瞿嬷嬷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老奴愿为您——”
“粉身碎骨!”
烛火寥寥,瞿嬷嬷如幽魂般悄无声息的退下。
朱悯慈摇摇晃晃站起身走向布置的如喜床般的床榻,伸手从软枕下ch0u出一本避火图。
涂着鲜yan丹蔻的指甲拨弄,书册一页页翻过,看了千百遍的内容再次展露在眼前,那些极近缠绵的姿势与亲昵曾让他羞怯到一颗心怦怦乱跳,满心期盼过后却只余细细密密的疼。
枉他庆幸自己尚有那丑陋的yu根可与母后亲密更甚,学了那么久,千般期待万般渴望,也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罢了。
火苗t1an舐上书册一角,霎时炽焰大盛,熊熊燃烧着将那被翻得起了毛边的避火图吞噬殆尽。
朱悯慈靠坐着床榻,凌乱的乌发覆盖住他大半上身,指尖轻抚脸颊处隐隐作痛的红痕,沾着血迹的唇紧抿,漆黑瞳仁一瞬不瞬盯着那一捧黑灰,眼泪又控制不住的溢出。
他不ai哭的,哪怕亲手勒si那个nv人的时候他都没有半点波动。
被欺辱的时候,饿到只能吃草果腹的时候,被打的奄奄一息的时候他都没有流过半滴泪。
可在面对母后的时候,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眼泪。
母后定会觉得他软弱吧。
可怎么办呢……
好想见母后啊……
枯坐许久,他忽的眼神微动,忙不迭起身走向软榻,果然见着那件梅红的锻绣氅衣正安安静静躺在那。
迫不及待的将氅衣披在身上,温暖裹着熟悉安心的气息将他团团包裹。
朱悯慈躺回床榻上,这本是用在今夜献出自己的红帐喜榻,如今唯余他一人孤枕难眠。
好想母后……好想好想……
空寂难捱的冰冷被香软气息逐渐侵染盘亘,氅衣带来的温度将他身子从里到外都捂热起来,无名燥意蔓延四肢百骸,从腹下如野火迅猛燃烧,灼的五脏六腑都好似要被焚烧殆尽。
“母后……要我……”
被泪水浸润的黑眸泛起另种风情,迷蒙的胭脂se从眼尾晕染开来。
喉咙g渴,他难耐的t1an舐唇瓣,一下一下用力吞咽着。
“好难受……”
汹涌袭来的yuwang摧残着他仅剩不多的理智,修韧身躯无序的扭动,腰腹下方红se纱衣被顶的隆起一大块,透过轻薄布料能隐约窥见些许粗长的物什高高耸立,朦朦胧胧瞧不真切,却能清晰的看到顶端布料逐渐被水渍洇sh出一团深se来。
一条红绸不知何时被他绕到颈子上,两端缠着修长如玉的手指,一手抚弄着薄纱下的ch11u0x膛,一手探入身下,将更多的红绸缠绕在y挺的b0起上,一圈圈从根部层叠往上,直到只剩下圆润充血的头部。
红绸用尽了,勒着脖颈处便紧了,他玉se的脸庞满是cha0红,用力仰起头露出脆弱的咽喉,窒息夹杂着无边快慰令他难以自抑的张唇sheny1n喘息,眼尾滚下胭脂se的泪,双眸失神的盯着茫茫帐顶,眼前恍惚似是出现了母后的身影。
一袭火红明yan的嫁衣摇摇yu坠的挂在身上,长发披散,那双温柔明媚的眼中是他的模样,抚着他的脸在他身上忘情的起伏低y。
“母后……嗯啊……母后……”
五指逐渐用力,在平坦白皙的x膛抓出道道红痕,因情动而充血红肿的r粒被他无情的r0ucu0。
“母后……再用力一点……啊哈……”
探入腿间攥住火热昂扬的另一手急切的r0un1ech0u动,寸寸收紧的红绸将y物挤压的变了形,硕大顶端更是红yan的似要滴血,翕张小孔不住吐露清ye,夹杂着淡淡r白。
眼前渐渐发黑,窒息让他瞪大了双眸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可他却仍旧不管不顾的收紧红绸,濒临si亡带来的是愈发清晰的玲珑身影,她g着他,缠着他,要他。
直到脑中飘飘渺渺的回荡出一声温柔的叹息。
“乖乖,s吧。”
浑身陡然颤栗僵直的弓起腰,骨节青白的手一松,无边快意冲击的脑中好似烟火绽放,又飘飘然似升入云端。
张着嘴静止了片刻他才陡然红着眼大口喘息,来不及吞咽的津ye顺着唇角淌下,和着细密的汗渍将那张颓yan面容浸润的愈发yi。
快感如cha0水褪去,眼前的人如水中月镜中花缓缓消散,一切又回归真实。
朱悯慈不甚在意的抬手拭去唇角水渍,五指捋了捋肩头蜿蜒附着的发丝,慵懒惑人的将身上衣衫尽褪,抚着红yan的唇,黑眸水光潋滟,饱含q1ngyu的声音喑哑低笑,“母后……再来一次吧……”
长夜漫漫,红宵香帐春不尽。
翌日一早。
柳年脸se憔悴的都不等香玉唤她便早早起身。
夜里辗转反侧根本难以入睡,让阿慈速速离g0ng的念头如
影随形的缠着她,如不是顾忌朱珣,她恨不得从永延殿出来便直奔去找他,说什么都要讨到一处封地将事情定下来。
好不容捱到天明,梳洗过后耐着x子一边用早膳一边等朱珣下朝。
待时辰差不多了便立马赶去御书房。
朱珣每日下朝后皆会在御书房处理朝中要务和奏章,选在这里见他便是打着这等重地他应当会安分些才是。
火急火燎的赶到御书房外,赵秋将她拦住。
“太后娘娘,陛下正在与朝臣商议要事。”
柳年缓缓吐出一口气,扶着香玉的手颔首道:“无妨,哀家在偏殿候着,待陛下处理完要事你且来告知一声。”
一夜都熬过来了,不差这点时间。
赵秋本有些难se的脸上见她这般好说话顿时露出几分真心的笑意,恭敬的行了个礼,“喏,奴才这便带太后娘娘前往偏殿稍坐。”
到了偏殿,赵秋遣了人送来果脯茶水糕点等物后便退下了。
香玉见她脸se实在不好,贴心的上前替她r0u按额角,“娘娘近些日子可是睡眠愈发不好了?要不奴婢叫人再重新调配安神香?”
柳年摆摆手,“与香没关系。”
遇到这种事,什么安神香都不好使,安眠药还差不多。
大抵是马上要见到朱珣定下封地一事让她紧绷的心弦放松了些,在香玉的按r0u下渐渐生了几分困意,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
再醒来已是一个多时辰后。
赵秋恭敬的来请她,朱珣在御书房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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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点还有一章,不用特意等,不确定什么时候写完
宝宝们早睡早起呀
御书房内朱珣已经换了一身玄se常服,墨发一丝不苟的束在蟠龙冠内,高大身躯挺拔,冷峻面容沉沉令人望而生畏。
按规矩柳年如今身为太后是无需向他见礼的,但毕竟有求于人,她还是装模作样的屈膝,“陛下。”
朱珣没有抬头看她,执着朱笔批阅奏章,“母后且坐。”
柳年顺从起身,走到一旁安置的软榻上坐下,香玉在赵秋的眼se下恭顺的退了出去,偌大御书房内一时间仅剩二人。
铜鹤长喙喷吐出渺渺烟气,龙涎香的味道浓郁萦绕鼻端。
寂静的殿内除了翻阅奏章的声音外便再无旁的动静,柳年敛眉垂首沉下心神思索应该怎么跟他开口。
思绪飘忽间耳畔响起低沉的声音。
“母后有事?”
柳年回过神,偏头看向他,他依旧垂首批着奏折。
打着腹稿,柳年深x1口气,两手在衣袖间下意识绞紧,“陛下,哀家今日来还是为了……阿慈离g0ng的事。”
啪。
奏折被大力合上的声音回荡殿内,骤然响起的动静让柳年不自觉身子一颤,眼神游移不敢看他。
“母后究竟是急着让永懿离g0ng,还是怕她离了你过的不好,这才急不可耐的屡次向朕提及此事。”朱珣将奏章随手放到一边,语气沉了几分,声音也冷下来。
柳年抿唇,念头急转间轻声道:“阿慈跟随帝师多年,君子六艺,五德四修皆承蒙帝师悉心教导,虽不及陛下,却也小有所成。”
“如今他已及笄,哀家不愿他和亲,但也不想他白白食君之禄却不为君分忧,孟子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受百姓恩惠供养,合该担起公主之责为我绥国百姓谋福。”
“如此,也不枉帝师多年教导,苦心栽培。”
朱珣定定看着她,眼中审视意味浓厚,微眯双眸冷然道:“母后当真是如此想的?离了g0ng在外除了公主的身份可什么都没有,永懿虽师承柳师,所学颇多,但终究只是一介nv子,母后当真放心她独身前往封地?”
柳年捏了捏指尖,强迫自己y起心肠,直视他,“只要留的一条x命在,其余皆为造化。”
朱珣见她不似说谎,脸se却并未好转,凝着她半晌蓦地轻笑出声,“母后当真好魄力,疼宠那么多年的人,竟是说丢出去便丢出去了。”
柳年垂眸,“哀家话已至此,还望陛下为阿慈指一处封地吧。”
“母后还从未向朕求过任何事,朕若是不应,倒显得朕不仁不孝。”朱珣缓缓站起身,高大身躯极具压迫感。
他转身将绥国舆图挂于墙壁之上徐徐展开。
“那依母后所见,永懿该去往何地?”他负手立于舆图前,目光寸寸扫过羊皮卷上的九州大地。
柳年心中一动,起身走到舆图前抬眼望去,粗细不一的线条g勒出绥国万里江山,密密麻麻的小字将图上地域标注的清晰明了。
看了半晌,她有些拿不定主意,偏头看向朱珣,“依陛下之见,阿慈适合哪里?”
朱珣挑眉,“母后这般急切的为永懿讨要封地,朕以为母后心中已有成算。”
“既是请陛下指封,合该陛下做主。”柳年挤出一抹笑,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道:“想来以陛下之英明,定然会为阿慈指一处好地方。”
朱珣却冷笑一声,“母后倒是好算计。”
说着他抬步与她擦身而过,径直走向方才她坐过的软榻靠了进去,端起被她用过的茶盏浅啜一口。
“陛下此言何意。”柳年眼睁睁见他端那茶盏,竟似故意般就着她饮过的位置下口。
朱珣似笑非笑看着她,曲起一腿姿态放松几分,长臂随意搭上去,拇指摩挲着血玉扳指,一字一句淡声道:“母后向来只有需要朕的时候才来寻朕,如今更是苦心孤诣的想朕为永懿指处好地方,朕这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柳年眉心一跳,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只要陛下为阿慈指了封地,往后哀家定然会多多关心陛下。”
“口说无凭,朕向来不指望尚未发生之事。”朱珣凝着她,薄唇轻g,“母后不如现在就兑现?”
“既如此。”柳年忍着头皮发麻的感觉毫不犹豫转身向着御书房外走去,“那哀家便亲自下厨为陛下准备午膳。”
“母后大可现在离开。”
他盯着她迫不及待离开的背影,漫不经心转着扳指,“只是一旦踏出这个门,朕就不能保证还有时间处理此事了。”
柳年身影僵y在原地,蒙混过关的想法被识破,她只得压下心头恼怒,转回身走到他面前,略带薄怒的俯视他,“那陛下想要哀家如何兑现?”
朱珣故作沉思,半晌饶有兴味的抬头看她,“朕听闻,母后与永懿向来亲近,不若母后也与朕亲近亲近?”
柳年瞪大双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陛下!”
“让朕瞧瞧,母后平素里与永懿都是如何亲近的。”朱珣b视着她,高大身躯缓缓直起,浓厚的压迫感让柳年下意识退后一步。
她这才发现,即便他坐在软榻上,视线都几乎与她持平。
大殿内并不算热,她却已然出了一身薄汗,紧抿着唇一张白皙小脸儿被气的泛起绯se。
“嗯?”朱珣偏了偏头,冷冽双眸眯起,又倾身凑近了些,几乎能闻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香,“母后不愿吗?”
柳年深x1口气,避开他的视线艰涩道:“陛下已是成年男子,哀家与阿慈间的亲近若是用在陛下身上,于礼不合。”
朱珣哂笑,“莫说并无旁人,便是有,朕的身份又有何人敢置喙?”
“母后,朕尚有一大堆奏章要批,无暇在这里与你拉扯,你若不愿现在便离开吧。”
他唇边弧度渐渐收敛,重又恢复了沉冷的模样,眸se淡淡瞥了她一眼后便yu要起身。
柳年见他来真的,心尖一跳,当即顾不得许多,趁着他尚未完全起身立马两步上前伸手将他揽入怀中,忍着颤栗一手g着他的肩背一手扶着他的后脑将人按在肩侧,紧绷着身子稍显气急败坏的道:“如此这般,陛下可满意了?”
掌心下宽厚的肩膀突然耸动,低低沉闷的笑声从她颈侧传来,不等她反应,细腰便被一条有力的臂膀环住,稍一使劲便将她带到软榻上,跪在了他的身前。
这般姿势叫她忍不住上身往后仰,偏他g着她的腰b的她紧贴住他,原本环着他肩膀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搭在了他肩侧推拒着他的动作。
朱珣从她怀中抬起头轻挑眉梢,冷峻眉眼舒展,黑眸噙着愉悦的笑意,嗓音低哑,“只是如此吗?”
“当然。”柳年有些吃力的蹙眉道。
这姿势即便是有他胳膊g着,也依旧费劲。
“母后莫不是当朕不在便糊弄朕?”朱珣胳膊用力,又迫使她贴近一分,凝着她的黑眸发沉,“朕记得,可不止如此。”
“陛下!倘若哀家一一做了,此事便过了?”柳年挣扎了两下,动不了,只得无奈妥协。
“只要让朕满意。”朱珣见她不再抵抗,眸se一深,箍着她腰的胳膊收了回去,松懈的靠回软榻挑眉静待她接下来的举动。
柳年跪坐下来,半下腰的姿势让她现在身子有些发软。
眼角余光瞥见朱珣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向来威肃深沉的俊美面容神态慵懒,深邃墨瞳直gg凝着她。
看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折腾她了。
柳年怒从心头起,事已至此,左不过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就不信在这御书房他还能乱来!
打定主意,柳年目光落到他额头。
与阿慈的亲近向来便是亲亲抱抱,但亲亲也只限于幼时,自他十岁起她抱不动了便几乎没有再亲过他。
心里想着,她深x1口气膝行两下凑近,两手撑在他肩侧,闭眼在他眉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坐的深,又半靠着,这个姿势仿佛是她在蓄意g引。
朱珣静静看着她接近,一动不动任由她攀上来,低头在他额心烙下一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吻,柔软微凉的触感让他气息陡然一滞,喉间不受控制的发紧。
一颗心猝不及防乱了节奏,平稳的呼x1无法自抑变得
紊乱。
柳年亲完便想要往后退,却被一只滚烫的大手捏住下颌止了动作,她陡然睁眼,正对上朱珣浓黑如深渊的眸。
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喉结滚动,喑哑低沉的缓缓开口,“朕便只配母后如此敷衍的亲一下吗?”
薄唇开合,醇厚x感的声音撞入耳中带起一阵难以忍受的su麻,听得柳年不自在的缩了缩脖子。
“陛下莫不是还要哀家去细数次数不成?”她想后退,偏他掐的紧,她捱不住这个姿势,只能将搭在他肩上借力的手移到他身侧,撑着软榻好叫自己不彻底软下身子趴到他身上。
朱珣凝视着她气恼的神态,抵在她下颌处的拇指缓缓抚上她饱满红润的唇,幽暗目光如野兽肆意侵犯着她面上每一寸肌肤,灼热鼻息喷吐,他的声音愈发沙哑。
“母后也可用这里,一次补偿个够。”
“朱珣!”柳年瞳孔骤缩,克制不住的厉声呵斥。
听到她直呼自己的名字,朱珣却无半点被冒犯的恼怒,甚至放肆笑出声,眼角眉梢尽是愉悦。
他另一手扣上她后脑压向自己,鼻尖抵着鼻尖,b她不得不直视他。
“母后,现在是你在求朕。”
他笑着低语,浓暗的黑眸将她每一个表情都尽收眼底。
“你说过的,只要我一一做了此事就过了!”柳年抖着唇颤声道。
“朕允的是,朕满意。”朱珣松开掐着她下颌的手,欣赏着她慌乱的神情,挑眉含笑,食指暧昧的拂过她脸颊细neng柔软的肌肤,指尖顺势g住耳畔散落的些许发丝缠绕,动作缠绵亲昵。
柳年气的身子都在发抖,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以前从未曾发现他竟然会如此无耻!
热血上涌,她也非没有脾气的,被他三番两次的挑逗一gu无名火骤然冲上脑。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好好好!”
别后悔!
咬牙挤出三个字,柳年恶狠狠的照着他的唇便吻了下去,没有技巧,全是蛮力,y是顶的他后背重重撞在靠背上,吃痛闷哼出声。
唇齿间弥漫出一gu铁锈味儿,她趁机摆脱他的钳制麻溜的往后退了两步,直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