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年的时候,公司才起步,因为工作需要霍尤经常要出差。一开始他是受不了的,因为他离不了颜颜,白天还能有工作转移注意力,一到晚上,季颜不在他身边,他总会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刚开始季颜并不知情,看着霍尤每次出差回来总是一副很疲惫的模样,他特别心疼。
季颜又一直过于紧张霍尤的身体,也冒出过自私的念头,想让霍尤不要再这么辛苦的打理公司,甚至不工作也可以。
从他爷爷那辈开始,季家就在做房地产生意。这么多年下来公司越做越大,已经积累了很多财富。
季颜一直觉得,在他出生前就被季家收养的霍尤,虽然不姓季,但跟他亲生的哥哥没有分别,家族的财富自然也是有他一半的。
后来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后,季颜脑子一热,提出想要陪霍尤一起出差,他的想法很单纯,字面意义上的陪睡而已。
不过最后往往变成他们飞世界各地,尝试了数不清的情侣酒店,疲惫不堪的人变成了他自己。就这么荒唐了好长一段时间,季颜决定再也不要陪他出差了。
再之后,霍尤的工作时间逐渐变得弹性很大,少有需要他亲自出面洽谈的时候。偶尔一次出差,没两天就会回家,然后拼命得折腾季颜,从这个角度来说,季颜也不喜欢他出差。
“还想睡吗?”霍尤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发现副驾驶上的季颜已经困得要睡着了。
“非要约下午三点。”霍尤抱怨一句,然后解开两人的安全带,搂着季颜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全然不提是自己害得人早上起不来床,所以中午才要补觉的。
“没事的,我醒了呢。”季颜摇摇头,“陈医生也很忙的。”
陈医生是霍尤的私人心理医生,算是他们的老朋友,认识很多年了。现在他们也只是每隔几个月才会见一次面,简单的聊一聊,这还是季颜坚持的。
皓皓几天前被送去爸妈那里,两个老人家很宠爱这个孙子,估计又要玩好久不回家。
霍尤看着季颜迷迷糊糊的模样就觉得心里痒痒的,他扶着人的下巴亲上去。
“唔嗯……”季颜只轻轻挣扎了一下,就搭着人的肩膀顺从的仰头配合。霍尤亲他的时候舔的动作会更多,可能是以前遗留的习惯。他会用舌面来回舔季颜的嘴唇和下巴,弄得到处都是湿漉漉的唾液,然后又一点点吸吻干净。只是舔嘴唇的话,季颜其实不在意的。
“嗯……好了,哥哥……唔嗯……”他侧开脸躲避,霍尤湿软的舌尖从他的嘴角一路舔到腮侧,但紧接着几个亲昵的吻落在上面,盖去了被舔舐的触感,季颜就觉得方才应该是不小心的。
“要过了陈医生的时间了。”季颜推拒着他压下来的身体说。
“一个小时四位数的费用,他巴不得拖点时间呢。”霍尤不由分说地又亲上去,这次舌头很安分只往季颜的嘴里搅。
结束的时候,季颜嘴唇又红又肿,同时也发现霍尤的下体很明显的勃起了。
季颜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约了人见面,哪能突然又做这种事,要知道霍尤做起来没一个小时不会停的。
“没事,让我亲亲脖子,不用管,一会儿就下去了。”霍尤说,把季颜抱在怀里,偏头去亲吻他的下颌,又在靠近下方的位置吮出一个艳红的吻痕。
季颜知道他故意这样的,以前还会觉得难为情,但后来就慢慢接受了,毕竟霍尤在他身上其他地方留下的痕迹远比在脖子上的吻痕要过分。
等霍尤亲够的时候,他们已经在车里待了快半个钟头,季颜在电梯里的时候还不住的小声埋怨。
这位陈医生三十出头的年纪,已经是业内非常有名的心理医生了。进到他的办公室的时候,季颜还有些不好意思,约人见面迟到快一个小时,太失礼了。
陈医生是真的不在意的,毕竟费用照收,谁会和钱过意不去,而且他们每次会单独排出半天到一天的时间见面,也就是说其实今天他也没有别的客户。
办公室很大,有单独的休息间和书房,霍尤和陈医生去了另一个房间交谈,季颜独自一人坐在茶桌边翻看着书籍。
不到半小时,霍尤就出来了,季颜有些惊讶,他合上书,“没多聊一会儿吗?”
霍尤摇摇头,“本来就没什么好聊的。”
季颜笑了一下,他知道霍尤已经和以前不一样了,但还是顾及自己的担心,才定期来见心理医生,这很不容易,他其实是特别感激的。
“那我们现在回去?”季颜抬头亲了亲霍尤的脸颊。
“季先生,我可能需要再和你聊一聊。”陈医生站在门边说。
季颜愣了一下,他看霍尤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就点头同意了。
进去之后,陈医生给他接了一杯矿泉水,然后坐回坐位上,桌面上放着一些纸质材料,和一根笔。陈医生随手整理了一下,放到一边。
“季颜。”他坐直开口,“你和霍总最近的性生活频率怎么样?”
上来就问的这么直
白,季颜脸顿时有些红,虽然陈医生是知道一些其中的情况,但还是不免让人有些尴尬。
“就……还好……”季颜含糊的说。
陈医生又问,“平均每天几次呢?”
“我是医生,你就当作是普通问题就行了,不用有负担。”见季颜有些不好意思,他又补充一句。
“三四次左右。”季颜抿抿嘴小声说,他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掩饰自己的尴尬。
陈医生刚刚给季颜接水的时候,留意到他脖子上的吻痕,每次见到季颜,他身上这种痕迹几乎就没断过,他一开始真的吓到了,后来了解了霍总的情况就见怪不怪了。
“时间正常吗?”陈医生又问。
“啊?”季颜有些茫然。
“就是每次射精的时间,15到20分钟左右都算正常,过短的话,就可能是对射精的控制力不够。”陈医生耐心的解释。
“是正常的。”季颜点点头,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其实霍尤每次都很久,他不大好意思说。
“是性……性瘾吗?其实他已经比之前好很多了。”过了一会儿季颜犹豫的开口。
“不算是性瘾,只是症状有些类似。一般的性瘾患者激素水平会高于正常人很多,需要吃药治疗。但是霍总没有这个问题,他的激素水平完全是正常的。”
“而且性瘾患者很容易受到性刺激,也很难控制射精。”
季颜听到这里有些发楞,其实霍尤和他刚谈恋爱那会儿是有类似的情况的。有时候被他抱一下就会射,真的毫不夸张。但既然激素水平没有问题,应该就是巧合吧。
“主要还是心理原因造成对特定的人欲望过于强烈。人的心理是很复杂的,他对你占有欲太强,过度的性索取是这种占有欲的表现之一。”陈医生继续说。
“他没有别的过激行为吗?比如限制你的行为之类的。”陈医生尽量说得委婉。
季颜用力地摇头,“他不会对我做这种事的。”
“那就好。”陈医生意识到自己可能问得有些不妥,“那其实霍总很健康,占有欲过强只要不影响到正常生活就没有太大关系。”
季颜点点头,他觉得他和霍尤的感情很好,而霍尤也只不过是性欲强一些,他只要好好满足他,就不会再出现过去那种情况了。
“他跟你说什么了?”回到车上,霍尤给他系安全带时状似不经意的问。
“就是一些生活上的事情。”季颜含糊的说,他担心霍尤又要问是什么生活上的事,于是接着说,“陈医生说你很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了。”
季颜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是真心实意的高兴。不是谁都能直面自己的心理问题的,他很担心霍尤的身体,又害怕对他造成二次伤害,一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但幸好,霍尤特别理解配合。
“老公健不健康,颜颜能不知道吗?嗯?”霍尤额头贴着季颜的,笑着用鼻尖去蹭他。
“别不正经了。”季颜脸一红,推了他一下。
“我哪里不正经?”霍尤牵着他的手往自己腿间放,“你自己检查一下,老公是不是特别健康。”
隔着西装裤,季颜还是被那鼓起的一大包给吓着了,他反射性的要缩手,被霍尤捏着手腕动弹不了。
“你什么时候——”季颜都不知道这人怎么又突然有感觉了。
“刚刚一直忍着呢。”霍尤用嘴唇蹭着爱人的脸颊,在他耳边吐气,“你摸摸它,好不好,好不好。”说话间带着点恳切的意味。
季颜不能让他一直忍着,于是张开手指附上去,几乎是同时,霍尤就发出了舒爽的叹息。季颜忍着羞意,隔着布料从下往上慢慢撸动,霍尤解开他的安全带,把人往怀里搂。
“重一点,颜颜,多摸摸它。”霍尤在他耳边喘气。
季颜被激得耳根通红,然后说,“你……你出来,我给你弄。”
霍尤摇摇头,眼底一片欲色,“这样就可以了,我怕自己忍不住。”
季颜这段时间是被要得有点狠,霍尤出差回来的法地嘬吻。
这一系列怪异又淫乱的单方面性爱持续到半夜,中途摄影机也关掉了,霍尤记不清他用季颜的各个身体部位泄出来多少次,只感觉心底的燥意稍微被满足了。
霍尤偶尔才能这样偷偷摸摸的放纵一次,他的性欲很重,而且比起生理上的满足更需要心理的满足。日常的性爱尺度无法满足他对颜颜的特殊性癖,他就只能靠次数和时间来弥补,每次要得太久总会让颜颜很疲惫,然而他却根本无法降低频率。
“他低头露出的后颈,身体散发的香味,靠近我耳边说话时的吐息,还有温暖的体温,就像一张网牢牢的网住我,让我根本无法挣脱。”
年轻人紧皱着眉头,向面前的医生剖析自己隐秘的感受,他五官俊朗非凡,有一米九几,身材高大健硕。任谁都想象不到这样外表优质的男性会深深地陷入暗恋的折磨中无法自拔。
“只是看他一眼,我的脑子里就会想象出上百
种场景,幻想着我是怎么和他做爱的。”
“我会控制不住自己,我会伤害到他。”霍尤最后笃定的说。
“你完全把自己预设为一个潜在的罪犯了。为什么不试着追求他呢。你说过,你们的感情一直很好,而且你和你的弟弟并没有血缘关系,如果你担心这方面的问题。”爱德华对面前的年轻人说。
“您怎么就确定我不会犯罪呢?”霍尤突然抬头注视着他。这位年过半百的老先生被他这样的眼神吓得楞了一下。
爱德华皱了皱眉,他是该重新审视一下自己这位病人的病情了。他一直把霍尤归结为轻度的性瘾患者,这其实不需要专门的治疗,如果不影响正常的生活,只要适度引导,发泄出来就可以了。
所以在爱德华得知霍尤有暗恋的对象时,是非常支持他和那个男孩交往的,他以为霍尤顾及两人类似兄弟的身份,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一直压抑自己的欲望。这对于一个轻度性瘾的人而言不是利于健康的事情。
但是霍尤一直在强调自己一定会伤害到那个男孩儿,这不太正常。
于是爱德华医生斟酌着开口,“性生活方面的事情是可以磨合的……”
“你是不是对他还有一些……”爱德华寻找着合适的词语,“过多的控制欲、占有欲之类的。”
看着霍尤的表情,爱德华猜到自己应该是说准了。
“不管是控制欲还是性欲,一直压抑只会产生更加难以预计的结果,为什么不试着接触他呢,如果你们的关系能更进一步,那很有可能会有正面的积极作用。”爱德华医生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
有时候人的欲望并没有那么可怕,反倒是不断的回避和压抑造成的心理损伤会更严重一些。
霍尤轻笑了一声,“如果我开始这样做,那么不管他同不同意,我最后都会得到他。”
“……我对他做过很不好的事情,在以前。”
爱德华想到可能是和性有关系的接触,“一个家庭里长大的兄弟姐妹,在幼年的时候会对彼此的身体产生好奇,这种情况在同性和异性之间都有,并不算罕见的个例——”
“不是的。”霍尤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医生的话,“我曾经……我曾经差一点,就强暴了他。”
说到这里霍尤像是回忆起什么,他的手盖在嘴唇位置,手背不自然地轻微颤抖。
“那时候他才十几岁。”确切地说是12岁。
爱德华医生表情骇然,说不出话来。
霍尤低笑了一声,“而那时候的我已经成年了。我很清楚自己想做什么,那可不是简单的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所以,您如果不想我因为性犯罪进监狱的话,还是给我开药吧。”
医生这时候想到霍尤一开始过来的目的,让他开一些ssri类的药物。这是一类常见的用来治疗抑郁症的药物,病人的耐受性很好,但是具有一定的副作用,比如恶心、失眠、勃起功能障碍等。
在一些案例中,ssris对治疗过度性行为是有明显效果的,不过缺少正式的临床试验,所以爱德华并不想贸然给霍尤开这种精神类的药物。
“那好吧,我给你开点艾司西酞普兰。”爱德华医生最后还是同意了,他叮嘱霍尤,这种药物虽然副作用种类少且比较轻微,但还是不能过量服用,如果产生其他明显不适的症状一定要立刻停药,并且来找他咨询。
远在大洋的另一边,半夜十一点。
季颜小心翼翼地拿出平板,爬到床上,扭开床头的小灯。他晚上回到家才被告知霍尤哥哥过几天就要从英国回来了。想给他打电话,但是被妈妈催着去睡觉,不许他熬夜,因为明天还要去学校。
他假意答应了,但一直躺在床上没合眼,在等家里人都睡着。
季颜上初中的时候,霍尤就去英国念书了,不能经常回家,他每周末都会给霍尤打电话,如果平时想他了则会在晚上偷偷和他视频。
没过几秒钟,视频就被接通。
“哥哥!”季颜看见屏幕那边熟悉的脸,就忍不住叫出声,然后又突然想起爸妈还在楼上睡觉,立马压低声音,把被子盖到头上。
霍尤那边还是下午,周围环境很亮,好像是在外面。
“你又不睡觉。”网络延迟了一两秒,屏幕那头传来了霍尤低沉磁性的声音。
“我想你了啊。”季颜拖长声音说,“哥哥为什么回来不先告诉我,妈妈都知道了,我是最后才知道的。”他忍不住抱怨。
“——颜颜,从被子里出来,我看不清你。”视频那头的人说。
季颜立马坐起身,抱着枕头趴在靠近床头的位置,柔和的灯光照在他脸上。天气已经入夏了,他只穿着短袖短裤的睡衣,趴着的姿势露出领口的皮肤,又因为阴影的原因,若隐若现的,看得不是那么清楚。
“哥哥,你现在哪里啊?”季颜看他好像不是在学校,镜头扫过背后有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从走廊经过。
“你在医院吗
?你生病了?”季颜急着问。
霍尤拿着手机,走去停车场取车,“小感冒而已。”
“听说在英国,感冒什么的病,去看医生要提前预约,还要等特别久。”久到病都自己好了,还见不到预约的医生。
“我去的私人医院。”霍尤说,这时他已经坐到车里了。
季颜点点头,“那你回家的时候,在飞机上也要注意点。”他又不放心地叮嘱。
两人一直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霍尤回到自己的住处,在郊区租的一栋联排别墅。
霍尤看他有点困倦的样子,算算时间国内应该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了,两人差不多聊了一个小时。
“快睡吧,我过两天就到家了。”霍尤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屏幕上季颜的脸。
“那好。”季颜点头,又磨磨蹭蹭好几分钟,才终于挂了视频通讯。
霍尤看着挂断的视频,又点开专门的录屏软件操作,原来他从视频通讯开始的时候就一直在录屏。
昏暗的灯光里,季颜抱着枕头趴在床上,平板被他放着靠在床头上,从这个拍摄角度可以看到他露出的脖子和肩膀,期间他挪动身体更换姿势的时候,把被子踢下去一些,露出了光裸着的小腿,看上去,他就像是没有穿裤子一样。
霍尤把视频导入一台电脑里,然后戴上耳机,看着屏幕里的季颜,慢慢褪下裤子,露出早就勃起的阴茎。他在和季颜视频的时候就已经硬了。
他坐在床上,把电脑放在两腿间,用手心按着阴茎顶部,那里已经分泌了一些液体,他又用手指来回圈弄着龟头下方,接着开始前后撸动暴涨的阴茎体。
看着季颜裸露的胸口和腿,他幻想着颜颜就在自己的面前,正趴在自己这张床上,嘴里低声喘息着,同时手上撸动的速度逐渐加快。
像是隐喻暗示什么,他从自己这个视角,把阴茎对准屏幕里季颜嘴边的位置,霍尤发出舒爽的低吼,很快就射了出来。
看着手掌上流动的精液,他不知道想到什么,伸出手指,隔着屏幕把精液涂到季颜的脸上,紧接着录像里的季颜看着他笑了一下,不经意间做了舔嘴的动作,这完全是个巧合,可霍尤控制不住地心跳加速,刚刚射过的阴茎又硬了起来。
他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因为距离上一次和颜颜通话有一周左右的时间,在这期间他一直没有发泄过,所以精液的量很多。
季颜永远都想不到,他每次和霍尤通电话或者单向视频的时候,他亲爱的哥哥会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录像自慰。
霍尤把弄脏的床单丢到洗衣机里,然后又走去书房,把视频放进电脑一个单独的文件夹。
里面有大约几十个视频,还有上千张照片,都是季颜的。多数是抓拍的,也有不少摆好姿势拍摄的,看上去就是普普通通的单人照。
但另外一些是在床上的照片,全是在人睡着时拍的。那些从下往上的拍摄角度、腿和脚的特写等等,无疑都带有强烈的性暗示,但谁也不能确定霍尤还有没有其他更大尺度的照片或是录像。
霍尤今天跟爱德华医生的交谈中所吐露的也并不是全部,他不单单对季颜有很强烈的性幻想。
他只要看到季颜就想要让他的下体和自己丑陋的阴茎接触,想要插入、抽送,用自己的手指、舌头取悦他,让他在自己怀里发出高潮的尖叫声。
他渴求季颜给他带来性刺激,渴求季颜也能触碰他。霍尤从一开始就不指望靠抗抑郁药物的副作用来遏制自己过盛的性欲,因为只要季颜在他身边,吃再多的药也没用。
这是颜颜自找的,霍尤有时候会这么恶意的想,是他自己软着嗓音撒娇说想他,想要自己回家陪陪他。每次在电话里、视频里都不断地说着这种话来勾引自己。
几年前,为了不让自己做出犯罪的事情,他才选择出国念书,每次回家也不敢久待,但他发现这完全没有用,他的欲望也不会消减分毫。
很多时候,看得到、听得到,但无法触碰的躁动,甚至让这种欲望越积越多。
既然季颜要自己回去,那就得做好迎接回一个恶魔的准备。霍尤不会给他说不的机会,他会把自己一直想做的、一直幻想的,都一一变成现实。
青德高中这两天有个联考,晚上的自习时间都用来给学生考前复习用,连平时最皮的几个都抓头挠腮地临时抱佛脚,到处借学霸的错题本。
安静苦学的教室里,唯独季颜撑着脸心不在焉。他几次抬头扫过挂在黑板旁边的圆形挂钟,计算着还有多久下自习,心里想着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后来干脆直接看着钟发呆。
“你干啥呢?黑板上有考试重点?”同桌叶盈盈用笔帽戳了下他的胳膊。
“啊”季颜回过神,然后低头用手指漫不经心拨弄摊在桌面上的书,嘴角不自觉地勾着笑,“我哥哥从英国回来了,今天晚上到家。”他现在是数着分秒计时的,恨不得马上见到霍尤。
“亲哥哥?他为什么去英国啊?”叶盈
盈惊讶,她都不知道季颜还有个哥哥。
“比我大六岁,他去英国念书。”季颜没否认。他和霍尤除了没血缘关系,其他和别的亲兄弟没什么区别,甚至感情还要好很多。
这可能和年龄差有关系,再加上从小霍尤都护着他,季颜对霍尤的依赖和崇拜从未消减过。
“季颜,你有空吗?”前座的班长李翰扭过头,手里拿着一张理综的试卷,想要问一道物理题。
两人的对话被打断,季颜探过身小声给班长讲着题。叶盈盈扁扁嘴,得了,她还是别操心人家总考年级前十的学霸怎么复习了。
不过话说回来,李翰好像总喜欢找她同桌问题目。
季颜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他提早收拾好书包放在腿上,转动凳子背靠着墙,把教室后门拉开一条缝,几乎是铃声刚响,他就一步跨出教室,小跑着下楼。
刚出校门就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霍尤把车泊在校门口,正靠在车门处,季颜一个飞冲就抱上去。
“哥哥!”他圈着霍尤的脖子挂在人身上,霍尤配合得倾身,用手臂揽住他的腰,单手就把人抱离底面,又慢慢放下来。
“你怎么来接我了?你几点到家的啊?累不累啊,感冒好了吗?”季颜一连串得发问,他有些兴奋,白皙的小脸带了点红。
“先回家。”霍尤搂着他转了个身,他比季颜高了足有二十几公分,轻轻用嘴唇贴了一下他的发顶,才把人送进副驾驶,然后探身体弯腰给他系上安全带。
季颜一回家就跟妈妈嚷嚷着晚上要和霍尤一起睡。
“你怎么不问问你哥哥想不想跟你睡?”季母笑着说,她觉得霍尤太宠着季颜了,回家就该好好休息,却非要去接颜颜放学。
“那本来也是哥哥的房间。”季颜理所当然的说。
其实一直到上初中,他和霍尤都是睡同一张床的。
“季颜,你哥哥要倒时差,不许闹他,明天不是还有考试吗?”季父也表示反对,然后催促霍尤早点休息。
“哥哥,我不闹你的,你别去睡客房,哪有回家睡客房的?”季颜抱着他的手臂晃来晃去。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季颜细白的脖子和锁骨,霍尤不自觉地喉头滚动,然后答应了。
“颜颜瘦了。”霍尤侧身看着躺在他身边的季颜,伸出手慢慢摸着他柔软滑腻的下颌皮肤,最后轻轻勾了一下他的下巴。
季颜出生的时候都比别的宝宝重两斤,小时候就像个粉粉圆圆的小肉团,软乎乎的。
一直到上初中,身上还带着点明显的肉感,又一直不长个儿,看起来就像个小胖子,但他又实在是长得好看,就成了一个漂亮可爱的小胖子。
“我是长高了,长高了就瘦了。”被这么摸着脸,季颜觉得很舒服,忍不住往近凑了凑。
霍尤微微曲起一条腿,掩饰有些勃起的下身,也主动靠近,两人的鼻子间不过几厘米的距离。
“长高也要多吃点。”霍尤的手从他的脸摸到脖子、后颈,又到背心的位置。
他张开五指,在季颜的后背打着圈抚摸,又一点点下移,最后手掌根位置总会不经意见带过季颜的腰臀处。
“哈哈,好痒啊,哥哥。”季颜往霍尤怀里躲。
“……我不弄你了。”霍尤说着,停下了动作,但手还放在他身上没挪开。
“很舒服的,就是有点痒。”季颜喜欢这种肢体间的触碰。
“重一点就不痒了。”季颜又说。
熄了灯的卧室,看不大清人的表情,季颜也就无从察觉霍尤脸上近乎痴迷的沉醉表情。
“是吗?”霍尤的手从从季颜宽松的睡衣下摆伸进去。
“嗯……”季颜身体绷紧一瞬,然后又放松下来。在自己背上来回游移的手掌炙热无比,慢慢又不仅限于后背处,那只大手挪到腰侧的位置。
因为是侧躺的姿势,腰部细窄的位置下陷的更明显,霍尤一掌握上去,刚刚好盖满。
季颜觉得一阵阵的麻痒从霍尤的掌心传向身体其他部位,他不自觉地曲腿夹紧,突然觉得身体变得好奇怪。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以前霍尤也经常抚摸他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