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我接到岚姐的电话,让我去会所给蕾蕾收尸。
来会所之前,我喝的有些高,看到包间里的场景,直接把胃里的东西喷了一地。
蕾蕾的死状异常惨烈,她仰着头、张着口,双目龇裂,表情痛苦狰狞,一丝不挂的躺在会所包间的茶几上,光线下,身上遍布伤痕,胸口和下肢都是一块又一块已经呈黑褐色的结痂,旁边还有几个沾着血的银钩子……
蕾蕾逼穴外翻,阴唇阴毛被打火机烧过的痕迹,数日的臭精液囤积着,发出阵阵恶臭,大阴唇黑焦焦一片,小阴唇横七竖八被尖锐棒物撞击过的痕迹,小腹部高高隆起来,应该是大量射精造成。阴道口大开着,久久没有闭合的趋势,整个身体看起来惨状可怖……
不知道蕾蕾死了多久,尸体已经开始散发阵阵腐臭味儿。
蕾蕾这人其实挺圆滑的,花样儿也多,骗那些老男人的钱从不手软,只是她太自不量力了,妄图逼宫上位。
半个月前,她被搞建材生意的王老板看上,睡了一觉后,那爷送了她一辆保时捷小跑,可是隔天,她就开着那辆跑车到原配跟前招摇过市,还挑衅原配说她年轻漂亮,可以给王老板生儿子,让原配这个不能下蛋的母鸡别站着茅坑不拉屎,趁早滚蛋。
原配也不是善茬儿,放任蕾蕾猖狂了几天,趁王老板到外地出差,找来五个男的玩死了蕾蕾,银钩子直接戳烂了蕾蕾还想为王老板生儿子的家伙事儿。
听说原配的老子是市里某局的副局长,发生这样的事儿,根本就没有人敢管,再加上碰到这种事儿都嫌晦气,也没有人想管,就算是警方不得不出面,婊-子命贱,隔三差五死一个两个也不足为奇,汽油一浇、火一放,也就处理了。
经理在一旁边用手帕掩鼻边嫌弃的骂道:“要不是罗岚那娘们吱声,我他妈早就给她溺粪坑了,赶紧把她整走,真他妈晦气。”
我给会所的服务生塞了五千块钱,让他们找块布给尸体裹上送去荒郊野岭烧了,好歹是条人命,要是让那群畜生处理,蕾蕾就得被扔去喂狗。
处理完蕾蕾的事情,我浑浑噩噩的走出会所,刚下台阶,就看到了站在夜风中的岚姐,倚在一辆超跑前,正慢条不稳的吸着烟,指间那一点猩红,明灭可见。
岚姐在圈子里有一定的地位,十年前,正儿八经是达官显贵不惜一掷千金也要争抢的对象,不过岚姐的命不太好,正风光无限的时候,说要退圈嫁人,然后结婚生子,谁知,她遇到的竟是一个变态的主儿。
那主儿是香港来的一位房地产开发商,刚开始对岚姐特别好,还说会帮她赎身,然后带她去香港登记结婚,岚姐当年多多少少有点恋爱脑,信了这爷的鬼话,哪知道,去了香港以后,差点把命搭进去。
后来几经辗转,岚姐再回到东北的时候,人瘦的近乎皮包骨,听说被骗了全部的身家不算,还被割了零件,险些做不成女人了,岚姐和我说现在即便是三个男人伺候她,都很难兴奋。
再后来,岚姐做起来了拉皮条的生意,而我和蕾蕾,都是她一手调教出来的姑娘。
我们这种女人绝大多数都是农村出来的,家境不行也没有学历,但胜在先天条件不错,经过一番包装就可以大变模样。
不同于城里的姑娘心气高,我们漂亮还柔情似水,只要钱到位,肯豁了命满足客人的各种变态嗜好。
虽然我们也是做皮肉生意,但是和那些鸡可不一样,我们服务的对象非富即贵,白道上的官,黑道上的爷,商贾里的款,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我走向岚姐,拒绝了她递过来的烟盒,岚姐吐了口浊烟,说蕾蕾空有一张漂亮的脸蛋,除了会争风吃醋、耍小聪明,狗屁不是。
岚姐还说岳绫,你聪明还懂事儿,能跟着太子爷是你的福气,所以,千万别做出来蕾蕾这种自不量力的事情。
圈子里流行一句话:想找伞做靠山,太子爷沈修延。我跟的靠山就是这位名声显赫的太子爷,不过“太子爷”这个称呼可不是他自封的,人家有那本事儿,背景硬的很,给他撑腰的是省里一位经常上电视的大人物。
据说靠山是那位大人物的私生子,不过他老子为了仕途,怕惹出篓子,一直不敢和他相认,但是明里暗里,没少帮他输送资源,靠着这层关系,靠山在滨江城黑白两道通吃,就算是条子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上一声“延哥”。
我和靠山是三个月前,在一场选妃宴上认识的。那天会所里特别热闹,有姿色的姑娘都被叫去了八层。
正所谓位高权重,在我们圈子里,往往包间所处的楼层越高,越能代表地位显赫、身份尊贵。
那天整个走廊里站满了黑衣保镖,一米一个那种,封锁了整层楼。
经理把我们一众姑娘领到一个房间,先是问我们来之前洗干净身子没有,然后又要求我们脱了身上全部的衣服,要不着寸缕的进到包间。
都知道会所里来了位大人物,我们齐刷刷的脱得一丝不挂后,才被送进了豪华包间。
被带去包间后,我们一字排开,洞灯光线下,我们十几个姑娘身上的每一处都被看的一清二楚。
靠山上半身隐坐在沙发暗处,只能看到他交叠的双腿和西裤裤脚,以及被打磨锃亮的皮鞋。
经理在一旁弓着腰,一脸谄媚,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开罪了这位大人物。
约莫过了三分钟,靠山才缓缓抬起手,一指,说:“她留下!”
经理一听,赶忙堆笑着说:“太子爷,您真有眼光,岳绫是咱们会所里最红的姑娘,小腰晃起来,和浪似的。”
说完,经理又吆喝一声,“岳绫留下,其余的都跟我出去。”
不知是包间里冷气太足,还是我身上没有穿衣服的关系,其他人出去以后,我身体阵阵发凉,牙齿不受控制的磕在一起。连汗毛都竖了起来。
“爬过来!”
一道浑厚低沉的嗓音传来,我当即一个激灵。
待稳了稳心神儿,我双膝跪到地毯上,然后像是一条没有尊严的母狗,手脚并用,匍匐着往前爬。
快要爬到靠山跟前时,他突然用皮鞋的脚尖勾起我的下巴,问:“怕我?”
我被迫仰起头,看向靠山的脸。
许是之前遇到的都是秃肥圆的油腻老男人,靠山皮囊格外出色,年纪也不大,约莫三十来岁,衬衫下的胸膛和手臂充满了力量,他下巴微抬,如睥睨众生的神,一脸狂傲,但让我胆寒和着迷的,是他凛人的气场和目空一切的气势。
对视他鹰隼一样锐利的眸,我抖着胆子摇头说不怕。
靠山哂笑了一声,说:相遇
说真的,十八岁下海,从业两年,我伺候的主儿不算多,但是也不少,还是头一次碰到靠山这么难搞的爷。
我用了足足半个小时的时间,皮肤都磨破皮了,他却一点到的迹象都没有。
真不是我功夫不到家,是他的持久度太惊人了。
我双膝硌的生疼,头上也是一层密密麻麻的汗,到后来,我低下头,无所不用其极的逼他缴械投降。
这招对靠山明显管用,他不消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抓着我的头发,疯了一样的行径,逼得我只能哽着喉咙,那种窒息感逼得我眼泪不断的往下掉。
靠山突然捞起我的身子往茶几上一按,根本不给我适应的时间,就冲了进来。
他扣住我的脖子和他接吻,一声接着一声的骂着脏话,说我是他见过最浪的女人。
那一晚,我被靠山折腾到半死,止不住的叫,身体也麻木到失了知觉,只感觉灵魂在天堂与地狱之间来回穿梭。
外界传靠山最近要和前妻复婚,岚姐让我来给蕾蕾收尸,是想借机提点我,要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肖想沈太太的位置。
说真的,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有上位的心思,但是一般人都没有那个命,如果再当跳梁小丑,结果就是自掘坟墓。
我认识的姐妹里,就杨姝顺利上位了,但她这条上位的路可不好走,为了傍上澳门来的许老板,她先是提前三个月就开始打促排卵的针,又在完事后,把人家许老板用过的套子挨个收集起来,据说杨姝把干了三年的棺材本都拿出来做的胚胎移植手术。
做生意的大老板都喜欢要儿子,偏偏许老板的太太生不出来孩子,杨姝一举生下一对双胞胎,等杨姝带着孩子找许老板认祖归宗,许老板高兴坏了,孩子刚过百天就和妻子离了婚,上个月,杨姝顺利领证上位,做了人人艳羡的许太太。
可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有杨姝的运气和本事儿,蕾蕾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对金主动情是大忌,上位在我看来更是天方夜谭,何况靠山身边的女人不止我一个,我没有必要当出头鸟,成为众矢之的。
我和岚姐说小时候穷怕了,我只爱钱,越多越好,而且我在床上,一向只走肾、不走心,自寻死路这种事儿,永远不会发生在我身上。
我当时天真的以为我会抱着这个信条一直到我和这个世界再无联系,可时过境迁,我终究还是犯了大忌,对一个最不该动情的男人动了情,并为之付出了惨烈的代价。
遇到盛怀翊,源于一场阴差阳错,就像是炙热绽放的曼珠沙华,热烈却埋葬着最见不得人的肮脏。
跟了靠山没多久,他要去泰国谈生意,就把我一并带了过去。晚上我负责这位太子爷的私人生活,白天他谈生意,很多金主背地里搞见不得人的勾当,都是情-妇捅出去的,靠山有所顾及,我也懂事儿,这种场合,我从不主动说跟着一起去,闲暇时间,我就在秘书的陪同下,四处转转。
之前听说泰国养小鬼很邪门,只要以虔诚之心供奉小鬼,自己想要达成什么心愿都会如愿,香港的l姓女星靠养小鬼顺利上位,国内某女星也靠养小鬼,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
我这个人本不信这些,但是瞧着靠山身边层出不穷的莺莺燕燕,我确实没有什么安全感,为了站稳脚跟,我多番打听后,寻了个借口,独自一人前往寺庙。
本就
驾车技术不是很娴熟,再加上泰国使用左舵,我还看不懂泰文,开着开着就把车开进了一条人烟罕至的小路。
知道开错了路,我本打算原路返回,忽然一声响起的枪响,把我吓得心脏直接提到了嗓子眼。
不比国内,泰国治安一直都很混乱,而且不控枪,山头的匪贼、黑道的头子,因为一些不法勾当经常当街火拼,脑浆和血水,喷的到处都是。
枪声由远及近传来,眼见着那群人赤膊向我冲过来,我赶忙将车子调头往回跑,可是车子突然熄火,我整个人都懵了。
本想打电话求救,可我连拿手机按屏幕的手指都变得不灵活起来。
千钧一发之际,驾驶舱的门突然被拉开,还不等我惊呼,一道黑影闪过,继而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额上也出现了一把枪,然后我听到他用低沉磁性的声音说着我根本就听不懂的泰语。
我被吓傻了,额上的枪随时有把我爆头的可能。
再后来,他拿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和那边交代着些什么。
看着眼前这个眉目森冷、脸上挂了彩也不影响俊逸的男人,那种直击心灵的压迫感于无形中将我包裹,我忽视那把枪带给我的恐惧感,等他挂断电话,小心翼翼的问:“你是中国人吗?如果你碰到了什么麻烦,我可以帮你。”
眼下的情况容不得我多想,与其说是帮他,倒不如说我是在自救。
男人瞅了我两秒,忽然一把将我抱到他的腿上,扯开我的衣服,毫无征兆的把头埋了进去,一边疯了一样啃噬我的肌肤一边说:“等下你就叫,叫的越浪越好,明白吗?”
皮肤被撕咬般的疼,痛的我不住倒吸凉气,知道他让我叫是为了分散那群人的注意力,与其开车逃跑被那群人打爆轮胎,倒不如放手一搏。
我不住地点头儿,拿出看家本领,疯了一样的叫。
当那群人逼近时,我听不懂他们叽里呱啦说的话,但是看他们脸上不怀好意的笑,我知道,我的叫声,成功分散了他们的注意力,至少现在,眼前的场景让他们暂时放松了警惕。
倏而,我的头被一股力量桎梏,嘴巴也一并被堵住,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砰砰砰的几声枪响,在我耳边炸开。
我被吓的魂飞魄散,人也在那一瞬间,昏了过去。
等我再醒来时,车子已经停在了清迈的闹市区,熙来攘往的车辆,在我面前穿过,前不久发生的一切,就好像一场梦,在繁华巍峨的高楼大厦映衬下,成了斑斓的幻影、支离破碎。
这件事儿我从未对任何人提起,我烧了身上那件沾了血的衣服,捡起脚垫上掉落的六枚弹壳,把一切恢复到最初的样子,就好像,那件事儿没有发生过,那个人……也从未出现过。?
:引诱
跟了靠山以后,我住进了他名下的一栋别墅,别墅远离市区,地处郊外,人烟罕见,周围绿水环绕,一派宁静祥和。
凌晨四点,我回到别墅,别墅里一派灯火辉煌,我刚进门,家里阿姨就跑过来和我说太子爷出差回来了,不过脸色不太好,这会儿正和人在书房里说话呢。
我问阿姨他有没有问我去哪了,阿姨说问了,不过太子爷并没有说什么。
我遣了阿姨去睡觉,上楼去洗澡。
说真的,处理蕾蕾的事情,比看鬼片还他妈惊悚,现在想想还头皮发麻。
我洗好澡,换了件轻薄的睡裙出门,恰好秘书从书房里出来,看到我,毕恭毕敬的唤了声:“岳小姐。”
我朝秘书颔首,礼貌的笑了笑。
秘书走后,我推门进到书房里,房间内只开了一盏壁灯,靠山在吸烟,水晶烟灰缸里积了十几个烟蒂,到处充斥着烟草焚烧后微呛的味道。
他抬眼看我,吸了烟的嗓音有些沙哑,“过来。”
我缓步走了过去,待快要走到他跟前时,他突然一把攥住我的手腕,把我按在办公桌上。
在我一声拧眉闷痛声中,脖子被一只手死死掐住。
“去哪了?”
靠山的嗓音一向低沉,眼神也是犀利,尤其是他和人说话的时候,喜欢盯着对方的眼睛看,试图从对方的眼神里,探寻出有没有说谎的痕迹。
跟了靠山三个月,我从来没有对他说过谎,这种男人,见过的人,比我吃过的米都多,在他面前,我就算是影后级别的人物,也不敢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说谎演戏。
我对靠山唯一一次隐瞒,就是两个月前在泰国,他问我去哪了,我说我本来想去帕烘寺布施,但是迷路了,也不知道自己把车开去了哪里。他的目光一下子就沉了,问我:“既然不认路,还不让秘书领着你?”
我不敢正视靠山的眼神,随口胡诌,我说我不想让人觉得我是个一无是处的女人,连逛街都需要人陪,哪知道我高估了我自己。
因为车上没有安装行车记录仪,我也把车上的一切清理到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所以我赌定靠山盘问我也查不出来什么。
可等晚上
我俩翻云覆雨的时候,靠山看到我身前一片残破斑驳的红痕,问我怎么弄的时候,我吓得心脏差点从胸腔里弹出来。
我假装淡定,说你自己昨晚喝多了酒的杰作还问我怎么弄的,你要是不承认,我就当是被狗咬了。
靠山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看,在我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时,他忽的低首,重新咬上我的肌肤,边啃噬边说:“岳绫,你要是敢让别的男人碰你,我活扒了你的皮!”
那天晚上,靠山疯了一样,把我弄的半死,我崩溃大哭,床单都染上了血。
有了上一次的惨痛教训,我对靠山不敢再有任何隐瞒,而帮蕾蕾收尸这件事儿,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我就如实相告,说场子里的一个小姐妹让人玩死了,我之前和她相处的还不错,就去帮忙收个尸。
靠山问我:“这次也是一个人?”
我知道他在介怀之前在泰国那次的事情,不过他苦于没有证据,只能猜测,也就不能对我怎么样。
我说这次有岚姐,岚姐可以给我作证,我不是一个人出去的。
跟了靠山以后,虽然他没有限制我的自由,也没有要求我一定要怎样,对我出手也阔绰大方,说买奢侈品、百十来万的珠宝,连眼皮子都不带眨一下的,但是靠山这人占有欲其实极强,近乎偏执,只要打上了他沈修延标签的女人,连我的每一根头发都只能属于他。
猜到靠山可能误会我趁他不在时去找别的男人,我踢掉脚上的拖鞋,主动示好,用脚趾搓着他,声音软的能捏出水,我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去会所帮忙收尸去了。
不知道靠山有没有信我的话,但看他渐渐趋于平静的面容,脖子上的力道也有所放松,我支起上半身,双手往他脖子上缠。
把脸贴近靠山,我纠缠他的鼻息,低声嘤咛,“我没有穿内裤哦!”
:孩子
这世上除了性取向不正常的男人,就没有坐怀不乱的男人,没有男人会拒绝一个女人的引诱,如果没成功,只能说道行不够。
别的女人想尽办法渴望得到靠山的临幸,开裆露乳、穿情趣制服的办法都被她们用烂了,我却不屑一顾,刚跟靠山一周,我就把他身上全部的敏感点都摸透了。
很多女人都不知道,其实只要在男人的敏感点上下功夫,他根本就受不住,如果再稍稍引诱一下,他跑都跑不掉。
这个办法,屡试不爽,比那些追求感官刺激勾男人的办法强多了。
靠山气息渐沉,他撩开我的睡裙,看到我不着寸缕的身体,那一绺毛发像是长了眼睛的怪物一样挑衅他,他绷着腮,大骂一句脏话。
我的头被靠山揽去,一把按在他的胯间。
口鼻被裤链硌的生疼,窒息感也随之将我围住,我眼眶有些发酸,但靠山来势汹汹,我还不敢挣扎,只好硬着头皮咬开他的裤链。
我刚弄了几下,靠山就受不了了,他嗓间发出一声低吼后,捞起我的身子,往办公桌上面一抵,就进来了。
我眉头皱紧在一起,随着他的动作,身体不断绷紧蜷缩。
他动作猛烈,还没有前戏,狂野的进攻把我逼得退无可退,我受不住疼,脊背都开始战栗。
高速的摩擦和撞击,令我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低转的声音不断回荡在书房的每一处。
我向靠山讨饶,靠山不听,动作更猛了,我受不住,张嘴,一口咬住他的肩胛,他被我刺激的一哆嗦,脖上的青筋都现了出来。
靠山嘴里骂着脏话,让我别那么紧。
我在越来越快的速度中,感官世界被无限放大,整个人也软成了一滩春水。
靠山要到的最后关头,一通打进来的电话,扰乱了一室旖旎炽热的情事儿。
我没有到,只差临门一脚,而靠山也只是匆忙抽离,用手捏了两下,就转身去穿衣服。
等我平复喘息回过神儿,靠山已经匆匆离开了书房,只留下我躺在办公桌上面,四仰八叉的发呆。
刚刚,好像是一个女人打电话过来,话音里带着哭声,然后靠山脸色不好的向电话那边的人问:“在哪个医院?”
靠山的临时出走,把我弄的不上不下,我心里压抑着一股无从释放的火,回房间宣泄一番后,才渐渐趋于平静。
早上八点钟,秘书来家里给靠山取办-公文件,从秘书口中得知,凌晨四点多的时候,靠山的女儿突然发高烧住院,他这会儿正在医院陪女儿。
靠山和前妻有个女儿的事情,我知道,虽然两个人离婚后,孩子一直跟着靠山的前妻生活,但是靠山并没有疏于对这个女儿的关心,即便是个发烧感冒,他都格外上心。
知道那通临门一脚的电话是靠山前妻打来的,等秘书离开后,我直接将筷子甩到盘子上,砸碎了精致的餐盘和早点。
之前一周,靠山一直在外地出差,他临时回来的事情,我事先都没有得到通知,他前妻却能这么准确的拿捏好时间,让孩子病的这么赶巧。
我是从女人堆里爬出来的,太
清楚这些女人为了达到目的会如何不择手段。
靠山和前妻要复婚的消息不断传出,前妻想要重新收拢住靠山,孩子是她最有利的筹码,也是她不管怎么利用也不会出错的工具。
靠山前妻突然搞这么一出,我谈不上岌岌可危,却也感受到了危机如同一座无形的大山在向我靠近。
我没有见过靠山的前妻,但是听说她是省里一位大领导家的千金,之所以会和靠山离婚,就是因为靠山搞了太多的女人在身边,她气不过,就和靠山离婚了。
我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遇到比靠山还牛逼的人物了,但是不知道靠山前妻现在是想开了,打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是打算等和靠山复婚以后,再挨个收拾靠山身边的女人。
但她在我和靠山欢好的时候,摆了我一道,我知道,我就算不进攻,也要学会防守,不然哪天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回房间我简单收拾了一番后,让家里司机送我去医院。
我现在必须要搞清楚,自己是被人恶意摆了一道,还是事发突然。
如果证明是被人恶意摆了一道,那就表明我身边被人安插眼线,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监视之下!
我塞给导诊台护士五百元钱,她帮我查了靠山女儿所在病房的房间号。
我找到病房的时候,从没有关合的门缝里,看到了对背着门口站立的靠山和一个守在病床前的女人。
那女人对靠山说:“修延,你如果有事情就先去忙,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照顾好晴晴的。”
靠山没有说话,倒是病床上的小女孩,撒着娇说:“爸爸,你和妈妈都留下来陪晴晴好不好?晴晴一定会乖乖的。”
不管外界如何传靠山这位太子爷残酷冷漠,但是他对他的女儿却是出奇的好。
靠山伸手安抚着孩子,说:“爸爸哪里也不去,爸爸就在这里陪着晴晴。”
看到靠山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我抿唇捏紧了手指。
之前杨姝和我说,一个男人可以不重视为他生孩子的女人,但是一定会重视这个孩子。她说她冒着被原配弄死的危险也要给许老板生儿子,就算自己不能成功上位,不看僧面看佛面,许老板为了儿子也会给她一笔不菲的金钱,足够她活后半辈子。
杨姝还说:“岳绫,你别小瞧了我们女人的肚子,有了孩子,自己就有了上位的筹码,也有了可以拴住男人的资本。”
我萌生过像杨姝豪赌一把的念头儿,保不齐自己就走了狗屎运,可靠山却从不允许他身边有敢玩弄他、设计他的女人存在。
靠山之前包养过一个舞蹈学院毕业的小姑娘,那妹子仗着自己年轻气盛、恣意任性,靠山也宠她,就不肯吃事后药,最后落得被靠山找人摘了子-宫、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做妈妈的悲惨下场。
:狐狸精
还有一个混娱乐圈的二线小明星,靠出演一部古装剧女二号大火,之前在电视上经常能看到,靠山包养过她一段时间,但是她想靠为靠山生孩子拿资源、捞钱、上位,故意扎破套子。
被靠山发现她搞小动作,在床上还手脚不干净,靠山直接发话说:“以后哪个导演和制片人敢用她,就是和我沈修延过不去。”
单单靠山这一句话,整个娱乐圈封杀了她,现在在新闻上看不到她的任何消息不算,还听说她为了挣点零花钱,连伺候工地上农民工的活儿都肯接。
太多前车之鉴摆在我面前,很多姐妹的今天,可能就是我的明天,我根本不敢冒进。
干我们这一行的,都是吃青春饭的,过了三十岁,几乎都走下坡路了,就算再怎么兴风作浪,也激不起什么水花,如果惹金主烦了,被弄死都是家常便饭。
靠山前妻的老子是省里的大人物,她有这样的爹,整日耳濡目染,就算学不来她老子十分的圆滑世故,也能习得个七八分,这样家庭的出身,就注定她不会是一个善茬儿,手段高明可能远超我的想象。
我没有从医院离开,在附近商场买了个限量版芭比娃娃又折回医院。
又在医院待了约莫一个小时,靠山要离开,他前妻送他下楼的时候,我逮到机会,塞给照看孩子的护士两千元钱,顺利进到病房里。
靠山女儿在睡觉,手背上扎着针管,吊瓶里的药液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靠山的女儿长得精致漂亮,整体面貌和靠山前妻很像,皮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似的,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精养的孩子。
我把芭比娃娃放到桌上,故意弄出来声音,小孩子一向睡得不熟,我这么一弄,靠山女儿很快就醒了。
刚看到我的时候,靠山女儿一惊,立刻坐起身,一脸戒备的盯着我,不礼貌的冲我喊,问我是谁,怎么进来的。
我瞧着这个打小就有大小姐脾气的小女孩,面上带着微笑,主动把芭比娃娃递了上去。
“我是你爸爸的朋友,听说晴晴病了,我赶巧路过医院,就过来看看。这是阿姨买给晴晴的芭比娃娃,送给晴晴,希望晴晴的病可
以快一点儿好起来。”
饶是靠山的女儿如何娇生惯养,终究是小孩子,抵抗不了玩具带来的诱惑。她喜滋滋的看着我手里的芭比娃娃,接过娃娃后,态度转瞬就变了。
“谢谢阿姨。”
晴晴对芭比娃娃喜欢的紧,我趁她一门心思都在摆弄娃娃上,在一旁关切的问:“晴晴怎么突然生病了呢?是妈妈没有照顾好晴晴吗?”
小孩子嘴里藏不住假话,再有东西讨好她,就什么都招了。
晴晴对我说,说妈妈告诉她,只要她生病了,她爸爸就会来看她,所以她就按照她妈妈说的,先是洗了冷水澡,又吹了空调,后来干脆吃了一桶过期的冰激凌,发烧加急性肠胃炎,直接来了医院。
晴晴还和我说,妈妈说这是她们母女两个人之间的秘密,不可以和别人说,特别是不可以和爸爸说,她会把这个秘密告诉我,因为我对她好,她相信我会替她保守这个秘密。
等我从病房里再出来,拿着录好音的手机,心情特别的好。
果然是靠山前妻在这里面搞鬼,还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为了拉近和靠山之间的关系,靠山前妻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下得去手,是个狠角色。
我没有急于离开,掐着时间等靠山前妻回来。
靠山前妻折回病房这边,看到我站在病房门口,并未惊讶,连一丝流于表面的神色变化都未显露,好像料定了我会过来一样,坦然大方的走上前。
靠山前妻的气质特别好,长得没有我漂亮,但胜在身上有一种不需要修饰就足以让人却步的气场。
待靠山前妻走近,我冲她一笑,主动开口说:“虽然这是我和沈太太的:再遇
靠山前妻回到病房,我看着被她大力甩上的病房房门,耳边回荡着她刚才和我说的话。
她说:“你比那些只知道来我面前臭显摆的女人道行高多了,我真想扯破你这副故意讨好的皮囊,撕烂你这张惺惺作态的脸蛋。”
靠山前妻嘴上满不在乎,一再强调说不会把我这种女人放在眼里,可是我看得出,我的存在,对她造成了威胁,而且是那种我一天不死,她就不会安心的威胁。
在靠山前妻眼里: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会叫。而我,属于后者。
也是,聪明的女人知道放下身段示弱来为自己保留一线生机,只有脑子不清明的女人才会做出来叫嚣原配的傻逼事情。
从住院部出来,台阶下面停着辆豪车,全球限量款,黑色车衣,流线型车身,就连轮毂都是特殊材质打造,至少千万元级别,车牌号清一色的八,那叫一个气派,饶是见过多少顶级豪车的人路过,都会忍不住多看两眼。
我正纳闷哪个大人物来趟医院还这么高调,一阵骚动由我身后传来。
我扭头去看,视线瞬间定格,过往的记忆将上次在泰国发生的事情,尽数于我脑海中涌动。
一时间,我想起男人脸上挂着彩闯进我的车里,用手捂住我的嘴,指尖纠缠烟草清冽的味道。
我想起他单手托着我的腰,埋首在我身前肆意吞噬,他微凉的唇和湿热的舌,在我肌肤上留下一串串酥麻的战栗。
我想起他一边强势的吻住我的唇,一边身手敏捷的扣下扳机,任由玻璃碎片卷杂着痛苦的哀嚎声在我耳边炸开。
还有他那刚毅轮廓的五官和冷峻的表情,即便是面对追杀,依旧是不为所动的沉稳。
两张一模一样的脸重合交叠在一起,我瞪大眼睛的同时,本能性的想要回避。
就像是,想要回避那一段我一开始就决定隐瞒,让它永不见天日,在岁月的长河中被湮没的过往。
五六名黑衣保镖簇拥着一个男人走下台阶,旁边是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好像是秘书,不断点头哈腰,姿态谄媚,讨好的说:“盛总,黄市长托我和您说一声,谢谢您在百忙之中过来这边看他,他刚手术完,不便亲自送你,还望你见谅。另外就是我们滨江今年的税收,还得靠您这边给我们争脸,不然我们也不好向省里交代!”
“黄市长只考虑回报,却不想付出些什么,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
男人的声音很好听,低低沉沉的,却又有着磐石般的沉稳有力。
这样的声音,我听过一次,在逼仄狭小的车厢里,在泰国厮杀的枪声中。
“张秘书,我是个生意人,无利可图的事情,我不会去做,黄市长若是批了城南那块地,我保他称心如意,否则,一切免谈。”
被唤作张秘书那个男人似乎很难为情,不自在的用手推眼镜,解释说:“盛总,城南那块地,省里很重视,说是要通过竞标的方式拍卖,您这边不打算通过省里,直接拿下那块地,我们市里横在你和省政府中间,很难做啊!”
张秘书知道眼前的这位土财主不好惹,一再的说好话,“盛总,要我说,您倒不如让你手下的人,象征性的做一下标书,然后在政府这边公开招标的时候,参与一下本次的竞标。虽说省里很重视城南这块地的所属权,但招
标和审批,都得是我们市里的土地部门和住建部门拍板,您这边就随大流意思一下,不影响您什么,有您为我们滨江城做出来的这么多贡献,这次的中标对象,非你莫属啊!”
男人似乎并不想浪费唇舌,只是微微一笑,“在滨江城,还没有谁有那个本事儿教我做事儿!”
男人话音低落,我明显看到张秘书脸上的表情愈发不自然起来。
蓦地一瞬间,我感觉到似乎有一道灼热的视线,以一种近乎能焚烧我的温度向我投过来,我本能性的抬起头,一眼就撞进了盛怀翊幽深的瞳孔里。
他的眼神很冷、很可怕,甚至带着如旋涡般能把我吸进去的魔力,我不由得双肩一颤。
对视这个眼神如鹰隼一样锐利的男人,我不知道他有没有认出来我,但我却把他的面容,记得牢牢地、死死地。
我与盛怀翊仅是刹那间如花火般转瞬即逝的对视后,就别开了眼,努力克制他眼神带给我的震撼和惶恐。
跟着,我听到他对张秘书,用不咸不淡,甚至带着玩味儿的口吻说:“这块地,我盛怀翊拿不下,放眼整个东北三省,没有人可以拿下,包括你们忌惮的那位太子爷!”
听到“太子爷”三个字的时候,我愕然抬头,视线就那么直接朝盛怀翊看了过去。
在东北三省的地界上,除了靠山,还没有谁名号大到可以让人称上一声“太子爷!”
只是,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
如果我没有理解错误的话,他们两个人想争城南的某个地块?
我走到医院门口等计程车,见一辆计程车过来,我招了招手,只是计程车还不等在我面前停稳,一辆黑色商务车直接横在了计程车的前面,两辆车险些撞到一起。
跟着,计程车司机就和那辆商务车司机之间产生了口角,在计程车司机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商务车司机甩给他两千元现金,撂下话说:“好狗不挡道,拿着钱,痛快滚!”
计程车司机见钱眼开,饶是还有一单生意也顾不得了,好着面子,边不屑的啐痰说:“真他妈的晦气”,边将车掉头,驶向来时的车道。
我被搞得有些懵,还没有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儿,一个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出现在我面前,并为我打开了车门。
我皱眉打量眼前的黑衣男子,如果我没有认错的话,他是刚才簇拥盛怀翊那几个保镖中的一员。
男人看着我,毕恭毕敬的唤了声岳小姐,说:“岳小姐,我们盛总和您是旧识,想和您见面叙叙旧,您请!”
:摘子-宫
对方一句“岳小姐”让我明白,不过是片刻的光景,盛怀翊就已经掌握了我的基本信息。
脑海中再度浮现出发生在泰国的一幕幕场景,那种在我耳边至今萦绕的枪声,敲击着我的鼓膜,我捏紧手指说:“不好意思,你们可能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位盛总,我这边还有事情,麻烦你们让让。”
我要走,黑衣男子拦住了我,说:“岳小姐,认没认错,你和我们盛总见上一面,不就知道了吗?”
黑衣男子说完话,副驾驶座又下来一名黑衣男子。
眼前的架势让我心里不停地打鼓,我似乎非见盛怀翊不可了。
深呼吸一口气,再去看黑衣男子,我说:“我可以见你口中的盛总,不过不是现在。”
我还没有搞清楚靠山和盛怀翊之间有什么梁子,自己这么贸然的去见他,知道的是在泰国我对盛怀翊有过一次救命的恩情,不知道的不一定要惹出来多少是非。
何况,在泰国发生的事情,我从未对靠山讲过,也从未打算说给靠山听,一旦被曝光,我不知道我将会面对的是什么。
“你们为了交差大可以把我绑到你们盛总面前,但如果这是你们盛总想要的,我别无选择。”
我心存一丝侥幸,但也清楚,盛怀翊言语间连靠山都不放在眼里,他想怎么样,我除了顺从,根本就没得选。
正当我忐忑不已,黑衣男子接到了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