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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好吗?()(2 / 2)

没等上官文雄父子开口,文清艳就冷声发话:“你既然是个混血儿,是不是父母分开生活,家庭不完整了?”

肖贝壳一愣,父母目前确实分开生活,但她父母的感情还挺好的,肖龛一有空就带着她回美国看母亲,而母亲一休假就回来看她和爸爸。

她张口,想解释一下,文清艳的一串话又砸了过来:“你可别想攀扯我们小荼什么,他爸这些年做生意也算是赚了不少钱,你就是追着这个来的吧?”

这下不仅肖贝壳人傻了,上官兄弟俩人也傻了,甚至连上官文雄都傻了。上官文雄眼神示意上官荼带着肖贝壳先出去,上官荼如蒙大赦,一把牵起肖贝壳的手,带着她一溜烟的跑出门。

肖贝壳隐隐觉得好像因为她的突然出现,“上官荼之母归家事件”就像得到了催化剂一样,快速推进了某些剧情,让该事件背后的真正成因显现出来了。

肖贝壳倒没有被上官荼的母亲气到,反而感觉很替他尴尬,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好半晌才主动开口:“荼荼哥,我们去哪里?”

一般她只有在打坏主意的时候才阴阳怪气的喊他“荼哥”,但现在她忐忑的语气里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大概是真的怕上官荼因为他的母亲不开心没面子,才以敬称唤他。

上官荼揉了揉肖贝壳的发顶,他敏锐的察觉到了她小心翼翼的情绪。但对他而言完全不必如此,因为他早就清楚他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所以她再怎么雷人的举动他都不会觉得丢脸。

他牵着肖贝壳的手不放:“我们去码头吧只有在那里我才会感觉到放松下来。”

码头面对着无尽而宽广的海,深秋时节海上风多浪大,数次他们在码头上约会时都差点掉进海里。

但或许血性少年就是血性少年,偏偏喜欢追求一些刺激的事物。二人来到了码头上,天几乎已经黑尽了,今夜的温度并没有很冷,吹来吹去也都是海上的暖风。

肖贝壳坐在码头上,将鞋脱掉,光着脚探进低温的海水里。上官荼坐在她身边,他本就比肖贝壳高将近30厘米,坐在她身边的风口,正好帮她挡住了猛烈吹来的温暖海风。

“小贝壳。”上官荼思考了一下,到底还是犹豫着开了口:“你去参加了那个什么美国高考,是不是以后读大学也要去美国啊?”

他不想让她走,尤其是他的母亲突然出现,他感觉自己的家里挤进来了一个“陌生人”。但当肖贝壳出现在他家里时,他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奇异的归属感和依赖感。他不自觉的想向她靠近,想要和她在一起。可他也知道自己和她的差距,他是个连大专都考不上的校园混混,而她说不定高中毕业就可以去海外名校了。

“你是不是以后要去上那些挺牛逼的大学啊?”上官荼帮她挡着风,但还是有夜风绕开他,调皮的掀起了她的发丝,配着她将脚伸入海水中的样子,她真像条月下人鱼:“什么牛津、剑桥的”

肖贝壳摇了摇头,噗嗤一声笑出来:“牛津剑桥在英国,我考的是美国高考。但哪怕美国的名校,估计也不会录取我,因为名校的录取不仅仅需要好成绩,还需要学生在社会上有一定的影响力。”

她顿了顿,吞咽了口口水:“可我没有什么影响力啊,也没有组织过活动。在以前的学校里倒是参加过一两次学术知识竞赛,名次也还可以,但是这样的学生美国名校里太多了,我实在想不出自己有什么出彩的地方。”

她根本没有打算申请任何排名特别靠前的学校,对她而言专业比较重要,但她目前其实也不太确定自己想要修习什么专业。

她的话让上官荼听的有些费解,在他眼里肖贝壳自然是十分优秀的,但他着实不太懂在美国上学是怎样的。他只觉得她是自己难以追上的一个梦境,而她的未来或许会离他很远。

他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在码头上帮她挡挡风,把他攒下的钱拿去给她买些好吃的和她喜欢的东西。

肖贝壳察觉到身边沉默的气氛和上官荼莫名的低落情绪,她轻轻的抱住他,安抚一样的一下一下顺着他的后背:“你怎么了?”她轻声发问,声音温柔。

上官荼低下头,码头上昏暗的光让她看不清对方的情绪。她只是突然觉得好似那夜的操场上,那个“开到荼靡花事了”的上官荼又回来了,让她无端的产生了一种“捉不住”这个人的恐慌与恐惧。

她呼出一口气,顺势在码头上推倒了上官荼。她俯下身轻盈的吻上了他,手指也开始有节奏的刺激起他身上的敏感部位。

但上官荼好像今晚很不在状态,哪怕她再三挑逗他的敏感点,他的性器也不曾勃起。而她的吻也没有被对方回应,只是任她在他的口中搅弄进攻,让她感受到他口中淡淡的咸味和那股烟气。

肖贝壳担忧的放开他,或者说她感到的更多的是恐惧,她觉得上官荼好像突然把她关在他的世界外面了。

她坐在他身边,有些不知所措的开口:“是我做错了什么吗?还是你在担心你妈妈的事情?”

上官荼轻轻的摇了摇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好像比以前更为沙哑:“我只是觉得咱俩差距挺远的。你父母都挺厉害也挺有文化的,你自己也挺有能力,成绩也好。而我就是个校园混混,父母一个是大老粗,一个是不靠谱。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

上官荼是何等骄傲的少年,在学校里向来是横着走的老大,被校领导批评也要抬起鼻子哼唧一声那种。哪怕在校外和社会上的人打交道也是没有怂过,但唯独面对肖贝壳,他的傲气像是在爱中被折断的一支支箭羽,徒留毫无反抗力的脆弱与怯懦。

肖贝壳有些讶异的看着他,完全没有料到他居然会这样想:“你竟然是这样想我的吗?”她垂下头看着他的眼睛轻声笑了一下:“你知道吗?学校里全都是认识你的人,大家都很喜欢讨论你。而且关注你的女生好像不少,每次我听到她们讨论你,讨论你在学校厕所里抽烟,讨论你又逃了哪节课,讨论你和谁打架了,就会感觉到很强的醋意。”

她顿了顿,到底还是说出了心里话:“甚至你知道吗?有人传你的风流韵事,但是传着传着女主角都被传掉了,只剩下你你每天被人拉出去开房,娇软的承欢在某某的身下,叫声都被某某录起来当闹铃了”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低落:“我知道女孩子的名声很重要,可她们传你的风流韵事的时候,我多希望我能够在这些谣言里有参与。”

“你那么光芒四射,我在你身边,只是像一颗黑洞而已。”

上官荼完全没有预料到她竟然是这样想的。肖贝壳思想别扭又性格率直,但到底来说从来都是很照顾他的情绪。哪怕她生气的时候也没有无理取闹过,只是尝试和他礼貌的疏远。他以为她的内心很强大,没有想到她其实也有对他如此不自信的一面。

他沉默了一下,继而站起身,向她伸出手。

肖贝壳从水里抬起脚,搭着他的手站起来:“怎么啦?你要回去了吗?”

上官荼牵着她的手走向岸边:“去开房,让你把我的叫声

录下来,当闹铃用。”

她拉了他去小宾馆那么多次,但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拉她来开房。

肖贝壳整个人都有点懵,在这段关系里,无论是感情还是性爱,她一直都是索取方和进攻方,上官荼在她这里总是脱离不了一个“受”字。但现在,好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颠倒成正常男女关系了?

当然,上官荼刚刚那句“让你把我的叫声录下来当闹铃”是无法被她所忽视的,这么一来,两人之间的关系一下子从“强攻弱受”变为了“弱攻强受”。

上官荼开房的样子颇有些局促和腼腆,毕竟一直以来无论是开房做爱还是出游开房,都是肖贝壳一手包办的。不过由于开房的流程着实过于简单,两个人顺利的开房登记入住了。

两人进入房中,上官荼就将她抵在了墙上,两人之间近30厘米的身高差距让她不得不踮脚,而他不得不低头。他好像非常想要展示自己的强壮一样,伸长手臂将肖贝壳半抱起来,让她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开始笨拙的主动进攻她的唇舌。

虽然两人之间做了很多次,但由于他一直是被动方,他有些不知道该从哪下手一样的抚摸肖贝壳的前胸和后臀,动作有些粗暴。

他的情绪逐渐开始变得有些焦躁起来,因为他并不太知道该如何主动的去取悦她。

小电影当然也是看过几部,所以他知道在她光着身子的时候摸她的奶,刺激她的阴蒂,还知道男人可以给女人舔,但更多更细致的做法就超出他的知识局限了。

肖贝壳被他粗暴而笨拙的动作弄得有些哭笑不得,她轻轻的按住上官荼的手,停下他尝试挑逗她情欲的动作。由于刚刚在深秋的夜里吹了半晌夜风,她的指尖有些凉,而这股淡淡的凉意一下子便将上官荼的情绪安抚了个七七八八。

她叹了口气:“这件事不该是这么办的。”

她搂住上官荼的腰,灵巧的移动了一下,将两人调换了位置。她将膝盖顶入上官荼的两条长腿间,迫使他无法合拢双腿。

她是看出来了,今夜的上官荼是暗潮涌动,如潮水泛洪般憋着一股情绪想要泻出来。这股情绪的来源她能摸出来个七八成,无外乎是他离家多年、突然归家的母亲,还有她与他之间的差距,以及他对于自己的未来迷茫无措的情绪,都让他感觉自己像是在绝望之海里飘零不定的孤舟,无法寻找到那个名叫“归属”与“安全感”的大陆。

他越是这样,她就越要有点耐心。她踮起脚尖,开始轻柔又耐心的吻着他的唇,她温软的唇吸着他舌尖,她的手指也开始探进他的衣服里,一点点的摸索着他的敏感点。

上官荼在她温柔的搓弄下感到情欲越发的膨胀,他感受到她贝壳一样的甲片轻轻的刮蹭着他的乳尖,他的腰窝,然后绕到他的身后一点点的在他尾椎的凹陷处滑动。

由于被她调教过数次,哪怕仅是她的手指摸到了他的尾椎处,他就感到一股电流冲进了臀缝里,有撅起屁股被她肏的渴望。

上官荼搂住她的腰:“求求你,今晚你尽情的要我吧不要顾及到我能否承受无论是灌肠还是用那个震动棒还是捆绑,哪怕是拳交,我都想要满足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助和渴求,好像是希望能够将快感拉到极限,暂时忘却现在的低落与痛苦。

“哪怕…”他咽了口口水,似是下了决心说这话:“我们还从来没有用我下面交合过,如果你想,今天晚上我可以用我下面和你做…”

他一时也有点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男女之间正常的交合方式,所以说的有些结结巴巴的。他和肖贝壳的性爱方式一向不太符合常理,所以他不太想把男女之间天然的交合方式简单的形容成“做爱”,因为如果那样形容,就好像他之前和肖贝壳做的都不是爱一样。

肖贝壳眼眸深了深,他这样的话语无疑是在她心里燃起来一捧火。虽然她并没有完全准备好去接受和他以男女最常见的性爱方式做爱,但她理解上官荼此时对她的讨好,以及想要和她有更深入亲密接触的欲望。

她轻轻放开他,小烟嗓儿温和的开口:“脱光。”

上官荼毫不犹豫的解开自己的衣服一件件脱下,勃起的性器贴在他的小腹上,几滴透明的体液正在汩汩的从那里往外冒。

肖贝壳指了一下宾馆里的桌子:“去那里趴着。”

上官荼听话的趴下,肖贝壳走到他的身后,抬起了他的一条腿。她的整个身体卡在他的两腿间,迫使他将肛门和会阴一览无余的展示在她眼前。

这次出来什么都没有带,有的只有唾沫和手指。肖贝壳一只手以食指和中指轻轻揉搓着他的屁眼,另一只手将手指伸到上官荼的口中让他舔湿,她模仿着性交的动作,用手指在他口中进进出出。

指头被完全舔湿后,她将手指从他口中撤出。顺着他被她分开的臀缝一路摸到了肛门,另一只手揉搓他肛门的两根手指将他的肛门略微撑开,湿润的指尖开始轻轻的往他的屁眼内探头。

这次宾馆的桌子面对着窗户,窗帘极薄,能够看清楚窗外的夜景。

上官荼闷哼了一声,有些不习惯她对他如此的温柔。他看着窗外晃眼的灯火,感受着她滑入他体内的手指,莫名升起一种,在公共场合当着一群人的面被强迫受虐的快感。他感觉自己的下体在不住的往外流水,想要并拢腿,却被她的身体格挡开。

肖贝壳悠哉悠哉的亵玩着他的肛门,将手指插入进去一些,摸到了他肠道里那个核桃大小的凸起。她缓慢的按压着那个凸起,手指不停的挤压推揉着,不多时,她感到他的肛门越加的松弛了下来,她随即便又加入了一指,两指并拢,夹捏着他肠道内的凸起。

肖贝壳虽然肏过他多次,但是还从未有过这样细致且认真的给他的前列腺按摩过。上官荼感到一阵疼痛,接下来却觉得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爽,他不由自主的腰部下压,屁股高高撅起,享受着她对他前列腺的玩弄。

他的口中也开始不断的发出喘息声和呻吟声,臀部也开始配合着她的动作上下扭动摇摆。汗液从他的皮肤上渗出,室内的温度不高,但他感到十分的热,热到他的嘴角也合不拢,口水不断的滴下来。

肖贝壳的另一只手下移,摸上上官荼的两颗卵蛋。她用手握着他的两枚睾丸,开始像转文玩核桃一样转着两个小宝贝。扭到一个方向,再转回来。再扭到相反的方向,再转一圈。

她略蹲下身,舔舐起他的会阴部位,手指也在他的前列腺的凸起上捏弄按压个不停。由于他趴在桌子上,下体也不住地蹭着桌子。被蹭到的还是他下体上最敏感的部位。

肛门、会阴、睾丸、阴茎,四个部位被同时刺激着,接连的快感令他难以承受,喘息声和淫叫声一浪高过一浪,身体如拉开来的弦一样释放了所有的官能,兴奋到连脚尖都绷直了。

“我我要忍不住了,我要来了”上官荼喘息着,想射的感觉已经到达了极限。

“憋住,不许射。”肖贝壳突然伸手擒住他的阴茎根部,紧紧的握住,阻断了他的输精管的运行。

上官荼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叫,他不停的蹬着腿,偏偏这时候肖贝壳趁虚而入的加入了第三根和第四根手指,将半只手都伸进了他的肛门里,他蹬腿的动作反而将她的手指吞入的更深。

“救命啊…放过我吧…”他嘶吼着出声,似是带上了哭腔:“我和你拳交,求你让我射吧…”

肖贝壳充耳不闻,但她也明白没有润滑油和拳交膏,直接将整个拳头伸进他的屁眼里,大概率会让他肛裂。她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拉开他的一条腿,将他的肛门最大程度的暴露在她面前,用四只手指在他的屁眼里坏坏的抽插抠弄着。

上官荼感到前后失守,排泄欲和喷射欲双双向他压来。但奈何肖贝壳前面攥住了他的输精管,后面堵住了他的肛门,让他两种欲望都发泄不出来。

快感冲击下上官荼感到一阵晕眩,他浑身颤抖着,大脑一片空白,声音里的哭腔越来越浓:“让我射、让我射吧…我真的忍不了了…”他感觉自己喘息的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眼泪混着鼻涕和口水不断的往下淌,汗液在灯光下为他的肌肤镀上了一层浅蜜色。

他感觉自己快到达极限了,却突然感觉身后的人松开了禁锢住他下体的手。他脑子一片空白,身体僵直不动,全身上下只有阴茎灵动的射出了一股股白浊的液体。他喘息着,瘫在身下的桌子上,甚至没有感觉到她并未抽出尚在他肛门里的手指。

肖贝壳叹了口气,看着眼前精疲力尽的少年。她到底还是抽出了自己插在他屁眼中的手指,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趴在他身上,用自己的阴核快速的来回摩擦着他的臀部。

两具汗湿的肉体紧密的贴合在一起,肖贝壳刚刚亵玩上官荼时自己也起了欲,她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肩膀,唇齿在他的身后吸吮出了一个接一个的吻痕。

上官荼感觉到她的热情,体力也稍微恢复了一些,他转身抱起她,将她悬空的抱在他的怀里。他的唇开始吸吮她的乳首,长指不断的拨弄挤压着她的阴蒂,刚刚泻了身的下体又抬起了头,他将她抱在桌子上,就是他刚刚趴着的地方,他将她也摆成了俯身趴卧的姿势,然后扶起自己的阴茎,就要尝试进入她的身体

结果没插进去。毕竟上官荼和肖贝壳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要一次找准那个洞,也是件有挑战性的事情。他一插不中,正准备再试,却被她拦了下来。

肖贝壳回头看着他,脸上流露出一种复杂的情绪。她对他摇摇头,表示自己还没有做好来做这个事情的心理准备。

上官荼叹了口气,她的拒绝让他拉回了一丝理智。其实他感觉自己也没有完全准备好,他无疑是爱肖贝壳的,但他总感觉两个人之间横亘的东西太多。

无论怎么开导自己,他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她,也还没有处理好自己家的事情。所以哪怕现在把两人最私密的部位紧紧的结合在一起,也做不到真正的心理上的亲密无间。

他们都知道很多人对于做这样的事不过是吃家常便饭般的打发时间,而对于他们来讲,这件事好像是一个底线。

大概是因为两个人都对这种“阴

茎插阴道”的交合方式并没有太多生理上的欲望和热情。对于上官荼来讲,那是两个人肉体上最亲密的结合方式。而对于肖贝壳来讲,那是孕育一个新生命必经的渠道。从这方面来看,两个人都把男女之间正常的交合方式赋予了远高于“泄欲”的定义,所以这件事情成了两人之间默契的底线。

上官荼轻轻的抱住肖贝壳,今夜他难得的十分主动。两人赤裸的身体搂抱在一起,他圈住她的纤腰,将下巴靠在她的肩膀上,长出新的胡茬的下巴温柔的蹭了蹭她的肩膀,给她带来了一阵酥麻的痒意。

“我爱你。”他到底还是说出了压在心里好久的三个字。

怀里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更紧的抱住他:“什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并不习惯于感情的表达,那三个字对她而言也是非常正经且严肃的,她完全没有预料到他会在这样一个带着别扭情欲的夜里将这三个字说出来。

“我也爱你。真的很爱你。”她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肩膀上,从她第一眼在码头上见到这个少年起,她就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但当时她仅仅把这种情愫定义为血性少年的“见色起意”,可现在仔细摸索一下,才发现“见色起意”的”发动机”是来源于她心底的悸动。

“从我第一眼见到你开始,我就有一种不想让你离开我视线的想法。”上官荼声音难得的温柔,两人虽然赤裸的相拥着,却没有平日里膨胀起来的情欲,反而是满满的温情和真挚:“后来居然在学校里见到了你,那一刻我就确信,我想要一直和你在一起。”他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再后来,大概是那天你到三班门口找林莉莉的时候,我在半睡半醒的状态下听到了你的声音。那一刻我的心感觉瞬间被填满了,我才明白过来爱真的是一种密度很大的东西,当你感受到她来的时候,你的心是容不下任何其他事情的。”

那天他一如既往的在课上睡觉,半睡半醒间突然听到了肖贝壳的声音,他猛的惊醒,透过教室的后门看到她正在和林丽丽说话。他的心里是藏不住的惊喜,仿佛一朵朵烟花升起,炸开在他的心腔里。

在那一刻他意识到,他对她已经不再是男生对女生之间普通的喜欢了,而是身为一个成年男人,对一个成年女人的深厚爱意。

有她在的地方,就会让他产生安全感和依赖感。从来喜欢自由自在生活的他真的开始很认真的想,去和她组建一个家庭。

他并没有一个十足完美的家庭,虽然物质上并不缺,父亲对他的爱很充足,哥哥也是正直善良的人。他一直以为自己对这样的家庭很满足,直到他遇到了她,他开始第一次变得贪心了起来。

“上官荼之母归家事件”,真相确实挺狗血的。

文清艳在外面同居了十几年的男朋友生意失败了,人也老了。他的儿女找上门,提出可以赡养他,但条件是必须离开文清艳,毕竟他们对文清艳没有赡养的义务。

文清艳同居男友是丧偶,她也是在对方丧偶后才认识的他。故此男友的儿女们对她没有恨意,却并不愿意赡养她,因为这些年她男友的钱多数也是花在她身上了,给儿女贴补的不多。

于是文清艳的处境就尴尬了,她不得已离开了男友,却又从滨城那边来的人那里打听到她那个所谓的“前夫”近些年因为开码头搬运公司变得阔了起来,大儿子也挺有出息的,名校热门专业毕业,在新一线城市工作。她一下子就心动了,不辞千里的跑回了滨城,来“回归家庭”。

谁知道小儿子居然交了个女朋友,那个女孩倒是长着一张清纯的脸蛋,可谁知道她脸皮下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上官文雄这些年赚的钱不少,这个女孩还是个混血儿,不知根不知底的样子,估摸着家境也不怎么好,那样的话她可就有要竞争的对手了!

上官文雄和上官焱父子在和文清艳的谈话里推敲出来她的意思,两人登时变得瞠目结舌、目瞪口呆。毕竟文清艳的言语里连一点点对他们的感情都没有,全是对他们的钱的感情。

她只不过是自私的,想要找个继续养她的人罢了。

上官焱本来就有些排斥接纳文清艳,但想到他反正常年不在家,小荼也成年了,估计过不了多久也会从家里搬出来。如果母亲回来了,和父亲也是个伴。小荼也还不到20岁,未来日子还长,说不定能够重新和母亲建立起联系来。

上官文雄则是个对家庭比较传统的男人,他觉得早年自己穷,女人走了也能理解。现在他有钱了,女人回来了,孩子也可以有家了。结果没想到这个家还是要建立在钱的基础上,文清艳也只不过是想要找个继续养着她的人家罢了。

一个人自私利己到如此的程度,令上官父子十分震惊和心痛。上官文雄还想劝说文清艳转变心意,踏踏实实的和他过日子,但也得对孩子们有点真心。而上官焱则是在得知文清艳的本意后,全面抗拒抵制母亲的回归。

上官荼对此毫不知情,他回到家时,文清艳已经离开了。只剩下一脸复杂表情的父亲和哥哥。

上官焱不欲告诉上官荼发生了什么,却发现上

官荼滑落的衣领下有着几朵鲜艳的吻痕。他神情一怔,对于弟弟在十八岁这个年纪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有些不赞同。

不过上官荼对于哥哥的担忧并没有在意,他回到家就蹲了好久的厕所。昨夜在小宾馆里被肖贝壳欺负了好久屁眼,末了还被她强行给灌了肠,然后她居然不让他在小宾馆排泄,要他回家后再拉出来。他不得已憋着一肚子被灌进去的水回家,一进家门就难以忍受的进了厕所。

排泄过后,他才想起来问哥哥,母亲去哪里了?

上官焱叹了口气,文清艳听到上官文雄不去和她做财产公证、不愿意将她加名、不愿意先给她一大笔钱做担保就收拾东西离开了,他也不知道文清艳现在去了哪里。

不得不说文清艳算是个美人,哪怕快五十岁的年纪,还是十分的清秀貌美,风韵犹存。上官焱清秀儒雅的皮相就是随了文清艳,而上官荼则是随了上官文雄,有些粗糙的痞气。文清艳离开了他们这个家,或许是在找下家的途中吧?

不过这些他不欲对上官荼说,只是含糊的说妈改主意了,暂时不想回家了,要去别的地方转转。

上官荼不是傻子,他能推敲出其中或许发生了什么让人很不愉快的事情。但是父亲和哥哥不说,他也不好细问。

只是文清艳走后他没有感觉到任何的轻松和自在,反而情绪更难过了。这样的情绪也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以为自己会恨母亲,会排斥母亲,所以她走后自己会很放松很释然很开心。

但他明显错了,他现在感到十分的难过与绝望。他还想再和母亲耍耍小性子,让母亲认识到她当年离开他们的错误后重新回到他们身边,他也会慢慢的接受母亲。

可是母亲就这样直接走了…父亲和哥哥对母亲的态度他是知道的,父亲对于母亲是乐于接受,哥哥对于母亲是尝试接受,所以绝对不是因为父亲和哥哥联合起来把母亲给气走了。

上官荼将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他感到自己的世界此时一片黑暗。尽管他不停的告诫自己作为一个成年男人,他必须学会应有的坚强,但他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在此时此刻,十八岁的他和四岁的他重合了,四岁那年他还不太记事,却记得有一天回到家发现妈妈不在了。十八岁的他大脑已经发育成熟,一回到家还是发现妈妈不在了。

突然他的手机震了一下,屏幕显示是肖贝壳给他发来了一张图片。

上官荼点开图片,发现是一只很可爱的小松鼠,正站在枝桠间挥舞着它的小爪子。

肖贝壳的文字信息紧随其后:“到家了吧?和你妈妈之间的事情还好吗?”

然后他又收到她的一条消息:“我感到心情很低落的时候就喜欢看一些比较治愈、正能量的图片…比如可爱的小动物。不太清楚这个会不会帮到你…但我希望你能够感觉好起来。”

“毕竟,你是我最心爱的人啊。”她又跟了一条信息,配着一个小笑脸的表情。

上官荼没有回复,但肖贝壳的消息让他的情绪大幅度的好转。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却不再仅仅是因为他再次离家的母亲。

他真的很渴望能够和肖贝壳组建家庭,在她身上,他能感受到自己从未有过的归属感、依赖感、安全感,听到她的声音都会把他的心填的很满,而见到她的人则会让他感觉时刻被幸福包围。

上官荼痛定思痛,最终决定打开数学试卷,开始复习高考内容。他也不知道现在这样做的意义还有多大,但是高考这种千军万马挤独木桥的事情,能提上一分就能挤下去上万人。能提上一分也是没学上和上个大专的距离。

更何况,他一个普通高中生,确实想不出来还有什么除了学习之外可以努力的方向了。

滨城的另一头,肖贝壳看着发出去的消息上官荼没有回复,她不由得感到十分的担忧。不过无论如何明天要去学校上课,她应该怎么都能见到上官荼,到时候可以亲眼确认一下他是否安好。

第二天一早,气温骤降。窗户外已经堆积起了霜花,天色也灰蒙蒙的。肖贝壳找出了在美国时妈妈给她买的一件婴儿蓝色的羽绒服,背起书包带上保温杯出门往学校赶去。

这件羽绒服后面的领子上写着“adea”的字样,让她感到着实有些好笑,在美国买中国制造的羽绒服带回国内穿。

坐到了教室里上早自习,她就盼着赶紧下课,下课后好去三班看看上官荼是不是在那里。她有些怕他今天不来上学或者又逃课了,毕竟只有亲眼见到他,才能确定他是否安好。

上完早自习,同学们三三两两的去吃早饭。肖贝壳走出教室,却发现上官荼站在十五班的教室门口,他的脸上有一丝疲惫的表情,但看到她马上露出了笑脸。

肖贝壳感到一阵惊喜,她一直等着早自习下课去找上官荼,没想到他竟然主动来找自己了。她走上前去,还没有开口发问,上官荼已经先她一步开了口:“小贝壳,我有话想对你说。”

肖贝壳眉头蹙了一下,他这口气怎么听起来有些正式但他并不是什么习惯用

正经严肃语气说话的人啊。

上官荼扫了一眼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群,示意肖贝壳和他一起去食堂。肖贝壳会意,和他岔开些距离,两人一前一后的朝食堂走去,让别人看不出二人是情侣关系。

来到了食堂,打好饭后,两人找了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面对面坐在一起。上官荼看了一眼身边喧嚣嘈杂的人群,踌躇着开了口:“我我也想和林栖霞一起找你补习。”

肖贝壳正在喝豆浆,被他噎了一下:“啊?”

上官荼转性了?不是一直在吊车尾待着很舒适嘛?用他的话说挨枪不如躺平,舒舒服服的混日子就好了。

上官荼用勺子搅着眼前的豆浆,他的脸上带着她所不熟悉的陌生神色:“昨天我回到家我妈已经走了。”

他给肖贝壳讲了一遍他回家后经历的事情,但特意隐去了他哭的部分。他犹豫着开口,但声音里带着坚定:“我真的很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家。我想和你在一起,哪怕拼尽我所有的努力…”

他咬了口手边的油条:“我也不太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该是什么,但是作为一个高中生能做的好像也只有学习了,我想现在努力学习,至少是可以保证我高中毕业后还能有个学上”

哪怕是个大专,也比完全没有学上的强太多。

肖贝壳听完他这番话后心情非常复杂:既有对他母亲的绝情的愤怒,也有对他要好好学习至少要考个大专的向上决心的欣喜,但更多的还是对于他说的“想要和你组成一个属于我们的家”的美好愿景给震惊到了。

他们、他们只是高中生耶,她居然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在高中时期就收获一生相守的感情吗?

如果上官焱在现场估计会被两个小屁孩儿的誓言给笑疯,但肖贝壳和上官荼一样,是对未来迷茫却充满了挑战信心的血性少年。她此时也不顾他们现在身在学校了,她径直握住了上官荼的手:“那我愿意和你一起努力,去建立一个属于我们的家。”

她说着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谢谢你愿意接纳我,我知道我很多时候想法和行为举止都比较古怪,性格也有些别扭难搞,动不动还有些情绪化…你真的愿意和我这样的人…一起尝试去组建一个家庭吗?”

上官荼用中指和食指蹭了蹭下巴,爽朗的笑出声:“除了你,你觉得我还能遇到像你一样如此与我处得来的人吗?再说了…”他停顿了一下,接着坏笑的看向她:“你睡了我那么多次,你就一点负责任的意识都没有吗?”

肖贝壳连忙点头:“当然,我怎么敢不对荼哥负责呢~”她也学着他坏笑了一下,还调皮的冲他挤了个k。

一顿早饭的功夫,上官荼和肖贝壳就达成了所谓“以后要一直在一起、共同建立属于他们自己的家庭”的协议。

并且约定以后每周六放学后上官荼和林栖霞一起来找她补课,而每周日休的那半下午假,上官荼独自来找肖贝壳补课。

乍一看几乎喘息的时间都没有,但是再怎么紧张艰苦,也就半年多的时间了。等他们高三毕了业,高考完成,就可以放松下来了。

…至少他们当时是那样想的。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纱打在了上官荼的眼帘上,他不耐的禁闭了下眼睛,然后将头埋在枕头里。

昨晚他参加高中同学聚会,和朗强一起喝高了,回到家后他回忆着和肖贝壳在一起的高三时光,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他坐起身,扯开嘴角惨笑了一下。当年他们信誓旦旦的要共同组建一个家庭,在多少个日日夜夜里一起努力的向共同的目标全力奔跑着。但最终斗不过现实,两个人还是就这样失散在了人群里。他这些年来一直没有再交女朋友,大学时期也不是没有女生对他示过好,但和对方出去了几次后,他发现自己无法坦然接受对方感情,于是拒绝了。之后再遇到有人示好他就直接拒绝,他一直告诉自己是因为没有准备好开始下一段感情,但是他发现自己拒绝着拖延着……她就再度出现了。

他站起身来,准备穿上内裤,却发现身下湿黏一片,竟是梦遗了。

自从高三下班学期频繁去肖贝壳家里补课后,他偶尔会在她家留宿,逐渐养成了不穿内裤睡觉的习惯。

她迫使他脱成全裸和她一起睡,睡的时候还总是让他睡不踏实。那半年里她养成了抓着他的生殖器睡觉的习惯,如果只是抓着就算了,她还动不动就用手指揉搓他下体上最敏感的部位,早上的时候会用温热的唇吸吮他的龟头、用柔软的舌尖舔舐他的马眼把他口醒,还会偶尔在睡觉前对他进行前列腺按摩,把他按到哭着求饶,强迫他射精,榨干他一次又一次后才让他精疲力尽的睡去。

他问过她为什么对他的身体如此乐此不疲,肖贝壳只是坏笑着解释称她平时在学校里看到他那副又痞又霸,随时不是要找男生打架就是要撩小姑娘的样子,感觉老不爽了。学校里的女生对于校霸上官荼也颇是追捧,连他身上的烟味都要被拿出来单独做评价,说他的烟味就是比其他男生的烟味闻起来更an气。

上官荼尝试的问过她愿不愿意在学校里公开他们的恋人关系?肖贝壳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据她观察,关注上官荼的女生并不少,如果她成了上官荼的女朋友,估计会得到过于多的关注,且有些上头女会来找她的麻烦。如果她被人找麻烦了,她估计会很懒的反击,但上官荼又大概率不会坐视不管。那就变成了她被上官荼保护,可她觉得那样的关系让她很不舒服,背离了她期望的恋爱的初衷。而她如果反抗呢?估计会鱼死网破的把自己和对方双双打进医院里,然后惊动肖龛,麻烦更多了。

综合上述内容,她坚决不同意上官荼公布和她的恋情。

期末过后,高三的寒假几乎就像是没有一样。补课补到了腊月二十八,学校才全面停课。

肖贝壳的母亲没请下来假,这个新年只有肖贝壳和肖龛一起过。肖龛的父母早年均已去世,剩下的兄弟姐妹这些年来来往的也不算频繁,故此他俩的年夜饭十分的冷清。

肖龛和好面,又调好了馅。父女俩坐在一起包饺子。肖贝壳感到兜里的手机震了一下,她放下刚包好的一个饺子,擦了下手上的面,拿出手机一看,发现是上官荼的消息:“除夕快乐啊老婆︿︿!”

上官荼是滨城本地人,只不过他爷爷奶奶在滨城周边的乡镇居住,所以一放假他父亲就带着他回到了滨城乡下的爷爷奶奶家。他暂时不在滨城市里,肖贝壳也见不到他。

肖贝壳被他这个称呼吓了一跳,脸红红的赶忙给他回过去:“不许这样叫啦!生气eo这样叫好幼稚啊,像十三四岁早恋的小朋友!”

上官荼发回来一个小笑脸:“那叫媳妇是不是成熟点?”

肖贝壳撇了撇嘴:“成熟过头啦,感觉好油!”

上官荼无奈:“一个称呼纠结那么多干嘛?那我要叫你什么?你那名字怪怪的,总不能就叫贝壳吧?”

肖贝壳发过去一个坏笑的表情:“这么执着于给我挑个称呼的话,干脆叫我主人好啦,毕竟嘛我要当一家之主啊。”

上官荼当然是不干,两个人用短信扯皮了半天,到最后也没有分析出来该叫什么好。上官荼干脆也就随了自己的想法,在短信里开始老婆老婆的叫她,把肖贝壳叫的直翻白眼,撂下一句“再喊我老婆我就生气啦”,上官荼才开始重新唤回她“小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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