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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1 / 2)

夜晚的森林不够安全,他希望母亲能放弃寻找他,而不是在森林里待到天亮。他垂下头,水滴落在他的手上,带着刺麻的触感。

森林里要比主城冷太多了,芙洛科想,母亲现在穿着的衣物算不上暖和。他开始后悔自己的冲动,他本来应该好好地告诉她,他所做出的决定并非出于对性的变态渴望,而是因为——

他深深吸了口气,说什么都已经迟了,主神不会因为他是一时冲动就收回恩赐。母亲说得对,他应该更重视自己的话语。可他太爱她了,一心只想留着她的身边,偏执地认为就算无法永远留在她的身边,死亡也能让自己在她心中留下印记。

他可能会因此成为少数几个夭折的精灵,芙洛科低声笑了起来,脸颊处的湿润让他平静了些。

或许是下雨了。

雨珠带着热气,带着柔软的刺痛,就像他的母亲一样,温和地触碰芙洛科。

这不是雨水!他惊喜地颤栗,用尽最后的力气抬手,想要握住母亲的踪迹。他抓住面前那堵毛茸茸的墙,手掌在墙上摸索几次,终于察觉不对。

他睁开眼,将自己从黑暗中拔出,与一匹野狼对上了视线。

野狼眼里闪着翠色,摇动尾巴坐在芙洛科面前,伸舌舔去芙洛科脸侧的污秽,它轻声呜鸣,鼻尖推动地上的植物到芙洛科面前。

“给、给我的?”

它又推了一下地上那株带有小果实的植物。

芙洛科嗅闻果实,扑鼻的香气让他清醒不少。他抓下果实咀嚼吞咽,辣味让他打了个喷嚏。热气返回身体,他终于有力气站起,可另一只手依旧需要拽着野狼的毛发,野狼并不恼怒,反而伏下身体,示意芙洛科靠近一些。

它的皮毛干净顺滑,眼神并不像是在看着一只猎物,散发着迷人的温度。

“谢谢……”芙洛科惊讶于森林里竟会有如此友善的野兽,受到野狼蛊惑的他顺势滑下,靠在它身上,青草的气味粘在野狼皮毛上,这味道不太像是野兽。

芙洛科吸了吸鼻子,头安心地靠在野狼腹部,野狼的心跳透过皮肉传到芙洛科耳中,与芙洛科不同,这心跳要更快,更富有生命力。

“也许我可以在这里睡一觉。”芙洛科嘟囔,钻进野狼怀里,野狼温热的舌尖轻舔芙洛科的手臂,芙洛科只觉得安心,意识模糊起来,晕晕乎乎的,看不清眼前的景色,“晚安,先生。”

他还是梦到了他的母亲。

他低头站在母亲面前,母亲作为仪式的祭司,为他戴上花冠,她的手指带着露珠与植物茎干的清香,太阳从她背后升起。

祭司眼神温和,伸手将他的碎发撩在耳后。

“那么,芙洛科·穆里尔·厄纳特,我的孩子。”出于私心,她并未只直呼芙洛科的名字,“你要向我们的主神许下怎样的愿望?”

“我想——”

梦境在此刻被粗暴地打断,腥臭的肉块顺着芙洛科的喉头顶入,芙洛科被窒息感逼醒,他翻起身,双手撑在地上,从口中吐出一大块兔子的内脏。

野狼坐在旁边,脚边是被肢解的兔子。它歪着脑袋观察芙洛科的动作,似乎对芙洛科吐出食物的行为无法理解。

“生的……”

芙洛科再次干呕,他从未生有过生吃内脏的经历,嘴中的血味缠绕在舌根,说不清的苦味带着又麻又涩的肉味,弥漫在整个口腔。

“我不要吃。”芙洛科推开内脏,从口中吐出反上的胃液,再次梦到自己的成年仪式让他无比后悔与母亲争吵,“我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该回去了。”

他扶着树干起身,腿脚发软,眼前猛地一黑,直挺挺地向后倒下,撞在野狼身上。

野狼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它仰起脖子,喉头上耸,随即低头,嘴堵在芙洛科唇上,长舌伸进芙洛科口腔,温热又黏糊糊的肉糜滑进食道,芙洛科无力拒绝,肉糜随着野狼的动作被他吞咽,可他也终于恢复了些许力气。野狼吐干净肉糜,怜爱地舔了舔芙洛科的额头,转头慢条斯理地啃食地上的兔子后腿。

它似乎没有恶意。

芙洛科枕在野狼腹间,野狼吞食肉块的声音顺着身体传进耳蜗,芙洛科的呼吸稳定下来,他有些犹豫。

也许,他需要向它道谢。

他壮起胆子触碰野狼的耳朵,野狼的耳朵打了个转,尾巴一甩,但并未对芙洛科的僭越做出反应。

芙洛科放下心来,伸手触碰野狼的背毛,顺着毛发抚摸,一直到它的尾根。

野狼专心于眼前的食物,对芙洛科的动作没有任何抵触。芙洛科胆子更大,双手伸向野狼的腹部那层柔软的毛。

他的手指插入野狼的毛发,轻轻抓挠,野狼后腿颤动,回头张嘴叼住了芙洛科的手指,轻轻啃咬,试图阻止芙洛科逾矩的动作。

可惜野狼接二连三的宽容举动只会让芙洛科得寸进尺,另一只手不顾劝阻,伸进野狼后腿之间。野狼不堪其扰,翻身站起,抖落皮毛上的枯叶,张口含住芙洛科的脖颈,将他压在腹下。

它的眼中没有任何恼意,只是轻舔芙洛科的锁骨。芙洛科因发痒大笑,用手抵住野狼的头:“对不起,我不该——”

他的话语因为腿间坚硬的触感戛然而止,他很清楚那是什么,他终于意识到,面前的野狼并不是出于善意才收留了自己。

他手脚并用,翻转身体,试图从野狼脚下挣脱出来。野狼不在乎芙洛科虚弱的反抗,它张口咬住芙洛科的长发,前爪踩在芙洛科的肩背上。

野兽的气息从它的喉间喷到芙洛科耳畔,阴茎夹在芙洛科股缝间,顺着破碎的布块顶在穴口。

“等、等一下,我不是狼……”

软弱的祈求无法阻止野狼的动作,恐惧刺激芙洛科的泪腺失控,他抓着地上枯死的藤条发抖,野狼只是舔去芙洛科脸侧的泪珠,阴茎毫不留情插进他的后穴。

芙洛科咬住地上的草皮,植物的苦味弥漫在口腔中,野狼耸动后腿,撕裂的痛疼刺激着芙洛科的神智,无法遏制的呻吟从牙缝挤出。

芙洛科恍惚,精灵对性爱并不避讳,可他依旧对此没有任何经验,野兽的粗暴让疼痛占据了芙洛科的身体。他无路可逃,草叶轻轻触及他的皮肤,就像是母亲的手指。

“小芙很喜欢孩子,是吗?”

芙洛科摇晃双脚,那个时候他还年幼,尚不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只是本能地追随母亲,模仿母亲的样子。

她轻轻擦去芙洛科脸侧的雨珠,坐在芙洛科身侧,芙洛科轻轻握住母亲的手指,而母亲将芙洛科的手包裹在手心里。

他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的侧脸,她的目光不在自己身上,他顺着母亲的视线,看到的是一个抱着花束的孩子,跌跌撞撞地跑出草地。

疼痛加重了快感,芙洛科视线模糊,沿着身体,他看到被狼阴茎顶起的腹部,这似乎正是他自己的心愿。

他想要的是——

野狼的阴茎在芙洛科体内乱撞,它喜欢听到芙洛科伏在它身下的喘息,芙洛科跪趴着被野狼压在身下,不像野狼的同族那样攻击性十足,只要野狼按着芙洛科的肩背,他就会听话地任凭野狼随意摆布。

野狼的阴茎鼓起,在腹中涨大成结,芙洛科因为突发的剧痛尖叫,野狼的精液全数撒在芙洛科体内。

芙洛科喘息几次,从高潮中回神,野狼并不急着拔出阴茎,它压在芙洛科身上,舌尖扫过芙洛科的后背。

就像他看到的那样,生命在她们的阴道中,她们的腹部会在几个月内隆起,诞下婴孩。他的母亲将会用那双眼睛温和地注视孕育了生命的女性,握住她们的双手,轻声夸赞。

“那么,芙洛科·穆里尔·厄纳特,”母亲的声音扭曲,再不温和,带着沉重的喉音,祂说:

我的孩子。

“你要向我——”

我们的主神。

“许下怎样的愿望?”

他的母亲,他的母亲们,她们欢笑起舞,为主神献上忠诚的信仰,鲜花在她们腹中,权力在她们手下,荣耀是装点她们桂冠的宝石。

他想要的是……一个孩子。

“你为野兽产子?”

男人怀上孩子根本是异想天开,萨雷斯皱眉,认为芙洛科只是为了恶心自己。

“你不可能怀上畜牲的孩子,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会把你真的喂给畜牲。”

绳子已经开始松动,芙洛科拉近与萨雷斯的距离:

“我当然说的是实话,您不就是想听我怎么驯服它们吗?”

“我就是这么驯服野兽的,和它们生活在一起,做它们的妻子,养育它们的孩子。我服从它们,于是它们也会被我驯服。”

“你会和野兽做爱?”

“没错。可惜它们并不能让我怀上孩子,不然,我愿意永远和它们做爱,哪怕生下的是双头的怪物。”芙洛科听到绳子断裂的细小声音,“就像您一样,为了权力,可以杀死您的妹妹,抛弃您的女儿,利用您的外甥。”

“我们是一类人,公爵,无非是我的目标与您不同。”

萨雷斯踩上芙洛科的腿根,加重脚底的力气:“我可不会和野兽做爱。”

“我不是野兽,公爵,我是一个奴隶,一个异种。”芙洛科身体前倾,下巴靠在萨雷斯的小腿上,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汪见底的湖水,反射出天空与太阳的颜色,“权力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公爵?”

“是美人,还是财富?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获得的荣誉,还是……”

他亲吻萨雷斯的衣角:“一时的欢愉?”

萨雷斯呼吸加重,他抓住芙洛科的金发,迫使他抬起头。

“你在向我求欢。”

“是的。”芙洛科磨蹭双腿,调整脚踝的位置,裸露的衣服下,是被冻裂的伤口,红色的鲜血顺着双腿蜿蜒而下,“奴恳请您,放奴一条生路,让奴像服从那些野兽一般服从您。”

萨雷斯的理智随着缚住芙洛科双手的绳索一同崩断,萨雷斯俯身,握住芙洛科的肩膀:“

你要怎么侍奉那些野兽?”

只剩下解开脚上的结,芙洛科加快手上的动作,为了吸引萨雷斯的注意,他张嘴,伸出一小截红舌,轻舔唇周:“再靠近些,公爵,奴会做给您看。”

从萨雷斯嘴中呼出的气流吹在芙洛科脸侧,芙洛科微微后仰,前额用尽全力撞在萨雷斯脸上,他同时挣脱了脚上的束缚,片刻不敢犹豫,扑向放在石壁的匕首。

他一把握住匕首,刹住脚步,扭转身体面对萨雷斯。萨雷斯捂紧鼻头,踉踉跄跄地站起,鲜血从指缝溢出。

他恍了一会儿神,猛地清醒,意识到自己被芙洛科异常的手段蛊惑。

“该死的……异种……”

“而你会死在我这样的异种手下。”

芙洛科反手握紧匕首,顾不得在乎被碎石划伤的手臂,直冲萨雷斯,刀尖向下,刺向萨雷斯的心脏。

温热的液体溅在芙洛科脸上,萨雷斯低头,却不是因为芙洛科手中的匕首。

黑色的触手贯穿了他的胸口,萨雷斯的身体不再受控制,也再说不出任何词句。带着血泡的气音被舌根推动迸出口,失去灵魂的肉体晃动,向前挪出几步,他抓住芙洛科的衣领,倒在芙洛科身上。

芙洛科扔下匕首,一把推开这具尸体,擦去脸上的血渍,自己的怪物丈夫就在不远处。

“奇奇!幸好你来了。”芙洛科放松下来,对着手上新生的冻疮哈气,即将收尾的喜悦让他忽略了怪物的异样,“梵妮那边怎么样了?”

怪物对芙洛科的问话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缩回触手,目不转睛地盯着芙洛科。

如同在血池中浸泡,怪物的视线罩上一片猩红的幕布,无法聚焦,四周的物体扭曲崩塌。芙洛科的问话在感官中模糊不清,怪物转动眼珠,注意到带着腥臭味的血液从萨雷斯尸体下爬出,顺着缝隙滑到面前。

萨雷斯想要侮辱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回答:

“可惜它们并不能让我怀上孩子,不然,我愿意永远和它们做爱,哪怕生下的是双头的怪物。”

他甚至无法发出任何恼怒的吼叫,因他害怕招致芙洛科的厌弃。

芙洛科因为怪物的反常噤声,踢开脚下的匕首,试探着伸出左手——这不是他拿刀的惯用手——向怪物丈夫表达善意。

洋甘菊的味道。

怪物身体僵直,眼睛上下飘动,终于找到了芙洛科的位置,触手缠上芙洛科的手臂。

洋甘菊的味道,混杂着马鞭草、莨菪、防风草和另外一些他无法分辨的,清香的草药味道。

很像那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巨大哄笑声彻响天际,嘲弄一般,那个男人抱着自己的爱人,从爱人口中发出的是熟悉的甜腻呻吟。

他说:

“可怜的小家伙,你用特殊能力得到的偏爱,最终我会全数收回。”

怪物的触手在芙洛科的手臂上收紧,芙洛科显然因为怪物的动作会错了意,毕竟他的怪物十年来从未伤害过自己。他放松了些,向怪物靠近。

“好了,你知道我没你耐得住这个鬼天气,我们先去和梵妮汇合,至少告诉她,我们保住了她的继承权……”

怪物的触手卡上芙洛科的脖子,泛红的眼珠贴近芙洛科的脸,芙洛科抓住怪物锁紧的触手,从未有过的恐惧在脑中炸开。

这不是玩闹亲昵的力度,而是带有杀意与怒火的指责。

怪物按倒芙洛科,尖锐的碎石划伤了芙洛科的后背,怪物因为芙洛科疼痛的气音犹豫瞬间,身体垫在芙洛科下方。

怪物丈夫的异常扰乱了芙洛科的神智,他的丈夫想要杀了他,又好像只是想要和他来一次野外性爱。

芙洛科指尖插进触手与脖颈的缝隙间,为自己留出喘息的空间,他质问怪物:

“你到底——”

毫无征兆的冲击从下体冲上整个神经,芙洛科无法控制,尖叫出声。

如同缓慢啃噬身体的蛆虫,疼痛蠕进腹部,指甲抓进皮肉留下伤痕,他的双腿不自觉地蹬踩在怪物身上。

烈火从后背攀上皮层缠绕周身,意识被疼痛这把尖刀挑碎,氧气停留在口鼻,却只是在入口观望,脸上的液体已经不再能区分出口,可怜巴巴地顺着弧线,挂在侧边。

逼近的死亡吓坏了这具身体,芙洛科没法分辨怪物与黑暗的区别,他的眼皮无力,闭不上,睁不开,耷拉在半路。

怪物张开阴茎上的肉粒,吸附在芙洛科体内,这似乎是他不经意间理解的本能,为了阻止爱人的脱逃,他要将爱人牢牢钉死在自己的身体上。

芙洛科挣扎的力度渐弱,可怪物对芙洛科离开的恐惧远大于对芙洛科的怜悯。他调整姿势,一颗真正的,怀着新生的卵顺着通道顶在入口。

他一定会高兴的,怪物伸舌,舔去芙洛科脸上的涕泪口水。他眼前的红色越发厚重,遮盖住了一切。

他想要个孩子,

“因为熟知而自傲,”

怪物盯着芙

洛科。

他只是想要一个孩子,

“因为怀疑而焦躁。”

那颗光洁的卵正在通过甬道。?

你应该给他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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