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难受。”
“不行。”
“哥哥，哥哥…帮我揉揉呗！就揉一会儿，马上就会舒服了。”
宁钰有些不耐烦，“宁曦，你有完没完了？几次了？你自己说说，从上周我发现你遗精后已经几次了？”
宁曦霎时红了眼眶，“不是的…我…我也不知道怎么总是难受，一看见哥哥，鸡鸡总是硬起来。”
宁钰睁开眼睛，睡意全无，半晌才咬牙道:“最后一次。”
“嗯嗯，最爱哥哥了。”
宁曦眨着狗狗眼，满是无辜。
宁钰看着他兴奋的模样，有些无奈，说是什么最后一次，全他妈放屁，这四个字他不知已经说过几遍了。
这是他来到宁家的第九年。
“宁钰，你要永远把你弟弟护在身后，无限满足他的要求，你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就是爱他，保护他。”这是宁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宁钰印在心底，他生来就是要爱宁曦的，要一辈子和宁曦捆在一起，他不属于自己，他属于宁曦，即使宁曦是个发育迟缓的傻子。
他只比宁曦大两岁，跟着生母营养跟不上，初来宁家时，比这个所谓的弟弟还矮上一截。
宁曦生的漂亮，怯生生的躲在宁母身后，警惕的盯着他，任宁母怎么说也不敢上前。
宁父在身后推他，宁钰只得主动上前打招呼，他朝宁曦伸手，“你好，我叫宁钰，以后就是你哥哥了…请，多多关照。”
宁曦小脸红扑扑的，眨巴着大眼睛，好奇的看向他伸出的手，又看向宁母，嗫嚅说：“妈妈，我喜欢哥哥。”
小孩子的话直白，宁钰怔了下，收回手，也红了耳尖，小声说：“我，我也喜欢弟弟。”
也许，从那刻起，从见到宁曦的那瞬，宁钰对宁曦好，宁钰爱宁曦，不再是出于对宁父的承诺。
“哥哥，你在想什么？”
宁钰缓过神，重新握住宁曦的阴茎上下撸动起来
宁钰面上没有表情，手部机器性上下动作。宁曦看着他，面上的温度降下去，没得到所谓的舒爽，他一把拍开宁钰的手，提了裤子背过身去，“哥哥讨厌，不理哥哥。”
宁钰知道是自己忽视了他，让宁曦不高兴，宁曦缩成一团，却挡不住宽阔的后背，宁钰晃神，已经九年了，宁曦已经十七岁了！
“为什么不哄我？”宁曦等不及，自己嘟囔起来，“明明是哥哥不专心，哥哥做了错事。”
“好好…哄哄曦曦宝宝。”宁钰嗤笑，“都是哥哥不好，哥哥错了。”
宁钰一哄，不过几秒，宁曦就耐不住转身回来。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几滴泪顺着鼻梁落下来。
“哎呦，这小宝贝儿大珍珠掉的，哥哥可心疼死。”宁钰给他擦眼泪，擦不净，宁曦哭个没完，他接着说：“乖乖别哭了…”
宁曦摇头，委屈的不行，“要哥哥亲嘴，还要哥哥舔眼泪。”
“兔崽子，得寸进尺。”
“就要，就要。”宁曦撒娇耍滑，“不然就跟哥哥生气，再也不理哥哥了。”
“好好…”宁钰应着，挪动身子离他更近，轻吻他的眼皮，舔净眼角的泪珠，凑到他唇边，绕着唇形舔舐，在宁曦张开嘴伸舌头勾他时又退开距离。
亲不到哥哥，宁曦又要难过的掉小珍珠了，“哥哥，亲亲…”
“哦？”宁钰伸手到被子里摸他，从胸前的红豆到紧实的腹肌，颇有再向下的趋势，逗的宁曦直喘粗气，宁钰再次主动将距离拉近，咬他的唇，缓声问，“那是想先亲亲还是先摸小曦曦？”
“都要。”若隐若现的火烧的宁曦躁动不堪，他翻身跨坐到宁钰身上，脱掉睡衣，露出独属于青年人精瘦的躯体。
宁钰还在他身上撩骚点火，到处瞎摸，“曦曦，小声些，爸妈还在家呢！”
“小声的应该是哥哥。”宁曦拽开他的手压到头顶，低沉着嗓音怨到，“每次忍不住叫的都是哥哥。”
宁曦力气大，宁钰手被按住动不了，抬脚踢他后背，“没大没小的崽子。”
宁钰没使劲踹，根本没什么感觉，宁曦还是摆出一副被欺负样，眼泪又顺着眼角滑，大颗大颗的掉，“哥哥坏…唔唔…哥哥，不喜欢…”
“哎呦！祖宗呐！”宁钰脑袋疼，宁父宁母都是要强的性子，也不知道怎么就生了个宁曦这个爱哭鬼，“曦曦宝贝，别哭了，哥哥给亲，哥哥给你吸舌头…”
宁钰吐舌，红润的舌尖黏着银丝，惹人馋。宁曦脑子慢，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如此香艳的场面，只知道他的鸡巴更硬了分。
宁曦停了哭，俯身缠他的舌，两条舌头在空中你追我赶，绞紧又松开，品尝对方涎水的味道，宁曦只觉得燥，受不住哥哥的挑逗，先败下阵来，绞着宁钰的舌到自己口中，吸到他舌根发麻没力气。
宁曦这时才会叼住他的唇，顶开他的牙关，不准他生理性的闭上，碾压他的唇舌，粗暴的在口腔内扫荡，掠夺宁钰的呼吸，宁钰太甜，哪哪都像抹了蜜
，热极了会化成一滩甜水。宁曦越吻越热，不再顾及什么吻技，他想要把宁钰吃掉，吃进肚子里。
“唔唔…宁……”宁钰的话全都被堵在肚子里，今夜的宁曦不知犯了什么病，压着他亲个没完，“曦…”宁钰快要窒息了，不停踢他后背。
宁曦不理，下体硬的难耐，蹭着宁钰的胯下动起来缓解情热。宁钰的性器不可避免的被他蹭硬，两个阴茎隔着布料贴到一起，来回摩擦，虽爽利但不解渴。
宁曦终于肯放过宁钰的嘴唇，转而去剥他睡衣，宁钰双颊潮红，眼里蒙了层雾气，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暂时没得心思去管宁钰，他的唇又麻又疼，明早起来定是要肿的。
和宁曦的这种不正当关系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宁钰想着，应该是一年前宁曦受伤，他被关小黑屋的时候，他记不清了，模糊的影子里，在昏暗的房间，后背的鞭伤疼的要命，宁曦被宁母瞒着带回了主家，整个房子只有他自己，但他被锁在房间里，出不去。
伤口溃烂流脓，宁钰疼的失去意识，恍惚间门被打开，他感到自己被抱着，听到宁曦哭着喊“哥哥”，宁钰忘记了当时自己是什么表情，只是再看清宁曦的一瞬间，他吻了上去，在之后就没了意识。
当时为什么要吻他，宁钰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在这之后，宁曦倒像是着了迷，索吻成了他的日常，从轻轻碰到深吻，再到上周宁曦遗精，宁钰帮他撸管。自此，夜晚缠绵成了两人的日常，宁钰没法拒绝宁曦，更别说让两人都爽快的亲密接触。
“哥哥，粉色的，漂亮。”
“什么？”宁钰的手腕被宁曦捏红了一圈，他转动酸麻的手腕，看向伏在他胸口的宁曦，“嘶…轻点咬。”
“红红的点点…”宁曦一口含住宁钰的右乳，乳粒和乳晕被他吮在口中，舌尖戳着乳孔，发出“滋滋…”声。
“曦曦，左边，左边也舔舔。”宁钰不满的催促
“哥哥事情真多。”宁曦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听话的去含左边，“哥哥的右奶子还用摸吗？”
宁钰舒服的流眼泪，“用…啊…哥哥的两只奶子都痒的狠呢！”
宁曦轻笑声，两只大手包裹住两只小鼓包揉捏起来，时不时搓搓乳粒，绕着乳晕打转。乳粒被捏起来时，宁钰整个人也会有幅度的拱腰。
“啊啊…额嗯…曦曦，好爽，好舒服，奶子…怎么会那么舒服…”宁钰爽到呻吟，在此之前，他从不知道自己这一双存在意义不强的奶子能舒服到让他想射。
“哥哥，别叫，会吵醒爸爸妈妈的。”宁曦徘徊在他腹部，留下一串口水和红印子。
“曦曦，吻我才能不叫。”宁钰嘴唇红肿，麻的发疼，他向宁曦张开双手，寻求怀抱。
宁曦俯身去吻他，粘稠的口水交杂声在房间荡开。
宁钰软成一滩水，娇的要命，要宁曦亲，又要宁曦抱，好像他才是需要照顾的弟弟。
“哥哥是娇气鬼。”宁曦看着他红彤彤的眼尾，调笑说。
宁钰向下探进他的睡裤，隔着内裤挑逗他硬烫的阴茎，内裤被腺液弄湿了一块，“那曦曦喜不喜欢娇气鬼？”
宁曦埋到他的颈窝，热气蒸发，他闷声说：“喜欢，哥哥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所以哥哥也疼疼我，今天让我操操腿好不好？”
“得寸进尺的家伙儿，总打坏主意。”宁钰拉开他的内裤，阴茎弹跳出，拍到他手上，发出“啪”的一声。
“这么精神？”宁钰调笑他，抓着他的两个卵蛋把玩。
宁钰一脸潮热的兴奋，像是被淦熟了，宁曦看他得逞的表情，又撇下嘴，“哥哥笑我？”
“怎么会？说我们小弟弟精神还不乐意了？这是夸你？女人都喜欢这样又大又硬的事物，干起人来爽！”
“我才不要，我只喜欢哥哥，只想操哥哥。”
“这么乖？”
“嗯嗯，哥哥喜欢乖的。”宁曦认真点头。
宁钰眼热，他抽出手，拍拍宁曦撑在他身侧的手臂，哑着嗓子说：“起来，我趴着，今天让你操腿。”
宁曦傻乎乎的扬起嘴角，看着宁钰翻过身，压下腰肢，抬起屁股，即使穿着睡裤，也遮不住挺翘的屁股，在宁曦眼前晃，他抬手扒掉宁钰的睡裤。
“怎么急？”宁钰笑着问。
宁曦没说话，白花花的臀肉在眼前晃出波浪，一层层肉浪吸引着他的眼球，喉结滑动，他往宁钰的屁股上甩了一巴掌。
清脆的“啪”。
宁钰身子一颤，往前移了下，睡衣敞开，乳尖暴露于空中挺立，随着那一巴掌抖，宁钰瞳孔不得聚焦，他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怎么了，竟被打的爽利，回头看向双眼赤红的宁曦，娇嗔问：“打我做什么？被爸妈听到怎么办？”
“不会。”宁曦粗喘，放出自己的性器，阴茎打到宁钰的臀，涨红的阴茎和白嫩的肉形成对比，宁曦红了眼眶，拉开宁钰的双腿，阴茎滑过敏感的小洞，留下一道水痕，插到宁钰双腿间，马眼顶到囊袋。“哥哥撑好。”
宁钰敏感的一耸，身子要软下去。宁曦趴到他身上，硬朗的胸肌贴着白皙的背，在他细瘦的脖颈上嘬出红痕，抓着他的肩膀前后摆尾摇动起来。
“嗯额…啊啊…曦…轻…唔唔…“宁曦撞得太狠，宁钰总是控制不住呻吟，宁曦掰过他的脑袋含住他的唇，只是偶尔有时会有破碎的淫叫溢出。
“夹紧，哥哥。”宁曦哑了嗓子，阴茎在白嫩的腿间滑动发出滑腻的“咕唧”声，“你总是被撞的往前，我要抱着你，你再夹紧些，那样咱俩都爽。”
宁钰被他叼着嘴，含糊的应“好”，腿便夹紧几分。宁曦的鸡巴太大，又粗又长，磨得他腿根都要破皮，用力撞到卵蛋时又舒服的他要逃开。
宁曦咬着他的唇感慨，“哥哥怎么那么好操，操起来…嗯哼…那么舒服，最喜欢操哥哥，我刚刚看到哥哥粉色的洞了，好漂亮，是不是我舔舔…啊哈…就能插进去。插进去把精液灌到里面让哥哥给我怀孩子好不好？好不好？”
“好好…嗯啊啊…给曦曦怀孩子…啊啊…好爽…大鸡巴操的我好爽…”
宁曦不满的皱眉，“哥哥怎么说那种话？是鸡鸡不是鸡巴。”
“嗯啊…是鸡…啊…鸡巴好烫…用力些”
宁曦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听了宁钰的话，更用力撞他白嫩屁股。
两人做的入迷，房间内一时只有肉体撞击发出的细微声，鸡巴摩擦着腿根，龟头狠厉撞击他的卵蛋，宁钰被缠着舌头，他不知道那里也能那么爽利，柱身没有抚摸就要射，脑袋发懵，好爽，好舒服，他不大清醒，满脑子情欲。
“啊…唔额…曦，射…”
宁钰只能说出这些，宁曦了然的加快速度，“哥哥，哥哥，我也要射了，咱们一块高潮好不好？
“好好…啊…高潮，喜欢…”
“咚咚…”
“曦曦，宁钰，睡了吗？”
是宁母的声音。
宁钰一下回了神，额头满是冷汗，他慌起来，去推宁曦，“曦曦。妈来了，快松开我…唔额…”
宁曦的鸡巴硬如烙铁，他快射了，宁钰也是，关键点上他不会停下。
“曦曦，是妈妈，被发现…唔唔…”宁钰要哭出来，宁曦却抬手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发出声音，紧揽着他，下身加快速度，“哥哥，哥哥，好爽，好爽，我要射了…呃啊…”
“曦曦，妈妈进来了？”宁母推门进来。
宁曦揉揉眼睛，一副被吵醒的模样，“怎么了？妈妈。”
“妈妈吵醒你了？”宁母抱歉道，“刚刚妈妈起床上厕所，听到这屋奇怪的声音。来看看你有没有睡好。”
“妈妈你听错了吧！我和哥哥一直在睡觉啊！”宁曦打了个哈切，满脸疲倦，“妈妈好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不好？”
“好好。”宁母应下，关门出去，离开前叮嘱，“好好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知道了妈妈，晚安。”
脚步声离开，宁曦捏住宁钰的下巴逼他抬头，眼睛亮亮的，他问，“哥哥，舒服吗？”
“混蛋。”宁钰裹紧被子躲开他的吻，带着泣音，“差点被发现。”
“我不会让哥哥和我偷情被发现的。”
“你在哪学的胡话，还偷情。”
“跟哥哥学的，哥哥总是说骚话。”宁曦掰过他的脸舔他，“舒不舒服，哥哥。”
宁钰沉默，他张开嘴巴，宁曦伸进去舌头，性爱后一同在吻中回味。一吻闭，宁钰才道：“舒服。
鸡巴擦破腿根，宁钰爽到要死，肌肉痉挛，宁母推门进来，他躲在宁曦怀里抽搐，感受高潮的余韵
精液黏在腿根，热乎乎的，宁曦要抱他去清理，宁钰赖在他怀里，没拒绝。
“宁曦，出去。”宁钰怒吼。
“嘘…”
“嘘什么？你把我堵在这里你还有道理了？”虽是这样说，宁钰还是压低声音。
天色昏黄，夕阳攀上最后一阶梯子，马上就要暗下去，两人逃掉，不，是宁曦逼着宁钰逃了最后一节自习课，拉着他躲进厕所。
在熙熙攘攘的下课人流进出时，宁钰被宁曦抵到隔板上强吻，碾着唇瓣，勾着舌头舔舐上颚，引起一阵阵颤栗，津液交换，发出“滋滋…”水声。
“啊…嗯嗯……”
宁曦不顾外面的人，粗暴的啃着他的唇，下唇吸进嘴里，叼着嫩舌咬，上下舔舐牙龈，呻吟声外溢，又麻又疼。
“哎！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什么声音？”
“感觉…像是亲嘴？”
男孩被打了下脑袋，同伴骂他，“你脑子有病吧！你觉得你的尿尿拉屎很好闻吗？还亲嘴？你亲过嘴吗？知道亲嘴出什么声吗？我看，你是最近看片看多了吧？”
“你才看片呢？你他妈的……”众人吵吵闹闹的离开，并未把这件插曲当回事。
可这让被宁曦捂着嘴，扒了裤子撸鸡巴的宁钰感到难堪
，阴茎被宁曦握在手里有规律的动作，从根部撸开包皮，到龟头，揉捏两圈，扣弄几下敏感的马眼，更多的腺液黏到手指上，拉出丝线，使得撸动更加顺畅。
“唔唔…嗯额…宁…唔唔……”见他还能叫出来，宁曦便加了力气，脑袋埋到宁钰脖颈狠嘬，出了一串红印子。
痒的难受，被掐着下巴，宁钰动不了，只能忍着，眼眶泛酸，大颗泪珠从眼角落下，滴到宁曦手上，烫的他抖了下。
“哥哥哭什么？”宁曦敷衍问了句，盯着他细长的脖颈，喉咙泛痒，突然又礼貌起来，问道，“哥哥，我可以在你脖子上咬一口吗？”
“唔唔…”
“嗯。”宁曦弯起眼睛，“谢谢哥哥同意，最爱哥哥了。”
上课铃响了起来，厕所逐渐安静下。
宁钰失了挣扎的力气，瞪大双眼，红血丝布满眼球，泪流的更凶，两手垂落，蜷起又松开，不自主抽搐。宁曦露出尖牙，在他脖颈最鲜明的地方咬下去，咬的狠，牙印很深，留了点儿血，又被他舔净。
“哥哥的血好甜。”宁曦笑的明媚，看到自己的杰作，夸道：“真漂亮，哥哥真是好看，我好喜欢。”
说罢嘴唇覆上去，绕着牙印周遭啃噬，嘬的狠，变成青紫色的点，看清后又心疼，眼泪湿了睫毛，晶莹透亮的掉出来，委屈的哭，“哥哥，哥哥，好疼，好疼，我给你舔舔，舔舔……”
被咬的是他一样。
宁钰翻了个白眼，一时不知道自己这个弟弟是发育迟缓理解慢还是精神方面有问题。
舌头缠着颈侧，温柔的亲吻，整个脖颈到最后全变成了他的口水滋。
宁曦趴伏在他身上，神色依恋，可怜巴巴道：“好喜欢哥哥…哥哥怎么不说话呢！不喜欢我吗？可我……”
“唔唔……”宁钰更加确定他脑子有病了，被堵着嘴他怎么说话。
“哥哥，对不起，我，我忘记了！”宁曦这才想起来，忙松开手。
宁钰放松下身体，不用再配合宁曦踮脚。张着嘴，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哥哥，你没事吧！”宁曦问道，一脸受欺负样
宁钰摸脖子上的伤口，“嘶……”
“对不起嘛！哥哥。”宁曦一副乖宝宝样，眨着大眼睛道歉。
宁钰用力捶了把宁曦的胸口，愤愤道：“小变态…”
有气无力的，更像是撒娇。宁曦很是享受，一点做错事的样儿都没有，指着宁钰脖子上的牙印，开心的笑，“喜不喜欢？”
“你咬我一口，我喜欢什么？”
宁曦不高兴了，“我咬的那么漂亮，你不喜欢？哥哥坏，讨厌哥哥。”
宁钰嗤笑，宁曦这小混蛋，倒是先埋怨起来。虽是生气，但仍旧纵容，“曦曦宝贝，别讨厌哥哥，哥哥那么喜欢你。”
“真的？”
“真的。哥哥最喜欢你了。”
“我也是，我最喜欢哥哥，比所有人都喜欢。”宁曦好哄极了，笑的人畜无害，如果不是他的手又放到宁钰的性器上。
“嘶…小流氓，别揉了。得回去上课了。”
宁曦撇嘴，“不要，不想上课，不喜欢他们，只喜欢哥哥。而且哥哥不是也很舒服嘛！一直在流水…”
手上又加了力气，指尖刮蹭敏感的马眼。
“啊额…嗯嗯…曦曦，别…别啊…好爽…”宁钰压抑不住。
“哥哥骚骚的。”
“你才……啊…”宁曦绕着他的龟头狠捏了下，马眼溢出些白色粘液，宁钰爽的抽搐，头皮发麻。
他不得不承认，也许宁曦说的没错，他确实挺骚的，即使是在这种情况下，外面人流熙攘，他躲在小隔间被宁曦强迫，但他还是硬起来，神经紧绷，一边怕被发现，一边享受隐秘的刺激感，在宁曦粗暴啃咬他的唇时，直挺挺的翘起，红肿的颜色同白皙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挂在腿间，昭示他的欲望。
宁钰大张着嘴，舌头被宁曦吮的略肿，随着他的动作而轻微摇晃，宁曦眼热，身体莫名躁动，烧起一团火，他两指捏起宁钰的舌头向外拉，手指伸入压住他的舌根，扣弄他的喉咙。
“咳呕…咳咳…”
涎水含不住，顺着嘴角流下，宁曦俯身舔掉。“真漂亮。”
宁钰瞪他，眼睫沾了水，漂亮水润的眸，双颊潮红，垂在身侧的手松松的捏住一个拳头，无力的垂他胸口，落在宁曦眼里，就是在勾引。
宁曦呼吸加重，抽出手指，拉出一道长长的丝线，他又吻了上去。揪着宁钰的舌头不放，大手伸进校服里揉他的胸，捏着乳尖上提。校裤褪到脚踝，露出笔直的腿，两腿打颤，臀尖贴在冰凉的瓷砖上，另一只手加快速度撸动，宁钰拱起腰，跟着宁曦的动作顶弄，发出滑动的水声，与唇舌交缠的声音混在一起，淫靡色情。
淫叫憋进嘴里，细长嫩生的手指抓紧宁曦的衣领，宁钰抖个没完，好爽，太爽了，身体各处都被伺候着，大脑里除了快感什么也不剩。
“
射…曦…要射了…”宁钰躲开灵活的舌，泪流了满脸，神情崩溃的喊。
“射进我手里，哥哥。”宁曦粗喘着舔他肿起的唇。
“不要，不要…啊啊……”精液喷出，白色液体溅到隔间的墙上和小便池上，不过大部分还是留在宁曦手里，宁钰射出来他也没停，只是缓下速度帮宁钰延长快感。
“哥哥舒服吗？”
“舒服，好舒服，曦曦，哥哥真的要舒服死了…”宁钰仰着头，满头大汗，喉结突起，高潮的余韵让他一时软了身子，没了力气，只能靠到宁曦身上休恬。
宁曦掐着他的腰，轻咬他的喉结。
“折腾我一顿，还生气吗？”宁钰摸他粉红的耳尖，耐心询问。
“你知道我生气？”宁曦睨他一眼，“那你为什么不哄我。”
宁钰勾了勾唇角，冷冷道：“宁曦，你还要不要你那大脸啊！一下课你就拉着我来了这儿，折腾的我差点死掉，我还没弄清你生气的原因，更别说哄你了！”
“不知道原因？宁钰，你很过分，你怎么能不知道原因，我，我不理你了，我讨厌你。”宁曦鼓嘴，愤然道：“而且你是爽死掉吧！舒服的都，都站不住，还要我抱你。”
“呵呵…”宁钰哼道：“那你现在还生气吗？”
“生，我超超超，超级生气。”宁曦抱臂，背过身去不理他。
宁钰擦掉自己下体的狼藉，冒出一脑袋粉色泡泡，太可爱了，要被他可爱晕了，看着比自己高上半个头，可以一拳揍扁他的壮小子，也无端生出不存在的母爱来，眼里满是星星。
宁曦瞎想，胡乱生气，宁钰也只会宠着他，纵容他所谓的占有欲。宁曦不理他，依着不高兴提出不合理的要求，宁钰也只会觉得他可爱，自己把他养的很好，依赖自己，愿意表达情绪，又好哄，在自己面前，他永远可以做没长大的小朋友，只要不是杀人犯法，什么愿望，宁钰都愿意替他实现。
搂上他的腰，脑袋埋到他肩窝上乱蹭，放软声音，宠溺道：“曦曦，我跟班长没什么，同白宴更是连朋友也算不上。”
“那那个顾，顾…我忘记他叫什么的呢？”
“你是说顾晓晓？”
“对，就是他。”
宁钰无奈道：“顾晓晓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小子，我总共也没跟他说过几句话，你同他置气什么？”
“我为什么不能和他生气，他抱了你唉！”宁曦赌气道。
“抱我？”宁钰满脑子问号，问，“什么时候？除了你我从没跟别人亲密接触过。”
这句话哄的宁曦高兴，他转回身，凑上去轻舔宁钰的唇，认真道：“我不管，哥哥。我不喜欢他们碰你，尤其是…那个班长！他喜欢你！”
宁钰讪笑，“你在开什么玩笑，班长是男生，他怎么会喜欢我。”
“可我也是男生，我也喜欢你啊！”宁曦理所当然道，“你今天给他讲题的时候就是，他看你的眼神就是喜欢，我很熟悉那种眼神的，因为我也那样看你，眼睛亮亮的，都看不到别人。而且那道题他明明会的，还老是来找你…不要脸，讨厌。”
宁钰怔了下，沉默下来，他从没想过这些问题，他理所应当的认为男生应该和女生在一起，但又将自己和宁曦区别于开。
“曦曦，你会后悔和我……”宁钰没说出来。
他想问的是，你会后悔和我变成这样吗？不被世人认同，不仅仅是背离世俗的同性恋，还是脱离道德和血缘的亲情，宁曦大脑迟钝，不会理解这些，永远生活在他的欢乐园，可他懂，他生于这个囚笼般的世界，他后悔，他觉得自己害了宁曦。在渴望爱，沉浸于愉悦的同时，他将宁曦拖进了荆棘丛。
“什么？”宁曦问。
宁钰苦笑道：“没什么，咱们回去吧！迟到很长时间了。”
转身间，被宁曦拽住手腕。
宁钰疑惑，“拽我做什么？”
“哥哥…难受。”
“什么…疼啊…”
宁曦一把将他拽回去，重新抵到墙上。
“宁曦，你做……”
宁曦敛眉，沉声道：“哥哥，你爽了，我呢？”用下体顶了顶宁钰软下去的性器。
宁钰现在没什么心情，甩开他的手，无奈道：“我帮你撸，你快点。”
拉开腰带，扒下裤子，性器弹到手上，烫的他痒，宁钰扣了下马眼，沾了些液体上下撸动起来。宁曦不耐烦的扒拉开他，拉开些距离，“不要手。”
“不要手？”宁钰瞥他，“不能腿，腿根昨天被你摩的还疼。而且我也没有力气，你……”
“也不要腿。”
“那你想要……”宁钰停住，宁曦抚上他的唇，沿着唇形摩挲，宁钰的下唇被吸的红肿，摸起来软乎乎的，大拇指压着唇瓣露出牙齿，宁曦强硬的掰开他的牙关，露出舌尖，湿滑粘腻，唾液粘在手指上，宁曦硬的厉害，喉结滚动，吞咽下口水，哑声道：“哥哥的唇好看。”
“所以？”
宁钰被捏着舌头，含糊问道。
“可以给我舔舔吗？用嘴。”
“呵…”宁钰推开他，“你小子人不大，想玩的还挺花！”
宁曦酿跄两步，阴茎竖着耷拉在腿间，点头道：“嘿嘿，不花，不花。可不可以吗？哥哥。”
宁钰拉着他坐到马桶上，栖身蹲在两条长腿间，阴茎直直戳着他的红唇，很烫也很硬，腥味冲鼻，却让他的性器起了反应，半硬起来，腺液湿了内裤。
他咽了口唾沫，“我也是第一次，可能没有你想象的舒服，如果不好受你忍着些。”
宁钰张开嘴包裹住整个龟头，尽量避免牙齿磕碰到，舌头灵活的绕动，缠着整个龟头舔吸，舌尖戳点小孔，更多的体液分泌出，于津液混在一起，被他咽进喉口，很腥，还有淡淡的尿骚味。
白净细长的手握上红紫色柱身缓慢撸动，精脉盘根，彰显着它的活力，烧的他手颤。
“哥哥快点儿，快点儿…”宁曦呼吸加重，不断的粗喘。抬起跨动起来，顶进他的嘴里，压着他的舌摩擦。
这幅场面太过刺激眼球，他的漂亮哥哥趴在他的腿间，吃他的丑东西，眯起眼睛，像是在品尝什么美食，吃的那么开心。
阴茎弄得他的舌头难受，宁钰有些呕吐的感觉，脑袋后退，舌尖顶着马眼要把它推出去。
“曦…唔唔……”刚蹦出一个字，就被宁曦抓着后脑按了回去。龟头插进喉咙，一下吃进三分之二，只剩一小部分留在外面，宁钰生理性干呕，喉口收缩，夹的宁曦爆粗口，
“操，妈的好爽，哥哥的嘴怎么那么舒服，为什么不早些让我试试，不给我舔你还想给谁舔？妈的，你是不是还想给别人吃鸡巴，不可能，我不要，哥哥的嘴只能吃我的鸡巴，你要是敢吃别人的，我就，我就…就不理你，一辈子讨厌你……”
宁曦抓着宁钰的头不让他后退，宁钰被插的脑袋眩晕，堵着喉咙呼吸不畅，一时思考不得宁曦说了什么胡话，腥涩感充斥鼻腔，好像世界只留有面前这跟鸡巴，他只能讨好它，好好的让这跟棒子舒服，才会有白色精液流进喉管，填满他的胃。
宁曦爽的只有此刻，身体感官被调动起，仰头控制呼吸，待这一瞬的射精感缓过去才继续抽动，抓着宁钰的头发，抬胯后撤，龟头抽出来，在温热的口腔内蹭触湿黏的舌头，拉出银丝。
宁曦可以清晰看到自己的龟头操他的舌头，可是还不够，轻拍宁钰的脸，他警告道：“收收牙，别磕到我的鸡巴。”
有一瞬间，宁钰觉得他是正常的，可也只是瞬间，很快他就没时间再思考别的。
宁曦向前挺腰，阴茎再次操进嘴里。抽出，再操进去，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狠。宁曦的喘息越来越重，他快射了，宁钰的嘴太舒服，他坚持不了太长时间。
加快动作，宁钰的嘴成了他的鸡巴套子，没有感受，不用在乎，只想喝精液的胃囊。
“哥哥，要射了，好爽…”宁曦猛地挺腰，整根阴茎插了进去。
“哈啊…嗯啊啊…爽死了…”
精液射进宁钰嘴里，连往外吐的机会都不给他，直接喷进喉管滑下去。
宁曦松开他，倚到墙上缓解情热，腿根打颤，手臂无力的垂下，雾气蒙住眼睛，身体时不时的颤栗抽动，高潮带来的快感还没散去，让他难以再顾得其他，舒爽的要晕过去。
没了宁曦的支撑，宁钰倒在地上，再没力气，喉咙刺痛，双眼迷乱，口中含有未咽下去的精液，阴茎翘起，倒在地上痉挛，一副被操熟的婊子样。
等着宁曦缓过劲来抱着他出去，他被放到洗手台上，宁曦一边给他洗手，一边吸他舌头。
“好腥。”宁曦嫌弃的皱眉。
宁钰没力气同他争，“那你别亲了。”
“才不才不。”宁钰乐呵呵的辩驳，“精液味道太难吃了，但哥哥嘴甜，喜欢亲哥哥，嘿嘿…”
宁钰不说话，任由他叼着唇乱咬。
“我抱着你吧！”
“不要…”
“那你有力气走吗？”
“……没。”
“嘿嘿，哥哥又傻又可爱。”
宁曦给他披上校服外套，抱着他出了校门。夕阳落下，学校里只剩他们两个，宁钰藏在他怀里休恬，迷糊间感受到宁曦的靠近，宁曦先是笑了下，随后凑到他的耳边。
他听到宁曦说：“不后悔。”宁钰扬起唇角，彻底睡了过去，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梦。
自那天在厕所折腾一场，宁钰便发了低烧，断断续续几天，高中课程紧张，宁钰不敢懈怠，硬是坚持着不请假。迷迷糊糊的课堂，虽听课效果不如平常，但宁钰知足，好歹对新学的知识有初步的了解，不用随后再去麻烦。
宁钰倒是乐意，可吓坏了宁曦。怀中攀高的体温惊醒了美梦，他慌的踢到了床脚。脚趾磕出块血印子，流了不少血，厚实的床被他撞得错移，发出刺耳的声音。
闹的动静太大，床上人紧皱一起的眉头舒
展开，沙哑着嗓子，不明所以的问：“怎么不睡觉？”
宁曦霎时红了眼眶，他好久没看到那么脆弱的哥哥了。
“哥哥，你好像发烧了，我去给你找药。”
“你知道发烧应该吃什么药？先把灯打开，我自己去。”宁钰撑着身子起来，脸颊绯红，他揉了揉发涨的脑袋，看向黑暗中模糊一团的身影，问道，“刚刚磕到的地方疼吗？”
宁曦按开开关，摇头说，“不疼，不疼。哥哥你下次告诉我该吃什么我就会记住了。”
“呵…笨崽子，有哥在呢！不用你认识。”宁钰脑袋有些晕眩，被光刺得眼睛有些睁不开，睡衣睡得不大规整，领口大敞，滑落下去，露出半个肩膀，脖子和锁骨处还有宁曦啃出的印子，灯光的映衬下，莫名的色情味道。
宁曦不合时宜的起了其他想法，他开口提醒，“哥哥…衣服没有穿好。”
宁钰懵了一瞬，随即明白起宁曦这个小鬼在想些什么，他提起衣领，系好扣子，略带笑意的调侃道，“怎么？曦曦宝贝看着哥哥脖子上被狗啃出的红印子是不是很生气。”
宁曦撇嘴，“才不是呢！”
“好好…”宁钰见好就收，若按往常，他是再愿花些心思逗他的，可现在的确是没什么力气，困意夹杂着病痛，烧的他大脑昏厥。
宁曦扶着宁钰下床，去储药柜找药。
“曦曦宝……”
“曦曦…”
声音重叠，是宁母。
宁钰心中一惊，先是翻出创可贴贴到脖子上。
“曦曦，妈妈刚刚听到不小的动静，有些担心，妈妈可以进来吗？”
宁曦努努嘴，看向宁钰，无声的询问。
宁钰难得沉默下来，他感到自己受到了尊重，没人会认真对待他，没人会认真问他的想法，只有宁曦会，只有这个大脑构造简单的傻子会在乎他的感受。
对，他不喜欢宁母，所以呢？所以他要逼着宁曦讨厌自己的母亲。
宁钰闭了闭眼，在睁开时眸色温柔下来，他捏了下宁曦的耳垂，柔声道：“阿姨会担心你。”
“妈妈。”宁曦打开门，“哥哥他……”
“曦曦，你的脚流血了！”宁母极为夸张的大叫一声。
宁曦低头看去，后知后觉出丝丝缕缕的疼痛感，他摇摇头，“没关系的妈妈，哥哥他发烧了，能不能让关姐……”
“妈妈现在就给关医生打电话，曦曦你先坐到床上。”宁母眉头紧皱，她一向担心自己这个宝贝儿子，扶着他坐在床边。
宁曦想要拒绝，“妈妈，不用……”
“宁曦，听妈妈的话。”宁钰礼貌的站在一旁，神色冷漠，并没有移动位置的想法，只是轻声劝道。
宁曦怔住，呆楞的被宁母扶着坐下。
宁钰看着两人和谐相处的画面，面上依旧是得体的微笑，内心却酸涩的不行，他想，自己可真是个恶心的人，他居然在嫉妒，在嫉妒宁母，宁母和宁曦之间有更深层次的血缘连接。他从宁母的肚子出来，那里曾经是宁曦生活过的地方，宁曦在子宫里翻滚，玩耍，汲取他所需要的营养，宁母可以感知到他的一切，决定他的生死。所以他嫉妒，嫉妒的眼睛发红，精神发狂，他不可思议，他竟然想要把宁曦塞进他的肚子，他想做宁曦的母亲。
“啪…”
清脆的把掌声带回了宁钰飘远的思绪，将他可怕又无理的脑神经安回了原处。宁钰重回理智的躯壳。
“妈妈，你怎么……”
“宁曦…”宁母没收着力气，宁钰偏过了头，嘴角渗出血迹，他压低声音，看向宁曦，冷声道：“乖乖呆着。”
不知是在提醒宁曦还是在提醒自己。
宁曦被逼住话口，再发不出声音。
他明明可以清晰的感知到哥哥和妈妈之间怪异的氛围，他想要去阻止，冷汗浸透全身，哥哥凌厉的眼睛让他的身体定在原地，妈妈微微颤抖的背影会成为他的噩梦，他动弹不得，身体开始僵硬变麻，是发臭的前兆。
他成为了旁观者，他不知所措。
宁母眼眶泛红，大口喘着粗气，愤怒的盯着宁钰，“你答应过我什么？还记得吗？照顾好宁曦，不让他受伤，这是我允许你靠近他的前提，可你呢！”
“对不起，阿姨。是我的失误。”宁钰低头认错。
因为宁曦，她这些年精神状态一直不大好，一拳打在棉花上，宁母没由来的不甘心，明明面前的男孩比她高上一个头，需要她仰视才能看清楚面容，此刻却乖顺的像个兔子，刻着巴掌印的脸颊，惹人怜爱，让人心疼，但此刻却任人宰割。
就像他的生母，那个可怜又可悲的女人，让她恨的牙痒，却又无可奈何。宁母气血上涌，口不择言。
“是啊！的确是你的错，不仅是你，还是你那狐狸精一样的母亲，你母亲占有我的丈夫，我的宝贝儿子还那么喜欢你，如果不是她勾引我的丈夫，导致我…曦曦又怎么会……”
宁钰猛
然抬头，他不会在意宁母辱骂他的母亲，但从言语中抽练出只言片语，宁母这是什么意思？那宁曦……
他想问清楚，“阿姨…您…”
“哎呦…好痛，好痛，妈妈…”宁曦突然大喊，惊的两人去看他。
宁母回过神，忙关切的跑过去，跑到她的心肝面前，“曦曦，怎么了？哪里痛？”
“妈妈，我肚子好饿，你陪我去小厅好不好？我想吃你煮的面了！”宁曦红着眼睛撒娇，是个拙劣的谎言，但宁母会相信，会需要，儿子的依赖让她安心。
“好好…曦曦想吃什么，妈妈就给做什么。”
宁曦跟着宁母离开了房间，临走时还冲他俏皮的眨了下眼睛，像得逞阴谋的小孩。
常用药物宁家是常备的，宁钰翻出粒发烧药塞进嘴里。
然后躺回床上，呆愣的望着天花板，良久，猛地笑出声来，他突然想到曾经宁曦问他：“哥哥，这个世界上谁会永远爱我，不会伤害我呢？”
当时的他是怎么回答的？
对于这个问题，他脱口而出，第一个想的就是自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反复咀嚼，最后说道：“妈妈永远不会伤害你的。”
他有些后悔了，他想要收回那个回答。
他不信任别人了。他变成了公主故事里，囚禁公主的恶龙，他不会绑架公主，而会杀死所有人，他要公主不得不，只能面对他，恐惧但又依赖。
他是一条合格的恶龙。
他恶毒的想要世界上只有他与宁曦两个人，他们可以随意在马路上奔跑，在草地上做爱，没人会看到两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大汗淋漓的交缠在一起，他的穴肉会被宁曦的性器插软，插烂，两人会拥抱着蜷缩，直至死亡。世间轮回百世，也不会有人晓得这里曾存在着两个违背伦理而相爱的亲兄弟。
再睁眼时，已经是第二天中午，宁钰渴着嗓子，难受的紧。
水液滑入喉咙，昨晚他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环顾一圈，房间里没人，宁曦应该去上学了。他揉了揉发胀的脑袋，思绪繁杂。
“扣扣…”
还不待思考些什么，便响起了敲门声。
“宁钰，是阿姨…”
宁钰愣了下，并不懂这个时候宁母的突然造访，宁曦不在这，她向来是厌恶自己，更不可主动前来。
“宁钰，是还没醒吗？”
“刚刚醒，进来吧！阿姨。”宁钰礼貌道。
宁母推门进来，眼里落上泪花，红了半张脸，数不清的巴掌印印在上面。
宁钰只是惊讶一瞬，随即将脸扭向一旁。
“小钰。”宁母率先开口，甚至唤上了更亲切的称呼，“昨晚的事是阿姨一时着急生气才…你也知道，阿姨平日里不会这样，阿姨只是看到曦曦受伤才…冲动起来的，你原谅阿姨好不好？”
宁钰摇摇头，淡道：“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昨晚的事我也有错，是我没照顾好曦…宁曦，导致他受伤的，您不需要道歉。”
“曦曦脚受伤了，你也发着烧，这几天你俩先分开睡，好不好？”
宁钰点点头，“好。”
宁母这才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同巴掌印连在一起，衬的可怜，
“小钰不生气就好，你也要体谅体谅我这做母亲的，我就曦曦这一个宝贝，曦曦又…”她指了指脑袋，“唉！我这能不急吗？他平日里粘你，你别嫌他烦，多担待担待，等以后你们长大了，宁氏落到你手里，还得指望着你照顾他呢！”
“阿姨您说什么呢！”宁钰凝眉，不解她这话的含义，“您和父亲肯养育我已经是我的福气了。宁氏是宁曦的，跟我不会有分毫关系，等高考结束后我会主动离开宁家，这点您不用操心。”
“宁家对我有恩，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帮助宁氏，而宁曦是我弟弟，如果可以，我会一辈子护着他。”
宁母红了眼眶，“小钰……”
“茹柰，你跟小钰在这说什么！”
两人被吓的一懵，同时抬眼看去，宁父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宁母抖了下，忙站起身，解释道：“我在跟小钰道歉，其余没说什么。”
“你非要挑这个时间？小钰发烧还没好，脸都是红的，等他休息好了不行？”宁父责备宁母。
“哎！也是，我这就走，不打扰小钰休息了。”
再看向宁钰时，宁父的表情又柔和起来，“小钰好好休息，我跟你阿姨先出去了。”
“嗯。”宁钰看着紧闭的门，感到事情复杂起来。
宁母脸上的巴掌印是宁父打的，所以宁母是被宁父逼着来跟自己道歉？
可按宁母骄纵的性子，又怎么会乖乖来找他？刚刚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宁氏？宁曦？和自己又会有什么关系？
“啊啊啊…神经！”宁钰大吼一声，头痛欲裂。
宁钰没敢耽误学习，下午就去了学校，他并不想依靠宁家，高考就是他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
。
是的，他从未想过要和宁曦长久保持这种关系，不清不楚的亲兄弟乱伦，宁曦早晚要结婚，即使没人愿意嫁给一个傻子，但有很多人想要嫁给宁家。
宁曦不会缺乏联姻对象，等他长大后会对这段关系鄙夷的。不过没关系，宁钰想，到时候他应该会在某个沿海小县城里喝着暖饮，独自想象着这些年的生活过着普通日子。
他不会结婚，那对女孩子不公平，自己的老公心中想着的却是老公亲弟弟，老公不仅是个同性恋还乱伦。宁钰嗤笑出声，好毁三观的想法。
本来想着再嚣张段时间，哄着宁曦陪他真正做一场，感受一下宁曦进入他时，到底是何滋味，真的会像片子里一样爽吗？
宁钰收拾好书包，宁曦正趴在桌子上等他放学，睫毛挂着泪珠，透亮的琥珀瞳珠，一眨不眨的盯着他，漂亮的不行。这可怎么舍得啊！
宁钰觉得惋惜，他捏捏宁曦的耳垂，软热，他一时有些想哭，“走啦！曦曦。”
“哥哥收拾书包慢死了，但没关系，我会等哥哥的。”宁曦拿起宁钰的书包背到背上，朝门口去。
宁钰看着他宽厚的背，心里绞痛又爽快。
曦曦，哥哥尝到了苦味，苦的滑不进喉咙。
曦曦，哥哥以后就…真的只能是哥哥了。
到了晚上分房睡的时候，宁曦打死都不愿意。宁钰抓着房门不松手，宁母抱着他的被子在一旁劝，怎么哄都不没用。最后将求助的目光投向宁钰。
宁钰尴尬一笑，一个头两个大。他答应了宁母，不能不做，但宁曦是个倔种，他没有把握弄得动他。
现在两人都盯着他，期期艾艾的眼神，都可怜的紧。宁母是希望他劝宁曦，宁曦是希望他劝宁母。
他瞥了眼宁曦，一脸倔强，但眸中透着一股委屈劲，好像在说：哥哥，可怜可怜我吧！我离开你会死掉的，你总不希望我死掉吧。
呵呵…
所以他冲宁曦俏皮的眨了眨眼，公式话的开口：“宁曦，哥哥感冒是会传染给你的。而且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应该独立了。总缠着哥哥不是好事，哥哥也需要独立的空间…”
然后，他看到了宁曦放大的瞳孔和因为震惊而迟迟不愿闭上的嘴。但没关系，结果总是好的，宁曦松开了紧抓着的手，跟着宁母离开了，虽然最后留给他颇为不愿甚至愤恨的眼神。
宁钰浑身一颤，脊背发凉，总觉得有股阴风伴随左右。
“都是假象…”宁钰故作轻松的哼了句歌词。
因为明天是周末，不急着完成作业，吃完感冒药后，宁钰趴在床上背单词。
长时间不生病的缘故，宁钰这场病来的不激烈，但长久，自高烧过去后就没再反复，只剩下断断续续的低烧和提不起精神的身体。
比如此刻，英语单词变成一只只奇形怪状的小绵羊在跳栏杆，一只，两只，三只……
终于，宁钰坚持不住，放书，关灯，上床睡觉，一气呵成。他困的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宁曦会乖乖听话。
毕竟他这个弟弟是个表面乖巧背地里是……呼呼呼……
宁钰睡着了。睡得很快，也很香甜。
所以正当·因为哥哥帮着妈妈赶他走所以非常生气并且怀里不抱着哥哥就睡不着·宁曦趁着月黑风高潜进房间，看到睡得流哈喇子的宁钰时，气的简直想打人。
“你……”想着骂几句难听的话，却发现自己一个脏词都不会，宁曦就更生气了。
因为宁钰睡得香，宁曦不想打扰他，正站在床边无声咆哮。
哥哥这个…这个坏蛋……
静默了三分钟，宁曦还是掀开被子钻了进去，熊抱住宁钰，决定不跟他计较。
宁钰好不容易帮着愚公一起搬完了山，喝酒庆祝时，又压下一座比之前那座更高更雄伟的山峰，压的他呼吸不畅，庆祝派对泡汤，看着伤心的人们，宁钰也跟着难过，身体却突然变大，直到跟大山一样，他看着欢呼雀跃的人们，大手一挥，直接把大山给拍走了。
“啪…”清脆的一声巴掌，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明显，宁曦捂着自己的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露出了甜甜的笑的宁钰。
他真的要哭了……
可目光一转，宁钰睡衣衣扣被蹭开，露出大片胸膛，红嫩的两颗豆子挺立起来，宁曦咽了口口水，脑子转不过弯，刚刚的事情抛到旁边。
就摸一下，哥哥不会生气的。
太黑了，看不清楚，看清楚的摸才算第一次。
宁曦打开床头灯，调到最低亮度。
小小的，有些硬硬的，好可爱。
要不舔一舔吧，就舔一下没有关系的，哥哥不会发现。
于是最后演变成，宁曦对着宁钰的胸口，又嘬又咬，两粒小红豆直接被他吸大一圈，可他仍觉不够。
宁钰难耐的扭动身体，本能的寻求快感，微小的刺激让他浸在梦中难以苏醒，眼角渗出泪花，宁曦俯身替他舔净。干涩的唇瓣被他来回舔弄，
亲咬。
脖子上的痕迹还没有完全消失，宁曦又往锁骨上咬了几口。
太干净，哥哥还太干净了。
宁曦闭了闭眼，他已经忍不住了。
拉下内裤，硕大的阴茎弹跳出来，望着宁钰缓缓撸动起来，龟头溢出的腺液滴到宁钰肚子上，色情的狠，不知道撸到哪，宁曦猛的哼了声，他憋住声音，仰头喘粗气。
舒服，好舒服…要化掉了一样。
龟头渗出的腺液越来越多，随着撸动发出轻微水声，他翻身跨坐到宁钰身上，虚虚弓着腿，眯起眼睛盯着身下的人。
一片狼藉的胸前，微颤的睫毛挂着泪珠，嘴唇红肿，一副被凌虐的模样。
哥哥这种样子…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
宁曦向前压身，龟头抵到宁钰的嘴唇，他握着龟头在嘴唇上蹭，腺液涂满红嫩的唇瓣，柔软的触感让他想起厕所的荒唐。
水声越来越大。
宁曦感到难填的欲海。紧挨着宁钰的脸，手下的速度不断加快，他想要射了，看着哥哥的脸，精液也会射在哥哥的脸上，他想，那会很漂亮。
宁钰可能是感到不舒服，哼唧了声，红嫩的舌头无意识舔了下嘴唇。意外舔到宁钰的性器，宁曦被刺激的直接交代出来，精液喷溅，身体止不住的痉挛，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嘴不发出声音。爽的直翻白眼。
大概过了五分钟，高潮的余韵才从身体里彻底舒缓离开。
宁曦拿过一旁的卫生纸擦干净软下去的性器。抬眼看宁钰时，又差点没控制住。宁钰脸上挂着他的东西，睫毛，鼻尖，嘴唇上都是精液，勾着丝连成片，脏兮兮的。
宁曦替他擦拭干净后，阴茎已经半硬起来。
不能再来了，会对身体不好。宁曦赶忙暗灭台灯，把宁钰按进怀里。
“睡得跟个猪一样，虽然我超级超级生气，所以我决定原谅你了。”
宁钰昨天睡得早，梦里的故事又实在香甜，一早他就醒了。
他醒的时候，宁曦还在呼呼大睡，宽厚的手臂虚搭在腰上，腿贴着腿，睡得一脸安详。宁钰哼笑声，他就知道宁曦不会乖乖听话。
难得在周末早醒一回，宁钰下楼时，宁母正在插花。
“阿姨早。”
“怎么醒这么早？”宁母瞧了他一眼，话随意的出口，并没什么关心的情意，随即又看向手中的花枝。
保姆还在准备早餐，宁钰坐到宁母对面的沙发上，拿起一旁的晨报，回答道，“昨晚睡得早。”
“早睡早起对身体好。”
“是。”
宁母没再问，宁钰也就没挑起话题，看起了晨报。两人之间本来就是尴尬的存在，企图让私生子和正妻坐在一起愉快的聊天的愚蠢程度不亚于生吃河豚。
宁钰本想着宁父可能会在，同宁父聊一聊毕业后的发展，虽然宁父私生活混乱，人品不怎么样，但不得不承认，在人生发展路上，他的确能给出很多有用的建议。
“太太，少爷，饭熟了。”
直到两人坐到餐桌上，也不见宁父的身影。
“曦曦昨晚又偷偷回去了？”
宁钰小口喝着粥，并未想过隐瞒，点头道：“宁曦就是一时倔，不太适应，时间一长就好了。”
“唉！”宁母叹了口气，声音带上哽咽，“曦曦这孩子其实很聪明的，只是……”
宁钰见状赶忙转移话题，“对了，父亲呢？”
“公司这段时间遇上了个不大不小的危机，他昨晚在公司没回来。”
“没事的，阿姨，父亲会处理好的。”
“希望吧！”
吃完早饭宁钰就去了书房学习，这栋别墅有两间书房，一间是宁钰宁曦学习的，一间是宁父工作。为了配合宁曦，宁钰十九岁的年纪才刚刚进入高二，他多少还是不服气，所以学习更加用功，提前预习高三的课程。
宁曦在他的带动下，学习都认真不少。
“哎呦…哥哥这道题都不会嘛！”宁曦臭屁的声音炸在耳边。
宁钰被吓了一跳，“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走路没声音吗？”
“什么嘛！”宁曦在一旁坐下，“明明是哥哥太认真，忽视了弟弟而已。”
宁曦特意加重“忽视”这两个字，想让人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都难。
宁钰心中发笑，他捏了下宁曦的耳垂，眼眸炽热，撇了撇嘴，扮出副可怜样，放轻语气道，“那咱们聪明绝顶的曦曦宝贝教教哥哥好不好？哥哥不会呢！”
“你…”宁曦脸唰的一下红了大片，扭过头不去看他，扭捏道：“哪，哪道啊！我得看看…”
“哈哈……”宁钰没憋住笑，随意指了道题，“这道，这道…快教教我…哈哈…”
“你，你又逗我…”宁曦看着趴在桌子上，笑得停不下来的宁钰，更不好意思了，脖子连着红了一片，话都说不利索，“我，你…信不信我不教你，我现在就走。”
宁曦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宁钰忙拉住他，说：“别生气了，哥哥错了。”
“你哪错了？”宁曦停下步子，但没转过身，背对着宁钰，不去看他表情。
“我哪都错了。”宁钰道歉说，“我不该逗你的，其实我这道题真的不太明白，是真实的需要曦曦帮忙。”
“还有？”
“我不该笑你。”
“还有？”
“还有？”
“对，还有。”宁曦加重语气。
宁钰恍然大悟，“你还在为昨晚的事生气吗？”
“对。”宁曦坚定回答，男子汉大丈夫，经历了昨晚的独角戏，他本来不想再跟眼前人计较这些的，但…但实在太过分了，昨晚想好的心胸宽广到如今已经缩水了，狭隘成了真空的气球，需要很多，很多的空气才能恢复成原状。
比如…一个甜甜的深吻。
“曦曦，那是因为哥哥感冒了，如果……”
“不要…”
“什么……”
宁曦没给他说话的机会，牵过宁钰的手到胸口，转身俯腰，距离拉近。
面前的脸悠然放大，宁钰后靠到椅背，面前人逼近，不给他机会逃开，下巴被擒住。
好近，近到可以看清细小的绒毛，鼻尖轻蹭鼻尖，碎发与碎发交缠，呼吸勾连着呼吸。
他听到面前人开口，声音沙哑，他道：“你只要亲我一下，我就不会生气了。”
吻要落下来时，宁钰抬手抵到唇上。
亲吻被打断了。
他率先反应过来，这样的发展进程不对。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
他说过，是要只做哥哥的，只做哥哥，又怎么能这样。
哥哥和弟弟之间不会接吻，不会是刚刚他对宁曦表现出的眼神，诱惑，挑逗，说不上什么情感，总归不是亲兄弟之间该存在的。
他分外恼火，他又忘记了，他应该学着认真做一位真正的，严肃的兄长，而不是做无限包容男人，只会张开腿的荡妇。
总在勾引，用眼睛，用唇舌，用身体。
握了握手，宁钰感到痛苦。
他想给自己一巴掌，把牙齿打掉，牙神经连接大脑，痛感滑进骨髓，让他记住疼，而害怕生理性犯错。
宁母那一巴掌不够，那是提醒，但他忘记了。
他要学会拒绝同宁曦的亲密接触，尤其是接吻。
宁钰眨了眨眼，眸中顷刻蓄了泪，他不想哭的，但总是难过。
“宁曦…”他不再亲切的叫他曦曦。
抬起手掌留出说话的空隙，声音没那么含糊，宁钰拒绝道，“不要…不能…这样，我是，哥哥。”
没有碰到柔软的唇，宁曦有些懵，哥哥卷长的睫毛和漂亮的瞳眸在他眼前放大，睫毛挂了泪珠，眼尾殷红，好不委屈。
心中涌上股奇异感。
他闭上眼睛，急促的呼吸。
哥哥几乎不会拒绝他，但这两天有了两次，分房睡，加上这次的索吻。
不是气愤和难过，更多的是一种恐惧，他不知道为什么，但总有种直觉，让人无法忽视的直觉。
一种无法把控在手中，要逃脱安稳现状的恐惧感，在这一瞬间席卷了他全身。
他突然很恨，他知道自己跟常人不同，迟钝，楞直，情感的不解。
他不懂现在的感受，但他不喜欢，也不允许哥哥这样，这样…没有道理的绝情。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宁曦猛然睁开眼，红了眼眶，瞳孔幽深，用了力气，一把拽开宁钰的手，按住他的后颈，不管不顾的压上去，叼着软嫩的唇，发疯的啃咬。
他力气太大，青筋暴起，宁钰被抓着手，甚至没有反抗的余地。
望着宁曦蹙起的眉头，宁钰一时无措。
嘴唇被嘬红，嘬肿，疼的张开，火热的舌头抓着机会往嘴里钻，像一条灵活的蛇，趁机抓住舌头吸，宁钰不愿意，舌头向外顶，宁曦顺着舔进自己嘴里，倒像是宁钰欲拒还迎。两人在彼此的嘴里调情。
唾液含不住，顺着嘴角下流。宁曦像是看到什么宝贝，立马抽出舌头，沿着嘴角下巴周沿舔舐，下颌被他舔的湿乎，宁钰还没反应过来，舌头便又缠在一起，水淋淋的，在空中起舞，分不清是谁的涎水滴到地上，宁曦也顾不得，他被刺激到疯狂，再次将宁钰的舌头勾进自己嘴里。
色气的水声灌满整个房间。
他们好似在争斗，又好似已经醉在这个吻里。
宁曦摸向宁钰的下体，扒开裤子探进去，微凉的手指触到热烫的性器。
宁钰控制不住的抖了下，力气更是失了大半。
“哥哥硬了。”宁曦研磨着他的唇，模糊不清道，“没关系，不用害羞，我也硬了，鸡巴超疼。”
“宁曦，不可…唔唔…”
宁曦不喜欢他拒绝，强硬抓着他的手向自己硬挺的性器摸。
宁
钰被压着手掌，隔着裤子，但他总感觉，那根丑东西直接戳在他的鼻子上，腥膻味直冲他的大脑。
他想作呕，但却伸出舌尖去舔。
他被吓了一跳，忽的生出力气，猛抽出手，宁曦神色放松，一时没按住他。
“宁曦，不能。”宁钰推开他，大吼道。
嘴唇分开拉出的银线断开，宁曦后退两步稳住身形，眼眸猩红，看向喘着粗气的宁钰。
霎时，宁钰觉得他可怕。
他抹了抹肿胀的唇，刻意忽略那种感觉，正色起来，好似刚刚的旖旎之色从未存在过。
“宁曦，我是你哥哥，我们是亲兄弟，亲兄弟之间不可以这样，之前是我的错，对你引导错误，那都怪我，你还小，我…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你误入歧途，我很抱歉。对自己过去所做无法弥补，但现在我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在改正，希望你能原谅我，也希望我可以成为你真正的哥哥，而不是这样…乱伦，上不得台面的关系。”
“你不是不想跟我接吻吗？”
“什么？”
他们驴唇不对马嘴。
宁曦没在看他，低着头，声音有些冷，他继续说:
“没关系的，我不在乎，我喜欢亲你，你不回应我，我可以自己动，你嘴唇软，又怕疼，咬一下就自己张开了，我就可以吸你舌头，那样你就会很不舒服，但又爽的厉害，爽的鸡巴硬，爽的在我身上乱蹭，又叫的骚。哦！对了，哥哥，忘记提了，你好像很喜欢在刺激的地方做，上次在学校厕所的时候，你尤其激动，水流的厉害，咽不下我的精液，流出嘴角，就像……”
宁曦闭了嘴，离脸颊堪堪差了一个指头距离的手掌及时停下来。
“哈哈…哈哈…”宁曦突然大笑，抬头看向宁钰，泪水在此时落下去，在颊面留下痕迹。
“哥哥…哈哈…”宁曦握住他想要收回的手，抓着贴到自己面颊上。
宁钰被他盯着，泪水和笑声环绕着耳朵，一瞬的愤怒转化为委屈和害怕，他无法言语，心脏抽疼到不行。
明明，明明他没错啊…他为了宁曦，为什么宁曦要哭，又要笑…
“曦曦…”他又在喊曦曦。
“哥哥，你要打我吗？”宁曦还是在笑，话却说的残忍。
“曦曦…你，你状态好，好像不对。”
“要像妈妈打你一样打我吗？”
“什，什么意思…为，为什么要提妈妈?”宁钰听不懂他想要说什么，他也好想哭。
宁曦靠近他，没放开他的手。
直到另一只手放到宁钰的脖子上，手下微微用力，他才回答，“妈妈打你，是因为恨你。所以你打我也是因为恨我吗？恨不得杀死我，像我现在这样，手放在你脖子上，你的命在我手里，脖颈很细，我一掐就会断掉。”
宁钰垂下眼，没反抗，也没再看他。
“咚咚…宁钰，你还在学习吗？我可以进去一下吗？”
宁曦被惊住，看到自己放在宁钰脖子上的手，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
“哥…”他怕的厉害。
宁钰却摁住宁曦想要挣开的手，抬眼看向他，泪水断线的珠子般外流，他从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泪，像永远流不净。
空气逐渐被抽空，他不想管外面人的声音，生命最后一刻，他想要宁曦陪他，他在留下自己生命尽头的遗言。
酸涩又沙哑。
“曦曦，哥哥永远不会恨你，哥哥只会爱你，我不会抵抗曦曦对我做的一切，哥哥愿意死在你手里，只是哥哥要留下一份文字，证明我的弟弟无罪。”
“怎么这么久才说话？”
“父亲。”宁钰摘下耳机，脸上的红晕还未完全消散，眼尾挂着的那抹茱萸楚楚可怜，他点头道，“刚刚插着耳机看电影了，没注意。”
声音还有些哑。
“的确，眼睛红的厉害，什么电影？让你那么感动。”宁父拉过宁钰对面的椅子坐下，环视一周，最后才看向他，问道，“宁曦呢？没跟你在这儿?”
“他…嘶…没，没在这儿。应该还在房间睡觉。”宁钰面色难言，用余光瞥向桌子下面。
血气上涌，他不知该如何形容现在的场面。
他的弟弟，在刚刚他明确表示过不会再发生身体关系后，现在躲在桌子下面吃他的鸡巴。
高大身躯缩在狭小空间内，长手长腿没有安放的地方，只能并在一起，刘海汗湿的贴在额头，眼周还有哭泣的痕迹，眸光微亮，手里还握着他的性器，可怜的望向他，像笨拙讨好主人的小狗。
他们的角色好像反了过来。
他感到难堪又爽快。
一种背德的香艳。
慌张之下，他俩之间突然有了默契，将刚刚那场争吵看做兄弟间的偷情，他们开始害怕，开始不知所措。
像是出轨的情人，见不得光的关系面临被发现的风险，宁曦躲到桌子下面，宁钰推着椅子靠近，将他遮住
。
可直到裤子被拉开，内裤被扒下，他才想到，他们不需要躲藏，同时出现在同一时空，于他们而言是合理而正常的事情。
柔软的性器被人捏在手中，撸开包皮，龟头碰上热乎的舌头，舌苔刺激到细孔，他喷出液体，又被偷情对象吸进嘴里。
他硬了，不似刚刚柔软，直挺的阴茎戳在舌头上，源源不断的热气向下体冲去。
他承认宁曦刚刚说的话，在奇怪的场所，他的身体总会被激起异常激烈的反应，真的很像…妓子。
他想被含进去，整根都要。
可偷情对象似乎不想让他如愿。沿着青筋轮廓舔，从底部到顶端，再吸一下龟头，爽利会在那时急冲大脑，他甚至觉得自己会立刻射精。
可性器始终没有进入到能够包裹着他，内壁吸吮着他的嘴里。
还有他的蛋蛋，在这时，他有些埋怨宁曦，卵蛋卡在裤子里，很难受的。
“那么晚了还待在房间，真是没人管教了。”宁父没在意他的语气，佯装生气。
宁钰抬手虚虚盖在嘴边，神情不像刚刚那般冷静，“是，是啊。”
是啊，您儿子确实没在房间，因为他正藏在我们中间相隔的桌子下面，正听着你我之间的对话吃我的鸡巴。
而我只敢偷看一眼，又怕被发现，又怕被刺激到直接射精。
刚刚还在吵架的兄弟俩，现在在桌子底下做旖旎之事。
一时之间，报复的快感和压制的刺激在大脑炸开，难以言喻。
他在乱伦的痛苦和身体的欢愉中沉沦。
宁钰向前挪动椅子，性器便逼得桌子下面的人退无可退，捅进嘴里，宁曦舌头围着柱身舔舐，小心收好牙齿，喉咙尽量放松，让龟头在里面研磨，他必须控制好尺度，保证哥哥的舒服，还要防止自己干呕发出声音。
宁钰只感觉到腰眼发麻，深呼吸后问才敢重新看向宁父，“父亲，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宁钰，父亲待你不薄，待你有恩。”
宁钰不明他这是何意，点头道，“父亲的恩情我无以为报，虽我日后会离开宁家，但……”
“宁钰，我不愿跟你兜圈子，你是个聪明孩子。”宁父打断他。
“从踏入宁家的那一刻你就应该清楚，你这辈子都不会脱离这里，而不是在给自己洗脑幻想未来新生活。”
“可……”
“我向来不在乎什么伦理血缘，那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我只是需要一个合理的继承人。”
“您有宁曦。”宁钰镇定道。
“呵…”宁父嗤笑声，“我那个傻子儿子。”
宁钰没想到他会直接了当的说出来，“您这是什么意思?”
“急什么？”宁父拿起桌上的一根钢笔把玩，像是在谈论什么有趣的事，“你应该比我清楚，你可是他的好哥哥。”
桌下的动作猛的加快，宁钰被激得眼红。
宁钰不甘心，他未曾想到宁父会这般直言，他只以为宁父无论做什么，对宁曦总该是珍视。
他觉得他弟弟在哭，他心如刀绞，他追问道，“那可是您亲生儿子。”
“亲生?儿子?我儿子多了去了。我说过，血缘亲情是最没用的东西。宁钰，你怎么还要问这种蠢问题。”
宁父踢开椅子，扔掉钢笔，似乎在为他的愚蠢而生气，钢笔砸到桌子上发出沉闷的声音，他看向面色潮红的宁钰，正色道，“下个月我会送他和他母亲一同出国，我保证，在那边他会一辈子吃穿不愁。而你，宁钰，我唯一接回家的私生子，你到底该学学如何当一名合格的继承人了。”
宁父转身离开，而宁钰这时也到达了极限，在他转身的刹那便抓住宁曦的脑袋，狠狠的顶了几下，精关大开，精液喷射，直接射进了他的喉咙里。
他狠命摁住宁曦的脑袋，宁曦也不反抗，顺从的环住他的腰。
宁钰死死咬住嘴唇，趴在桌沿，看向桌下的宁曦。
精液太多，宁曦来不及咽下去，白色的粘稠液体从嘴角溢出，略带迷离的漂亮眼睛衬得他莫名色气。
宁钰揩了把鼻子流出的丝丝血迹，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用另一只手摸他汗湿的额发，轻声安慰，“哥哥爱你。”
“年轻人还是要保重好身体。”宁父扭过头去看他，不见脸，只得伏在桌上不断起伏的瘦弱脊背，他忽的笑了下，露出玩味的表情，“下个月我和你阿姨要去出差，去一周，家里就只会剩下你和宁曦。”
他特意加重最后一句，宁钰想不听懂都难。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宁钰捂着鼻子抬眼，他大声道，“是，谢谢父亲。”
反倒是宁父愣住，但转瞬即逝，也没再说什么，便推门离开了。
宁父似乎在隐约间知道了他与宁曦之间的关系，但没有危险，因为他同时也清楚到，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也同时成为了宁家的唯一危险源。
他到底应该学着如何做一名合格的继承人，
成为把柄，成为能抓住把柄的人。
“当哥哥也可以的，我不会再逼你了，就当是最后一次…这样。”宁曦吐出半软的阴茎，将宁钰飘离的思绪拉了回来，他眨着可怜的大眼睛，推开宁钰，从桌底钻出来。
将宁钰没来及擦的鼻血抹净，他凑上去，在脸颊轻吻下，宁钰还未阻止就起身离开，退后保持到安全距离。
宁钰顿时觉出尴尬，他挠挠头发，“曦曦，我……”
宁曦打断他，“哥哥，等我离开后，你千万不要忘记我。”
两人的关系一下降到冰底，但也似乎是正常的兄弟情，宁钰没经历过，他不太懂两人之间这样到底对不对，但看到冷淡疏离的弟弟，还是觉得心脏烦闷。
“妈，哥，我要迟到了，先走了。”宁曦匆匆夹起包子塞进嘴里，声音含糊，踏着鞋子去开门。
宁母在他离开前拉住，往书包里塞了个保温盒，“路上吃，饿着肚子一上午会没精力的。”
“知道了妈，我先走啦！”
“这孩子儿。”宁母叹了口气。
客厅恢复下安静，宁钰没有说话，碗里的粥见底，他眨掉眼里的酸涩，拉起书包袋子，看向刚刚坐下的宁母，“阿姨，我吃饱了，也先去学校了。”
宁母点头道，“嗯。”
司机在门口等他，宁钰拉开车门上去，随意将书包丢到一旁。
“怎么？少爷心情不好?”
宁钰从书包拿出英语小词典，打开上次背到的页数，才看向司机，朝他抱歉的笑道，“早起上学嘛！”
“唉，都这样，我刚刚还看到小少爷匆匆忙忙的跑出来呢！”
“他参加了英语班，早读练习口语，去的早。”
“也是，学口语也是很重要的，现在大城市对英语要求水准多高啊！哪像……”
宁钰心情复杂，对于司机的攀谈也只是随意敷衍两句，司机也是个会看脸色的主，简单问了两句后，车内便恢复下安静。
浅浅的呼吸和不时的翻书声相伴，英文字母在眼前晃动，宁钰却记不住一个词。
脑子里全是宁曦那日离开的背影和悲伤的眼睛。
宁曦说不要他忘记，他怎么回答的，他好像没说话，只是沉默，沉默的看着宁曦眸中的亮光消散，零星几点蜕化至灰白。
他几次张了张嘴，最后只是说道，“谢谢…哥哥爱我。”
然后踏着步子离开。
宁钰后悔，懊恼，可最终他也只是沉默不语。
话出了口就像决堤的河，情感爆发在顷刻，他太害怕了。
他仅仅是胆小鬼而已。
宁曦主动要求分房，宁钰却失眠到现在，他好像在等，在等着熬不住的弟弟趁着黑夜来找他，窝在他怀里撒娇，祈求他对自己的宽恕，要得到一个拥抱以作安慰。
毕竟他们总是这样，争吵到和好。
可睁眼到天明，眼睛酸涩难当，屋子里也始终只有他一人，姗姗来迟的睡意将他侵袭，宁钰眼睛都睁不开。
被子一瞬凉下来，冻的人颤巍巍的难受。
早起时，宁曦主动跟他打招呼，“早上好，哥。”
“早。”
宁钰脑袋疼的要命，坐到座位上也没抬头看他一眼，他无端的生气。
“哥，你没事吧，看起来状态不好。”
“没事，咳…。”宁钰不自在的“咳”了声，心情好了大半，又试图引着他继续关心自己。
但宁曦只是点点头，“那就好，哥注意休息。”
被泼了一盆冷水，宁钰夹了块薯饼塞进嘴里，闷闷的晕。
饭桌上，宁曦提出要去国际班，他说自己英语口语太差，会给宁家丢脸，想要加强锻炼。
宁母担心他吃不消，宁父乐的开怀。
于是，宁钰间接达成了自己的愿望，宁曦被转到国际班，宁钰跳级到高三。
国际部和普通高中部不在一个校区，两人踏上两条不同的路。
高三要上晚自习，回来时，宁曦房间的灯已经灭了。
而现在，宁曦又申请了早上的口语锻炼，两人唯一相处的早上时间也没有了。
和宁曦之间的交集，彻底断了。
宁曦真的变成了他的弟弟，他想象中的兄友弟恭实现了，他该高兴的，可是闷疼的燥热在身体里到处跑，学业上的压力让他精神崩溃。
宁钰感觉要疯了。
半梦半醒间，他起床上厕所，为了两人方便，房间里是有单独厕所的，宁钰挣扎着起身，性器掏出来对准马桶，尿液放出，淡黄色浑浊了清色水液，马桶却变了形状，开始自动旋转，像要将他吸进去，里面爬出个女鬼，撕扯着大喊要带他去奈何桥。
宁钰怕的要命，他猛的摁开厕所的大灯，光亮瞬间充斥这片空间，他被刺的眼疼，又不敢闭上。
再看向马桶时，女鬼已经消失，原来是他不够清醒，梦境和现实分不清。
可
回到床上后，刚刚的场景在脑中不断徘徊，他总觉背后阴凉，女鬼从马桶里爬了出来，浑身恶臭。
他起身去了厕所，盖上马桶盖，又冲了几次。
毫无道理的噩梦，他宁愿相信是宁曦在扮鬼吓他，可宁曦那么大只，又怎么塞得进去。
宁钰脑袋犯浑，又觉起口渴来。
他随意搭上件针织衫，去到客厅倒水。
手机微弱的光照着前路，他看了眼时间，已经四点半了。
没关系，还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宁钰自我安慰，摸黑给自己到了杯水喝。
“哥?”
宁钰咽下最后一口水，抬眼看向来人。
是宁曦，他踢踏着拖鞋，夜里看不大清表情，看样也是来找水喝的。
宁钰还是嘴角抽了抽，大半夜喝水都能碰到，不见的时候想，见到了又觉得尴尬。
他讪笑声，问道，“你也来喝水?”
“是。”
“半夜口渴了？”
“嗯。”
宁曦便靠到他身边倒水，两人身子一下挨近，但一时没话。
宁钰顿时觉得自己傻逼，问的全是废话。
他挠挠脑袋，沉默的看着宁曦拿杯子，倒水，喝水。
他脑子一抽，发觉自己有病，趁着宁曦喝水没工夫说话的时候，直接闪身往楼梯方向跑，但又怕被看出来他的行径，只能快速走，晃着屁股，扭着腰。
“哈哈…那你先喝，我先走了。”
宁曦还没来得及回话，就不见影了。
回到房间时，大脑彻底清醒，他又后悔自己没跟宁曦说上几句话，问问他最近的生活怎么样？开不开心?有没有交到好朋友之类的。
他仰躺到床上，胯下无端起了尿意。
他烦的要命，又爬起来去厕所看着胯下二两肉，恶狠狠道，“早晚割了你，事那么多。”
其实是他紧张的不行，怕露出自己不适应当下生活的马脚。
宁钰开始躲着宁曦，其实也不算躲，因为两人见面的时间本就不多。
只是在两人唯一能碰到的周末时光借口约了同学，自己却钻到图书馆学习。
翻着手里的课本，无形的压力向他钻去，进入新的班级，学习方面的难度导致他并无精力去交朋友。
“啊啊啊……”他坐在角落无声咆哮。
沉默的发泄过后还要继续沉浸入知识，他答应过宁父，成绩不能太差，进了大学就要逐渐接触公司事务。
世界没有给他慢慢长大的机会，他不能松懈一刻，他需要拔苗助长。
“哈喽…”软糯可爱的声音被刻意压低。
细长白稚的手掌晃在眼前，宁钰从卷子上抽离开，看向来人。
“还记得我吗？”
“晓晓?”
“哦哦…”顾晓晓故作夸张的捂住嘴，眨着惹人怜的大眼睛，一脸坏样，“原来我们可爱的钰钰小宝贝还记得我呢？怕不是转到新班级就忘了我吧。”
“怎么会?”宁钰应承着他的玩笑，拉开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你怎么来这了？晓晓同学不是最讨厌图书馆吗？”
顾晓晓一听，可爱的小脸一下垮了下来，嘴角一撇，眼泪就要啪嗒落下来，“哼…你怎么还提到我的伤心事。”
他生气的将书包摔到桌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引得周围人看过来。
宁钰只能一边冲他们道歉一边给顾晓晓擦眼泪。
“图书馆不能那么大声的。”
顾晓晓一听，泪流的更凶了，同时还不忘降低音量，“呜呜…我都这样了，你还凶我…呜呜…”
“我哪有。”宁钰帮他揩鼻涕，小声辩驳道。
顾晓晓顺着他的手擦掉鼻涕，还不服输，水汪汪的杏眼瞪他，声音哽咽，“就有。”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晓晓宝贝别哭了。”宁钰真是有理说不清，又哄了半天顾晓晓才停下来。
“说说，到底怎么了?”
“你还问，你不是最清楚吗？”顾晓晓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颇为不满道，“除了我那管的跟太平洋一样宽的傻叉哥哥，还会有谁能把我逼到图书馆这种我平生最恨的地方来…”
“也许你哥是……”
“嘘…”顾晓晓眯起眼睛，道德感在这瞬莫名加强，他一把捂住宁钰的嘴，“咱俩打字。”
宁钰扯了扯嘴角，被顾晓晓想一出是一出整的有些无奈。
宁钰宝贝:【说吧。】
正在输入中……
晓晓:【嘿嘿，就是我哥，上个月我不是早恋被他逮到了嘛！他直接家法一顿伺候，我直接屁股四处开花，再直接躺床上两个星期，这两天刚恢复生机，骗他我来了图书馆。】
宁钰瞥了他一眼，白嫩的皮肤，圆幼的杏眼，小巧的鼻头，瓜子脸加细长身子，一时不敢相信这话的真实性。
宁钰宝贝:【你早恋？】
晓
晓:【怎么？不可以嘛！你暗恋我啊！】
宁钰宝贝:【不是！你早恋对象男的女的？】
顾晓晓朝他胳膊狠锤了两下，拽着他耳朵凑近，咬牙切齿的说:“再说一遍，老子他妈是直男，直男！你们这些男的是不是对男的打扮一下有偏见啊！见到好看点的男的就觉得他搞基。”
宁钰疼的龇牙咧嘴，被放开后，急忙打字解释。
宁钰宝贝:【不是，不是，我就是有些震惊而已，没想到你会早恋。】
晓晓:【我这都不知是第几个了？你也也忒不关注我了。】
晓晓:【也对，整天跟你那个亲亲宝贝弟弟腻腻歪歪，能注意到我才对呢。他人呢？难得见你们两个分开。】
宁钰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在输入持续了不知多长时间，顾晓晓等不及，打完一局消消乐，消息才发过去。
宁钰宝贝:【我转班后学习任务重，比较忙，他陪我来也没用，就没让他来。】
宁钰宝贝:【你和女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顾晓晓话匣子打开，注意一下被转移过去。
晓晓:【别提了，我被我哥关起来的第二天就被甩了，说跟我在一起不自由，老是有种被监视的感觉，还说我没有阳刚之气。妈的，她他娘收我的香奶奶时怎么不这么说啊！怎么那时候还夸我勇猛威武像suparan呐！】
宁钰宝贝:【superan】
顾晓晓:【傻笑小狗表情包】
顾晓晓:【失误，失误，人人都有失误滴！】
宁钰揪他的耳朵，勾着嘴角笑，得逞的反派作风。
顾晓晓一点也不服输，点起指甲，去掐宁钰的脸，冲他呲牙，像只被惹怒的小兽。
从远处看来，朋友间正常的玩笑行为就变成了暧昧姿势。
尤其是在宁曦这个不会拐弯的脑子里，这样的姿势尤为刺眼。
他躲在书柜后面，在压抑不住要冲上去的前一刻，肩膀被拍了下。
他猛的回头，穿着笔挺西装的英俊男人站在他身后，比他高上半个头，眼睫浓密，眼眸深邃，透出股狠厉，同他盯着相同的方向。
宁曦皱起眉头，在大脑里思考这个人存在。
没有，他想了半天，宁曦不认识这个男人。
面对陌生人，他很有礼貌，小声问道“我打扰你找书了吗？”
闻言，男人一下变了眼神，微微低头看向他，眸中的狠劲替换成疑问，看宁曦，像看什么稀奇物一样。
“你不认识我?”他问道。
宁曦也满脑子问号，理所当然道，“不认识啊？你谁?”
“哈…”男人叹息声，扯着嘴苦笑道，“顾晓晓总认识吧?”
这一问直接敲响了宁曦的任督二脉，“顾晓晓”，这个名字已经刻在了他的dna上，这个抢走他哥哥的人，他一辈子也不会忘掉。
他不甘示弱，瞳孔亮了起来，好似想起了男人是谁，他昂起头看向男人，语气有些凶，“我知道你了。”
男人调笑道，“哦！是吗？那我是谁?”
“你跟顾晓晓一样，是想抢走我哥的人。”
“砰”的一声巨响，男人被一拳掀翻在地，蹭倒了一旁的书柜。
各式的书本塌落下，发出乒铃乓啷的动静，在安静的图书馆引起巨大的骚动，人们不满，但两人气势汹汹，没人敢上去劝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