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火上涌，男人擦掉嘴角被打出的血，瞳里燃了一团火，抬眼看向满头黑线的宁曦，张嘴却不出声。
宁曦一眼看懂他的口型，男人在说：“傻子。”
不出声似在给他留体面，但又是在明晃晃的羞辱。
“我不是傻子，你才是。”宁曦生气的喊道。
“是吗？你不是？”男人摸到脸颊的肿起，不再是好脾气的玩笑话，身居高位多年，他已经很久没那么狼狈了。
宁曦摆出防御的姿势，向他迈近一步，声调拔高，“反正我不是。”
男人并未惧怕。
道，“宁曦小朋友，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殴打他人，这是犯罪。”
他站直身子，抬手指向自己肿起的脸颊。
“那是……”
“破坏公共物品，需要赔付。”男人指向旁边倒下的书柜。
宁曦脸上浮现出茫然，“我没有…”
“图书馆发出噪音，这是没有道德心。”
“不是…”
“我……”宁曦听着男人数落自己种种过错，竟一点也无法反驳。他瞪大眼睛，秩序感被人破坏揭穿，世界一下紊乱，他慢慢低下头，大脑空置，防御姿态松懈下来。
“最后…”男人见他微微颤抖的肩膀，知道时机到了。
宁曦就不该惹他，攻破人心这种东西于他而言易如反掌，更何况是个傻子。
他靠近宁曦，锃亮的高定皮鞋横插进宁曦两脚之间。
最后一步。
他凑
到宁曦的耳边，用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哥哥不会爱你，一个傻子又怎么会值得被爱。”
脚下皮鞋迈步一勾，运动鞋被翻倒在地。
“咚”的一声，宁曦仰躺到地上，他怔愣一瞬，周围人或关心，或看热闹的情绪刺激到他，他忙撑着身子坐起来，也不看男人，双眼无神，嘴里不知在念着什么。
男人站在他身前，居高而望。他看向宁曦，是在看一个颓废的失败者，可打赢一个傻子并不光荣。他瞬间感到无聊透顶。
几句话就这样，真没意思。
可他不打算放过他，他要给他终身难忘的惩罚。
“宁曦，听说你要离开了，还会回来吗？”
“没有价值的东西不会有人喜欢，你没有价值，他就不会爱你。”
“可惜了，一个傻子创造不了价值。”
————
“宁曦！”
“哥！”
两人被这边的动静吸引，一听说是打架，顾晓晓来了兴致，拉着宁钰跑来凑热闹，结果凑近一看，是宁曦和他哥，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人打了起来。
宁钰看到坐在地上的宁曦，心都要提到嗓子眼里，他拨开人群冲上去。
“曦曦…”宁钰抚住宁曦的脸颊，逼迫他抬起脑袋，“曦曦，你没事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宁曦的状态太不正常，跟得了癔症一样，怎么喊也不搭理，宁钰顷刻红了眼圈。
他就不该放宁曦一个人在家，怎么能抛下宁曦一个人离开，宁曦如果出了什么事，他不会放过自己的。
“曦曦，哥哥错了，你理理哥哥好不好?”
宁曦不回应他，双眼失神，直直盯着前方，细看又不聚焦在同一个点，只是一直在重复说着什么。
宁钰将耳朵贴近。
含含糊糊，宁钰只能捕捉到零散的几个词，“哥哥”，“爱”，“错误，”。
“曦曦，说说话好不好。”宁钰溢出哭腔，轻拍他的脸，希望他可以看看自己。
“曦曦，曦曦…”
不知过了多久，宁曦才看向他，神色茫然，是在辨别眼前人是谁?
他呢喃道：“哥哥…”
“对，我是哥哥。”宁钰抓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脸上。
“哥哥，你是哥哥?”宁曦猛的睁大眼睛，一把抓住宁钰的肩膀。
他手劲大，如今又不知收敛，宁钰被他抓的生疼，但他什么也不说，甚至摆出欣慰的表情，笑着看向宁曦，“是哥哥，哥哥一直在。”
“哥哥…呜呜…”宁曦瞬间红了眼眶，大滴大滴的泪从眼角滑落出，看到宁钰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曦曦…很不舒服吗？”宁钰试探着问。
宁曦不说话，从抓改为抱，他直接拥住宁钰，脑袋埋在他肩窝处，没有大哭，只是在细细抽咽。
宁钰任他抱着，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安抚他的情绪。
千万根针捅进他的心。
“顾铭，你到底做了什么？怎么把宁曦弄成那样。”顾晓晓担心的看着两人，质问他哥。
顾铭看向他被捏红的耳垂，心中不悦，反而质问起顾晓晓来，“学习，你他妈的是来学怎么和小男友调情的吧！”
“顾铭，你他娘会不会说话！”顾晓晓一点就着，上来直接给了顾铭一巴掌，扇到另一半脸上。
“啪…”的一声，听的周边人斯哈斯哈。
“顾晓晓，你他妈找死是不是？”顾铭今天挨了两下，一下比一下重，再怎么好脾气也该着了。
“我他妈找死，我他妈就是找死怎么了。”顾晓晓一把揪住顾铭的衣领，逼的他后退，“我真是受够你了，顾铭，你他妈的在我身上安定位还不够嘛！还亲自来盯着我，你恶不恶心。我跟谁谈恋爱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
“我是你哥。”
“所以呢！你要我肏我你吗？”
话一出口，两人大眼对小眼，都说不出下一句来。
顾铭刚点着的火被顾晓晓一句话浇灭，他斟酌半晌，咬牙道，“顾晓晓，你还想……”
“晓晓…”宁钰打断了他的话，宁曦被他扶着站起来，脑袋还埋在他颈窝处，不愿意抬起头，他意味深长的看了眼两人，然后道，“我先走了。”
顾晓晓抓住他的手臂，担忧的问道，“宁曦他没事吧！”
“会没事的。”宁钰拉下顾晓晓的手，“不用担心。”
话是冲顾晓晓说的，眼睛却看向顾铭。
很明显的威胁，少年人独有的热血气质，顾铭感到新奇，舔掉嘴角的血迹，冲他勾了勾唇，再次用口型说道：“等着你。”
宁钰读懂了，同样用口型回他，“谢谢。”
宁钰带着宁曦到街边打车，宁曦始终不愿意抬起头，也不再哭，只是扎在他脖子那。
宁钰轻轻捏了下他的后颈，“曦曦，一会儿车要到了。”
宁曦一听，
反而箍紧他的腰，哑着嗓子回答说:“车到了就不能抱了吗？”
宁钰点头道:“可以抱的，只是想让曦曦说话，曦曦刚刚都不肯跟哥哥说话。”
“说的。”宁曦闷着声音，“要跟哥哥说话的。”
“嗯，哥哥喜欢跟曦曦说话。”
上了车，宁曦非但没收敛，反而变本加厉，直接把两条腿搭到宁钰腿上。
宁钰揽着他的腰，小声冲他耳边说，“曦曦要压坏哥哥了。”
宁曦嘟起嘴，被他说的有点不高兴，腿也不放下去，宁钰说话他也不理。
“曦曦，曦曦…”
宁钰嘴角控制不住上扬，心脏开始砰砰狂跳，明明宁曦在无理取闹，他却觉得可爱的要命。
他想要吃掉宁曦，但又想要爱他。
宁钰道歉，“哥哥错了，曦曦不重，哥哥喜欢曦曦这样。曦曦原谅哥哥吧！”
宁曦没说原谅不原谅，猛的在宁钰颈窝里转着脑袋蹭，痒的宁钰直躲，他跟宁钰耍赖，“弟弟是可以抱哥哥的。”
宁钰纵着他，眼睛里蕴藏着难言的笑意，“当然可以。”
前面开车的司机一度看不下去，提醒了句，“小同志，你和你的小男朋友，你俩可别腻歪了，光天化日的。”
宁钰小脸一红，回答说，“没有的，他，他是不舒服。”
“那可别吐在车上啊！”
“不会的。”
宁钰勾起宁曦的有些长的发尾把玩，宁曦趴在他身上昏昏欲睡。
冷静下来后，他想了很多，继承宁家，私生子一朝变成合格继承人，宁钰从不稀罕这种上天降给他的机会。
他觉得这是惩罚，这让他失去自由，让他压力丛生，让他背离所梦。
可世间的恶太多，作为普通人的他清扫不净，他根本保护不了宁曦，他才是那个废物。
于是在事情没有出现转机之前，他要不断优秀，让宁父满意，让整个宁家满意。
他要代替宁父坐上那个位置。
宁钰记仇，他要让顾铭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他等不及了。
“小伙子，到了。”
“谢谢叔叔。”
宁钰拍了拍宁曦的胳膊，让他道谢，宁曦睡得有些懵，脑袋浑浊，直接朝司机弓了九十度腰，嘟囔道，“谢谢叔叔。”
“哎呦哎呦，使不得使不得，这是要折寿的啊！”
宁钰被他逗得不行，但又不敢笑出来，宁曦人不大，但一时时的要面子的狠。
宁曦却情绪不高，看也不看他一眼。
“哥哥不笑了，曦曦不高兴吗？”
宁曦扭头瞧他，嗫嚅着说不出话。
“怎么了？”
宁钰眼睫扑朔，水光的眸殷切的望着他，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粉嫩的舌尖往外吐。
像小宠物，尤其像小兔子。
宁曦不知想到什么，噌的一下站直身子，加快步子往前走。
慢慢由走改为跑。
他回头大喊，“没事！”
宁钰莫名其妙，小跑着追他，“没事跑什么？”
回到家时，宁母和阿姨正在收拾行李。
“妈妈，这是干什么？”宁曦推开大门，手掌心出汗，紧张的盯着行李。
“你爸出差提前了，我和爸下周就去。”
“哦！”宁曦松了口气，没了担忧，换了鞋子，“噔噔噔”往楼上跑，“那我先上去了。”
“这孩子…”
宁钰跟不上他，跑回来气都喘不匀，就看到宁母在收拾行李，忙问道，“阿姨，宁曦呢？你怎么收拾行李了？”
“提前下周跟你爸出差。”
“哦，那还好。”
宁母纳闷道，“好什么？你以为是什么？”
宁钰脱下鞋子，敷衍道，“没什么，阿姨，我先上去了。”
宁母看着他的背影，脑子有些糊涂，“这俩孩子，一趟一趟的，跑马拉松呢！”
宁曦砰的一声甩上门，刚刚跑上来的宁钰被吓的一惊。
也拉回他振跳的心脏，差一点，只差一点…
堪堪维持住的理智马上要冲出牢笼。
他是个还没有长大的疯子。
疯狂的爱意在心脏上播种，带着花朵飘向身体各处，可他不能拔了这些种子，他的心脏会坏掉。
他的身体早已学会爱宁曦，那是他无师自通的本领，他靠这些获得养分滋养自己溃烂的土壤。
宁钰不断抬起，放下，想要敲门的手连同心一块悬起来，“曦曦…你怎么…”
“哥哥只做哥哥。”门里传来宁曦的声音，夹杂着泣意。
他听不太真切，但无端担心起来，这样哭下去，曦曦的嗓子该哑了，曦曦的眼睛需要揉一揉，曦曦……
宁钰压制住要冲进去质问的冲动，最终放下想要抬起的手，他想安慰他，他想让他不要再哭
，他想要吻他，可他也只是小声嘀咕道，“只做哥哥的。”
随后便离开了。
晚上宁母来叫宁曦吃饭，宁曦也扎在房间不肯出来。
“妈妈，可以帮我把饭端进来吗？”
房间没有开灯，宁母站在门口，外面的灯光大亮，透着宁母的身影照进房间，映出床中间的微微隆起，宁母担心他，“曦曦，可以打开灯吗？妈妈有些担心你。”
“不要。”宁曦躺在床上，仰头看着天花板，委屈感蓦然袭来，眼泪顺着眼角滴到枕头上，那处已经湿润一片。
“曦曦…”
“妈妈…”宁曦尽量克制自己的声音，可他难过的要死了。
哥哥告诉他，他是世界上最好，哥哥最爱的人。
可哥哥又骗他，只当哥哥后他就不会在像原来那样哄他，夸他，对他好，什么事都告诉他。
只当哥哥，哥哥就不会再爱他。
顾铭说他是傻子，傻子不会创造价值，他不配得到爱，因为他不值得。
那他离开后就再也见不到哥哥，哥哥也不会去找他，哥哥会有新的弟弟吗?那个弟弟会不会很聪明?他会像曾经对他一样那么爱那个弟弟吗？
他没有价值，哥哥不会爱他，他是个只会爱哥哥的傻子。
他感到矛盾，大脑狭小的容量令他难以理解，无法思考到其中的缘由。
他不想当傻子，他想爱哥哥。
“妈妈…呜…可以让哥哥来吗？我就只跟他说一句话，你求求他，问问他能不能听我说…”
“好好…我去喊他。”宁曦的样子可怜坏了，宁母既气恼又愧疚，他嫉妒宁钰在宁曦心中拥有如此高的地位，又后悔在宁曦小时候因为宁父出轨而烦扰，将他直接抛给宁钰，没怎么管他。
她爱宁曦，但更爱自己。
“小钰，曦曦不肯出来，他…他在哭，他要找你，你去看看他吧！”宁母恳切的盯着宁钰，试探道。
她小跑着下楼，气息还没平稳。
宁钰撂下筷子，推开椅子就要上楼，“好…”
“去什么去。”宁父一把把筷子砸到桌子上，“他那么大人了，耍什么脾气，不吃这一顿饿不死。”
宁钰的动作停下。
宁母红了眼，道，“可是……”
“可是什么？”宁父重新拿起筷子，往宁母碗里夹了口菜，“你要是再说一句下周就不用跟我去了。”
那是宁母求了许久的。
她站在原地，紧皱眉头，在陪宁父出差和宁曦的恳求之间犹豫。
来回踱步，她最终还是低下头，似是没脸见人，静静的坐回座位上。
宁父轻飘飘的一句，她什么也不敢再说。
宁父看向宁钰，道，“小钰，吃饭。”
宁钰瞥了眼宁母，然后看向宁父，宁父低着头，认真夹菜吃饭，并未搭理他的行为，宁钰问道，“父亲…让我去看看他好不好?”
“小钰，吃饭。”
“父亲，宁曦…”
“宁钰。”宁父没停下筷子，只是加沉了语气，“你也要任性吗？”
宁钰蓦然僵了身子，他垂下眼，坐了回去，“那吃完饭我可以去给他送饭吗？”
宁父点点头，“可以。”
等宁钰推开房门时，宁曦已经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泪，枕头旁留有一小摊水痕，刺的宁钰眼睛疼。
他把饭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坐到床边，深深的盯着床上人，宁曦长的很好看，五官很是漂亮，浓密卷曲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软薄的唇，清晰锋利的下颌线，安静的时候让人看不出异样。
良久，他才敢抬手触摸，撩起宁曦额前的碎发，他小声叹息，“什么时候那么大了呢？”
“怎么那么快，这么……”
“哥哥。”宁曦突然挣开眼，抓住他的手腕，幽深的瞳孔直直盯着他。
宁钰身子猛的一颤，被当场抓获的感觉并不好。
手腕抽不回来。
他解释道，“我来给你送饭。”
“可你来的太慢。”宁曦撇嘴，眼里瞬间蓄满了泪，“哥哥，补偿我吧。”
他的表情太可怜，宁钰蹙起眉，放软声音，“你想要什么补偿？”
宁曦反而松开他，“哥哥跑的时候不要绊倒。”
“什么？我为什么……”
“谈恋爱。”
“嗯?”宁钰瞪大眼睛。
“哥哥和我谈恋爱，他们离开的这一周。”
他们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宁钰甚至来不及仔细思考，逃也似的离开了房间。
宁母和宁父今天出发，两人正在正厅吃早餐。
按礼数言，宁钰和宁曦是应该去送别，表示关怀。
可卧室门被打开的一瞬，宁钰甚至没看清来人，就被推到了墙上，窗帘还没来得及拉开，清晨灿烂的阳光并没有遮盖住这间
屋子。
后背没有粗鲁的碰到墙上，来人温柔的揽住他的肩膀，以手臂抵挡住冲击力。
他被遮盖住眼睛。
“手没事吗？”
来人手指间露出缝隙，能让宁钰看到他的动作但看不清他的模样，他摇头不语，表示自己安然无恙。
宁钰眨眼睛，卷翘的睫毛在给他的手心挠痒，让人感到心脏暖融融。
宁钰蹙眉，不解他的想法，但太安静，悄无声息的情感荡漾开，两人距离超过安全限度，呼吸交缠在一起，他不自觉放低声音，“宁曦，为什么又不说话？”
“你怎么知道是我？”宁曦很纳闷，他松开遮住宁钰眼睛的手。
宁钰睨他一眼，“除了你还能有谁？”
“万一是坏人呢？坏人要欺负你？”宁曦着急道，如果有坏人那么对哥哥，他不反抗的话是会被欺负的。
“不会是坏人，小区安保系统做的很好。”宁钰点了点他的额头，笑道，“家里的坏人也只有你。”
宁曦反驳，“我才不坏，我是好人。”
“行行行，你好，你天下第一好。”宁钰推他胸口，“起来，父亲和阿姨还在下面等咱们呢。”
宁曦不动，高大的身躯挡着他的路。
宁钰察觉到危险。
宁钰问，“你要做什么？”
“谈恋爱啊！”宁曦嘴角翘起，一脸得瑟，理所当然道，“哥哥记性也太不好了，我昨天不是跟你说了吗？虽然你跑了，但没关系，我不跟你生气，你只是害羞。”
“害羞个屁，让开。”
“不要。”宁曦堵着他，“除非你答应我。”
宁钰被他困在角落，有些后悔当初让他去学泰拳，现在以宁曦的体格，能两拳把他打死，更不用说比力气。
宁钰无奈，“答应个屁？我是你哥？”
“所以我们谈恋爱啊！”
“谈恋爱我就不是你哥了？”
“谈恋爱我们就是情侣啦！”宁曦笑的阳光，眼睛弯成月牙，标准的露出洁白的八颗牙齿。
宁钰想把他那几颗牙打碎。
他试图跟宁曦讲道理，“我是你哥哥，这是血缘，咱们的父亲是同一个人，血缘无法改变，不是谈个恋爱我就不是你哥了。”
“你是我哥哥啊！”宁曦似乎觉得他是在说傻话，皱起眉头，一脸严肃的想要纠正他，“我又没说你不是我哥哥，但是我们谈了恋爱也能变成情侣的，当情侣可好了，当情侣……”
宁钰打断脸色绯红，不知在想什么的宁曦，盯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有血缘关系不能谈恋爱。”
“谁说的？”宁曦反问。
“是……”宁钰一下被问住，支支吾吾半晌才嗫嚅道，“科学家，科学家证明血缘之间相恋很容易产生畸形儿。”
“我们又不能生孩子。”宁曦突然凑近，脸蓦然放大在眼前，他眯起眼，紧盯住宁钰，缓缓道，“难道哥哥不是哥哥，其实是姐姐？”
“姐姐要给我生孩子？”
“你放屁…”宁钰被逗的脸红。
宁曦盯着他，很是得意，“那就是没有理由，我们要谈恋爱。”
“不行。”
“就要。”
“不行。”
“就要。”
“我不喜欢你。”
宁钰很少扯谎，但宁曦逼得他没办法，血缘之间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他们都是男人，不会诞下恶魔的孩子，可道德束缚压迫他的心脏，宁钰不想宁曦同他一样，陷进痛苦的漩涡。
宁曦没他想的那么多，只是顿了下，道，“我不信。”
“你爱信不信，我要走了。”
宁钰推他肩膀，宁曦不动，一把抓住他的手，宁钰挣动不开，他移脚想要绊倒宁曦，腰却被大手握住紧贴到他身上。
太危险了。
宁钰怒道，“松开。”
宁曦想要亲他脸颊，被他躲开，也不生气，笑眯眯道，“不要，除非你答应我。”
“我又不喜欢你，两个人不是互相喜欢是不能在一起的。”
他看到宁曦的瞳孔颤动。
宁曦在思考，可手上的力气并没有松开。
“不会。”宁曦盯着他，神色认真，反倒显得宁钰心虚。
他道：“哥哥喜欢我，哥哥一定喜欢我。”
“不喜欢。”
“喜欢。”
“不喜欢。”
宁曦叹气，眨巴眨巴眼睛，“那好吧…哥哥说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宁钰松了口气，道，“那你快松开我。”
“嘻嘻…不松开。”宁曦又开心起来。
宁钰感到莫名其妙。
宁曦探身去吻他皱紧的眉，宁钰没来得及躲开，宁曦轻吻了下，然后将下巴顶到他的头顶，头发瘙痒脖颈，喉结缓缓滚动，在亲吻宁钰的额头。
“没关系，我已经安慰好自己了
，我不生哥哥的气，哥哥不喜欢我的话，我喜欢哥哥就好啦！”
宁钰直接被他气笑出声，“宁曦，你…可真他妈的操蛋。”
宁曦震惊的瞪大眼，俯身去看宁钰，他一脸不可思议道，“哥哥，你骂人，学坏了。”
“怎么？”宁钰也同样看向他，故作凶狠的模样，“就骂你。”
宁曦盯着他因为长时间说话有些干裂的唇，咽了口唾沫，思绪又飘到别的地方。
宁曦哑了嗓子，“哥哥，你嘴唇好干啊！我帮你润润吧！”
“什么？”宁钰问。
宁曦没回答他，但如狼似虎的眼神毫不收敛。
宁钰读懂了，他打不过宁曦，情况逼着他，他开始求饶，“宁曦…父亲和阿姨还在等咱们……你放开我好不好？”
宁钰的手被宁曦抓着放到腹部，被两人身躯夹住，然后他松开，宁钰的下巴被掐住，嘴被迫嘟起。
宁钰开始害怕，他现在是宁曦唾手可得的肉，“宁曦…你放开我，求求你…唔唔…”
宁钰闭上眼睛，眼角落下泪。
舌头湿滑，在宁钰乞求他的时候就钻进了口腔，勾起宁钰不断反抗的舌尖，宁钰躲开，宁曦也不恼，开始舔他的上颚，牙床，舌头伸到最里面吸他的喉咙。
他在床上一向强硬，这是与生俱来的控制欲，他喜欢宁钰依赖他，顺从他，如何高潮，用哪里来高潮都由他来控制，但宁钰不愿意这样，甚至是抗拒，时间一长，他也学会了乖巧，他会先让宁钰爽，舒服惨了，宁钰就什么都愿意做，他了解他的哥哥，他的哥哥在情欲里从来都是先沉沦的一方。
吻的狠了，宁钰嘴唇发痒，舌根又麻又疼，但好舒服，软腻湿润，属于别人的舌头进入他的嘴里，在口腔里舔舐他的敏感处，吸食他的唾液。
宁钰很快软了身子，靠宁曦的怀抱支撑身体。
他开始回应，主动去舔宁曦的舌头，被宁曦勾进嘴里，他开始在宁曦嘴里作乱，将宁曦对他做的全都还给他。
可宁钰舌头没有宁曦长，他够不到宁曦的喉咙，他费力踮脚去与宁曦贴的更近，可还是不行，宁曦似乎感受到宁钰的情绪，勾着他的舌退回宁钰嘴里，然后去舔他的喉咙。
宁曦在安慰他。
分开时，牵出一道银丝，宁钰眼眸布满水光，两人对视一眼，又粘到一起，舌尖在空气中纠缠，不知被谁咬进嘴里。
他们在阴暗中喘息。
“哥哥骂人好帅，哥哥再骂骂我吧！”
宁钰没回答，宁曦盯着他红肿的唇，再次吻上去。
青春期的男孩欲望总是很强烈，接吻不会让任何一方得到满足。
两人都太长时间没有发泄，宁曦的性器顶起运动裤，两人贴的太近，直接顶到宁曦的胯上，他从不掩饰自己的邪念，隔着裤子摆腰。
宁钰感受到那里的炙热，阴茎不可避免的半硬。
踮起脚后，两人的性器顶到一起，隔着布料相互摩擦。
宁曦向下探去，直接扒了宁钰的裤子，性器探出来，龟头分泌出的腺液蹭湿了他的裤子。
他整个屁股露在外面，宁曦大手抓上去，白软的臀肉被他捏成各式形状，中间的小穴暴露在空气中，时不时缩一下。
“嗯哈…啊…”
“哥哥，哥哥…”宁曦嘬他嘴唇，唤他。
宁钰只是喘息，并不回应。
宁曦咬他脖子，“拿出来。”
宁钰没动。
“求求你了，哥哥，我好疼的。”
宁钰心软，依他照做，裤子剥下去，性器弹到他手上，两根碰撞到一起，烫的他一抖。
“要不要舔舔?”宁曦问他。
宁钰用力摇头。
宁曦被他的反应逗笑，“我帮你舔。”
宁钰犹豫了，没点头也没摇头。
宁曦嘬了口他锁骨，蹲下身去，看着许久未见的小玩意，宁曦还有点想念，他拿手指弹了下阴茎的龟头，宁钰就抖一下，不知是舒服还是难受。
宁曦没舔，直接张嘴将整根含了进去。
湿热的甬道包裹住整根，龟头顶着他的喉口，喉口收缩，挤压着龟头。
他两手揉住宁钰的屁股，防止他逃跑。
宁钰轻轻按住他的脑袋，揪住他的头发，哭着小声喊，“不要……”
宁曦像是听话的好宝宝，听到宁钰的拒绝后马上把阴茎吐出去。
然后抬头，嘴角下撇，可怜的看着宁钰，“真的不要吗？”
宁钰低头看他，迟疑着点头，“不要。”
泪水滴到宁曦的嘴唇上，好烫，他舔进嘴里，是骚的。
他的哥哥，连眼泪都是骚的。
“那就不要。”宁曦站起身，拉着宁钰靠到床边。
他坐到床上，性器大敞着竖在那，宁钰躲着眼神不去看，呆呆的站在他两腿之间。
“不能坐吗？”宁钰问他。
“能坐。”宁曦笑着看他，可是两条长腿夹着宁钰，没有要让他离开的意思。
两根性器的龟头戳在一起，像接吻一样。
“要舔吗？”宁曦问。
宁钰没说话，
宁曦又问了一遍，“要舔吗？”
他没有催促，只是耐心的询问。
良久，宁钰才小幅度的点头应好。
他跪坐到地上，两手握上性器，眼神懵懂的看向手上的阴茎。
宁曦却直接摁住他的后颈，性器戳到宁钰的嘴唇。
宁钰抬眼看他，满是依赖。
宁曦抚摸他的头发，淡道，“哥哥舔一舔，时间太长，妈妈会上来找咱们的，被发现了怎么办?”
宁钰好似一把被拉回现实，撑着他的大腿想要起身。
“不……”
宁曦用力压住他的后颈，宁钰跪到地上，
“射了就放开你。”
性器粗暴的插进嘴里，滑过舌头，捅进喉咙。
宁曦毫不留情的抓着他的头发抽插，还不忘提醒，“收收牙齿，别磕到。”
宁钰被撞得作呕，想咳咳不出，鼻息间全是宁曦的味道，阴茎的腥膻味缠绕住他，口水分泌过量，顺着嘴角流出。他撑住宁曦的大腿才不至于摔倒。
性器蹭着地面不住吐水。
宁曦却突然拔出阴茎，一把拽起宁钰压到墙上，两根性器被他握在手里摩擦撸动。
“要射，啊哈…”
“我也要射了，哥哥，再忍忍，咱俩一起。”
宁曦堵住他的马眼，宁钰掰他的手，被抓着按到墙上。
“求求你，让我射。”
“我是谁?”
宁钰崩溃的哭，“宁曦，你是宁曦…要射，要射…”
“扣扣…”
“小钰，曦曦不在房间，是在你这吗？”
两人太长时间没下来，宁母担心他们睡过头，上来找他们，宁曦不在房间，肯定就在宁钰这。
“小钰?”
宁钰怕坏了，死死咬住嘴唇。
宁曦却加快动作，凑过去亲他，“妈妈在问你呢？哥哥快回答。”
“宁曦，你疯了？”
“没有，我只是变聪明了。”
宁母推开门时，宁曦正盖着被子躺在床上玩手机。
“妈妈就知道你在这，小钰呢？”
“哥哥在厕所呢！我醒的早，就来看看哥哥。”
“怎么开着窗户?”
“通通风嘛！”
宁母点点头，“也是，的确有股怪味道，你们快点收拾出来吃饭。”
“好。”
宁母离开。
宁曦撩起被子，宁钰正趴在他两腿之间，帮他把鸡巴舔干净。
性器被舔的半硬起来。
可他自己腿间，还挂着两人的精液，白色粘稠，粘在屁股上，腿上，阴茎上。
“和我谈恋爱吧，哥哥。”
宁钰拿了本书，找个树荫躲太阳。
篮球滚到脚边，
踢球的同学喊道，“宁钰，踢过来。”
宁钰瞥了眼他们，一脚把球踢过去，差点砸到旁边路过的同学。
“今天脾气这么大?”路楠跑过来，一屁股坐到他身边，清香的洗衣液夹杂着微微的汗味传到鼻尖。
宁钰觉得好闻，摇头道，“没。”
“怎么了？跟我还不能说了，班长的作用不就是帮助同学解决问题的吗？”路楠随意揉了把他的头发，眼含笑意。
宁钰实话实说，“你已经不是班长了。”
“别这么扫兴，我这不都是为了你。”路楠撇撇嘴。
宁钰并不打算跟他争论，拨开他的手，问道，“你怎么不打球了？”
路楠顺台阶下，“这不是看咱们宁钰小朋友孤单吗？来陪陪你。”
路楠跟打球的同学摆手，表示自己要休息，随即揽上宁钰的肩膀，宁钰被他勾进怀里。
“不用，你去玩吧！”宁钰拿下他搂在自己肩膀的手，往一旁靠了靠。
路楠不悦，“宁钰，你很聪明，不会不知道我的心思，难道我对你不好吗？你来高三，我就跟你一起跳级。”
宁钰蹙眉，淡道，“你跳级跟我有什么关系?不要把你的意愿强加到我身上。”
“什么叫强加，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跳级，班长当的好好的，我为什么要这样?进入陌生班级，要重新跟陌生同学打交道?”路楠咄咄逼人。
宁钰不和他吵，转移话题，“你上个星期不是刚谈了个女朋友，这星期就喜欢上我了?”
路楠默了瞬，有些尴尬，难得有一丝不自信，他道，“我和她已经分了。”
“所以你就变成同性恋了？”
“宁钰。”路楠生气的叫他。
宁钰这才抬起头，从书上分个心思给他。
路楠解释，“我跟她只是玩玩，一个婊子而已，我真正喜欢的是你。”
“是吗？”宁钰问。
路楠牵起宁钰的手，“我对你是真心的。”
“那你们上床了吗？”
路楠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犹豫道，“这…”
“爽吗？”
路楠咬牙道，“宁钰，你别这样。”
“那我该怎么样，接受你吗？”宁钰抽回手，在裤子上蹭了蹭，指向他的胸口，笑道，“路楠，我有洁癖，嫌恶心的。”
路楠彻底被激怒，“和我在一起是给你面子，抬举你，你总自视清高，到头来还不是让人肏屁股，你毕竟只是个私生子，跟我我不会亏待你。”
“路楠。”宁钰无奈耸肩，“这样就生气了？你要知道，作为路家继承人是要沉住气的。”
“可惜你大概是没机会了。”他收起书，站了起来，四处观望其他可以供他安静看书的地方，“毕竟你哥不会让你，当然，你们也不是一个妈生的。”
“宁钰，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
“哦！”宁钰回头看他一眼，“我忘了，你母亲是个插足别人的小三，而你哥哥才是路家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你只是个挂名的废物少爷。”
“他会结婚生子顺遂平安，你呢？”宁钰看到他因为气愤而抽动的嘴角，帅气的脸庞逐渐狰狞，“你未来会成为一个只会床上事的艾滋病患者。”
“宁钰。”路楠一把夺过他的书扔到地上，揪起他的衣领，“你别太过分。”
宁钰面无表情，压下他因为生气而暴起青筋的手背，挑衅道，“如果你现在打了我，你猜你父亲会怎么对你?”
路楠面目可憎，扬起拳头要砸下去。
宁钰闭上眼，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下来。
“你找揍吗？”宁曦抓住路楠的手腕，力气大的惊人，“松开。”
路楠被他捏的生疼，被迫松开宁钰。
宁曦将他甩到一旁，去到宁钰身边，“哥哥你没事吧…”
他知道宁钰这节课上体育，翘了语文课来找他，本来看到两人坐在一起搂搂抱抱的，正生气呢！路楠就作出一副要打他哥的样子。
他赶忙跑过去。
“没事。”宁钰整了整衣领。
宁曦放下心，“吓死我了，还好我跑的快，赶上了，不然你被打了该怎么办？哥哥，你不能……”
路楠被扯的踉跄。
“妈的，艹”
宁曦被他打断，很是不爽，转身看向路楠，作势要冲上去，“你骂谁呢？”
“骂你，还有你那婊子哥。”路楠吐了口唾沫，不怀好意的眼神在两人身上巡视一遍，龌龊的心思增生。
“你会不会说话？”宁曦抬脚上前，胳膊却被拉住。
“宁曦。”宁钰沉声叫他，把他拉到身后，“你现在应该回去上课。”
宁曦怒道，“不行，我要保护哥哥。”
宁钰用力拽着他的手腕，“宁曦，如果你想保护我就应该现在回教室。”
“为什么？”宁曦问。
“还有为什么？”路楠眼神里淬了毒，插话道，“嫌你是个傻子，不仅什么忙都帮不上，还碍着你哥跟我去开房。”
他抚摸下巴，看向宁钰，用余光瞥向宁曦，“宁钰，你想被我肏屁股吗？我鸡巴很大，能射你一肚子精液。”
宁曦被激的眼红，“路楠，你找死吗？”
“宁曦。”宁钰死死拽住他。
“真是兄友弟恭啊！”路楠鼓掌，大喊，“大家快来看啊！兄友弟恭的场面…哈哈。”
“哥哥和弟弟这样，可能早就搞在一起乱伦喽！”
宁钰和路楠在学校里很有名，一个是因为成绩常年霸榜第一，一个是因为到处留情，前女友无数
周围很快围了一圈人。
宁钰却勾起唇角。
虽然事情发展有偏差，但好在结果很好。
宁曦气的不行，冷静不下来，宁钰凑到他耳边，“我有计划，信我。”
宁曦去看他的眼睛，乌黑，里面是自己的倒影，他什么也看不出。
“哥哥。”宁曦还是点点头，“我会尽力忍住，如果他不会太过分的话。”
“宁钰。”路楠朝他竖中指，大声道，“你是想要跟弟弟搞乱伦吗？我就说为什么你俩在原来的班级就那么腻歪，原来是早就被弟弟肏了屁眼。”
他“哈哈”大笑。
引起周围人的窃窃私语。
在众人的目光探索下，宁钰低下头，好似认了这桩罪。
“哥哥。”宁曦拉他袖子，小声喊道。
宁钰安慰的拍了拍他的手，再抬起头时，两行泪滑下去。
“路楠，我知道我拒绝你让你很没面子，但你也不能那么造我的黄谣。”宁钰声泪俱下，“更何况是我弟弟，宁曦心智不成熟，你又嫉妒他是宁家独生子。”
宁钰的声音不大，但能够确保周围人可以听清。
“我哪有?你他妈的放什么屁！瞎胡说什么？”路楠急道，“他一个傻子我妒忌什么？”
他指着宁曦，看向周围人，似要向他们证明，“一个傻子，知道什么？宁家又怎么会让一个傻子继承，你们说是不是?”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他都心智不全了又怎么发生关系?”
“什么乱伦，胡说的吧。”
“你不会真嫉妒人家吧。”
也有认识路楠的人解释他不是这样的人，但口水淹没真相。
风向开始转变。
“你以私生子的身份胁迫我，逼迫我跟你在一起，不然就要打我，要不是我弟弟来得及时…呜…我现在可能就被揍到起不来了。”
路楠毒恶的盯着两人，“你妈逼的，你开什么玩笑呢？我什么时候要揍你了？啊？你说啊?”
他想要上去质问，被旁边人拦下。
他怒吼，“你们放开我。”
“路楠，我以为……”
人群中一道微弱的女声出现，人们一愣，自觉为身后的女孩让开道路。
路楠震惊，“宝…尹履，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吗？”尹履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说和我分手是觉得我粘人，原来不是…”
“你原来是喜欢男生，你可以跟我说呀！那我又算什么?你泄欲的工具吗？你那天晚上是怎么对我的你忘了吗?”
“你把我抱在怀里……”
“胡说，你胡说。尹履，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和你上床了？你别他妈胡说啊？”路楠自乱阵脚，“大家评评理，我根本和这个女的不熟，我他妈的都不认识她，肯定是她觊觎我的美貌，我告诉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人家也没说是上床啊？你慌什么？”
“果然男人都脏。”
“还校草呢！女朋友交了那么多，估计得了不知什么性病了。”
“真恶心。”
人们在帮助女孩。
路楠没想到他们会有那么大反应，内心的凶恶肆意滋生，他看向尹履，眼神狠厉，像要杀了她一样。
尹履似被男人的样子吓到，脚步慌张的要逃。
她哽咽着问，“你，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变成什么样了？啊？你说啊？”路楠大喊，面目可憎。
尹履害怕的发抖，想要转身跑走。
“别怕…”一个女孩拦下她，“我们那么多人呢！还保护不了你，他怎么对你的你尽管说，我们不会让她碰着你的。”
“真的吗？”尹履怯生生的问。
女孩很是豪迈，“当然。”
女孩亮晶晶的眼眸给了她勇气，看向昔日男友，她点点头，认真道，“路楠学长很有名，所以他主动找我搭话时，我很是惊喜。可那晚……”
她又开始哭，“他把我灌醉，我被他，被他拖上了床…恢复意识后，他说会对我负责，我一时轻信他，又投入到我自以为是的甜蜜恋爱中，可前前后后不过一个月，他便向我提出分手。”
她捂住眼睛，痛苦的蹲到地上，“我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好，我才，我才高一，我的青春刚刚开始就被他给毁了。”
人群唏嘘，曾经的温柔男神如今成了人人喊打的流氓。
路楠开始害怕，“你们他妈的，能不能分清真相，他们都是来害我的?”
所有人都在攻击他，他孤身一人，不再是英雄的逞能，而是正义的制裁。
面前的场面开始恍惚，讨伐，辱骂，还有诬陷，他闭上眼，希望这是他做的梦，一切都是假的，他会大汗淋漓的被吓醒，他会怒骂，会后怕，但总归不是现在这样被人群包围，他夹在中间，爆发的不是欢呼，而是怒喊。
可睁开眼时，一切都如刚刚，冷汗浸湿了衣衫，他抬眼，看到对面两人依偎在一起，宁钰在哭，宁曦半搂着安慰他。
宁钰看起来真的好脆弱，眼睛红红的，很是可怜的低着头，宁曦着急，在一旁各种安慰，但无论任宁曦怎么哄他都不说话，只是低声抽泣。
可明明不是这样的，就在刚才，宁钰还在挑衅他，礼貌的揭开过往，温柔的鄙夷嘲笑，轻易挑起他的怒气。
他要疯了。
他好似被下了诅咒，一瞬明白的是怎么一回事，他中计了，这一切都是宁钰的计谋，尹履，争吵，宁钰想让他完。
他捂住脑袋，原地打转，按住他的人被他吓到，纷纷撤开，保持距离。
“他疯了吧！”
“被刺激到了？活该。”
“应该关进精神病院。”
路楠无视这些声音，再看向两人时，他发现宁钰也在看他，目光阴翳，路楠被他盯的发怵，他停下动作。
宁钰在跟他说话，宁钰一会儿在骂他“废物”，一会儿在求他放过自己。
他当真出了幻
觉。
都是宁钰害的。
宁钰好可怕，他要杀了宁钰。
“妈的。老子弄死你。”一时没在意，路楠竟挣脱人群，猛的窜过去。
宁钰连带着宁曦被他扑倒，路楠狠命掐宁钰的脖子。
怒睁着眼，紧咬牙齿，脖颈上的青筋血管像蛇蜿蜒的趴在脖子上。
他已经神智不明。
他真心要杀了宁钰。
宁钰后脑撞在地上，空气骤然被抽离，喉结，血管要被捏碎。
缓过意识，才看清要掐死他的人是路楠。
他看到路楠唬人的面庞和那双充满恐惧的眼睛。
懦弱，经不得一点事，他还甚有闲工夫的在心里评价了路楠一番。
“废物。”宁钰被掐的脸涨红，说不出话，只能出点气音。
路楠一眼读懂他要说什么。
他在骂自己“废物”
凭什么，凭什么，你个私生子又哪来的资格？
路楠怒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宁钰却笑了，他轻轻拍路楠的手，像在安慰他。
宁曦眼疾手快，迅速站起身，锁住路楠的脖颈向后拽。
路楠被卡住喉咙，粗壮的手臂横在眼前，他尝到了死亡的滋味，生命被威胁，他松开宁钰。
身体被大力拉走，他像具尸体，毫无声息。
周围人一股脑拥上去。
宁曦将路楠扣到地上，扬手就是下一拳，脸颊高高肿起，牙齿被打掉一颗，路楠没力气反抗，眼神呆滞。
在下一拳打下去时，他听到了哥哥的声音。
“宁曦…”
他红着眼，很不甘心，看着身下死一般寂静的路楠，心里的冲动上涌。
可拳头终是未落下去。
宁曦被人拉开。
“宁曦·…咳咳咳…”宁钰呆在原地，剧烈咳嗽，宁曦甩开人群，跑过去。
“宁曦…”宁钰唤他。
宁曦别过头，抚摸他的后背，并未答话。
宁钰哄他，“哥哥错了，哥哥道歉，曦曦别不理哥哥，曦曦不会舍得让哥哥伤心的对不对？”
“曦曦…”
“曦曦…”
“曦…咳咳…”
“不舍得。”宁曦不甘愿的嘟囔道，继续为他拍后背。
宁钰抚上他的脸，“那曦曦让哥哥看看脸。”
“不好。”
“那哥哥还是会伤心的。”
良久，宁曦才缓缓转过头。
满脸的泪。
宁钰心疼的为他抹去眼角的泪水，“哥哥还在，别怕。”
“哥哥，我好害怕。”宁曦扑进他怀里大哭。
宁钰搂住宁曦，“哥哥没事的，不要怕，哥哥在这。”
“你刚刚都快死了…呜呜…”无尽的恐惧淹没宁曦，他的灵魂被太阳烤制。
“没事的，没事的，哥哥不会死，哥哥会一直陪着曦曦。”
“呜呜呜…哇哇呜……”宁曦放声大哭。
宁钰靠在他怀里，抱住他的腰。
路楠仰躺到地上，他感觉自己的喉咙被捏断了，左半张脸感受不到知觉。
“路小少爷，看镜头。”
手机怼到眼前。
路楠把手机打掉，“滚啊！拍什么？你们找死吗？”
他抬手掩面，“妈的，拍什么拍?学校禁止带手机，滚，都滚……”
路楠情绪崩溃。
却没人听他的话，越来越多，无数个镜头对着他的脸。
在问荒诞奇怪的问题。
“路少爷，说说这次事件发生的原因。”
“路少爷，你是同性恋吗？”
“路同学，高中生活很丰富，对此你有什么感
想?”
一切发生的井然有序，他成了屏幕的焦点。
———
“哭的太狠，眼睛都肿成什么样了？”
“都怪哥哥。”宁曦拿冰块冷敷眼睛。
宁钰拿手机给班主任发消息，“好好好，都怪我。”
“哼…”宁曦，“记得给我也请假。”
宁钰应下，“知道了。”
两人趁着混乱逃离现场。
宁钰估摸着，学校现在已经介入事件，过不了多久就会来找他们。有那个人的助力，事件传播很快，等这件事发酵，宁父肯定会提前回来，毕竟这关系到他的声誉问题。
这比他想象的要成功。
“哥哥，你去做什么？”
宁钰脖颈上的痕迹还没有消散，他冲宁曦俏皮的眨了下眼，“回房间。”
宁曦撇嘴，“回房间干嘛？”
“你等会儿就知道了，是惊喜。”
“惊喜什么？你只会给我惊吓。”宁曦躺到沙发上，哀嚎道。
宁钰没理他，径自回了
房间。
等再睁眼，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宁曦揉揉脑袋，他竟然不知不觉睡着了。
“哥哥呆在房间做什么？”他打了个哈欠，上楼去找宁钰。
“哥哥，你在……”宁曦没敲门，直接推开。
宁钰蹲在行李箱前瞧他，没说话。
宁曦摸不到头脑，疑惑道，“你收拾行李做什么？”
“收拾行李，你近视眼吗？”宁钰漫不经心的回答。
“你要走？”宁曦突然有些生气，宁钰什么都不告诉他，“你要去哪？为什么不跟我说，如果我今天不进来怎么办？”
宁钰站起身，笑道，“你是不是傻？”
宁曦不解，“你才傻。”
“你看不出来吗？宁曦。”宁钰迈过行李箱站到宁曦前面。
床上被宁钰堆的各类生活用品都是两人份，铺的衣服也都是两人的。
宁曦满脑子问号，“看啥？你要把我的东西扔掉？”
宁钰叹气，一把推他到墙上，“宁曦，我要带你私奔。”
宁曦震惊的张大嘴巴。
宁钰凑过去亲他鼻尖，“你如果不愿意，我会绑架你，所以你最好束手就擒。”
“唔唔…啊嗯…曦…松开…”宁钰脑袋撞的发懵，他一把推开宁曦，“宁曦，你他妈的咬死我了，急个屁啊！”
“急，我快急死了，你还怪我。”宁曦瞳孔深处烧了团火，像是要将两人烧热，烧旺，“妈的，妈的，啊啊…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诱人。”
“宁…啊哈…”
宁钰掰不过他，嘴唇被整个吸进嘴里，被堵住说不了话。
两人坐了半天飞机到海边。
刚下飞机，宁曦就拉着宁钰奔酒店去，急躁的不行，生怕别人看不出他想做什么。
酒店前台被小年轻躁动的行为给吓到。
酒店门一打开，宁钰直接被推了进去压在墙上，嘴唇被咬上。
宁曦吸了几口，宁钰好不容易渐入佳境，宁曦却突然松开唇，直直的盯着他。
“哥哥好漂亮。”
宁钰被他的眼神慑到，脸连着脖子红了一片，“你胡说什么？我哪有…什么怪话啊？”
“什么怪话。”宁曦凑上去舔他颈侧的汗。
宁钰轻轻推他，“脏的。”
“不脏。”宁曦细细嗅，像猎狗品尝食物前的仪式，“是骚，哥哥好骚。”
喷出的热气烫的燥乎，宁钰扭头躲开，抬手抵到宁曦胸口，虚虚的拦，“你乱说什么呢？你，你…才那啥呢？”
“别动。”宁曦扣住他的下颚，低声笑问，“我才什么？”
宁钰凝望他过于露骨的眸，那里的欲望要将他搅进去。
“混蛋。”宁钰小声骂道。
宁曦舔他唇上被自己咬出的口子，血被吃进嘴里，一股铁锈味，却如催情的药引。
“哥哥。”宁曦咬他耳垂，轻声叫他。
宁钰眸光水潋，颊面绯红，娇声道，“干嘛！”
他在撒娇。
宁曦感到心脏要爆炸。
“我好爱你，真的好爱，爱到快要死掉了。”宁曦表白，“你知道你刚刚跟我说私奔的时候，我在想什么嘛！我想老天爷对我真好，我明明应该是个被人嫌弃的傻子，但他却把你送到我身边。”
“曦曦…”宁钰踮脚，鼻尖同宁曦的鼻尖蹭到一块，“你不是傻子。”
声音如化进水里，眼中倒映出彼此的身影，柔情蜜意。
唇顺其自然的挨到一起，不再似刚刚急切，温柔的吮。
再分开，相互对视，再贴到一起。
宁曦带着宁钰的手摸到自己心窝处，“你把我推到墙角，说要绑架我，我心脏要跳出来，直接射在裤子里。我想，哥哥不再抗拒我，哥哥不会只做哥哥，哥哥要爱我…”
“哈哈…”宁钰亲了下他的嘴角，“有你这么表白的吗？说昏话一套一套的。”
宁曦眨眨眼，“这是最真实的反应，鸡儿一看到哥哥就硬，是爱哥哥的身体表现。”
“是吗？”宁钰探向他的下体，狠捏了下。
“嘶……”宁曦疼的一抖，“哥哥下手真狠，好痛的，捏坏了怎么办？”
宁钰一脸坏笑，“捏了一下就不能硬啦？那我可要去找别人了。”
宁曦忙道，“能硬，能硬，你再摸摸，别去找别人。”
宁曦像只大型犬，趴在宁钰身上晃。
两人脸贴着脸，胸口挨着胸口，溺毙在幸福的温度里。
可温情只顾一时，宁曦的性器兜在内裤里，硕大的阴茎被锢的难受，在运动裤上顶出一个小帐篷，缓缓蹭着宁钰的胯。
“哥哥。”宁曦脸红，“我鸡儿疼…”
宁钰埋在宁曦颈窝昏昏欲睡，一天经历了太多事，他有些没精神，对于宁曦的撩拨只想当作没看见，打了个哈欠，他问，“是吗？”
宁曦猛然点头，“
是，超痛的。”
“哦…呼呼…”宁钰浅浅打起了呼噜。
“？”
宁曦欲哭无泪，“哥哥，哥哥…”
宁钰没有回应。
暴风雨在骤起的前一秒被浇灭。
宁曦认命，轻轻捏宁钰的脸颊，“坏蛋，撩完我就睡，让我一个人难受。”
“你才是混蛋。”
宁曦捞起宁钰的两条腿，将他架起来抱到床上。
打开空调，帮他脱了鞋，脱了衣服，盖好被子。
然后看着自己依旧肿胀的下体，无语凝噎。
“一点也不争气。”宁曦指着小宁曦，抱怨道，“一天天的什么事也不想就会瞎硬，哥哥都睡着了，你总不能趁睡着的人干坏事吧！”
“……”
以前他做的事一下浮现到脑子里。
“不能，不能。”
宁曦猛地坐直身子，给了小宁曦一巴掌。
“嘶…疼死我了。”
宁曦瞥了眼在床上睡得安稳的宁钰，唇红齿白，不时蹙下眉，似做了什么噩梦，十分正常的画面，落在他眼里，就总是出现那日的光景，他射到哥哥的脸上，精液挂着眉毛，鼻子，还有红润的唇瓣。
“不能再想了…”
“啪…”宁曦又给了自己一巴掌，他不舍的收回目光，开始催眠自己，“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阿弥陀佛…”
宁曦脱掉外衣躺到床的另一侧，和宁钰之间的距离可以再躺下一个人，他拿外套搭上肚子，阴茎在他的催眠和大脑中挥之不去的想象下一会儿软一会儿硬，内裤早就被腺液浸湿。
宁曦头一回觉得自己性欲强盛，怪不得哥哥总是骂他，他也想骂自己。
宁钰难受的小声哀嚎，“呜呜…求求你了，快睡觉吧！”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慢慢睡过去。
可梦也总是不放过他。
他做了春梦，梦里看到了哥哥。
哥哥很贴心，帮他脱掉衣服，脱下裤子，可内裤上湿透的水痕和半硬起的性器好像吓到了他，犹豫再三，内裤还是被扒了下来。
性器弹到手上。
宁曦看到哥哥在咽口水，他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性器又开始吐水，被哥哥握在手里，很快全硬起，烫人的温度吓到哥哥，又给了他勇气。
哥哥松开手，俯下身子张开嘴唇，伸出鲜红的舌头，舌尖舔蹭他的龟头，刺激中间的小孔。
梦中的自己猛地抬腰，性器划过哥哥舌尖，精液混杂透明的水液直接喷了出来。
他高潮了，更确切而言，是潮喷。
被哥哥舔了一下，就爽的要死。
他的腰落下去，看到哥哥脸上身上全是自己的东西，精液和水液喷到头发上，脸上，衣服上。
腥膻味充斥整个房间。
哥哥却伸出舌头把嘴角的精液舔进嘴里，他听到哥哥抱怨，“好苦。”
梦醒了。
他发现哥哥正在看着自己笑，眼睛弯成月牙。
他没穿衣服。
梦成真了，但更色情。
“哥…哥哥，你没事吧！”宁曦慌张的不行，看都不敢看他，随意掏起一件衣服给宁钰擦脸。
宁钰一怔，随即明白他这副状态的原因，看他害羞的神色，心里发笑，故意捏起嗓子，娇声提醒，“你看都不看我，擦不干净的。”
“我…”宁曦深吸口气，做好心理准备后抬起头，只一眼，又立刻低下去。
不行，心脏跳的太快，他会受不了的。
哥哥这样，真的好色情，不仅不会害羞，还得意自在，眼里透露出一股魅惑，身上全是他的体液，一副被男人用精液喂饱，再也吃不下又很渴求的模样。
他好奇怪，体内一股热流乱窜，找不到出口。
宁曦磕磕绊绊的解释，“能，能擦干净。”
“那曦曦真是厉害呢。”宁钰叹气，佯装失望道，“都不看哥哥。”
“在生哥哥气吗？”
“没。”宁曦急道，一扬头，竟直接与宁钰来了个脸贴脸。
“你突然，离我那么近做什么?”宁曦到处乱瞟，手臂撑着床，青筋蜿蜒起伏，他后退身子。
宁钰坐直，见他一副娇羞模样，心中狂啸，太可爱了，做了坏事的心虚样。
他左手撑住宁曦健硕的大腿，指尖若有若离的骚挠着浓密的阴毛，用右手揩掉喷到眼角的精液，葱细的食指挂着白色的粘稠物，他揩到宁曦精瘦的腰腹上，沿着凸显的腹肌形状画圈。
“曦曦，你身材真好。”
宁曦被摸得微微颤抖，手指在身体各处点火，肚脐鼓起缩进，彰显他蓬勃的欲望。
宁钰慕然弯腰，凑到宁曦的腰胯，下巴剐蹭着刺人的阴毛。
“好扎，以前怎么不觉得呢？”宁钰认真道。
随后伸出软滑的舌头
，舔上宁曦的肚脐，开始只是舌尖在试探周边，然后整个舌面压上去，绕圈舔舐。舌苔浅浅逗弄着。
宁钰探手向上抚摸，掀开衣服到脖子。
他命令道，“叼着。”
宁曦垂眸，听话的张开嘴。
衣服粗暴的塞进嘴里，宁钰的手指没来得及收回，被宁曦咬去，从食指根部含吮到指甲。
在模仿吸阴茎的动作。
宁钰抽回手，面色绯红，警告道，“别，别做些没用的。”
宁曦偷偷瞥了眼，哥哥趴在他身上，抚摸他的身体，撩拨他的欲望，像摄人的魅魔。
他收回视线，不停的吞咽口水，企图恢复早已抛到荒野的理智。
宁钰两手抚上分明的腹肌，初具形状的胸肌，宁曦的身体绷紧，胸肌挺的很硬，中间的两个小红豆成了小石子，宁钰突然产生股施暴欲，他甩手朝硬挺的红豆扇了下。
“嘶…哈啊…”
宁钰似给他惩罚，又给了另一边一巴掌，“别松口。”
他没收着力气，宁曦拱了下腰，闷哼出声，“嗯哼…”
宁钰又在腹肌上吸了几个印子，然后起身，他笑问道，“爽吗？”
宁曦粗喘，“爽…嗯…”
“打你你还爽？”
“哥哥对我做什么我都爽。”
“呵…”宁钰嗤笑，揉了把自己早就滴水的阴茎，恶人先告状，“曦曦宝贝，你硬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宁曦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其实在刚刚瞧到宁钰的第一眼，已经疲软的阴茎就如充气的气球，迅速充血发硬。
“为什么不抬头看我？”
“我…不是……”
“曦曦…”宁钰语气蓦然慌乱，“你流鼻血了。
“？”
宁曦抹了把鼻子，一手的血，鼻血汩汩往外流，滴到白色的半袖上，宁钰刚刚太沉迷，一直没注意到。
他抽过桌上的卫生纸，扶着宁曦下巴，轻柔的给他擦血。
后驱前移，身子前倾，宁钰的性器蹭到宁曦的腹肌，被他吓得软了一半。
可这种姿势更为色情，宁钰的股缝正顶着粗壮的茎身摩擦。白嫩如豆腐的软肉和青筋环绕的棒棍形成强烈对比。
宁钰担心宁曦的健康，一下不敢再动，宁曦却不着痕迹的缓慢摆腰。
“上火了吗？”宁钰为他敛去眼角的泪花，柔声问道。
宁曦直直盯着他，像是很久没见过一般。
宁钰被他盯得有点不知所措，讪笑道，“你看我做什么，也不说话。”
“你漂亮。”宁曦夸赞。
“又说胡话。”宁钰轻拍他紧实的肩膀。
“没有。”宁曦却不似刚刚那般，直接抓住他的手腕，解释道，“是哥哥太漂亮，我才流的鼻血。
“别闹。”宁钰想要挣开，可宁曦的力气太大。
宁钰怒道，”松开。“
“不要。”宁曦拒绝。
“你……”
还不待他说完，宁曦便栖身压上。
“鼻血…”宁钰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