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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着忐忑的情绪站在平价餐馆外头,想到上班族nv子那件白衬衫要是名牌什麽prada、什麽dior什麽品牌会出白衬衫啊?,要我跟老妈拿钱赔她的话应该会先被折断五指、拔掉指甲然後禁食一周才逃得掉才是啊……

「你可以帮我检查吗?」我推门前问菲尼斯,看到她对我摇头。

「如果你说的是先帮你感觉看看她是不是愤怒的话,我不认得她的情绪,找不到人。」

「唉,真没用!」我大叹了口气,深呼x1後推门进餐馆,感觉r0u类与油炸的味道扑鼻而来,里头位置半满,我先是对大空间感觉一阵晕眩,但在几秒内就看到上班族nv子在窗边的位置。她的头发深棕,但在光线下五官看来很柔和,妆容是淡雅的,这样看来是很年轻就出来打拚。

「呃,嗨。」

我说,看到菲尼斯这没礼貌的家伙迳自坐了下来,虽然她也没有礼貌的问题需要顾虑,但这个动作会让我分神,差点也要坐下来。

「嗨,」她站起身对我微微笑,这让我吁了口气,还能笑大概就不是危机的象徵才是,「要求你补请我一杯咖啡,应该没有问题吧?」

「我想请你吃晚餐,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说,看着她白衬衫上那一大片w渍,要清理掉是不可能的了,再加上菲尼斯说的,她的一天在开始前就被我给毁了,念着这点,我觉得请晚餐都不算超过。

「她既是惊喜又是疑惧。」菲尼斯呵呵笑了几声,转头告诉我,「总是这样,没有纯粹的感觉,人类的情绪就要这样好坏参半,呵。」

暂且忽略菲尼斯又一次过度的评论,我慌忙摆了摆手,「就是补偿而已,关於早上我真的很抱歉。」

她点头,对我笑了笑的递上菜单。

差了六岁,她名叫辛西亚,我很意外跟她还能正常的用餐聊天,毕竟我们到目前为止都算得上生人。

她简单讲了讲工作的环境与内容,大都是文书处理还有跑腿,「这个年纪啊,刚进去都被使唤的,我也认了…」

我告知了我的年级跟学校,虽然这个年岁离她并不太远,她听着还是怀念似的点头。

菲尼斯翘着脚对窗外的车流发呆,我们的对话在她耳里好b没有一般。

「所以只是杯咖啡的话,怎麽还会想要打电话给我?」我问辛西亚,用叉子cha起薯条。毕竟只是杯咖啡,而她又约在这小小速食店,自然不是什麽有价值的补偿。

「嗯,日子很无聊的。」辛西亚笑了笑说,那是很动人的笑容,「你可以算是目前为止最大的cha曲,我本来也想过就算了,不过下班的时候翻到了写了你号码的纸条,无聊就拨了号…」

也太随x自然了吧?我咋舌。

「…不过还是免费赚了一餐,这说起来也算幸运…」辛西亚说着,拢了拢散乱的发,胳臂随意搭在桌上,「…更幸运的是,安,你真是个有趣的人…」

菲尼斯又呵呵笑了起来,突兀地吓了我一跳,害我微微一跳,打断了辛西亚没完的话。

「尝试tia0q1ng。」

我没ga0清楚菲尼斯说这话什麽意思,如果是个指令的话也很诡异。但我看她富饶兴味的眼神看对座的人,顿时理解到她的话是在描述辛西亚的意图。

天!

我局促不安的动了动,感觉薯条在我的舌尖有点失去原先的味道。

「呃…我…呃…我也很高兴认识你…」

照常理而言这应该是个非常好的状况,在事态不完全明了的时刻先得知对方的下一步棋,一般而言让人有更多时间反应、做更好的应对才是,但无奈我不是jg明之人,再加上这剧情有点太超乎我的预料,即使菲尼斯为我多争取了这麽多时间,我还是不知所措了大半。

「那,这算是达成了某种共识罗?」

辛西亚迷人而慵懒的笑脸对着我,好像里头有很多我看不出的讯息,而我哑口。

「她也不是真的对你多有意思。」菲尼斯在我明显的尴尬里头解释。

「那这是为什麽?」

我大声地问出口,问题是给菲尼斯的,但辛西亚的神情转为困惑。

菲尼斯天蓝的眼对着我,那神情真平静,平静地好迷人,「寂寞。」

「…因为寂寞。」

这一次我听懂了菲尼斯简短的语调里头的所有意义。

「男朋友呢?」我问她,故作镇定好像随意聊起一本刚看完的书那般。

辛西亚没有料到我失常的疑问句後居然是这个她避而不谈的话题,我看得见她眼里有计划大乱的错愕。

「男朋友,没有这种东西…呵!」

但她很快反应过来,自然地回应,又投了个迷si人的笑给我。

我还奇怪她反应快、并且思忖这语气真的听来不假的时刻,菲尼斯突然低声提示我,「nv朋友。」这让我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nv朋友呢?她知道你在这里吗?」我忐忑地顺着菲尼斯

的话问她,看到这致命的一击出现了成效。

辛西亚这个晚上第一次不再从容,我不知道她抱着什麽心态对我释放暧昧的言语,但靠着菲尼斯传达给我的讯息,我可以想像这个行动里头或许带了报复、或许带了些绝望,更多只是烦躁地想要新的事物进入生命里头,好让她不要再专注於现在的无奈。

我不觉得愤慨,即使她一开始就只是积极地想玩玩我而已。

「我…天啊…我…」

她像是在这个晚上第一次真正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麽,扶着额头sheny1n了起来。

我以为菲尼斯会冷笑,笑看这一切,一贯的冷面嘲笑「你们人类这样、那样的」…

…没有,她凝重的神情直瞪着辛西亚看,在那僵y冷淡的神情里头彷佛还渗出一些些担忧。

「嗯,没关系。」我勉强挤出一个俱有说服力的笑容,「现在我知道我不是唯一把速食店当酒吧的人了,不孤单的感觉真好。」

辛希亚呵呵笑了几声,藉这个机会让尴尬的情节飘过。

「做点什麽。」

菲尼斯低声地说,声音低微到让我以为那是因为自餐厅嘈杂而产生的幻听。

这关心似乎有点太过头了,辛西亚这人不让人讨厌——即使行为这麽脱序,我还是会因为人x本善的缘故决定忘却刚刚的cha曲,但菲尼斯难得的关心,居然让我对对座的nv子产生了些许不满的心情。

她有什麽特别吗?让菲尼斯主动对我提出要求。

我没有办法多想,因为在我不满的同时、却也下意识地顺从了菲尼斯。

「跟我,说说…她。」我告诉辛希亚。

而这让我很愤慨,菲尼斯就这麽一句话,可以让我这样不甘、这样不满。

另一方面我很清楚,此时此刻我所有负面的情绪,仅来自她那关心的神情,从来不是对着我。

「她…」

辛西亚开口,我听出那轻松的语调里头,带有苦涩。

「让我又ai又恨的…她。」

我这才知道,原来不是相ai就能够幸福的。

卡蜜儿的世界很大、辛西亚的世界很小。

人呀,即使是在世界的极端都能够相ai,但ai情不是使人紧紧系在一起的事物,那只不过是故事开始的契机,同时也可以是故事结果的原因。

「真ai。」菲尼斯的语调有点奇怪,乍听上去是平常的冷漠调子,但我就是觉得哪里奇怪,或许当中包含了些什麽情绪,而我无法辨识的。

她们是真ai,但不幸福,或许这在菲尼斯眼里是最凄惨的悲剧。

卡蜜儿,她既聪明能g、又有野心,就像漫画里头蜘蛛人说的:「能力越大、则责任越大」於是她能在乎的、必须在乎的,就是b别人要多上太多。

「从学生时期的她,就跟一般人不一样了。」辛希亚说着,她们认识了很久,太久了,久到讲起往事,那苦涩的语气都能够轻易地掩饰,「她总是班上的第一名、总是背负着所有人的期望、羡慕与嫉妒,那一切无论好的坏的,都好像是她的责任那般。」

就像,你的视野若看得b别人远,看得到草原以外的辽阔、看得到对面山头的动静、看得见一片黑暗里头的丝丝细光,你会多了许多别人没有的警戒。

「有时候我好恨她的超凡。」

为什麽不同世界的人会相ai?

辛西亚知道自己可能不凡、也可能很平凡,至少不像卡蜜儿那样显而易见的优秀杰出,她自己知道自己为何ai上她,但不懂为什麽卡蜜儿对自己会产生情愫。

「一个人的孤独并不可怕。」

菲尼斯转头看我复杂的神情,淡淡地说,「因为你一个人、你拥有希望,你知道还有可能,可能去遇见一个谁,你知道你将有可能拥有陪伴。」

我看不清菲尼斯表情,只觉得这番话b我以往听过的都要人忧伤。

「如果是两个人,却仍觉得孤独…」

菲尼斯的下半句好清淡,我几乎要听不清楚,「…那就像永恒的磨难,那样长久,那样不可药救。」

「卡蜜儿的事业越是向上攀,我就感觉离她越显遥远。」辛西亚说着,「我不是不甘寂寞的,但我只想要她陪,偏偏她是这世界上最忙碌的人。」

「跟她讲,讲清楚啊!」我说,这种事情闷着有什麽用,就是要g0u通,g0u通!

「你觉得我没讲吗?」辛西亚黯淡的抬头望我,「我是平凡人,安,我的世界好窄、好小,我没有办法理解她做的事情、她做事的心情,我在她面前好像个闹别扭的孩子。」

听着,我更激动了。

「是这样吗?那她懂吗?她懂你的哀伤、懂你的孤独吗?」

辛西亚苦笑。

「有时候,我甚至觉得在我前面有好多好多东西,在她心里,这些事物都b我要重要许多。」

我激动地就要拍桌,要发表慷慨激昂的演说,但是菲尼斯的下

一句话让我停住了脚步。

「不是这样的。」

她知道?我望着那ai神,努力控制诧异的神情。

「她自己知道,ai情没有离开过。」菲尼斯说,语气很笃定,「她都知道。」

不等我发出疑问的声响,菲尼斯紧接着转头看我,「…但这是没有用的。」

就像思绪不说出口,就好像不曾存在过。

即使有真心,但静止不动的情感无法被证明。

「做点什麽。」

菲尼斯又一次开口,要求我。

这次我省掉了愤慨与压抑,「呼」地站起身,伸手对辛西亚。

「走,我们走!」

第一次与卡蜜儿打了照面,的确是相当优秀的nv人。

虽然离辛西亚说的那种极端的完美似乎还有段距离,不过因为情人眼里出西施的缘故,我原谅她的夸大其词。

卡蜜儿就是那种g练nv人的形象。

她很接近平面广告上会有的模特儿那种完美的身型,不过多了许多务实的折衷——譬如她的裙子是合身的窄裙,但不会到广告那种只为凸显身材的过度紧窄;譬如她的鞋子有好看的高度,但不是夸张到无法行进的三寸以上细跟…

「唉,明明也还好,居然…」我靠在她们的家门口,望着接近自己家门对我抛s困惑眼光的卡蜜儿碎念,「…没想到也不过这种货se啊,好是好,但没必要到这麽si心塌地的地步吧?」

卡蜜儿听着我的话语,还无法ga0清楚我直接传达的语意,但听出了其中的不善。

「请问有什麽我可以效劳的吗?」她隐隐压下愤慨,礼貌地询问。

但很快地她意识到她的家门半敞开,并没有锁紧。

「辛西亚的朋友?」她猜测。

我耸肩,呵呵笑了几声。

「是、也不是啦!不过你不用太在意,我等一下就要走了。」

她又顿了几秒钟,对我不大礼貌的语气产生了些微不悦,但仍然相当有自制力的转过身弯腰退掉脚上的鞋。

「很冷静。」菲尼斯在我身边注解。

我点头,这下很明白辛西亚为什麽说她是不同世界的人。她的行为与话语,即使没有故意,都会透出一种让人感觉b她要低下的感觉。优秀的人自然散发的气息。

这啊,即使我跟卡蜜儿仅仅是两句话、无言对望,都感觉自己跟她不属於一个空间,我懂为什麽辛西亚会感觉低到尘埃里头去。

「安,我只带了衣服,盥洗用品就装不下了…」

门口传来辛西亚的声音,我跟卡蜜儿同时抬起头,看到她拉着大行李箱出现在门口。

「那种东西可以之後再买,也没关系。」我软下语调说,帮着她把行李箱拖拉出来,「重点是该带的都有带吧?」

我用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口吻问,辛西亚点头。

「困惑。」

菲尼斯低声说,於是我不用抬头去检查卡密儿一阵沉默中的表情。

「嗯,鞋子这要怎麽带,你有想过吗?」我问辛西亚。

「已经装不下了啊…」

辛西亚语调怯怯的,有卡蜜儿的存在让她感到不自在。

「惊讶。」菲尼斯告诉我。

「那我帮你拿吧!这种东西啊,要用的时候找不到,很麻烦。」我说着,故作轻松,几乎是无视卡蜜儿那般,「少一双鞋就少一种搭配呢!马虎不得。」

「那…那我…我去拿个袋子好了…」

辛西亚说着放下行李箱,匆匆忙忙往屋内跑。

「愠怒。」

我抬头瞥了一直站在一边的卡蜜儿,看到她平静的面se下看不出情绪。好厉害。

「哎,真不好意思打扰。」我扭了扭脖子,故作不耐的等待,「反正今天之後就不用忍受她了,开心吧?」

「轻蔑。」

卡蜜儿扯了扯嘴角,对我露出一个讽刺的微笑。

不过我拍了拍行李箱,对她笑了回去。

「愤怒。」

「安,这个袋子应该够大,我就带四双鞋也差不多够…」

「请问你这是在做什麽?」沉默许久的卡蜜儿终於开口。

「奇怪的是聪明人都喜欢问白痴话。」我不让辛西亚开口,抢着说,「她要走了,这还不够明显吗?」

「这种事情,难道不用跟我讨论吗?」她无视发话的我,平静问着辛西亚。

我有点担心辛西亚支持不住卡蜜儿沉着冷静但富有重量的语调,就在我向前踏一步准备加入战局的时刻,却听见辛西亚的爆发。

「跟你讨论?你什麽时候拿过事情跟我讨论了?」

她语气直y地反问,把我紮实地吓了一跳。

「暴怒。」

「不要无理取闹了,这个我们进屋好好讲。」卡蜜儿低着声音说。

「我无理取闹?我难道没有跟你讲过吗?讲了这麽久,就在我

要走的这天终於要好好回应了,不觉得太迟吗?」

「你问我没有答吗?不要ga0得像我在nve待你,没有必要闹到像革命一样,收行李走人闹别扭这是g什麽?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能好好讲吗?」

真佩服卡蜜儿,我想着,差点忘了我站在哪一边。

「我、跟、你、讲、过、了!」

辛西亚低下语调,一字一顿重重说。

「你到现在还在觉得我闹别扭。」辛西亚说着向着我走来,伸手要拉行李,「我想我们真的有严重的g0u通问题,你就继续认为你都是对的,你的答案能够满足一切吧。」她说,「我要走了。」

我伸手接过辛西亚手上的袋子,没想到她居然这麽坚定。

「安,小心。」

菲尼斯警告我。

不过总是如此,她的警告总是没有发挥该有的作用。

「安,小心。」

她这麽说的时候我起了警戒,但如果她不提醒我,我想根本就与我无关才对。

卡蜜儿对辛西亚挥了一巴掌,而我在菲尼斯的提醒下,跳上前去挡,这一挡反而让这巴掌落在我的颊上。

谢谢喔,菲尼斯。

「谁准你一走了之的?」我被一把推到一边,卡蜜儿无视我对着辛西亚吼。

「你就没有一走了之逃避问题过?」辛西亚吼了回去,「你只是有b较漂亮的理由——工作、生活——这就让你b较合理、b较不伤人吗?」

「我工作不是为了我们生活?我不是为了要给你更好的未来?」她尖声叫,已经失去了原本的优雅冷静,「你又反过来拿这个谴责我,不觉得你对我要求过多了吗?」

「我宁愿不要过得更好。」辛西亚伸手拉着行李箱,姿势充满着笃定,但声音却带有哭腔,「我只想你陪我,这样要求太多?」

我被推到鞋柜上,手足无措地看着她俩争吵,而菲尼斯就站在她俩旁边,安静地观战。这个画面非常奇怪,我想是菲尼斯太习惯人们看不见她,所以一点也不在意距离——她离这两个吵架的人实在是太近了点。

「说的都b做的容易,你根本不明白我们拥有的这一切是怎麽构筑的。」卡蜜儿哼了一声,结论。

「你又觉得你自己说的都对了,你又这样随便忽略我说的话了!」辛西亚崩溃地尖叫,「我真的要走了,我感觉我很不重要,反正你有工作、有成就便万事足矣,留我多个负担这是何必呢?」

辛西亚要走,但卡蜜儿伸手拉住她拖拉的行李箱,於是两人僵持。

我看着菲尼斯低头望卡在空中的行李箱,觉得要不是身历其境这场争吵,我真的会笑出声。

「不好意思…」

我开口,看到卡蜜儿狠瞪我。

「闭嘴,这不g你的事。」

「拜托,安都b你会倾听,你还真没资格骂她。」辛西亚抓着这缝隙又冷嘲热讽。

「嘿,等等,都闭嘴,好吧?」

我叫着,举着手做投降的姿势。

她俩转头看我。

「诧异与愤慨。」菲尼斯提示我。

「你们到底知不知道在吵些什麽啊?」

「废话,我们怎麽会不知道。」卡蜜儿翻了个白眼对我。

「愤慨多一点,她觉得你是智障。」菲尼斯说。

哎,这就不用告诉我了。

「你是听到了,但知不知道、明不明白啊?」

她沉默下来,思考起我的话。

「她说她觉得孤单,想要你陪,你有听到吗?」

「有…有啊…」

「那陪陪她有这麽难吗?为什麽听了话不听进去?」

「震惊。」菲尼斯说,从卡蜜儿身上移开视线,投向辛西亚,「她感到胜利。」

「你也是。」我转头对辛西亚,後者的笑容迅速从脸上滑落,「你有听到她说的吗?有听进去听明白了吗?」

「我…我…安你不是应该站在我这边吗…?」

「我在你这边你也要讲理啊!」我说着,歪头,「你听到没有,她这麽努力,为的都是你。你说卡蜜儿需要成就、需要爬得高看得远,但你听到了吗?到头来是因为你的缘故啊。」

辛西亚的表情像被我打了一巴掌。

我转头又对沉思的卡蜜儿,「如果是为了她就要让她感觉到,让ai人孤独,这件事情很丢脸,知不知道?」

她张口要说话,但是语句卡在喉头,最後只点了点头。

「羞愧。」菲尼斯收回了视线,眼睛定在我身上,「两个都是。」

「以後好好听听彼此说话,可以办到吗?」我柔声问,觉得自己很像小学老师。

她们安静地点头,一脸做错事的表情。

「好了,自己吵的架自己总结。」我指令。

「尴尬。」

菲尼斯说,於是我放下装了辛西亚鞋子的提袋,转头就向着楼梯间走。

某部分的我很担心一离开她们又争吵起来,但是我想两个成年的nvx,只是对这段感情有着盲点,被点明的以後不该是这样子不明究理的。

我边下楼边听见她们合力把行李箱抬回屋内的声响。

「我想你又救了一段关系。」

菲尼斯在我们踏上马路时抬头望着她俩的家的方向,转头告知我。凭着她的感觉我知悉了一个没办法目睹的故事结局。

「我想也是。」

「你也太有自信了。」菲尼斯吐槽我,一脸平静地走在我身边,丝毫不像刚目睹完一场争吵的人。

「我不是自信,是对你有信心。」

我说着,努力不想对她露出太多表情。

「我相信你说的真ai。」

菲尼斯说她看得到箭,当初她交给这两人的箭都还在。

辛西亚是真的被我说服离家的,今晚没有弄好,或许我会真的拆散这对ai侣。但我太相信产生了交集的两个人不该就这样被分离,如果相ai那麽她们不会轻易的离开彼此。

不过我没有意识到,我说出口的这两句话若跳脱了ai神的剧情,有多麽古怪。

菲尼斯没有看我,自己走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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