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学生搬来了厚厚一叠论文。
切斯特顿教授:?
你这是想要我看一本学术论文集?最近投稿的论文有这么多吗?
作为一个冷僻的数学家,这可不是很常见的现象。
学生无奈解释:都是来自同一个作者,他一口气解决了这个问题,然后把所有的论文一股脑都寄过来了,我提前为您翻了一遍,解题思路很有趣,但是我暂时还没有彻底消化。
啊数学家!果真都是一群疯子!虽然自己也是数学家,切斯特顿教授调侃起同行来却从不心慈手软,他就不担心自己辛辛苦苦的努力,结果被别人提前发表,然后全做了无用功?
学生:或许是因为从那个国家寄信过来,不太方便?
切斯特顿教授不耐烦的挥舞着双手:千万不要被那些政客的谎言蒙蔽了,数学家唯一在乎的只有真实,现在,让我好好看看这个东方人究竟是在单纯发疯,还是个天才。
这一看,他就整整沉迷了一天一夜的时间,甚至在他夫人气势汹汹冲进书房的时候,难得发了一回火虽然马上就怂了。
很快就看完了,我亲爱的玛莉亚,切斯特顿教授努力哄着他发怒的妻子,这是我近三年来看过最精彩绝伦的一篇论文再让我看一看吧,我觉得自己脑子里的灵感已经迫不及待在往外冒了!
如果你不希望我把你心爱的书房烧掉,立刻,马上,上床休息!玛莉亚冷漠的警告着她的丈夫。
于是,她成功了。
一般的数学论文审稿,周期经常慢到令人发指,那些亲爱的审稿人,经常喜欢磨到最后一刻,才慢慢腾腾的给出自己的结论或者再拖一拖,十天半个月就过去了。
但是出乎意料,这一次,期刊社三天以后就得到切斯特顿教授的回复。
而且是一篇长篇大论,热情洋溢,充满了赞赏和钦佩之情的答复。
这风格,和这位教授之前懒懒散散,永远喊着无聊的风格,简直大相径庭。
编辑甚至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被人偷偷换了一个灵魂。
又过了几天,另一个审稿人的答复也寄了过来,语气比切斯特顿教授稍微保守些,但是依然充满肯定和赞赏。
编辑刚收到这封投稿的时候就意识到,一作是一个纯粹的学术新人,他根本检索不到这个zhiyunmu的任何信息,不过因为二作是一位有些资历的讲师,同时以他的水平,也没看出这篇论文的明显纰漏,才成功通过了第一道编辑的审核关,向几位审稿人推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