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只,可以挂在胸前的纽扣上。”
这只怀表做得很合沈嬛的审美,雕金嵌玉又不失雅致。
两人正说着话,去端醒酒汤的晴子回来了,看到钮祜禄贵人,行了礼:“不知小主来,怠慢了,奴婢这就去给您端些茶。”
“不用端了,”钮祜禄氏摆手,“我来送些东西就要走了,姐姐喝多了酒,还是早些休息的好。”
晴子事事都以沈嬛为先,当然也觉得她后半句话更合自己的心意,便顺着道:“那奴婢就不留贵人了,待改日我们小主再和您玩儿。”
“嗯,你好生照顾姐姐吧,也不用送了。”钮祜禄氏一向是不在乎这些的,蹦下炕带着宫女就走了,就和来时一样,来无影去无踪。
晴子把她送来的礼和其他人的放在一块儿,端着醒酒汤喂给沈嬛:“小主今儿喝得还没那日多,怎么看着比那日还醉些。”
“唔……”沈嬛吞下一口淡酸的醒酒汤,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
“那奴婢就要斗胆猜一猜了,”晴子促狭地笑着道,“小主是不是在高兴皇上不仅没生您的气,还这么大阵仗地给您做面儿。”
“真真是叫人大开眼界,那么多好东西,不知道小主看没看见,容嫔那起子前一刻还在趾高气扬,下一秒就灰溜溜地跑两圈。”
“奴婢真是浑身都舒坦了!”
这是进宫后第一次,他们这么舒坦。
沈嬛靠在迎枕上,听着晴子说话,脸颊红红的。
他吃着醒酒汤,看向差点儿手舞足蹈的晴子:“我也不知道他会这般,追出去那会儿,抱着的不过是不要降罪于己的想法。”
“他停下来听说解释,已是出乎意料了。”
“小主……”晴子道,“您是不是喜欢皇上了?”
沈嬛毫不迟疑地摇头:“谈不上喜欢,也不讨厌。”
这就是目前沈嬛对宇文鉞的真切感受,但是今儿这些事,让他心头有些异动。
喝了醒酒汤,沈嬛便躺下歇息了。
第二天起来,头果然没那日痛,他掀开被子下床,下意识摸了摸手腕,手腕上却空空的。
等晴子进来他问晴子:“我昨儿戴的那对手串呢,你取下放着了吗?”
那是串玛瑙手串,颜色艳丽,是难得的好物,为了配那件石榴红的氅衣才特地拿出来戴上的。
晴子一脸的茫然:“奴婢没取,昨天您醉酒后,奴婢扶您进去时还看到的,是不是您放床上哪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