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云奚无师自通就要当魔鬼。
他凶巴巴地捏紧沙包大(自认为)的拳头,“我要给卿长渊用上玄铁笼子,就像当初给白无染的那个一样,还有锁链…他皮肤白,黑色的链子衬着肯定很漂亮。”
因为当初卿蓝很想要笼子,云奚便专门多打了一副让司命帮忙收着,也是万万没想到,还可以用在这地方。
云奚说:“我给他关起来,每天酱酱镪镪三回,早上一回中午一回晚上一回,我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让他再也不敢看别的男人!”
司命:“…这方面的厉害啊。”
司命:“…云奚,有话好好说。”
司命放弃抵抗,“…好的好的,笼子给你给你,别哭了。”
云奚吸吸鼻子,超大声,“我才没哭!”
然后抱着枕头翻了个身,继续发出一连串神似猪叫的嗷嗷呜呜。
隔着门,听着里边宛如打鸣般的哭啼,卿长渊身形一僵。
望财怯怯的,“陛下,咱还进去吗?”
他被罚了整整一年的奉银,再不敢胡乱猜测圣意了。
卿长渊:“…孤只是路过。”
只是路过的卿长渊,走开几步,还是没忍住踮脚望向层层绿叶下,半开的窗扉。
能瞧见被子里高高耸起的一团。
卿长渊的脚或有自己的想法。
很快的,耸起的一团近在眼前,伸手可及。
望财在床边蹲下,语调喜庆极了,“娘娘,皇后娘娘,陛下来看您来啦。”
“皇后娘娘?”
被子一抖一抖,哭得十分投入。
望财看向卿长渊,不知再怎么是好。
他总不能把被子掀开,逼着人家来行礼跪安。
便惊讶地发觉,在床边孤傲站立的少年君王,虽还是面无表情的一张冷脸,却仍能从微微蜷起的指尖,寻到少有的几分失措。
又断断续续吭吭哧哧地抖了会儿,被子中的人似是想起什么似的,带着点颤颤的尾音,“…那个药不能吃。”
如蒙大赦般,卿长渊低声道:“孤已不吃了,孤已遣人去查了。”
带着点不自知的诱哄意味。
可再又无话了。
当然无话,云奚忙着呢。
忙着展望未来的美好生活。
激动得摩拳擦掌,云奚:“再凑近点,我就一把摁住他,给他敲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