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段时间以来,王上对这位公子的看重这些下人们是看在眼里的。眼下傅婴睢这样说,他们也只能离开,毕竟是别国来的,若是因为被他们怠慢而心中愤懑,难免要到王上面上说道说道,于是乎,便也只能诺诺地应下。
姜倾看人都走了,肩膀骤然松了下来,急忙看向傅婴睢:“我听闻你日日夜宿燕王寝宫,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恶徒可是强逼于你?”
听姜倾如此称呼燕莘,傅婴睢不免皱眉。
“你现在身份与从前已然不同,身在燕国可要小心说话,如此言辞恐招来祸事。”他出声提醒道。
“哎呀,你这人,关心这个作甚?你只管回答我便是。”姜倾道,她心中焦急,已然忍不住凑上前想要探查核实了。
傅婴睢本来坐在床上,一看出她用心便身子后仰,一手伸出去挡住她的动作。
“不可!”他语气严厉地说:“你与我身份敏感,怎能如此行事?”
姜倾看了他一眼,见他神情严肃,只能收回手,又坐回原处。
“你为何总是如此,要与我分得清清楚楚?”她泄气地说道。
傅婴睢不并理会她语中情意,只对她方才回答略作解释。“你我既已决定来到燕国,便应该明白我们的身份,切莫再说什么‘强逼’之类的胡话了。”
姜倾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向傅婴睢看去,她的胸前剧烈起伏着,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她像是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似地追问:“你说什么?你是说你已经……”
她指了指门外,紧盯着坐在床上的傅婴睢,有些语无伦次。“怎么会……他怎么,我,你真的……”
傅婴睢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公主心中早有猜测,何必再多此一问?况且这不正是殿下想要的结果吗?”
此话一出,姜倾一下子站了起来,她眼睛通红,也不知是急的还是气的。
她想说些什么,但是她只觉得胸口堵得慌,连出声说话也变得极为困难。
他说的没错,他们两个被送过来不就是为了姜国吗?得到燕王的宠爱,成为他信任的人就是他们来到这里的目的。现在这个人已经走出了第一步,她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可是她好难受,她太难受了。
姜倾在室内来来回回地走动,努力整理着自己乱成一团的脑子,但是她却觉得越来越喘不过气来,甚至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