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白姮守护神来了!”匀堂在门外回禀。
“请她去去正殿,我马上过去!”相安狐疑地望了眼水镜,也懒得弄明白,离开了炼丹房。
“少主,该喝药了!”白姮正端着药走上来。
相安盯着她看了半晌,偏过头去,“不喝!”
“少主,这药可是君上特地研制的方子,专门治您眼疾的,你如今可是觉得好了许多,白日里便是枕着雪毛犼晒太阳,也不怕强光了。”
相安“噗嗤”一声笑了,“这毓泽晶殿可是在海底,里里外外哪来的阳光?不过也是奇怪了,仿若真有阳光的感觉。白日里我都闻到了阳光的味道。”
“确有阳光!”白姮端着要喂给相安,“您如今住的“昭煦台”便是整个毓泽晶殿阳光最为充沛的地方,当年大宇双穹之门尚未关闭之时,君上命人收拾出来了,本想着……”
“结果我没来!”相安接过白姮汤药。
“少主,当年之事,其实不是您想的那样的……”
“当年的事,我看的清楚,亦想的明白。”
“不是的少主!”白姮跪了下来,“您听我说,当年……”
相安放下汤盏,将白姮扶起来,“我既然出了穹宇,也来了七海,便是重新做了选择。上天怜我,还是将阿诺留给了我。如此,我们都忘了过去吧。我没有怪过任何人,也没有资格怪任何人,不过是我自己的选择罢了。”
“那少主会一直留在七海?是不是,届时我们七海便有君后了?”
“那不一定,你家君上若再不回来,或许我就走了。又或者,哪天他要赶我走,我总不能死皮赖脸留着吧!”
“怎会……君上如何舍得赶少主走?”
“如何舍不得,这都三个月了,他都没回来过。你说他与友人论剑,我且同你说,便是再炼出一把剑都够了。”相安到底心下不安,拉着白姮道:“他会不会有什么事,白姮,不若你让我去一趟髓虚岭吧。如今我日日练剑,便是上弦月那两日,也可自己抵御寒疾。纵是髓虚岭风雪甚大,我便错开那两日去,亦不会怎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