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少主。君上再三交代,您不能离开毓泽晶殿,再说你眼疾治了一半,如今将将有些好转,断不可中途停药。不然君上一番心思便白费了。而且……”
“而且什么?”
“治您眼疾的药,是臣下去大乐之野采摘的,寻药艰难。少主莫要辜负!”白姮说着说着便低下了头。
“你想来好强,难得说这样的话,可是为我寻药时受了伤?”相安扶过白姮,“伤在哪了,让我看看!”
白姮一个劲地摇头,“都是些小伤,已经好了。少主好好服药,治好了眼疾,痊愈了这一身伤痕,便比什么都好!只求您莫要离开大殿,髓虚岭更是您万万去不得地方,如有万一,臣下实在担不起。”
“罢了,师姐也说,阿诺和那沧炎真人是故交。这些日子,日月合天剑亦平静了许多。”相安想了想,抚上自己的心口,“只是也不知怎么的,心中总是不能安心。”
“少主,您是忧思太重。君上如此修为,纵是真遇上什么麻烦,也只有别人吃亏的道理。”
相安站起身来,朝殿门口的雪毛犼招了招手,咬破了指尖血喂给雪毛犼。
“少主,你做什么?”白姮惊呼了一声,想去拦下雪毛犼,却被相安制止了。
“君上曾说,你不可轻易流血,血流不可生,旁人也无法过血给你。所以你的每滴血都异常珍贵。初来时,你吐了那么多血,好不容易用了这么多滋补的药养着,让您内里恢复了一些。你到底要干嘛呀?”
“就几滴血罢了,别紧张,我换个宝贝!”相安冲白姮笑了笑,又对着雪毛犼道:“快点给我,你知道我要什么!”
雪毛犼怒吼了一声,又长叹来了一声,突然转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小雪,你可想清楚了,承了我的血却我不听我的话,会有怎样的反噬!”
雪毛犼抖了抖身体,舒展开一身的长毛,却还是躺着不动。
“小雪,在我心里,阿诺比我自己更重要!”
“小雪——”相安揉着它的脑袋。
终于,雪毛犼可怜巴巴地转过身来,整个人窜到相安怀中,死命地用头蹭着她。
“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