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到什么地步呢?
远山蒙着溪地的湿气,朦胧苍远,别墅每户人家都有个天然的水码头,以供船舶停靠运送物资。由管家引路,一行三人沿着通幽曲径漫步向里,穿过一片郁郁翠林,孔雀和天鹅在林中悠然漫步。
别墅三面靠水,落地窗通透明净,能清晰看到湖外北高峰的倒影。厅内灯火通明,衣香鬓影,屋外露台上一字排开了烧烤摊,专门请了外烩餐厅主厨,几个年轻男女扎堆喧哗,人声鼎沸。烟雾缭绕处有人拍了一个男生的肩,朝他们三人过来的方向指了指,男生擒着根肉串蹲在摊前,懒懒地回了下头。
那一回头虽然隔了点距离,但还是看的严欢倒吸一口冷气。
赖宝婺光顾着看孔雀开屏,看得目不转睛。是邵天赐对他抬了下手,笑着叫他:“恩飞。”
程恩飞把肉串递给旁边一个年轻女孩,掸了掸手上黑灰,起身越过满地的啤酒瓶,朝他们过去。
严欢下意识地睁大眼,不可置信的样子。
等程恩飞站到邵天赐身边,严欢发现,两人的五官竟然十分神似,特别是笑起来的样子,说是同胞兄弟都有人信。
她目瞪口呆道:“你们真的不是双胞胎吗?”
赖宝婺有种找到知己的兴奋,用高兴的语气告诉她:“是吧?我就说很像,他们小时候更像,很多人都分不清。”
程恩飞叫了声天赐哥,偏头看了赖宝婺一眼,他笑:“我看是只有你分不清吧。”等听到他的声音,严欢才又松了口气,幸好这是另一个人的声音,跟邵天赐的低沉不同,程恩飞的音调略为昂扬,带着少年人的朝气。
他不知道严欢的名字,但是知道邵天赐会带女朋友过去。他叫严欢姐姐。
听到耳朵里竟然还有种甜丝丝的感觉。
程恩飞目光专注地看着严欢的脸,轻轻地、认真解释:“姐姐,小时候我跟天赐哥其实也没那么像,就是赖宝婺这女的天生脸盲,她每次跟天赐哥吵架,回头就把气撒在我身上,可怜我从小就在夹缝中成长。”
赖宝婺笑:“哪有每次啊。”
邵天赐手搭着程恩飞的肩,慢腾腾地跟了一句:“也不是每次吧,也就七□□十次差不多。”
赖宝婺指着天鹅,一惊一乍道:“哇,天鹅飞走了。”
“你这个话题转移得太假了吧。”
程恩飞带他们过去,介绍朋友给他们认识,基本上都是他那个圈子里有钱人家的孩子,家里做珠宝生意这一块比较多。说实话,邵天赐家庭条件也算条件中等偏上的,杭州上海南京都有房产,也没夸张到在家里别墅养孔雀的地步……孔雀一共两只,一白一绿,绿的是从斯里兰卡空运过来,光尾屏就有两米多长,别提开屏之后的长度了,能容下两只孔雀在别墅里优游不迫地散步,你可以想象这桩别墅的占地面积究竟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