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在自己家,赖宝婺的脸大大方方地红着,她也不怕别人看见笑话或怎么样。
她小声说:“说好了等到你生日……你生日也快到了……”
现在才一月,可他生日在五月啊,那得活活等死他啊,高斯简直又想叹气了:“那还大把个月。”
赖宝婺不高兴了,半是羞半是恼地指责他:“你这人,你这人能不能有点仪式感?!”
高斯话峰一转:“我感觉今晚也是个好日子,今天一开盘,纳斯达克指数就涨了好几个点,美股一片红啊。”
赖宝婺坚定:“不管,反正说好了,等你生日。”她嘟囔,“我都不知道送你什么好了。”
高斯想归想,但是这个人有一点做的特别好,就是尊重伴侣,她说不就是不,家里的事基本都顺着赖宝婺的意思。
邵天赐在医院一直住到过年,等他出院,几个还在杭州的小辈没见着他人,临走之前非叫他出来聚一聚,还叫了赖宝婺一起。
亲戚不算近,是邵天赐外公那边的远亲,一家人在缅甸做玉石生意,发家之后一路回迁,从云南迁到了沿海,在一线城市开了好几家珠宝店面,因为女儿嫁到了杭州,这家人也跟着在杭州落户买了套别墅,紧挨着西溪湿地。
赖宝婺记得上次见这家人还是自己刚刚高考完,一晃已经五六年过去了,这家人生意真的铺得太开,海外也有房产,多到他们连过年都不确定在哪一座城市落足。
赖宝婺不敢再让邵天赐开车,叫了一辆滴滴,去的路上赖宝婺还神神秘秘地跟严欢讲,说那家人在缅甸生了一个女儿,回云南又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跟邵天赐一样大,连月份都一样,你一会儿见到他的时候千万千万不要太惊讶。
严欢不可能不惊讶:“他长得很帅吗?还是很丑?”
赖宝婺摇头:“都不是,但你见到他一定会吓一跳。”
严欢这趟来是硬被赖宝婺拽来的,跟邵天赐之间多少还有些尴尬。结果这下严欢被她弄得好奇心起,直接转过头问身边的男友:“她是什么意思啊,那个人长得很奇怪吗?是个混血儿?”
邵天赐淡淡一笑:“你信她的鬼话。”
赖宝婺认真极了:“我不骗你,我说的是真的。”
这家人姓程,别墅买在绿城,建在一座临溪的缓坡上,依山而立,欧式建筑潜移默化融于山林,如非主道只有一条,访客甚至找不到入口在哪。
绕过半个西溪湿地,到达目的地,有人早就候在门口,穿着标准的西式燕尾服,以为是主人家的谁,一听口气才知道是管家。赖宝婺跟邵天赐在路灯下面面相觑。
难怪邵荣不肯过来,也不让妻子来,就派两个小的过来走亲戚,就怕被人传闲话。
生意好像是越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