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门外的风吹草动,曾忆昔往身上套衣服的动作顿住。
他偏过脸,视线朝外看去:“你干嘛呢?”
一眼就逮住她的鬼鬼祟祟。
昨晚还可以借醉酒的名头,现在又是什么。
在曾忆昔质问她之前,江月稠脑子一热,决定先发制人:“你换衣服怎么不关门?”
曾忆昔慢慢直起腰身,衣服在他手里松松抓着,要穿不穿的,根本就是压根不急着穿。
袒露在外的上半身,优越的令人浮想联翩。
视线相碰。从他唇隙里渡出一口气,气息往上飘,拂的他额角碎发跟着轻轻一晃。他挑眉,浓深如墨的眸子里尽是不正经。“给你看啊。”
江月稠被他逗的面红耳热。
“能看清吗?”曾忆昔边说边笑,笑的又痞又不要脸,“要不进来看看,不收你钱。”
“谁要看你啊!”
被惹出脾气,扔下一句“流氓”,江月稠扭头走进自己的房间。
刚准备关门,听到一阵低沉慵懒的笑声。
她扣在门把上的手不禁一颤,想到刚刚活学活用他倒打一耙的伎俩,偷看完,反倒还骂了他一句“流氓”。
真真是虚伪的要命,还有几分猥琐之嫌。
她又故作正经,“啪嗒”一声,将门合上。
蹲在门口,她脸烧的滚烫。整个人被羞耻感埋没,直到听到叩门声,她才渐渐回过神。
磨蹭许久,到底还是拧开了门。
因为曾忆昔威胁她:“再不开,我就要闯进来了。”
曾忆昔双手抄兜站门边,居高临下地瞧她:“出来吃早饭。”
江月稠垂着脸,口不对心地、为了面子活受罪地甩出两字:“不饿”。
“不饿?”曾忆昔打量她,明显不信。
“……不饿就是不饿啊。”
被曾忆昔这么看着,她又忍不住脸红。再想到自己这么猥琐,她有些许的崩溃。
瞧见端倪,曾忆昔明知故问:“想什么不可描述的事呢?脸红成这样?”
江月稠回辩:“没想。”
曾忆昔低低地笑:“口是心非。”
谁还不会抬个杠。她没吃饭,也能思路清晰地反驳:“你这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曾忆昔哼笑了声。
没再跟她吵,他直接伸手绕过她后颈,顺势勾住她衣服上的连帽,就这么轻轻一拽,将她从门里扯了出来。
她直直撞在曾忆昔身上。隔着层衣衫,她也能感受到曾忆昔身体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