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他捡起外套和毛衣,预备放到床头,跟着顺势在床沿坐下来,片刻后哑声道:“我看见他了,他就是你上次和我说的那个人?他对你好不好?我觉得不好,你又不爱他,走不到最后的。”
“你怎麽知道,”平秋贴着墙,恶意问着,“你明明什麽都不知道。”
“那你说,你会爱他吗?”
“这和你无关。”
“那就是不爱。”
“我说了,这和你无关。”
好似被平秋的冷硬所打倒,徐修远直直注视着前方虚空的一点,低下头,用手指抹过眼睛,许久才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离你近一点。我不会去打扰你的,要说讨厌,恐怕是你更讨厌我。过年是好日子,我不会让你难受,你可以放心。”
“……”
“我也不想再逼迫你。我不知道你是从哪儿听说我在这,如果你不想看见我,可以当作我们没有见过面,我过两天就会走,只住这麽几天。”
“过年应该回家,你为什麽不回去?”
“我跟我妈说,工作忙。”
“是吗?”
“我去年暑假在家待了两个月,他们都嫌我累赘,说我还不如立马去工作。所以不要紧。”
“是吗?”
“反正就是过一次年,没什麽大不了,明年再回去不就好了。”
“……”
“真的,”徐修远说着转过头来,甚至自我强调似的点了点头,“真的。”
眼泪滑进嘴唇,平秋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在哭。他粗暴地抹起眼泪,把泪痕在脸上抹了个乱七八糟,硬下心说:“随便你。你的事也和我没有关系,你想回家就回吧,不想回就不回,都是你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