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想问我这个事?”徐修远嗅觉敏锐,“是不是你找过你父母,也说了平秋?”
“哗,你当代小侦探啊,”路洋挠挠鼻侧,“你也觉得太快了?”
“还好,速战速决,是你的风格,我不是很惊讶,”徐修远说,“但是看起来,你是铩羽而归?”
“什麽归?我看我是缩头乌龟。我爸妈反应很激烈,我都怀疑可能明天一早我爸就站在我家门口了——我妈身体也不大好,我说完才觉得自己冲动,但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现在是收不回来了,只能看怎麽亡羊补牢。”
“你后悔了?”徐修远问。
“我后悔?”路洋重复道,又静了一静,“算吗?不算吧,我就是没想到那麽快,憋了十多年的秘密,突然一下全揭开来,心里没什麽底。”
“你应该告诉平秋的,他一定会很高兴,因为你把我哥没做到的事给完成了。”
路洋总算找到切入口:“说说你哥吧,徐瑞阳。他和平秋的事,你知道多少?”
“全部。”
“……吹牛。”
“是真的,全部,”徐修远放下竹筷,“我哥和平秋在小学就认识,因为他们当时都是学校仪仗队的,我哥吹小号,平秋是升旗手,自然而然地熟悉了。后来他们同班,平秋来我家的次数开始多起来,我哥虽然朋友很多,但是关系那麽好的只有他一个,我爸妈还开玩笑,说要认他做干儿子。”
“你那时候还很小吧。”
“是不大,但是我记得很清楚,”徐修远点点太阳穴,“因为平秋对我很好,比我哥都好,好得多,好到我现在都没法理解,他为什麽可以那麽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