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朱国祚他们想利用奢安之乱来大量提拔浙党官员,结果被朱燮元一通臭骂就能看出其脾气。
以这群人的性格和脾气,毕自严很难相信他们会执着这件事情。
不过话说回来,爹带儿子,不死就行,因此朱由检很是大胆的带他们去骑马、游泳,射箭,踢蹴鞠,打马球。
如此玩了一天,等他们回肃州城的时候,代表宵禁的暮鼓已经敲响。
在他诊脉的时候,太医院的陈实功也到了坤宁宫,他是负责来给朱由校检查身体骨骼,顺带正骨的。
相比较黄龙,朱由检对满桂和孙应元总是满意的。
不过即便有棚子,但那迎面吹来的热风还是让人无比烦躁。
眼下他们已经抵达临洪镇了,距离山东的兖州府地界只有不到二百里了。
“他们拿了四五百万两,那朝廷就少了四五百万两,几条铁路就得停工。”
“那倒是件好事,没有白吃那么久的药膳。”朱由校收回了手,脸上和善的笑着。
“爹!”
每天保持一定运动,这是朱由检的习惯,同时也是为数不多能和四小只玩闹的时候。
尽管话这么说,但朱慈燃也知道,以南直隶和浙江、江西三地的情况,迁移才是最好的出路。
“万岁这两个月来瘦了十二斤,脉搏也强健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起伏不定了。”
在他看来、以他眼下的地位,再往上升肯定是升不了了,顶多就是封爵罢了。
“没有……由司礼监监工便是。”
随着时间推移,工业化不断进展,朱由检也能适当休息和放松了。
路边的农民踩踏水车,路上的朱慈燃踩踏单车,这一刻他们倒也没有什么两样。
也就这样,朱由检和朱由校的事情都得到了落实,不过这个落实的代价可不仅仅是内阁和户部出银子那么简单。
他们二人虽然有子嗣,并且也位高权重,但却没有利用职务之便来让子嗣升官发财,而是让他们在顺天学府好好学习。
“今年北方又复大旱,其中以山西、陕西最为重,并且南直隶的江北之地也遭遇旱情,一个半月滴雨未下。”
在他们走后,张嫣也命人传膳,很快四菜一汤便摆在了桌上。
“怎么会这么热!”
有朱由检在,温体仁也不敢贪污,更不敢让下面人贪污。
中庸才能活得长久,争强斗狠只会身消道死。
“皇店和各课司那边,我也曾问过,岁入四千万两是有保证的。”
他将自己刚刚得到的消息告诉了朱由检,朱由检闻言也合上奏疏抬头道:
大明之所以日结工钱流行,原因就在于百姓想休息只能少干一天,带薪休假是这个时代生产力无法做到的一个福利。
至于这个人……
相比较隔壁七年就诞下六子四女的朱由检,这边三子六女的朱由校感觉很没面子。
毕自严见状,也商量着询问起了温体仁:“工部这边,可有意见?”
“也不知道这一场大旱下来,又有多少亩水田要绝收……”
三月初三,时隔一天,中极殿大学士施凤来请求致仕,朱由校也爽快的批准,并召工部尚书温体仁、刑部尚书周延儒入阁。
“眼下,京西铁路已经竣工,京杭铁路也在年底即将竣工,明年朝廷的支出能省下四百万两银子。”
他看着沿路不断踩水车的百姓,最后只能摇头道:
王肯堂闻言也点了点头:“再保持两个月,万岁应该能瘦到一百三十斤左右,届时应该就身体强健,不易生病了。”
“我当年刚即位时,还能每餐吃上八九个菜,有的时候能有十几个。”
毕自严用“国之幸事”来形容皇帝做出的决定,可见在他们心中,朱由校已经十分节俭了。
这倒不是朱由校真的节俭,而是对比起经常挪用国库的嘉靖、万历来说,朱由校最少还会用内帑分担。
“岁末选妃如何?先选三百人。”
张嫣很担心朱慈焴和朱慈炅,虽然这两人不是她亲生的,但毕竟是她看着长大的。
这样的阁臣配置,不可谓不豪华。
张嫣心疼的询问,朱由校却摸了摸自己的短须:“饭一直有吃,就是有的时候睡不够,吃得少,人自然也就瘦下来了。”
“臣妾也是这样的想法。”张嫣松了一口气,她最怕朱由校把这俩孩子直接送出去。
“殿下,孙经略已经前往西安筹备平抑粮价的事情了。”
毕竟按照新朝的新政,大明本土是不准许藩王就藩的,因此朱慈焴和朱慈炅要是真的就藩,估计不是利未亚就是河中地区。
唯一不同的或许就是农民只有一个斗笠遮阴,朱慈燃好歹还有一个棚子。
朱由检和满桂唠起了家常,满桂闻言则是憨厚笑道:“就那样,文不成武不就。”
朱慈燃吭哧吭哧骑着车,询问了一嘴刘顺,不过这个问题刘顺也回答不了,他努力回想过后才回答道:
“天启十五年的时候,好像就已经有二百余家,五十几万工人了。”
“山东、山西、陕西、北直隶、河南、南直隶……还有广东……”
毕自严先是说了朝廷的窘迫,紧接着却又一改口风说道:
“虽然如此,但只要情况不扩大,凭借中原之外的四省之地,岁入八千万石还是没有问题的。”
第二天,朱由校擢升毕自严为内阁首辅,孙承宗任内阁次辅。
朱由校感叹了一下自己生活的变化,张嫣闻言也只能劝解道:“吃少些也好,每顿饭吃的品类太多,有的时候也会生腻。”
王肯堂和陈实功见朱由校没事,他们也就作揖退下,在净军的护送下出了乾清宫。
刘顺道出大明财政窘迫的事实,朱慈燃这时也才反应过来。
“万岁,臣还得为您诊脉……”
“再这么干旱下去,恐怕南直隶的百姓又得遭遇一边迁移了。”
这么远的地方,两人又这么小,张嫣不担心才奇怪。
能享受这个福利的,只有大明那二百多万兵马、官员、衙役。
“这二十八度跟三十度一样,不是说只是地方小旱情吗?怎么是这幅场景?”
黄昏下的坤宁宫里,当张嫣看到朱由校的体重瘦了那么多斤,不免有些心疼的抬头。
“眼下大明国富民强,我反而只能吃四五个菜了。”
不主动做事,不主动担事,不主动负责……这就是温体仁的“三不原则”。
倒是朱由校听后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这次是儿子还是女儿……”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他这辈子天生只有三个儿子的命,辛勤耕耘那么多年,得到的却是六个女儿。
魏忠贤他们让人推来了正骨用的车子,供朱由校躺好后,为他这段时间疲惫的身体正骨放松。
让他们跟着朱由检学习反倒极好,不仅能学到东西,日后就藩也能选到两个比较好的地方。
不过满桂跟了朱由检这么多年,别的什么没学到,怎么保命倒是学了有一手。
解决完了朱慈焴和朱慈炅的事情后,张嫣想起了内廷的喜事,因此和朱由校汇报了一下。
所以,在毕自严开口后,倒也没有哪个大臣敢于反驳。
朱慈燃趴在了车把伞,脚还在不停踩踏,十分滑稽的同时,他也看着田里焉了吧唧的秧苗心痛。
一想到他们要就藩,张嫣心里就有些慌张。
“这……”听到这话,刘顺有些尴尬道:
“殿下,朝廷要养的工人可太多了,各个工厂加起来,不少余四百万人,若是让他们像官员一样沐休,那朝廷每年得多拿出四五百万两银子来发工钱。”
朱慈燃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同时他也起身靠在自行车的靠椅上,从旁边的竹筐里拿出了地图查看。
朱由校感叹之余,旁边记录了朱由校体重的王肯堂也作揖说起了正事。
朱由检则是走到了满桂面前,他没有说话,而是看着满桂,感到十分满意。
在朱由检和满桂闲聊的时候,换了一身衣裳的朱慈烺等四小只跑了出来,纷纷抱住了朱由检的大腿。
就是不知道山东过几日会不会有旱情,而且会不会波及很大。
瞧着下首的四人,毕自严也并不觉得会有人敢刁难。
“因此,二者折色后,不敢说岁入八千万两,但七千五百万两还是有的。”
“嗯……”朱由检好不容易休息,也不太想聊太多军政方面的事情,因此他看着满桂离去,之后带着四小只骑马前往了肃州城北部不远处的草原游玩。
“我算是知道弟弟为什么胖不起来了,常年这么处理政务,能胖起来也倒奇怪。”
他不是心疼江南,说到底江南毕竟水网罗密,大旱不至于让百姓没吃的,大多也就是粮食减产罢了,他真正心疼的是北方的百姓。
朱由校看了看张嫣俏丽的面容,一时间有些心痒痒,不过当他一想到养心殿还没处理完的那两百多份奏疏,他顿时就没了兴致。
望着碗里的药膳,朱由校兴致缺缺,甚至不由联想:
“也不知道弟弟是怎么每日处理那么多奏疏,还能生下那么多孩子的。”
七点才回来,更的有些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