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可以从民间买火药……”
朱由检摸了摸下巴,要知道民间的火药虽然质量参差不齐,但严格标准的话,产能还是很可观的。
大明百姓每年中秋、正旦释放的烟火,其中包含的火药重量都直追千万去了。
“传令给洪承畴,就说国帑调银四百万两给他,让他承办西南火药局。”
“另外,顺天、应天火药局每年再各调三百万斤火药给他,剩下的他自己筹备,两年后我要听到他出兵的消息。”
朱由检把信放到了李定国怀里,而李定国也点了点头,转身拿着信去找曹化淳去了。
至于朱由检,理清了一些头疼的事情,他算是可以安安心心吃饭了。
倒是他在安心吃饭的时候,顺天学府的小冰河期说法却在京城引起了轩然大波。
有的人以为他是在危言耸听,杞人忧天。
还有的人则是以为他是为了甩开上天降下惩罚而想的辟谣。
总之小冰河期降温的事情在这个时代的士大夫们看来,那基本和鬼神之说没有什么区别。
人如果能预测天象,并且还能一口气预测几十年,上百年的天象,那这个人到底是人还是鬼神?
相比较这两种说法,士大夫们更相信,这玩意是朱由检用来收割官员银两的一个借口。
已经西学东渐的百官们都这么想,那宫里的人就更不用说了。
朱由校和张嫣躺下休息的时候,张嫣都很不安的问了一句:
“听燃儿说,今日去顺天学府,那里讲习讲的事情和预测类似,万岁您还要让燃儿去燕山学府读书,然后进顺天学府吗?”
“顺天学府有很多学科,燃儿不会去学那些不着边际的学科的,宝珠你就放心好了。”
朱由校有些疲惫,稍微拍了拍枕边佳人的香肩,而张嫣见朱由校这样,自己也就不太好说什么。
只是在她看来,顺天学府教导的东西还是有些危言耸听。
夫妻二人无声入眠,只是在他们入眠的同时,数百步外的东宫却灯火通明。
慈庆宫里,朱慈燃正趴在一本《燕山物理》面前翻阅,那聚精会神的模样,和白日里上课时懒洋洋的模样截然相反。
这一幕要是被朱由检看到,估计玉带都会被他抽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