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易慧扶着安美走进一片狼藉的客厅,她的脸上,手上,腿上,没有一处完好。
关正犹豫片刻,对安美说道:“安女士,你现在可以跟我走。”
安美望着那个颓然而坐的男人,曾经的意气风发,现在的失意迷惘,不管哪一个他,她都爱。当年她抛弃亲人,背上薄情寡义的名声跟他走,如今却在他最潦倒的时候离开,那她坚持的一切又算什么,她不想对过往,对曾经全部否定。眼泪潸然而下,划过淤青的脸庞,混着鲜红的血,她笑得无限凄美:“姗姗,谢谢你,我不能跟你走,我要守着他。”
秦颂讥笑道:“你不必做出这个样子,你我不过逢场作戏,当初你贪图我的钱财,我看你和她有几分相似,我们不过相互利用,你现在这样深情款款,我反倒不习惯了。”
安美不在意他的讽刺和轻视,柔声说道:“你不习惯我对你深情款款,但我习惯了和你逢场作戏,不演戏了,我反而不知道怎么生活了,就当做是我求你让我跟着你。”
秦颂道:“随你,不过你不可以跟着我回古柏。”
安美微微笑道:“好,你回去了,我就不跟着你了。”
她这副死心塌地的样子仿佛让秦颂在绝望的失败中找到了乐趣,他突然来了精神,脸上堆起恶心的笑容对易珊说道:“你妈妈不愿意跟你们走,非要跟着我,我勉强收留她,不过养条狗作伴罢了。”
“你。。”易慧抬手一巴掌扇过去,被秦颂握住手腕,秦颂道:“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你们母女三人都贱,你,为了周旭倒贴,她,”指了指安美,“对我上赶着讨好,还有你这个妹妹,”他的眼神向利剑一样shè向易珊,“早晚也是关家的玩物。”
关正握紧易珊的手,沉声道:“秦叔,我们之间都是男人的事,你拉上这些女人,未免太不厚道了。还有,不要让我再听到你嘴里不干不净的话,否则,即使秦家放过你,我也不会。”
叱咤商界数十年,何时被这些小辈威胁,秦颂终于失了风度,怒道:“滚,带着你这些人滚出去。”
关正微微颔首,带着易珊转身走出大门。刚才还剑拔弩张的大厅,又顷刻间沉寂下来,秦颂望着空dàngdàng的大厅,敞开的大门不断往里灌进的山风,吹得背脊一阵寒凉。
关正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