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棠却坐起身来,秦肃忙将披风给她罩在身上,将木炭路上一直煮着的茶水倒了出来,放在桌前,这才拿起衣袍来穿戴:“你先喝热水。”
段棠喝了一口热水,看向已经穿戴整齐的秦肃:“这是要去哪里?”
秦肃道:“我去拿点吃的。”
段棠莫名的有些老夫老妻的错位感:“别去了,我不饿,开关门总要进冷风,车里才暖和一些。”
秦肃动作一顿,翻找车厢的暗格,好在里面准备的都有点心以及肉干,但都是冷的。秦肃便将东西摆在小铜炉上,似乎想烤热。
一时间,两人无话,相对而坐,车内没有点灯,只有篝火的亮光从窗户里透过来。
秦肃终于从段棠生病的慌乱中回过神来,这会似乎很不适应两个人在封闭的空间里,他给自己也倒了杯热水,端着有些烫的杯子,靠坐在车厢的一侧。
两个人离得有些距离,可段棠依旧能感觉到秦肃的紧张不安,似乎方才那个应对得当的人并非是他,可这样的气氛又莫名的紧张了起来。
段棠道:“你下去吃点饭吧?”
气氛仿佛一下就降了好几度,秦肃放下了杯子,将炉子上东西拿了下来,放在桌上的盘子里,推到段棠面前。段棠捏起来一块,咬了口,竟是桂花糕,只是不太地道,味道也不是很好。
秦肃也拿起了一块,咬了一口。段棠忙看过去:“别吃!”
秦肃的手顿了顿,不解的看向段棠:“怎么?”
段棠道:“你花粉过敏,这些东西不要吃。我看主院里种了不少桂花,都在角落里或远离路边的,想来也是为了避免你沾染上。”
秦肃迟疑了片刻,也就放下了点心。
段棠道:“你吃肉干吧。”
秦肃却又端起了被子喝了口水:“你……这些年都在丰古坝吗?”
两个人许久不见的生疏与尴尬,似乎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