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ào发了。段棠不知是因自己心态的问题,还是秦肃的缘故,两个人似乎又疏远了起来。
段棠道:“是,我们一直都在这里。”顿了顿又道,“这些年你过得还好吗?”
秦肃道:“尚可。”
段棠轻声道:“你的封地不是在江南吗?为何人会在西北?”
秦肃道:“这些年,有皇叔的恩典,可以四处走走。”
段棠道:“那你复健多久可以走路的?大概多久痊愈的?现在腰伤还会疼吗?yin天下雨骨头会疼吗?你在西北总也是骑马,那样对旧伤会不会不太好?这个地方总也不适合养伤,你该住到南方去,也不该让自己太奔波。”
秦肃极小声道:“习惯了,总停不下来……”
段棠没有听清:“什么?……”
秦肃道:“前些年一直在南边,这些年总也去南边。”
段棠道:“都去哪里了?”
秦肃沉吟了片刻:“在京城等了许久……”
段棠垂眸道:“你是想问我当初为何出尔反尔吗?”
过了一会,秦肃才低低的应了一声:“嗯。”
段棠小声道:“我对不起你,也无法面对你。”
秦肃似乎不接受这个说辞,有些怒气:“你若在乎,不管出了何事,都该先来见我。”
段棠知道秦肃算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两个人初相识时,便是他吵不过自己,张嘴便是威胁,可威胁的话却乏善可陈,翻来覆去就喊打喊杀的两句话。可这般的质问,只怕心里的怨气该是很深了。但是,这又不能怪他,人生太短,能有几个六年,当年还是十几岁的小孩子,可转眼就长高了那么多。
这些年段棠自身深居简出,除了两年前那场大战,几乎都不怎么出门。当初才住进丰古坝的时候,才,常常去南城门上张望,自己都不知道要看些什么,后来也是段靖南与段风很是担忧,这才作罢。
段棠又沉默了片刻,开口道:“我不想骗你,若相比起来,我当初是不够在乎你。”虽车里两个人都看不甚清彼此的面目,可这句话说完,段棠能清楚感觉到秦肃的情绪里的难过与目光里,她垂下了眼眸,破罐子破摔,“我们虽认识日久,可自始至终相处的时间都不够长。虽然,我们也算是过命的jiāo情,我们之间有些牵扯不清的纠葛,可你一个人的分量,还不足以让我冒险,为你舍弃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