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个德行!说你们两个是好姐妹,姐姐被人欺负成这样,妹妹却一点没反应。”玲瑶一脸鄙视的神情。
芝兰诧异:“谁说我没反应?我不是请你们吃泡椒凤爪了吗?忘恩负义!”
当然,最后什么事也没发生,不然我怎么活到今天还身体健全记忆完好相安无事地写回忆录呢。不过另一件事随着时间不可避免地降临。
周六上午九点,考试。
说不紧张是不可能的,但尚未严重到影响发挥,可我依然觉得情况很不妙。
四月,天气还没开始炎热,大家穿着长袖单衣,可我走出考场却出了一手心的汗。几个熟人聚在一起议论题目的变态,我独自走到实验楼底下,拒绝听,结果总会知道的,何不多过几天安稳日子。
半个月后的数学课,老师进来,说不上悲喜,班长喊“起立”、问好、坐下。文艺委员领头唱“请把我滴歌儿带回你的家~”于是大家跟着唱起来——每周都有几节课这样做,但效果从来差强人意。唱了几句,数学老师实在忍不住,双手置于胸前掌心朝下按了按,示意到此为止。不知道谁笑了一声,全班哄堂大笑,老师一副苦瓜脸:“太难听了。”又是一阵bào笑。
可是接下来的话,又让班里瞬间安静下来。他说:“奥赛成绩出来了。”
大概是这样的:小学生有一种心理,就是自己的事认真聆听,别人的事凑足热闹,逮着机会便落井下石。而成年人永远事不关己的态度,却总是在当事人不在场的时候处处跟人咬耳朵:“我跟你说个秘密你不要告儿别人啊……”这就是为什么小学生的大小事物都摆在台面、针锋相对,而大人的世界里主角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原因。
谢健峰赶在老师开口之前说出答案:“全军覆没。”
全军覆没。
还好,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