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致秀突然拨开人丛跳回来:“那小孩呕吐吐了这么久?陈瑾不会是跑了吧?”
毛致秀刚跑到面前就一愣,立时后悔自己来得真不巧啊,陈瑾那小子想跑就让他跑吧!严小刀情绪模糊难辨,将大半张脸都埋在凌河腰侧,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一立一坐,凌河将小刀的头揽在怀中。这样沉默中蕴含强大情感张力的动作,在静止状态下竟都如此牵动人心,周围仿佛陷入无人之境,世间一切凡俗、嘈杂与是是非非都化作一幅虚无的背景。
严小刀被毛姑娘从恍惚中拎回现实状态,将脸移开,凌河的手却还在他后脖颈子上留恋逡巡了半晌才悄悄移走,似乎对旁的事都心不在焉了,慢吞吞道:“陈瑾跑了?”
走廊尽头拐角的洗手间内,齐雁轩独自坐在马桶上,失落沮丧但嘴角强咬出坚强。
毛姑娘不管不顾地闯入男厕,毫不客气地将身后几名神情怪异的男宾推至门外:“小齐,你男朋友呐?”
齐雁轩抬眼看她:“他说不想再跟你们谈了,不想再回忆,他说要离开一阵子。”
毛致秀惊道:“给他二十四小时冷静思考机会再老实jiāo代问题就很客气了,他不是离开一天而是离开一阵子?!”
严小刀手势拦住毛致秀:“小齐,陈瑾他是不是有心病,有心事?你知道他可能会去哪?……你一定知道。”
齐雁轩神情闪烁,轻声道:“他一直都想躲到南方去打工。
“他妈妈葬在城北离这里不是很远的福山墓园,他如果离开樊江,临走一定会去看望他妈妈。”
凌河道:“看地图上这个位置,福山墓园应当是一块高档墓地,价位可不便宜?”
齐雁轩难受地点头:“他这人就是这样啊,我爸这几年资助他念书的生活费,他省吃俭用攒着不用,都拿来给他妈妈买墓地了。”
……
火车站位于三江地三市jiāo界处,也是中南部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