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泊云忽的松开他,开始往后退,“和你在一起后,我发现我好像、可能有瘾症……” 在他陷入自我怀疑时,傅时禹叹了一口气。 “你没什么问题。” 傅时禹调回座椅,手扶在方向盘上慢慢抓紧。 “你,”他斟酌道,“想不想做下去?” “做下去什么?” 周泊云酒醒了一半。 傅时禹清了清嗓子,“咳咳,就是,继续往下更进一步。” “……?” 周泊云这下酒全醒了。 傅时禹也豁出脸面发出了邀请—— “我觉得我应该能做下面,要不试试看怎么样?” 之前刷到那些帖子的时候,他就开始做准备了。 不仅是心理,还有生理。 每天都稍微研究了一下,虽然有点困难,但好像能行? “先试这一次。” 直到进家门之后,傅时禹才在一路默契的静谧中再次开口。 “成不成我也不知道。”他顿了顿,“你醒来不能忘记……算了,还是忘记吧。” 说这话的时候觉得很奇怪,不像是他的作风,便又立马改口。 周泊云还是愣在原地没有说话,似乎暂时处理不了什么高难度信息。 不过傅时禹也没管他,快步走进里屋的同时,自顾自地又扔出了一句话—— “你等我去准备一下。” 周泊云:??? 他自己去准备吗?! 周泊云头痛欲裂。 他其实也没有醉到失去意识。 只是借着酒精作用不再那么压抑自己而已。 对他而言,喝多之后,意识是清醒的,理智是没有的。 所以,傅时禹在说什么,他都一清二楚地理解并记得。 ……真的是要疯了。 从停车场坐上车到回家坐上床,周泊云全程都处在状况之外。 他现在的状态就好像之前公司群里疯传的那个表情包一样,灰色的猫猫头在七彩斑斓的浩瀚宇宙里发出了震惊的信号。 周泊云想,一个合格的恋人是要学会隐忍的。 但是当看见人从浴室里出来的那一瞬间,他就知道忍不了,根本忍不了。 - 刚开始周泊云很小心翼翼,像是对待易碎玻璃品一样。 傅时禹说别顾忌,他体力好,经得住。 周泊云不肯,固执得要慢一点。 傅时禹急了,他说真没事,他耐c。 嗯,话糙理不糙。 周泊云听进去了。 傅时禹:…… 如果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当时的他绝对火速撤回那条天真发言,并猛抽自己十个大嘴巴子。 各个地方各个角落,什么桌子柜子床尾窗台,再冰冷的地方都会蕴结出一片冒白汽的水雾。 就像上了发条一样不停地被推着行进,他两眼一黑,望不到尽头。 傅时禹发现,他确实是体力好,清醒地承受了一般人所不能承受的数量。 但他也不是铁做的,他能力有限,发射的再多也会弹尽粮绝。 当看见开枪了却什么都没有出来时,傅时禹瞬间理智断线,怀疑自己是不是快死了。 他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哭。 生理性控制不住地掉眼泪,本能地向前爬去。 但身后的混账却不放过他。 哄骗利诱中又施加轻微的暴力。 抓紧他的脚踝、长枪短炮、一镜到底。 傅时禹:!!! 他哭着把周泊云骂了个遍,一直骂到嗓子发哑、说不出一个字,最后只剩下低低的闷哼。 后来,他失去意识昏睡了过去。 半途中又醒来一次,发现自己是侧躺着的。 然后,一只腿朝上抬了起来。 傅时禹:? 他还没来得及作出反应,就猛然下坠到尽头。 “草!” 要死了…… 他倒吸一口气,又昏了过去。 - 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周围都很安静,窗帘后面透着白光,约摸是中午的样子。 傅时禹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自己正枕在周泊云的怀里,然后那些断片一般的记忆瞬间解封,如同狂风巨浪一般席卷在脑海里。 傅时禹想骂人,但嗓子却哑到什么都喊不出来,全身上下的肌rou泛着酸痛,大腿就像隔天做过深蹲加蛙跳一样疼到合不拢。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皮鼓没有裂开,他也没有因为这事进医院。 “唉——” 傅时禹轻轻叹了一口气。 但是吧。 前辈们说得没错,是真有那么爽。 记不得那具体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就只知道在发生的那一瞬间,灵魂被抽干了,他升天了。 “早。” 察觉到他醒来,搂着他的手往里收紧了几分。 周泊云眉眼带笑,睡眼惺忪的样子也依旧漂亮。 “早个屁。” 这样躺着,什么都暴露得明显。 傅时禹哑着嗓子瞪了周泊云一眼,手往前抓,要挟着质问他,“你还不累啊?” “不累。” 周泊云摇了摇头,用唇揩去他眉眼下的泪痕。 看着那一脸清爽的样子,傅时禹顿时觉得无语。 他妈的。 从晚到早都是这样精力充沛。 周泊云体力这么能行,喜欢当1就让他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