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场在郊区,室外风声呼啸,门敞开,有一阵风刮得极大,程禧的烟粉色衣摆夹在门缝,门又迅速关住。 掩去了她身影。 叶柏南喉结滚动,目光一扫她射箭站过的区域,片刻,收回目光。 第57章 坐我腿上 程禧没回乔尔集体入住的酒店。 跟着周京臣去了他的酒店。 他拉过椅子,解了衣领,岔开腿。 强忍着性子等她,但又没几分耐性的样子。 程禧在卫生间换了内衣,双手护胸,温吞吞出来。 情不自禁的难堪。 她在电视上看过模特大赛,有内衣秀环节,胸衣和三角裤,比她暴露得多。 可她不是表演的模特,周京臣也不是普通观众。 此刻,他带着男人的欲。 激烈的,满是冲击力。 “你把灯调暗了,行吗...”程禧浑身发麻,仿佛触了电流。 周京臣熄灭了白色的主灯。 打开一盏小灯。 焦黄的灯火照得他整具身体迷离且感性。 “手拿开。” 程禧顺从。 周京臣背后是敞开的窗户,他右手衔着烟,烟雾散出去,窗外是一楼的假山石景观,他的影子映在玻璃上面。 半杯款,呼之欲出。 在漂亮的光影下,晃晃悠悠。 周京臣狠嘬了一口烟蒂,烟尘吸入肺,鼻腔滚了一遭,他没什么瘾头,吸得太呛了,受不住,蹙着眉捻在烟灰缸里。 “坐我腿上。” 程禧紧绷着,小幅度迈出一步。 “又犯老毛病了是吗。”他神色阴晴不定,注视她。 她迈大步,站在周京臣的椅子旁。 男人猛地一拽。 热。 热得很。 更胀。 周京臣皮肤的每一处都膨胀,硕大。 他指挥着程禧,怎样吻他,怎样抚摸他。 大胆,又直白。 程母没教过她,周夫人也没教过。 她所有男欢女爱的认知,来源于钟雯在宿舍里描述和男朋友的感受。 什么是前后戏,什么是角色扮演,哪种舒服,哪种新奇。 程禧将周京臣一一对号入座,和钟雯描述的不相符。 周京臣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不逼迫她穿戴猫猫狗狗的羞耻工具,他唯一的嗜好,喜欢要脱不脱,欲遮不遮的曲线。 朦胧,诱惑。 而不是一丝不挂。 是一点点地突破神秘的色彩。 程禧在寝室里聊过,假装是某个朋友的经历,钟雯说,这种男人才会玩。 猴急扒个精光的,是初级版。 慢慢品,慢慢解锁的,是丰富老练的终极版。 有段位,有水平。 周京臣的气息渐渐粗重起来。 他吻了一会儿,从她胸前抬起头。 程禧死死地抵住他肩膀,他身躯是潮的,有浓郁的汗渍。 周京臣扳正她下巴,面向自己。 掐紧她的臀胯。 他有一股似有若无的男人体味。 淡淡好闻的味道。 力量越凶猛,体味挥发得越多。 程禧后仰,躺在他膝盖。 腰肢柔韧得像是柳树条,没有骨头,禁不起风雨,却禁得起周京臣的狂风巨浪。 地上的男士西裤响起震动。 周京臣埋在她颈窝,躁动平复了一些,捞起手机,接通电话。 “夫人知道您找着程小姐了,她要去您那里。” 他正在回味余韵,倏而睁开眼,“出发了吗?” “马上出发。” 周京臣看腕表,“你拦住我母亲。” “那您...” “我八点赶回老宅。” 他挂断。 程禧吓得心噗通跳,“是周家的保姆吗?” “嗯。” 她手一哆嗦,夹得周京臣一哼,四目相对,他眼底是细细密密的血丝,沾染着情动的余热和来不及痛快释放的压抑。 “松开。” 她一直搂着周京臣的脖子,松开手,又揪住他的袖子,“是华伯父告诉周阿姨的吗?” 华伯父得知周家和耿家联姻了,出于礼数,求证一下周夫人,表示关心祝福,是理所应当的。 不闻不问,显得太生分了,不尊重周家。 周京臣没答复她,起身整理好衣裤,“先回周家。” 她战战兢兢,“回周家订婚吗?” 男人系上皮带,一言不发盯着她。 她眼皮,睫毛,连眼角的泪珠也在颤。 “或许是。” 程禧不吭声。 “你母亲下星期续费,换新的医疗团队,周家联系了德国的脑科专家,包机请到疗养院。” 她张了张嘴,喉咙晦涩得发不出音。 其实程母的病情,是治愈不了的。 手术清除了脑部的血块,缝合了断腿,至于精神病,能缓解,不能康复。 任何一丁点的刺激,包括熟悉的物品,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都会造成她复发,攻击人,殴打人,自残,必须二十四小时的高级特护轮值。 周家这八年,对程母可谓无微不至,仁至义尽了。 一方面是对外讨个重情重义的好名声,另一方面,亲手养大程禧,替周家办事。 权富圈的大人物亲生的公子小姐,也照样联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