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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1)(2 / 2)

传白君炎、周奶娘、刘大宝。

随着一声高亢的叫唤,三人被衙役带了进了见到周奶娘和王大宝,王卉眼中闪过一丝惶恐和讶异,却又极快地掩藏起来。

周奶娘?刘大宝没死吗?

不止王冉惊讶,木康见到两人更是惊讶,他又回想起木献宸回来那日的说辞,联想到此时的情景,终于明白了些什么。

是,不止我没死,大宝也没死,我根本不是什么跑出去被人牙子拐了,而是有人将我和大宝从大火中救了出来。

王卉此时已经完全明白了这一切,木献袁回来不仅仅是要拿回他娘的嫁妆,竞是替母寻仇来了。

证人周氏供词,王卉指使白君予身边的侍女芬儿在其饮食中加入过量的补品和可视为慢性毒药的乌须,以致白君予难产一尸两命。后又意图谋取白氏嫁妆,纵火谋害木献衰不得,这两项罪,王卉,你可认吗?

大人明鉴,周奶娘是木献宸的一伙的,他们合伙陷害,说我伙同大夫下毒,逼迫芬儿,那芬儿呢?那大夫吗?没有证据,光凭一张嘴,便可随便给我定罪名吗?您再问问木家老爷,打我嫁入木府,对白夫人、对木献癀不是勤勉、关爱吗?

木康看见王卉红着眼眶楚楚动人的模样,再想起自己的木献华的前程的木家的前程,心中已经有了思量。

王卉入府多年,温柔敦厚,实在不像会做此事的人,还请大人传唤人证,不使任何一人含冤。

林慕冷眼看着木康,心中已经激不起半分波澜,木康以为今日他还能保得住王卉、保得住木家吗?简直可笑至极。

第87章判决

木大人,你以为我今日状告的只有王卉吗,不,还有你呀。宠妾灭妻、占用亡妻嫁妆、人品不端,此刻更在公堂蓄意撒谎,如此种种,你有何脸面成为一方官员?你不配为人夫、为人父。

林慕这一番话已是丝毫不留情面了,这对早己习惯被奉承、被遵从的木康来说是难以接受的。天底下,竞有儿子状告父亲的事,还能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

逆子,你在说什么?我是你父亲。

木康此时已经没了方才的做派,林慕瞧着他怒气横生的模样,心中只觉的无比痛快。

何为父亲?生而不养,引狼入室,你不是父亲,你是杀死我娘、我弟弟、差点害死我最大的从犯。是你,用着白家的家财步步离升,却将我娘冷落在一旁;也是你,养外室,弄大了肚子,把这个毒妇带到家里,让我们母子三人天人永隔;还是你,丧心病狂,竞然将夭折的弟弟丢去了乱葬岗。木康,你说,他身上流的不是你的血吗?你怎能如此狠心,让他魂魄无依?

林慕几句撕心裂肺的质问竞让整个公堂鸦雀无声,木康一向爱面子,如此被人揭短责问,还是自己的儿子,怒火中烧,抬起手就要打林慕。

白君炎心中一惊,正想上前阻拦,却见林慕狠狠地将木康未落下的手抓在手中,他显然使出了全部的力气,手上都是青筋,却半分不退让。那双和木康对视的眼里,没有丝毫感情,只有厌恶和憤恨。

这世上,我只认养父是我的父亲,只有他能打我,可是,他从来舍不得打我。你生气吗?你恼怒吗?觉得没有面子吗?你还能发泄,我娘呢?她这生错付的爱向谁诉说?她深爱付出一生的男人却用她的银钱养着害死她的凶手,她的冤情向谁去说?你不傻,已经如此明了的事实,你居然还维护这个毒妇。

看着眼前尚且稚嫩却挺拔的少年;看着他清澈泛红的眸中皆是厌恶嘲讽;听见这声声的质问,木康无力地将手垂了下来。

不、不,这是污蔑,木献宸你大逆不道,忤逆父亲诬陷继母,大人明察,一些道听途说的证言便可以作为证据了吗?

王卉瞧见林慕势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决绝样子,又看见木康没了方才的气势,终于有些心慌,却还在不停争辩。

你要证据吗?

一个压过王卉狡辩哭闹的声音从堂外传来,片刻,便见季睿修押着一个中年男子而来。

这男子四十来岁,身型高挑,眉目周正,年轻时,应该也是仪表堂堂。

王贵,是他,他就是王贵,大人明察,这就是当年给我家小姐养胎的那个大夫。

周奶娘难掩激动,这张脸,她这一辈子都不会忘。

王卉瞧见被季睿修押着来的王贵,身形不稳,差点跪倒在地。

季睿修一个用力,王贵便跪倒在地。

大人,这便是案件最重要的从犯和证人,请大人明察,还我生母和幼弟一个公道。

肃静,本官自有公道,堂下何人?

草民、草民王贵。

王贵,木家二子木献宸状告你伙同王冉陷害他生母白氏,以致白氏难产而亡,你可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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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草民是被王氏逼迫的,请大人明察。

喔?倒是说说,她如何逼迫你的?

草民祖上世代从医,后来家道中落,在华洲处处受挤兑。草民不甘心如此碌碌无为,便从华洲远上東洲,又看见木家广邀名医的告示,便前去一试。因救好了木家长子,被留在了木家。王卉又以同乡为由,多加厚待,一来二去,竟也慢慢熟络起来。后来,木夫人怀孕了,木大人便叫萆民照顾左右。王卉几番明里暗里的拉拢,草民知晓其意,却因医者仁心,未作理会。谁知,一日王卉竟在酒中给草民下了催情药,草民与王卉行了苟且之事,她又以草民家中的亲人要挟,草民不得已才做了她的帮凶。

直到此刻,木康才真如坠冰窖。

不、不,不是这样的,这明明是木献宸买通来害我的,王贵,你早年在府上,我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诬陷我?

如此铁证面前,王丼居然还在狡辩,林慕冷眼瞧着她激动的样子,不过是秋后蚂蚱,蹦跶不了几时了。

草民本是医者,受人胁迫做出这伤天害理的事,多年来,总是后悔自责不已,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

你为什么要害我?他们究竞给了你多少钱?

眼见王卉眼已经要过来撕打王贵,几个衙役忙上前将叫骂不休的王卉压了下来。

啪惊堂木又重重拍了一下。

这是公堂,岂容你如此缠闹?王弁,人证物证,证据确凿,你还要狡辩吗?

不,我没有,是他们,是他们联合起来陷害我,是木献宸觊覦木家的家产,所以,他要除掉我,大人您不能被蒙蔽,不能。

笑话,木家的家产,除去白家的嫁妆还剩几成?慕儿是木家原配嫡出的儿子,木家的家产他需要争吗?

季睿修一番话足以驳回王卉根本站不住脚的言论,而这些,作为法司大人,心中也是清楚的。

王卉,本官问你,几年贴身伺候你的王妈妈、云秀、如莺一夜之间全死,是何缘由?不需本官多问了吧?如此铁证面前还要狡辩,你已经无从狡辩了。

不、不、不。。。。。。

面对无法否决的证据,王卉除了本能的否认,已经说不出其它狡辩之言。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待你不好吗?

木康虽大受打击,但他心中实在不懂,终究还是将话问了出来。

你问我为什么?木康,你居然问我为什么?哈哈哈,東洲城的人皆以为木家正妻是我抢来的,可这本该就是我的。我为了你,不顾爹娘反对,跟着你来到東洲,可你呢?居然娶了白家首富的嫡女,好大的气派。我腹中怀着你的孩子,却只能被养在外面,进了木府,只是个妾,我的孩子只能是庶子,你让我如何忍下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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