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的视线转到了沃尔纳的身上。
他正在跟人攀谈着什么。同他攀谈的是一位优雅知性的年轻女性,鱼尾款式的晚礼服裙穿在她的身上,透着别样的魅力。
沃尔纳对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和视线,感知向来敏锐,尤其是白蓁蓁的。因为她经常生气,一生气就不跟他讲话,用眼神沟通是她最后的倔强。他看出来意思,她会生气,他看不出来意思,她更生气。
久而久之的,沃尔纳也养成了概念,她远远朝他眨两遍眼,他就能从那忽闪忽闪的长睫毛里猜到那意思是希望他过去。
于是他随口找了个理由,想同面前的女士结束攀谈,“我可能需要失陪一下。”
女士回头看了白蓁蓁一眼,发现是那个一入场就待在一旁吃板栗的女孩子,年龄不是很大,长相跟气质都很少见。在场没人知道她的身份,但知道守在她身边的那一位,也是这场酒会的贵客。
她出于单纯好奇问了一句,“那个女孩子是你的女伴吗?”
沃尔纳表现的更为不解,“你不认识她?”
“我?”那女士茫然了,“我不认识啊。”
沃尔纳听了,有点困惑,但没说什么。他回到白蓁蓁身边的时候,白蓁蓁问他,“你跟那位小姐刚才是不是在聊上市的事?”
“是的,那位女士名下的企业想在欧洲上市。”
在欧洲上市的企业,会考虑的交易所一般有两个,伦敦交易所和法兰克福交易所。要上市的那家企业属于比较传统的制造业,在德国的法兰克福上市会更容易一些。
“你很了解她们家的情况吗?”沃尔纳问这话时,顺势看了看装糖炒栗子的纸袋。
这份糖炒栗子是他们在半路上买的,就为了这份东西,酒会都差点迟到。
现下纸袋里已经空了,弗朗茨面前一堆板栗壳,白蓁蓁的面前还有几颗板栗仁。
她找出来一颗大的,掰一半给沃尔纳,另一半就给了弗朗茨,“我不是了解她们家的情况,我是了解她们家的案底。”
“那个姐姐,有一个很不安分的弟弟。前些年酒驾撞死了一个孩子,当时舆论闹得很大,法院判的也很重,他们想靠精神病院的诊断来脱罪,就找到了我爸爸那里。”
“你爸爸帮了他们?”
“当然没有。他们登门造访了十多次,我爸都闭门不见,上诉的期限又快到了,他们没法子就花了重金找了另一家,而那一家的负责人,是我爸的同窗,也算是我们家的竞争对手。他开的那个证明让法院判了缓刑,那家人就把儿子送出国去了,最后继承权落到了女儿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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