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连迟一僵,迅速转身讨好地扯扯哥哥衣角,圆钝的眼睛眨了眨:“哥哥,我没去哪儿呀。”
小少爷敷衍这种质问话语简直信手拈来,他哥默不作声,拦着他的腰一把搂起。
连迟受到惊吓紧环男人肩颈,他才从主角受的床上爬下来,动作牵扯到腰,一下就瘫软了。
他还以为是被看出了什么,都担心的要自爆了,但最后他哥只是把他抱到沙发上。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桎梏揉摁进连迟软嫩的肤肉,褪下鞋袜,哥哥手热,捂了捂他的脚,等捂热了才拢棉拖。
连迟很受这种照顾,因为从小到大都是这么过来,但是今天哥哥暖脚明显暖的时间长了。脚踝骨突然被揉搓,连迟有点痒,加上心虚,趁人发愣立马把脚收回。
“哥哥,我上楼了!”话音一落立马开溜。
哥哥蹲守原地,回忆刚才看到的痕迹,如果没猜错,那是被啃咬出来的。
有狗骗了他的宝贝。
12
连家大公子仅用三个小时拿到事情所有的来龙去脉,原来连迟在学校‘霸凌’了一个同学,还是学校学生会的主席。
连迟每天指使人跟着他,帮他做着做那。学校论坛全是铺天盖地的男生帮连迟穿鞋的偷拍照。
连迟盛气凌人,男生低眉顺眼。
但大公子怎么想怎么不对,他看到的痕迹不会是错觉,这个季青也绝对不会这么简单,谁占便宜了谁清楚。
阴郁的心情滋生暗念,哥哥快嫉妒疯了,于是他趁着连迟睡着偷摸进人房间,把连迟轻轻从被窝里刨出来。睡衣扣子解开,睡裤拉下,剥光就看到满身红痕,被狗啃的,哥哥差点控制不住把人叫醒逼问。
情绪难填,哥哥凑着那些痕迹嗅闻,他只闻到少年沉闷的甜香,从上身到下体。温热呼吸打过,哥哥鼻尖碰到大腿根的时候,连迟下意识挣缩要醒。
哥哥这才手背泛青筋的一颗一颗把连迟扣子扣好。离开带有特殊味道的房间后,他更疯,套上外套开车就出了门。
第二天早上连迟一醒,就突然被告知主角受撤职主席,而自己休假一个月。
能不上学当然好啊,连迟高兴坏了,况且他本来就是艺术生,课上也是浑水摸鱼。他本不想理主角受,却也想知道为什么,可是主角受居然不回他消息。
连迟懒的管了。
13
最近几天哥哥都要和连迟一起睡,连迟不愿意,因为哥哥总喜欢抱着他,大清早东西还会硌他,主要两个人一起热死了,他不喜欢发臭汗。
但是哥哥实在难缠,最后勉勉强强同意了隔天睡,连迟不禁腹诽,怎么哥哥还跟没长大一样喜欢挨人。
连迟把这件事给竹马吐槽,竹马警报拉爆狂响,隔着手机声音都大的能把房顶掀飞:“艹,你哥就是个变态!你离他远点!”
连迟一听竹马这么说自己哥哥,他又不开心了,不顾反对把电话挂断。竹马慌得要死,但他被禁足找不了人,差点急的翻窗跳楼。
竹马再次惹到连迟。
所以连迟打算把下一个目标放在竹马的舅舅身上,一个三十二岁的老男人,主角受的后攻之一。
老男人连迟在宴会上见过几次,看着正经又儒雅的人,连迟对自己能不能拿下有点没信心。
于是他上网偷偷摸摸买了一条裙子,红色的,腰两侧是系带,整体是抵到腿根的长度。
听说老男人闷骚都喜欢这款。
14
竹马最近被家里禁足,听说是他爸妈实在看不过他这么浪荡散漫,叫了舅舅来管他,把他关起来学东西。
连迟每天都要遭受竹马的电话轰炸,里头偶尔还会传来低磁的男声,一般这道男声响起来,竹马就鬼哭狼嚎,随后电话就会挂断。
连迟猜那个男声就是竹马舅舅,他直接在向竹马要了他舅舅的电话号码,竹马反反复复问他要来干嘛,连迟含糊过去。
于是竹马本来看老男人就有怨言,现在直接大的能养活一个邪剑仙。
老男人是在晚上回家的时候接到的同城陌生电话。这是他的私人联系,他很少外给,按道理不会有他不认识的。缓了会儿按下接通,里面骤然传出一道软绵绵的,怯怯的小男生声音。
“叔叔。”
沉默良久,老男人低眼,涩哑的“嗯”了声应下。
然后那道乖乖的声音继续:“叔叔,我迷路了。”
15
老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失心疯,为什么会对这道莫名奇妙的电话产生心悸,甚至都不清楚是不是骗子亦或者耍他,就直接去了小男生报的目的地捡人。
小男生叫他开去一家酒店,他到的时候一眼看到门口侧边站着一个身形瘦弱的男生,莫名的,老男人觉得就是那个人。小男生看到他开门下车,望过来眼睛很亮。
老男人承认看到的瞬间怔了,很漂亮,漂亮的一瞬间就能把人勾魂,只是那眉眼之间
莫名眼熟。
小男生套着一间深长的大衣,露出的一点腿肉明显是光的。他蹬蹬冲过来,直接一个抱,环住自己的腰。
说实话,老男人没这么让人近身过,他活到现在三十多年,男色女色都不近,还是个处男,初吻都在。
老男人先把人弄上车,原本开的后座门,连迟偏偏不要,直接溜上副驾,老男人停顿一下上车。然后在老男人准备启动驾驶盘问时,连迟突然解开了外头套的长大衣,而里面是艳红的连衣裙,两边只有细带交错缠着,勒出肤白胜雪的腰间肉,领口深v。
连迟还特别无辜,清亮眸子盯着老男人,比正常略红的软唇开合:“叔叔,我有点热了。”
老男人瞬间绷不住,闭了闭眼然后睁开,把车钥匙一丢就逮着人去了后座,放下挡板,让人跨坐在他腿上。
老男人一只手钳住右腿丰腴的腿肉,另一只手顺着交错的系带根根嵌进腰里。他要是现在还不清楚人在勾引他,那他也不用当男人了。
“从哪拿的电话?”老男人薄唇贴了贴连迟的下巴,呼出的气全是燥意,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揉捏着,揉得连迟全身都是软的。
连迟没料到这人这么容易攻略,稍微有点小得意。他记得就是老男人资助了主角受读书,连迟现在就想让老男人别资助主角受了,这样主角受没了办法,只能当他的狗。
一想到这个连迟又有点生气,主角受已经好几天没理他了!
老男人看人眼神飘忽,明显没听进去,皱了皱眉,揉腿的手抬起来掐住男生尖尖的下巴,直接把唇凑过去,然后在碰到的第一秒就克制不住挤开柔软,舔进里面。
连迟身上怪异的香,这香在嘴巴里更是又棉又密,老男人第一次开荤,怎么可能抵的住。连迟被亲的脸侧、下巴都是湿漉漉的,换不过气就哼哼。
少年的轻哼太勾人,处男又受不住诱惑,连迟嘴里都被粗热的大舌头吃透了,而等老男人摸进短裙里要勾内裤的时候,连迟被亲的眯起的眼骤然睁大,皙白手指颤颤推人,可惜后座空间太小,他一点力都用不上,最后被老男人摸到胯骨。
老男人终于放过连迟,喘息声在车的密闭空间无限放大。老男人也是第一次亲人,耳根有点红,他想装不在意的问问自己的吻技,虽然他鸡巴已经硬的不行。
但他没想到,连迟喘过气来的第一句话,是软塌塌伏在人胸口,呼吸打在老男人脖颈,棉棉的香气闷的脑子晕。
“你也要塞东西到我的下面吗?”
16
——你也要塞东西到我的下面吗?
老男人在这瞬间感觉自己是耳鸣的,他先是被迷的头晕目眩,随后注意力很快抓住那个“也”字。
明明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拿到他电话联系,想靠着拙劣手段勾引他的小男生,但是他就是这么蠢,一钓就上钩,甚至在初吻结束之后已经计划着怎么养好老婆,去国外办婚礼了,连迟身形瘦弱,穿婚纱也不会违和。
现在这个“也”字把他弄清醒,或许他并不是小男生唯一的选择,甚至可能是小男生勾引其他人不成的备选项。一想到还有其他男人看过这样的连迟,老男人手背青筋都冒出来,周身气压越来越低,他突然提起连迟的腰,嘴凑在软白耳畔:“我是你的第几个?”
连迟不明白老男人怎么会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什么第几个,他今天早饭吃了五个包子。
于是连迟非常理直气壮,偏开脑袋:“第六个。!”
乱答的后果就是还没从人硬邦邦的胸肌爬起来,就又被掐着腰箍回去,这次挨的距离的更近,近的老男人勃起的性器都顶在连迟股缝,温度隔着西装裤深深拓入腿间软肉。
连迟呆呆的眨眨眼,脸上骤然染上绯红:“你,你干嘛?”
老男人现在气的不行,长直睫毛低垂,那张斯文俊气的脸什么表情也没有,听连迟说话,他才勉强分出一点笑,扯扯唇角:“干、你。”
说着老男人把人摆成趴伏的姿势,原本就短的不行的鲜红裙上翻,露出后背光裸的腰线。
连迟怔愣,差点头就撞上车门,又被一只大手拢着回来。
车内空间狭小,老男人先是解开了西装扣,再急不可耐地扒下纯黑内裤遮掩的白屁股,肉肉的,露出私密的水红,黑色衬得浅色愈发显眼,几乎要刺伤人的眼睛。
老男人滚了滚喉,低呐:“粉的?”随即埋头就凑上连迟稚嫩的穴口,越近越能闻到淫水香甜的味道,呼吸越来越重,老男人蓦地直身往上扇了一巴掌。
连迟一哆嗦,小穴马上被扇出了水,他觉得好羞耻,脑袋埋在男人手心洇出泪花,他哥哥都没有打过他的屁股,这个人居然打他的屁股!
老男人被连迟记上黑名单,马上,底下传来湿滑,有一条粗热钻进了穴口,麻痒瞬间遍布全身,连迟这是第二次被舔下面了,老男人看着这么个正经的人,没想到是舔别人穴的淫魔。
连迟被舔的浑身剧颤,那舌头清晰的刮过肠壁,仿佛纹理都能辨
的清。
老男人胸口起伏激烈,小穴淌出的水也全吃下,舔的穴口都不能闭合,最后把人翻一转,去抹小男生眼角的泪,逼问:“怎么还会流水?嗯?”
“是不是骚的?”
连迟不吭声,老男人就再去扇底下的穴口,刚刚潮吹完全禁不住打,连迟哪里抵的住,哭着答:“不,不是。”
“还说不是?”老男人又扇了一巴掌,这次出水更多,“老公扇出来这是什么?”
连迟都懵了,怎么会有人这么坏,非要逼他说出自己是流水的骚货才罢休。
老男人又摸到连迟的腰,一点一点解开系带,他只解了一边,于是顺着进去摸到光滑平整的小腹,他突然说:“太平了。”
连迟没听懂这句话,随后被粗热东西抵住小穴贯进来时,他才明白。软肚皮都被鸡巴涨大,在那里凸起一团,肠壁吮吸绞紧,拔都拔不出去。
连迟被这一下顶到底的动作干的失神,脑子里全是雾,青筋勃起的鸡巴狠狠顶进又退出,连接处早已是乌糟一片。
老男人把人牵起来放腿上,这次入的更深,他贴贴连迟红红的唇瓣,下面也不停:“知道老公叫什么吗?”
“应该知道吧,毕竟你都来勾引老公了。”
“嗯?知不知道老公?!”说完狠狠掐着腰插了一下。
连迟感觉自己要被顶到胃了,拳头没力的锤几下,使脾气:“你才不是我老公!我也不知道你名字!”
连迟说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她就知道这人是竹马舅舅。
老男人没有被激怒,点了点头:“好。”掐腰的手用力了几分。
“那老公告诉你。”
之后连迟遭受了这世上最羞耻的教学,顶五下,告诉一个字,告诉完了还要人复述,写老男人身上,老男人感觉错了就要惩罚被狠狠吃舌头。
连迟写到老男人已经在他身体内射两次,肚子里积攒的全是滚烫,才终于被老男人满意,神智都不清,被肏晕过去。
一身漂亮修身的红裙,已经遍布淫液精液,褶皱不堪。连迟全身都染粉,底下被肏的小穴拖出粗热性器,精液没有封口,顿时淌的车座、男人身上到处都是,气味很快传遍。
连迟完全变成一副随时可以出水的骚浪样,他真的被肏成了骚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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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迟最后是在一间陌生房里醒过来的,起来的时候肚子里涨涨的,后背靠着硬邦邦的火热,然后他一动,肚子里的东西又开始变硬,连迟立马反应,想翻床逃跑,结果被揽腰拖回来。
硬物顶的更进,连迟难以遏制的喘出声,他生气了:“林景铄!”
男人闷闷的笑响在颈边,伴随湿热的舔弄。连迟觉得老男人就跟野兽一样,时时刻刻都能发情。
窗帘没开,室内还是昏暗一片,连迟心一跳,扼住喘息问身后人:“现在什么时候?”
老男人似乎翻身去拿手机了,那只手没再环着他,连迟想趁机把那狗东西拖出来,结果最后也只是被揉着屁股往上摁。
连迟知道自己跑不了也不做无用功了,等老男人翻身让他坐在腰上时,连迟在难捱中听到:“刚好正午。”
正午……昨天找老男人才是下午,说明已经过了一天了……
他一晚上没回家。
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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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精力太好,不是说男人上了三十就阳痿嘛……
等连迟好不容易从老男人的床上下去,再被迫交换了联系方式之后,他立马开溜。
老男人等人离开了,才突然想起,男生好像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他的名字。
19
连小少爷不敢回家,于是租了半个月的酒店在外边住,看着手机上面几十个未接来电,有妈妈的,有爸爸的,就是没有哥哥,连迟都要慌死了。
但他慌归慌,吃喝玩乐也是一点没少。在酒店待不了两天就要叫着狐朋狗友去度假山庄,等人到齐,半数都是陌生面孔,朋友跟他解释,因为这群人也想来,碰巧就凑伙了。
连迟倒是不太在意,可是为什么那个领头好像很看不起他的样子?!
另一头的中心明显是一个拽得二五八万的男人,那人每次视线略过他都会马上移开,像是脏眼一样。
连迟不开心了,随便扯了一个人就问那人是谁?他们一说蒋家小儿子,连迟马上接话,“我不喜欢他。”
全场的气氛都僵硬下来,于是这玩乐也变成了连迟一个人的玩乐,其他人或多或少都不自在,特别那蒋家小儿子,脸色黑得跟锅底一样。
连迟自然是不在意的。
20
晚上,一堆人凑伙玩国王游戏。
连迟运气挺好,既没有抽到国王,也没有被点去完成任务,他旁观着这些人贻笑大方的操作,不免酒意上头,开始犯困。
而连迟困的表现方式就是呆,消磨跋扈的少爷气。
呆呆的,又漂亮又乖。所有人的余光
都不自主转向他。
最后一盘,偏偏是最后一盘,气氛热烈到极处,玩得又大又狠。连迟就是这时候被指定的,指定的内容是让他和黑桃8亲嘴。
连迟手瞬间僵了,特别是在看到对面蒋少爷一脸不耐地把自己的卡牌甩到桌上时,连迟人都麻了。
其他人都在起哄,让另一个被指定的快点出来,但迟迟等不到,于是所有人都把牌翻过来,最后只剩下连迟。
全场噤声。
蒋少爷挑了挑眉,仿佛刚才漆黑脸色的人不是他,心情突然就云开雾散。
“连小少爷,你的牌呢?”
连迟咬咬嘴巴,也火了,一把翻过。
——红桃9,被指定者。
蒋少爷咧嘴笑了,唇边露出尖尖的虎牙,神情颇为无奈,只是眸子始终盯着他,瞳孔深戾像狼一样。
“遵守规则,那只能连小少爷勉为其难,跟我亲个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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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迟不想跟这个坏蛋亲,但要是不答应,一定会被说玩不起……哼,不就是亲嘴嘛,随便贴一下好了。
于是小少爷抿抿嘴巴,眼睫眨动,似乎是想要做出戾气指使的模样,但他声音虚得不行,在别人听着就是又娇又软,勾引一样:“……你过来。”
蒋少爷大概非常迫切地想要欺负他,在他话落手就立刻撑身站起,连迟呆呆仰头去望,又高又壮的男人压迫感深重,他突然就想反悔,但是显然来不及。
男人过来一把拖起他朝着空沙发去,连迟还在想着不就贴个嘴巴吗,他为什么要坐在人的腿上……
蒋少爷胸口跳动剧烈而快速,单臂环绕连迟纤细的腰肢,强制性的分腿摁在自己的下身。
包厢里静默而昏黄,少年就在这里被所有人围观亲嘴。蒋少爷一开始还是克制的,但是当他尝到一点温热的、香甜的水之后,理智便尽数瓦解,粗糙的舌苔凶狠地进攻怀里人的口腔,又舔又咬,完全不懂怜香惜玉。
男人像是八百年没吃过肉的狗,原先b王的气势不复存在,热热的舌头抵进人嘴里让人含着吃,宽掌握着连迟的后脖颈揉摁,舔进深里,喉结滚动嘬吮。
连迟被亲的嘴巴又疼又麻,眼眶都积泪,顺着脸蛋掉下去又被男人顺着嗦走。被亲得懵逼了,他潜意识就想,不就是一个任务嘛,怎么没完没了,亲这么久都不停的。
小少爷被蒋少爷亲,一众围观的心气浮躁的男性,听着连迟闷闷的哼叫、暧昧的黏腻,喉口咽了又咽,盯得眼都盯红了。
最后还是有人涩哑着嗓子,像看不下去了:“……差不多得了。”蒋少爷这才舔舔连迟的唇肉,放过了人。
一个任务做的在场人都鸡巴梆硬,连迟被放开时脑子都成了浆糊,还懵懵问:“亲完啦?”蒋狗看的差点又不行了。
所有人目视连迟单独走出包厢,没一个去拦,但等蒋少爷也要走的时候,他被拖住。然后拖住的人问他:“小少爷是不是香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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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迟后知后觉的气到,他觉得那个坏蛋一定很不喜欢他,看他不爽,然后借着任务把他嘴巴咬的又红又肿,合都合不拢。
不行,他要报复回去。但是还没想好报复的方式,本来就睡意酒意上头的连迟,想着想着就倒床睡了。
半夜。
“咔嚓”一声,房门突然从外打开,进来一个人,步子很轻但明显带着不太平静。
男人走到连迟床边,缓慢掀开被子,把自己的上身埋进去,离着些距离像变态一样嗅闻浓郁到怪异的馨香,低低喘息几声。男人按耐不住地凑近连迟去贴人的肩颈,修长指节轻巧解开连迟腰间束带,燥热呼吸打在白嫩的皮肤上,不过一会儿就泛了薄粉。
“乖乖,你好香啊。”
这个人就是痴汉。
痴汉刚才看着自己的宝贝被别的男人掐腰坐在腿上亲,几乎就快情绪失控。
他两下蹬了鞋爬床,动作迫切地把自己的舌头填进那张香香软软的嘴里,狗占地盘想把之前狗的气味压下,又嗦又咬,亲的色情又欲俗,呼吸蒙在被子的密闭空间,焦热的气流不出,全部凝在少年的脸上被男人舔走。
亲了很久,痴汉平复了一点躁意,宽大的指节往下,若即若离的抚弄,再蜷曲勾着一点内裤的边沿拉扯,连迟太敏感,被男人一碰就生理性打颤。
痴汉沉迷于这种情景,高挺的鼻在连迟柔软的脸上滑动,“好乖,要是只能我看就好了。”
说着他有点委屈,“但你会生气,就不理我了。”
他自言自语,将单薄的布料褪到腿弯后,动作急切地跪着往下,粗重呼吸落在少年腿间,被迷的晕头转向把那根粉嫩的东西含进嘴。
痴汉想,怎么会有人连这里都是甜的,或许还是粉的。
连迟在睡梦里颤得厉害,哼哼着想逃开,却是被男人摁着腿肉,指节陷进去,含着吃得更深。连迟这下已经不仅限抖了,腿左右蹬着,嘴巴都张开露了哭腔,最后
夹紧了痴汉的脑袋。
刺激实在太大,男人被嫩腿磨着,嘴里吞的更深,等连迟浑身松劲瘫软,痴汉咽下了男生出的所有精液。
23
第二天连迟醒过来感觉浑身都不舒坦,特别下面,怎么……湿哒哒的。明白可能是梦遗,连迟脸爆红,跑到厕所磨了好半天才出来。
很正常很正常,不就是梦遗吗,他是男生很正常的!
……但还是好尴尬呀!
24
今天连迟也准备疯玩,结果他哥来逮他了。刚打开房门,就正对他哥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然后一把被男人抗肩塞车关门,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连迟完全任凭摆布,其实是他没反应过来,等哥哥把他抗回家里了,才小小地动作要挣扎,他心虚的要命,挣扎也是虚的,猫一样黏语几句,对上哥哥冷的像冰的眼瞳也蔫了。
哥哥把他丢到自己房间的床上,锁了门,过来摁着连迟就解衣服扣,连迟睁着大眼睛呆愣愣,等感觉胸口凉了才慌里慌张要扯回自己的衣服。
连迟全身都是水嫩嫩,白软得跟豆腐一样,留了点痕迹就格外明显。距离他被老男人吃已经过了四天,身上还是残留着浅淡的红痕,这红痕越往屁股越多,哥哥看得眼发红,把人一翻直接扒了裤子。
两瓣软团上面的指印更多,昨晚痴汉才弄的新的,但连迟不知道,他只觉得哥哥好过分,突然就闷不吭声地哭了,哭得很伤心。
哥哥原本想质问,结果被这一下弄停,最后好好给他搂上,把人抱在怀里,两臂紧箍,想要把人揉进血肉。
连迟抽抽噎噎哭了半天,等他也失力趴在人身上的时候,哥哥才僵硬沙哑地跟他说了句:“对不起。”
连迟没应。
“小迟,对不起。”
连迟这次一口咬在了男人肩颈,脸上黏黏糊糊的水迹全部糊上去,嘴松开,那里却只有很浅的红印:“……你重新道歉。”
哥哥顿了顿,把人搂上了一点:“小迟,哥哥错了。”
连迟没原谅,他叫人先出去。等人出去了,连迟撇撇嘴,抹抹眼泪哼了哼,一下把自己裹进被子闷住。
其实他哭是真的因为很伤心,但是也有这几天胡天胡地的心虚,他想,待会再去找哥哥吧,他现在还有点生气。
25
晚上。
连迟穿着睡衣轻轻打开了哥哥的门,凑进一个脑袋,被哥哥看到之后别别扭扭进来扑上床。
连迟看着哥哥在一边拨弄手机,手伸过去扯了扯,轻轻软软的唤了声:“哥哥。”
连大公子一听,放下手机一下搂过人坐在自己怀里。连迟趴在男人宽厚的上身,听着搏动的心跳,眼睛又有点酸酸的。
哥哥突然说了句很奇怪的话:“小迟太容易被人骗了。”
连迟愣着没接话,继续听男人冷静的声音:“哥哥怕你受欺负。”
连迟这闷声:“可今天是哥哥在欺负我。”
男人回答:“对,所以我反省了。小迟也要反省。”
“这么久不回家,哥哥很担心,爸爸妈妈在外地也同样担心。”
“哥哥不喜欢一个人,没有小迟陪着,哥哥很难受。”
连迟突然好愧疚,手指蜷缩,唇抿得死紧,脑袋梦在人胸口不抬,“对不起。”
连大公子终于很浅的笑了,安抚少年,拍着背轻哄,把人的脑袋抬起在额心落下一个吻,就哄着人睡了。等他把少年睡的被子掖好,重新又打开手机,其上是很多片段式的监控视频。
他想,小迟是被骗的,那些人可不是。
26
连迟在家安安稳稳呆了几天就闲不住。期间老男人发消息给他,他没理,还拉黑了,他真的是被老男人欺负的够呛。哥哥对他的信息保护得挺好,他也不怕被人查出来。
这天,哥哥说闻家的小儿子找回来,要开回归宴,连迟在家呆了那么久,一听就缠着哥哥要去,哥哥对他没法子,肯定是答应的。
隐隐约约,连迟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算了,不重要。
27
而等连迟在宴会场看到迎着众人目光走进来的主角受时,脑子都木了。他这才想起来,那本书里面好像是说主角受是谁家遗落的少爷来着,不过不占主要剧情,连迟根本没记。
但,不是在结局的时候嘛!
主角受缓步朝连迟这边走来,一旁的哥哥神色冷得不能看,斜插一步挡了身后人。
主角受端着香槟,气质温文尔雅,仿佛天生贵气,他挑了挑眉,冲着连大公子道:“连总,多谢您的鼎力相助,否则我还不会这么快找到家人。”
连迟都懵了,什,什么情况?他哥哥干了什么?
主角受点到即止,脚步一侧就转过来,弯身递手,凑在他耳边很轻地说:“主人,能和我单独说说话吗?”
连迟抿抿嘴巴,看一眼哥哥,又对上主角受温和的视线,最后还是
把手搭在了主角受手心,被微笑握紧。
连迟都不敢看哥哥的脸。
走到了宴会之外,原本连迟是想问问主角受怎么这么久不理他,半点音讯都没有,他还在生气。
结果不知不觉到楼上厕所,连迟被一把环住腰身,放到洗漱台,嘴巴立马让人堵个彻底。
主角受看着冷冰冰,但是却仿佛身带无数的火气,一点即炸,对着他又咬又舔,小半张脸都糊上口水,连迟被亲的好晕,腰上软绵绵的肉被又揉又搓,像是搓面团,他的腿受不住得去夹人的腰。
最后被放开,连迟生气地给主角受扇了一巴掌,可惜他浑身软塌塌,刮在脸上跟挠痒一样。
主角受像狗似的舔着连迟的脸、下巴还有唇侧,又轻又哑的唤他,深隐欲火:“主人……”
连迟好气,推开始终不离的脑袋,“你还知道我是你主人呀!”
他还想作劲,但是对上主角受那副可怜的表情,想起对方今非昔比的身份,咬咬嘴巴:“你都是闻家少爷了,干嘛还叫我……”
“你那么久都没理我……”
说起这个,主角受确实不是故意的,那天连大公子找上自己,叫他离自己弟弟远点,他拒绝了。再之后,他就被通知卸任学校学生会主席。
其实他对学生会主席的身份没什么念想,有或者没有都一样,但是他同时还得知连迟请假一月,甚至可能今后都不怎么会来学校。并且,他关于连迟的所有联系方式断联,有人找黑客砍了他们的连接,十足的受控。
不得不承认,他慌了。
学校是他和连迟唯一的通道,他在校内可以尽情肆意的独占珍宝,但是走到外面还有一大堆觊觎的狼,包括一直和连迟生活在一起的男人。
于是他找到了一直资助他的人,把话说开。他知道真正资助他的人其实并非那人,而是背后的,只不过对方没点明,他也不在乎。
而这次,他终于有了可以和人在一起的资本,原来他是闻家丢失的少爷。闻家早在之前就找到了他,只不过在找到他的时候,他生理学意义上的父母已经死亡,他亲哥对他没意见也没感情,说什么要他自己发现,说白了就是不想管。
这个身份从前的季青或许嗤之以鼻,但现在不一样了。他看着怀里漂亮得不行的小少爷,玻璃一样水亮的浅眸看着他,在为他产生情绪。
季青想,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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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迟被主角受缠的烦死了,半个解释不给,就逮着他亲亲亲,亲个没完。推又推不动,赶又赶不走,他干脆躺平不挣扎了。
但是没想到有人走过来,连迟这下慌了,抓和挠都没用,等脚步声停,主角受才放开他,替他拭过眼角淋淋的泪,转身去看。
那是一个连迟不认识的男人,身形很高,笔挺矜贵,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斯文败类。
那张脸连迟莫名觉得眼熟,盯着看了看,眉毛都不自觉皱起,然后听到主角受一声“大哥”,他才明白为什么眼熟,这人和主角受好像。
连迟觉得他现在的形象一定糟糕透了,把脸埋在主角受的西装,几下把脸擦干净,但他也没抬起来。
主角受摸摸他的脑袋,把他抱到地上,背对着跟男人交谈。
闻大公子目光很轻的掠过两人,挑了挑眉,揶揄:“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急色的。”
主角受平和应答:“我也是正常人。”
闻大公子哼笑一声,转身离开,也不知道他来厕所干嘛,最后留了句:“带人来家里做个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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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连迟真的过的混乱无比,原本想着宴会马上就要结束,他先回去休息了,结果在出宴会厅的时候撞上姗姗来迟的竹马,以及竹马的舅舅。
场面真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连迟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啊啊啊啊,怎么什么都让他撞上了。
老男人一下盯上这个睡完就跑的小骗子,眼都红了,两步跨过来就要逮他,被身旁的侄子抢先,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侄子过去一把将人抱住,跟大狗一样挨挨蹭蹭,脑子瞬间清醒一半。
要上前把人分开,然后主角受更快一步。
那小骗子根本不敢看他,尴尬地躲人身后,扯着他曾经‘资助’,现在返回闻家的男人衣角,把质地上乘的西装布料攥得褶皱不堪,像当时攥他一样。
再之后,连迟哥哥也出来,皱眉把人牵回去,老男人看到这小骗子冲着他半个好友的男人,软软叫了声:“……哥哥。”
难怪他觉得眼熟,难怪他顺着那个电话号码查不到半点东西,原来是连家的小少爷,以黑客技术立足的连家……
他以为自己遇到了落单的灰姑娘,结果是个假装流浪的小骗子。
被骗的彻彻底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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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迟现在哪个都不敢看,就想快点逃,但是还没走两步,就被死死抓住手腕。
他哥哥冷声让人放手,抓他的老男人笑了笑,反而用力更紧,“连
睿,我和小少爷,有点私事。”
咬牙切齿。
……
连迟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他眼睁睁看着他哥和老男人在大厅门口打起来,拳拳到肉,打得骨头响,一片混乱。
被主角受趁乱带走,连迟脑子都是空白的。
怎么……就这样了呀。
31
连迟被主角受带到闻家,坐在沙发上了,都还是呆滞的。他从小没遭遇过什么磋磨,也就没见识过真正的暴力与血腥。两个男人之间的狠斗把他吓得不是一点重。
明明也没说什么……怎么就打起来了啊……
他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脑子启动防御模式,强制进入休眠,去忘记。
在拒绝主角受帮他洗澡的请求之后,连迟泡了一个舒舒服服的澡,睡意泛上困顿昏昏,但临睡前又有点饿。
宴会上属实没什么能填饱肚子的,连迟吃了点甜品不管饱。主角受也清楚,便准备下厨做碗面。
就在主角受厨房切菜的时候,闻家别墅门“叮咚”一声开了,进来的是闻家大哥,面上神色不好,还带着倦意,多半刚刚处理他哥和老男人的事费了心力。
连迟一看闻家大哥,顿时手都尴尬得不知道怎么摆,心虚不敢看人。但还好,闻家大哥不是计较的,只是路过时候,扫了眼厨房升腾的热气,不明所以地说了句:“你倒是有魅力。”
话落,连迟的肚子特别碰巧地响起鼓动,空气静默一时,最后是闻家大哥先笑出声,回了房。
面很快端出来,热烘烘暖融融,主角受厨艺很好,量也适度,但连迟还是吃撑了,主角受也无奈,这饭量怎么跟猫一样。
于是这也给了主角受占便宜的机会,他先洗了碗,然后半哄半骗把人骗着和他一起睡。
连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他背坐在主角受的腰腹,被覆着薄茧的手掌揉着肚子。少年肚子肉绵软,像面团一样,一戳一个坑。
而连迟觉得舒服,也就由着他去,但是主角受心思本来就不纯,这么一个香香软软的小漂亮窝在怀里,还时不时蹭一下,火几乎是瞬间挑起。
等连迟意识到有东西戳着自己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傻了会儿,手伸下去摸了摸,还试探性地攥了攥,然后听到身后人沉哑的闷哼,他咽了咽口水,舔舔嘴巴:“我刚刚才吃完饭……”
主角受立马把他翻过来正对坐,屁股抵着竖起来的鸡巴,虎口掐着细腰,眸色深沉,神情却纯良:“我不弄进去,就蹭蹭。”
说着,主角受拿起连迟的一只手,全然依赖地附着柔嫩掌心。
“……主人。”
32
连迟又心软了,即使是同上次一模一样的招数他还是没抵抗住,他被那碗面哄得辨不清东西了。
主角受轻轻柔柔地扒下连迟的睡裤,连带内裤一起,只落到腿弯,那根粗热黏腻的鸡巴就磨进腿间,连迟被烫得腰颤,偏偏两侧又被大手制着,让他想趴倒都不行。
男人修长指节陷进白嫩软肉,动作缓慢的来回蹭着,带给少年模糊暧昧又清晰深刻的感受。
连迟感受那滚烫的玩意在腿间进出,其上还附着了稀疏毛发,他被磨得有点疼又有点麻,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居然不受控地流出水,主角受明显也感觉到了,盯着他的眼神有点莫名。
连迟嘴巴一下抿得死紧,偏头不想面对,但主角受怎么会放过他,轻笑凑过来。
“主人都骚的流水了。”
连迟瞪大眼,脸红的要命:“我没有!”他反抗的动作稍微大了,一下让小穴磨上男生滚烫的阴茎,被烫得叫出声,猫一样喉间咕噜。
“我不要帮你了!”声音都有了哭腔。
主角受知道不能太过,但他被那下夹得脑子有点断片儿,手不自主伸下去揉那两瓣丰腴,连迟腰间没了手掌支撑,无骨一样柔塌塌倒在人胸前,然后被翻身的男人压实。
男人冒着水的鸡巴前端要碰不碰地刮过浅色小穴,揉着屁股肉的手也往下,指尖陷进沟壑,暧昧的轻蹭,他呼吸重了点:“我帮主人消消食。”
“啊?”连迟没听懂,后穴骤然被探进一根手指,话音顿停,他缓慢地眨眨眼,漂亮清浅的眸子染上迷蒙水色。
连迟有点失神。
“你又要欺负我了吗?”这是他无意识说出的话,但这也是那本书里的台词,关于他最后的戏份。
很困惑的表情,真正的疑问。
季青不知道为什么心脏一痛,慌张地把手指抽出来,重新翻回身让人窝在他怀里,把人整理好,顺毛安抚,像哄一只娇纵的小猫,温柔耐心。
“我不会欺负你。”
连迟把头埋进人的胸膛,闷闷问:“但你不是在欺负我吗?”
季青顿了顿,理理人乱糟糟的发丝,他沉着嗓子说:“这是小狗对主人的爱。”
“但是只要主人不舒服了,小狗不会再继续,只会把爱存起来。”
连
迟不懂,皙白的手指抓了抓主角受裸露在外的皮肉,留下点点红痕。
“……但你明明不喜欢我。”不然也不会在书里面他被欺负的时候冷眼旁观,而且他这么欺负人,主角受怎么可能喜欢他。
“你明明就讨厌……”话还没说完,就被捧着脸亲了。
唇瓣上传来细密的啃咬与舔舐,男人半阖双眸,神情认真却也沉沦,冷淡不再。
这是寂静温柔的一个吻,不过分,不冒失,吻得连迟甚至有些依恋。
季青贴了贴他的额心。
“连迟,我爱你。”
……
33
连迟在季青这里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已经起来日上三竿。原本想吃了季青做的饭就回家的,偏偏闻家大哥建议他这时候别回去。
连迟问为什么,闻家大哥也只是闷笑两声不说话,故弄玄虚,莫名其妙。连迟不太想去追问,竟然也就真的待在闻家没走。
不过待在闻家也挺舒服的,连迟一向不拘束,闻家大哥白天工作不见人,相当于偌大别墅只有他和季青两个。
季青在的时候,连迟就被哄着捧着,什么都不用做,最主要的,季青做菜真的很好吃呀!他之前都没发现。
家里也没有打电话来,应该是被沟通过,连迟也确实不是很敢回去面对哥哥,他怕死了。
34
一天,别墅就只有闻家大哥在,季青去处理学校事务。
连迟刚刚从床上爬起,脑袋连带一整个模样都乱糟糟,眼睛还是雾蒙蒙,下楼找水喝。一到楼底,就看到闻家大哥带着副金丝薄边的眼镜坐在沙发上,姿态随意,翻看手里的平板。
连迟眨眨眼,叫了声:“闻哥哥。”
这几天在闻家他都叫这个,主要闻家大哥比他大,但是又是平辈的,还是这个顺口。
闻大公子把眼睛从报纸上挪开,抬眸瞥他一眼,“嗯”了声又收回去。
连迟没在意,拿了杯热水就上楼,他还有点困,喝几口就又钻进被窝,再醒过来,是被饿醒的。
照往常这个时间,季青应该是早做好饭叫他起来吃了,但今天都一点了人都没回来。连迟先是坐在床上懵了两秒,最后老老实实穿上拖鞋下楼觅食。
一开卧室门,正好撞上来叫他的闻大公子,连迟浓密纤长的睫毛掀扇,毫不顾忌开口:“我饿了。”
闻大公子身形很高,且压迫感很强,俯低眼看着连迟。不得不说,他和季青真的长得很像,从正脸的面部轮廓来看,如果不是清醒的,真的会认错。
闻大公子面对连迟几乎有点放肆的话依然没什么表情,只是略微勾了点唇角,退半步,侧了点身。
“饭在楼下。”
连迟满意了,肚子很附和的发出一声鸣响,连迟耳朵尖一下子染红,抿抿唇掠过人埋头走。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听到了闻大公子的笑声,低低的,听在耳朵里有点酥麻痒意。
连迟却觉得莫名有哪里不对,脚步稍顿,舔下唇瓣,把粉唇舔得水亮亮,转身回看:“你不走吗?”
闻大公子微挑眉梢,“走。”
35
吃饭的时候,闻大公子突然装逼地拿出瓶红酒,连迟觉得莫名其妙,但是半途看人喝又有点馋,于是还是厚脸皮讨了点,但这一喝可就不得了了。
连迟酒量本来就不好,还在吃完饭后把红酒当饮料喝了大半,一下上脸晕头,瘫倒在沙发。
隐隐约约,连迟觉得有人环过他的腰肢和大腿臀部连接,抱起来,他下意识依靠,缠住那人,然后经过一段路被放倒在平整床面。
身上的单薄外套被扒,露出里面透身形的睡装,连迟的胸口越发凉快,扣子一颗一颗被解,前面的粉嫩乳头被湿热的口腔包裹,舔咬。
连迟蹙眉,勉力睁开眼,他看到身上人的脸部轮廓,还以为是季青回来了,想让人别闹他,纤白的手指伸过去推人,他娇着声:“坏狗,不准弄我!”
身上的男人把头从连迟身前挪开,这下,连迟才真的看清楚人,哪里是季青,分明是闻大公子。
连迟思绪都是呆滞的,很难想明白为什么眼前人不是季青,于是抓过那人领口,白嫩嫩的脸皱成一团。
“怎么不是…季青呀?”
男人所有动作一顿,反应过来之后气笑了,他突然掐着连迟脸下巴,抬起,目光凌冽,笑的很恐怖。
他先凑过去亲碰了人的软唇,过瘾一样舔了舔,开口声音压得没了原调,像变声。闻大公子咬着连迟柔柔的耳垂,情人低语。
“乖乖,很喜欢我弟弟吗?”
36
——乖乖。
只有一个人这么叫过连迟,那就是上次宴会厕所遇到的变态痴汉,闻大公子沉压过的声音同痴汉一模一样。
被摁在人身下舔弄的少年蓦地愣了,眼睫颤动,酒意扫不走,整个人都处于迷离和淡淡惶恐之间。
思维流散,连
迟突然想起书里的剧情,他记得书中有个反派,差点把主角团灭,好像是叫——
闻承白。
姓闻。
闻家大哥,是叫这个名字吗……?
连迟说不上来的慌,搭着人的手都在颤。
如果说闻家大哥是反派,怎么反派不找主角麻烦,反而跑来找他啊……上次还把脏东西弄进他的肚子里……
连迟想起来就满身气,舔了舔嘴巴,小脸皱着,很烦的样子:“你干嘛弄我?!”
闻大公子不浅不淡地笑了下,指背轻刮过柔嫩的脸侧,在人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就把少年弄到了自己腿上坐着,掌着后脑勺深深舔吻。
热情粗燥的气息,含带男人强烈无底的侵略感,少年来不及吞咽的口水尽数被搜刮。
连迟这次是真的晕头转向了,被扒了衣服都没感受。
等察觉身上发凉,痒意席卷时,男人那根恐怖粗壮的玩意已经抵上后穴,一点一点地磨蹭着,磨得小穴难耐不止,甚至蹭出的水都仿佛带着晕人酒意。
连迟难耐的发出哼声。
闻大公子实在太过兴奋,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周泛起红边,他掐着怀里人细弱的腰肢,稍微用力便挤出红印。
他一边掐揉还要一边说话。
男人说,他在看到连迟照片的第一眼就知道连迟是他命中注定的老婆,长得这么乖,又这么漂亮,不当他老婆当谁的?
但是接着又说起连迟身边那群烦人的狗,表情瞬间阴沉,闻大公子就像争宠的坏狗,使劲贬低其他狗。说哪个又太老,哪个又太年轻,反正他最好。
连迟就觉得离谱,他没去回应男人,他好困。
但闻大公子好像把自己说急了,在自诩为老公,问到连迟喜不喜欢他这个老公的时候,掐腰的力道都重了。
可惜连迟走着神,连听都没听清。
闻大公子见人不答,眼一沉,摁着腰侧,一下把自己粗长的臭东西贯进连迟的肚子。
因为是骑乘的姿势,这一下直接顶到了底,顶起肚皮凸出一大块。
连迟都被这突然的动作骑懵了,这回不是走神,是直接神飘了。
37
闻承白好像特别喜欢骑乘这个姿势,连迟被摁在人腿上射了一回,到床上还是他在上边坐。
男人就吻着他各处的皮肤,捏着白软腿肉,肌肉勃发的双臂掐着人狠干,一边干还要不懈问连迟喜不喜欢老公。
连迟实在是被磨得不行,咬咬牙,扑过去一口咬在男人下巴,嗓子憋闷哭腔:“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
这人真的太坏了!怎么会有硬逼着别人说话的啊?!
逞强一句话,被干一天。
连迟被射了一肚子精液,做到最后感觉后面都合不拢了,男人的丑鸡巴却还是在肠道里泡着。
连迟浑身都是浸泡高潮过后的粉,还有饿狼扑食一样的啃咬印记。
38
但是闻大公子做亏心事总会撞见鬼,在连大少爷踹开房门抓人的时候,闻大公子还抱着昏睡的连迟亲,鸡巴埋在连迟肚子里被温热泡着,男人像是哄睡般揉着少年鼓胀的肚皮。
听到开门声的下一刻,没来得及回头就被拽着臂膀丢到尖锐的衣柜角。
连睿的表情已经不能用恐怖来形容了,应该是想杀人。
而在他之后,是神情冷漠结冰的季青,深黑色的眼珠子,死死盯着床上。
39
连迟再醒过来,是在家里的卧室,身上干燥,被好好清理过,但他一动,就发现自己脚踝上套着锁链,随动作“哐啷哐啷”响。
他很懵,但是贴皮肤的凉意又在告诉他这不是做梦。
等房门一开,呆呆看着他哥哥端着碗粥进来,看着哥哥自顾自把粥吹凉递在他唇边,连迟却紧闭嘴巴不张口。
男人缓和冷淡的眉眼,轻声:“宝宝,张口。”
但是连迟绝对不会听他的话,什么意思啊……把他锁起来又不给个解释,还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连迟很气。
连睿似乎看不懂气氛一样,和往常对连迟言听计从的模样大为不同,见他不吃,就直接倒了一口在自己嘴里,然后掐着少年下巴喂进去。
粥还泛烫,进入连迟口里的时候,那热度直接把人烫出来了泪花,两只手颤颤推着人,又锤又掐,但是没有半点用,他依然全身都被男人控制着。
等连迟咽下这口粥,连睿松开他的唇,指腹反复摩擦红透的唇瓣。男人嗓音沙哑着开口,额抵着少年的头,说话放大在耳边又酥又麻。
“小迟,哥哥是不是跟你说过,离坏男人远一点?可是小迟被一个又一个的坏男人欺负,为什么不跟哥哥说呢?”
连迟被刚刚的喂食弄走了神,连睿都说一半了他才听清话,撇撇嘴,咬咬嘴巴,赌气道:“我已经长大,不是小孩子了,我凭什么要跟你说……!”
话没说完就被掌住后脑勺
,视线正对男人那双阴沉沉的眼,像在深底关押了一只野兽。
“所以,穿女装骗林景烁,和季青上床,然后再是这个闻承白。”男人摩擦脸蛋的力道失控,把白白净净的面都擦红了一大块。
连睿列举完,眼狠狠一闭,再睁开,已经把情绪全部压了回去。
“小迟,哥哥一直在等你亲口告诉我。”
“缺男人,其实哥哥可以的。”
连迟被连睿阴鸷的神情吓到,睁着很大很亮的眼,里面被逼出水意,手指没什么力气的下意识推人,呐呐:“你走,你走开……”
“我不想看到你!”
连睿也知道自己言语过激,说了声抱歉,关上卧室门,留下连迟一个人在房间里平复。
40
之后有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连迟都是在连家别墅里度过的。
或许连睿也知道自己一开始的情绪不好,于是后面几乎是千依百顺,但就是不解开连迟脚踝上的锁,甚至换了一条很长很长,长到可以在二楼随意走动的金链,也没打算解开。
连睿整天像无业闲人似的,每天没事就抱着连迟,揉揉搓搓,给连迟研究新菜,无时不刻的黏着搂着,像垂耳粘主的狗。
虽然这个形容词放在冷淡木檀香味的政商大佬上不太匹配,但确实无比合适。
连迟过了几天就不怎么气了,毕竟是他先招来的麻烦,哥哥替他解决,而且,他现在回想一下自己的行为,真的出格又离谱。
为什么他会因为那本不知道是不是记忆错乱的书,就头脑一热的要去报复人,教训人,主要他一点利没拿到不说,招来的全是问题。
还有变态。
可是……哥哥那天说的话也太过分了!
什么叫他缺男人呀!
连迟还是不想这么快就原谅连睿。
41
好不容易打算原谅哥哥了,连迟打算给自己壮壮胆,趁着哥哥洗澡去厨房偷了酒喝,但他实在对自己的酒量没有半点b数,把自己喝得晕头转向,眼前冒星星。
等连睿洗完澡出来,看到的就是一个小醉鬼躺在床边,小腿落在床外,一勾一勾吊着脚铐声。
男人刚刚洗完的澡,生理反应又迅速起来,正准备回浴室重造,偏偏这下连迟又来精神,从床上艰难地撑起身,朝他眨眨眼,目光下移,看到了什么,顿时弯着眼睛笑。
“哥,你硬了。”
这下怕是没哪个男人能抵抗得住,反正连睿不能。
男人闭了闭眼,径直走过去,弯身把人掌控在双臂之间。少年也不消停,居然直接就把手伸到了他的两腿。
连大公子眼皮一跳,把那只手拦了,声线顿时哑了几个度,他问:“小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连迟微微蹙眉,迷茫无措,呆呆看着被掌控的手,歪头:“我知道啊……”
“哥你硬了…,需要帮忙。”
连睿神色顿时沉下来,放开掌控,把那只手带着去了下腹:“好,那小迟帮帮哥哥。”
42
不知道怎么发展的,连迟莫名就从一开始的平躺姿势,变成了跨坐在男人的大腿。
男人腿太长,他一坐脚尖都抵不到地,手指又酸又累地帮着套弄,但连睿那根东西根本没有任何消减,反而经历他的手动之后变得又粗又烫。
连迟没想通,虽然哥哥的鸡巴看上去长的也很干净,但是为什么就这么难弄。到后来他罢工不想弄了,但连睿箭在弦上,不会轻易放过人。
他顺着少年单薄纤瘦的腰顺上脊椎,入手软滑,全是细腻的皮脂,就这么控制着慢慢摸完整个背部,把连迟摸得像是被顺毛的猫,完全软在男人怀里,浑身都是柔塌塌的。
趁连迟被揉成水一样,连睿凑近咬了咬少年透着薄粉的耳垂,低声哄:“宝宝愿意用其他地方帮哥哥弄出来吗?哥哥很难受。”
难受……
连迟迟缓的脑子木木想,之前季青也说过难受,他是怎么帮人的来着……?
连迟想到了。
他把手环上男人宽厚的肩,唇瓣很亲地贴了贴男人微凉的薄唇边,屁股离开男人的腿,悬浮半空。
他小声开口,有点晕晕的:“哥哥帮我把裤子脱了。”
连睿瞬间觉得自己是耳鸣的,但行动总是快过脑子,等他回神,少年的睡裤已经被他的手扒到了腿弯,层层叠叠的积攒都攒在两人挨近的地方,洁白的腿肉摁着腿,都摁出软边肉。
连迟皱眉胡乱扒拉开睡裤,然后没什么顾虑地抓上哥哥粗大的阴茎,连睿差点下意识要站起身。
但他又看到连迟接下来的动作,少年把他那根丑东西,放在隔着一层薄薄内裤的臀肉中间,搭着连睿的肩用了些力,开始缓慢地前后磨动。
男人不防被磨出一声闷哼,内裤的布料终归还是没有人的手滑,但刺激更重,同时,连睿的心也在往地底下沉。
是谁这么教小迟的?
连迟动了一会儿就不想再动,把头搭在男人颈间,有点不高兴:“哥哥能不能自己动呀!我好……”累字还没脱口,直接人仰马翻。
被掀倒在床上的时候,脚踝链条发出脆响,一同响的还有少年的脑子,直接荡晕。
下体一凉,连睿一下就把连迟的内裤扯走,目光盯着底下紧紧闭合的粉色穴口,不动声便把手指伸上去触碰。
眼见连迟露出一点不舒服,连睿就下床去浴室拿了精油回来,沾在手上,一点一点揉开。
连迟在过程中不断地哼叫,但是他的双手都被男人的另一只手摁着腕骨,摁在床头,腿也被压,只有腰肢能短暂的离床,眼眶里都是爽疼的晶莹泪花。
连睿见小穴能进三根手指了,便把指节从肠肉里拖出来,同时带出的还有几缕淫靡水色,滴落床单。
连睿松开另一只掌控的手,去抹了抹人眼角流出的痕迹,冷淡的眉眼化霜,很难得的笑了。
“小迟,哥哥要进去了。”
话落,鸡巴直入,连迟一下吞进全部,手指痉挛一般搅紧了床单。
43
连迟失控的叫出声,泪水淌落眼眶。他实在太久没有被这样入侵过,生理性剧烈颤抖,勉力想去推人,可是臂膀根本用不上什么力。
“哥,哥哥……!”连迟起身去环男人的肩膀,什么求饶的话都说了。
但连睿从前没有吃到肉还可以忍,可以克制,现如今已经把肉吃到胃里了,怎么可能放过?
男人摸着那段细瘦腰肢,手臂慢慢箍紧,深沉气息打在少年耳畔,浓郁热烈的气息微喘,连睿亲了亲连迟的耳侧发丝。
“小迟,既然其他人都能接受,那我,你也能接受。”
话落,连迟酒醒了大半,但他依然是呆滞的,或者说就算清醒,他也不敢相信面前的事情是真的。
少年下意识去摸肚皮,摸到凸起一大块,再懵懵往下,是一些扎人的毛发,刺着自己的隐蔽穴口。
连迟最终清醒。
他,他被自己的哥哥……弄了?!
没有给他回旋和思考的余地,肚子里那根粗大玩意已经开始上下搅动,连迟被放倒在了枕头上,脑袋懵一瞬。
属于哥哥的鸡巴脱离,到只有半个龟头,再狠狠进入。
连迟难耐地闷哼一声,脸上全是湿淋淋的泪水。
“我,难受……”
连睿从来没有这么爽过,不止生理,还有心理上的。从小被他护在掌心的宝贝,他一丝一毫不舍得触碰的禁忌,至少在这一刻,他是拥有的。
一听小迟说难受,骨节分明的指节轻轻摩挲过晶莹泪痕,男人再次将自己的东西全数脱离。
连迟以为哥哥是放过自己了,肚子里残存着臌胀的余感,他愣了两秒就想要撒气,视线刚刚明清,嘴巴就被堵了。
燥热又夹带清淡木香的味道侵略口腔,和迷药同等作用。
男人的舌头搜刮过所有甜水,在最后扯出勾连时,少年再次被填满。
这次,连睿再没有出去。
连迟被摁着做了好久,脚踝的链子中途被打开。哥哥给他试过很多姿势,最后肚子都被射大了,高潮反反复复,翻来覆去。
嘴巴鲜亮红透,似乎再含便能含出汁水。
他哭着说:“哥哥,这是不对的。”
只听身后男人手掌押着两边腰肢,冷淡笑了,含带点点莫名意味,“可是小迟,是你先要帮哥哥的。”
……
第二天醒来,床上已经没了少年。
44
连迟晚上根本没有睡着过,他被折腾得精神混乱,最后清理的时候已经跟洋娃娃一样任人摆布。
他等连睿睡着,偷偷脱离,溜进哥哥书房把自己的手机拿了,然后随便套了件衣服马不停蹄逃了。
这一切都太不正常。
他不能再待这里了!
可是他没有去处,反倒在走出别墅区的时候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独自停留在半明半暗的昏天里抽着烟,烟熏雾缭里,往常张扬的眉目沾染晨起的云雾。
是他的死对头,席钧。
连迟撇撇嘴,想绕过人。
不料死对头早就看到他了,把烟丢进身侧的垃圾桶,朝着他直直走过来。
少年懵懵的,眨眨眼往右跑,但是因为刚才从床上下来的缘故,跑不了几步就被逮着后脖颈抱起来。
死对头带着颗粒感的嗓音从后传来,低低的,肩膀落下微重的力道。
席钧:“跑什么?心虚了吗?”
连迟猛地被点炸毛,“我心虚什么?!”
男人不明的笑了下。
随后,连迟被死对头强制转过身,男人存在感极强的视线落在脸,连迟抿抿唇,小心抬眼去看,却怔住。
席钧……是这样的吗?
这想法很快被打消,因为他闻到了清淡的烟味,很轻的蹙了蹙眉。
“我讨厌烟味。”
席钧身形一顿,弯身,直接把他抱起来,往后走了不远,人就被塞到车内的副驾驶。
他问:“有地方去吗?”
连迟没反应过来,然后发觉自己的处境,突然有点想哭,摇摇头,嗓音闷闷的:“没有。”
死对头坐去驾驶位,似乎憋着什么气:“那就行了。”
很快,连迟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被席钧带到了他的家。
直到被塞进沙发,铺上毯子,脑子都还是懵的。
连迟本来就还没睡好,只能思维停滞的看着男人出门又回来,给他带了早餐。他不明白这人又在发什么疯。
本来在这个时间点遇见已经很不对了,还对自己这么好,于是他也直白说。
“你想干嘛?”
不料席钧反倒气笑了,手伸过来掐了一把他的脸:“我能干什么?”
连迟也知道自己这样猜忌人不好,但他和死对头真的不是这么容易平和相处的关系。但他又实在不知道说什么,于是也只能闷头啃包子。
等连迟吃完这个包子,迎面就是男人凑近的脸,少年被吓了一大跳:“你,你你又要干什么?!”
死对头没有很快回复,只是盯着他这张脸,视线晦暗。
“看看你这张脸。”
连迟没懂,但很快,死对头就让他明白了。
男人的目光深沉,似乎有着远古清光。
少年晕在了目光海。
45
意识再醒,是在一片无止境的宽阔海洋,连迟就坐在陆地沙滩上,四面围海。
这显然和刚才的情景不符,他不是在死对头家里面吗?
而后,死对头也出现了,是在他旁边缓缓显成人形的席钧。
不,他不是席钧。
连迟很清楚,男人虽然长得死对头那张脸,但是,一个人是不会有这样大的气质变化的。
于是他问:“你是谁?”
“席钧”转过眼,没回,反倒转移话题:“这片海美吗?”
连迟下意识跟着话去看海,一片无垠碧波,没有半点尘垢。
他答:“很美。”
男人笑了笑:“这里是的结局之地。”
“……啊?”这话来得太莫名其妙,连迟猛地攥紧手指。
而男人并未就此停止,越靠越近。
“这里是季青和他的男人们相亲相爱的结局之地,是他们导致了你的悲惨结局。”
“……所以呢?”连迟莫名觉得男人说这些话时,身上带着很恐怖的气息,他摩挲着腿处后退,手腕被搅住。
男人一点一点逼近他。
“你的哥哥,竹马,包括这具身体,都会成为季青的裙下臣。”
“他们会让你不幸,并且死得很惨。”
“你应该都知道的,不是吗?”
“我,我不知道……”连迟被男人身上弥漫的恐怖气压逼得呼吸困难,“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男人很轻地笑了下:“你可以继续骗自己。”
“按道理,我应该把你这个bug清除的,但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海面突然汹涌,水花拍打岸边,连迟猛地闭眼,而眼前死对头的脸也变成另一种样貌,白色长发,金色眼睫,在热阳下熠熠闪光。
“我能让你脱离一切,只要你跟我走。”
“我……”连迟已经彻底懵了,他在男人的希冀视线里,陡然挣出自己的手腕:“我不要!”
死寂的沉默。
男人似乎被激怒,没什么感情地扯了扯唇角,望了望已经掀起狂风的海,在最后轻声:“我不会放弃的。”
而记忆也停在这一刻。
45
“醒醒,醒醒!”
连迟是在席钧的唤声里清醒过来的,他依然在死对头家里,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错觉。
席钧奇怪地目光看着他:“你怎么会在我家?”
连迟原本是防备的,却全数被这句话堵回去,他小脸一皱:“你真的不记得了?”
席钧揉了揉太阳穴:“记得什么?”
连迟都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继续警惕,最后他撇撇嘴:“没什么,我先走了。”
双脚已经触地,却又被抱回去。
席钧好像突然就生气了,表情还很不情愿:“你走什么?!”
连迟真的看不懂这种操作,“哦”了声就不再说话。
最后,他因为休息不良的原因,没过一会儿就趴在男人怀里睡着了。
席钧僵硬的抱着少年,少年身上那股馥蕴闷香的气味漫散。
身下的人又软又乖,他的生理冲动几乎是瞬间反应。
男人的喉口滚了又滚,最后只能爆粗:“靠。”
46
连迟毫无心理负担地在席钧家里住下,或者说,就是席钧硬要他住
下的。
席钧一个大少爷,却整天毫无怨言的伺候连迟,甚至乐在其中,他自己都觉得离谱。
可是只要少年拧一下眉,稍微有半点不高兴,他立马又跟个舔狗一样舔上去。他自己也无法克制。
可是连迟从来都是只要给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更别提这种程度的溺宠了。
席钧每天都会接很多的电话,其中,连迟听到了哥哥的声音,但他一点也不想问,不想管。
他思绪很乱,包括死对头他其实也不相信,但,他现在只想当缩头乌龟。
席钧偶尔会很复杂的看他,而等他也终于调整好自己。
一天,席钧问他:“席家宴会,你参加吗?”
连迟没多想,他当时玩着平板,嘴里还嚼着软糖:“随便。”
于是,他也不知道之后会面临那种场景。
47
宴会当天。
连迟跟着席钧进入。
他没注意到气氛的不对,整片空间似乎都是压抑着什么。
风雨欲来。
而连迟一看到场地中的人物时,瞬间后退,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从左到右,宴会各方,杵着许多熟悉的面孔。
哥哥,季青,闻承白……还有更多和他有牵连的人。
而他被席钧强制性带着走到宴会高台,全场视线都集中于身。
连迟想远离,他想把自己的手挣脱出席钧的掌控,却是被攥得更紧。
男人拿起话筒,用低沉的嗓音缓慢:“欢迎在场各位来宾,大家利用自己的宝贵时间,来参加我和连迟的订婚宴,鄙人感激不尽……”
什、么……
连迟完全愣住了。
直到底下传来男人暗含怒火的声音,连迟这才清醒。
他的哥哥连睿,全身气压都是低如冷冰。
“我不同意。”
席钧正想要讽刺回去,不料连迟却趁此机会脱离,逃难一样往后台溜。
他并没有走太远,只有很短的距离,就和一个人正面相接触了。
连迟感到惊恐又悚然,那种模糊的脸,于现实揭露。
是梦中的那个白发男。
视线穿透暗地,死死盯着他。
男人就像虚幻,再一眨眼,连迟的手腕掌上冰冰凉凉的手。
如雪的白发扫过少年的眉眼,手指轻轻摩挲他的脸:“如何?”
连迟被吓得不轻,艰难道:“什么…如何…?”
男人很轻地笑了下,“看来应该是不太喜欢他们了。”
他轻轻拢住少年的脖颈,那只手凉得像一月寒冬,金色的瞳孔盯着人。
男人哄骗似的诱声:“他们都很自私,并且一点也不在乎你的感受。”
“跟我走吧,我在乎。”
连迟意识深陷,几乎就要答应,却在下一刻,男人离远了。
不,应该是被踢远了。
连迟陷进了又一个温暖的怀抱,腰肢被紧缠。
竹马吊儿郎当的声音嗤道:“跟你走,你算什么玩意儿?”
而后,更多脚步声传来,白发男被推离了三步远,他冷冷看着这些人接近,唇角毫无感情的扯了扯,死死盯着连迟。
“宝贝,选谁?”
end
s是世界检修所的检察官之一。
作为检修所排行第一的检察官,在同事眼中,他就是一个纯粹无情,杀伐果决的人。
小世界bug?
抹杀就好。
这次,s照往常一样接下任务,据说,这个任务已经失败很多次,到最后实在无人敢上,于是就落到了他手里。
但s的心绪毫无波澜,他并不觉得会有什么bug很难处理,甚至于觉得,失败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废物。
世界信息亮起,男人转瞬没入。
s进入的世界地点,是一所大学。
通常,检察官会有一段时间的透明人阶段,这个阶段是检察官融入小世界,旁人看不见,也无法触碰别人,只作为一个旁观者。
而在降落地点的第一眼,便是一个长得很漂亮,身形清瘦的男生,他不耐烦地支使着一旁的世界中心人物。
——主角受。
男生自以为拿捏了,但是,主角受的目光,以至于他周旁全部人的目光。
都紧紧聚焦。
从一开始,这个问题,就没有解决的办法。
但那个时候的s,只觉得可笑。
就是这样一个人,居然会让任务失败这么多次,真的不是搞笑吗?
接下来。
他旁观连迟如同世界书里的一样,去欺负主角受,对所有人都是嚣张狂妄。
他看着,心绪毫无起伏。
这些人,包括所谓的主角受,都是狗。
看着那张脸就移不动眼,主动去招惹,去设局,从而进入连
迟的生活。
这种现象在主角受身上尤为突出。
而那些所谓的主角攻,也因为这样一个人的存在,完全背离书中的剧情,对主角受,是厌恶,甚至于厌恨。
还有更多,更多的人。
s不止一次想,就这样一个毫无内涵,只长了张脸的人,真的。
有这么大的魅力吗?
他不明白。
之后。
伴随进入世界的程度加深,他预计大概还有半个月就会融入,到那时候,他就可以执行任务了。
抹杀bug。
s面无表情的看着炮灰与那些人上床,面无表情看着他从一个床上下来,又上另一个床。
他想,就快融入了。
而等他彻底进入世界的当天,却是夺了主角攻之一的意识,把人带回了自己的领域。
不得不说,在得到连迟的拒绝时,他是气急败坏的。
他在气什么呢?
他自己也说不清。
s放人离开之后,看了很久的海。
这片海,确实是结尾的剧情地没错,是他的精神力幻化出来的,于是也提现他的心情。
海面波涛汹涌,阴沉沉,天空昏暗无际。
世界检修所最强的检察官就坐在这样一片空间。
他想,该执行任务了,抹杀加时间回溯。
这是他做过无数次的工作。
何况这次的任务对象,不及他从前对抗的一分。
男人想了很久,最后,他离开精神海,很淡地扯了扯唇。
算了,既然不跟他走,就先打晕再说。
这样一个世界bug,还是挺有研究价值的。
最后,s望着惊恐垂泪的少年,腰侧还带着被踢的生痛。
他看着那些狗一步一步靠近,看少年对他畏惧的眼神,还是不甘心。
“宝贝,选谁?”
他想。
选我,他们都不好。
01
和颂是走在路上,突然被拖进这个世界的。
系统告诉他,他穿进了一本名为《乱世》的耽美,只有完成撮合主角攻受的任务,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
可这也实在太为难他了,穿什么不好,偏偏穿个太医,谁不知道太医是高危职业!一个不慎就是要掉脑袋的呀!
但他就算不想,也是没有反抗的余地,毕竟系统那个狗东西说完就下线,一点都不、负、责、任!
02
和颂穿到这个世界也有半个多月,许多时候,后宫皇子生病治疗,总是轮不上他一个年轻小辈,所以和颂在这半月做过最多的,也就是捣药摸鱼打瞌睡。
但今天这鱼显然是摸不下去,原因很简单,因为主角受中毒了。
顺带一提,主角受的身份是太子,太子何等人物?那可是未来的皇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储君,金尊玉贵。
储君中毒绝对是大事,皇帝知晓后大怒,直接把太医院的人马全部出动。
和颂哪见过这种场面,半个月前,他也不过是个大学生,又怂又弱,冷汗涔涔地跟在太医院大部队的尾巴。
因为人数众多,最后他连东宫殿门都没能进去,径直跪在殿门口。
和颂这时还在侥幸,想着,还好不用与皇帝近距离接触。
不料,殿里头似乎是出现什么争执,所有人,连带侍卫宫女一并战战兢兢跪完,只见身不见头,场景之壮丽,气氛之低迷。
眼看着一个又一个的太医无所作为被皇帝踹飞,飞落地面骨头脆响,少年实在怕得不行,大脑发懵。
或许是危机中的崛起,和颂竟然回想起《乱世》中关于这一段的内容,他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竟毛遂自荐,颤颤举起自己的手,怯怯说:“我有解救的法子……”
皇帝浑身还压着火,听完和颂的方法,顿时停下怒气,“你应该知道不成的后果。”
和颂顿时把头埋得更低,手指都在抖,从喉间滚出:“微臣明白。”
好在,他的法子是对的。
与此同时,和颂也不再那么轻松,他要开始每天照顾太子也就是主角受的状况。毒性已经褪下去,可是太子还没有醒过来。
终于,就在和颂以为自己终将人头不保前,太子睁眼了。
03
此时四下无人,侍卫都在殿外,和颂费劲地弄着药帕,准备贴上太子额心。
滴滴答答的水声响过,太子睁开虚晃的眼,微扭头,却见一道清瘦身形,又小又白净的脸上,两颊、鼻尖都晕染粉意。
少年弄着手上的动作,神色似乎有点不太情愿,抿着嘴巴,于一片昏沉的空间里,漂亮得惊人。
“是仙女吗……”太子下意识伸出手。
这边,和颂已经拧干了帕子,他被殿里的幽香熏得脑子闷闷的,听着好像有人说话,以为是太子终于醒了,正要喜极而泣。
不料手腕一紧,天翻地覆间,他被扯到一副硬邦邦的腰上。
小太医猛地瞪大眼,圆钝的清眸里满是无措迷茫,他下意识反抗挣扎,不料脖颈又压上力,一个翻身,唇被封堵了彻底。
“唔……!”和颂根本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而他所有的挣动也尽数被化解。
粗糙燥热的舌舔过香香软软的唇瓣,太子一眨不眨地盯着身下人,细细啃咬过唇肉,随即抵出舌尖,撬开牙齿,深入探进。
嘴巴里面填充异物的感觉实在太过怪异,和颂很难受,他不喜欢这种感觉,眼眶逐渐积泪,莹莹泪花随着眯眼淌入两侧发丝。
但太子已然被迷得晕头转向,好香。
他生涩的嘬吮着少年口中的甜水,喉结上下滑动,软舌勾缠的酥麻感,令人欲罢不能。
但忽的,太子唇边尝到一点咸涩,半眯的眼一抬,男人瞬间清醒。
身下的少年处境格外凄惨,下巴尖连带脸侧全是湿漉漉的口水,淫靡水色,嘴巴都被亲得合不上,红肿无比。
而让太子发慌的原因,是那双漂亮的浅色眼瞳,正惊恐的望着他。
少年哭了,被他欺负哭的。
太子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身体顿时僵硬似铁。
“本宫……”
他想挽救,但和颂现在只有逃的念头,趁他不备便猛地推开他往外跑,太子沉默无言,只能看着那道身影离远。
仅薄薄单衣,浑身却热得冒汗,太子一手撑床,一手扶额,眉间微蹙,手指攥紧床面。
他大概…把人吓到了。
04
和颂的确被吓了个狠的,主角受怎,怎么亲他啊!况且这还是他的初吻!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没了……
在异世界停留半个月的少年第一次起了想要回去的念头,而这念头一生出便止不住扩散。他真正意识到自己穿越到的,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皇权、封建制度,严重的阶级分化……一个不小心便是项上人头不保,何况他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太医。
虽说在原来的世界他也没什么牵挂,但现代社会总不会性命攸关。
和颂紧紧握拳,他,要完成任务回去!
可是……和颂又蔫了,要怎么去撮合主角呢?
05
刚刚从东宫主殿逃出来,和颂跑了很远,这会儿哭了一场又找不到路了,望着四周青翠的竹子,两眼发愣。
好在,正巧路过一个挺高的太监,他立刻上前询问,但他实在没有习惯宫里的规矩,加上现在脑子不清醒,直接就上去扯了人衣袖,等人甩开他才发觉尴尬。
“……不,不好意思。”和颂耳根立马泛起了红晕,狠狠闭了下眼,脑袋垂得很低。
“那个,能请问一下太医院往哪个方向走吗?我迷路了。”和颂就算尴尬,也还是把这话问出来了。
但被问的太监心思却是朝别地儿跑了,他刚才是抗拒地下意识撒手,正要训人就看着这么一张脸,睫毛抖得很厉害,眼周也红红的。
是刚哭过吗?
少年许久没等到回复,悄悄蹙了蹙眉,偷摸着抬眼瞧人,却是被这太监弯指勾着下巴往上,正对一张满含深沉心思的人脸。
和颂不知为何,心脏突然开始狂跳,潜意识发出剧烈警报!
不过这太监只贴了一瞬便放手,随后又若无其事向他指了路,潜意识警报又消停了。
他匆匆道谢之后便准备离开,又被握住了手腕,男人的指腹覆着很浅的茧,声音比起正常男声也略显亮,和颂直接被磨蹭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只听太监问:“你叫什么名字?”
和颂咬咬唇,缓慢咬字:“……和颂。”
“哪两个字?”
“和气的和,颂扬的颂。”
得到答案太监顿时撒了手,甚至转身先一步撤离,位卑权低的小太医看着背影都不知作何感想,捏着自己蹦跶的小心脏迅速溜了。
并没有为难他,应该只是例行询问。
和颂安慰自己。
06
但摆在和颂跟前的问题还是太子,他回太医院当了一天缩头乌龟,果不其然,太子就派人来找他了。
可是……,他真的不想面对啊。
虽说太子大概都不把这种乌龙当事儿的,毕竟是有那么多后攻的主角受……
但他当回事儿啊!
和颂脑袋发空跟着指引太监走,越走越不对劲,他虽然有点路痴,但也明显感觉出这和他之前走去东宫的路不一样。
最后,他看到挂着“太和殿”门匾的宫殿时,心都凉了大半,这,这不是皇帝的地方嘛!
和颂颤着手跪在太和殿中央,四周的宫女太监都被清退,安静沉寂,少年冷汗已经浸了满身。
皇帝没有出声,和颂就更不敢先开口,等一声清脆的搁笔落响,他听到皇帝简单的“平身”二字。
但即便站起来,和颂也不
敢去直视皇帝,眼敛垂着,双手在袖子里紧紧相搅。
不料,下一刻——
“抬眼。”皇帝的声线平淡无波,听不出什么情绪。
和颂更慌了,可又不得不直视过去,这下,手脚抖得更厉害,就是旁人,也能很清楚看出他的慌张无措。
而这也是和颂第一次清清楚楚的看清皇帝的相貌。
照书上的故事线,太子中毒,这才是开篇。皇帝应当三十四,看着很年轻,锋利冷冽的五官眉眼,轻狂为时间化解,余下沉稳威严,甚至还带着一股飘然的点化江山之感。
可和颂只要一想到上次在东宫人飞骨响的场面就心慌。
说起来,皇帝还是主角受的后攻之一。和颂也是记得关键人物的,看书里写,皇帝没有后宫,主角受是他过继的兄弟之子。
其中设定还非常诡异,说皇帝只有面对主角受时才能起性欲,前那么多年都阳痿过来了,现在剧情还没有走到后面……
没错,皇帝,还是个处男。
这思绪一下走偏,猛地回过神望进那双沉沉深眸,和颂更害怕,他努力望着皇帝,希望那金口尽早吐出话让他解脱。
皇帝看着少年脸上好懂的表情,莫名笑了下,笑意很快收回,指尖轻扣桌面,问:“很怕朕?”
和颂哪敢回,于是只摇摇头,可惜僵硬得很。雪白的两腮充血,清澈如湖的杏眼泛含浅光,勉力睁望着男人,简单素净的青色衣裳,越衬出脖颈的白皙,能腻出水。
“哦?”皇帝回话也是淡淡的,回敛衣袖,侧身让出一点位,“那来朕身旁,朕就信你。”
07
曾经在现代时,经常看网上乐子人打出“啊?”来表达自己心情。而和颂如今,便是完美复刻这种状态。
他已经不止是怕,他懵得彻底。
皇帝似乎很有耐心,相持许久,见少年不动也缓声催促:“还愣着干什么?”
和颂终于回神,艰难地咽了口水,一步一步缓慢前挪,每次移动都像踩在刀尖上。
终于,等他踩上台阶走到皇帝跟前,隔着两步距离停下,正踌躇不定,却被皇帝不耐一把扯过。
视线天翻地转,闭眼再睁开,和颂发现自己竟然直接躺在了九五之尊的怀里,这可吓得不清,他挣扎着起身,“微,微臣……”
少年躺倒的姿势,能清晰看见皇帝的下颌,又透又冷的眼,唇色很淡,寡情寡意,不愧帝王。
皇帝并未对如此逾举发怒,甚至很平和,锋冷的眼半垂着,扫过身下惊惧的脸,非但没放开人,反而手指搭着腰肉内扣,封死少年逃的出路。
他突然埋首,鼻息相闻,低问:“身上的是药香吗?”
什,什么?
和颂因帝王的靠近全身僵硬,如同晒干的咸鱼,他不明白男人行为的目的。
皇帝低笑一声把他托起身,指节扫过少年的耳垂,触感微凉,“不是说不怕吗?”
和颂哪敢不怕啊,他都要怕死了,这下犟着也没用,他试探着要从男人怀里出去,不料这次倒是轻易,他立刻脱出天子怀跪往一旁。
“帝王之威,天下皆敬,微臣小小太医,实在……”
“好了,”皇帝轻摁额心,打断他,“客套话就不必说了。”
和颂以为这事儿就算翻篇,正呼了口气,身上却压下阴影。皇帝起身,下一步的动作就是把他抱起来,还在怀里抖了两下。
少年下意识去搂男人宽厚的肩膀,清醒过来后要收回,被皇帝看清驳回:“搂好。”
和颂又把颤着的手拢回去了。
皇帝把小太医带到了内室,放靠床边,高大身形罩全小小一个的人。
和颂懵懵仰头望,吞了吞口水,因背光看不清身前人神色。
两相沉默,皇帝先开了口,他先是表扬了他对太子中毒一事功劳巨大,随后俯身靠过来,侵略性的气息席卷了少年身上那残余不多的药香,其次透露出更深重的甜来。
皇帝说完这些公式话后,终于进入正题,也就是他带和颂来的真正目的。
他说,自己有不治之症,和颂既然能解了那么难解的毒,自然也能治疗天子的阳痿……
和颂真是越听越心慌,这,这不是他来治的呀!
08
床帘已经落下,金龙织锦服扑过来,皇帝身上独有的龙涎香闷人又起热。昏昏暗暗的环境里,和颂被捉住手,受着控剧颤间解开玉环腰封。
等听到最后一颗玉扣落下,和颂猛地推开身上人:“陛,陛下!微,微臣回去找找药方,我,我不行的,现在不能的……”语序混乱,显然失了方寸。
而这样的阻拦其实意义不大,皇帝也并没有逼他,只是等待过程中呼吸加重,少年身上的甜香越压越重,越发张牙舞爪像勾人发情的淫药,他也不想再克制。
从第一眼看见时,漂亮小孩抬着那张乖巧强笑的脸,跟他说着解毒之法,他其实根本没有听进去。
当时,他感受着心脏莫名的源流,明白自己已经中招了。其实他并非阳痿,只是母妃教过他,说将来一定要找自己喜欢的人,担起责任。
可宫内是是非非勾心斗角看过,这么多年他也没有对什么人动过心,如今第一个,就烧起了大火。
帝王一把搂过少年的腰肢,呼吸微促,诱哄:“朕不动你,朕只是需要治疗。”
“等等朕赐你免死金牌,从此不必担忧性命之事。”
和颂的挣扎瞬间全部暂停,他在黑暗里眨了眨眼,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的消息,瞳眸亮亮的,咬咬唇:“陛下说的是真的?”
“天子绝无半点虚言。”
和颂听清楚了,也听明白了,他顿时对皇帝的态度大改,突然觉得这攻还是挺不错的,那可是免死金牌诶!有了这个,他在回家前天天都挂身上,谁都不能动他!
就帮皇帝随便弄一下好了,反正这阳痿只有主角受能治,别人哪能触发关键剧情啊。
可是,这种念头在和颂摸清底下那粗粗热热的一根时,表情差点都绷不住。
什么……情况?!
事实证明,原书的内容不可取,和颂被带着套弄一手都握不住的天子龙根时,手都酸了这根东西也没有软下去。
虽然和颂没什么这方面的知识,但也明显感觉不对,这,叫阳痿?!明明比谁都精神好不好。
说起来,刚刚皇帝说闻的他身上有股药香,难道是这个香的原因?
顿时,和颂豁然开朗,那就说得通了,可能原书里也是这样的,不过他被系统带着过剧情的时候不太认真,所以细节不清楚也是情有可原。
他想,他试着帮皇帝调配一下药,这样说不定剧情能走快点,主角们早点在一起,他也好早点回家拥有娱乐设备。
和颂想着事走神,手上就软了,吊着不上不下的,这样下去,弄一天都弄不出来。
于是,皇帝翻身压倒了小太医,修长食指勾上其腰间束带,气息沉促:“既然手弄不出来……”
说着,束带被解,衣物一概散下去,微冷的指腹探入绵滑腿根,细腻软肉如凝脂,大腿肉格外丰腴,邻近的,是私物也遮不住的白屁股。
少年所有的推搡阻挠对皇帝而言微不足道,他手指蹭进柔软,像是有点咬牙切齿,慢慢开口,一字一顿:“就用腿弄吧。”
09
和颂错了,他应该好好用手的,结果现在那根滚烫的物件拓进腿间,摩擦腿间最嫩的软肉,喉间不可抑制的发出呻吟。
少年被烫得失神,泪花都浮在眼角两边滑。他去攥,去抓这个世界九五之尊的龙袍。
中途,亵裤也因动作散开,那根烫东西顺着往上,撞在了小太医粉粉嫩嫩的小几把,两相接触,烧的火更旺。
皇帝环着少年的背,呼吸打在脖颈,掀起麻痒的鸡皮疙瘩。
和颂快撑不住了,带着点哭腔的扯住身上人的发:“陛下,不弄腿,我还是用手好不好……”
可惜,身处情欲的男人最难说服。若非皇帝想着循序渐进,现在小太医就应该被贯穿后穴,捂着肚皮,想爬也爬不起来。
所以。
“不好。”
10
和颂都已经记不清过去了多久,等他被放开时,腿间已全部是泥泞污糟的龙精,甚至一些沾到了后面稚嫩的穴口,一收一缩间,吞进些许。
少年白软的腿根内壁红肿,发着烫,像是再抵着磨一会儿,就能直接磨破了皮。
皇帝弄完的当刻,和颂脑子都还是懵懵的,他见男人起身,呐呐:“治完啦?”
金黄闪色的人影一怔,皇帝闭了闭眼,还是没忍住,俯身给少年肩颈一口咬上去,用了五成力,咬得那块牙印红痕深陷。
男人嘶哑的轻声:“……别勾我。”
“嗯?!”和颂被咬疼了,想去拿开人的脑袋,却浑身失力,手指颤颤巍巍搅了皇帝的发尾,带给人头皮发麻的刺感。
同时,脖颈间的呼吸愈加粗重,雪白皮肉被滚烫热晕击打,激起一大片瑟缩的反应。
等皇帝不咬他了。
“陛,陛下……”和颂这才敢叫人。
皇帝“嗯”了一声。
然后就听见少年仿佛生怕他忘记,怯着声提醒他:“陛下,免死金牌……”
皇帝神情一滞,被气笑了,反手拉开床帘。
光色瞬间渡进来,只见身下少年可怜兮兮地睁着漂亮的眼,衣衫不整,浑身都是一团糟。
偏偏他神情纯质得很,半点也没有暧昧过度的耻意。
皇帝磨了磨牙根,又想咬人,最终也无奈。
只道没事,时间还长。
11
和颂最后高高兴兴拿着一枚免死金牌离开,还没来得及欣悦,想着去看看太子,万一出了岔子,就是免死金牌也保不了他。
在经过御花园时,和颂被这些分叉口绕得又迷了路,他是真的不明白这些路拐来拐
去的意义。正当倦怠路过一池塘停下,俯瞰水里金鱼游泳时,旁侧传来滚轮的滑动。
“轱辘轱辘”响了半刻,在临近时停下。
和颂下意识扭头去望,却见一温雅似流泉的白衣公子,坐在轮椅上,面色苍白,病色的手中,紧攥一方白色丝巾。
公子气质如修如竹,在矮竹拔起的院落,也不失其风骨。
公子也看到和颂,又捂着嘴低咳两声,很静的眸望过来,只道:“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和颂眨眨眼,又向四周环顾,蹲着的身站起,他面上有几分尴尬,微垂脑袋,手指攥着袖口抠弄:“抱歉,那个……,我走不出这里。”
公子立刻了然,他又咳一声,抬手向右指去,长指如玉笛,骨节明晰:“只要往那直走,中途路过桃林再转个弯,就能走出去了。”
和颂突感奇怪,望了望四周,这里毫无居所,于是不禁思考便问出来:“你不走吗?”
走?
公子长睫敛下,复又抬眼,在他视线中,只见问话少年眼神诚挚,内容剔透干净又纯质,他看着自己,就只是看着,并未有旁的杂念。
和颂等半天也没等到对方的回答,正踌躇不定离开前,听到公子似乎糅杂几分笑意的无奈:“我待会儿再走。”
“哦……,好。”和颂看了看这人的腿,心想,他应该是不想自己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见的。
少年抚了抚方才衣摆垂地的灰,正欲离开,在即将走进另一边的道时,他听到公子很轻的祈求。
“我孤处许久,如若得空,希望下次,还能在这里遇见你。”
和颂一怔,舔了舔嘴唇肉,又咬了咬,嘟嘟囔囔回了个:“好。”之后猝然跑离。
12
刚刚他遇见的是谁?那通身的清贵,看着样子也不太像无名小卒,和颂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
但是他一向心大,这件事不过一会儿便为他抛之脑后,走出桃花林,天色已经在无数的消磨中几近黄昏。
和颂想着直接回太医院算了,不料正巧遇上太子宫内的太监,太监一见他便瞪大眼,拖着拽着他去东宫。
少年吓坏了,他连声问“干什么干什么?!”
不料太监一言不发,就只让他走。
13
和颂怀着踹踹不安的心来到东宫,面对的,却是好酒好菜,温声招待。按理来说,这是不合规矩的,但在东宫,太子就是规矩。
和颂进入宫殿,看到了太子,同时,还有一个熟面孔。
——在他昨天从东宫逃窜迷路后,向他指路的那个太监。
当时视眼朦胧,加上他心乱如麻不太仔细,如今认真瞧过才发现,这太监身上穿的,是极为华贵的黑玄锦绸,衣上锈的,是繁复勾金的云纹,象征权势与身份。
书中只有一人能穿此等衣饰。
那便是主角攻之一,号称九千岁的西厂厂督,封兴。
封兴手里抱着两册竹简,听太监宣召消息,侧目望过来,目光顿时一凝。
和颂也看见了他,表情很呆,把懵全数泼落在那种漂亮的脸上。
另一头。
当太子看到小太医时,那张俊美的脸庞便晕上喜意,当即过去拦住少年细瘦不堪一折的腰肢。
和颂眼睫剧烈颤动,耳根染上薄红,他想挣脱出去,无果。
等和颂被带着坐于位子,太子忽然轻触过少年敏感的耳尖,他急唤:“殿下!”
太子这才悻悻收回,突然,他注意到那个来拿卷册的封兴好久没个动静,于是转头询问。
和颂也趁此机会偷瞄,由低往上,衣摆至脸,男人佁然不动。
少年对上那双如晕酒的桃花眼,瞬间被蛊惑一瞬。
深紫色的瞳孔,内涵不明,低眼朝着他,似笑非笑。
14
和颂猛低下头,回避了视线。
太子也觉察不对,轻蹙眉间,那双夹带笑意的瞳眸深处,一点一点温度凝冰。
他端起茶壶给少年面前的杯子倒了热腾腾的茶水,边动作,边对不相干的人说话:“拿完东西就滚。”
可以说的是毫不留情。
空气僵持两秒。
和颂看着黑色的织锦从旁侧划过,袖似墨刀,很干脆离开。同时,伴随有殿门关闭的重响。
少年呆愣一瞬,他原下意识想扭头去望,不料却在他侧身时,突然被挟持着腰肢直直坐上太子的腿,双腿叉开,与男人正面相对。
少年蓦地睁大眼。
和颂骨架小,也很瘦,但该有肉的地方绝不含糊。
太子一只手垫在少年屁股底的时候,脑子炸了两秒,他试探性揉了揉,隔着布料,那腻出的水也像是淌在了手上。
“你干嘛?!”和颂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反应过来去扒拉,又急又慌,可他的力道对男人来说跟小猫没区别,完全动摇不了半分。
少年急得都快哭了。
太子反应过来,立刻向上一搂,手掌上移到腰间,将少年整个都包在怀中。
屁股是软的,全身都是软的,揉起来跟棉花似的,怎么……还这么香啊。
太子也不想当痴汉,但他抱着人,连自己一开始想干什么都忘了。哦,他原本是想问和颂怎么认识封兴的。
但……
忽的,太子掌着少年的脖颈后移,以至两人鼻息相抵,呼吸微重,太子似乎在强行隐忍着什么,哑着声轻问:“怕我吗?”
怕。
这几乎不用想。
面对一个随时可能让你掉脑袋,而且还占过自己便宜的变态,是个人都怕。
和颂被男人硬邦邦的腿硌得屁股生疼,圆钝的杏眼缓慢掀扇,蒸出雾气,眉眼两侧都是湿润的殷红,他嘴巴嗫喏两下,却没有回答:“……”
“应该是怕的吧。”太子一下丧气,两臂紧紧环绕,头埋进少年肩颈,滚烫呼吸打在皮上,掀起一阵强烈刺激。
他闻了会儿小太医身上的香,夹杂药意,仿佛闻着这个气味,就能治了所有苦处。
“对不起。”和颂听见了这么一句。
他原本还在展示免死金牌与继续强忍的选项中纠结,不料听到太子愧疚的道歉,突然脑子都不转了。
太子继续说着:“对不起,昨天对你做了不好的事,那时我意识不太清醒。中毒一事也多亏你,我会报答的。所以……能不能不讨厌我?”
和颂憋得脸通红,咬咬嘴巴,他迟缓地将手放上男人肩头,脸皱成一团:“我……我不怪你的,你醒了就好……”话音软软的,磕磕绊绊。
说到最后,似乎觉得自己过分,手指攥了攥男人后背软绸,下了定论:“我不讨厌你。”
少年实在太好骗了,就是这么简简单单的一个低头,就能反让自己愧疚,殊不知,真正应该愧疚的人,大手环扣着他的脖颈,眯着眼,享受怀中软玉温香,神情迷醉。
15
之后,和颂同太子一起吃完了这顿很鲜很香的饭,太子的伙食真不一般,是他吃过从未有的美味,如果不是胃口只有这么大点,或许还能添碗饭。
太子原本想让他留下,被他义正言辞拒绝了。开什么玩笑,他怎么能在东宫住呢?!
16
和颂被太子安排的太监送到了太医院,只到门口他便打发人回去了。
天色已至黑漆,空旷的药草地响着鸟叫和蟋蟀叫。而从门口到他住的地方还有一条长道。
和颂随手扯了一根狗尾巴草,百无聊赖地踩过地面的鹅卵石。忽然,他停了一下,而伴随他停顿的尾,还响着余音,脚步错落。
就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