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干什么了?”
“他说他要见你。”谭宸御脸上有些暴躁,“死皮赖脸的就算了,那群股东和他一条绳上的蚂蚱闹得我脑袋疼。”
他讲完,回头看着低头玩着手机的人,更生气了,“尘妄,快解决他。”
“不是你说要掌管尘家,去吧,给你给机会。”
“我才不要,你家一屋子老古董,我往里面走走,他们脸上都刻着一个词,礼崩乐坏,一副世界崩塌样子。”
尘妄露出一个笑,到底还是拿起了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一个电话的时间很短,谭宸御拽着手边的野草,无聊的将一片片叶子拽掉。
看着他挂掉电话,谭宸御站起身,“你都没看到,我代替你走进去的时候,那个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时候你自己走进去看看。”
他说着,脸上还带着几分恶劣的笑意。
“挺好,下次可以拍下来。”尘妄看着手机页面不断闪动的点,抬脚走远。
“喂,你不回去干活?”
“我回去加班。”尘妄看着远处的帐篷,有些不耐烦的应他。
他加快了脚步,往远处走去,谭宸御还在原地,站着嘴有些无语,“不是吧少爷,你还真的来读书的呀。”
手机上闪烁的红点越来越亮,尘妄抬头,在树林中寻找着人影。
黄点和红点完全重合,尘妄抬头看去,看到了离自己五米远的树梢上露出的黑色衣角。
阳光慢慢退去,树林中的温度下降的比外面的要快上不少,尘妄抬手,在口周圈成喇叭,“起来了。”
树杈上,露出的衣服更多了。
“南符,起来了。”
原本隐藏着的身体露出来,男性大腿粗大的树梢上剧烈晃动起来。尘妄看着他满脸困意的坐起身,丝毫不在乎这不是床,是脆弱的树杈。
树叶被晃下不少,尘妄仰头张着手,小心的哄着,“南符别乱动,坐稳来。”
南符抬起一只脚踩到树梢上,他半眯着眼睛,探出半个脑袋看着他,“怎么了?”
“先下来。”
面前的视线越来越清醒,他看着树下的人,心下格外平静,刚刚睡醒的懒意让他忍不住闭上眼睛再睡一会。
尘妄仰头看着他,看着一阵狂风袭来,南符一只手挡在眼前,一只手握住身旁的树干。
树叶吹乱了两人的视线,他们却始终看着对方。
他想睡觉,可是又不想让人担心,南符半屈着身体,翻身跳下了下一根树梢。
两人越来越近,近到尘妄伸手,就能将人拽进怀中。
他没那么干,尘妄抬起手,安静的等他跳下来。
手指嵌入指缝,南符跳落他的面前。
“你很烦人。”
“嗯,走吧,回去睡觉。”
草坪上,好动的学生已经放起了风筝,各种颜色的风筝在天上缠绕,南符盯着看了一会,上下两边眼皮便开始不住打快板。
“想睡就睡,等会晚饭喊你。”
尘妄捂着他的眼睛,抬手将帐篷链子拉起来,满天空的风筝被挡在了外面。
他倒头睡起,四周是土地还有一股熟悉的洗衣液的味道,慢慢的味道变了,洗衣液的味道淡去,泥土的味道变得腥臭,耳边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取悦的东西,别不识好歹,我就是这里的王,你们是死是活,不都要看我心情吗?”
“你你你,都过来……我倒要看看,我把你们玩死了又会怎么样!哈哈哈哈。”
尖锐的笑死刺进耳中,面前一片黑暗,他只记得鼻腔中回荡着散不去的腥味臭味。
好恶心,好讨厌,被淫水日夜浇灌出来的物件,永远会发出这种恶心至极的味道。
头皮传来剧烈的疼痛,他睁开眼,眼前橘红色的天空让他失神了片刻。
漫天的彩色映入眼帘,食物的香气传来,肚子很应景的叫了一声。
他抬手拉起身上的被子,将半张脸盖住,不想起来。
“呀,就你一个。”
微微敞开的链子别人拉开,盛棠的脸暴露在眼前,南符拉着被子,将脸盖住。
她伸手过来,将他脸上的被子拉下,“别这么害羞,出来玩呀,听说晚上有烟花。”
“谢谢不用,而且尘妄等会就会回来,你还是早点走吧。”
“你猜我为什么会来。”盛棠笑得灿烂,“他家里面有事,早就走了。”
南符抓紧身上的被子,不想理会外面的人。
“好无聊。”她将话撩下,转头走开了。
空荡荡的帐篷被风吹起,南符坐起来,安静的看着天边最后一点带着粉色橘色粉云彩。
肉味混杂着零食的香气传来,他转身看着面前有些懦弱的女孩,颤抖着手将烤盘上的肉递过来。
薄薄的锡纸上放着还在冒热气的肉,或大或小。女孩却用手直接捧着它走来。
南符阴沉着脸,将肉从她手上端下,“告诉他我不需要。”
刘安安缩着肩膀,点了点头,转头跑开了。
离近了南符还能听见,肉在锡纸滋滋的响声。
“你好,这个也收下吧。”刘安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通红的手上是一瓶酒和一封信。
他将打东西接下,喊住了那个转头就想跑的人,翻找着自己的衣服,南符将一瓶绿色的膏药塞到他手中,“晒死膏,但涂上去凉凉的,应该能缓解一下难受。”
“好谢谢。”
“懦弱的人会一直被欺负,虽然勇敢也不一定能将对方永远吓退,但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刘安安的背影消失在帐篷后面,南符将手中的信和酒扔到一旁,洁白的信很快被油脂染成黄色。
身后传来脚步声,南符有些烦躁,“盛棠,我不会和你约会的,别再来烦我了好嘛?”
“谁?盛棠?”身前的光被尽数挡住,尘妄的脸暴露在面前。
南符眯着眼,指尖扫过他鬓角的湿发,“你洗澡了?”
“嗯,树林里有房子,供博院学生居住。”尘妄掐着他的下巴,眼角不爽的低垂着,“她想约你?”
“嗯,他送了烤肉,送了酒,还有一封信。”南符将那封被油染得焦黄的信,用鞋尖推到他的面前。
尘妄将人拉起,笑着将挂到手臂上的衣服给他穿上,“走吧,去房子里,我准备好晚饭了。”
信被尘妄踩进土里,他回头看着以盛棠为主的几个纨绔小姐们,无所谓的收回了视线。
他所谓的房子是一栋别墅,宽敞的大堂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美食,穿着博院校服的学生穿梭其中,少年少女的笑让南符有几分错愕。
“走吧我们。”尘妄牵着他,径直往电梯走去,数字跳动直到显示到6,才慢慢停下。
两边并排的门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沉重,两人走到最里面一间。
房门打开,灯光瞬间亮起,南符眯着眼,将里面的情景打量了遍。
墙角的黑色钢琴,各色的透明玻璃融出一个巨形飞马,立到一旁,而墙的四周被镜子包围,。
餐厅中央摆放着一张长桌,桌子下是透明的玻璃,再往下是数不清楚的玫瑰花海,他眯着眼,看着红玫瑰中间被拼成爱心形状粉玫瑰。
抬头看着在眼前不住乱晃的气球绳子,他打开飞落到眼前的气球“好土。”
“先吃饭?”
“钢琴真的能弹吗。”
“能,想听吗?”尘妄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眼神扫过一旁的琉璃飞马。
“来一首。”
尘妄坐到钢琴前,回头看着他,拍了拍身旁的椅子。
南符站到钢琴旁,不肯坐过去,“你弹。”
尘妄没有勉强,他抬着手,弹完前奏。
南符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钢琴上,尘妄抬手,将人抱进怀里,“我教你。”
南符被吓了一跳,指尖虚虚的僵在钢琴上。尘妄握住他,抬手在琴键上继续着刚刚的曲目。
琴声的最后一点声音消失在空气中,尘妄抱紧怀中的人,沉下头,埋进他的颈窝。
“弹得真好。”他侧头,在南符的脸颊上留下一个吻。
“弹得很好。”
南符旁边撤去,不肯让他继续亲。
“换个地方。”
尘妄的视线看向了隔壁的琉璃马,利落的将人抱起。
琉璃马有着一对几乎马身那么宽那么长的翅膀,靠近钢琴这边的翅膀格外弯曲,呈现一种楼梯的形状,另一侧,则是比较低平。
尘妄抱着人,踩着马翅膀径直走向了三米高的马身。
“等等,不可以,这里不行。”
“老婆你说换个地方的。”尘妄抿着嘴,抱着他坐到了马背。
说是马背,但背部不似真马的圆滑,马背上反倒特意弄得平整,像一张小型的床。
南符愣在那处一时之间不知道先震惊他对自己的称呼,还是拒绝尘妄脱裤子扶鸡巴的行为。
“就一次,就一次。”尘妄附身吻住了他的唇,未说出口的话,别堵在喉中,再出来时,都变成了呻吟。
比自己高大,还粘人。赤裸的身体在琉璃之上显得有些裸露,身下紧贴着马身,凉意从臀尖直窜到脑后。
但身上不断压着自己舔咬的人,一身火热将南符燃得格外燥热。
推了推身上的人,南符看着他眼中的不解,努力稳住自己的声音,“你扶鸡巴……是为了不让他落马上,怕冻着他吗?”
尘妄笑出声,抱着人重新压下,只是再一次他对准了被淫水染湿的花穴,硕大的龟头挤入穴中时,南符依旧被撑得难受。
肉棒从穴口退出,指尖却趁机从微张的穴口捅入。
细长的指尖,破开不断凑来的软肉,尘妄低垂着眼眸,安静的安抚着淫穴的骚乱。
指尖不如肉棒,少了些满足,但多了
些舒服,南符眯着眼,被插得红了眼尾。
指尖一下下撩过皮下凸起的软肉,挺立的阴茎也跟着一下下跳动着。
室内陷入安静,只剩下穴中搅动的水声,和南符断断续续的哼哼。
“尘妄,里面一点。”
尘手艺人妄,不为所动,依旧是有一下没一下的扫过软肉。
“老公,里面一点,啊,要里面一点!”南符掐着指尖,满身的情欲被自己声音吓散了大半。
尘妄掐着他的大腿,连抱带拖将往后退的人抱进怀中,指尖的粘液被抹到皮肤上,穴口的淫水尽数沾到了肉棒上。
亮晶晶粘液下是青筋盘旋的紫红,尘妄扶着鸡巴往里面进,一边吻着他泛红的眼睛不放。
“老婆,老婆你说什么,再喊一遍。”
“滚…呐。”南符闭着眼死都不去看他带笑的眼眸。
“老婆,喊喊么!”尘妄了解南符,这人要是真的会如自己的愿,估计是有求于自己。
他抬腰往里撞,撞散了他接下来要说的粗口。
肉棒顶入最深处,狭窄的口被孟浪的淫水软化开来,龟头陷入其中,叫嚣着欲望。
穴被肉棒撞得舒软,南符爽的止不住的打颤,他眯眼看着上方面红耳赤的人,不断缩紧着花穴。
穴中挪动的软肉,将肉棒死死绞住。
不住紧缩的肉穴,堵住即将出精龟头,尘妄垂眸看着南符眼中的暗爽任由着他的胡闹。
“老公老公老公。”
……
撑在南符耳庞的手,撩了撩他额头染湿的头发。
染了水,湿润的指尖摸上了胸口的红,不似男生的胸,南符的胸口微微往上凸起,饱满乳头更是红得不像话。
水染上红色,将乳头变得更加红艳,更加可口。
南符有些羞耻,抬手要去捂他的眼。
尘妄顺从着他,让他伸长的手能更加方便掐住了自己的脖颈。搭到胸上的手哪肯轻易放开,他揉着那处凸起,指尖掐着乳头,死不松手。
胸口密密麻麻的酥软传来,南符抬头看着他,对于男生的玩奶行为实在是不解。
他抬手将人拉下,死死的束缚着他的脖颈。
尘妄盯着面前面前粉白的一片,听着耳边剧烈的心跳身,含住了左边的乳头。
他张开口,将整个乳晕含住,牙齿轻轻刮舔乳头,舌尖却盯着乳孔不断拱去。
小小的乳头在口中被顶得东歪西倒,酥软的麻意蔓延至全身。南符一巴掌拍到他的脑袋上,脸颊却红了一大片。
“王八蛋,你个死变态……”
尘妄应了他的话,用牙尖咬住左摇右晃的乳头,吸得更加激烈。
唾液在口中爆开,发出清脆的断裂声响,尘妄松齿,看着眼前被吸肿一圈依旧在晃动的乳头,舔干净了上面的唾液。
微胀的胸口,麻得不像话,酥软的身子被伺候的极好,南符抬手抚上他微湿的发尾,“另一边,也要。”
尘妄乖巧的低头含住右边因为情欲硬起来的乳头,声音含糊不清的说到,“好。”
“乖崽。”
声音刚落,穴中安静蛰伏许久的肉棒又开始了动作。
一下又一下的深入,深处蕴含的淫水都被挤了出来。
很快两人身下的马背镀上了一层亮光。尘妄不断挺入,从穴中榨出更多淫水。
水满则溢,马背上,水流到边缘,很快就被推至翅膀之上,尘妄低头吻着他发红的耳角,带着一些低沉的哄骗,“宝宝你看,好多水。”
南符靠到马头,垂眸看着马翅膀上的水一路留下地面。
水滴到地面,砸碎了南符最后一丝理智,“有人打扫吗?”
“不然?”
“要不然你来。”南符推开他,连带着穴中的肉棒都滑了出来,“我害羞,见不得人,你来。”
尘妄的视线扫过偌大的房间,喉结不自觉的上下滚动了一下。
他淡淡开口,“我打扫,能,能不能我说了算了。”
“嗯哼?”
尘妄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道:“我说怎么玩,就怎么玩。”
……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长得丑玩得花,纯痴心妄想。
尘妄将房间看了一圈,将身下人的沉默当成了默许。他将人抱起,径直走向下方的钢琴。
黑白的琴键带着些许严谨,尘妄将人放到琴上,刺耳的声音回荡在房中。
南符抬手推着他,“不行,这里不行!”
尘妄抱着他的大腿,将人抬起了一点,蛰伏在穴中的肉棒自然的开始耸动起来。
下沉的臀尖一次次擦过琴键,微凉的寒意让他不断抱紧尘妄的脖颈。
贴近,深入,南符不敢想象身下的琴被淫水染湿后,会是这样的糟糕。
“唔哈!不行…”南符咬住面前晃动的肩膀,发酸的牙齿到底是舍不得用力,松松
紧紧,被人当成了情趣,捅得更深。
肉棒在穴中耸动得厉害,胀大了一圈的肉棒将穴口堵死,但更令人性欲膨胀还是死死绞紧的花穴。
紧致的穴肉好似贪恋又迫不及待的将精液榨出,不断吸附于肉棒,不断讨好着欲望。
尘妄将人往上抱,靠到琴上的后背远离钢琴时,他一边撩开南符额前的湿发,一边问他,“为什么。”
“很贵。”南符吸了吸鼻子,一直憋着忍着的爽于酸在心口和穴中一同流露,“别靠着。”
“不贵,这钢琴是个二手的。”尘妄面色奇怪的看着面前的钢琴,又说,“别人送我的二手货,我不是很喜欢。”
“他看不起我。”尘妄将人放到钢琴上。
阴茎从温热的穴中退出,被卡在深处的淫水从微张的穴口流出。
粉色的穴无意识的收缩,被淫水不断冲刷,亮晶晶的格外撩人。
黑色钢琴,被身上的水染,提着的心最后还是被杀死,南符重重坐到琴键上,抬脚抵住尘妄往前的身体。
“尘妄,你特么的王八蛋。”
尘妄站到他面前,低头看向他,满脸笑意的当着他的面侧头亲了亲,踩在肩膀上的脚踝。
“他看不起我,老婆帮我报仇。”
“怎么报?让你的精子淋满这架琴!”
“也可以,但我更想…老婆的水流遍整架琴,这样就是老婆送我的礼物了。”
南符看着他动来动去的嘴皮子气不打一处来。
搭带肩膀的脚踝被手掌包裹,滚烫从脚踝变成了花穴。
黑色的发丝出现到面前,热气打到阴蒂,南符敏感的缩了缩身子。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花穴就被唇完全包裹。
滑腻的舌头伸入穴中,舔舐着里面的淫水。
痒从穴中不断蔓延至全身,柔软的舌头,堪比最烈的春药,南符难耐的忍着,垂下的脚背无措的绷紧。
他想,更里面也很痒。
抬手搭上面前的黑色脑袋,南符悄悄的,悄悄的将的脑袋往里面压。
舌尖入预想中进得更深,高挺的鼻尖顶住阴蒂,尘妄听着上方满足的叹息,舌尖模拟起阴茎深入浅出。
南符压着脑袋的手没了力气,软塌塌的搭在他的身上。
偶尔没被舔爽,抬手就是一掌。
卡到两旁的大腿不断抽搐着,从穴喷出的淫水,溅到尘妄的脸上,粘液从脸颊慢慢滑落,滴在黑色的钢琴上。
只可惜什上面已经很多水了,再多一滴也显不出什么来。
水从穴中不断流出,他故意没去阻拦,眼睁睁看着水顺着钢琴不断向四周蔓延开来,将琴洗得发亮。
南符眯坐到钢琴盖上,身子懒懒的靠在不太牢固的琴谱架上,他低头看着琴椅上坐着的衣冠禽兽,到底还是笑了。
耷拉下来的腿有了一些力气,南符抬腿,脚底踩到了肉棒之上。
蜷缩的脚趾挤弄着龟头,将脚背染上一大片精液。
脚趾灵活的夹着肉棒上下抚慰,早就憋得涨紫的肉棒喷出乳白色的液体。
南符故意用力,将挺立的阴茎踩向他的腹部,脚底的粗暴,眼中的挑衅,无一不在刺激着尘妄。
他脸上的笑容呆滞片刻,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精液从鬼头喷出,没来得及收回的脚背被浇了遍,南符抿着唇,坐正了身子,想遮住花穴的渴望。
要是能射进穴里就好了…
他颤抖着身子,有些慌张地跳下钢琴,浑身赤条的转身看着还坐到琴椅上的人,饥肠辘辘人总是容易不高兴,“吃饭。”
走到一半的人转身,捡起了地面上的博院衬衫,宽松的衣服勉强遮到大腿根。
摆放在餐桌上的牛排早就没了温度,南符随意吃了一口,随后又觉得格外无趣,便将叉子放下。
胃是空的,但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空虚的后穴。南符有些恼,恼自己克制不住欲望,恼自己败在性欲脚下。
可他又忍不住想,性本就是人的一部分,想释放他,想得到快乐,是生理的一部分。
他在心中叹出一口气,是他自愿沉沦于欢爱,还在抗拒着以前的种种。
当婊子,立牌坊,男人就是玩得花,一套一套的。
琴椅上的人终于有了动作,尘符从地面捡起内裤穿上,坐到他的身旁。
他看着南符面前只动了一口的牛排,“不合你胃口。”
“不是。”
尘妄还想说什么,南符站起身,径直坐到了他身上。
“想你射进来。”
尘妄头顶的散乱的啾啾带着许多懵,他晃了晃,“什么?”
“射进来,把你精液通通射进来。”
尘妄看着怀中的人,花了点时间反应过来,他抬手抚上南符的后颈吻了上去,未说出口的话堵在喉间,变成了哼哼唧唧的喘息。
他吻得极重,又轻的不像话。肺中
的空气都消失殆尽,南符才抬手去扯他垂到脑后的发丝。
额头相抵,南符喘着气,口中却还是要得理不饶人,“怎么硬不起来了,想亲一亲就算了?”
过于弹性的内裤确实束缚住了阴茎,从外表看去,只能看见鼓起的小包。
手掌的将那团东西包进掌心,南符挑衅的隔着裤子勾弄。
“尘妄你知道安全词吗?”尘妄搭到他腰上的手还未动,听到他的话愣神片刻。
“上床是一件开心的事情,我尊重你,你也尊重我。我有讨厌的事情,你也会有。”南符停顿了片刻,“想好是什么了吗?”
“乖仔。”两人同时开口,尘妄躲开他看来的视线,安静又快速的将内裤脱去。
被束缚的肉棒弹出,径直弹向衬衫下的风景。
南符抬身,笑着往前蹭了蹭。淫水再次浇透了肉棒。
尘妄抬手托着他的臀部,一只手扶着阴茎对准不安分乱晃的穴口。
花穴口被填满南符不顾尘妄的阻止,径直往下坐去。
水被挤向四周,微凉的液体覆盖到皮肤上,很快又被对方的体温染得滚烫。
“不舒服。”南符垂下腿,自身的力度将肉棒送得更深。
他轻轻哼声,抬手摸着肚子上凸起的形状。
尘妄看着透亮的餐桌,将人放到上面。
一张长桌,除了中央的一点饭菜,其他的空处都撒满了鲜花。
微凉的玻璃紧紧贴住身体,南符缩了缩身体。连带着花穴都不自觉夹得更紧。
尘妄抿着唇,握住了他不安分的大腿。软肉从手指间溢出,他收紧指尖,不住想抓住点什么。
大开大合的撞入,淫水在空中飞得更欢,落满了身下的花瓣。
亮晶晶的花瓣,吸引了尘妄的视线,他抬手捻起沾到大腿上的花瓣。
“试试好嘛?”
红色的花瓣映入眼帘,南符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什么,穴中的肉棒便从中退出。
他不断收紧,却让肉棒走得更快。
微亮的物体随着指尖塞入其中,指尖退出,那个物体却留在了深处。
尘妄从一旁的花瓶中取下一朵玫瑰,鲜红的花瓣带着水珠,亮晶晶的格外诱人。
视线看着一张一合的花穴,他将指尖拔下的花瓣塞了进去。
淫水染湿指尖,意识到不对的南符不断缩紧花穴。
只进了一半的花瓣被死死绞成两瓣。尘妄垂眸对上他眼眸中的怨念,将手中的花芯扔到远处。
被花汁染红的指尖抚过阴蒂,高潮过几次的人,早就受不了这里撩拨,抖着身子,花穴口溢出点点清液。
尘妄轻轻揉弄着那颗敏感的阴蒂,看着穴中水流不断,甚至开始不受控制的跳动。
他知道,南符要高潮了。
指尖从阴蒂往下,滑入了穴中。之前填满的花瓣变成了阻碍,挡着指尖让他寸步难行。
肉棒抵住穴口,破开层层软肉,将穴口的花瓣顶到最深处。
淫水四溅,落到白皙的皮肤上,隐隐带着一点粉色。
肉棒再难进入,南符抬手附上露出的阴茎,发现居然还有一半之多没插入。
“你……个唔!”他张嘴想骂,穴中的肉棒却自顾自的活动起来。
一时间,子宫颈的阻隔成了容器,花穴是搞药罐,而那根一次比一次深的肉棒如同捣药棒。
它将鲜花瓣捻碎,它将汁水榨出,将子宫口撞得阵阵发麻。
鲜花水多,很快,鲜红的水便不受控制的往外淌,流得满桌子都是。
快感到达了顶峰,南符扬着头,松开的宫口泄出许多淫水,“不要了,尘…唔,太深了,啊哈。”
收紧的穴,叫嚣着欲望,涨紫的肉棒也附和的跳了跳。
尘妄忍得满脸涨红,他将肉棒抽出,借着穴中涌出的水,将穴中深出被搞碎的花瓣扣出。
挺立的龟肉溢出点点浊液,尘妄发红的眼睛顶着桌面流动的粉色液体,扣逼的手指硬是没敢停。
“你…行不行呀!”
尘妄看了他一眼,南符嚣张的话咽了回去。
发红的眼睛,叫嚣着要将他吞下,身子被盯得发软,南符沉默的,抬手摸了摸他发烫的阴茎。
精液配合着他的动作不断往外溢出。尘妄握住他的手,将自己裸露在空中的阴茎包裹。
南符眯着享受着,握着阴茎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
他咬牙,“操,真的会被你玩死。”
穴中流出的水终于变成了透明,尘妄抽出自己的阴茎,急躁又粗暴的捅进深出。
肉棒一次次插入,一下下直直撞进深处的宫口,南符惊呼出声,又被快感爽得直哼哼。
被水冲软的穴口格外轻易的被撞松,肉棒顶到深处,力道之重,让南符忍不住猜想子宫会不会被顶破。
“不要了!”
尘妄握着他的手,放到了他的
肚皮上。
平坦的腹部上,凸起的一个奇怪的长条,尘妄摁着他的手。
“摸着,是你说,要的。”
“唔!滚!啊哈。”
尘妄吻着他眼角溢出的泪,松了精关,鼓鼓囊囊的囊袋毫不夸张的展示着。
肚皮上的长条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鼓鼓囊囊的肚子。
阴茎慢慢退出,尘妄看着流出的精液,帮南符将衬衫穿好。
“不是说要吗,怎么那么浪费?”
坐起来,肚子的涨感更加明显。明明什么都没吃,南符此时却撑得想吐。
他看向尘妄阴茎上格外明显的精液,抬眼看着他。
尘妄以为他不喜,抓起椅子的内裤就要去擦。
一只过于纤瘦的手却快他一步,南符抬手握住阴茎,前倾的身子,让他从满是水的桌子滑落。
刚落地的脚,虚软的害他直接跪倒在尘妄胯下。
尘妄脸色变了变,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眼睁睁的看着南符死死扯住自己的阴茎不松手,眼角都控制不住的抽动着。
南符仰头看着他,呐呐的看向他,“不好意思,我……”
“起来吧,地凉。”尘妄抬手就要去抱他,南符连忙抬手拒绝。
“等等!”
他扶着半硬的肉棒,跪直身子将自己于肉棒的距离拉近。
他看着面前狰狞丑陋的阴茎,伸出舌头舔食着顶端沾染的精液。
粉白的皮肤下,小巧的喉结上下滑动着。尘妄看着紫红色肉棒上的水光,咬着后槽牙把自己忍成了王八。
舌尖绕过最后一点棒身,又乖巧的将龟头处刚溢出的精液舔舐干净。
忍,忍你妈。
尘妄弯腰,掐着人的腰将他抱起,快步往楼上走去。
“不行了,不要。”南符在他怀着挣扎着,肚子中过多的液体也晃晃荡荡,将他撞得难受。
“我们睡觉。”
南符看着他鬓角流下的汗,有些好笑的挑衅,“干睡?”
“你想湿睡,也行。”
南符在他怀中撑起上半身,看着他眼中的认真,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认真的?”
“认真的,湿着睡而已,我有钱,你要什么没有?”
“尘总好六哟。”
“还好。”
整个二楼,除了一张三米的大床就只剩下一盏落地灯和一张白色的长毛地毯。
暖黄的灯光洒到脸上,将心化成一摊。尘妄将人抱紧,眷恋的埋进人的胸口。
树林里的湿度更大,空气中的气温更是带着几分攻击的冷。
南符睁开眼,透过窗帘的缝隙,看着爬在玻璃上的水珠,恍惚了几秒。
身旁的温暖让他回过神来,随之而来的手臂上的重量。
南符低头看着怀里黑乎乎脑袋,抬手揉了揉顺滑的头发。
暖洋洋的被窝催生了睡意,南符抱紧他,安静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片刻安静。
再睁眼,有了钱的南符又回到了早八晚十的日子,他辞了兼职的工资,到点就跑上楼顶去给尘妄暖床。
天气慢慢变热,卡到墙缝的花终于露出了紫色的花瓣。
南符喝着手中的可乐,走到了它的面前。
手心晃晃荡荡所剩无几的水,瞬间消失在墙上,他隔着太阳,看着远处的水龙头,放弃了再次浇水的想法。
不多时,头上笼罩了一片阴影,南符喝完最后一口可乐,视线落到了身旁举着伞的人。
一壶水从身旁泼出,全部落到了紫花上。
紫花被淋得摇摇欲坠,南符抬眸看着身旁的人,“折了怎么办!”
“给你买更多。”
“我就想要这个。”南符看着墙上拇指大小的花,有些好奇的伸出手碰了碰它。
拇指大小的花不过是被轻轻一碰,就左右摇摆起来,看着真是弱不禁风的很。
南符站起身,看着尘妄身上的西装,视线落到了他脑后扎起来都已经肩膀的发尾。
“你不打算剪剪?”
尘妄摇摇头,乖巧的落他半步跟到他的身后,“你喜欢扯,留着吧。”
……
南符有些好笑,回头望着他,眉眼中满是被小狗逗开心的快乐。
哐当一声,水杯落了地,半开的门被关得严严实实。
南符扬起头,安静又乖巧的接受着他的吻。尘妄有些急切,他舔着口腔中的软肉。
南符被吻得有些站不稳,他抬手揪住他垂下的发尾。
带着一些警告,用了力,指缝中硬是带下了几根头发。
“再亲一下。”尘妄微扬着脑袋,看着他的视线都不带移的。
南符撇开他的脸,“滚远点。你不复习了。”
尘妄抱起怀里的人,“捐了两栋楼,买个学位。”
“尘妄!”
尘妄将人扔到床
上,猛得扑到他身上,鼻子贪恋的吸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你用了那个沐浴露?好香。”
挺立的鼻尖顶着跳动的颈动脉,南符被压得难受,到底还是没去推他了。
很快,脖子上的闷热变成了湿润,热气短暂的离开换来了舌头几乎贪恋的舔吮。
又疼又麻的感觉在脖子蔓延开来,抵在大腿的硬物,耸动的在腿缝中抽插。
南符扬着头,努力呼吸着上面的空气,白皙的脸颊染上绯红。
“不要了。”
“要。”尘妄抬头吻住他,哼哼唧唧的伸手扒掉他的裤子。
细长的白丝在床上蜿蜒出一条水痕。指尖捻上红肿凸起的阴蒂,他熟练的挤压拔弄。
“今晚要出去,要很晚回来。”
沾满水的指尖,抓住了压扁的臀部,白花花的臀被掐出条条红痕。
涨大的肉棒抵住阴唇,肿大的唇包裹着龟头,粘液不断将它染湿。
穴中的瘙痒让南符忍不住往下蹭了蹭身体,紫红色的龟头被吞进一小节。
尘妄揉着他的臀,指尖却陷进了股缝之中。
前头的水络绎不绝,直直滑过臀,落到了床单上。
粘腻的水被指尖顶入后穴,南符抬手扯住了他的手腕。
“不要!”
“试一下么。”
南符盯着他脸上的跃跃欲试,抬手打到了他的脑门上,“先让我爽了先。”
尘妄在这上面倒是格外的听话,阴茎破开层层软肉,抵到了深出。南符眯着眼,爽得面前的视线都有些模糊。
肉棒抽出,每次进入时都捅到了最深处。
“啊!可以了,要唔……射了呀!”淫水飞溅,南符盯着他的眼神发直。
揽住肩膀的手死死嵌入肉中,尘妄侧头吻住他的手腕,有些好笑的张嘴咬了咬。
“该剪指甲了。”
肉棒顶入最深处,宫口被操的软烂,自然的松开,将肉棒纳入其中。
阴茎喷出的精液从腹部划落,南符颤抖着身体接受他的挺入。
花心被撞得发麻,颤颤巍巍吐出更多的淫水。
细长的双腿无力的卡着他的腰,收缩着花穴希望他能更快的射出来。
肉棒抵在深处,络绎不绝的精液不断浇灌,南符无意识的张着唇,爽的喉间发出毫无意义的喊叫。
“太撑了!”南符推着他压下来的肩膀,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让胀大的肚子从他穴里退出去。
桌子上的手机响起,将两人吓了一跳。尘妄被人退开,眼睁睁看着肉棒从穴中退出。
南符懒懒的靠在被子上,扯出一个小角将自己盖上,他蜷缩着身体闭上了眼睛。
“我现在过去。”
“嗯,马上。”
远处的声音传来,南符半梦半醒间,还能感受到有人在自己的侧脸上亲了亲。
“我晚点回来,今天去的酒店听说有个蛋糕好吃,到时候给你带一个好不好?”
混沌的意识回笼了几分,南符将头埋进被子里,“嗯,好,拜拜。”
四周终于安静,一道更加尖锐的声音将床上的人惊醒了。
南符猛得坐起身,看着那穿来声源的抽屉,连忙翻身跑过去。
夏季的寒意从地板传到身上,被惊醒的错愕和闹铃的压迫让他的脑袋都变得沉重。
“是我。”
“好。”
电话很快挂断,南符站在桌子旁,看着四周有些杂乱又整齐的房间,久久不能回神。
他弯腰找出衣服,沉默的穿好,房间恢复安静。他再一次看向房间,为什么,明明装扮和之前一样温馨,可又多了几分说不出道不明的寂寥。
人来人往中,尘妄被人簇拥在中央,黑白交错,他吃了口面前的蛋糕,有些开心。
“诶,那个人居然还能进来。”谭宸御看着远处同别人谈笑风生的人,露出几分讥笑。
尘妄抬眸看去,视线却落到了他身旁的一个小男生身上。
男子长得可以称上一个漂亮,明明一脸清高的模样,动作和行为却让人觉得像个菟丝花,柔软的依靠着身边的人。
“啧。”尘妄将视线收回,有些烦躁的将自己脑中的想法甩开。
他怎么会像南符,他才不会那么软弱的依靠着别人。
他收回视线,根本没发现,角落中短暂的混乱。
酒过三巡,尘妄握着酒杯的手有些不耐烦的收紧。
他眯着眼看着四周依旧轻视自己的各位董事,笑着站起了身。
尘家能坐稳。
过了很久,老板的声音传来,“好的,稍等一下。”
尘妄被人群挤出去,他的视线几乎要将面前的人刻进眼中。
熟悉的声音将内心压抑着的回忆不断放出,尘妄觉得自己要疯了,可是他……他长的和南符一点都不一样。
“妄哥怎么了?”唐
霓妮走到他身旁,好奇的看了漂亮老板一眼。
这是很好看,但也不用那么震惊吧,又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人。
“你自己回去。”尘妄放下这句话,转走进了巷子里。
七拐八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老板,要健身吗?”
一双手挡在他面前,他抬手接住了传单,跌跌撞撞走进里面,他将一张卡拍到前台,“能打架吗?”
老板放下手里的手机,有些不屑,“健身房不是拳馆。”
“五十万,和我打一架。要厉害的那种。”
……
老板站起身,有些不耐烦,“砸场子呢?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嗯,那打吗?”
老板拿出刷卡机,快速的从中刷走50万,他笑着弯腰,“阿安,楼下一位。”
“好的哥。”
面前的视线被挡住,尘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身材倒是比自己宽阔许多。
两人乘坐电梯下了负1楼,灯光亮起,巨大的拳击台上亮起两盏灯。
尘妄戴上护具,站到了台上。
“你要不要把你的头发卷起来。”叫阿安的人看着他晃动的头发有些烦躁出声询问。
男人没有应声,只是对着对面挥了挥手。
阿安抬手,一个重拳往他脸上砸去。
尘妄后仰避开,一个勾拳砸向他的腹部。
一来一往间,两人都没在对方的手下讨到好。
汗水从脸颊不断往下落,细长的眼睫毛上挂着一滴汗,他不过眨眼间,一个拳头挥向下巴,结结实实打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拳,拳拳到肉。
“服了吗?”
尘妄躺到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吓得安梵以为自己将人打死了,他连忙跑到尘妄身边查看。
男人挡开他的手,撑坐起身,“我没事。”
“没事就好。还打吗?”他看着远处的时钟,语气带上了几分慌乱,“不打了就结束吧,我还有去找人。”
尘妄无声的走下台,先他一步离开了健身房。
“真是一个怪人。”安梵嘀嘀咕咕,看着手机中多出的一长串数字,到底还是露出了一个笑。
黑色的衣服被汗水沾到了身上,全身上下黏糊糊的。尘妄难得狼狈,却也没回去。
他跟着记忆,来到了刚刚的店铺前。
人群和刚刚比已经空了许多,老板低头玩着手机。尘妄的视线不断打量着他,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丝记忆中的形象。
一个黑块头挡在了自己面前,他将视线看去,是安梵。他两只手抱着纸箱,笑着帮老板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明信片。
安梵生得高大,面貌虽有些普通,可他看着老板时,眼中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他低头拿出手机,给对面发了几条消息。尘妄就安静的站到哪里,看着安梵离开,看着老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你好。”
拉动卷闸门的人被吓了一跳,他回头看着身后高大的人,眼中带上了疑惑。
“怎么了?”
“我来这旅游,手机钱财都丢了,我想……能不能在你这里打一个月的工,攒够回家的钱。”
“我这里不招人。”他笑着,一脸温柔。
“我可以干苦力,搬东西什么的都可以,做饭打扫卫生我也可以,留我一个月,给我一千块钱就好。”
老板皱起眉,借着路边的光打量着面前的人,过了许久,久到尘妄都要放弃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好,一个月,我包你伙食和住宿,两千块钱,可以吗?”
“好,谢谢。”
“你住这里。”他指着身后小小的商铺,这狭窄的空间令尘妄生出几分错愕。
“不行吗?我不喜欢和别人共处一室。”
“可以,谢谢你,老板我该喊你什么?”
“南琛。”
“二楼有房间,有吃的,早点睡吧,员工总不能比老板起的还晚。”南尘将钥匙放到桌子上,笑着指着上方的卷闸门。
“关好门,还有明天早上十点前记得开门。”
“好。”尘妄将钥匙收下,看着南琛的背影远处。
冷水冲过身上青紫的伤痕,尘符赤裸上身,穿着一条工装裤裤子,坐到了床上。
二楼的空间格外狭小,一张桌子一张沙发就挤的满满当当,角落里还堆积着好几个箱子。
闻着满书室纸片的味道,他拿起手中的手机,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只是看看。
我只是看看他到时候是不是南符。
他是南符吗?可是他一点都不像。那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像,可是他不是。
狭窄的房子里,他抬眼看去,那张朱红色的桌子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是南符,穿着a中校服的南符。
“你来了
?”
南符歪着脑袋,脸上露出几分错愕,“你终于和我说话了?”
尘妄闭上眼睛,躺进了沙发,湿透的头发将被褥染湿。他毫不在意的躺在上面。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不想我?不然你怎么会看到我。”
因为我有病,尘妄睡着了,他在梦里又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梦里,浑浑噩噩,却始终醒不过来。
“早上好。”
“早上好阿伯。”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
南琛从他手中接下一袋早餐,笑了笑,“招了一个人,多睡了一会。”
尘妄抬头看去,从南琛出现开始,他视线就一直落到远处。看着那个走一步,还要停下来和旁边的人聊会天的人。
“你好,你好……我要这个。”
他回过神,安静的拿出她指的那张明信片。
结账打包盖章一气呵成,尘妄抬起头,看着刚刚还在远处聊天,此时却靠到玻璃上吃包子的人,将一旁的挡板打开。
南琛将多出的包子豆浆推到他面前,“吃点。”
“这是早餐还是午餐?”尘妄从中拿出一个包子,侧头看着身旁的人。
“早午餐。”
南琛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扫过他的脸和长发。
男人长的高大,衣服的遮掩下只觉得他过分清瘦。只是他五官又带着攻击性,要不是因为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估计很多人都会将他当成女子吧。
“你长的很高。”
“嗯,这几年长了几厘米,现在192。”
南琛抬头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被细长的睫毛挡去的大部分。
工作是无聊的,有人的时候两人各忙各的,闲的时候,便会坐下来聊会天。
下午送货的车来了,尘妄走出去将货一箱箱搬进来。
他侧头,看着店铺门口手足无措的安梵,转头将挡板放下。
“南琛,你……”
“我招到人了,就不麻烦你每天过来了。”南琛拿出一盒糕点,推到了他的面前。
安梵有些无措的接下,闷声走开了。
他伏身撑到玻璃上,没忍住笑了起来,“干什么!对人家那么大的恶意。”
尘妄扬了扬下班,露出下巴蔓延到耳旁的乌青,“他打我。”
南琛沉默了一下,弯腰在柜台下翻找着什么。
一瓶药水放到妄面前,“擦一下。”
尘妄将药酒倒到掌心上,摁着伤口揉了两下“我身上还有,我上去涂一下。”
南琛点了点头,忙着面前的客人,也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
过了许久,南琛才察觉到尘妄怎么这么久没下来。
他爬上楼梯,入目的便是只穿着内裤的尘妄,线条分明的肌肉上,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只是看一眼便觉得身上开始疼痛不已。
“还没好?”
“嗯。”
“不着急,慢慢来。”南琛往下走去,根本没看到尘妄眼中的打量。
带着满身药酒味,尘妄再次走下去。直到晚上九点游客才慢慢减少。
南琛解下身上的围裙,看着还在整理货架的人,“我去买两份饭。”
“我来做吧,焖饭可以吗?”尘妄如此说着,却是直接从楼上端了两碗饭下来。
白米混着少许糯米,将饭变得多了几分嚼劲。腊肉青豆胡萝卜丁被白米饭的黏性牢牢包裹着。
南琛看着面前的饭,眼中露出几分惊讶,“你会做饭。”
“会一点。”
一锅腊味饭,大半都进了南琛口中,他点两杯奶茶,走前亲自帮尘妄把吸管插上。
“谢谢你的晚饭。”
“没关系,抽屉拿的钱。”尘妄拿着抹布,在干最后一点收尾。
南琛上下打量着他,终究是被气笑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好好好,你随便拿,不够了和我说。”
“能被老板包养是我的荣幸。”
南琛拿着奶茶转身离开了,月光下,他的身影都带着亮光。尘妄脸上的笑消失不见,他沉默地擦着工具,身上低沉的气息能将一个活人溺死。
天光大亮,尘妄熟练的包着最后一个小笼包,小巧的包子密密麻麻挤到笼子中,他搅着锅里的粥,听到了远方传来声响。
“哟,你员工又做饭了?”
“对呀。”
“嘿,大老远就闻着味了,老香了。”
“是,他手艺好,我最近都好像胖了不少。”
“胖了好呀,来来来拿两个包子去吃。”
“不了,我要留着胃吃他做的。”
卷闸门的声音响起,尘妄将桌子上的粥和小笼包摆好,挑在小碗里的辣酱被放到一旁,红艳艳的令人垂涎欲滴。
“今天吃什么?”南琛走到桌子旁,安静的等主厨坐下。
“皮蛋瘦肉粥,小笼
包。”
南琛在他的目光下尝了一口,眼中闪过几分惊喜,“好吃,你有这么一手艺,想过开店吗?我投资!”
“不开。”尘妄摇摇头,看着他一口接一个的包子,露出一个笑,“慢点吃,晚上吃火锅怎么样?”
“好似好。”南琛抬头指了指狭窄的房子,“要不然去我家。”
尘妄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笑着点点头,“行,那你早点回去?买菜?”
“好。”
十点半尘妄将闸门拉下,他回头看着站到上方在等自己的人,快步朝他走去。
“怎么在这等?”
“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南琛将手上的奶茶放到他怀里,往前指了指路。
临海边,就是一片住宿的地方,但大部分都是两三层这左右的高度,七拐八弯两人停到了一栋房子前。
两层房,有一个小院子,里面种满了各色的花。
尘妄跟在他的身后,从满院的花香艳丽中抽身。
房中,尘妄被窗旁的桌子吸引住视线,他借着室内的光,看着细小的花荆不断拍打着窗户,粉嫩的花被连带,撞得身体都颤了颤。
“住这里应该挺开心的吧。”
“还不错。”他这样答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你是这里的人吗?”
“不是。”
“有想过回去吗?”
南琛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忽的放下筷子,从窗口探出身去。
面前的窗是面落地窗,差不多南琛大腿根的地方便是能打开的窗户。
尘妄跨过滚烫的火锅,握住了他的腰身。
“快看,我好像种出了粉色的玫瑰了。”南琛将花枝折断,抬手将花朵卡到尘妄的耳上。
“很漂亮。”
揽着腰的手,眷恋地触碰着温暖,尘妄被他眼中的光亮烫着,他松开了手,抬手摸着耳上的花,还是没将它拿走,“谢谢,但你也不能将整个身子探出去,摔到了怎么办?”
南琛拍着他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身来,他好似没注意到两人的距离,将额头抵在了尘妄的肩膀上。
尘妄满脸无奈,只能放任他趴在自己身上笑话自己。
笑够了,南琛抬起头,指尖戳着他的胸口,“放开我。”
黑色的眼眸印着远处莹莹的黄光,面对南琛,尘妄总是有无数刻,想冲上去狠狠将人抱进怀里的冲动。
可他不断克制着,害怕是自己在犯病,害怕是自己看错了人。
他克制着,克制着……薄唇却颤抖着说着,“我,想,吻你。”
南琛没有笑,可他眼中都是笑意,“亲我。”
“不好意思,我又犯病了。”尘妄往后退去,过大的步伐差点将桌子上烧开的火锅打翻。
南琛看了他一眼坐回了椅子上,“先吃饭吧。”
接下来的饭桌上再没了说话声,尘妄看着面前续满的水,飞快将草莓洗干净。
“我来吧。”南琛走进厨房,从他手中拿抢过篮子。
尘妄拿过抹布,灶台上的油污洗干净,“洗好了,直接吃吧。”
抱着草莓的人靠到水池旁,看着一塌糊涂的厨房再一次变干净。南琛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变成得这么贤妻良母了?”
干燥又暖和的指尖扫过下颌,上面沾着的水珠被手带走,只剩下皮肤上他的温度,清楚的告诉尘妄,刚刚好像被人吃豆腐了。
“那你喜欢吗?”
“还不错,我挺享受的。”
窗外落下几滴雨,不过眨眼间,雨滴顺着半开的窗飘进来。
南琛站起身,沉默了片刻,“今晚留这里怎么样。”
“嗯,没打算走。”
原本已经走出去的南琛返转过身来,拿起一颗草莓便砸向了他,“要脸不。”
一张床上,尘妄安静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被子带出声响,身旁贴上了一个滚烫的温度。
他侧转过身,怀中便钻进来一具身体。尘妄看着那张较好的面容,指尖轻轻将脸庞的发丝扫开。
“你是他吗?”他低声提问,好像只是在问自己一般。
“你不是他,对吧。”
怀中的人动了动,尘妄没了声音,安静的放任南琛的手搭到自己腰上。
两人的身体越挨越紧,尘妄转过身,背对着他。
……
南琛睁开眼,看着面前宽阔的背影,好似感到有些无趣,垂下手不再有动作。
一夜无言,等南琛再次醒来时,身旁的人已经走了,他懒洋洋拿过手机,才看到了屏幕上贴着的便利贴。
<早餐的在桌子上,我先回店里了。>
半眯着的眼眸带上了笑,南琛坐起身,准备将桌子上的早餐吃掉。
他拿着手机,找了好几个角度,将食物留在照片中。他握着椅背,准备坐
下来好好享受自己的美好早餐。
“南琛……”
门外传来安梵的声音,他半坐的身体还是站直起来。
他将门打开,看着面前浑身是汗的人,眉眼中带上了几分烦躁。
“你有事?”
“那个,我买了早餐,是港口的小笼包,你最喜欢的那家。”
南琛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手上的塑料袋,沉默了几许,才继续说道:“谢谢,我有早餐了你自己吃吧。”
“南琛,你不会看上他吧。”
“别这样,你又看上了他什么?脸?”安梵说得很快,他握住南琛的手。
“你带他们回来,住一晚…你就看上了他的脸,你就…算了我不能说你什么。”
将手抽回来,南琛喉间溢出几分笑,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然后呢?我看上他的脸,关你什么事?”
门狠狠关上,剧烈的风将门旁的花都刮歪了。
安梵看着面前紧闭的门,露出几分笑,他回头看着站在墙角抱着一捧花的人讥讽道:“他喜欢你的脸,你可要好好保护着,要是厌了……”
“不用你担心,不过给你个机会,50万,我们再打一架?”尘妄从口袋抽出一根淡粉色的丝带。
“滚。”
“至少我还进过他家不是吗?”粉色的丝带在手中缠绵了好几圈,卷到了尘妄白皙的手腕上。
安梵最看不上他这种小白脸,他咬着后槽牙,被气得不轻。
“算了,你不懂。打不打?不打我就要去开店了。毕竟我是进过他家的人,有义务帮他看好店铺,不像你连帮忙都被拒绝……”
“打,干嘛不打。”安梵拿出一张卡,拍到尘符身上。
怀中的花被拍散,他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将花放到地下。尘妄拿出一部刷卡机,毫不客气的从中扣掉了50万。
尘妄看着手中的卡,有些好奇,“没想到,你还是有点钱的。”
安梵还没说点什么,尘妄又笑了,“不过现在应该没了,走吧,去拳馆。”
坐到前台磕瓜子的老板愣愣的看着两人黑沉沉的脸,打招呼的手抬上半空又不自觉落下。
“还,还没给钱呢。”他拍了拍手,想着安梵那小子打人,不收就不收吧。
地下拳馆,两人带好了装备。这一次安梵不再等他动手,便抬手挥向他。
眨眼见,两人交手了数十招,安梵还是没打到人。他有些疑惑,但脑子的反应还是格外的迅速,一拳拳砸向尘妄。
他心中带着狠,打出的拳也带着几分狠劲,甚至连阻挡的风都倒向他这边。
砰——
拳头打到脸上,发出令人鼻酸的声音。
“你……”安梵抬手抹去鼻尖的血,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以为呢!”
“谁都和你一样”
尘妄转身就要走,身后的人,再次出声,“等等,我还没认输,你下了台,你才是那个输者。”
“你不知道吧,南琛功夫很好,他能轻易的将我打败,他说,他最讨厌比他弱的人。”
尘妄没回头,甚至没多看他一眼。
安梵咬牙,抬手打向了他,拳直击向脑后,尘妄侧头避开了他。
两人在台下再次缠打起来,安梵脸上闪过狠毒,“今天只要我还没服输,你就不能出这扇门。”
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时钟,秒针每一次转动都会发出剧烈的声响。
尘妄走出拳馆,他垂眸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加快的步伐。
晚了。
果然,等他走到店铺不远处时,南琛已经被旅客包围。
他抬手抚在脸上,确定脸上的口罩还在,才放心的走进店里。
“你好,九块钱。”
“满十五可盖两个章,满五十随机抽签,有机会获得隐藏款盖章。”
南琛忙碌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又好似毫不关心的忙碌着手中的活计。
晚霞将沙滩照成暖色,尘妄蹲到地上,抬眸看着身旁的坐椅子上的人。
“你招过很多人?”
“我开店,肯定要招人干活。”
“唔。”
南琛打量着他口罩下的脸,企图从中发现点什么。
“你的脸,怎么回事?”
“打架,打伤了。”
“我家有药酒。”
尘妄蹲在他脚边,视线从面前露出的脚踝上扫过。
脚踝暴露在空气中,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天冷,又或者不知道哪里不和它的意,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的粉意,诱得人想上手揉捏一番。
他安静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是南符吗?”
……
男人沉默的弯下腰,宽松的衣领露出里面的风光。
尘妄没去看,眼睛直直看着他的脸,好像在渴求自己心中的答案。
“你通过我,在看谁?不是,我不是南符,我叫南琛。”
蹲着的人摇摇晃晃站起身,尘妄抬手脱下身上的围裙,走出了店铺,“满一个月了。”
南琛有些错愕,片刻后有觉得好笑,撑着脑袋笑了出来。
“怎么越来越小气了呢,开不得玩笑了还。”
他的声音被雨声覆盖,并没有让走远的人听见。
入夜,门铃响起。
南琛擦着还在滴水的发尾,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你还会回来?”
他抬眸,看着安梵的脸,失语了……
“你来干什么。”
“疼。”安梵顶着一张青紫色的脸,表情流露出几分可怜。
他往前走了一步,却被南琛堵在门口的身体挡住。
“你到底要干嘛?”
安梵看着他,耷拉着脸想装可怜,却不想抽动了脸颊,扯到了伤口。本就奇形怪状的脸,更加丑了。
“药酒没了,想来借点药酒。”
南琛满眼狐疑,但到底还是不想和他多拉扯,他转身往里走去,安梵边连忙跟了进来。
雨幕入帘,将人的视线不断隔绝。
尘妄站到屋檐下,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来接我。”
车来得很慢,直到他浑身湿透才姗姗来迟。
他看着远处已经快一小时没开过的门,耳边响起安梵恶心的声音。
你带他们回来……
喉间发出压抑的哼笑声,尘妄坐上车,浑身的水染湿了座垫。
“老板,回去吗?”
“回公司那边。”
“好。”
剩下的时间,车内陷入空间。尘妄脱了湿掉的上衣,拿起了一旁的电脑开始工作。
司机从后视镜看去,视线飞快的从尘妄通红的脸颊扫过。在红绿灯停下的时候,他拿起手机悄悄的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车内的温度不断升高,尘好似毫无知觉般,敲打着手中的键盘。
无神的双眸盯着面前刺眼的白光,手指定格在键盘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指尖敲下。又是久久的停顿,再次落下……
砸到车上的雨滴消失不见,尘妄却还是觉得冷。
“少爷,到家了。”
他缓慢的动了动身体,有些狼狈的打开车门,“嗯,你先回去吧。”
司机点点头,打转着方向盘从地下车库开走了。
站立在车库里的人,抬脚往电梯走去。人身走过之处,灯光亮起,照亮了一旁摆放整齐的各种豪车。
属于金属的冰冷感在车库中不断照在男人的身上。远处的光应声亮起。
靠在电梯外的谭宸御从手机中抬起头,“你他妈的贱不贱!还跑去给别人打工。”
“有事?”
“来看你你死了没有,你的病又发作了?”谭宸御也不等他回答,继续道:“明天帮你约了医生,你配合点。”
“知道了。”尘妄看着他,点开了面前的电梯,“你也早回。”
“记得,不然明天我就直接上楼把你拎去找医生的。”
电梯关上,尘妄毫无温度的视线从他面前收回。
“喂喂喂,你都不看看我们吗?”
“你可真厉害,出门一个月又找到喜欢的脸了?”
“哥哥又幸福了呢。”
狭窄的电梯内,尘妄的面前站满了无数个“南符”和“南琛”。
他们张着嘴,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最靠近他的南符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搭在后面的手还格外不安分的扯着垂落的长发。
“你喜欢上南琛了?你不喜欢我了?”
“没……”尘妄懒洋洋不愿挪动半点,他放任那些虚假的人靠在身上,放纵他们扯紧自己的发尾。
“你就是不爱我了。”
尘妄低头看着他,从他黑色的眼眸中寻找着什么。
电梯到达三楼,发出响声。尘妄抬脚走出,仿佛没听到身后无数人的挽留。
他洗漱完,躺进了床上,黑色的被子将他包围。
可那远处的声音,却不断靠近,直达耳边。
白玉无瑕的身子在黑夜中如同发光的绸缎,细长的手从空中落下,落到了被子之上。
那人钻进被子,熟练的扯下尘妄的裤子。
蛰伏的肉棒格外优越,隔着内裤,都凸起一块大块。
他低头,伸出舌头一下下舔湿内裤。轻薄的布料让阴茎上的风光一览无余。
染湿的内裤掉落到地面,弹出的阴茎打到脸颊。水珠溅到睫毛上。他毫不在乎的蹭了蹭脸侧的柱身。
殷红的唇含住龟头,他张大口,不断吞咽。
被子之上,还在睡梦中的尘妄闷哼一声。
大半截肉棒被吞入口中,上面怒长的青筋敲打着柔软的唇瓣。
娇小的嘴被贯穿,含不住的唾液从柱身上滑落,乳白混在透明的液体之中,一半淌过绷紧的腹部,一半流进长着黑色的密林。
肉棒彻底挺立,紫红的阴茎上攀附的青筋有力的跳动着。
那人伸出舌头,一下下舔过,回应着他的兴奋。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室内,冰冷的房间染上了几分热浪。
那人好似得了奖励,连忙跪坐起身,扒开双股,露出身下已经微微湿润的股穴。
狭窄的股穴一点点被顶开,那人忍不住呻吟出声音。
娇软的声音迎合着尘妄的初喘,一上一下的将肉棒吞得更深。
被染湿的肉棒在穴中几乎是畅通无阻,很快股穴将肉棒吞尽。
沉睡在梦中的尘妄清醒了片刻,脸颊上的涨红蔓延至脖颈。
他醒了过来,却只能放任身体在欲望中沉沦。
穴中的软肉挤压,将欲望推上更深,毫无办法控制的身体就这样独自登上高潮。
黑色的被子中,乳白的精液尽数打到上面,染脏一大块。
微凉的被子,又回到了身上。浑身滚烫浇灭。
那人有些欢快的吃尽精液,扭转着身子下了床。
月光从微敞开的窗帘中照进,洒到黑色的被褥上,将上面的慌乱照得明明白白。
“你愿意说一下你这次看到了什么吗?”
“和之前一样,看到了无数个他。”尘妄停顿片刻,指尖夹着笔不断转动,“还做了一场春梦。”
满脸笑容的心理咨询师错愕片刻,连忙恢复自己的表情。
“啊,好的,我看了一下的报表。你的妄想症是不是又严重了!”
“还有你的抑郁症状,可能又复发了。”
“有吃药吗?”
“最近没吃,出去一趟,没带药。”尘妄看着他,手中的笔转得更快了,他生出几分不耐烦了,被人审问的不耐烦。
“药直接配给我,我还有事。”男人站起身,走远。
微微敞开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女孩的面孔从后面探出来。她抿着唇甜甜一笑,“师哥,我拿资料过来了。”
她回头关上门,一面跑来,一面咋咋呼呼道:“他又来了?病又严重了?”
“嗯。”咨询师有些头疼,对于这个这个不拖拉,巨爽快给钱的老板,他是喜爱的。
但从职业道德上来说,他感到几分挫败。
接受治疗,犯病时又能装得和正常人一样。
极度的自我掌控,极度的自我控制,那就是变态。
就好像什么弱点都没有的噩魔,不知道善恶,做什么都是对的。
可说他是恶魔,他又更像无情无欲的神仙,恪守规章制度,绝对不允许自己犯一点错。
与其说他在治病,不如说他在控制他的病。而他,一个医生反倒像一个神仙的帮凶。
尘妄当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走出大门,径直上了车。
车上,已经坐着一个等了他许久的人。
他毫不犹豫的开口,“谭宸御,你是真的没事干了吗?”
“确实。毕竟我一败家子,这辈子的唯一目标就是败光谭家家产,气死那老头。”
“你今天去公司?”
“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