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紧绷的手指插入穴中,指缝夹着布的边缘,恶劣地拖着它在穴中搅弄。
南符咬着牙,忍受着她带来的苦楚和欢愉,细软的腰身绷成一条柔软的弧度。上面布满了汗水,一只大手轻揽着腰身,指尖暗自用力,陷入粉色的皮肤中。
穴中的指尖将粗布卷到一起,布料被卷成一个圆柱形,随着指尖,在穴中不断进出。
充满了水的布被不断挤压,一时间,南符甚至能在为数不多的意识中,感受到臀中被水冲刷的感觉。
他抬手掩着面前的光,细长的呻吟和喘息,喷洒到尘妄的身上。
那人惯会沉着的脸有了些血色,南符抬腿踹着他,“轻点,疼死了。”
“我不要布,要你。”南符生怕这人玩上瘾,抓着块布不放,那他岂不是一晚上都爽不了了。
你看,男人,生来的劣根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生长。哪怕,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这玩意。
尘妄装作没听见,只是专心的将手中的布不停变化着模样。
身下的人脸上显着魅意,他将目光从穴口转移到了他的脸上。
盯着那张张开开的红唇,他愣神片刻。
一个男孩子长得怎么“嫩”?连舌尖都是诱人的粉色。可惜满口粗话……
尘妄卡着他的下巴,俯身吻着他的唇瓣,稀碎的呻吟被堵在口中,硕大的阴茎也抵在了穴口。
一次次蹭过,又一次次离开。
欲念到底巅峰,南符翻身将压到自己身上的人摁到床板。
两人的姿势颠倒,他垂眸看着沉妄眼中的震惊,扯过一旁他脱下的校裤,将他的手绑到了铁床架上。
暗色的布从穴中被取出,带着滴滴答答的水痕染上了白色的毛绒地毯。
南符握着滚烫的肉棒,还没放进去,身体都抑制不住的开始颤动。
身体的记忆告诉他,只要将这根按摩棒放进来,他的身体也会回复他最响亮的回应。
鲜红色的异物慢慢被花穴吞没,南符仰着脖颈,舒爽地呻吟了一声。
早就被淫水泡软的肉道不断收缩,贪婪地吸吮着穴中的肉棒。想被滚烫的精液灌溉,冲刷。
半跪的身体彻底坐到了他的身上,南符一只手撑着他薄而不瘦弱的腰身,指尖陷入凸起的腹肌上,他有些恶劣的将两人交合处,沾满的水抹满在上面。
亮晶晶的一片,格外撩人。
尘妄的头发早在被裤子绑住的时候,就被人撩了上去。
一双黑色的眼眸染上了欲望,眼中含着水光,眼角一片绯红。这很难不让人心动。
南符也是如此,他弯着腰,轻轻吻着他泛红的眼角,摆动的腰肢更加凶猛地吞食着那根挺拔的肉棒。
他眯着眼,爽得直拍他的脸颊,“真棒。”
高潮来了一遍又一遍将南符强大的欲念顶散大半。
又一次整根坐尽,龟头破开软肉顶到更深,南符软了腰身,趴到他身上,穴中深处喷出来的淫水浇灌着狰狞的肉棒
身下的人爽得挺起腰身不断往上摆动,一次次撞进深处。
温热的肉壁被不断冲刷,南符全身控制不住的颤抖,他想逃,却被人掐着腰死死定到哪里,动不了分毫。
“啊哈,我不……王八蛋,嗯哼,要烫坏了,肚子好涨……我操你……”
更难听的话还没喊出了,就被彻底堵到嘴里,干燥的唇覆盖上来,没有丝毫柔情,伸出舌头就好像找到肉的狗,一顿狂舔。
从上唇,到凸出的虎牙,再到深处的磨牙,舌尖舔过上颚,终于在哪里找到了柔软的舌头。
他好似终于找到水源的人,埋头喝水,没水了,便伸长舌头,往更深处舔去。
越往里,水越多,这个道理还是尘妄在南符身上得到的印证。
深处的水多,也甜的慌,甜到舌根,令人着魔,一次次勾出更多的甜水。
身下的人,抖都动着腰身,身体中的软肉敏感的不断缩紧。南符揽着他脖颈的手变为掐。
没一会,白皙的皮肤上多了几处带血的指甲印。
淡淡的血味萦绕到两人鼻尖,他好似看穿了自己的高潮。身体中的长棍,死死的抵在深处,在欲念释放的那一刻。
又急又热的精液冲刷着腹腔的软肉。南符紧绷的身体开始颤抖,他无力的瘫软着身体,耳朵无限靠近那个强而有力的心跳。
所有的贪恋在这一块得到释放,一天的课,加超额的打工,他困顿着闭紧双眼,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
长发下的眼睛死死盯着被挤成一团的脸颊软肉,他坐到一旁,悬在那的指尖都在颤抖。
“我等了你好久。”
那双含着春药的眼没再瞪他,尘妄也不恼,安静的躺到他身旁,扯过一旁的被子盖住两人。
博院里,教学楼的天台上,聚集的几个少年少女,他们看着最后跑来的人,语气有些慌乱,“找到阿妄了吗?”
“没看到。”
“我也没找到。”
“他到底跑哪里去了。”
几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脸上满是焦急。
一个黑衣少年从人群中站出来,他一开口,四周都安静下来,“行了,也别找了,他不想我们找到他,简直易如反掌,尘总那边大家都会说吧。”
“知道了。”
谭宸御点头摆手,“都散了吧。”
直到人群散去,他才低头看见手腕上的手表,指尖在上面触碰了几下。
一道滴滴声传来,他松挎下肩膀,席地而坐仍由,傍晚的风从身旁不断吹过。
枕边的手机发出振动,在昏暗安静的室内格外过于的突兀,一双手跨过身旁的人,将手机抓起。
抬到空中的手停顿片刻,像是终于想起这不是自己的手机。
“唔。”南符半眯着眼睛,看着上方还绑在铁架上的衣服,伸长手去够里面的手机。
手触碰到一个微凉的物体,驱散了刚睡醒的燥热。
指尖随着手臂慢慢移向手机,握紧手机的同时,尾指眷恋的勾着那份凉意。
手机的闹铃再一次响起,南符坐起身,阻挡着身体艳色的薄被滑落。
“你什么时候再来。”尘妄收紧掌心,将他的尾指死死攥住。
南符穿裤子的动作定住,回头看着身旁的人,眉眼透出几分不快,“下次。”
“下次是什么时候。”尘妄看着他,被长发盖住的半张脸流下一行眼泪。
“不是,你干嘛!”南符跪坐起身,拉开了同他的距离,好似扶老人家过马路被碰瓷的人,大惊失色。
染湿的长发被撩上头顶,南符对上那双被水染湿的双眸,一时间没了声音。
“不不不,你别哭了。我要去打工,等我下班就回来好不好?”
亮晶晶的黑暗宝石闪照光芒,尘妄盯着他,眼角还挂着一颗没成型的泪珠,期期艾艾的问:“真的”
“真的。”南符拼命点头应好,只是看着手机上的信息,穿衣服的速度只增不减,失了几分可信。
南符奔跑着出了校门,巨大的动作间,还能感受到肚子里剧烈摇晃的液体。
原本跨得格外大的步子收小了,迈出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紧赶慢赶他终于赶到了。
便利店的老板躺倒在椅子上,伸长的手上卡着一部手机,里面正放着游戏胜利的声音。
南符走进柜台内,熟练的清点着现钱。
老板从手机后方探出脑袋,被压扁的呆毛再一次竖起来。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将手机放进裤衩兜里,“小南,那我先回去了。”
“嗯。”南符轻声应好,手中数钱的动作也结束。
还要搬货,有点麻烦。
穴中被填的很满,只要轻轻一动,留了一晚上的精液便控制不住的想要溢出来。
他夹的很紧,才勉强抑制住,这要是弯腰搬货,指不定会狼狈成什么样。
视线看向一旁架子上的超薄透气,搭在柜台的指尖愉快地敲了几下。
尘妄蜷缩在床上,背上的抓痕很深,点点血痕顺着背部肌肉,滚落到棉被之上。
四周的窗帘都死死拉着,一时间,天昏地暗时间失去了他的作用。
弯着的背脊挺直了些,他抬脚走到桌子前,拉开抽屉,乒乒乓乓的声音传来,他从中拿出一瓶,倒出两片药仰头干吞下。
细长的手抓住桌角,身体却疲惫的瘫软到地面上。
好在地面上都铺着厚重的地毯,哪怕他直接摔下也并没有太大的声响。
工作一直持续到下午六点,南符将一箱箱货全部上好架,才终于有空和下个班次的人见上一面。
“没错吧。”
“没。”那人摇摇头,指着一旁的篮子,“过期了,要不要拿点?”
“行,那我拿点,剩下的你带走。”
一篮子零食里,南符从里面拿了一个面包,一瓶牛奶转身出了门。
撕开包装袋,南符还没走出十米,手中的袋子就空了。他抿着有些变味的牛奶,赶到往下一个兼职。
晚上的兼职就是图书馆那个,上四个小时的班,虽然只有一千多,但好歹稳定。
远处的闹钟跳到数字十上,南符便加快了自己换衣服的动作。
他答应了那个人,今晚要回去,希望他别发疯才好。
“今天怎么这么着急?”
“是。”
“那个,我下一月生日,想邀请你,你有空吗?”那人不安的扶着脸上过大的黑框眼镜,小心翼翼的说着。
南符放下衣服,关紧自己的柜子,有些着急道:“抱歉,我要上学可能没时间,不好意思。”
他张嘴,还没来得及说点什么,南符的背影已经消失在更衣室里。
眼前的漆黑一直持续到学校,南符跑上楼顶轻车熟路的直奔上天台。
小小的房子依旧安静的屹立于楼顶中央,他走
过去,摸黑将门打开。
门后的房间依旧一片漆黑,他抬脚走进去,却被一个巨大的物体绊倒。
踉踉跄跄的站稳身体,刺眼的灯光,让他忍不住抬起手去遮挡。
一个温热的身体贴上来,随之而来的是湿润温热的吻,一下一下的吞食着他露出的耳朵,脖颈。
南符被吻得浑身燥热,下身更是抑制不住的分泌着粘液,他不满的将人推了推,“发情呢!”
适应了眼前的亮光,南符看着缠绕到腰间的手挤进裤腰带中。
细长的指尖手痒般揉搓着龟头,直到手指上染上了透明的粘液,直到那秀气的阴茎不受控制的抖动,他倒毫无察觉般,径直滑到后方被淫水浸软的花穴。
通红的阴蒂被狠狠掐住,指尖的掐摁让怀中的人止不住的颤抖。
前面得不到舒解,后面得不到满足,南符抬起发红的眼睛看向身后,被困着的手毫不犹豫抓向后方。
丝质的裤子某种意义上格外贴身,隔着两层布料,南符握着手中沉甸甸,连裤子都包不住的物件时,内心得到了片刻满足……
欲望随之而起,穴中蕴含的粘液争先恐后的从中流出。
南符抿着唇,抑制着自己的欲望,手指不断收紧,揉弄着那团半硬的玩意。
一时间,安静笼罩在两人的身旁。掐着阴蒂的手没有移开,但也没有继续,南符有些难耐,抬着屁股主动去蹭身后坚硬的肉棒。
失神的指尖被他骚得不行下一秒直直插入穴中。
溅出的汁液染湿了内裤,慢慢的将外裤也染湿一处。
“这么骚?”沙哑的破嗓子从身后传出,南符僵住身子,回头将长发撩起,确认脸还是那张脸时,才松了一口气。
“别说话,好好干。”
“不要。”
“什么?”南符不可置信的抽身回头看向他,生出几分恼怒,不是大哥,我火急火燎跑回来是为了和你打嘴炮的吗?
看看,有大屌也没什么用,阳痿是男人一生的痛。
南符摁着他的肩膀,低垂着的脑袋,根本没看到尘妄长发下漆黑一片的眼睛。
明明身处光芒,他却感受不到一点。
南符拽着他的衣领,将人摔进那张小床,吱咯的响声在室内如同尖锐的喊叫。
伸手扒下裤子,南符扶着梆硬的鸡巴,抬腰慢慢压下去。
空虚慢慢被填满,南符爽得喊出声响,本就被揉出津液的阴茎喷射出乳白的液体,铺满身下的腹肌。
软白的臀部铺开在胯部,前后摆动,穴中的肉棒前戳后弄,很快就将软穴搅出一摊春水。
“唔嗯。”南符一只手撑在乳白的精液上不住打滑,一只手死死捂到嘴前,抑制着满口荒唐言。
跪坐着的姿势进得最深,南符没有刻意的抬高,穴中左右摇摆的肉棒轻易的进入到深处的柔软。
只是一会,颈口的酸软让淫水从深处喷射而出。
身下被长发盖住脸面的人好似有了反应,他动了动手,到底还是失了挣扎的力气,粘回到床中。
舒爽后的身体漫上劳累和乏力,南符软着身蜷缩到了床上,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
困顿中还不忘扯着被子,把屹立在空中无处释放的肉棒遮住。
面前一片漆黑,尘妄艰难的侧过身,想将耳旁的嘈杂摈弃。
可他做不到,他被困住,困于黑暗,困于泥里,挣不脱逃不了。他绝望的顶着上方,等待着被淤泥吞没。
他慢慢的等着,却被身上的滚烫吵醒,火不断的烧,从下半身直直接窜上脑子,然后又回到阴茎上。
他恍惚中想起南符,那个被自己在厕所强暴的人……
他被热出一身汗,身下不断吞人的淤泥被热气烘干。他再次睁开眼,入目依旧是一片漆黑,只是再一次身旁传来了属于人的呼吸声。
均匀平缓,深深得吸引着他。
“唔。”
下身的坚硬划过身上的被子,硬了大半晚的阴茎敏感的不行,不过是被子的摩擦,涨紫色的龟头变溢出的许多精液。
他错愕愣神,尘妄伸手往下,先摸到的是一双手。
又小又软,但指腹中又带点茧子的手。
有些糙的茧子似有若无刮过柱身,那根阴茎在南符手中又粗了一点。
欲望席卷全身,尘妄安静的躺在床上,的去找人?”尘妄的看向他的眼神中多了一些锋利的打量,但更多的是震惊,他抿着唇,弯下身,将一张俊脸不断靠近他,“南符,我的。
过了很久,老板的声音传来,“好的,稍等一下。”
尘妄被人群挤出去,他的视线几乎要将面前的人刻进眼中。
熟悉的声音将内心压抑着的回忆不断放出,尘妄觉得自己要疯了,可是他……他长的和南符一点都不一样。
“妄哥怎么了?”唐霓妮走到他身旁,好奇的看了漂亮老板一眼。
这是很好看,
但也不用那么震惊吧,又不是没见过好看的人。
“你自己回去。”尘妄放下这句话,转走进了巷子里。
七拐八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走到了哪里。
“老板,要健身吗?”
一双手挡在他面前,他抬手接住了传单,跌跌撞撞走进里面,他将一张卡拍到前台,“能打架吗?”
老板放下手里的手机,有些不屑,“健身房不是拳馆。”
“五十万,和我打一架。要厉害的那种。”
……
老板站起身,有些不耐烦,“砸场子呢?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
“嗯,那打吗?”
老板拿出刷卡机,快速的从中刷走50万,他笑着弯腰,“阿安,楼下一位。”
“好的哥。”
面前的视线被挡住,尘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是一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男子,身材倒是比自己宽阔许多。
两人乘坐电梯下了负1楼,灯光亮起,巨大的拳击台上亮起两盏灯。
尘妄戴上护具,站到了台上。
“你要不要把你的头发卷起来。”叫阿安的人看着他晃动的头发有些烦躁出声询问。
男人没有应声,只是对着对面挥了挥手。
阿安抬手,一个重拳往他脸上砸去。
尘妄后仰避开,一个勾拳砸向他的腹部。
一来一往间,两人都没在对方的手下讨到好。
汗水从脸颊不断往下落,细长的眼睫毛上挂着一滴汗,他不过眨眼间,一个拳头挥向下巴,结结实实打了上去。
接下来的几拳,拳拳到肉。
“服了吗?”
尘妄躺到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吓得安梵以为自己将人打死了,他连忙跑到尘妄身边查看。
男人挡开他的手,撑坐起身,“我没事。”
“没事就好。还打吗?”他看着远处的时钟,语气带上了几分慌乱,“不打了就结束吧,我还有去找人。”
尘妄无声的走下台,先他一步离开了健身房。
“真是一个怪人。”安梵嘀嘀咕咕,看着手机中多出的一长串数字,到底还是露出了一个笑。
黑色的衣服被汗水沾到了身上,全身上下黏糊糊的。尘妄难得狼狈,却也没回去。
他跟着记忆,来到了刚刚的店铺前。
人群和刚刚比已经空了许多,老板低头玩着手机。尘妄的视线不断打量着他,希望能从他的身上找到一丝记忆中的形象。
一个黑块头挡在了自己面前,他将视线看去,是安梵。他两只手抱着纸箱,笑着帮老板摆放着各式各样的明信片。
安梵生得高大,面貌虽有些普通,可他看着老板时,眼中爱意都要溢出来了。
他低头拿出手机,给对面发了几条消息。尘妄就安静的站到哪里,看着安梵离开,看着老板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
“你好。”
拉动卷闸门的人被吓了一跳,他回头看着身后高大的人,眼中带上了疑惑。
“怎么了?”
“我来这旅游,手机钱财都丢了,我想……能不能在你这里打一个月的工,攒够回家的钱。”
“我这里不招人。”他笑着,一脸温柔。
“我可以干苦力,搬东西什么的都可以,做饭打扫卫生我也可以,留我一个月,给我一千块钱就好。”
老板皱起眉,借着路边的光打量着面前的人,过了许久,久到尘妄都要放弃的时候,他点了点头。
“好,一个月,我包你伙食和住宿,两千块钱,可以吗?”
“好,谢谢。”
“你住这里。”他指着身后小小的商铺,这狭窄的空间令尘妄生出几分错愕。
“不行吗?我不喜欢和别人共处一室。”
“可以,谢谢你,老板我该喊你什么?”
“南琛。”
“二楼有房间,有吃的,早点睡吧,员工总不能比老板起的还晚。”南尘将钥匙放到桌子上,笑着指着上方的卷闸门。
“关好门,还有明天早上十点前记得开门。”
“好。”尘妄将钥匙收下,看着南琛的背影远处。
冷水冲过身上青紫的伤痕,尘符赤裸上身,穿着一条工装裤裤子,坐到了床上。
二楼的空间格外狭小,一张桌子一张沙发就挤的满满当当,角落里还堆积着好几个箱子。
闻着满书室纸片的味道,他拿起手中的手机,一遍遍告诉自己,我只是看看。
我只是看看他到时候是不是南符。
他是南符吗?可是他一点都不像。那为什么他的声音那么像,可是他不是。
狭窄的房子里,他抬眼看去,那张朱红色的桌子上,赫然坐着一个人。
是南符,穿着a中校服的南符。
“你来了?”
南符歪着脑袋,脸上露出几分错愕,“你终于和我说话
了?”
尘妄闭上眼睛,躺进了沙发,湿透的头发将被褥染湿。他毫不在意的躺在上面。
“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你不想我?不然你怎么会看到我。”
因为我有病,尘妄睡着了,他在梦里又陷入一个又一个的梦里,浑浑噩噩,却始终醒不过来。
“早上好。”
“早上好阿伯。”
“今天怎么这么晚来?”
南琛从他手中接下一袋早餐,笑了笑,“招了一个人,多睡了一会。”
尘妄抬头看去,从南琛出现开始,他视线就一直落到远处。看着那个走一步,还要停下来和旁边的人聊会天的人。
“你好,你好……我要这个。”
他回过神,安静的拿出她指的那张明信片。
结账打包盖章一气呵成,尘妄抬起头,看着刚刚还在远处聊天,此时却靠到玻璃上吃包子的人,将一旁的挡板打开。
南琛将多出的包子豆浆推到他面前,“吃点。”
“这是早餐还是午餐?”尘妄从中拿出一个包子,侧头看着身旁的人。
“早午餐。”
南琛对上他的视线,目光扫过他的脸和长发。
男人长的高大,衣服的遮掩下只觉得他过分清瘦。只是他五官又带着攻击性,要不是因为那头乌黑顺滑的长发,估计很多人都会将他当成女子吧。
“你长的很高。”
“嗯,这几年长了几厘米,现在192。”
南琛抬头看着他,眼中的笑意被细长的睫毛挡去的大部分。
工作是无聊的,有人的时候两人各忙各的,闲的时候,便会坐下来聊会天。
下午送货的车来了,尘妄走出去将货一箱箱搬进来。
他侧头,看着店铺门口手足无措的安梵,转头将挡板放下。
“南琛,你……”
“我招到人了,就不麻烦你每天过来了。”南琛拿出一盒糕点,推到了他的面前。
安梵有些无措的接下,闷声走开了。
他伏身撑到玻璃上,没忍住笑了起来,“干什么!对人家那么大的恶意。”
尘妄扬了扬下班,露出下巴蔓延到耳旁的乌青,“他打我。”
南琛沉默了一下,弯腰在柜台下翻找着什么。
一瓶药水放到妄面前,“擦一下。”
尘妄将药酒倒到掌心上,摁着伤口揉了两下“我身上还有,我上去涂一下。”
南琛点了点头,忙着面前的客人,也没太听清他在说什么。
过了许久,南琛才察觉到尘妄怎么这么久没下来。
他爬上楼梯,入目的便是只穿着内裤的尘妄,线条分明的肌肉上,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淤青,只是看一眼便觉得身上开始疼痛不已。
“还没好?”
“嗯。”
“不着急,慢慢来。”南琛往下走去,根本没看到尘妄眼中的打量。
带着满身药酒味,尘妄再次走下去。直到晚上九点游客才慢慢减少。
南琛解下身上的围裙,看着还在整理货架的人,“我去买两份饭。”
“我来做吧,焖饭可以吗?”尘妄如此说着,却是直接从楼上端了两碗饭下来。
白米混着少许糯米,将饭变得多了几分嚼劲。腊肉青豆胡萝卜丁被白米饭的黏性牢牢包裹着。
南琛看着面前的饭,眼中露出几分惊讶,“你会做饭。”
“会一点。”
一锅腊味饭,大半都进了南琛口中,他点两杯奶茶,走前亲自帮尘妄把吸管插上。
“谢谢你的晚饭。”
“没关系,抽屉拿的钱。”尘妄拿着抹布,在干最后一点收尾。
南琛上下打量着他,终究是被气笑了,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好好好,你随便拿,不够了和我说。”
“能被老板包养是我的荣幸。”
南琛拿着奶茶转身离开了,月光下,他的身影都带着亮光。尘妄脸上的笑消失不见,他沉默地擦着工具,身上低沉的气息能将一个活人溺死。
天光大亮,尘妄熟练的包着最后一个小笼包,小巧的包子密密麻麻挤到笼子中,他搅着锅里的粥,听到了远方传来声响。
“哟,你员工又做饭了?”
“对呀。”
“嘿,大老远就闻着味了,老香了。”
“是,他手艺好,我最近都好像胖了不少。”
“胖了好呀,来来来拿两个包子去吃。”
“不了,我要留着胃吃他做的。”
卷闸门的声音响起,尘妄将桌子上的粥和小笼包摆好,挑在小碗里的辣酱被放到一旁,红艳艳的令人垂涎欲滴。
“今天吃什么?”南琛走到桌子旁,安静的等主厨坐下。
“皮蛋瘦肉粥,小笼包。”
南琛在他的目光下尝了一口,眼中闪过几分惊喜,“
好吃,你有这么一手艺,想过开店吗?我投资!”
“不开。”尘妄摇摇头,看着他一口接一个的包子,露出一个笑,“慢点吃,晚上吃火锅怎么样?”
“好似好。”南琛抬头指了指狭窄的房子,“要不然去我家。”
尘妄咬了一口手中的包子,笑着点点头,“行,那你早点回去?买菜?”
“好。”
十点半尘妄将闸门拉下,他回头看着站到上方在等自己的人,快步朝他走去。
“怎么在这等?”
“你又不知道我家在哪里。”南琛将手上的奶茶放到他怀里,往前指了指路。
临海边,就是一片住宿的地方,但大部分都是两三层这左右的高度,七拐八弯两人停到了一栋房子前。
两层房,有一个小院子,里面种满了各色的花。
尘妄跟在他的身后,从满院的花香艳丽中抽身。
房中,尘妄被窗旁的桌子吸引住视线,他借着室内的光,看着细小的花荆不断拍打着窗户,粉嫩的花被连带,撞得身体都颤了颤。
“住这里应该挺开心的吧。”
“还不错。”他这样答着,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
“你是这里的人吗?”
“不是。”
“有想过回去吗?”
南琛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他忽的放下筷子,从窗口探出身去。
面前的窗是面落地窗,差不多南琛大腿根的地方便是能打开的窗户。
尘妄跨过滚烫的火锅,握住了他的腰身。
“快看,我好像种出了粉色的玫瑰了。”南琛将花枝折断,抬手将花朵卡到尘妄的耳上。
“很漂亮。”
揽着腰的手,眷恋地触碰着温暖,尘妄被他眼中的光亮烫着,他松开了手,抬手摸着耳上的花,还是没将它拿走,“谢谢,但你也不能将整个身子探出去,摔到了怎么办?”
南琛拍着他的肩膀,笑得直不起身来,他好似没注意到两人的距离,将额头抵在了尘妄的肩膀上。
尘妄满脸无奈,只能放任他趴在自己身上笑话自己。
笑够了,南琛抬起头,指尖戳着他的胸口,“放开我。”
黑色的眼眸印着远处莹莹的黄光,面对南琛,尘妄总是有无数刻,想冲上去狠狠将人抱进怀里的冲动。
可他不断克制着,害怕是自己在犯病,害怕是自己看错了人。
他克制着,克制着……薄唇却颤抖着说着,“我,想,吻你。”
南琛没有笑,可他眼中都是笑意,“亲我。”
“不好意思,我又犯病了。”尘妄往后退去,过大的步伐差点将桌子上烧开的火锅打翻。
南琛看了他一眼坐回了椅子上,“先吃饭吧。”
接下来的饭桌上再没了说话声,尘妄看着面前续满的水,飞快将草莓洗干净。
“我来吧。”南琛走进厨房,从他手中拿抢过篮子。
尘妄拿过抹布,灶台上的油污洗干净,“洗好了,直接吃吧。”
抱着草莓的人靠到水池旁,看着一塌糊涂的厨房再一次变干净。南琛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变成得这么贤妻良母了?”
干燥又暖和的指尖扫过下颌,上面沾着的水珠被手带走,只剩下皮肤上他的温度,清楚的告诉尘妄,刚刚好像被人吃豆腐了。
“那你喜欢吗?”
“还不错,我挺享受的。”
窗外落下几滴雨,不过眨眼间,雨滴顺着半开的窗飘进来。
南琛站起身,沉默了片刻,“今晚留这里怎么样。”
“嗯,没打算走。”
原本已经走出去的南琛返转过身来,拿起一颗草莓便砸向了他,“要脸不。”
一张床上,尘妄安静的看着上方的天花板。被子带出声响,身旁贴上了一个滚烫的温度。
他侧转过身,怀中便钻进来一具身体。尘妄看着那张较好的面容,指尖轻轻将脸庞的发丝扫开。
“你是他吗?”他低声提问,好像只是在问自己一般。
“你不是他,对吧。”
怀中的人动了动,尘妄没了声音,安静的放任南琛的手搭到自己腰上。
两人的身体越挨越紧,尘妄转过身,背对着他。
……
南琛睁开眼,看着面前宽阔的背影,好似感到有些无趣,垂下手不再有动作。
一夜无言,等南琛再次醒来时,身旁的人已经走了,他懒洋洋拿过手机,才看到了屏幕上贴着的便利贴。
<早餐的在桌子上,我先回店里了。>
半眯着的眼眸带上了笑,南琛坐起身,准备将桌子上的早餐吃掉。
他拿着手机,找了好几个角度,将食物留在照片中。他握着椅背,准备坐下来好好享受自己的美好早餐。
“南琛……”
门外传来安梵的声音,他半坐的身体还是站直起来。
他将门打开,看着面前浑身是汗的人,眉眼中带上了几分烦躁。
“你有事?”
“那个,我买了早餐,是港口的小笼包,你最喜欢的那家。”
南琛靠在门框上,看着他手上的塑料袋,沉默了几许,才继续说道:“谢谢,我有早餐了你自己吃吧。”
“南琛,你不会看上他吧。”
“别这样,你又看上了他什么?脸?”安梵说得很快,他握住南琛的手。
“你带他们回来,住一晚…你就看上了他的脸,你就…算了我不能说你什么。”
将手抽回来,南琛喉间溢出几分笑,他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然后呢?我看上他的脸,关你什么事?”
门狠狠关上,剧烈的风将门旁的花都刮歪了。
安梵看着面前紧闭的门,露出几分笑,他回头看着站在墙角抱着一捧花的人讥讽道:“他喜欢你的脸,你可要好好保护着,要是厌了……”
“不用你担心,不过给你个机会,50万,我们再打一架?”尘妄从口袋抽出一根淡粉色的丝带。
“滚。”
“至少我还进过他家不是吗?”粉色的丝带在手中缠绵了好几圈,卷到了尘妄白皙的手腕上。
安梵最看不上他这种小白脸,他咬着后槽牙,被气得不轻。
“算了,你不懂。打不打?不打我就要去开店了。毕竟我是进过他家的人,有义务帮他看好店铺,不像你连帮忙都被拒绝……”
“打,干嘛不打。”安梵拿出一张卡,拍到尘符身上。
怀中的花被拍散,他也不恼怒,只是淡淡的将花放到地下。尘妄拿出一部刷卡机,毫不客气的从中扣掉了50万。
尘妄看着手中的卡,有些好奇,“没想到,你还是有点钱的。”
安梵还没说点什么,尘妄又笑了,“不过现在应该没了,走吧,去拳馆。”
坐到前台磕瓜子的老板愣愣的看着两人黑沉沉的脸,打招呼的手抬上半空又不自觉落下。
“还,还没给钱呢。”他拍了拍手,想着安梵那小子打人,不收就不收吧。
地下拳馆,两人带好了装备。这一次安梵不再等他动手,便抬手挥向他。
眨眼见,两人交手了数十招,安梵还是没打到人。他有些疑惑,但脑子的反应还是格外的迅速,一拳拳砸向尘妄。
他心中带着狠,打出的拳也带着几分狠劲,甚至连阻挡的风都倒向他这边。
砰——
拳头打到脸上,发出令人鼻酸的声音。
“你……”安梵抬手抹去鼻尖的血,脸上满是不可置信。
“你以为呢!”
“谁都和你一样”
尘妄转身就要走,身后的人,再次出声,“等等,我还没认输,你下了台,你才是那个输者。”
“你不知道吧,南琛功夫很好,他能轻易的将我打败,他说,他最讨厌比他弱的人。”
尘妄没回头,甚至没多看他一眼。
安梵咬牙,抬手打向了他,拳直击向脑后,尘妄侧头避开了他。
两人在台下再次缠打起来,安梵脸上闪过狠毒,“今天只要我还没服输,你就不能出这扇门。”
墙上挂着一个巨大的时钟,秒针每一次转动都会发出剧烈的声响。
尘妄走出拳馆,他垂眸看着手腕上的手表,加快的步伐。
晚了。
果然,等他走到店铺不远处时,南琛已经被旅客包围。
他抬手抚在脸上,确定脸上的口罩还在,才放心的走进店里。
“你好,九块钱。”
“满十五可盖两个章,满五十随机抽签,有机会获得隐藏款盖章。”
南琛忙碌的视线从他身上扫过,又好似毫不关心的忙碌着手中的活计。
晚霞将沙滩照成暖色,尘妄蹲到地上,抬眸看着身旁的坐椅子上的人。
“你招过很多人?”
“我开店,肯定要招人干活。”
“唔。”
南琛打量着他口罩下的脸,企图从中发现点什么。
“你的脸,怎么回事?”
“打架,打伤了。”
“我家有药酒。”
尘妄蹲在他脚边,视线从面前露出的脚踝上扫过。
脚踝暴露在空气中,不知道是天热还是天冷,又或者不知道哪里不和它的意,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的粉意,诱得人想上手揉捏一番。
他安静的抬头看着面前的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反而是鬼使神差的来了一句,“你是南符吗?”
……
男人沉默的弯下腰,宽松的衣领露出里面的风光。
尘妄没去看,眼睛直直看着他的脸,好像在渴求自己心中的答案。
“你通过我,在看谁?不是,我不是南符,我叫南琛。”
蹲着的人摇摇晃晃站起身,尘妄抬手脱下身上的围裙,走出了店铺,“满一个月了。”
南琛有些错愕,片刻后有觉得好笑,撑着脑袋笑了出来。
“怎么越来越小气了呢,开不得玩笑了还。”
他的声音被雨声覆盖,并没有让走远的人听见。
入夜,门铃响起。
南琛擦着还在滴水的发尾,不紧不慢的走了过去。
“你还会回来?”
他抬眸,看着安梵的脸,失语了……
“你来干什么。”
“疼。”安梵顶着一张青紫色的脸,表情流露出几分可怜。
他往前走了一步,却被南琛堵在门口的身体挡住。
“你到底要干嘛?”
安梵看着他,耷拉着脸想装可怜,却不想抽动了脸颊,扯到了伤口。本就奇形怪状的脸,更加丑了。
“药酒没了,想来借点药酒。”
南琛满眼狐疑,但到底还是不想和他多拉扯,他转身往里走去,安梵边连忙跟了进来。
雨幕入帘,将人的视线不断隔绝。
尘妄站到屋檐下,拿出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喂,来接我。”
车来得很慢,直到他浑身湿透才姗姗来迟。
他看着远处已经快一小时没开过的门,耳边响起安梵恶心的声音。
你带他们回来……
喉间发出压抑的哼笑声,尘妄坐上车,浑身的水染湿了座垫。
“老板,回去吗?”
“回公司那边。”
“好。”
剩下的时间,车内陷入空间。尘妄脱了湿掉的上衣,拿起了一旁的电脑开始工作。
司机从后视镜看去,视线飞快的从尘妄通红的脸颊扫过。在红绿灯停下的时候,他拿起手机悄悄的发了一条消息出去。
车内的温度不断升高,尘好似毫无知觉般,敲打着手中的键盘。
无神的双眸盯着面前刺眼的白光,手指定格在键盘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指尖敲下。又是久久的停顿,再次落下……
砸到车上的雨滴消失不见,尘妄却还是觉得冷。
“少爷,到家了。”
他缓慢的动了动身体,有些狼狈的打开车门,“嗯,你先回去吧。”
司机点点头,打转着方向盘从地下车库开走了。
站立在车库里的人,抬脚往电梯走去。人身走过之处,灯光亮起,照亮了一旁摆放整齐的各种豪车。
属于金属的冰冷感在车库中不断照在男人的身上。远处的光应声亮起。
靠在电梯外的谭宸御从手机中抬起头,“你他妈的贱不贱!还跑去给别人打工。”
“有事?”
“来看你你死了没有,你的病又发作了?”谭宸御也不等他回答,继续道:“明天帮你约了医生,你配合点。”
“知道了。”尘妄看着他,点开了面前的电梯,“你也早回。”
“记得,不然明天我就直接上楼把你拎去找医生的。”
电梯关上,尘妄毫无温度的视线从他面前收回。
“喂喂喂,你都不看看我们吗?”
“你可真厉害,出门一个月又找到喜欢的脸了?”
“哥哥又幸福了呢。”
狭窄的电梯内,尘妄的面前站满了无数个“南符”和“南琛”。
他们张着嘴,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最靠近他的南符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脖子,搭在后面的手还格外不安分的扯着垂落的长发。
“你喜欢上南琛了?你不喜欢我了?”
“没……”尘妄懒洋洋不愿挪动半点,他放任那些虚假的人靠在身上,放纵他们扯紧自己的发尾。
“你就是不爱我了。”
尘妄低头看着他,从他黑色的眼眸中寻找着什么。
电梯到达三楼,发出响声。尘妄抬脚走出,仿佛没听到身后无数人的挽留。
他洗漱完,躺进了床上,黑色的被子将他包围。
可那远处的声音,却不断靠近,直达耳边。
白玉无瑕的身子在黑夜中如同发光的绸缎,细长的手从空中落下,落到了被子之上。
那人钻进被子,熟练的扯下尘妄的裤子。
蛰伏的肉棒格外优越,隔着内裤,都凸起一块大块。
他低头,伸出舌头一下下舔湿内裤。轻薄的布料让阴茎上的风光一览无余。
染湿的内裤掉落到地面,弹出的阴茎打到脸颊。水珠溅到睫毛上。他毫不在乎的蹭了蹭脸侧的柱身。
殷红的唇含住龟头,他张大口,不断吞咽。
被子之上,还在睡梦中的尘妄闷哼一声。
大半截肉棒被吞入口中,上面怒长的青筋敲打着柔软的唇瓣。
娇小的嘴被贯穿,含不住的唾液从柱身上滑落,乳白混在透明的液体之中,
一半淌过绷紧的腹部,一半流进长着黑色的密林。
肉棒彻底挺立,紫红的阴茎上攀附的青筋有力的跳动着。
那人伸出舌头,一下下舔过,回应着他的兴奋。
粗重的喘息声回荡在室内,冰冷的房间染上了几分热浪。
那人好似得了奖励,连忙跪坐起身,扒开双股,露出身下已经微微湿润的股穴。
狭窄的股穴一点点被顶开,那人忍不住呻吟出声音。
娇软的声音迎合着尘妄的初喘,一上一下的将肉棒吞得更深。
被染湿的肉棒在穴中几乎是畅通无阻,很快股穴将肉棒吞尽。
沉睡在梦中的尘妄清醒了片刻,脸颊上的涨红蔓延至脖颈。
他醒了过来,却只能放任身体在欲望中沉沦。
穴中的软肉挤压,将欲望推上更深,毫无办法控制的身体就这样独自登上高潮。
黑色的被子中,乳白的精液尽数打到上面,染脏一大块。
微凉的被子,又回到了身上。浑身滚烫浇灭。
那人有些欢快的吃尽精液,扭转着身子下了床。
月光从微敞开的窗帘中照进,洒到黑色的被褥上,将上面的慌乱照得明明白白。
“你愿意说一下你这次看到了什么吗?”
“和之前一样,看到了无数个他。”尘妄停顿片刻,指尖夹着笔不断转动,“还做了一场春梦。”
满脸笑容的心理咨询师错愕片刻,连忙恢复自己的表情。
“啊,好的,我看了一下的报表。你的妄想症是不是又严重了!”
“还有你的抑郁症状,可能又复发了。”
“有吃药吗?”
“最近没吃,出去一趟,没带药。”尘妄看着他,手中的笔转得更快了,他生出几分不耐烦了,被人审问的不耐烦。
“药直接配给我,我还有事。”男人站起身,走远。
微微敞开的门再次被人推开,女孩的面孔从后面探出来。她抿着唇甜甜一笑,“师哥,我拿资料过来了。”
她回头关上门,一面跑来,一面咋咋呼呼道:“他又来了?病又严重了?”
“嗯。”咨询师有些头疼,对于这个这个不拖拉,巨爽快给钱的老板,他是喜爱的。
但从职业道德上来说,他感到几分挫败。
接受治疗,犯病时又能装得和正常人一样。
极度的自我掌控,极度的自我控制,那就是变态。
就好像什么弱点都没有的噩魔,不知道善恶,做什么都是对的。
可说他是恶魔,他又更像无情无欲的神仙,恪守规章制度,绝对不允许自己犯一点错。
与其说他在治病,不如说他在控制他的病。而他,一个医生反倒像一个神仙的帮凶。
尘妄当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他走出大门,径直上了车。
车上,已经坐着一个等了他许久的人。
他毫不犹豫的开口,“谭宸御,你是真的没事干了吗?”
“确实。毕竟我一败家子,这辈子的唯一目标就是败光谭家家产,气死那老头。”
“你今天去公司?”
“不然?”
“出去玩呗。”
“不要,出去太久,要回去处理点事情。”
谭宸御听完他的话,皱着脸一脸牙酸,“你出去一个月,你停下过处理工作吗?”
“反正都出去了,走呗,出去玩一下。”
尘妄推开他的手,沉默着看着手机,“不要。”
“那安婷后天回来,你来不来?”
黑色的眼眸转向他,阳光照射下他依旧少了几分亮意,尘妄点点头,算是答复。
谭宸御看他那死样,就知道自己算是白来了,到达公司楼下,他笑着冲尘妄摆手,让司机送自己回去。
海边的小卖部今天好似没开张,许多慕名而来的人有些失望的看着面前的铁门。
安梵站到马路对面,眉眼间满是烦躁。
他以为是南琛为了躲他,故意不来开店。
只是,他猜错了。
南琛被绑架了。
早上他和以往一样准备出门去开店,却不想被人从背后一根打晕。
他揉着肩膀,虽不是很疼,但也是很令人生气呢。
视线扫过面前的巨大车库,各式各样的豪车可能集齐了世界上所有的限量。
南琛走向电梯,看着里面的四个数字,抬手点了三楼。
电梯上升的很快,快到电梯门打开时,他有还有生出了几分错愕。
是尘妄?
穿着浴袍的男人,开门走了进去,因为背对着电梯,丝毫没发现,电梯里面有人。
南琛抬脚走过去,过道的灯一盏盏暗下。他在黑夜中借着外面的光,摸到了门把手。
打开门,也是看不见一点光的漆黑。
他往前走,直到双手触
及柔软的床。
将衣服褪去,南琛掀开被子躺上去。温热的身体让被子中的空间变暖,南琛舒服的叹了一声,靠到了他的身旁。
被打晕睡了一天,南琛此时没有丝毫的睡意。
指尖抚开睡袍,他的指尖探向自己想了许久的身体。
睡袍散开,块块分明的腹肌,令人感到几分上瘾。南琛咽了咽口水,双手往下,捂住那根肉棒。
软肉的安静的蛰伏在手中,如果有光,定能将南琛眼中的兴奋照两亮。
指尖滑到龟头,有些急切的揉搓着。肉棒慢慢勃起,南琛抿着唇,弓起身子,将堵在花穴中的震动棒抽出。
粘液从穴口滑出,被含得太久的淫水,烫软了肉道。
南琛跪在他的身上,扶着那根肉棒,轻轻坐下。
被水光包裹的穴被不断撑大,紫红色的肉棒被淫水弄得一塌糊涂,阴茎急切的抖动着,却只能别人握到手上,进不去,出不来。
太久没被操过的穴吞下一根肉棒实在有些困难。南琛的额头冒出许多的汗,穴中深处的痒让他泄了力。
卡在龟头的肉棒被吞进了大半,南琛撑着他的腹部,舒爽的哼哼出声。
骇人的肉棒被尽数吞下,臀部压住身下坚硬的胯骨,南琛伸长手撑着,一前一后的磨着穴中深处的软肉。
“唔。”南琛抿着唇,轻轻娇喘在黑暗中尤其明显。
挺立的肉棒顶到了敏感的软肉,南琛挺着身子,一次次将敏感点送上。
极度的舒爽让他头发发麻,蜷缩着身子的止不住的颤抖。
紧绷的脊背暴露在空中,白皙的皮肤在夜里都能窥见。南琛眼角溢出几滴泪,流过泛红的脸颊,他疲惫的身子趴到尘妄身上。
溢出的粘液,铺满了两人的身子。
身下的人依没有任何反应,南琛抬手抚过他的长发。
精雕细琢的脸上依旧有着情欲的潮红,南琛半坐起身,低头看着他。
双眼对视,南琛被他唬住。
回过神,他有些尴尬,“你,醒了?”
他撑坐起身,转身要跑。只是他一条腿刚落地,就被身后的尘妄一把拽了回去。
喷出的热气扫过耳垂,南琛打了一激灵。他回过头,脸上带着几分讨好的笑。
“嗨,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尘妄的眼中毫无波澜,他沉默的将人压到身下。
“喂喂喂,尘妄。”
男人的吻将他口中未说的话堵了回去。南琛抬手揽住他的脖子,有些急切的回应着他。
舌齿相触,两人都带着几分狠意,互不相让。
气息在两人脸颊中流转,尘妄红着眼,他掐沾着南琛的下巴,“为什么之前不承认?”
南琛将他的手打开,半是玩笑半是伤感的说罢,“你都没认出我。”
“认出来了。可是你的模样怎么就变了呢?”
南琛还想说点什么,就被他摁到了床上。
床旁的抽屉打开,琳琅满目的手铐脚链出现在尘妄的面前。
他从中挑出一副银色手铐,垂眸将人束缚在床上。
南琛看了他一眼,抬手晃了晃手上手铐,有些好笑,“几年不见,你喜欢上这个?”
他不语,抬手握住他的大腿。随着双手的分开,衣摆下的风光浮现在眼前。
高潮过的一次的花穴是诱人的红,指尖抚过因为暴露在空气而抖抖的阴蒂,陷入柔软缠人的花穴。
又带着满手的粘液,抵住了股穴之上。
躺着的人晃了几分神,他挣扎着半仰起身,又被人压了回去。
未被进入过的后穴格外缠人,指尖进得生涩,润滑了许久,也依旧没有半点进度。
南琛抬手阻止他,微弱的阻力,并不能拦住尘妄。
花穴的粘液流过,指尖抽出,又狠狠插入。
十下又或者是更多次,肠壁深处流出了粘液,绞着指尖的抗拒变成欲拒还迎。
指尖加到三根,粘液从指尖的缝隙流出。南琛安静的躺在枕头上,粉嫩单薄的眼皮像是在颤抖。
“好难受。”
南琛停下手中的动作,抬眸看着他。
两人的视线对上,南琛眼中被水汽覆盖,你抖着唇呢喃,“难受。”
指尖从后穴拔出,南琛刚松了口气,又吓了回去。
肉棒抵在穴口,忍不住先溢出的乳白将股缝抹成白色。
男人低声说道:“很快的。”
阴茎挺入穴中,不过是只进了头部,南琛的脸变一下白了下来。
有些干燥的唇落到脸上,化做吻,吸吮着口中的一切。
被压到两人腹部的阴茎被人抓住,有些粗糙的指腹不断揉搓着。
红色的皮肤被指尖揉红,粘腻的白液被手掌当做护肤品,通通抹到了阴茎之上。
“哈,啊!”南琛抬手推他,别这个密密麻麻的快意折腾得
不行。
手掌的动作越来越快,尘妄看着他脸颊泛起的红晕,将最后一截进不去的肉棒挺了进去。
精液喷溅到空中,尘妄垂眸看着两人身上的邋遢,终于忍不住掐着他的臀部将人拽到自己身下。
后穴不如花穴,没有它的温暖,没有他的缠人。
可尘妄却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他进到后穴,才是真正的拥有了他。
“生个宝宝好不好?”
一半高潮,一半疼痛。南琛抬头看着他,有几分疑惑,“你说什么?”
“给我生个宝宝好不好?”
……
南琛睁大双眸,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眼中的认真,沉默了许久。
尘妄可等不了那么久了,他掐着南琛的腰,有些粗暴的一次次挺入。
稀少的粘液慢慢变多,将干涩的穴染的湿润。肉棒的进入更加顺滑,南琛脸上的抗拒慢慢的也变成了隐忍。
“不要,难受。”
尘妄摸着他的肚子,哪怕隔了那么远,还是能触摸到腹部的凸起。
“不要。”
他越来越用力,南琛手臂下挡着的喘息也越来越破碎。
“唔,太用力了。”
忍不住了。尘妄弯腰吻去他眼睛的泪珠。抵在最深处,将憋了一晚的精液射进去。
硕大的阴囊垂下,似有若无的触碰到身下被撞得发红的臀尖。
滚烫和滚烫相触,南琛热出满身细汗。他眯着眼,心中生出几分快意。
“不生了?”南琛伸长手,去够想去下床的人。
可手伸的再长,也还是没能将人抓住。
尘妄走到柜子前,翻找着拿出什么。
透明的塞子?
他撑起上半身,亲眼看着那个男性手腕粗的塞子,堵住后穴。
刚刚还有些晃荡的精液顶到了最深处。
三四个透明塞子散落到床边,尘妄看着透明塞子下的红色软肉。
扶着肉棒挺近花穴。
迷糊中,南琛听到他含糊不清的说着什么好像是,“还有这里……”
双穴被灌了个饱,南琛无力的闭上双眼,对于接下来的事情,只能在半梦半醒中感受到半点。
温热的毛巾擦干净下身的脏乱,干净的浴袍将身体遮起。
只是这塞到穴中的塞子为什么不拿出来。他转动着身体,将牢固的塞子弄松半点。
“唔。”
一双手毫不犹豫的将塞子往里抵去,花穴无力的吞吐着,只能乖乖的含住里面的精液。
尘妄用被子小心的将人笼好,转身从柜子中拿出了一条脚链。
整个锁的厚度是男子手腕的大小,灯光照射过它的锁身,泛着一种铁的冰凉。
它很牢固,是世界上最难被破坏的物体。却也很轻,是这世界上最轻的铁。
窗帘外,泛起微亮,尘妄站起身,穿戴好衣服出了门。
他没看床上的人一眼,好似将他当成这满室自己妄想出来的爱人一样,当做是一场荒唐。
手机开始震动,他抽空抬头看了一眼窗外,被剧烈的太阳晃了眼。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