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是上个月新上任的一位女管家,是个将近三十的女人。听了温实初的话后,她沉默了几秒才开口道。
“小温医生,别怪我多嘴,我希望你平时还是得注意些和小姐的距离。很多事情这庄园上上下下一百多双眼睛,可全都看着呢。”
温实初知道,自他第一天被沈自山带回沈家,他就已经站在了舆论的漩涡里。
庄园里大家无非就是好奇他跟沈眉庄的关系,以及他跟沈家的关系。可是好奇的人多了,谣言便也多了起来。真正关于他的事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实情而已。
他轻轻抚摸沈眉庄昨晚在他脖颈吮吻泛红的印记。心想,所有人会知道最恪守成规的beta医生助理昨晚与小姐的深夜情事吗?可知道了又怎样,是小姐强迫的,又不是自己勾引她。
他愈是想,面颊愈是烧烫,不由得伸手拉拉衣领,嘴上顺着那人的话,诚恳又委婉的低声道。
“我会注意的。谢谢刘管家的提醒。”
温实初挂断电话,刚才太过专注于修复玻璃玫瑰,现在坐久了觉得下面隐秘的穴口隐隐作痛。他将手伸进裤缝里用手指轻揉一下,微微的疼肿感让他不由得缩回手。
后花园里。
沈眉庄醒来时感觉神清气爽,昨晚与温实初交缠肉体的画面还萦绕在脑中,她今天请了假没去学校,换了身衣服在花园中打理她的花圃。
正当她蹲在地上观察几棵新生的玫瑰幼苗,忽然听见墙后传来几个女佣的闲聊声。
“听说了吧,那小温医生昨晚呆在小姐的屋里一整夜呢。”
“可小温医生一直很不喜欢小姐呀。你没见他每次给小姐做完处理要洗好几遍手的样子,满脸都写了不高兴。”
“估计是害怕小姐吃了他吧?”
“别乱说,我们小姐是s级的alpha,哪能看上一个beta?”
“beta怎么了?小温医生那张白白净净的脸像平常的beta吗?也就因为beta不分等级,小温医生才跟我们算一类人。若我说什么beta、alpha,他跟了小姐十年,我就不信他对小姐没感觉。”
“你就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吧!他要想着小姐,岂不是分分钟能去她的房间献身?他要不想,对小姐敷衍了事,也能靠老爷攀着沈家的高枝。”
“欸,是呀,老爷怎么就那么偏心他呢?给他的房和车,还供他上学,就算是私生子这也太过……”
沈眉庄没兴趣再听下去了。
她一把将旁边的一只空花瓶打落在地。清脆的瓷片碎裂后就听见那几人慌张跑走的脚步声,她眼神变得冷漠。
闲言碎语她不是没听过,作为一名alpha她也习惯了学校那些无聊的花边新闻。明明从来不在意那些话,可偏偏聊到她的小温医生时,她真的动气了。
……
中午的时候,温实初来到医院买了些涂抹的药膏,临下午上课前因为后穴还是有些难受,于是将自己关在了厕所间里上药。
清凉的膏状物在穴口抹开,马上缓解了原来胀胀的难耐。他依在厕所门上,发情剂的药效早就过了,可是仅仅是触摸就让小穴不由得缩紧,特别是想到沈眉庄那张脸。
不能再想了,他努力振作着打开厕所门,用冷水冲湿手指而后贴在发烫的脸颊。待结束繁忙的课程已经将近五点,他走出校门看见一辆熟悉的车。
温实初迟疑的看着那辆白色迈巴赫,过了两分钟还是选择走到沈眉庄跟前,垂眸询问道。
“小姐的易感期已经结束了吗?”
沈眉庄见温实初正提着包,脸上丝毫不是见到自己的惊喜,原本喜悦的心忽地跌落了下来,声音冷静又平淡。
“让你失望了,我的易感期还没结束。”
温实初望着她,确保没什么症状才继续说道。
“易感期没过就该待在家里。你单独出来,万一让oga闻见你的性息素怎么办?”
“先上车。”
沈眉庄边说边拉开车门,她眼神恹恹拿过温实初的包坐回车里,带着一丝赌气朝人继续说道。
“闻见就闻见。他们要是发情,你就去给他们打抑制剂,也不用管我死活了。”
温实初被她的话怼的有些语塞,看着一旁的司机正在默默看着他们,他只好跟着上车关上车门。
“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状况。”
沈眉庄挑眉轻勾嘴角,她看着温实初不禁想起昨晚这张禁欲的脸涨满情涩绯红的样子,启唇反问道。
“状况?昨晚小温医生不是检查过了吗?不过我觉得今天好像比昨天还严重些了,还是有必要再麻烦你再检查一次。”
温实初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姐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胡说八道的,他窘迫地闷头不再吭声。
车上沈眉庄一直拉着他的手腕,尽管没使什么劲,却让温实初心神不宁,对车外的粉色夕阳也无心观赏。
临下车时
,沈眉庄依然不为所动。开车的李叔识趣地说自己还要办老爷交代的任务而后就离开了。
温实初有些懵懵地看着被沈眉庄拉住的手腕,腕上的银表反射出闪烁的光斑,他有些紧张地出声。
“小姐。”
沈眉庄将他的手与自己的手十指相扣,她如往常般温和地贴近温实初道。
“我不是说了,今晚还需要你检查一次。你现在连我的话都当耳旁风了,连个回复都没有?”
她的声音明明温和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即便闻不到性息素,温实初也察觉到沈眉庄神情反常。他无法拒绝,因为那是他的工作,拒绝小姐就等于失职。
“我知道,我晚点会去找你的。”
他的嗓音有些干涩,说完话沈眉庄才肯松开手放他下车。
……
简单的晚餐过后,温实初已经摘掉了眼镜,他正打算先洗个澡,这时门铃便响。
沈眉庄站在门外,手里抱着一束精心包好的白玫瑰。她淡然的将花束递男人,而后搂住他的脖子让对方微微侧弯下腰同她接吻。
温实初任由她亲吻,吻得他脸颊发烫,他喘息着回应这个漫长的吻,结束时嘴角还残留着淫靡的银丝。
“我还没做清理。”
他笨拙的抱紧花,没料到沈眉庄直接登门造访。
沈眉庄关门反锁上,她不紧不慢的脱下外套说道。
“我可以等你,一会儿我能在这洗澡吗?”
“……好。”
十五分钟后,温实初在厕所完成了灌肠。本身是理性又克制的身体以前很少会起性欲,从前他明明连自慰都很少。可昨夜跟沈眉庄上过床后,他一瞬间就能回想到后穴那种汹涌的快感。
此刻他裸身站在淋雨间中。或许自己是疯了,才会情不自禁用手玩弄自己的乳头,温热的水流滑下肌肤,指腹却在乳尖越发用力地摩拭。
他回想起昨天沈眉庄揉挤他平坦的胸部,紧接着下体也跟着起了反应,那半根湿软的物什变得酸胀,让他不由得想夹紧腿磨蹭。
“温实初,你好了没?”
听见沈眉庄在门外问话,他压下喘息出声道。
“快好了小姐,我帮你放水。”
温实初知道她爱泡澡。正好他的房间不禁有淋雨室还有浴缸,这都是在他经历了小时候那次事故后装上的。
很快,沈眉庄呆进舒服的温水中,她控制不住地散发着自己的信息素。她清楚地知道,温实初现在正着床上弯曲着双腿在为自己做前戏。
她的小温医生总爱将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包括他自己。沈眉庄微笑着将沐浴露在手中搓出白色泡沫,鼻尖探在泡沫前嗅了嗅闻到一阵舒服的清香味,不像花香和果香,更像是某种草药的味道。
门外,温实初正跪在床上想象着沈眉庄操他时的模样,涂满润滑剂的手指扣弄在后穴处打转。
自己的小穴经历了昨天的激战好像被沈眉庄调教坏了,居然很快就能就着手指发出黏糊的水声。下午才抹过药的穴口还没消肿,红润的软肉被摩擦时微微带着疼痛的刺激。
不一会儿,沈眉庄身上换了件温实初的睡衣,晃着两条细白的腿迈步朝他走来。
“我洗好了。”
温实初正坐在床上,他被沈眉庄搂过腰在她耳边小声的回应。
“我也好了……小姐。”
温实初轻吻她的脸颊,经历昨天的调教他好像开窍了,难得主动地送上自己的吻。
“比昨天听话了。”
沈眉庄轻盈地解开自己睡衣,玲珑可爱的玉乳晃在胸前,她贴紧温实初欣慰地蹭了蹭。
“是昨晚……小姐干的我好舒服。”
温实初觉得自己只不过是在扮演沈眉庄希望的模样。作为一只乖顺的宠物,他本能地想讨好眼前的人说出羞耻的话语,打开双腿邀请她。
“别急,我有件礼物送你。”
沈眉庄轻掐他的腰肉,舔舔唇看着他。她掏出一根细细的自慰棒,将它抵在温实初的后穴处。
“你一定会喜欢的。”
温实初迟疑片刻并没有拒绝,但他从没尝试过性趣玩具来开发自己的后穴。他的耳垂红的如滴血般,任由沈眉庄玩味地挑逗着。
沈眉庄将自慰棒抽插进他湿透的花穴里,温实初的理智被一点点剥离,只剩欲望和肉体。不知为何,今天小姐的动作比昨天更凶了。
当按压在列腺上时,震动随着挤压愈发刺激着前列腺产生快感。看男人被肏到打抖的模样,沈眉庄觉得下体又硬又烫,她汹涌的性息素絮乱地漫溢在两人之间。
“啊……啊啊……”
那扭曲着疤纹的顶端溢漏出几滴精液,任凭温实初夹紧腿也无济于事。沈眉庄一把抓起他的半根阴茎,她的手指灵活有力地替他冲刺。阴茎的部位忽然被用力揉弄,温实初声音不禁软了。
“呃!不……”
温实初拉住她的胳膊,忍耐许久的
地方已经被沈眉庄触碰撸起,他哑声无助地恳求她。
“不要摸那里了……”
沈眉庄手上的力度又猛几分,她抽出那根沾满春水的自慰棒,随后勃起的玉茎磨蹭在温实初的穴肉上。舒爽的快感让她耐下性子低声询问道。
“为什么不要?你的身体明明很想,而且我也很愿意。”
温实初抬起湿润的眼眶,被撸弄残缺的部位太过刺激,没过多久就开始痉挛。很快他啜泣着闭上眼睛,嘴中泄露出含水的低吟。
“啊啊……”
他不敢相信,今天没有用发情剂还这么有感觉。现在若同发春的动物般发出这样色情的声音的人竟是他自己。他的呻吟开始变味,比方才还要勾人。怎么办,要射了,马上就要在小姐面前射了。
“啊……啊啊啊……”
小穴被阴茎抽插得开始愈发缩紧,前面似乎有什么东西马上要喷涌而出,他根部的耻毛被泡在润滑剂里,睾丸被手指按捏而变型。温实初颤抖着喘息,在沈眉庄的爱抚下迎接似潮水般涌来的高潮。
“呜!”
他失神的双眸涌出冰凉的泪珠,身体似乎被欲望高高抛起,心却跟脆弱的玻璃般摔个稀碎无比。滚烫的琼液打湿在紧致的腹肌上,他恐惧这种爽意,射精的快感似乎在鞭打意识让他绝望。
沈眉庄抬起手,指尖上流下黏腻淫色的液体,她埋头轻吻温实初后颈肉,温柔的声音变得令他的腰更加作软。
“温实初,你被我操射了。”
温实初浑身裹着梅子酒清香的味道,他咬唇低着头不作声,温润的面庞淌着两抹清泪。
“明明能射,一直忍着做什么呢?”
沈眉庄对身下人的毫无举动不作满意,她拉过温实初的肩膀,发现他竟然在哭。可那并不是情欲的眼泪,而是被挫伤了自尊心的眼泪。
沈眉庄心慌慌的,她见惯了娇小甜美的oga为她争风吃醋地抹眼泪,可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在她床上哭。她不禁将人扶起圈住他的腰,语调也跟着急了。
“你、你别哭呀。刚刚不是很舒服吗?”
太难堪了,被沈眉庄摸了几下竟然就射了。前面的半根青茎依然勃起着,后面小穴还滴着几滩淫水,覆着在胸肌上黏腻的汗滑落而下。他稍稍蠕动湿润的双唇,热泪淌落在沈眉庄的掌心。
“可这只证明我是个残废……”
沈眉庄抱住他,她的头又开始作痛,不止如此连心也被揪疼了。她立刻动身拿过几张纸巾为他抹眼泪。
温实初抬起眼才发现沈眉庄攥着那几张湿成一团的纸巾,她的眼角染了红,柳叶眉纠结地拧在一起,他不由得动身吻吻她的唇。
“小姐……除了前面,其他部位小姐想怎么碰都可以。”
蜻蜓点水般的啄吻让沈眉庄不禁愣神,她看着温实初小心翼翼弥补着刚才扫兴的话语,出神地重复着那三个字。
“都可以?”
“嗯。”
下一秒沈眉庄将他压在身下狠狠顶弄进去,让温实初不由得打颤。他张开双腿委曲着膝盖,脚趾勾着她漂亮的腰间。
沈眉庄啃吮他的脖颈,在湿乎乎的穴道里冲刺。她终于掌握了温实初的敏感点,顶弄到前列腺几番摩蹭就让温实初溢出更多难耐动情的呻吟。
被蹭摩的快感很快让下体亢奋,前面已经积攒了许多,连睾丸都酸酸胀胀的感觉,阴茎长久的忍耐让他觉得后面填满的快感是一种折磨。
沈眉庄再次贴上他的唇,温实初沾了泪的眸子注视着她,像一只被俘获的温顺麋鹿任由她弄抚。
见他还是忍着不愿意射,她的嗓音不再温婉,隐忍已久的感情在此刻彻底爆发。
“温实初,我是什么很不讲理的人吗?你一遇到自己的事就轻描淡写,明明很重要的事情……明明已经让你伤心到落泪了,你却什么都不肯告诉我。”
温实初的坚持与悲伤让她喘不过气,甚至觉得头又开始作晕的症状。他们下体还满是淫色滑腻的液体,阴茎与肉穴暧昧交缠着,脸却都冷了下来,完全不见方才那样沉迷情事的契合。
“除了讨厌我之外,我真的想不到任何让你这么对我的理由。你知道吗?今天我还听见有人说你为了留在沈家才愿意跟我做这些事。有目的做事还这么带情绪吗?讨厌我还来求操?”
温实初直直望着冲他发脾气的人,他连忙地开口带着些委屈的鼻音。
“我从没讨厌过你。他们说我利用小姐上位,我也不在乎他们怎么说。可你不能这么想我……你不能信那些话……”
沈眉庄从来没怀疑过温实初待她的好,她就是不明白,既然不讨厌为什么温实初要这么抗拒,她的眼神变得凌厉直接打断道。
“那你喜欢我吗?”
温实初听后不吭声,他的眼神变得古怪,双唇微颤着不知如何开口。
沈眉庄失望地看着他,她的眼眶隐隐作红。是啊,温实初说过了他不是自己的选项范围,就因为她是alph
a,而温实初是beta。她心灰意冷了,一切都在沉默中有了答案。她强势地接上自己的话,不再给温实初回答的机会。
“罢了。我宁可你不说,也不要你为了讨我开心说骗人的话。”
温实初心底起了一阵凉意,他何曾骗过小姐,难道说这些不是为了她过得更好吗?沈眉庄的人生没有自己存在不是会更好吗?他蹙眉狠下心,语气也跟着冷下来道。
“今天是最后一次,小姐你的易感期已经快过去了,以后别再……”
沈眉庄搂紧男人精瘦的腰,她挺身冲刺着,灼热的茎体立刻在红肿的穴肉上发狠地碾敏感点,她欣赏着温实初被爽到咬唇轻哼,樱唇吻着他发烫的耳垂挑衅道。
“以后别再来打扰你的生活?说的真轻巧。小温医生,我还在你身体里呢,你讲这么绝情的话适宜吗?”
“呃!”
温实初被沈眉庄折磨着,后穴满是淫荡的痕迹,他在亢奋的情欲里挣扎,将一切不能说的过往埋进吻里。
一番折腾与发泄后,两人毫无交流的清理完身体躺在床上。
他们困意全无,各怀心事。寂静的黑暗里,沈眉庄的声音忽然响起。
“温实初,我喜欢你,我们不能在一起吗?”
她的声音让温实初以为自己在做梦。喜欢,在一起,而后呢?
温实初的心已然麻木。每天守着那些痛苦的回忆够累了,他宁可沈眉庄拿他取乐,也不愿沈眉庄真的喜欢他。他站在看不见尽头的深谷里,早就不懂如何继续爱和珍惜。他什么都给不了小姐。
沈眉庄雅致的容颜和外头的月光一并嵌入温实初的眼中,刚清理干净的小穴还有些疼,他缓过神将拇指按压在自己手表的银色表带上轻声道。
“你不明白吗,小姐?你该去找个oga,然后和她结合,你以后会有孩子、妻子和美满的家庭。”
沈眉庄捏住他的手腕,长发落在人赤裸的肩上,她不由得想同这个执拗的人争论。
“为什么你要替我编造好属于我的人生,你问过我的感受吗?”
窗外的月光让沈眉庄的眼睛看起来清晰明亮,温实初撇开视线,他的身体还留着刚才情欲未了的痕迹。
就在刚才,自己还狼狈又湿漉的任由沈眉庄拿捏,现在却完全抗拒她炙热的目光。他压抑住喉咙里的颤音,试图理智地解释道。
“沈眉庄。你是个正常人,你是个alpha。你还要继承家业,传宗接代……而不是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
沈眉庄的眼泪终究落下了,平常端庄的仪态也完全消失,她委屈地啜泣起来,只因为温实初说这些她从来知道却不在乎的道理。
她不死心地继续问。“那你呢?你倒是说说看,你是什么样的人?”
温实初知道,那道无法愈合的伤疤和自卑感早就悄无声息将他吞噬。
“我是残废。你要我说多少遍。”
他平静压下声音坦白,坦白会让他在沈眉庄面前彻底赤裸。或许他自我厌弃已久,不愿再奢望能靠近沈眉庄一点,所以才说的如此平静。
平静到像是无关紧要。
“……”
这一刻,沈眉庄沉默了。从前温实初的一根棉签就让她的心情沾了蜜,现在温实初的一句话就让她产生把男人囚禁起来,养成一只笼中鸟的想法。
残废如何,她喜欢残废又如何?
温实初陈述的事实不过是为了与她保持距离的托词。沈眉庄抬起朦胧的视线,看着温实初一点点为她擦干净眼泪,只觉得头疼的厉害。
她天资聪颖,一双明亮的杏眼即便是在风月场也很容易看出哪些人怀着什么心思。可温实初与他们都不同,他如同一块没有缺口却布满裂纹的玻璃。他站在那是明亮的,一触碰又感觉哪里都是不完整的。
“不要再错下去了,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温实初说完默默背过身去。他毫无睡意,心绪被搅乱成一滩浑水。那些记忆的碎片像破碎的星子在浑水里闪烁着光。
他独自打捞着,无论如何努力也无法拼凑出一个完整属于他与沈眉庄的未来。
……
过了许久,窗边插在瓶里的白玫瑰依然散发着香味。
沈眉庄将唇贴上温实初被烙下粉红牙印的后颈,她凭感觉抚摸上那张不愿看她的脸,手指立刻被滚烫的泪打湿,她的心跟着刺痛。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人,连哭都藏下声音。她搂紧温实初的腰间将脸颊贴紧他的后背,喃喃自语地轻问。
“小温医生。明明被拒绝的是我,为什么你却跟着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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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睡得不安稳,半梦半醒中觉得下面湿湿热热的,他猛的睁眼发现沈眉庄正在舔弄自己的下体。
昨天睡前清理干净的阴茎又开始滴漏一小滩淫水,此刻正在被温润的口腔包含吸吮,他面红耳赤地捂住自己颤抖的双唇。
“早上好。”
沈眉庄从
温暖的被子里探出头,粉嫩的唇上沾着淫色的春水,她用手指一边拨弄他的睾丸一边盯着那块疤痕。
“这块疤,我第一次看见的时候就喜欢,它像一朵燃烧的玫瑰。”
温实初有些瑟缩地想夹住腿,但瞬间被沈眉庄手指掌控失去了反抗的想法。
她的舌尖舔吻在疤口,好像真的在吻一朵心爱的玫瑰。
温实初跌落在情欲里,拽着床单的手青筋凸起,伴随呻吟声起伏他喃喃。
“小姐……”
沈眉庄用柔软的手指替他撸弄,另一只手轻压在他小腹上道,速度与力道恰好让温实初欲罢不能。
“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我当时也被自己产生的念头吓坏了,不敢告诉任何人,甚至怀疑自己不正常。当你没有接受我的道歉,我就知道是我让你难过,当你说不要再见我,我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实初难以置信地望着她,殊不知沈眉庄那些昔日暗藏的情愫早就浸泡在梅子酒味的芳香里。
穴口隐隐约约传来昨天缠绵后的肿痛感,眼前的一切都暧昧不明又让人脸红心跳。
沈眉庄淡定地望着他,脸上丝毫没有昨晚被拒绝的气馁。
她还是那个端庄傲气的大小姐,继续将炙热的心直白献上,用慢柔的语气诉说自己的爱意。
“可分化之后我去看那些关于性爱的片子,那些oga和beta或是完美或是残缺的肉体却没有一个让我能够有同样的冲动。每次想起你的身体时,明明难过,但更多的是控制不住想要占据你的念头。”
温实初忍受着被挑逗的下体,他注视眼前的沈眉庄一脸认真的模样,肉眼可见大小姐开始脸红。
她在替他撸管的同时为自己告白,他被弄得太舒服了,带疤的端口一直发烫勃起。
沈眉庄施力按压着继续说道。“温实初,手指的伤口都是我故意弄伤的,我总是忍不住想见你。”
“啊……啊啊……!”
男人再也控制不住晃动着腰间喷溢出来,他难堪地张着双腿,发爽地喘息着。
沈眉庄的话让温实初感到羞耻和欣喜,原来小姐那么在意他,可这欣喜里还余留一抹苦味,来自自身那点支离破碎的自尊。
他出神地盯着自己狼藉的下半身,直到沈眉庄替他擦拭干净大腿根上的黏浊物。
“放心,我答应你昨晚是最后一次了。剩下的我自己会去找答案。”
她说完便起身换好衣服,临走前不忘给温实初一个安慰的亲吻,像是恋人之间出门前的平凡告别,轻松又让人振奋。
温实初软软地倒在被子里,他回想小姐刚刚那副情动羞涩的样子,耳垂又跟着烧红了。
沈眉庄来到李润的办公室,告知了她最近身体的异况。
她的眼睛不经意瞥到橱柜里的相框,里面是她与温实初小时候的合照。
但她对这张合影一直毫无记忆,回想不起为何当时自己笑的那么开心。
“小温昨天跟我打过电话。小姐的状况不是普通的易感期,而是青春期的alpha产生了性息素合解。”李润拿着手中的性息素试纸仔细查看道。
“合解?”
“因为小姐从来没和oga结合,你的性息素自己产生了融合,这种情况大多数出现在易感期没有oga帮助的alpha身上。”
沈眉庄微微皱起细眉,她对oga毫无兴趣,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情况。
但一想起温实初充满悲伤的脸,心口忽的被揪疼了,她轻声说道。“其实最近我一生气或者难过,头就会特别疼。”
李润沉思片刻问道。“信息素合解的影响会表现为头晕或者对一些过往的事物产生刺激情绪。小姐最近可有想起以前的事?”
沈眉庄摇摇头,想了想才补充一句。“没有,但我跟小温医生在一起就会莫名安心许多。”
李润愣住了,她抬眼看向沈眉庄,自家小姐已经从柔软的婴儿长大变成英气十足的alpha,她不禁有些欣慰。
但再回想起温实初总是孤孤单单的身影,她垂眸间脸上多了几分动容地感慨道,“那孩子……这些年受了许多苦。”
受苦,温实初究竟受了怎么样的苦?沈眉庄来不及没有细想,但暗有不好的预感,她不禁追问道。
“李奶奶,当年温实初救我的事所有人都说不知情,只有你和我爸知道却避之不谈,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对不对?”
李润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沉默片刻忽然问,“小姐喜欢小温吗?”
沈眉庄迟疑了一下,双颊呈现薄薄的粉晕,她坦白直言。
“喜欢。”
李润听到后点点头,似乎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我知道你们两个都是好孩子,既然是小姐喜欢的人,就要由小姐去争取。关于当年的事,还是得你亲自去问沈总。”
……
下午温实初在办公室整理药物和文件时,接到了沈
自山的电话。
“小温。小眉在你那吗?”
“她早上出门了,不在庄园里。”
“这可怎么办!……怪我,她中午来找我了解以前那件事,我坦白了一部分她就走了,也没说去哪,现在联系不上她。”
“叔叔你别急,先派人去小姐常去的地方找找。我这边也马上出去,以防万一做好报警的准备。”
“好,我这就去派人找她!”
温实初挂断电话,心瞬间悬空,直觉告诉他沈眉庄失踪一定是为了了解从前那件绑架案。
他急切拨打沈眉庄的电话,传来的却一直是未接通的忙音。
e区内
沈眉庄来到了那座早已废弃的出租房。
方才在公司同父亲的对话里她知晓了事情的真相。
“当年绑匪直接残忍动了刀,对小温干那种畜生的事,也是因为小温拖住了时间,警察赶到把你们救了出来。可那么小的孩子就遭受那些,从此连话都不爱说。”
那段冰冷苦涩的回忆满是温实初孤单的背影。
若是眼睛会说话该多好,明明那么忧郁的眼神,自己怎么会轻易疏忽。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他一个人受了那么多委屈和痛苦,我却什么都不知道。”
“当时医生告诉过我心理创伤是不可愈的,后面的几年他有了抑郁的倾向,甚至产生过轻生的想法,一度情绪崩溃。我给他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后来他的状况才慢慢有所好转。”
抑郁……
沈眉庄不禁联想当温实初满面清泪的样子,原来那一瞬间并不是幻觉,他确实脆弱的像只濒死的蝴蝶。
“你失忆后,他从不提以前的事,唯一的要求就是能呆在庄园里,哪怕做个下人。我知道这些年你喜欢的是小温,但那孩子一直困在当年那件事的自责里,绝不是你一句喜欢就能让他付出同样的感情。”
“……爸。你说得对,我不可能将他强扯出那些过往,但我绝不会留他一个人活在那堆痛楚里。”
荒凉的出租房空无一物,所有人都搬走了,沈眉庄走进那间布满灰尘的房子,眩晕和疼痛从四面八方袭来。
梅子酒味的信息素不受控地开始絮乱释放,她滑动手机看着数个未接的电话,置顶八个都是温实初打的。
她按下通话键,揉着发晕的额角,在房间里徘徊了一圈,除了眩晕一无所获,原以为起码能回忆起一些消失的记忆。
哪怕就此回忆起一点点也好,能帮温实初分担一点点也好,那样就能离他更近一步了。
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天真的有些可笑。
若真有奇迹,她就不会失忆了,她能一直在温实初一个人忍耐疼痛的时候陪着他,亲吻他的伤口,告诉他他不会一个人,不用装作无事发生,不用躲起来哭,而不是一无所知地看着他,激怒他,甚至怀疑温实初就是讨厌她。
电话通了,对面传来熟悉的声音。
“沈眉庄?”
“温实初,我才发现原来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
“沈眉庄,你怎么能让叔叔担心成那样?你现在哪?我来接你我家,别再纠结我的过去了,那些事对你而言毫无意义。”
“我在绑架案发生的房子里。温实初,我明明想不起那些事,可我还是好难受……”
“你疯了?那边早就是规划好要拆除的危房,你一个人跑过去做什么傻事?!”
“我今天才来。你说我是不是来晚了?温实初。”
沈眉庄倚在墙边忽然哽咽,在她失忆的十年里,温实初的噩梦就一直困在这座房子中。
温实初错愕地听完她的话,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可他没为沈眉庄的举动动容,反而异常冷静地回复道,“我不想聊这个。你马上离开那栋楼去安全的空地上,我现在就来接……”
听见那头挂断了电话,温实初头一回对沈眉庄如此生气,同时又对她的安危担心万分。
明明聪明又沉稳的小姐怎么会突然犯了糊涂,做这种不顾后果的事情?他的心满是软软的酥麻感,就像那些往事的伤疤再一次被扯出来处置鞭刑。
温实初握紧手机的指节用力到发白,不禁提高嗓音让司机加快速度。
……
沈眉庄走进通往一楼的电梯间,灯管突然忽明忽暗。
因为头疼的缘故,她没多想按下了按钮,老式电梯合门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最近工期延迟,连一个工人都没在这栋楼里。
“咣!”
忽然一声巨响电梯猛的停住了,门依然没开,可灯管已经灭了,一片漆黑中沈眉庄反应迅速的将全部的按键按了一遍。
电梯径直下坠几米后静止下来,沈眉庄紧握着扶手,她本就被头疼折磨的额角冒汗,此刻在漆黑中维持冷静紧贴墙壁。
伴随第三次下坠的震响,痛感像蜂虫狠狠蜇咬着她的意识,她跌倒在地强撑着抓住扶手,另一只手试图打开手机打温
实初的电话,可电梯里没有信号。
沈眉庄有些慌神的看着温实初的手机号,白屏在黑暗中变得刺眼。
她不禁微眯起眼,任由这道光从手里滑落,恍然间数年前她亲手摔碎的那支玻璃玫瑰,和温实初清冷忧伤的眼睛。
瞬间无数碎裂的记忆和痛感涌进她的脑海。
她想起来了。
她真正第一次见到温实初,是在温实初父母的葬礼上。
他的父亲是卧底缉毒警察,母亲是医生,他们都是遭到黑社会集团的毒贩报复而死的。
父母去世后没有公开葬礼,只有几名知情的警界高层和沈自山出席了这次没有名字的默哀仪式。
灰蒙蒙的天空下着无休止的雨。
那天她在馆外默默牵起温实初的手,替他擦干净哭花的脸庞,安静地听沈自山同她说话。
“小眉。他叫温实初,以后就是你的小温哥哥,你把他当作亲哥哥,好不好?”
“好。小温哥哥,我能牵着你吗?”
“能。”
“你的手指好凉呀,像冰棍一样,我帮你捂一会儿。”
那是温实初第一次含着眼泪露出羞涩的笑。
再后来是绑架案发生时,温实初被踩在脚下的样子。
“把他也割了啊!他刚刚想强奸她,不要脸的臭流氓!”
她亲眼看着温实初痛的连眼泪都失禁了,浑身都在颤抖,像只小兽般发出悲惨的叫声。
血淋淋的刀冒着寒光,她想大喊救命却痛苦的根本发不出声音,绝望如同厉鬼掐住她的咽喉,迫使她喘不上气。
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偷跑出来,还轻信了绑匪的话。她甚至没力气哭,只能看着这场残忍的凌辱。
小温哥哥……
沈眉庄吃力地还想继续睁眼,恐惧的心由悔恨交织,更沉重的是悲伤,如同剪不断的茧丝将她一层层包裹起来。
原来这个世界是卑鄙,肮脏,可怕,令人作呕的。
漫长的黑暗使人窒息,吞噬了她的意识。
直到有一道光,如同星辰璀璨,将她眼前的一切照亮。
温实初带着两个维修工人打开了电梯门。
那张俊脸一改往常的从容,起初是震惊与无措,而后满眼燃烧着焦灼。
“沈眉庄!”
女孩倒地的样子瞬间让他回想起数年前。
那个充斥血腥味和疼痛的夜晚,沈眉庄也像现在一样安静的躺在他眼前。
恍惚间画面交叠,他接受不了那样的事再次发生。
“先生等等,那样很危险!”
温实初不顾危险地冲进电梯里,将人横抱出来。他的双手在打颤,裤腿上沾满废墟的灰尘。
……
沈眉庄再次醒来的时候,温实初正坐在她床边。他抱臂昏睡着,睫毛微颤好像在做很不好的梦。
医院的特等房里宽敞又安静,只有他们两个人。
昨晚在床上温实初已经被折腾的够呛,再加上方才自己差点遇险,估计是真的累坏了。
她轻轻伸手去捉人的手腕,就像小时候一样紧紧拉住她最心爱的小哥哥。
“小温哥哥。”
温实初瞬间睁开眼。他愣住了,不知方才听见的那声是梦还是真的,他迷茫的望着沈眉庄,双唇不由自主的颤抖。
“你,刚刚说什么?”
沈眉庄摘下温实初的手表,看着他曾经割过腕的伤疤,她的眼泪止不住地落在疤上,声音变得柔昵。
“小温哥哥,你恨我吗?”
沈眉庄回想起那天温实初就像一只折翼的天使,满地都是血迹。而现在所有的伤口早就结痂留下不可逆的疤痕。
即便如此,温实初依然听她的话,乖乖站在原地等她。
此刻他任由她抱着自己的手,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沈眉庄终于记起来了,可自己早就不是她记忆中那个少年。
“以前我会怨你,你明明谁都记得,怎么能偏偏把我忘了。后来我又庆幸,忘了也好,忘了就不会痛了,但我从没恨过你,这一切根本不是你造成的。”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我之前错怪你的事,你生气怨我打我都好。”
“不,不晚。我本来就做好了打算,赖在你身边一辈子。那段时间我很难受,又舍不得走,明明已经失去了很多却放不下对你的感情。现在我……我已经走出来许多了,我的心理治疗是叔叔安排的,叔叔待我像亲人一样好。”
其实,他这些年面对任何人都能淡然,可唯独对沈眉庄不行,他磕磕绊绊的解释着,想告诉沈眉庄已经没事了,他担心那些记忆刺激沈眉庄会变成从前跟他一样,陷入泥潭,无法自拔。
沈眉庄抿了抿唇,这次她不再以强势的口吻要求温实初做任何事,她的眸子闪烁着坚定的光。
“我也会陪你的,以后你哭的时候我会把你找到,如果忘不了就带上我吧,我不愿
看你一个人继续过这样的日子。”
“沈眉庄,我从没发现你这么爱较真,你明明有更好的选择……”
温实初任由沈眉庄抱着他,他的心本能地开始瑟缩与不安,可眼睛骗不了人。
他满眼都是她。
沈眉庄的眼泪滑落脸庞,她敏感细腻地察觉到温实初的担忧,可她也太过清楚自己的渴求。
如果没人读懂温实初的勇敢,那么她愿意作他的注释词,温实初就是对谁都温柔,唯独对自己比谁都残忍的傻子。
她的声音柔软又充满力量道,“小温哥哥,我分化成alpha的那天,最开心的事就是收到你的恭喜。你还记得吗?那天你坐在办公桌前,我告诉你我分化的消息,你淡淡抬头说小姐一定能成为家族最优秀的alpha。当时我的信息素就忍不住地散发出来,让你浑身都沾上我的味道。”
“我知道。有一次甄小姐来庄园,碰巧你不在,她见到我时眼神都变的古怪了……可我闻不到你的性息素,我买过很多梅子酒,想着哪种味道最接近你。”
沈眉庄睁大杏眸,这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她瞬间心尖打颤,原来温实初什么都清楚,他比任何人都在意沈眉庄的想法。
她的面颊浮现若同微醺般的红晕,她难耐地吻住他的唇,轻吮他苦涩的舌尖,温实初的脸色失神了,他忘情地纵容她继续,直到这个缠绵的吻结束。
“小温哥哥。我想说的是,我想了解你,想替你分担那些过往,想和你有共同的未来。我知道你一直独自承受着那些事情,你不会轻易的谈感情。”沈眉庄说着轻轻捧起他的脸,她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她继续道,“可是,失忆前我喜欢的是你,失忆后我还是喜欢上了你。面对你,我的答案从始至终都是和小时候一样,无论如何我不会丢下你。”
温实初再也抑制不住心中对沈眉庄的情感,他看着她长大分化成万人迷的alpha,他无数次觉得遥远的人,如今离他那么近。
他紧紧抱住她,头一回露出如此坦然又无助的眼神。
不想轻易失去她,不想轻易将她分享给他人,所有的过往小心翼翼压制的情感如同洪流涌出。
泪水止不住从发红的眼眶溢出,他本能地贴紧沈眉庄的掌心。
“可是……小时候,你说过我是你的守护天使,不仅守护你,还会帮你实现愿望。可我现在不是了……”
"不。”沈眉庄用手指蹭蹭他的脸颊,轻声打断道。“如果是你觉得勉强的事,就不要特地为我去做,从前一直是你守护我,我现在有自己的能力,换我来实现你的愿望。”
“我的愿望?”
从来没人问过温实初这样的问题。
“告诉我,你最希望我做什么?”
沈眉庄替温实初摘下眼镜,她纤细的手指为他抹去泪痕。
温实初低下头,白皙的脸逐渐开始透红。若是沈眉庄依然不记得他,他的愿望便是小姐有幸福美满的家庭。
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有他的私心。
“我想和你接吻,再做一次……这就是我的愿望。”
沈眉庄的心瞬间被击中般,她情不自禁想立刻占有眼前的人,她的小温哥哥怎么能说出这般可爱的话。
下一刻,她热烈又充满占有欲的吻叫温实初窒息,像昨日一样的吻,但比昨日更缱绻。他迷恋这种感觉,他贪心的渴求更多更深的吻。
好像只有这一刻他才不用寻找活着的意义,好像只有这一刻他可以埋头扎入短暂又温暖的归宿,感受到曾经也该属于他的人生。
人生,是好一场寻欢的美梦。
“小温哥哥,让我对你负责好不好?”
温实初被吻的痒痒的,他用更宽的肩膀将沈眉庄反搂在怀里,像只温顺的金毛将头埋进她的脖颈间。
“好。”
沈眉庄环住他的腰,轻抚他的后背,她头一次感受到温实初带着撒娇般不肯松手的样子。
“要在这里做吗?”
“等,等回家灌肠了再…”
“做不了还勾我,那让我摸一会儿。”
“这里,会被看见的。”
两人一边接吻一边走进特等房的卫生间,沈眉庄将门反锁上,随后她的手主动钻进温实初的衣衫揉弄着乳头。粉嫩圆润的乳首很快被灵活的手指折磨地挺立起来,他平坦白皙的胸部被沈眉庄触摸着,冰凉的指感令他的下半身开始滚烫发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