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沉砚垂手站在傅启卿面前,面色不动:最近事情多,没空回。
没空?傅启卿冷哼一声,我看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的话,你敢不听了。
傅沉砚淡声说:不敢。
傅启卿脸色阴沉:傅氏的兄弟姐妹之间向来都是和睦友善,你作为兄长,对予墨动手,难道不该给我一个交代?
和睦友善?傅沉砚心中冷笑,他从小到大都没有感受过这四个字。
他眼底掠过一道冷芒:他活该。
傅启卿瞪眼:你说什么?
这个交代您不满意?傅沉砚唇角微微一勾,那您想要什么交代?
傅启卿:为什么动手?
傅沉砚:他骚扰我的女人,我教训他一顿,不是天经地义吗?
你的女人?傅启卿手杖往地上重重一杵,你明知道予墨一直喜欢令文森的女儿,你还非要跟他抢,是这个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傅沉砚眼底水波不兴,嗓音沉静:这世上的女人虽多,但我只喜欢令恬一个。
傅启卿脸色阴沉如水,冷声说:我不同意。
傅沉砚漫不经心地笑了:我好像并没有在征询您的意见。
傅启卿眼神一厉:你要违逆我的意思?
您觉得是,傅沉砚眼神毫不避讳地看着老爷子,一字一顿说,那就是。
这副态度,惹了傅启卿的逆鳞,他用力一拍茶几,指着傅沉砚:你再说一遍!
傅沉砚平静地与傅启卿对视,说:爷爷,您果真是年纪大了,已经开始耳背了。
傅启卿彻底被激怒,额角青筋暴跳,一双利眼阴鸷地盯着傅启卿。
傅沉砚的眼神没有任何回避,黑眸像幽深的寒潭。
气氛剑拔弩张,弥漫着一触即燃的火药味。
傅启卿深吸一口气,缓解血压飙升的刺激,他拄着手杖,缓缓从沙发站起来:太过狂傲自大,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傅沉砚眉梢微挑:所以?
通知董事会的各位董事,下周一召开董事会议。
傅启卿一脸威严:你需要休息一段时间,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
他这一生顺风顺水,叱咤商界数十载,容不得被人忤逆。
纵使傅沉砚商业才能再出色,但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便要这个白眼狼知道,谁才是一家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