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车程很快过去。
夏予yan走到公寓门口的时候,突然心脏没来由地锐痛、清晰无b。这个周末刻意被忽略的人……
程一清站在一旁,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静静地等着夏予yan犹豫几秒,然后解锁开门。
“叮,欢迎回家。”
夏予yan呆呆地站在门口没有反应,程一清扫了一眼客厅,快步走进一边拿出手机拨号,“喂,是120吗,我这边需要帮助,地址是……”
客厅,安旭躺在沙发旁边一动不动,生si……不知。
急救车的轰鸣声、嘈杂的医生问询、飞速推向手术室的车。
夏予yan恍恍惚惚,像是身处一场漫长而冗杂的梦境。
她梦见一场轮回,18岁的安旭对12岁的夏予yan说道,“以后你就是我的主人啦。”年幼的自己不客气地反驳,“我还不知道你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奴隶呢?”18岁的安旭稚气未脱,眉眼带笑,“那还得麻烦主人认真调教。”
那时候会不会是最好的时光?她尚未经历世事复杂,而他从身到心的g净。
她梦见告别,明明自己穿着短裙,安旭却围着围巾,他对自己笑,温柔又冰冷,他挥挥手转身走上高铁。
她听见自己问,“我们还会再见吗?”也听见对方答,“有时间会再见的。”
自己并没有哭,只是觉得心在一点一点下沉,蹲在站台上目送他乘坐的高铁驶出视线极远,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最终这黑点再消失不见。
她觉得自己的一部分就此si去了,想了想又自嘲地觉得,不过是一个罢了。
她梦见节才发现程一清竟然还跪在身边?不用写教案吗?
一般晚上他递给自己果汁以后都会去忙点工作,或者做点自己的事情。
“怎么了宝贝?”
“他没有吃东西。”
夏予yan脸se立马y沉了下来,“怎么着,你这是让我去劝他吃点东西吗?”
“不是……就是……”程一清犹豫着措辞,“这样下去就……就不太好。”
“不吃就倒掉。ga0笑,还以为我请个祖宗回来伺候么。”
既然决定了,就不要动摇。
不管这条路是对是错,走下去。
程一清也ga0不懂这个男人哪来的执拗,又不是十七八岁的热血少年了。说句不好听的,凭他的长相和条件,想要什么样的nv人不是可劲挑?
何苦这样为难自己。
也……为难夏予yan。
很明显夏予yan并不享受这样的圈养——在程一清的理解里这还是圈养,说实在的隐隐有些羡慕、或者说嫉妒。
她的笑容越来越少,即便在对待自己的时候都带着三分烦躁。
如果不想做,为什么还要做……
对于夏予yan的行为,程一清也是充满了困惑。
这种ai恨交织的复杂情感啊,当事人都说不清道不明,仿佛做什么都已经失去了理智,就像小孩子拿着画笔在白纸上随便涂抹,想到什么是什么,没有道理、没有缘由。
身为旁观者的程一清自然明白两个人还是互相喜欢的,可是,为什么两个互相喜欢的人要闹成这样?
都不痛快的两个人。何必呢。
安旭蜷缩在笼子里。
我唯一的武器就是你对我的ai。你是ai我的吧?你还ai我的,对吧?
“不吃饭?”
安旭抬起头看了看nv王,又把头埋进膝盖里,一言不发。
服个软就这么难?
夏予yan想发火,想了想又没有,y沉着脸se拿走了装着白粥的小碗。
ai吃不吃,有你饿的时候!
安旭重新回到黑暗之中。
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
有一次闹分手,安旭提出来的分手,周五的时候留下夏予yan一个人在酒店就离开了。
夏予yan一直躺在床上听音乐和睡觉,起身感觉明显的天旋地转,本来t质就差的人,一日三餐都是相当规律的。也懒得去吃饭,稍微喝几口放在旁边的矿泉水。
安旭后悔了回来找她已经是周六下午的事情了,她一直没有吃东西,感觉不到饿,完全是无意识地不吃饭。
但是,在得知安旭中午也没有吃东西为了开车过来找她的时候,她虽然很不舒服还是急急地拉着他去吃东西。
而且为了陪着他即便是很想吐也吃了些粥。
怎么现在……几天不给他吃饭也不心疼了?
脚腕似乎已经出血了,现在稍微动一下就是钻心的疼。
以前……不是这样的。
夏予yan平时的调教都是不见血的,不过也有下手b较重的时候,她都是紧张又心疼的给自己敷药。
有一次惹她生气了,被绑起来狠狠ch0u了一顿,然后她后来给自己涂
药的时候眼眶都红红的。握着他的手不住地说着以后不会了。
但是现在,不仅会弄伤他,而且也没有了细心地照顾和安慰。
已经不能让你怜惜了吗?
安旭已经好几天没吃东西了,胃里火辣辣的灼烧,其实很饿,就是自nve地故意为之。
好希望她能来哄哄自己……
可是,她已经不心疼了。
“给水里加点vc和葡萄糖。”夏予yan按了按疼痛的太yanx,疲倦地对程一清说道。
有时候就是可怕的误会啊。
两个人都不肯说出真心话,在交错的想法之间,就轻而易举地错过了。
还ai吗?
为什么ai会变成这样?
夏予yan同样地觉得身心俱疲,这几天程一清怎么花样做饭她都不想吃。
好在家里准备各式各样的零食也b较多,她码字累了随手0过来什么也就凑合着吃一点,再加上不断的鲜榨果汁。
为什么?
这个问题也是不断问着自己,如果对于两个人来说都是没有快乐只剩下折磨的事情,为什么还要坚持?
为了抚平心里的恨意?
现在看来已经有点不值得了吧。
因为恨意越烧越烈。最好的选择不就是彻底地放开,然后此生不见吗?
这个城市那么大,如果夏予yan有心避开,即便是在一个城市里面,也很难再相见。
为什么还要继续囚禁着他?
为什么还要这样互相折磨?
为什么?
事情像已经脱了轨,向一个不明确的地方发展着。
今天是周六,程一清一早就出去买了菜,想着做几个新菜,这几天夏予yan都没怎么吃饭,实在是很让人头疼。
小火慢慢炖上排骨汤,希望她能喝一点吧。
傍晚时分,夏予yan从调教室走出来,脸sey沉地端着依旧丝毫未动的白粥。
程一清忍不住开口道,“主人,要不给他弄点汤饭吧。”
夏予yan冷冷地看着他,狠狠一巴掌ch0u了上去。
猝不及防地低呼一声,程一清立刻跪下道歉,“对不起,主人,是奴逾越了。”
重新走进调教室,夏予yan强压着怒火道,“怎么着,跑我这绝食自杀来了?”
头昏眼花的安旭虚弱道,“你到底想原谅我,还是想b走我?”
不错。每次安旭做错了事情,面对的都是几乎难以承受的“惩罚”,他心里不住地告诉自己,忍一下、再忍一下就好了。
但是这次,却觉得遥遥无期……
惩罚要明确程度才能让人有个盼头,这样没有止境的,所谓惩罚,实在是让人难以坚持下去。
安旭想,之前有次做错了事,他希望被惩罚被原谅,夏予yan只冷漠道,那我就惩罚到你放弃为止。
这次……是这样吗?
“安旭,到今天你还在权衡利弊?如果惩罚过重,你是不是就选择不要沉没成本了?”
夏予yan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她所有的感情被当做一种权衡,如果他判断值得付出,就会付出,如果他判断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就会轻易放弃。
“不是的……”
如果我还是在权衡,又怎么会任由自己被你这样,这样玩弄、这样糟蹋。
安旭掩面哭泣。
“对,你不是。你以为你自己能接受,仗着我对你的喜欢来无限的试探我。那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那个视你如珍宝的夏予yan已经si了,那个对我好到心尖上的安旭也已经si了。”夏予yan同样泪流满面,“被你亲自杀si了。”
“这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是,期待。我所有的期待都被你打碎了,我都不知道我在怜惜你什么,你想要被惩罚。这件事我做得这么恶心,我还是做了。”
“直到现在,我还在坚持。我taade都不知道我在坚持什么!可你呢,从来说坚持的都是你,从来说ai的都是你,最后都taade是放p!”
夏予yan头疼yu裂,蹲在地上,脑海里似是浮现了很多的场景。
有一次两个人吵架分手,说是最后见一面。
那天是在一个湖边的酒店,整面的落地窗,yan光姣好。
安旭抱住歇斯底里的夏予yan,任由她在自己的背上不断地捶打。
终于等她平静下来以后,安旭说道,“我真的不应该来见你最后一面,你不是我的主人,她不会这样对我的。”
夏予yan想着,是啊,如果一切伤害都不复存在,她怎么会像个泼妇一样大吼大叫,连身为朋友的风度都没有了。
那天下午,夏予yan一根接一根的ch0u烟,最后神se平淡地说道,“那就这样吧,结束了,你ai的夏予yan和我ai的安旭都si掉了,安旭也不会这样对我的。”
“你走
吧。我想一个人冷静一下。”
夏予yan拿起桌子上的手机,没犹豫就转身离开了。
这次是真的。不像之前,慢吞吞地收拾东西,明明放在床头的电子烟、唇膏可以一次x拿完,她非要分一次一次放进口袋,消磨时间,不就在等他开口挽回。
这次没有,甚至没有在房间门口停留,夏予yan步伐稳健地走向电梯,下楼打车离开。
说分手的是你,不舍得的也是你。
出租车还有一个路口就到家的时候,安旭打来了电话,不想分开。
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他们的付出和感情一点都不b对方少,只不过这现实太熬人。
夏予yan没犹豫就让司机掉头开回原来的地方,又是一轮纠缠。
夏予yan每次他提分手的时候都在想,为什么不能g脆利索一点,为什么不能彻彻底底地断开,非要这样反复地分手、复合来互相折磨。
有时候也会想着,既然一错再错,不如就这样一错到底,互相折磨一辈子算了?
安旭总会也说着,不要这样。还是分开吧。
紧接着会再说,我离不开你,我不能没有你。
到底……图什么,到底为什么?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以为我可以,我不行,每次这样被你惩罚的时候我都好害怕,我害怕这样的你。”安旭哽咽着,已经哭了太久,几乎没有眼泪了。
“你害怕你taade就滚啊,你只想要美好!只想要美好!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了,你明知道自己接受不了,g嘛还要反复尝试!”
安旭抬起头惨然一笑,“我希望我可以,因为我ai你。”
ai?
没有什么能b这个字更激怒夏予yan的了。
最恨的就是你永远挂在嘴边上的、可笑的“ai”。
夏予yan站起身,“嗯,那就在这里,让我看清楚你的ai。”
中午时分安旭便退了烧,夏予yan端过去了面条也没有拒绝,趴在地上吃了g净。
都默契地没有再提起之前那些胡言乱语。
知道安旭不再绝食就行,第7天换回了白粥,稍微浓稠了一些。看着他吃完,夏予yan拿着碗就准备离开,身后传来安旭低低的声音,“你为什么不碰我?”
一时没反应过来,迷茫地回问,“嗯?”
“你……你都不碰我。”
不打不玩弄,也不c。自从被锁链拷上以后,他几乎一直是一个人呆在调教室里。
“哟?我可怜的小狗这是发情了吗?”夏予yan嘲弄道,“我记得很久以前,你是不喜欢被c的呀?”
夏予yan一直觉得za这件事美好极了,最隐秘的方式,最霸道的占有。所以刚在一起时候,前几次都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进入他的身t。
直到某次周五,他委婉地提出来能不能不做,诧异地追问了缘由——不想每周都疼。
夏予yan很不高兴,但也没有解释什么,那周就没有做。
后来很久,夏予yan对于和他za这件事都意兴阑珊,他不喜欢,仅仅是能接受,这种“能接受”还非常有限,一周一次的见面都不想要。
他把这当作“伺候nv王”的一部分,甚至只是说众多调教内容里的一项,不是这样的——不是夏予yan所理解的最贴近的、最表达ai意的方式。
那都多久之前了!早就不是这样了!安旭也觉得很委屈,那时候他又不知道对她的意义这么……这么重要!况且,前几次本来就非常疼。
“不是的……”
“你昨天还发烧?今天身t受得了吗?”夏予yan忍不住还是关心了一句。
“没事的!我,我可以的!”
“那等着吧。”
去了又返的夏予yan戴着尺寸相当的假yan。
安旭弱弱地说了句,“还,还没有洗。”
“没事,你这不是闹绝食么,这两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夏予yan漫不经心地把他翻过来,按成跪趴的姿势,一点都没有以前的那种兴致b0b0。
安旭难过地把头埋在胳膊里,不是这样的。
以前……以前她都是把自己抱着亲很久,等yuwang缠身的时候再进入……您已经不怜惜我了吗……
夏予yan潦草地cha入一根手指扩张了一下,撕开bitao,挺身而入,狭窄的后x已经很久没有承欢了,竟然没有一下进入!nv王大人不耐烦地拍打着pgu,“放松点!”
好疼!
安旭极度疼痛地绷紧了身子,在他身后是nv王不耐烦的声音。
人间地狱莫过于此。
——我全然交上身心,你却根本不在乎!
他自暴自弃一样命令自己放松身t,自嘲地想着,做个玩具也要有玩具的自觉不是?
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剧烈痉挛着的后
x上,坚y的异物撬开了他的身t,以一种近乎耻辱的方式,可终于,他还是被夏予yan占有了。
被侵犯被蹂躏的身t传出剧烈的疼痛感,安旭却觉得从所未有的安心。
他是被占有的。他还没有被抛弃。
这样痛苦的被折磨还要持续多久?
安旭想着,也许他终于会被打磨成nv王想要的样子,甘之若饴地承受着夏予yan所施予的一切。
在那之前,他只能不断地提醒自己,这是你选择的,这是你想要的。
这是你誓言绝不离开的人,再痛也不能放手。
埋着头的安旭自然是看不到夏予yan的表情,怀念、愤怒、欢喜、嘲讽,各种复杂的神情一一闪过,最后只变成一声叹息。
当过去只剩下这一声叹息。
夏予yan扶着安旭的胯骨小幅度地动,身下是痛苦夹杂着欢愉的声音。
不知道吧。
不知道这样痛苦的彼此折磨还要持续多久,夏予yan意兴阑珊地重复着ch0uchaa运动,内心却感觉不到一丝快感。
以前……又是以前,他乖巧地抱着腿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他明知道很疼还非要坐上来自己动的样子。
都是以前,都是以前了啊。
夏予yanch0u出了异物,丢在了一边。
安旭有些意外,这个时间长度,好像还没有让她尽兴吧,自己表现得不好吗?
“求您……c我……”
“不是已经c过了吗?”夏予yan带着深深地疲倦,“你提出的要求,或者说请求,时至今日我还在尽可能地去满足你。我都不知道是我囚禁了你,还是你囚禁了我。”
安旭急急地解释,“你喜欢的!我……我是想要的,我想要被c,我喜欢……”
“我不喜欢了。”夏予yan一字一句说道,“我、已、经、不、喜、欢、了。”
“你仍然不能说服我,这是你喜欢的。你的行为、反应都不足以说明这点。对你来说只是伺候的一部分,并不是……”夏予yan咬咬牙还是把伤害的话说出口,“并不是ai意的交流。所以,这就不是我喜欢的了。”
“你喜欢的……你说过你喜欢我的身t的……”
“那是我们两情相悦的时候。”夏予yan几乎落荒而逃地离开了调教室。
我囚禁了你的身t,你囚禁了我的心。
夏予yan开始深深怀疑“囚禁”是不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做法。
夏予yan费力地把安旭吊在天花板上,脚掌虚虚着地,沉重的脚烤在这个时候更是一种煎熬。
“这是过家定制的皮鞭,你还记得吗?”夏予yan细细摩擦着手里的皮鞭,定制款工期b较久,今天才刚刚收到。
夏予yan对于皮制品、锁链之类的东西几乎沉迷地热ai,不过当时没在一起多久,周末都是在酒店里,自然是不方便去准备这些东西。
而且当时夏予yan是希望安旭能亲手做一条皮鞭的——在古老的圈子里,这是一种不成文的约定,主人会送上信物以及赐名,而奴隶会回赠一件用作惩罚的物件。
安旭觉得工作太忙、不会手工,总之拒绝了夏予yan的这个提议。折中之下,他选一条皮鞭送给nv王,当时选择的就是过家的。
后来?后来好像是因为两个人又开始吵架,这件事不了了之,夏予yan也没有再提起。
夏予yan怅然若失,提醒自己不要再去胡思乱想,“怎么样,感受一下?”
悬在空中的安旭哪有资格说不?乖巧说道,“您决定就行。”
夏予yan扬起手中拇指粗细的鞭子,重重地朝安旭身上ch0u下去。
随着她手中的鞭子不断落下,安旭惊叫着摆动身t,胡乱哀号、恳求着,“我错了,啊!我错了!求求你!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呜……”
被吊起来——这是个非常脆弱的姿势,根本无从躲避,甚至因为他不停扭动身t,还有几次鞭梢落在了脆弱的yjg和蛋蛋上。
房间亮着一圈不算明朗的灯带,夏予yan后退一步,看着他身上纵横交错的鞭痕,不可抑制的涌上兴奋感,被重点对待的背t有几道已经肿了起来,隐隐透着血迹。
又忍不住埋怨自己,这个时候这具身t竟然还是对自己有着致命x1引力。
是的,致命x1引力。
之前也有过这样对待别的,好像也有把程一清吊起来过,但是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安旭惊疑地看着停下的夏予yan,对了!就是这个眼神!又害怕又紧张,带着雾蒙蒙的水汽。用皮鞭轻轻在安旭的脸上扫过,夏予yan感觉到剧烈跳动激动的心脏在不断地叫嚣,继续!继续!ch0u打他!
“啊!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
又是一阵如雨点般落下的皮鞭,安旭在崩溃的边缘坚持着,“对不起!呜呜……啊!对不起!我
知道错了!呃啊!”
别放弃……宁si不退。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安旭是非常不耐痛的,到最后连“我错了”都是低语,夏予yan太懂他在想什么了,他在想着放弃。管他呢!打起来爽就先爽现在的!
放下安旭的时候夏予yan像是还沉浸在刚才痛快地鞭打中,小妹妹早已sh润一片,正在犹豫着要不要使用一下安旭的小嘴,就听到他让人反感的声音,“这样您可以原谅吗?”
安旭抱着微薄的希望,恳求着她能多打自己几次,继而原谅……
像被倒了一桶碎冰茬子,夏予yan的yu火瞬间被熄灭,“原谅什么?”
“让我继续做您的奴。”
“你自己不都是知道的么,你不是我想要的奴。”
“不是,不是的。我努力了,”安旭瑟缩着,“我是的,你说过我们是灵魂契合的!你说过的!”
“你和一清不一样。我不吃茄子,一清逐渐地就会不喜欢吃茄子。而你,我不喜欢你ch0u烟,你会在我离开以后再ch0u烟。你会维持表面的平和,或者说这就是你的虚伪所在。”夏予yan冷静地说着,“这不叫灵魂契合。以前,是我误会了。”
安旭低吼着,“不是的!我就是不ch0u烟!那……那不过是因为你离开了,你说了分手我才ch0u烟的!不是这样的!”
在安旭的心里有着明确的分割线,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说什么都可以,我都会听。分开了,我就只属于我自己,我做什么都可以。
但是对于夏予yan来说,那是吵架,不是分手。
几个小时的冷战而已,不是分手。
只有抱着“彻底断了,彻底离开了”的想法才可以去做那些会让她不喜的事情,所以她并不能理解安旭缓解情绪所作出的种种行为。
说不上对错吧。很多事情也都如此,不能简单地用对错来形容。
不合适?似乎也不能这样简单粗暴来否认两个人为对方的付出……
同样而强大的两个人,对事对人有着完整的思路和想法,不会轻易动摇和改变的。
开始温良和软萌的安旭,才让夏予yan产生了“他会全身心属于我”这样的错觉,直到认识到“他只属于自己”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感情已深,舍不得放开。
夏予yan痛恨自己的不果决,随后的反复纠缠、争吵复合,为最终的离开奠定了更大的悲伤。
像往常一样夏予yan端进来的还是粥,不过今天是青菜瘦r0u粥。
——这是担心自己饿si了吗?
事实上,安旭一个大男人每天靠着喝粥是不可能支撑下去的,所以,他之所以还能好好的待在调教室里,是因为程一清会偷偷给他送吃的——在夏予yan起床之前,或者是睡觉之后。
老实说,安旭很奇怪这个男人的行为,但是什么都耐不过饥饿。
当然,也因为程一清额外的“加餐”并不准时,所以大多数时间还是非常饥饿的。
意料之外的是,今天看着他吃完饭以后夏予yan并没有立刻离开,她蹲在地上,像是挣扎了很久,“我想做一件b较过分的事情。”
安旭听到这话竟然有些高兴?不是因为内容,而是因为她的语气,这很像是他们仍然很甜蜜在一起的时候,是这样吗?
终于等到了吗?
夏予yan沉默地看了他一会,神情严肃道,“我想给你留一个印记。”
什么是出路?
没有。感情一直都会在变动,可能更ai、或者更不ai。
那责任呢?如果……给他留下永久的、不可逆转的、彻底的伤害,是不是能担起这种责任?是不是能让她下定决心——两个人都必须走下去必须在一起的决心。
安旭沉默,以前她就提过的,当时他并没有这个决心,或者说,对这个小他六岁的nv王并不能全身心的信任。但是现在,安旭苦笑,我已经任由你囚禁在这里了,你还是没有安全感吗?
同时,他也很害怕。这已经是非常极端、非常残酷的事情了,如果这样还不能让她相信他共度余生的决心,他又该如何处之呢?
最后他放弃了决定权,认真道,“您决定就可以。”
夏予yan静静地看着他,转身离开了调教室,回来的时候手中拿着一支烙铁,上面反写着一个模糊的线条,不过安旭知道那是个“夏”字,她设计的,夏予yan的夏。
指使他躺在床上,夏予yan开始了复杂又漫长的捆绑,双手先裹上毛巾再用麻绳细细地捆绑、紧接是腿,直到确信他完全没法动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打开烙铁的电源开关,放在旁边等待它加热。
夏予yan斟酌再三,决定把这个印记留在他的x口,昭告天下般的——属于。
认真地拿着酒jg棉在他的左x口擦拭。
安旭颤
抖着开口道,“您会原谅我吗?”
夏予yan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要用怎么样极端的方式才能真正地相信你的忠诚,相信你的属于。
夏予yan同样害怕的,她害怕做了这么极端的事情以后,她还是无法原谅。
烙铁已经变成了暗红,夏予yan站在床边,轻声道,“你还能后悔的。”
安旭缓缓摇摇头,“别让我决定……啊!!”
他还来不及把话说完!烧红的烙铁就已经按上了他的x口,毁灭x的痛苦!安旭凄厉惨叫,身t在剧痛中僵y,他眼前发黑,天旋地转,几秒后戛然而止,安旭痛晕了过去。
闻声赶来的程一清看到了床上的安旭,只一眼——不忍心地偏过头。
安旭的x口上一个焦黑的字,还在冒着烟,空气里弥漫着诡异的烤r0u味。
夏予yan迷茫地转头看向程一清。
心疼、愧疚、后悔瞬间将她击垮,夏予yan松开手,任由余温尚在的烙铁掉落在地上,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程一清眼疾手快地一脚踢开烙铁,鞋子瞬间发出刺拉拉的声音,在她的身后挡了一下,好在这个房间墙上地上都装了泡沫软垫。
把夏予yan放在床上,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身冷汗。
太可怕了。
烙印的事情程一清完全不知道,竟然需要用这种方式!?
这,这简直太可怕了!
和夏予yan在一起的时候,她是会折腾自己,也有很痛苦的时候,不过她都是会保证自己的安全。而这个!这个还叫保护安全吗!
会不会有一天她也要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程一清第一次有了退意。
真的做了?
在最初的难以接受、jg神崩溃以后,夏予yan终于冷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
以前,面对自己的千般指责,他都会否认,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反而听起来更像是狡辩。
可是现在,他宁可做到这个地步……
夏予yan此刻回想起那个场面仍觉得心悸,他宁可这样也不放弃。
即便是之前那些放弃的话……更像是在等她挽留不是吗?
这总不能还说他是不够ai了吧?
夏予yan思索着,忽然间豁然开朗。
安旭总是在“做”与“不做”间反复交错,而这样摇摆不定的行为让她一直觉得他在“权衡利弊”。
感情、付出、时间、jg力被放在天平之上……夏予yan纠结和难受的点始终在这里。
记得曾经问过他,“你会不会担心我嫌弃你。”他说是。
后来他也陆续提过“如果我越来越sao怎么办”“会不会不喜欢我这样发sao”“被玩坏了该怎么办”这样的问题。
夏予yan的回答不算冷漠,但也算不上热情。
因为在她看来这根本就不是问题嘛!
一个男人越来越没有下限,越来越服从自己,这事情很难接受吗!为什么会不喜欢?如果真的是那样简直喜欢爆了好吗!
现在看来——不能够接受自己的yuwang,这才是安旭挣扎、反复的根源。
可是……可是为什么他也会说出那些渴望?
似乎又说不通……
“求您c我”“好舒服再深一点”,这种话说了也不是少数啊?
夏予yan又陷入了迷惑。
如果说……他把这些都归于调教的一部分呢?b如只要他回去上班,就很少再会说这些。
后来,后来他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求欢,恰逢夏予yan的抑郁期没有给出什么算得上“喜欢”的反馈。
一个奴做尽了所有的努力仍然无法取悦自己的主人,这样的痛苦才是他放弃的原因。
所以……还是自己这个主人做得不合格吗?
夏予yan深感责任重大。
本以为,两个人同样强大,所以她有意无意地推卸了一部分责任给到了安旭。他可以选择想要、或者不想要。
但如果他并不想做任何选择题呢?
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做什么、做到什么程度,全权由自己决定。
做对了表扬,做错了批评。
他把自己全然献上,从身到心。
好在醒悟得还,还不算迟吧……
夏予yan叹息,他一开始太有主观x了!竟然让她忽略了一个奴的奴x。
竟然这么长时间才后知后觉!
可惜啊,天不遂人愿。夏予yan忘记了现在最应该做得事情是去调教室安慰一下可怜的奴隶,从醒来就一直用力想出路的夏予yan终于明白的时候,已是星光斑斓。
安旭已经被丢在调教室孤零零呆了一整天。
在被那样可怕的对待以后,他孤零零地、一个人呆了、一整天。
实在是太疼了,没法蜷缩在笼子里,安旭犹豫着还是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
烙印也没法让你开心了?
痛晕、再痛醒。这些……都可以,但是不能接受的是,她不在身边。
她没有说“我原谅你了”。
她没有原谅。
当初夏予yan提出过要让自己纹身,一个她亲自写的“夏”字,设计感很bang。还口口声声地说着,纹身了以后就能拿这个一辈子讹她!再也不用担心被抛弃了。
自己因为什么而拒绝了?好像是怕疼?又或者不愿意是一个小小的纹身才能证明ai意?
也许只是私心作祟,不想打上别人的印记?
现在,为了你,承受了十倍百倍的痛楚。
b纹身更深刻、更永久的烙印。
也没法讹你了?是吧。
讹?听起来就是很ga0笑的词,痛到极致的安旭想到此还扯出一个淡淡的笑意。
回想起最后一次分开,因为自家父母不同意,提出稀奇古怪“谈两年再说”这样的理由。
恰逢过年,两个人又没法见面,在微信里无休止地吵架,或者说是夏予yan在单方面的提分手,而他在不断地挽回。
安旭买了夏予yan喜欢的小饼g,买了她提的加sh器,有的没的、买了好多东西。
在微信里撒着娇求欢,露脸拍那些羞耻的调教视频。
可她一点都不为所动。
她冷静又理智地分析着,父母不同意两个人是走不长远的,身为nv孩子的顾虑总是还要多一些。
安旭不断地说着,最后的生活是两个人过的,两个人在一起好好的才最重要,只要两个人感情好父母也会妥协的。
她完全不为所动。
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也确信了,她不会回头。
安旭觉得自己从来都没有选择,是自己选择离开了吗?
完全是b迫下、无可奈何地、根本算不上选择的选择。
如今,安旭做了更多的事情。
说服了父母、辞去了工作、上交了银行卡,还被囚禁在这暗无天日的调教室。
被nve打、被冷落、被c弄,甚至还要听着隔壁两个人欢愉的调笑。
身心、各种意义上的折磨。
x口仍泛起的灼烧感,甚至被用灼热的铁烙下了一生的印记。和心疼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楚到底是哪儿个更疼。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
我什么都给你了。
这样,还是不能讨好你,是不是我的离开才是应该为你做的,或者说,离开才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
夏予yan在斟酌着如何开口,这实在不是一个很好说清楚的问题。
关于他们之间,实在是千疮百孔,即便明白了症结所在,想要解决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可惜,天意弄人,昏迷的夏予yan被安旭认为成了“放弃”,所以还没等夏予yan想好怎么说清楚这个问题,他就先开了口。
安旭低声地说道,“我眼睁睁看着你变化……我也是个人……我有心的啊。”
“我讨好不了你,现在……这样,我都讨好不了你,我做什么都不能再x1引你……我不知道再做什么了……”
“你想要的我都给了……工作辞了,银行卡也都给你了,父母也同意我们结婚了……你为什么放弃了……你为什么要放弃我……我很努力了。”
“你给我g画的未来,你亲手打破了。”
夏予yan蹲在折叠床的旁边,背对着安旭,听着他声音低沉地诉说。
像是鼓起很多很多的勇气,安旭轻声道,“你放我走吧,再在这里,每一天都是扣分……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坏……为什么要等到变得一文不值……”
“我已经不可能了,我si心了……有他陪着你……我,我也可以放心了。”
夏予yan沉默良久,叹气道,“我好累。”
“你也是吧?”
“我认为……我对你已经不足以有约束了。这话说得有点ga0笑,你还这样被我绑在这里……可是你的心呢?你不断跟我说,两个人更重要,可是你最终选择了家庭?你说工作不重要,解决清楚就来找我,可是你我都清楚,那都是托词。”
“g脆利索地离职需要拖几个月那么久吗?你不坦诚,我也不戳破你那些小把戏。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已经不是甜甜的恋ai了?”
安旭闭上眼睛没有再出声。
把曾经没有说开的话现在拿来再说,是一种苦痛的折磨。
当时的心情已经记不清楚,甚至连事情的细节都交错着不那么明晰。
b如夏予yan始终记得第一次允许他喊主人是第一次出去旅游的时候,而安旭坚持认为是某次za后。
“你真的要我放你走?”夏予yan的声音有些颤抖。
安旭沉默了很久很久,在
她几乎认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低声道,“我们还有出路吗?”
我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我的ai意?
我还能为你做什么呢?
是啊,我们还有出路吗?
享尽美好、也做尽伤害,我们的心都已经千疮百孔了。
大梦一场空呵。
夏予yan自嘲地笑着,人生最痛苦的是梦醒了无路可走。还自以为是地以为找到了办法。
哪里还有出路呢?
我们不是早就,没了出路了吗。
看着安旭几乎没有生机地躺在床上,夏予yan露出恶魔般的笑意,“你看驯服一个人一点都不难。”
没有人可以承受住这样的痛苦,他会屈服于痛苦,他会忘记自己是谁。
他的屈服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会变成一件玩具,一件只记得、只属于夏予yan的玩具。
程一清有些害怕现在的夏予yan。
虚伪的、温柔的面具被彻底撕开,底下血r0u模糊的内里,在没有真实面对之前,你以为是可以接受的。
你以为。
夏予yan伸出一根手指碰了一下安旭,对方立刻瑟缩着皱起眉毛,这么害怕的吗……夏予yan开口道,“但我会记得。”
——记得你是因为什么而屈服。记得你并不是因为ai我。
夏予yan站在床边愣神地看了很久,安旭的表情几乎像是si去一样祥和。她小心翼翼地握住安旭的手,眼眶微微泛红。
——你还ai我吗?我们会有出路的……对吧?
乱了啊,全都乱了啊。
两年前初相见,他眉眼带笑,她神采飞扬,何曾想过会有今日?
他们在山顶之巅峰相拥,他们在温泉环绕里接吻,何曾想过会有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