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情解释自己不是他的女朋友,“伯父,您误会了,我不是他的女朋友,我是……他的兼职的老板。”
“噢噢,是这样,那更要感谢你给他这个机会了。”
为了不打扰他们,宋父让他们先聊,回了房间。
“我爸比较热情,您别介意。”
宋景青惴惴不安,现在他大脑停止运转,他不知道怎么就把人带上来了。
就因为莫情说她想找个地方看看他穿上的样子。
“那带我去看看你的房间?”
“嗯。”
房间很简洁,一张单人床,一个书柜,还有一张书桌。
床边就是窗户,晚风习习,把两人吹得清醒。
莫情体贴地将灯关上。
“我知道你害羞,要不,我来帮你穿?”
鬼使神差地,他“嗯”了一声,窸窸窣窣的声音在黑暗里格外突兀。
是宋景青的脱衣声。
月光倾泄下,宋景青光着身子站在了她的面前。
不好意思地抱臂,“我,我脱好了。”
莫情拿起衣服比划了两下,解开搭扣,靠近宋景青,让他背过身去。
宋景青面朝窗外,羞耻心顿起,急忙想转过身来。
莫情阻止了他。
“不好意思了?来,把眼睛蒙住就好了。”
那件情趣内衣被她用作了眼罩,遮住了宋景青的双眼。
“扶稳了吗?”
宴月最近又进了一批新人,其中最嘴甜的一个,刚来就让客人开了一瓶最贵的酒。
“这就是今晚上的销冠啊。”
“果然客人都是喜欢嘴甜的。”
“那可不一定,你看这款冰山美人开的酒也不少,有人为了博他一笑开了酒洗手呢。”
角落里的几人闲得无聊,开始议论起今天来的新人们。
他们说的的那个嘴甜的正在忙得像个小蜜蜂一样,脸上的笑容一直未减,两只笑眼里像是钩子,钩得在场大部分人心痒痒的。
另一边冷着脸的冰山美人端坐着,客人想让他笑他也只回一个“不爱笑”就走开。
看到这一幕的其他人都在角落里恨得牙痒,“清高来这上班干嘛!”
宋景青闷着脑袋只管上酒。
从今以后他就不上台了,在宴月兼职侍者也能挣到不少钱,能维持原有生活。
少了一大笔的负债的他现在只感到庆幸。
要他像那个“第一”去流连于男女之间,他可做不到,这样想着,眼里还不自觉流露出一丝嫌恶。
不留神就撞上了人,把要上给客人的酒撞翻了。
完了,这瓶酒要是让自己赔可怎么办
?
宋景青慌了,这半年的工作白搭了。
心乱地收拾完这残局,他推门进去想和人说明情况,结果人正是今天的“销冠”。
“对不起,是我不小心……”
“没事没事,我会和客人说的,你也来喝一杯和她们赔个不是吧。”新人笑盈盈地拉他进去,几个贵女面上自然是有些不高兴,但有人作保也没有当场发作。
“姐姐,要是我亲自去拿就不会这样了,可是我想着要多陪姐姐一会儿嘛,都怪安安。”
安安委屈地在为首的女子怀里撒了个娇,女子就挥挥手让宋景青出去了。
“那你今晚就陪我陪个够。”
安安悄悄冲宋景青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出去前宋景青看见安安已经衣服都脱了……
心有余悸的他有些懊悔,不就是点工资吗?至于让别人替你赔笑吗?还连身子都搭上了。
下了班,他就站在宴月门口等安安。
等了快一个小时,安安才被两个保镖架着出来,显然是醉的不轻。
在他们前面的女人还等着他去下一场。
看见宋景青,安安愣了一下,然后在女人的耳边说了两句什么,引得女人大笑。
女人说道:“那你就和你朋友去吧,明天我在酒店等你。”
安安乖巧回应:“好的,姐姐。”
一帮人浩浩荡荡走后,宋景青才扶住一直挥手的安安,“抱歉,我,我把钱赔给你吧。”
“先让我休息休息吧。”
安安的脸几乎是在一瞬间冷下来的,他揉揉自己已经笑得发酸的腮帮子郁闷。
“这些女人玩得也太过了。”
“啊?”为了让气氛不冷下来,宋景青还是把话接上了,“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上面下面前面后面都没让我闲着,而且还给我喂药了。”
宋景青震惊得“啊”不出来。
“看什么,我女朋友可比她们猛多了。”
这回宋景青彻底沉默了,摸摸扶着叉腰的安安回了包房。
“安安,我可以这么叫你吧?”宋景青给他倒了杯水,“你为什么……”
为什么有女朋友了还来这工作。
“你没女朋友不也来这工作吗?”安安翻了个白眼,“你以为你做这里的服务员就能清白到哪里去?”
宋景青被呛住了,默默坐着。
安安知道自己说话太过了,换了个话题继续说道:“那你为什么来这?”
宋景青将自己的事情说完后,安安若有所思地点头。
“所以你当了情人,还想自己挣点钱满足虚荣?”
一针见血。
完全反驳不了,宋景青只能默认了,他不想说父亲的肝癌,也不想让别人可怜自己。
安安满不在意,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稀松平常。刚起身想去再接杯水,腰就扯着疼,安安忍不住“嘶”了声又坐回去。
“我来我来。”
宋景青的怜悯之心又起,尽管刚才他还觉得安安是个背叛女朋友的坏人。
“谢谢,刚才做猛了,果然还是人老了。”安安掏出镜子左右照了照,确认自己那张脸依旧可爱后才心满意足收回去。
“那,那下次记得爱惜身体……”
宋景青的声音越来越小,他还是对这些摆到明面上来说不太适应,毕竟他只有莫情这一个。
“你是不知道我女朋头有多猛,以前我们做了一天,我三天下不来床。”安安说起他女朋友都是一脸向往和崇拜。
“可是她总是背着我找别人,还以为我不知道。对别的男人花钱也大手大脚的,有时候还有女人……”
听到这些,宋景青都不知道该怎么回他的好,只能当一个倾听者。
他猜想,安安是个恋爱脑。
为了养女友和女友的男女朋友们来这里做皮肉生意。
这世界真乱啊。
宋景青是温室里的小树,没见识过这些,他几乎都要被吓死了。
安安喊他几声才回过神来。
“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你要不要和我做?”说着,安安已经在脱他的裤子了。
安安说:“你在下面。”
“不是,我不喜欢男的!”宋景青连连后退,没想到被安安钳制住双手。
“那你为什么不试试?我知道你肯定也被玩过后面。”安安的笑还是那么热情,只是在昏暗的包厢灯光下让宋景青生怖。
“我药效还没过呢,不能帮帮我吗?”
楚楚可怜的声音让他更想逃离。
“看起来高贵清冷,实际上肯定也是让人肆意玩弄的贱人吧?我在看到你的第一眼就认出来了……你肯定也和我是一样的……”
安安比宋景青矮,但是力气却大了许多。
“让我玩怎么了?不然你也来玩我好了?”
……
宋景青被他的话刺激得头都要炸了!
“不,我不要!你放开!”
安安的身子压下来,宋景青心里只想着赶紧推开他,没注意到包厢里还来人了。
连续几声“咔嚓”声后,安安也停下了动作。
起身一看,是今天那个冰山美男呢。
“怎么?你也要一起吗?”
“我对这种肮脏的节目没什么兴趣。”来人的声音阴沉,辩不明情绪。
宋景青见情势反转急忙起身拉上裤子拉链,眼泪几乎要溢出来。
刚刚自己可是差点就要被一个男人强奸!
安安没心没肺地咧嘴笑,“啊,真扫兴,打扰别人是不礼貌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那你也应该知道这是莫小姐的情人。”
安安明显一滞,然后笑笑。
“现在知道了啊,怕什么?我又不是没睡过她的情人。”说着还掏出手机,划了两下,翻出一张让其余两人都震惊的照片。
陆和的裸照。
不是别人,是宴月的经理,莫情的老情人,宋景青的前辈,陆和。
刚好站在门口的陆和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瞬间面如菜色。
二话不说就想上来夺安安的手机。
剩下两人则安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扭打在沙发上的两人都很狼狈,安安抓住了陆和的长发,不顾嘴角渗出的血狂笑,“怎么?不想承认?你在我身下浪叫的时候可是连你的金主的电话都没来得及接呢。”
“你放屁!我没有!”陆和恼羞成怒,他那天只不过是喝醉了,被他有心拍下了照片。
“你喝醉了,怎么会记得?”安安把手机扔给了宋景青,说道:“来学一学你的前辈啊,看看,人家多妖娆,就是睡着了也能勾引人。”
宋景青是接了个烫手山芋,想递给旁边和他一起看热闹的人觉得不合适,想放桌上也不合适。
不过照片上的人确实是……挺妖娆的。
不对,非礼勿视。
安安笑得张扬,陆和却很绝望。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杀人。
陆和甚至在思考过失杀人坐几年牢。
可如果这样,莫情不会要他了,不能这样!
陆和挣脱安安,去抢那个手机。
下一秒却呆在原地。
门口拿着手机的人,是莫情。
她正饶有兴趣地看着照片。
然后还在宋景青的耳边说道:“你也试试这样穿怎么样?”
陆和的心跳在这一刻都要停了。
为什么她看到了?
明明自己都快要彻底回到她身边了,就像以前那样,为什么?
为什么还是要这样对他?
为什么?
……
他的思绪在这一刻崩溃,他想杀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每一个。
和莫情殉情就好了。
让别人都陪葬。
安安的衣服在打斗中撕烂了,露出他细细的腰肢。
“莫小姐,对安安感兴趣吗?”
“太脏,没兴趣。”
莫情噗嗤笑出声,“小和,怎么这么狼狈啊?我刚才是不是错过了什么好戏了?”
她此刻的平静让陆和害怕。
很快他就知道原因。
“好了,莫连在等我们,走了。”是莫情的大姐在门口,她没有给在场的任何一个男人正眼,只叫了莫情。
“好,我马上就来。”
莫情蹲在陆和的身边,用只有两人能听清楚声音说道:“贱人。”
起身后她大步走出去,对着屋子里的人挥手。
“各位,玩得开心。”
走了两步又顿住脚,“都三十岁的人了,还来这上班呢?”
这句话是对那个新来的冷脸美男说的。
莫情认出来了。
那是她初恋的哥哥,她不怎么熟悉,却也见过一回,在骑车时遇上的。
一个老男人。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谢致冬?”
“是。”这是他今天晚上唯一一次积极地回答。
“抱歉啊,我不喜欢老男人,而且,你看到了,”她指了指这一屋子人耸肩,“男人多了是非多。”
大姐在催她,莫情只好再次说了拜拜,留下这一地狼藉。
安安最先反应过来。
撇撇嘴说了一句“扫兴”就往外走,出去的时候还“不小心”撞了一下谢致冬。
宋景青想去扶陆和,手却被用力打开。
“滚开!滚开!”
这是陆和今天晚上第二次失态。
谢致冬丢下一句“矫情”也板着脸离开了。
只剩宋景青和陆和了。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在只有对方的
情况下待在同一个房间。
也算是莫情的新旧情人的会面。
一想到这,陆和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痛,眼泪止不住流下来。
“看到我这样你满意吗?你一定很得意吧?我跟了她五年,现在该换你了是吧?你一定是这样想的,是吗?”
“我……”我没有。宋景青很想这样回答他。
宋景青也很想直接告诉陆和,他做莫情的情人只是为钱,不会有感情,也不能。而莫情对他也是。
只是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宋景青砸得不知道回答哪一个,只能继续保持沉默,算了,他本来就不擅长辩解。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和他发生过什么事,那只是一张照片而已,”陆和泣不成声,他最不愿见到的事发生了,莫情再次怀疑他的忠诚。
“可是这是我的工作,我的职责就是和那些人打交道,我根本就做不到不引起遐想,她不会信我一直守身如玉,她只会在发现一次后一直耿耿于怀。”
陆和在这种时候把宋景青当成了倾诉对象。
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免得立马从这层楼跳下去。
“好好读你的书吧,别像我这样就好。”说完陆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中带着殷切又补充道:“你帮我告诉阿情,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你帮我告诉她好不好?”
这是他的希望了,他只希望莫情不要再也不见他就好,别这样对他。
宋景青一怔。
陆和的架势就差要给他下跪了。
旧情人的求情要靠新欢转达吗?这样不荒谬吗?
陆和咬着牙不让泪花掉下来,“你想让我求你吗?”
“不,不是!千万别这么做!”宋景青急忙摆手,“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虽然他也不知道莫情最近会不会来见他,但是好歹也包下他一年,总不至于不再见吧?
“谢谢。”陆和往后一靠,脸色苍白,头发凌乱得散落着。
他凄凉一笑,“让我独自待会儿吧。”
宋景青什么也没说便出去了。
他苦笑摇头,陆和为什么会这么放不下莫情呢?明明莫情对他没那么好,甚至……比不上对自己的好。
有了这个念头,他又赶紧把念头晃出去。
这怎么可以作比较?这样一点也不君子!
……
不知发了多久呆,眼泪也不知默默流了多少升,陆和疲倦地睡在沙发上。
还是左蓝给他盖衣服的时候把他弄醒了。
“陆经理,你醒了就去办公室睡吧。”左蓝看着眼皮肿胀的陆和有点心疼,这得是遭了多大的委屈啊?哭成了这样。
“好,谢谢。”陆和张嘴声音都涩哑。
“是不是莫小姐……”
不说话就当是默认。
陆和现在眼泪都流不出来了。
哭干了。
“哎,陆经理,你也在宴月看的多了,大家都是露水情缘,有些人实在握不住就放开吧。”左蓝真心劝他,别为了莫小姐痛苦,因为当事人压根不会知道,她们只会享受身体上的快乐。
左蓝是有过类似经历的。
他曾经有过一位客人,连着半个月来找他,前十天还一直是只给他涨业绩,没有其他动作,还不嫌弃他的出身,第十一天,左蓝脱了衣服站在客人面前,客人还把他衣服拉好,告诉他,以后不要做这种事情,等她处理好事情就来接他,她来养。左蓝固执地说自己免费。客人也没怎么拒绝,照单收了。还顺便帮左蓝把后面开发了一下。
第十五天后,客人没有来,左蓝等了一天。
然后客人的男朋友找了两男两女把左蓝揍了一顿,临了,还拖到酒店里蹂躏了一天。
客人抱着她的男朋友坐在那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意思就走了,不多久隔壁就响起了男生的浪叫声。
不过左蓝没怪那个客人,也没找她。
这些事情陆和知道,那时候左蓝消失了一整天,他以为是临时有事忘了请假了,没想到是这样。
知道的时候也已经晚了。
想到这,陆和也明了如今左蓝是宴月里心最硬的一个了。
“没有她的爱我会死。”
莫情对他并不只是单纯的喜爱,还有性欲和施暴欲。后两者居多。
陆和自己也清楚,可他就是要将那美化成爱。
“我心甘情愿。”
……
莫情和莫离还有莫连三方的律师起身彼此握手,有关于股权转让的事也正式告一段落。
莫情得了不少好处,自然是春风得意,脸上的笑都自在不少。往常她可不愿意面对他俩。
莫连皮笑肉不笑,说了句再见就上了保镖的车。
莫离身为大姐稳重得多,尽管手上的电话一直夺命一样催,也坚持和莫情寒暄完以后再走。
两人分道扬镳后,莫情的脸终于垮下来了。
“喂,景青,来我这一趟。”
没想到莫情这么快就叫自己来,宋景青忐忑地走进了她家,是一栋远离喧嚣的别墅。
自己以前也住在这样的地方。
胡思乱想之际,领子被人从后面扯住,一把带进了沙发。
“宝贝,来得真快。”
莫情眼神冷漠,手指飞快地挑开了他的白衬衫纽扣,在他的后脖颈处狠狠咬下一口。
疼痛的战栗让宋景青有了不详的预感。
“过来。”
宋景青顺从地和她上了楼。
房间里是她准备的道具。
绳子,皮鞭,手铐……
他被推到在床上,眼睛被她从腿上褪下来的丝袜蒙住。
“宝贝,想不想先把这个戴着?”
冰凉的触觉。
宋景青预感那是刚才摆在床头的止咬器。
“不要……”
“不要?也是,我们循序渐进。”莫情冷笑,“我们先玩什么呢?噢忘了,你才是这个房间里最好的玩具……”
黑暗把他的触觉和听觉无限放大。
有衣服脱下的声音,还有他的双手被拷住的冰凉。他的恐惧加深。
菊穴没经过扩张就被强硬地塞进来,宋景青的眼泪在一瞬就滑落,连痛都没来得及喊。
宋景青只能小声呜咽着。
“啊……好痛……唔……”
莫情挺着腰开始有节律地摆动。
“啊,轻一点……啊啊……”
“不要,啊…………嗯啊……”
宋景青的痛感渐渐褪去,转变成阵阵快感,“啊啊,好痛……嗯……嗯嗯……”
他扶着莫情的手,从一开始抗拒,到最后甚至开始自己上下动起来。
“想要吗?”莫情不动了,就看着宋景青自己小幅度摆动着身子。马眼处分泌处液体,她沾了点,放到了他的嘴边。
“舔一舔。”
宋景青乖乖照做。
“想要,嗯……想要……”
“想要就把前面先射出来。”
闻言,宋景青开始用手撸动,却没有任何感觉,他现在已经沉沦于后面的快感,前面毫无波澜。
“不要,我做不到……”
“是不是想要主人来做?”
“是,嗯……啊啊……”
莫情握过,她的手柔软得他浑身一颤,后面也加快了速度,前后的高潮同时到来,宋景青的眼前一片空白。
“啊……”
还在余韵的宋景青浑身发软。
他却再次勃起。
这次换莫情坐了上来。
宋景青差点在进入的那一刻就射出来。
但他还是硬生生憋住。
莫情发出满意的轻哼,这个大小正好合适。腰肢缓慢扭动,就像是她的中场休息,时而收紧时而放松,把宋景青弄得崩溃。
“主人,让我出来好不好……”宋景青哀求。
“不,好。”然后加快了速度,宋景青的眼前一阵白光,他想抓紧床单,却因为手铐的原因只能握紧了拳头。
呻吟绵绵不绝。
“啊啊……哈啊……好舒服……啊……嗯嗯……”
门缝外林初的眼睛通红,他讨厌这个贱男人!
赶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林初知道她家的大门密码,进来后听到了二楼的声响,本以为是陆和,谁知道是这个新情人。
他希望床上的那个人是他,也希望现在被小情粗暴对待的人是他!
房内。
莫情捆住了宋景青。
他的嘴上被绑上了口球。
口水从缝隙中流出。
色欲,暴力。
莫情转头想去找什么,没想到对上了林初的眼睛。
“小初?”
林初露出惊慌,“不,我不是故意偷看,我是听到楼上有声音……”
“来得正好,帮我拿点葡萄上来。”莫情笑意匪夷,可林初还是照做了。
“小初,在客厅等我。”
“宝贝,吃点葡萄。”
莫情给上面那张嘴喂了一颗,给他下面的嘴喂了十颗。
喂完,莫情随意披了件睡袍就下了楼。
“不要走,不要……啊啊……嗯……”
任凭宋景青如何挣扎,手铐纹丝不动,只有下面因为动作,摩擦加剧,让他的肠道敏感不已。
“找我有什么事?”
莫情吃了颗葡萄,懒散地躺在沙发上。
“叔叔让我来和你商量商量订婚。”林初的脸颊依然绯红,和他那张幼态的脸相称。
“好,我知道了。”
林初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吗?”
他摇摇头。
“难道说,你也想吃一吃葡萄吗?”
莫情的嘴角勾起一丝顽劣的笑,慢慢逼近。
“小初有没有吃过葡萄呢?”
林初下意识点点头,立马又摇头。
纯情的模样把莫情逗笑,“哈哈哈哈,小初。”
林初手心都是汗,不知道自己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的耳边仿佛都是刚才莫情粗暴地对待宋景青的声音。
“你回去跟我爸说,我没意见。”莫情嘴里嚼着水果,含糊不清。
偏偏林初正在走神,没有听清她说什么。
“什么?”
“我说,”莫情刚准备把话重复一遍,但是一句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辞,“你现在在这里把衣服脱了我就同意。”
“好。”
林初动作缓慢,莫情一串葡萄都要吃完了才脱完。
鸡蛋被剥了壳露出白净的身子,狐狸舔舔嘴角准备享用。林初羞着勾勾脚背,没有了平日对他人不屑的冷漠神情,通红蔓延到了脖颈。他第一次这么轻浮,想要去抓衣服稍微掩盖身体,但是一个不稳就滚到了狐狸的脚边。
莫情挑起他的下巴,满意地笑道:“学得很快啊小初。”
“有没有人说过,你的脚很白,很嫩……很漂亮。”莫情的声音在他耳边点火,火舌疯狂舔舐着他的全身。
林初听到她的话后,小腿慢慢蹭上了她的浴袍。
刚接触到她的皮肤,林初就忍不住心中的悸动,小声的喘息传进莫情的耳朵。
“怎么不继续?”莫情许可了他的动作。
脚背顺着她的小腿探进浴袍,她的身体好热,是刚才和宋景青做的吗?他是怎样勾引小情的?他也想要被小情那样注视着,玩弄……林初心思收回,冰冷的脚丫往更深处探去,身子也越凑越近,快要贴近她的嘴唇。
就在林初的脚快要勾到她的腰时,莫情一把抓住了。
“小初,这么熟练,和谁学的?”
此话一出,林初立马收回脚,拿起衣服堪堪盖住自己的迷人光景,俨然一副闺中小少爷模样。
“害羞了?哈哈哈哈,小初,你都多大了,这多正常啊。”莫情本来还真期待他能做出点什么出格的事情,和那些世族老古板不一样,结果才调戏两句就不行了,现在她没有情欲,只被他这幅做派逗笑。
“我没有……”
林初至今还是童子呢,一直都等着莫情来采撷。
再者说,他注定是要成为她丈夫的人,怎么能够出去乱搞!可是现在确被误会,林初不知道怎么解释就委屈了起来。
说话声也带了哭腔。
莫情听到哭腔心里也一惊,别啊,别又弄哭啊,要是去告状这可不就坏菜了?
得想办法哄哄才行。
她不知道林初的心理活动,搂过林初,“小初,好了好了,我给你买礼物赔罪嘛,我又不会真对你做什么,我刚刚就是玩……玩昏了头了。”
妈的,还要怎么讨好,莫情还真是头一回这么低声下气。
“我不要。”哭完的林初拒绝道。
“那我,那我给你送辆车好不好?你自己选。”
“我说了我不要!”发怒的声音把客厅的温度降到冰点。
此时楼上被绑着的宋景青在心里问候了莫情八百回,自己还被绑着啊!下面还被,还被塞着葡萄!怎么楼下还吵架呢?
莫情被吓得往后退了退,“不是,我真错了……”
“凭什么?凭什么你要这样嬉我!莫情,我在你眼里有那么轻浮吗?!”
“那倒没有……”
“这么多年了,我对你的感情你一点都看不出来吗?!”
倒也不是……
“那为什么他们都可以,唯独我不能?!”
还不是因为你要告状……
“小初?”莫情有点为难,熟了不好下手是真的,她怕他告状也是真的,至于结婚嘛……她可一直没想过。
“莫情,现在我就是你的未婚夫,以后要成为你的丈夫,可你甚至都不愿意碰我!”林初的委屈都被他喊出来,传进了莫情的耳朵的同时,楼上的宋景青也听个清楚。
有没有人在意他的死活?
“莫情,你……唔……”
林初刚想转过身来面对她就被她封住了唇,娴熟的吻技很快就让他身子软下来。
眼神迷离地看向她,“小情……抱我。”
左蓝走后,陆和望着头顶的灯发呆。
静谧的办公室让他在不知不觉中沉睡过去。
再睁开眼,一双漂亮的丹凤眼正弯腰和他对视。
“陆和,你到底有没有背叛我?”说罢,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摸起陆和的脸颊。
“我没有。”陆和的声音哽咽。
“那你爱我吗?”
“爱,我爱你。”
“爱到什么程度?”
“我愿意为了你而活。”
……
陆和翕动鼻子轻嗅,还是熟悉的淡淡烟草味,却让原本没有瘾的陆和对她身上的味道无比眷恋。
“我知道,我一直都是你的狩猎对象,我也好想爱你,可是除了一张脸,我该用什么留住你……”
陆和的声音细沉,听起来脆弱。
他把脸往她手掌里靠了靠。
“不要……不要赶我走。”
他现在像是快要凋落的淡蓝色玫瑰,越来越苍白。
眼泪一直没有停止滑落,醒来后脸上已经全是冰凉。
他知道这是梦。
梦里她才会这样抚摸他的脸。
叹口气,他把早就准备好的辞职信拿出来。
陆和要离开了,离开宴月,也离开莫情。
他也许还有十来个五年,但是这五年一定会是他生命里最难忘,最具起伏的五年。
只是现在,他再难过也掉不下一滴眼泪了。
“喂,我想好了,我会去美国。”
“如果不走,可不就是照片这么简单了哦。”
挂断了电话,陆和收拾了简单的行李,把一切都留在宴月。
安安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心满意足地锁了屏。
“看来这根刺也除了呢。”
浴室里,正在洗澡的崔雨薇在里面喊他。
“安安,过来一起洗。”
安安立马换了表情,笑意盈盈地往浴室走去。进去之前还吃了片药。
“姐姐,别这么急嘛~”
“我当然急了,安安,不知道姐姐就喜欢你这样的小妖精?”说完,手就迫不及待地圈住安安的脖颈,唇齿交缠。
“姐姐,安安好热啊,忍不住了~”
安安带着崔雨薇的手往下,粗大的下身炙热无比,崔雨薇媚眼如丝,眼中的欲望翻滚。
“去浴缸里面。”
浴缸的水温适宜,但是对于现在滚烫的两人还是热了点,水雾朦胧,成了两人的催情剂。
“姐姐,安安和你玩点好玩的好不好?”
随后直身跪在浴缸中,抓住崔雨薇的头发,迫使她趴在了安安的身下。
动作突然,崔雨薇被呛了水,忍不住咳嗽。
“咳咳咳……”
“姐姐,含住它。”
安安的声音诱惑又带有恳求,让崔雨薇忍不住照做。
她含住了水下安安的那根肉棒,略带生涩地吞吐,同时水下的窒息让她生出不一样的快感。
安安抓住了她的头发,使劲往她的喉咙深处顶撞。
“啊,哈啊,姐姐好棒,安安真的好舒服……”
“唔,啊啊……”
在几轮的顶撞后,安安把崔雨薇从水中捞出,含住了她的胸,并一路往下,同样浸入水中。
崔雨薇在他的舔舐下也体验到了绵绵快感,浴池的水波荡漾,被她的律动打乱。
两人的唇舌重新交缠在一起时,崔雨薇忍不住问他,“安安,这么会玩,跟谁学的?”
“当然是无师自通了。”
“不如跟着我?”崔雨薇深知,这种会玩的骚浪贱才适合做她的调味剂,死板的男人结了婚除了当表面上的夫妻外没有任何用处。
“不要~安安的身体才不甘心只给一个人玩呢。而且人家可是有女朋友的……”
“哈哈哈哈,那你女朋友知道你来卖?”听到他这样说,崔雨薇反而越满意,这种没有道德感的发言,不要太合她胃口。
“现在,安安只是姐姐一个人的……”
回到床上,安安自然地搂住她的腰,准备进入主题。
“雨薇姐姐,是我先干你还是你干我?”
安安俏皮眨眼,仿佛真的是个孩子。
“那就你先来。”崔雨薇把腿盘上了安安的腰。
安安进入时,崔雨薇发出满意的呻吟,“啊……嗯……啊啊……安安,用力……啊啊啊……”
因为药物的原因,安安正用力地撞向她的更深处,把她的声音都撞碎。
床头的电话响起。
崔雨薇看都没看就接起。
随后便听见了莫情的声音。
她拍了拍安安的腿,示意他动作小一点,不然声音可就太大了。
莫情打电话来也不为别的,只是说了一些两家项目合作上的事情,最重要的还是借此脱离尴尬的场面。
什么电话要这个时候打来啊?崔雨薇看了看时间叹气,害,谁叫她就喜欢莫情呢?索性翻了个身,把安安压在下面,自己在他身上前后缓慢晃动。
安安乐得轻松,扶住了崔雨薇的腰,配合着她的动作。
“情姐,你倒是什么时候那么关心合作的事儿了?不会是用我脱身吧?”
莫情一时语噎,这是肯定的。
因为她看着林初的那张脸实在下不了手。只能借口想起什么很重要的工作脱身。
只是没想到崔雨薇这边捡到
了出门没打到车的安安,正玩得尽兴。
安安用力一顶,崔雨薇没忍住娇喘吁吁,莫情一听翻了个白眼。
“早说你忙呢。”
“忙?忙也没有你重要啊,这种事情对我来说可不就是吃顿饭一样简单……”
没等崔雨薇说完,莫情挂了电话。
崔雨薇呆滞两秒,然后噗嗤笑道:“行,那我们现在来忙正事。”
随后房间里就是火热旖旎。
第二天中午,从沉睡中醒来的崔雨薇看着身旁熟睡的人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啧啧称赞。
“这鼻子做得还真不错。”
“嗯,这嘴巴也挺好的。”
……
忍不住再亲了亲他。
安安悠悠转醒,“姐姐,今天再玩可就要加钱了。”
“加。”
“别别别,昨天晚上你太粗鲁了,后面还没恢复呢~”安安略带嗔怪。
“那就给姐姐留着,下次再好好玩,一,玩。”
两人事后的温存持续了半小时,便各自穿上衣服准备离开。
安安看着崔雨薇留下的这一沓钞票,打开窗户,面无表情地扔了出去。
钱吗?他最不缺了。
古代陆和x莫情
宴月楼最近多了个男花魁。
是莫家出名的纨绔三小姐一掷千金投出来的。
加上这花魁的样貌确实出众,担得起这花魁名头。
是以,这花魁就住在宴月的最顶楼最大的屋子等莫三小姐来。
可莫三小姐早就忘了这么个人了。
今天莫情路过宴月时险些被楼上掉下花盆砸到,等她从惊魂中回过神来,僵硬地抬头看知道,花盆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新花魁陆和的。
“花魁,你是要你恩客的命吗?”
恩客不恩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妈妈揪着他耳朵让他跪在莫情脚下赔罪时他脑子里根本想不到别的,只有自己被她狠狠鞭笞的预感。
耳朵发红发烫,静室里只有莫情独自斟酒饮酒的声音。
“宴月楼里连这点规矩也不教你吗?”莫情点了点桌子,努努嘴,“你们都让客人自己倒酒?”
“不不不,不敢。”陆和连忙起身,颤颤巍巍把酒倒上。
“胆子真小,没意思。”
陆和:“……”
“胆子那么小,还敢故意让我过来?”
陆和闻言一怔,随后羞愧低头。
是,确实是他让人想法子吸引她过来的,可他万万没想过谋杀啊!
“来,我也不为难你,把酒喝了,我就既往不咎。”
莫情点点酒壶。
陆和嘴唇一咬,横下心,仰起头就把酒壶里的酒喝个干净,末了还擦嘴,“嘿嘿,好酒。”看来是酒醉,下一步就是发酒疯。
“可不是好酒吗?玉暖香,”莫情嘴角勾起轻笑,在他耳边道:“温情一壶玉,暖,香。”
陆和一听,懂了。
酒疯又憋回去了。
今天晚上自己要献身了,可是,“不可以,阿白……阿白还等着我回去……”
阿白是他许久以前在村里就私定了终身的情人儿,她说等她回了京城就来寻他,不止让他做暖床小侍,还能抬他做侧夫。
可他都等了两年了,情人还是不来,他便自己来了。
来到这才知道京城中没有白暗香这个人。
他苦等两年白等不说,还被人抓住卖进了宴月楼,锁了半月,他才认命,谁知道自己会成花魁?又有谁知道自己想借恩客的面子离开宴月也不成,现在连身子也保不住了……
“阿白是谁?”莫情皱眉,十分不满这个在自己身上乱蹭的人嘴里还呓语着别人的名字。
“是……是我的……心上人……”陆和发冠,腰带散落床榻之下,顺黑的长发披散在枕上,白里透粉的香肩半露,充满情欲的双眼随着莫情转动。
“那我叫什么?”
“叫叫,叫,莫情。”
“对,是你恩客,是你相公莫情,记住了吗?”
“记住了。”
陆和双眼洇出泪花,太难受了,可他不想把身子给这个……这个嫖客!如果是阿白,她肯定会温柔的。那就算不喝那酒,他也能主动勾住她!
“不要……求你不要……”
“可是你酒都喝了,我要是说你今天晚上非失身不可,你会怎么样?”
陆和咬紧牙关,拼命控制。
“要一头撞死为你的阿白守身吗?”
“你现在讨好我,我能将你带出去,想想吧?花魁。”
……
见陆和还是一声不吭。
莫情的手往下滑,继续点火,“和我走,我让你……做正夫。”
陆和的眸子满是震惊。
春宵苦短,情意绵绵,红色蜡烛啪的一声,如同一柄惊堂木狠拍桌
案,惊得陆和回神。
陆和听了她的话不再挣扎,她刚刚是说做正夫吗?可是自己根本不配。但她也说了,会带他出去,那也好,先出去再说,出去了就能找阿白,阿白不会介意的。
陆和的肉柱缓缓进入莫情的穴中时,他只有轻微的不适,很快便舒服起来,胯间顶撞的动作也开始熟练。
这和他预期中的不一样,不是说第一回会疼吗?听说村里的人还有新婚疼昏过去的。若是第一回不疼,那便是这男人不贞,放荡。
愣住的陆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去了贞洁,又是在什么时候?
莫情见他不动,心中了然,“是不是与你的阿白早就私通了,她许了你什么好处,你献身给她了?”
“我没有!”陆和不允许她这样说阿白,阿白不是这样的!肯定是自己不小心!
“你啊,真是可怜。”莫情挑着陆和的下巴说:“好在,我莫三不嫌弃你。”
于是体位调转,一场春宵继续,男人浪荡呻吟,女人轻言细语。
在陆和勾住莫情的脖子混沌承受之际,他想起的竟然不是阿白,他想到的是那日在选台上抬头看见的慵懒斜躺在二楼看席的女子。
那日他想的是,那位小姐真好看,比阿白还要美。
现在他想的,竟然也是。
一根烟过后,莫情仍然没有想出对策。
只能认命了。
“小情,是我耽误你的工作了吗?”缩在沙发上披着毯子的林初怯生生问道。
“没有工作会比你重要。”莫情继续点上烟,将林初环抱在膝盖上。
“小初,”莫情声音沉哑,听得林初心头颤动。
终于要开始了吗?
“我在。”
我在你的怀里,等你接纳我,等着你收下我的身体,即使楼上还有一个你的无关紧要的情人,只要我们的身体同样也有了共鸣就好……
一想到这,林初的耳尖就从白净转为粉红。
“你真的准备好要做我的未婚夫了吗?”
“这是我的梦想。”林初将头往她的颈窝处埋得更深,沉闷道:“只要能成为你的人,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皮肤的温度通过稀薄的衣服面料传达到对方的肌肤深层,触发了呼吸的开关。
呼吸声略微粗重。
“小初,你的脸也很白。”莫情的手微凉,在林初背脊上游走,怀中的人忍不住扭动,“我记得你的脸以前有点黑啊?”
莫情是真的挺好奇的,他做了什么美白项目,有机会她让崔雨薇也去做一做,毕竟上次从沙滩回来,她就吵着自己被莫情连累了,晒黑得不成样子。
林初把头抬起来,与莫情四目相对,他目光幽幽,莫情隐隐读出了怨怼的情绪。
沉默良久,林初唇间蹦出来两个字:“化妆。”
这一回,林初的信心大为受挫。
其实他倒没有莫情说的黑,只不过是没有那么白而已。况且最近美容师出入他家的频率都赶上吃饭的频率了,他也白了不少。
但他知道,到了这个年纪,再怎么保养,也争不过那些个小年轻了。
所以化妆也成了他保持完美外貌的方法。
本来沉沦欲海的两个人因为这两句话安静了。
莫情真没想到自己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林初,可爱的外表是靠化妆。
林初也没想到自己努力这么久,还是比不上莫情的对他的初印象。
“抱歉。”林初眼眸低垂,满脸受伤的神情让莫情愧疚感大增。
“不是,小初,你说什么抱歉,我又没说你化妆怎么了。”
莫情扶住林初肩膀说道。
“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化妆的男生。”
“我……”
“你之前也说你觉得处男麻烦。”
她说过吗?
“你之前……”
“好好好,停,小初。人总是会变的。”莫情不知道该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没有什么不会变,真心,欲望,理想,不管什么,曾经你看得多重,都会变的。”
“我知道了。”只不过是个化妆问题,没必要说得这么严肃。
莫情点上烟,调整姿势后,下巴枕在林初的肩窝,像往常一样闲聊。
“小初,你愿意成为我的丈夫吗?”
这句话问出口,莫情以为自己会在第一时间后悔,但是她没有。恍如那年在宴会上,她对林初的夸奖是“你会是一个好丈夫”,与众不同。因为以林初的包容以及能力,都适合做一个世家的丈夫。不过如果是她个人的,还差点儿。
“愿意。”
没有鲜花,没有戒指,甚至连衣服都没有穿。这明显更像是两个人床上情话。不过两人都清楚,这更像是契约,这句话就是两个人的头口协议。
莫情会让林初进莫家的门,林初这趟的目的也算完成。
“我会是你最合适的丈夫。”
林初有自知之明,一个对自己连欲望都没有的人,是不会有什么爱不爱的,两个人之间果然还是用“合适”比较恰当。
“我相信小初会是的。”莫情将烟递到林初嘴边,被林初拒绝,并说自己从来不抽烟,一定要保证身体的健康,并且自己以后会更加注意。
“小初,再装我就在这里把你的屁股操烂。”
不知道是谁先忍不住,两人同时笑出了声。
“走吧,我们上楼睡。”
不知是不是错觉,安安总觉得自己最近过于顺利了。
想要的东西即使是限量款,也能在第二天拿到手。不想见到的人,在第二天就能消失。而且,他想当宴月的经理,也很快就能坐上那个位置。
很难不相信背后是有人推了一把。
不过,以他的身份,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一想到这,安安便心安理得起来。
穿上浴袍,刚准备倒上一杯红酒,电话铃声就响起。
是一首钢琴曲。
听起来更像是一些性子古板的人爱听的,和他极为不搭调。
“哎呀,又是这位好姐姐。”
安安撇撇嘴,手指划了几下才接通。
“薇姐姐。”
“小宝贝,可想死姐姐了,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啊?”崔雨薇一听见安安的声音,心就痒痒。
可能是听到安安还有女朋友,躁动起来的就不止身体了,还有心。
“人家在洗澡嘛,姐姐找我到底什么事呀?”安安听起来还真有几分洗澡后的鼻音,这让他的声音更像一个天真少年。
“刚办完事儿?哪有大中午洗澡的。”崔雨薇百无聊赖地转着手下的笔,想着该找个什么正当的理由来约他出来。
“上次姐姐和人家做完还没恢复好呢,可别说和谁……”
崔雨薇现在感觉安安的大眼睛就在她面前眨巴眨巴撒娇似的,果然嫩的就是会说话,不像是那些老黄瓜。
“那姐姐带你出来吃个饭怎么样?”
“一般的饭我可不吃。”安安的尾音几乎要翘到天上去了。
崔雨薇听了心头一震,“好好好,咱们不吃一般的,咱们吃吃不一样的。我这边刚好收到两张游轮晚会的票,要不和我一起去?”
安安:“姐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人家还能不去嘛?”
挂断电话后,安安叹口气,什么游轮晚会,是正经的宴会就怪了。
正经的晚会不会带他去,估计是什么“群欢”之类的。
对着镜子自怜一番,“这张脸真实完美啊,完美到我都忍不住要爱上了。”
然后将化妆刷铺开,娴熟地给自己上了个素颜妆,配好一身衣服挎上包出门。身后的仆人们呆愣目送他出门,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难道什么都帮不上只能等着失业吗?
安安才不管自家的仆人想什么,他只知道这个紫外线又要让他过敏了,还有,昨晚上自己一个人玩得太嗨,把腿都玩软了。现在下身还和一滩水一样绵软。
坐在出租车上,路过曾经走过的街道,他不禁蹙眉,被前面的司机看见了忍不住搭话。
“先生是刚从外地回来吧?”
安安挑眉轻“嗯”一声回应。
司机又说:“这里可是这个闹哄哄的城市少有的静地啦,知道的人可不多,许多小情侣可爱来这里约会啊,拍照啊……”
随着司机的滔滔不绝,安安眼皮渐渐沉重,最后闭上眼睛,做起了梦。
梦里她很温柔,也很浪漫。
“以后我们不去什么欧洲,北极的,他们都太俗了,我们以后就过过平凡人的生活,怎么样?”
“好。”
他那个时候的话很少,只嘴角带浅笑听女孩说,但听着她的声音就够开心了,不过自己不能表现出来,否则太容易得到的才不会被珍惜呢。
“你一笑难求,和褒姒一样,不过我愿意为了你做纣王,你说呢?”
“看到你笑,我做什么都值了。”
“这是我给你买来的豆浆,快趁热喝……啊,漏了!”
……
“先生,到了。”
司机企图第四遍叫他,可是这位先生就像是在做什么美梦似的,怎么都叫不醒。
“先……”
“啊,抱歉,你开车太平稳,我忍不住睡了一觉。”安安揉开眼睛,嘴角上扬的幅度加大。
司机本来就对这张脸没什么脾气,听他这么说,这么一笑,更没了情绪。“没事没事!就是怕耽误了你的事儿!”
“谢谢师傅啦!”
……
顺利和崔雨薇碰面后,安安顺势勾上了她的脖颈。
“姐姐不是要带安安去玩吗?怎么还不去呀?人家可连衣服都穿好了。”说完还将里面穿着的肉色情趣衣展露出一角。
“姐姐突然又舍不得了。”崔雨薇唉叹一声,“不过安
安想去,姐姐当然得带你去啦。”
直到到了游轮上,安安才知道舍不得是什么意思。
所有宾客带来的男伴或者女伴都需要统一拍卖的,能不能再拍下自己同伴可就看本事了。
安安牙齿咬碎,这船上的人这质量他可不想脏了自己的身子,崔雨薇最好能把自己拍回去!
“各位来宾晚上好,拍卖会正式开始!”
台下各色面具攒动,安安和所有待拍的人被送上了台。
贱人崔雨薇!竟然敢把他当做物品,他下来一定要让她好看!
安安脸色铁青,但仍然维持表面上的体面。毕竟如果大吵大闹不合群,他就很有可能是那个下不了船的人。
日照三竿时,陆和才从床上挣扎起来。
“昨日……”
昨日他失身给莫家三小姐了。
一想到这,他心底的慌乱就堵不上。
他还能找阿白吗?
那莫三小姐说要带他离开宴月楼是不是也是真的?
那,正夫……
算了,不该他想的就不要想。阿白才是他此行目的。
此时,莫家议事厅。
“你非要让我将你母亲叫回来才甘心?”
莫情四仰八叉坐在椅子上,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非要拒婚。
“林大人家的儿子与你青梅竹马,是个知根知底的人儿,人愿意与你成亲,那还不是图你这个人?”
“我给不了小初想要的,我不能害了他。”莫情想得很明白,她和林初只能是从小到大的情谊,若做夫妻,差一大截。
“你……”
见莫情左耳进右耳出,莫父也不纠缠,话锋一转,问起她昨夜的去向。
莫情霎时便来了兴头。
“父亲,正好说到这事儿了,我要娶陆和!”
“陆和!”
这是宴月楼里的妈妈第十次叫住走神的陆和,方才若不是她叫住他,他可就要从楼梯上滚下去了!
“嗯……陈妈妈叫我何事?”
“不是我说,你这孩子这几日怎么老是出神?让你纳个鞋底子,把手指头纳得没一处好的。还怎么见人?”
陆和讷讷自语,“见人……”
“不是你……好了好了,陆和,妈妈知道你这是牵挂莫家三小姐了是吧?”
“没有没有!”陆和急忙否认,说话太快还把舌头咬到了,“嘶!”
“说假话当心闪了舌头!”陈妈妈打了打扇子无奈道:“这几日全城的百姓可都知晓莫家三小姐被家法打得哀嚎连天的,你定然也知晓。”
陆和点头,眼中噙着泪花,估计是舌头疼得。
“莫三小姐估摸着是说了不该说的话惹了莫家主的不快,这些日子自然就来不了宴月了。不过你也把心放回去,莫三小姐上回来便说了,以后你只接她这一位客,这宴月的顶楼风光也只有你这位陆花魁赏得……”
后面的话陆和听不清了,双眼被泪水糊住,把陈妈妈看得也是一阵心疼。
“果然还是这个年纪的心性啊。”
心性不心性的,陆和不知道。
当天夜里,宴月顶楼便吊了根绳索下来。
陆和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脚,又被风声吓回去。
这也太高了!风声同鬼泣一般。
陆和,你就这点本事么!
暗自鼓足了劲,陆和眼睛一闭,顺着结实的绳子往下滑,滑到二楼时他才堪堪睁开眼。
也得亏睁眼睁得及时。
这绳子怎么短了一截啊!
料想是帮忙找绳子的人使的绊子!只不过现在他来不及去想这些,因为悬在半空的陆和再多停留一刻,便多一分被发现的危险!
跳下去?他指定要崴个脚,坏一点就是断条腿。
顺着绳子爬回去?被发现的风险暂且不提,他还有那个体力回去么?别到了半路被风刮下来了,那到时候便要了整条命了!
罢了,跳!
陆和再睁开眼睛时,对上的是莫情那双满是笑意的眼。
“接住你了,小娇娇。”
周身的血液才回暖便又开始凝结。
他想叫出莫情的名字,结果是哽咽声先渗出来。
“莫情,你没事!”陆和偏过头,“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你放我下来……”
“嘘。我们先离开。”
莫情在他脸上轻啄一口,飞速带他闪进了巷子。
等到两人在月光下穿过一道道巷子后,陆和被莫情带进了一处别苑。
月光倾泻,满院的花让陆和看呆了。
“喜不喜欢?”
陆和下意识点头,旋即摇头,看见莫情面露凶光后又立马点头。
“到底喜不喜欢!”莫情捏住陆和的脸,强硬地再问了一次。
“喜欢。”陆和这才撇嘴回答。
“那我们在这做点
我喜欢的事?”莫情目光灼灼,在微弱的月光下几乎要将他烧出一个洞。
他能拒绝吗?
“你可以说‘不’。”莫情说道。
陆和:会读心术吗?
莫情:“但我不会听。”
陆和:那你说个什么劲?
“我想听你说‘愿意’。”莫情继续道。
陆和轻“嗯”作答。
“愿意或是不愿意。”
“愿意。”
“愿意也晚了。”莫情面对着陆和,反手截住一支从她背后射出的冷箭,箭尖就停在陆和的眼前。
陆和呼吸在此刻停住。
“是,是谁?”他声音抖得不成样。
莫情勾勾嘴角,“谁都有可能,只要我叫莫情,便会有无数人来杀我。”
陆和忽然庆幸自己那日使的一点小心机没被当成刺客,同时,他也后悔同这么个危险人物扯上关系了。
“他们走了吗?”
“自然,他们该知道我的身手了。”莫情丢了手上的箭,将他带上了屋顶,回屋里取了一壶酒喝起来。
酒过三巡。
“看来你不喜欢我在床上的功夫?”莫情嬉笑着问他。
“你,你不要不正经。”陆和不自然地同她挪开一寸距离。
莫情又挨上来一寸。
“那你大半夜从楼上偷跑出来是正经?”
“我那是……那是有事。”一个还算重要的事。
莫情喜欢看他这幅吃瘪的模样。
“什么事不同我说说?”
还能有什么事?自然是看你被打成什么样了。虽只做了一夜夫妻,但不闻不问也太狼心狗肺了。陆和无法做到漠不关心。
“你的伤如何了?”陆和嗓音干涩,莫情倒了杯酒给他。
“喝了。”莫情徐徐开口,“我这事儿连你都知道了?”
“嗯。”
“不过是些皮肉之苦,我这样瓷实你害怕打坏了?”说完她顿了顿,复而开口道:“那之前我说让你做我正夫的事呢?还没想好?人生总不会有那么多顺心的事儿,顺其自然如何?何况做了我的正夫,我莫府能亏着你?”
看陆和垂着脑袋抠手指,莫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末了,她欺身上前。
“愿意吗?”
陆和拭去眼角的泪,“愿意。”
一晚上让她莫情问了两回,他陆和还真是头一个。
后半夜,两人依偎在夜风中静默无言。仿佛让他们沉醉的不是酒,是微风,风中带着丝丝花香,更是勾得两人神思恍惚。
将陆和送回去后,她又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说的事儿,别忘了。”
陆和咬咬嘴唇,细声说话,生怕惊扰了旁人,“知道了,你快走吧。”
莫情这才心满意足往回走,就在转身瞬间她轻蔑地扬起嘴角,“呵,男娼罢了。”
她莫情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没有,但是敢面对她仍然如此不识好歹的可就他了。一想到他的身份,她便更恼火了。
好在也不算难对付,随便给点优待,画张饼便动摇了,想来是空有美貌的花瓶。
“陆和,我倒要看看你的骨气和忠贞能坚持多久。”
等到他愿意给出真心那日,她会让他清楚认识到,他的真心,一文不值。
陆和回到房中后心狂跳不止。
他开始反思自己到底有什么是莫情能图的,怎么宴月楼这么多人,偏偏看上他了?甚至让他做正夫?恰好侧头看向铜镜,镜中人眼神闪躲,似乎不敢直面自己。要是有另一道声音,指定是说他不知天高地厚。
一想到自己果真是答应她了,他心头上的涟漪便止不住荡漾。
那阿白呢?心中的另一道声音在问。
“阿白……”陆和沉吟,面上不禁纠结。
也许,也许阿白真将自己忘了,否则过去那么久,她怎么还不来寻他?
更何况,阿白那时候也只允诺自己侧夫的位置,他难免还是要受正夫的气,若是莫情……
陆和急忙晃晃脑袋,不对不对,自己怎么能背信弃义?自己答应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
想到这,陆和便打住了思量,不要再肖想更多了。
莫情回到家中天边已经泛白,不走运被逮个正着,只不过这次没有想象中的家法伺候,只见莫父脸色铁青,旁边还站着个始终笑意不变的林初。
“终于想起归家了?”
“小情,那么久不见,不想我吗?”
面对两个男人的发难,莫情显然还没做好准备,踉跄两下,索性席地而坐闭上眼。
“让我缓缓。”
缓到下午,莫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端着碗参汤的林初。
“一夜不睡,指定伤了精气,先喝碗参汤补一补。”林初说完便把汤吹凉了喂到她嘴边。
莫情嫌苦,让林初放在一边,环住了
他的腰,换个姿势继续睡。
“小情,你这样……于礼不合。”
他们只是有了莫父一句口头上的约定,莫情也还没松口。
“小初,你觉得我能不答应吗?”莫情闷闷道,“若我不与你成婚,长公主能松口吗?所以你就别纠结了,就是抱抱而已,连陆和也没你那么矫情。”
这番话把林初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感想。
只能转移话题。
“听说你有意投到衡山长公主麾下,过些日子我让父亲为你写上推荐信。”林初低头,用手顺了顺她散乱的长发,不着痕迹地叹了口气。
在林初看不见的地方莫情亦睁开双眼,毫无困意,面无表情,似乎有了别的思虑。
被标号137号的安安使劲调整呼吸平复自己想揍人的心脏。
终于轮到他了。
“137号,起拍价10万。”随着拍卖官的拍卖槌落下,底下的骚动也起来了。
都在讨论这个“137号”的动人之处。
有人看中了他曼妙的身姿,也有人看中他无可挑剔的脸。
“100万。”崔雨薇直接喊出价格,料想大家都不会想要用几百万来拍一个只能拥有一个晚上的人了,所以她喊得中气十足。
“110万。”没想到还真的有人跟。
看到台上的小美人眼神不善,崔雨薇忙不迭喊价“200万!”
吓死了,没想到可爱的美人还有这么一面呢,不过生气的他也好看!
这下没有人继续了。
忽然,一道慵懒的声音喊道:“300万。”
崔雨薇只能跟着喊,“400万!”
“500万。”
“600万。”
“700万!”
……
台上的拍卖官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会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但台下观众可都哗然。
这只是一晚上啊。会有人花七百万拍下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玩物吗?甚至只是一个晚上!还不是完全拥有了!这男人就算再好看也不值!
反观崔雨薇,她想隐身了。
自己想装x,没装成,还要把小美人拱手让人了,完了。
“咳咳!”崔雨薇的咳嗽声越来越重,眼睛也不敢看他。
也许,也许拍下他的人不会是个肥头大耳大腹便便的中年大叔吧?崔雨薇内心越否定这个答案,就越往这方面想。
要命了!她不允许这样的美人被玷污!但金额更大一点,资金的调动肯定要引起她父母注意了……
安安在台上把闹剧尽收眼底,好她个崔雨薇,把他带上船了,没能力带他走,现在是还打算撒手不管了?
很好。
他一定要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女人尝一尝自己的恶果!
趁着拍卖会后的暖场舞会,安安顺利地挪到了崔雨薇身边。见面的第一句便是,“你死定了!”
安安的眼睛都要瞪裂了,杀伤力可见一斑。崔雨薇颤颤巍巍地给他披上了一件外套,“夜,夜里冷,咱,咱们把衣服穿上。”
安安冷笑,“我看现在你比较冷,自己留着穿吧。”
崔雨薇心里已经开始叫苦了。完蛋了,自己这下不但没有实力,还丢了面子。
“我不是,我只是……”还没等话说完,她就被抵住,与他四目相对。
他停了片刻,随后,“告诉我,把我当做一件物品的理由是什么?”见她没回答,又加重语气,掐住她的下巴,“嗯?回答我!”
此刻,安安不是床上逆来顺受的妖精,是要索她命的鬼魂。
“没有没有,宝贝……不是,安安,我,我这只是听说这里有好玩的。所以才……”
所以才想来炫耀炫耀这么个花瓶来着。
后面的话,崔雨薇不兴说。
“所以没有这个金刚钻不要揽这个瓷器活。”安安毫不客气地说道。然后放开了崔雨薇。
她这才感觉自己稍微能够喘上一口气。
“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安安再次冷笑,怎么办?他当然是当好一个花瓶了,而且,他还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把他当花瓶。
137号“拍品”安安被放在了长桌上。
通体雪白的他被用作是盛放佳肴的盘子,安静地等待他今晚的主人来享用。
“听说,你叫安安?”可以听出,声音的主人是男人,并且没有任何情欲。
蒙住眼睛的绸带被一只手覆上,他的手有些冰凉,可能和他这个人一样。
一番勾勒后,手指离开了他的脸。
“我该感谢你,帮了我一个忙。”语气中夹杂上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之后话锋急转。“可是你又成了我另外的麻烦。如果你真的叫安安的话,我可以给你好处,可你偏偏也来惦记我的人,你知道吗?你真该死。”
话还没说完说完,安安感
觉到这个房间里进来了好几个人,听这频率,大概……有五六个。
有男有女。
他要面临什么?他已经有了预设了。
呵,又他妈因为那个女人。
“你可能察觉到,今天晚上你已经是道菜了。不过好吃的菜怎么可能会只有一个人吃呢?我应该多分享给几个人,让他们都来尝一尝。顺便,也留下一些你被品尝的见证。怎么样?”
随后,手机摄像的两声“咔嚓”声让他回到了现实。
见证?
看来自己也被人拍了一些不堪的照片了,就像他对待陆和一样。不,他比陆和更惨。
安安挣扎着,铁链哗哗作响,随着这声响动,已经有手摸上了他的胸。
“忘了说了,你的挣扎就是他们行动的信号。”声音越走越远,直到走到门口,“好好享用吧,安安。”
邮轮上的夜色在周遭漆黑的海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适合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会被拉回虚无。
对于此刻的莫情更是这样。
她最近找不到她的猫了,是一直都由陆和养着的一只布偶,但好像是从主人离开的那天起,它也跟着不见了。
还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样无聊。
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知道一直讨好换不到好处,偶尔也知道挠一挠人,有的时候还想玩失踪,引起主人的注意,等主人再找到它,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就更舍不得了。
“哼!除了能当一只顺手的宠物以外,还能做什么?”莫情站在甲板上吹着徐徐晚风,手上的红酒杯不自觉握紧,旋即又自嘲一笑,值得因为他的离开生气?还是不打招呼的离开!
辞职信,亏他想的出来。
还真以为他能做宴月的经理?要不是自己在这个会所里帮他提拔了几个能干的副手他还真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不成?有多少回是上面的人不满意差点把自己都牵连了的,不都是她让手下的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他顶天算个吉祥物!
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了,收购了宴月,成为了这里真正的大老板,给了陆和一个去处,也就每周让他给自己汇报汇报工作而已,更何况,他每次做的那个汇报,能看吗?那个笨蛋在大学里学了些什么?就这还不满意!
他和那只猫一样!不识好歹!
一想到这儿,她的情绪又不自觉地被他带动起来。
陆和,陆和!自己今天晚上的心情都被他弄得一团糟!他最好不要再回到自己身边!
早知道自己会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和情绪,她在当初就不会选上那个看似扭捏,实则拿捏的男人!
殷红的美甲没有节律地叩击杯壁,水晶杯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掩盖住了身后的脚步声,莫情也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头紧锁,嘴唇微抿。
一双手轻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本就单薄的腰背,被他这么环住更显清瘦。
“穿的这样薄,小心被吹感冒。”
“嗯。”莫情沉着嗓音回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动作,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小情又在想你那只走掉的猫?”
“什么猫?噢,你说那只布偶?丢了就丢了,大街上有的是,身价比它高的也多的是。”
“那小情在不开心什么?”
“吃了我的猫粮还不识好歹。”
“。。。。”
林初无话可说。
这样的莫情还有点儿。。。可爱。
即使他的未婚妻是因为她的情人在生气,不过他既然有把握能坐到那个位置,就会有相对应的气量。
“扑哧——”
莫情这才把目光从海面转回到他的脸上。
对视的瞬间林初的笑容一下凝滞,双颊不自觉就飞起桃红。
他就是这样不争气,只要和她对视就会忍不住脸红,自己平时能在股东,董事面前侃侃而谈,到了她这里,只能落下风。
“笑什么?”莫情脸上都是疑问。
她只是很奇怪,自己勉强算是他的“未婚妻”,他竟然能这么。。。嗯,“大方?”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小情这样子很可爱。”
她一愣,随后哑然失笑,“也就你能说我可爱了,谁不是说我没规矩,纨绔,无药可救。偏偏,你说我可爱?”
莫情默许他这些有些冒犯她的话,毕竟这么多年他虽然爱告状了点,但也一直都出现得及时,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派上用场。
林初:“那是不是说明我算是特别的?”
算,也许算。
看着林初一张一合的嘴,莫情忽然有了冲动。
唇齿间的烟草味还未散尽,林初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这是,又接受我了吗?
林初手指触碰到嘴唇后,又收回。像是一场沉迷其中的梦境。
这次是她主动亲他,算不算是他们之间的初吻呢?
或许他要好好记录下日期,不对,要精确到时间。
白色衬衫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消失。
小情我知道,你迟早会接受我的。
莫情:看来在我需要一个吻的时候,他也能派上用场。
邮轮上的夜色在周遭漆黑的海水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宁静,适合放空自己,什么都不想,想什么都会被拉回虚无。
对于此刻的莫情更是这样。
她最近找不到她的猫了,是一直都由陆和养着的一只布偶,但好像是从主人离开的那天起,它也跟着不见了。
还真是和它的主人一样无聊。
喜欢玩欲擒故纵的把戏,知道一直讨好换不到好处,偶尔也知道挠一挠人,有的时候还想玩失踪,引起主人的注意,等主人再找到它,体会那种失而复得的心情,就更舍不得了。
“哼!除了能当一只顺手的宠物以外,还能做什么?”莫情站在甲板上吹着徐徐晚风,手上的红酒杯不自觉握紧,旋即又自嘲一笑,值得因为他的离开生气?还是不打招呼的离开!
辞职信,亏他想的出来。
还真以为他能做宴月的经理?要不是自己在这个会所里帮他提拔了几个能干的副手他还真以为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不成?有多少回是上面的人不满意差点把自己都牵连了的,不都是她让手下的人给他收拾烂摊子?他顶天算个吉祥物!
自己当初鬼迷心窍了,收购了宴月,成为了这里真正的大老板,给了陆和一个去处,也就每周让他给自己汇报汇报工作而已,更何况,他每次做的那个汇报,能看吗?那个笨蛋在大学里学了些什么?就这还不满意!
他和那只猫一样!不识好歹!
一想到这儿,她的情绪又不自觉地被他带动起来。
陆和,陆和!自己今天晚上的心情都被他弄得一团糟!他最好不要再回到自己身边!
早知道自己会在他身上浪费这么多时间和情绪,她在当初就不会选上那个看似扭捏,实则拿捏的男人!
殷红的美甲没有节律地叩击杯壁,水晶杯清脆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掩盖住了身后的脚步声,莫情也就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眉头紧锁,嘴唇微抿。
一双手轻轻从背后抱住了她的腰,本就单薄的腰背,被他这么环住更显清瘦。
“穿的这样薄,小心被吹感冒。”
“嗯。”莫情沉着嗓音回了一声,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动作,自然也没注意到他说了什么。
“小情又在想你那只走掉的猫?”
“什么猫?噢,你说那只布偶?丢了就丢了,大街上有的是,身价比它高的也多的是。”
“那小情在不开心什么?”
“吃了我的猫粮还不识好歹。”
“。。。。”
林初无话可说。
这样的莫情还有点儿。。。可爱。
即使他的未婚妻是因为她的情人在生气,不过他既然有把握能坐到那个位置,就会有相对应的气量。
“扑哧——”
莫情这才把目光从海面转回到他的脸上。
对视的瞬间林初的笑容一下凝滞,双颊不自觉就飞起桃红。
他就是这样不争气,只要和她对视就会忍不住脸红,自己平时能在股东,董事面前侃侃而谈,到了她这里,只能落下风。
“笑什么?”莫情脸上都是疑问。
她只是很奇怪,自己勉强算是他的“未婚妻”,他竟然能这么。。。嗯,“大方?”
“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小情这样子很可爱。”
她一愣,随后哑然失笑,“也就你能说我可爱了,谁不是说我没规矩,纨绔,无药可救。偏偏,你说我可爱?”
莫情默许他这些有些冒犯她的话,毕竟这么多年他虽然爱告状了点,但也一直都出现得及时,在她需要他的时候派上用场。
林初:“那是不是说明我算是特别的?”
算,也许算。
看着林初一张一合的嘴,莫情忽然有了冲动。
唇齿间的烟草味还未散尽,林初震惊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
她这是,又接受我了吗?
林初手指触碰到嘴唇后,又收回。像是一场沉迷其中的梦境。
这次是她主动亲他,算不算是他们之间的初吻呢?
或许他要好好记录下日期,不对,要精确到时间。
白色衬衫在他的视野中渐渐消失。
小情我知道,你迟早会接受我的。
莫情:看来在我需要一个吻的时候,他也能派上用场。
陆和最近吃得香,睡得香。
这让宴月楼的妈妈宽慰不少。贵人养在这里的花,可不能给她养焉了,养病了。
这其中原因她当然是好奇,但哪能去打听呢?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陆和怀疑地抹抹脸,结果还真从嘴角那儿抹下来一点碎点心渣子。这下
把陆和闹了个大脸红。
“哈哈,还真有哈……”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这才把手上的枣糕放回了盘子。
“付姑娘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为了让付轻雪不再盯着他看,他主动问起面前这个目不转睛的古灵精怪的丫头来。
“没事儿,我来看看美人。”付轻雪摆摆手,随后又继续盯着他看。
“嗯……”他沉吟着不知道如何回答她这句毫不掩饰的夸奖,“在,在下也不算……美人。”
说到“美人”这两个字,他脸有些发烫。
那次,莫情在床上也叫了他美人。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好看。
说着他不好意思地摸上后脖颈。
“那付姑娘看了是想要做什么?”
“学你。”付轻雪仍然是这样直截了当,反而显出陆和太优柔寡断。
“呃,是想学我如何接客吗?不行的,我只接过一个客人,如果你要学的话得找……”
“我想学学如何接到莫三小姐这样的客人,不然……莫三小姐也行!”
“……”
陆和突然觉得眼前的姑娘变得很聒噪。就像是从前在村子里老是踩坏他家地里庄稼的淘气孩子。
他可不喜欢。
心情从吃上枣糕的甜到郁闷发苦只用一刻。
付轻雪却像未曾察觉一般,继续念叨,“你说,我跳这个行不行?”“莫三小姐会不会喜欢女子呢?也许会吧?听说她从前与白家的哪位小姐有过一段……那位小姐是什么风格来着?”
她自顾自说着,手上的动作还不停,灵动的大眼骨碌碌一转,“美人儿,你去帮我打探打探?”
兴许是看出来他神情不善,付轻雪干咳两声,“你还怕我抢莫三小姐吗?咱都是为了宴月楼好,再说,我只想要与她待上一晚嘛。”
付轻雪边说边摇着他的手撒娇,“好不好嘛~答应我嘛~”
“你你你你……你先松开我……”陆和不知为何十分不舒服别人的触碰,急忙让她撒开了手,嘟囔道:“那,那好吧。”
“那这样,下次她来时,你提前告知我一声儿,我就从她面前路过,若她叫住了我,我便同她走,若没有,我不作他想,如何?保证不多动手!”
“嗯。”陆和郁闷转身,“那就下次吧!但陆某现在得休息了,付姑娘还是回吧。”
“刚吃了就睡啊?小心发胖,听说莫三小姐不喜欢身材壮硕的,喜欢瘦削清减的小白脸儿……”
话没说完,付轻雪就被推出房间,陆和靠在门上听这丫头继续聒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
他心头憋得慌!
这莫小姐还真是受欢迎,连女子都上赶着呢!
第二日,莫情趁着没人管她又溜了出来。
路上不小心碰着了条没人要的狗。
一人一狗在巷子角对峙着。
莫情咕咚咽下口口水,“这,这狗估摸着是没什么疯狗病的吧?可别把我……啊啊啊啊!别动啊你!”
“汪汪!”狗上前了半步。莫情已经要抓狂了。
平日里她见着狗都绕道走,更多的时候还有家丁帮她驱赶。
眼下她自求多福。
“喂,”她颤颤抖抖的声音传不出去,“有好心人路过吗?”
“汪汪汪汪汪!”
“狗哥,要不这样,你放我走,你要啥我都给。”
“大棒骨,鸡鸭鱼肉,你要什么有什么!”
“汪!”
“或或,或者你爱吃蔬果也行!”
“汪汪汪!”大黄狗往旁边挪了一步。
莫情欣喜万分。
“同意是不是?那我走了哈,我,我真走了哈?”
莫情尽量放缓了步子,怕自己再一个跑快了就又沦落到被追着咬的地步。
一步……
两步……
三步……
她真的很想控制住自己的脚不要跑,可是心中的恐惧已经堆满了,很快就要把死守的门挤破了。
“不,我不怕,不能跑!”
“对,不能跑,越跑狗越追。”
“不能跑不能跑不能跑不能跑……”
下一瞬,莫情的腿脚已经开始死命往前蹬了。
狗果不其然还是追上来了。
后面的狗吠算是让莫情知道什么叫吓得胆寒。
“喂,你快伸手!”
不远处树杈上站着个少女,正奋力朝她挥手。
“快点啊!手给我!怕到树上来!”
莫情拉住,借了力跃上树杈。
树下的狗见人爬树上去了,也跟着想往上爬,这可把两人吓坏了。
莫情手脚并用,拼命想要往上去点儿,末了,她还不忘拉一拉这个帮了自己的少女。
“快来!爬高点儿!”
“不行,我上去那个树杈就要断了!”
“那我下来!”
……
幸好这狗的肢体并不太灵活,在快要够到树杈时摔了下去,在树下嗷嗷叫转了两圈又走开了。
树上两人对视后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
“多谢姑娘出手相助!”
“嗨,举手之劳罢了。”
“在下莫情,敢问姑娘芳名?”
“你就是莫家三小姐?”少女激动地握住了她的手,两人身形一晃,双双摔下树干,好在莫情帮她垫了垫,两人都没什么大碍。
少女顶着一脑袋的树叶俏笑道:“我叫付轻雪!”
莫情再三地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穿青绿色衣裙的小姑娘,娇俏,可人,一看就是主意多的。她敢肯定自己是不认识的,否则不可能没印象。再者说,她身边的姐姐也有过,只不过都是些端庄大方的淑女,远不会有这样能爬树的。
见莫情神情茫然,付轻雪拍拍她的肩,“你想不起来我没关系,等我们下次见到了我再告诉你!”
“啊?”
下次?还能再见到吗?
没等莫情反应过来,付轻雪已经走远。
“你等等,咱们下次什么时候见啊?”
“很快!”
“很快是多快啊?”
“……”
“真是个奇怪的姑娘。”
林初心情很好,在房间给自己倒上了红酒,准备泡一泡澡缓解缓解疲劳。
“水已经放好了,林先生。”
“知道了,下去吧,对了,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
林初解开衣袖扣子,若有所思后又叫住了她,“帮我把这个给1001。”
他递去一张房卡,是他隔壁套房的,要是莫情愿意来最好,如果不愿意也没关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拒绝他。
每每想起这些,林初多少会生出对那些男人的怨怼。不管是她的长期情人,还是她的一夜情,都能得到爬床的权利。但是自己在莫情面前却连这个想法都不能表现。
他不想再这样了!在她面前表现得那样单纯,人畜无害!不想再演了!
或许用这张房卡来试探她的态度也未尝不可?
而这边的莫情拿到这张卡后,知道林初的意思,可这样被动的感觉真让她怎么也提不起兴趣。
够了,还真没意思。
至少没有陆和有意思。
怎么又把他拿出啦来作对比?只是被一只宠物挠一下而已,没什么好关注的。
可似乎越是这样想,就越控制不住因为他生气!
想到这一趟出来的目的。
莫情随即释然,出来放松找乐子的就不要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影响了。
她拨通了客房服务,却在接通后又挂了。本意是叫两个人上来,却又觉得说不定这里的货色还不如宴月里的那些。
邮轮上实在无趣,要是不去那场拍卖会,就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了。
但是照着这个主办的尿性,想不出点岔都难。
莫情随意披上一件衣服,准备出门看看乐子。
她冷笑着看向这里的男男女女成双成对,感觉多少有点扎眼睛。
无聊。
走着走着,她还察觉到一个问题。
迷路了。
“啧,真是麻烦。”她不是个方向感好的人,加上刚才走路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而她到现在才察觉。
她正准备掏出手机发信息给林初却发现连手机都没有带。
顺着走廊往前,有一间屋子的房间是开着的。
里面似乎传来了男男女女的欢笑声。
听这情况,她忍不住蹙眉,什么玩法能玩这么花?
恰好此时里面有人出来抽烟,刚好和她对视。
莫情在心里暗嗤一声,刚好,有乐子看了,顺便的事。
“你是谁?”抽烟的男人奇怪地打量她,按理说这里本来平时就很少有人来,再加上有人特意打过招呼了,这里应该没有人才是。
“路过。”莫情面无表情说道。
“哦,那你可以走了。”男子面露凶像。
莫情看到他这幅模样十分不爽,眼神瞬间冷如冰刃,语中带上了警告。
“注意一下你的措辞,如果你还想活着下船的话。”
男人有那么一瞬间还真被唬住,但很快反应过来,至少在邮轮上没有人能比那个老板更高级别的人了。
“老子最后警告你一次,滚!我管你是谁,还想多管闲事吗?”
莫情还是第一次听见有外人敢这样和她说话,被气笑了。
准备动手时,房间里传出声音。
“放开我!”
女人讥讽道:“放开你?可以啊。现在放开了,你走得掉吗?”
紧接着,是一个男人急不可耐的声音:“你好了没
有?该换我来了吧!这么好的货色少见呢!”
“老板可交代了,让每个人都玩一玩,在下船之前,他是给我们所有人玩的。”
男女的笑声此起彼伏。
“滚开!”
但这道拼尽全力喊出来的声音很快就被湮没进那些男女的笑声里。
莫情听到声音失了神,耳熟的声音?
里面的是谁?
她毫不理会面前准备拦住她的男人,闪身冲了进去。
声音,很像是他。
是自己的幻觉?
她看见了交缠的男女,屋子的中间是一张铺上白布的桌子,安安浑身青紫地躺在上面。
人已经昏睡过去,而扑在他身上的男人甚至还想继续。
任谁看见都知道躺在桌子上的人经历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凌虐。
第一眼看见是安安以后,她竟然有些松了口气。
还好。
还好,不是他。
自己也是傻了,他怎么会在这里呢?
第二眼看见的就是这混乱的现场,看得她直想吐。怪不得要选在这么僻静的地方,这么重口味。
他们刚刚说的老板估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纵容这么玩,看来是不怕出人命来。
还有,安安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看他脖子上的
“不嫌恶心吗?各位。”
屋内的人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和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既然也来了这邮轮上,肯定也是找乐子的。装什么清高!”有人站出来说话。
“就是,识趣的话我劝你赶紧滚!”
莫情忍无可忍,一拳照着说话的男人冲去。
男人顿时倒地不起,在地上龇牙咧嘴哭爹喊娘的。
“我要把你扔到海里去!”地上的男人还在叫嚣。
“哦?把我扔到海里,你够格吗?”莫情跟着就是一脚踹过去。
接连几脚,踹得男人几乎喘不过气。
周围的人之中好不容易有人反应过来,急忙叫旁边的人拉开莫情,又把地上的男人扶起来。
“你做什么?!”
莫情看着被两个人架着扶到沙发上的男人讥笑,“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你们狗叫什么?”
不难看出,这个男人是算是这群人里说得上话的头头了。
没想到还真擒贼先擒王。
不知是谁不服,用棍子从背后偷袭。
莫情吃痛,单膝跪倒在地上。
“去你大爷的,还搞偷袭是吧!”
随即,也抄起地上的烛台抡过去,现场的女人都被吓得惊叫,混乱不堪的场面更添混乱。
桌上的安安强撑起眼皮,场面混乱聒噪,他只看见了护在自己身前的背影。
是她来了吗?
是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