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说的。“
盛钧铭感受到脖颈的湿润,一脸无奈的仰起头:“爸开玩笑呢,乖,不哭了。“
那个从小到大打都打不哭的皮猴子,这会儿被一句话给骂哭了,还哭得那么伤心。
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妈妈顿时不高兴了。
“老盛,你过来。“
她走过来,把他爸逮到厨房去了:“看你说的什么话,两兄弟感情好这不是好事吗?要你瞎掺和。
隐约还说着什么“再说了,以前钧铭刚回家的时候,你不是还担心他俩感情不好吗,这会儿只跟他哥亲不跟你亲,你不乐意了是吧?“
爸爸还在无辜争辩:“我没有啊,冤枉啊……“
啪的一声,厨房门关上。
客厅独留下盛锦和盛钧铭。
盛锦跟他哥望了一眼,扑哧一声笑了。
盛钧铭无奈摇头。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盛钧铭抽了张纸巾,给盛锦擦鼻涕。
盛锦接过来,随意的抹了一把,然后攥着纸巾,踌躇着,犹豫着,把他哥看了又看。
他哥现在在他眼里,跟沙子做的似的,就怕哪句话说得不对,就这么灰飞烟灭了。
一时间,想问的话,也不敢轻易问。
场面就这么僵冷下来。
反观盛钧铭倒是一脸闲适。
他翘着二郎腿,两手抱在胸前,耐心的等。
结果等来等去,盛锦这火炮一样的小子,像是突然没了脾气,半天发不出一个响。
盛钧铭不耐烦了,斜睨着他:“有事就说。“
盛锦咽了咽口水,终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哥……你还好吗?”
盛钧铭似笑非笑:“我?你觉得我哪不好?”
“就是……”
盛锦的视线逐渐往下挪,停在他的腿上。
如果他没记错,坠崖后,昏迷前,似乎看到他哥的腿从膝盖处整根断裂,像把大弯钩似的翻折在旁。
依照那个伤情程度,凭借现在的医学技术,即便他哥没死,也不可能恢复到正常人的状态。
可如今,他哥不只是活了过来,还毫发无损。
这让盛锦庆幸的同时,又觉得奇怪,还很不安。
那种不安没有特指某一个具体的想法,不是担心他哥是不是鬼,也不是担心他哥会不会伤害他。
更像是害怕他哥突然回来了,又突然消失。
当盛锦这会儿惴惴不安时,盛钧铭也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看着他。
好半晌,盛锦才说:“你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盛钧铭笑了笑,将手心覆盖在盛锦眼上,挡住了他眼里的不安,像是蛊惑般的温声说道:“阿锦,眼睛不会骗人,你见到的就是最真实的。”
盛锦听后,像是有了底气:“那哥……你跟我说实话。”
他将手心覆在他的手背上,“你没死,对吗?”
问完,盛锦静静等了一会儿。
眼前一片黑暗,耳边半点动静都没有,像是连盛钧铭的呼吸声都不见了。
一瞬间,盛锦像是失去了重要之物,心里蓦然一空,紧接着就是无限的慌乱。
他猛地拉扯下盛钧铭的手,惶恐不安的睁开眼。
重复光明,朦胧之间,盛钧铭的身影也变得模糊,白光笼罩的他,似乎在冲他笑。
只是那笑容,有些奇怪。
没有了曾经的和煦,勾起的唇角也泛着凉意。
看向他的眼神,似乎也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盛锦觉得自己眼花看错了。
他使劲眨眨眼,等视线彻底恢复之后再看。
盛钧铭就坐在他面前,与曾经千万个日夜里一模一样,没有半点变化。
就好像刚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盛钧铭抬起手臂,像是要捏盛锦的脸:“其实……”
这时,厨房的门被打开,发出哗啦一声响。
爸爸从里面探头出来,对两人道:“钧铭!小锦!饭好了,过来帮爸爸端上桌。”
盛钧铭的手在空中一顿,向盛锦笑了一下:“以后再说。
他将手收了回去,站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盛锦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哥的背影。
窗外的鸟儿落在阳台上,发出一阵刺耳的尖叫。
盛锦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
意中,看到了放在阳台上的那盆双生花。
当年他出生时,恰逢花开,双生并蒂,爸妈觉得是象征着兄弟感情深厚就留了下来。
起初盛锦也这样觉得。
可后来他才知道,双生花虽美,但却是一根枝干开出两花,共生关系,为了存活,不得不争抢养分。
所以双生花的花语不是手足情深,而是双子争斗,至死方休。
晚饭桌上,盛锦有意试探爸
妈,对盛钧铭死而复生的看法。
一番谈论下来,盛锦突然发现,爸妈的记忆像是被谁篡改过。
他们不记得祭祖那天的意外。
还说盛钧铭一直在家。
这段时间,盛锦没有住院,而是和同学去国外旅游了。
爸妈的说辞,跟盛钧铭说的一模一样。
盛锦面不改色的听着,没有去纠正,也没去质疑。
或许他心里也希望,事情的真相就是爸妈说的那样,哥哥在家,他去旅游。
他们没有受伤,也没有阴阳相隔,这才是正确的记忆。
晚饭之后,盛锦回到卧室,照了照镜子,额头上的疤痕没了。
紧接着,他又打开了住院期间所带的行李。
诡异的是,行李箱内多出很多他从没见过的旅行纪念品。
不知是谁放进去的,还是凭空出现,盛锦虽觉得不可思议,但也什么都没说。
如果这一切异象,能够换回他哥一条命,那要他装傻充楞,也没什么不行。
盛锦看着手里的旅行纪念品,目光逐渐变得坚定。
然后他拿着纪念品走进昏暗走廊,去到盛钧铭卧室门外,敲响房门。
“哥,是我。”
咔哒一声,房门打开。
里面没有开灯,盛钧铭穿着一身暗色睡衣,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怎么了?”
他的声音不带半点感情,在这夜晚里听来,有些阴冷。
盛锦将手中的旅行纪念品递了过去:“你拿着。”
那是一个巴掌大的,木头雕刻的摩天轮模型。
仔细一看,很像当地游乐园的摩天轮设施,无论是大框架还是各种细节都一模一样,不过是缩小版的。
盛钧铭没有接,低头看了看他手中的东西:“怎么突然想起来给我这个?”
盛锦笑了一下:“这是纪念品,哥虽然没有跟我一起去旅游,但一路上我都想着你。“
“你想起来了吗?”盛钧铭垂眸问后,又补充道,“去旅游的事。”
“嗯,”盛锦意有所指,轻声道,“只要是你告诉我的,我就能想起来。”
盛钧铭抿着唇,沉默的看着眼前的盛锦,不知在想些什么。
几秒后,他伸手接过摩天轮:“好,你的心意,哥哥收下了。”
盛锦看着摩天轮去到他手里,像是兄弟俩达成什么保密协议似的,浑身一轻。
他终于真正的笑了出来:“哥,欢迎回家。”
里外都没开灯,爸妈也早早睡下,盛锦看不见盛钧铭的表情。
只能听着盛钧铭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响起:“太晚了,去睡吧。”
“好,晚安。”
“晚安。”
盛锦转身回了卧室,哼着歌,步伐轻快。
盛钧铭手拿摩天轮,目送他回到卧室关了门,熄了灯,这才将卧室的门轻轻关上。
门扉阖拢的瞬间,他捧在手心的摩天轮在一点点发生变化,由木变成了纸。
但从始至终,摩天轮的重量都没有发生一丝变化,一直轻飘飘的。
即便端在手里,也轻若无物。
盛钧铭看了摩天轮许久,眸光一凛。
摩天轮呲的一声燃烧起来。
火光在他的掌心里跳跃燃烧,直至化成一团灰烬。
盛钧铭回来之后,盛锦一夜好眠。
翌日,当:闭嘴,我不是你哥
盛锦已经彻底射不出来了。
“哥……哥我错了……别……别操了……我要死了……“
床单都湿哒哒的,全是他的精液。
囊袋拍打着白皙的屁股,房间里不断回荡着暧昧的啪啪声。
盛锦整个人被顶得不断往前倾,又被盛钧铭一把抓了回来,往自己身下狠狠压去。
太快,太强烈,太粗暴了!
相比之前,这才是真正的性交。
盛锦的呼吸都被打乱,每次换气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收紧后穴。
无意识的勾引最为撩人,惹得盛钧铭更加发疯的操干他。
盛锦哭着求饶:“哥!不……不要……太快了……求你,慢一点……“
“闭嘴!我不是你哥!不准叫我!“
盛钧铭恶狠狠的掐着他的腰,凶猛的往前顶。
盛锦只觉得自己的魂,都快被盛钧铭顶飞出去。
脑中嗡嗡作响,后穴而来的快感一波接着一波,如涨潮的浪花,狠狠拍打在他身上。
什么亲情,什么性别束缚,盛锦都不知道了。
微张嘴唇,断断续续的呻吟着,无意识的流出口水。
铃口似有液体渗出,不像是淫液,微微泛黄,像是守不住关口的尿。
盛锦确实不行了,在他哥的大力操干之下,甚至翻起白眼。
这场疯狂得性爱,不知持续
了多久。
在盛锦被操得昏昏沉沉时,盛钧铭终于解开了他手上的束缚。
可那个时候的盛锦,浑身发软,连动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他就像个被蛇缠紧的猎物,无力挣扎,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吞入腹中。
盛钧铭把盛锦抱起来,搂在怀里。
掰开他的两瓣屁股,用性器对准那道已经合不拢的小穴,从下往上,重新顶了进去。
这个姿势太深了,盛锦受不了,闷哼了一声。
他嘶哑的声音太过性感,听得盛钧铭心头一颤,埋入体内的性器变得更加粗大。
盛钧铭像是被美色勾引的君主,蛮横又强势的撕咬起盛锦的乳头。
湿润的舌头卷过那颗硬翘的肉粒,衔在嘴里,用牙齿反复碾磨。
盛锦额头的汗,顺着脸庞滑落,滴在小麦色的胸膛上。
在台灯的反射下,泛着盈盈珠光。
盛钧铭眼神一暗。
薄唇凑了过去,微眯着眼,舔舐过盛锦胸膛的汗珠。
顺势往上,直至一口咬住他的喉结。
盛锦呜咽一声,娇喘着,彻底沦陷在这场背德的情欲之中。
盛锦重重坐了下去,性器整根没入,直达他灵魂深处。
盛钧铭咽了一把口水,抱着盛锦,从下往上,狠狠操弄。
盛锦像只被风雨鞭笞的小船,摇摇晃晃,偏偏倒倒。
他只能紧紧抱着盛钧铭的脖子,张嘴尖叫。
已经分不清是盛钧铭在操他,还是他自己主动坐在他哥的肉棒上,扭动着腰,贪婪的吃着。
在数不清多少次的抽送下,两人疯狂的纠缠着,沉迷着,同时攀上顶峰,射了出来。
盛锦两眼一闭,晕倒在盛钧铭身上。
在他失去意识的前一秒,似乎听到盛钧铭在说着什么。
“抄了墓碑……只有一死……逃不掉的……“
盛锦恍惚间想起来了,在回老家祭祖的时候,他抄过那座大墓石碑上的字。
难怪啊,难怪他哥会问他,干过什么事。
抄墓碑,这是被鬼缠上了啊……
盛锦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在他自己床上。
看着熟悉的房间,他下意识以为昨晚的事情是一场梦。
盛锦那个心情好啊,直接笑了出来,觉得好笑,怎么会做这么离谱的梦,居然梦到他哥把他上了。
盛锦正乐呵呵的抱着枕头打滚,突然卡擦一声,腰扭到了。
他面色巨变,觉得不对劲。
往腰,往屁股一摸……那个疼啊!!
盛锦脸色煞白,不敢置信的又把手伸进裤子里,往屁眼缝摸了摸。
肿了,真的肿了。
“我靠……”
盛锦像是被索魂链抽了一鞭子似的,久久回不过神来。
直到房门被人敲响:“醒了就赶紧起来。”
他哥在门外喊。
盛锦直勾勾地盯着门看了一会儿,依他的脾气,怎么可能当缩头乌龟,一定要去问个清楚。
随即,盛锦从床上爬起来,忍着痛换了衣服,开门走了出去。
那会儿已是上午十一点了,不过是周末,所以盛锦不急。
盛钧铭正系着粉色荷叶边围裙,端着香喷喷的饭菜上桌,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的说:“过来吃。”
盛锦像孕妇似的扶着腰,慢慢往这边挪,距离他哥三米外的地方停下。
他不动声色的打量盛钧铭,默默看了一会儿,哪还有半点平日里猴子的一样,一双黑眼珠深沉得,复杂的情绪在里面翻涌。
这个时候的盛锦,跟盛钧铭像极了,不愧是亲兄弟。
他直勾勾地盯着他哥,一动不动。
在他哥转身往厨房去的刹那,盛锦突然动了。
他握紧拳头,快步上前,照着他哥的太阳穴挥了过去。
盛钧铭脚下一顿,在他靠近的瞬间,眸光一闪,看也不看,直接抬手就抓,精准扣住盛锦的手腕,用力一拉,一个利落转身,顶上膝盖窝,直接把偷袭他的盛锦摁在地上!
“痛痛痛……”盛锦整条胳膊往后拽着。
本来身体也没恢复,这样突来的一个动作,差点让他痛得晕死过去。
盛锦向来能屈能伸,一见自己打不过,立马就改换策略,恶人先告状。
“我跟你闹着玩啊,你这是干嘛!”
“闹着玩?”盛钧铭冷笑,“你拳头都快砸我脑门上了。”
盛锦龇牙咧嘴的还想狡辩:“哎哟,真不是……”
被盛钧铭一把扯掉裤子,露出两个白皙高高翘起的屁股蛋子。
盛锦骤然想起昨晚的折磨,瞬间绷紧了屁股,不吭声了。
“错了没有?”
盛锦不吭声。
盛钧铭照着他屁股拍了两巴掌:“问你错了没有!”
“错了…
…”
“大点声!”
“错了!”
“还敢不敢偷袭我?”
“不敢不敢!”盛锦挣扎起来,“你放开!!”
感觉到盛钧铭在他背后呼出来的热气,盛锦感觉自己都有事后阴影了。
他从没怕过他哥,但现在他害怕了,怕得不行。
以前他哥总是让着他,这次回来像是变了个人。
等等……变了个人?
盛锦趴在地上,突然愣了。
盛钧铭放开他,继续往厨房去,拿出碗筷出来,准备叫盛锦吃饭。
结果一看,那小子还露着两个屁股趴地上,一动不动。
盛钧铭走过去,踹了他一脚:“起来,洗手吃饭。”
盛锦默默爬起来,去厨房洗了手,默默在饭桌前坐下。
他盯着对面吃得正香的盛钧铭,久久没动筷。
好一会儿后,他突然问了一句:“你是谁?”
盛钧铭微微一愣,抬头看着他。
盛锦神情凝重,盯着他又问:“你不是我哥,你是谁?”
盛钧铭笑了,夹了一块肉放嘴里,咀嚼几下,咽了,然后他放下筷子,直视盛锦:“我是你哥。”
“撒谎,”盛锦毫不留情的拆穿他,“我哥不吃辣,我哥不抽烟,我哥也不会往头上抹发蜡喷香水,我哥也不会对我做那样的事!!”
盛锦啪的一声,拍桌而起,瞠目欲裂,紧紧握着筷子,直指对面的男人:“说!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变成我哥的样子!你想干什么!”
盛锦很相信自己的判断。
即便他很不想回忆昨晚的事,但在两人做得最激烈的时候,盛钧铭却是说过“我不是你哥”这话。
所以盛锦把一切联系起来后,脑海里产生了这个大胆的想法。
在被盛锦质问后,对面的男人笑了起来。
他哈哈大笑,像是很得意:“这么久才发现,你跟你哥的感情也不怎么样啊。”
盛锦恨得眼睛都红了:“你把我哥怎么了?快说,不然我杀了你!”
男人慢慢起身,两手撑着桌子,倾身向前,凑近盛锦,直勾勾地与他对视,轻声道:“杀我?来啊,反正这是你哥的身体,杀了我,我大不了换一副身体,但你哥,就再也回不来了。”
说完,男人邪恶的勾起嘴角。
借尸还魂,恶鬼抢夺肉身这种事情,盛锦以前是绝不信的。
可他亲眼看着他哥死而复生,即便不信,事实却摆在眼前。
如果盛钧铭真的活了,那还好说。
可问题是,现在他哥的身体里藏着另外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还控制着盛钧铭的身体,在他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他做出那样淫秽乱伦的事。
这样的行为,盛锦无法接受。
当对面的男人,亲口承认自己不是盛钧铭的时候,盛锦疯了。
他拿起桌上的筷子,不顾一切的扑过去,要跟男人同归于尽。
他宁愿盛钧铭死了,也绝不能让别人控制着他哥的身体去作恶。
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盛锦扑倒男人后,骑在他身上,要用筷子去扎他的眼睛。
男人反应极快,立即一个挺身,将盛锦掀翻在地。
怕疼,怕强的盛锦,遇到自己打不过的对手,一向是认输求饶。
可这回他没有。
在男人把他推翻时,他立即手一撑,又从地上爬起来,怒呵一声,再次朝着男人扑去。
跟之前的小打小闹完全不同。
盛锦是卯足了劲儿,要把在他哥身体里的恶鬼赶出去。
碗碟摔碎了一地,身边能用来当武器的,桌椅板凳统统用上。
可即便如此,盛锦仍旧不是男人的对手。
几个来回之后,他再次被死死摁在地上,动弹不得。
盛锦输了,但男人也赢得不容易。
挨了盛锦几拳头,脸上挂了彩。
看着在自己身下,还想爬起来的盛锦,男人眼里闪烁着几分诧异。
他没想到盛锦这小子,平日里看着是个只知道喊口号的菜鸡,发起疯来,居然还有几分本事。
“行啊你,我倒是小看你了。”男人高高在上,嗤笑一声。
盛锦喘着气,冷笑着:“你有本事……放开我……咱俩打过……”
他挑衅男人,指望男人真的会松手,好让他有翻身的机会。
但男人似乎很了解他,早看穿他的真实打算。
一边压在他身上,一边从腰上取下皮带,故技重施,又把盛锦的手腕捆了起来。
“激将法对我不管用,”
男人把盛锦捆好之后,像抓小鸡似的揪着他的脖子,拖到沙发那边去,“打也打过了,冷静下来咱俩好好谈谈正事。”
男人把盛锦扔地毯上,他自己往沙发上一坐,脚踩着盛锦的背,
不让他起身,随手拿过茶几的烟,点燃,在唇齿间吸了一口。
男人吐出烟圈:“就这么讨厌我在你哥身体里?”
盛锦跪趴在地,撅着屁股,保持着一个很羞耻的姿势。
但他毫不在意,面上仍恶狠狠地,像头狼崽子似的,对着男人龇牙咧嘴:“废话,赶紧从我哥的身体里滚出去,要不然等我抓到机会一定杀了你!”
“哟,”男人冷笑,“就不怕我先弄死你?”
盛锦无所畏惧:“行啊,杀了我,我去找我哥,等我们变成厉鬼再回来找你报仇!”
男人嗤笑一声:“你知道你哥在哪吗?”
盛锦心头一痛,红着眼:“不知道,但无论是天上地下,哪怕是阴间地狱,我一定能找到他。”
男人沉默半晌后问道:“想让你哥回来吗?”
正在跟男人做力量抵抗的盛锦,一听这话,愣了,抬头,狐疑的盯着男人看。
男人抽着烟,眯着眼,轻蔑的看着他:“哑巴了?问你想还是不想。”
盛锦咬着牙:“我能信你?”
男人似乎翻了个白眼:“你还有别的选择吗?”
盛锦冷静下来,想了想,打探的问:“就算让我信你,你至少得告诉我你是谁吧?”
男人失笑:“你抄了我的碑,还不知道我是谁?”
碑?
盛锦蓦然瞪大眼:“你是……”
“你说我可惜,跟你哥一样的岁数就死了。”男人用看负心汉一样的眼神,斜睨着他,“这半年时间都不到,你就忘了?”
“你是那个墓主人?!”盛锦惊讶的看着他,上下打量,“可……墓主人不是女的吗?”
“男人。”
他一本正经道,“刻碑文的时候搞错了。你没看上面写的,此人生前是个武将,那个时候女人能带兵打仗吗?”
盛锦懒得管他上辈子是干什么的,无论男女,这鬼都很小气:“我就抄个碑文而已,你至于缠上我吗?”
“至于,怎么不至于。”
男人看向窗外,慢慢的说,“我死了很多年,一直都很寂寞,看到你那傻缺的性格,肯定是在一个充满爱的家里长大,我很羡慕你。”
白色烟雾在他俊朗的脸庞缭绕,看不清神情:“谁知道死的是你哥,反而你活了下来。”
男人的语气有些遗憾。
盛锦听在耳中,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从小到大,他都比不过他哥,如今连一个鬼都觉得他哥比他好,真是让他有些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