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都开始转凉进入秋天了,这两天天气突然就热了起来,伴随着一阵一阵的大雨,衣服晾在外面又被淋sh,这估计就是老人们说的秋老虎。
不过温度到底是没有七月底的时候高,穿个短k凉鞋也能过,再加上最喜欢的y雨天气,周如许一连几天心情都很好。
江城人把打伞叫做撑花,雨水打在伞面上,微雨跳珠,又落在石板地面上,那可不就是撑起了一朵花吗?
就连今天中午的早八,周如许也撑着这朵紫se的花高高兴兴去上课了,不知道教务是怎么排的课表,星期一二三都只上半天课,周四周五,明明期盼着放假了,却天天都是早八,一整天只有两个小时没课,星期五更是要上到下午六点钟。
可能外语学院就是这样课多吧,就连男朋友莫旗,读的石油勘测专业,同样是课程要求很紧张的专业,周五下午却有空来陪周如许上课。
“你们这专业,毕业之后是不是要到海上?”周如许坐在教室后排靠窗的位置,一边看着雨水打在窗台上,一边问旁边的男朋友。
莫旗靠着她坐,很喜欢她身上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味,“你是不是喷香水了?”
听到男朋友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周如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泛出一gu抵抗,没好气地回答说,“没有。”
莫旗又闻了闻,周如许拿手轰他:“你有完没完?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莫旗这才说,“也有可能不是在海上,那种是海洋石油专业的学生,我们大概率是在陆地上。”
“哦,”周如许发现自己只是闲聊,其实也对他将来在哪里做什么没有太多兴趣,不过是长久以来一直在读文科,到了大学交了男朋友才知道有石油勘测这种专业,对世界有那么一点好奇。
“关于石油,我只在高中课本上看到过铁人王进喜。”周如许继续聊天打发时间。
莫旗g笑一声,不知道怎么回了,于是转换话题,“今天周五,周末两天没课,我们可以出去玩。”
周如许不知道这座城市还有什么好玩的,从小在这里长大,路也不好走,到了个陌生的地方,走出去最起码半小时才能找到路,对于莫旗这个提议没有什么兴趣,不过想到对方是外地人,从小的礼貌让自己还是想要尽地主之谊。
“你想去哪里玩?我给你当地陪。”周如许说。
莫旗很高兴,“听说你们这有最大的夜市,就在江边上,里面还有好多表演,我们可以去那边看看。”
周如许知道他说的是哪里,确实晚上不仅有吃东西的地方,那一整片夜市还有好多酒吧夜店,距离学校要坐半个小时的地铁,周五晚上肯定是人又多又吵,实在是不想去这一类地方。
没有听到回应,莫旗知道她不感兴趣,“要不然我们去江边,我给你拍照吧,你可以发朋友圈。”
周如许也对发朋友圈没兴趣,微信里面人数还不到100个,其中还包括了大部分代购司机店员,除去这一类屏蔽的人,真正关系好的,也不需要发朋友圈照片。
一年两个提议都没有得到反应,莫旗有些泄气,有时候真不知道这个nv朋友到底喜欢什么?什么东西才能让她开心?
“我们去宠物咖啡店吧,”周如许对自己的扫兴有点不好意思,从小哥哥就教她,不要接二连三拒绝一个善良人的好意,这样容易伤害到别人,于是选择了一个人不多,又有小动物的地方,盘算着如果和人不好玩,还可以和小猫小狗玩,“春和路开了一家宠物咖啡店,听说里面有好多金毛。”
“好。”莫旗默默记住,周如许喜欢金毛。周如许喜欢动物。
吃饭逛街看电影,年轻情侣们约会的老三样,只不过这一次看电影变成了宠物咖啡店,但本质上并没有什么太多区别,周如许对这一类没有营养的约会有一些厌倦,和好几只金毛玩了一会之后,两个人就离开了咖啡店。
最终还是来到了江边,下过雨之后,江边凉爽的空气中,充斥着泥土的味道,sh漉漉的,周如许一直觉得,风是非常奇妙的东西,能带来熟悉或者陌生的味道,甚至好像能从里面嗅到人们的情绪,欢喜的悲伤,苦难的忧愁的,风平等吹过每一个人的脸颊,沾染一点人们的味道,又把这些味道带给另外的人,只有敏感的人才能捕捉到。
但是莫旗并不理解这些想法,他只会说,“风是由空气流动引起的一种自然现象,主要由太yan辐s热引起。太yan光照s在地球表面上,使地表温度升高,地表的空气受热膨胀变轻而往上升。热空气上升后,低温的冷空气横向流入,上升的空气因逐渐冷却变重而降落,由于地表温度较高又会加热空气使之上升,这种空气的流动就是风。”
是的,非常标准的答案,周如许想要的并不是这些。
不过莫旗拍的照片确实好看,不是那种非常突出人像的照片,而是人和景合二为一,在朦胧夜se之中,灯光摇曳之下,周如许喝了一点j尾酒,微微泛红的脸庞,白se衬衣搭配着蓝se吊带裙,倚靠在江边的栏杆上,
发丝被微风吹起,正迎着镜头微笑。
周如许很喜欢这张照片,于是当下就发在了朋友圈,一个字也没有配,就那么一张照片。
“你好美,”手机的荧光打在周如许脸上,莫旗在旁边轻轻说,盯着她的脸,目光在脸上游走。
周围的人很少,偶尔有牵着手的情侣,或者晚上来遛狗的人。
周如许知道这种目光意味着该接吻了,顺从地闭上眼睛。
莫旗的嘴唇触感是冰凉的,周如许不知道三十六七度的人t为什么会有这样两片冰凉的嘴唇,和他清秀的脸庞很相配。
每次接吻的时候都是周如许思维最发散的时候,会从莫旗的嘴唇想到楼下的卤菜,吃进去也是这样凉凉的,但是卤菜的话,周如许还是最喜欢麻辣兔头,小时候也养过一只白白的兔子,家里来客人的时候,竟然被做成了菜,明明爸妈答应了,这只兔子是周如许的好朋友的…如果哥哥在的话,应该会阻止他们吧?想到哥哥…今天晚上没回去吃饭,不知道,晚上他会怎么说?
“好晚了,我们今天不回去吧?”莫旗突然这么没头没脑说一句,周如许的思绪被打断了。
“你说什么?”周如许没听到刚才他说的话,立马反问他,声音大了一些,是在为自己接吻的时候走神而做掩饰。
但突然放大的音量,在莫旗耳朵里听起来就像是,质问。
莫旗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我们都在一起那么久,是不是关系应该…应该更进一步了?”
周如许听懂了他说的关系更进一步是什么意思,无非是现在男孩子们谈恋ai的目的,找个漂亮nv孩子shang也好,当做自己有面子的炫耀资本也好。
——或许莫旗并不是这样,周如许相信自己看人的眼光,从小在看人方面b较敏感,但凡这个人有一点品行上的不端,都会在细节上t现出来,周如许根本不会和这个人从认识到谈恋ai。长达三个月之久。
说起来,和莫旗还是在入学之前的夏令营认识的——糟了,又开始走神了。周如许赶紧把思绪拉回来,正了正心神,对莫旗开口说:“要不然还是分开吧。”
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莫旗愣了:“什么?什么分开?”
“就是分手的意思。”周如许说,完全不带一点感情波动,这个时候周如许觉得自己和工作中的哥哥还是有一点相似之处。
莫旗慌了:“不是,如许,如果你觉得太快了的话,我们可以慢慢来…”
“不是这样的,不是那个原因,”周如许觉得分手这件事,提出来之后还要给对方解释,有点烦躁,“我觉得我还是不太适合谈恋ai。”
标准的分手用语,周如许想,自己也变成了传闻中的渣nv了,或者又叫做,断崖分手?
看周如许是说真的,莫旗问她:“是我做错什么了吗?我可以改的。”
“莫旗是很好的人,只不过我真的不习惯,不喜欢这样。”周如许说,对于解释,周如许一向没有什么耐心,现在几乎已经到了极限,在发脾气之前,周如许决定先离开。
拿起手机打了个车,莫旗眼睁睁的看她要走,站在江边不知所措,这时候看见周如许扶着车门的手,没有他送的戒指,乖巧清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悲哀的神se,没有阻止周如许离开。
而坐上车的周如许却松了一口气,自己也有点相信刚才“我不适合谈恋ai”的说法了,不然怎么会连接问的时候思维都如此发散?不然怎么会听到每一句情话,都会在心里默默觉得不过如此?
那些nv孩子们谈恋ai到底是为什么如此沉迷?周如许不理解。就好像不理解男孩子们谈恋ai为什么执着于快速开房shang一样。
这时候才想起白天里在赵鸣柯说的一句话,“有的人就是要特定的人才有感觉,所以有的人有特殊的癖好,b如恋足,b如s8,或许你还没找到属于你的兴奋点。”
赵鸣柯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个专业研究这方面的老学究,周如许开始有点相信她这句话了。
到家之后,神奇的是,哥哥竟然还没有回来,周如许舒了一口气,钻到卧室里,给手机充上电,洗完澡之后,竟然有人打微信电话过来了。
周如许手机常年静音,一方面不喜欢突然接到电话的局促感,另一方面,除了哥哥之外,也没有人会打电话过来,拿起手机,发现竟然是团支书赵鸣柯。
“你怎么给我打电话了?”周如许问。
赵鸣柯却抢先用兴奋的语气说,“准备好了吗?是不是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
“你给我安监控啦?”周如许反问,“你怎么知道我刚洗完澡?”
“先别管这些,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周如许心中有不祥的预感。
赵鸣柯带着浓重的鼻翼撒娇,听得周如许耳朵痒痒的,“哎呀,就是那天上课跟你说的,我要教你的呀。”
果然,周如许心一沉,这丫头,这个时间点打电话过来就是没安好
心,不过现在家里就自己一个人,一个愿意教,一个好学,倒不免是个好机会。
“行,你说吧。”周如许说。
“你现在平躺在床上,把腿打开膝盖顶起来,架在床上。”赵鸣柯开始说,压低了声音,就好像防止谁在偷听一样。
周如许觉得这个动作有点羞耻,但还是照做了,轻轻对着电话嗯一声,表达可以进行下一步。
“用指腹或者指甲尖,轻轻按压小腹,越轻越好,”
“嗯。”
“手指越来越往下,碰到y的时候多在上面打圈,”
“嗯。”
“你怎么只会嗯啊?什么感觉?”赵鸣柯问。
“没什么感觉呀,就是痒痒的。”周如许疑惑,这才刚开始,0两下能有什么感觉?
赵鸣柯浅浅叹口气,“那你继续,两根手指把顶部的y分开,找到一个柔软的小颗粒,找到了吗?”
“嗯。”周如许的声音听起来极其冷静,好像是在被人指导着显微镜下寻找细胞,而不是在床上0自己。
“猛地用力按下去,然后收拢夹紧双腿,就像翘二郎腿那样,大腿根部用力,前后摩擦。”
“嗯~”周如许的声音有点不一样,赵鸣柯以为她有感觉了,“是不是有感觉了?”
但周如许却回答:“手夹得疼。”
赵鸣柯眼前一黑,无奈地说:“你自己调整一下,夹在里面的那根手指,一边跟着你摩擦大腿的节奏,一边弯曲抠弄,如果没什么感觉,就加快磨蹭和抠弄的速度。”
“现在有感觉了吗?”赵鸣柯期待地问。
周如许支吾地说:“好像有点。”
“什么感觉?”
妹妹回答:“腿有点酸了。手也有点痛。”
赵鸣柯彻底无语:“你一个新生运动会能跑十公里第一名的人,夹着两下就我说腿酸了?周如许,你是不是不行啊?”
周如许这一瞬间才知道,原来nv人也可以被说不行,以前还以为这个词是专属于男人的。
“可是这能有什么感觉啊?”周如许委屈地说,把手ch0u了出来,腿也放松了休息,这才感觉到两个人有点像那种phonesex的情节。
“你和莫旗在一起也没有感觉吗?”赵鸣柯突然问,周如许觉得这个问题有点打探ygsi的嫌疑了,但赵鸣柯就是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的x格,倒也不必太敏感,于是周如许也直接回答:
“他?我现在几乎是,见了男人直接三年没x1nyu啊。”
“我这是不是叫x冷淡啊?赵鸣柯,”周如许在说出这个词之前已经坦然接受了,于是说起了今天发生的事,“我今天分手了。”
但是对方并没有惊讶,反而轻哼一声,“意料之中,周如许。”
“你怎么意料之中?你也觉得我薄情寡义吗?”周如许不服,今天分手这件事,虽然不算是临时起意,但周如许坚信自己作为nv朋友的时候是合格的,没有说过莫旗任何一点坏话。
赵鸣柯却说,“你平常说起你男朋友的时候,就跟个ai一样,还不如跟我抱怨你哥的时候眼睛发光呢。”
“好端端的,你提他做什么?”周如许发现自己在听到对方提起周问渠的时候,竟然有一点紧张,想要掩盖什么,可仔细想,又有什么好掩盖的呢?周如许老ai在赵鸣柯面前说周问渠的坏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说你啊,对人的信任能力太低,戒备心太强,谁都入不了你的心,所以你分手,我不能再意料之中了。”赵鸣柯说。
周如许没法否认,赵鸣柯说得对,从小到大,对陌生人或者半熟悉的人,信任能力都很低,很难打开心扉,但周如许并不觉得这是自己有什么问题。
人需要自我保护,需要边界带来的安全。
忽然想起赵鸣柯之前说的关于兴奋点的话,“那你的兴奋点是什么?”
也顾不上是不是鲁莽唐突刺探别人ygsi了,毕竟是phonesex的关系,周如许想。
电话里很快传来这个问题的回答,是赵鸣柯无b确定的声音,“优雅自持的教授,那种被文化w染过的,自认为能掌控yuwang,但实际上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感觉。”
“啊?”周如许听了她的话,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人。
这时候,灵敏的耳朵捕捉门咔嚓一声,有人开门,周问渠回来了。
周如许连忙对手机说声“我哥回来了,下回再说”,挂掉了电话,打开房门,朝客厅走去。
“外面在下雨吗?”周如许看到周问渠外套上都是打sh的痕迹,一边脱sh答答的皮鞋,一边拿着电话在打电话,一脸温和的笑容,像是在感谢谁?
“方叔,最近不打算谈恋ai了,还是以工作为主…”
是在和方叔,这意思是有人介绍nv朋友了?所以他今天晚上那么晚回来,是去相亲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周如许听了之后心情马上
就不好了,甚至b分手的时候还要不好百倍,就连窗外现在越来越大的雨声,听起来也让人烦躁。
“已经到家了…哎呀…我才26岁,哪有26就结婚的?到时候再说吧,好好好,行,再说吧。”
周问渠挂了电话,上下打量了一下穿着吊带睡裙的周如许,“你今天回来挺早?”
周如许没有回答,反而问:“方叔给你介绍nv朋友?”
周问渠一听,笑了,“怎么?妹妹吃醋啦?”
周如许嘴一撇:“才没有呢,我吃哪门子醋?”
看他那个吊儿郎当,调笑的样子,哪里还像是人民警察?简直是街边的h毛小流氓。
“今天谁给你拍的照?”周问渠话锋一转,“我看到你朋友圈了,大晚上还在江边。”
周如许也没隐瞒,说是莫旗。
“那么晚和你男朋友在江边散步?”周问渠语气里增加了攻击x,眼神里全是危险的气息,眯着眼睛打量妹妹。
“已经不是男朋友了。”周如许说,惊讶发现自己说出这句话明显带有轻松。
周问渠挑眉,“分手了?”
他好像在高兴,这又有什么好高兴的,净ai看人笑话,周如许懒得和他说,转身进了卧室,关上了房门,没看到身后周问渠扬起的嘴角。
刚好,用不着亲自撵走那小男孩了。
毛都没长齐的男孩,谈了也白谈,不如来试试哥哥。
“谁家好人星期六也要上班啊?”周问渠早上起来在yan台上伸了个懒腰,对着下面的植物感叹,“这简直b996还007呀!”
入秋之后,每天早上起来,不管天气预报上说当天是多烈的太yan,有多炎热,早晨一定会有化不开的浓雾,非常影响能见度,开车的时候更加找不到路了,因此周问渠很不喜欢在早上去上班。
然而,站在yan台上发现,楼下徘徊着一个人影,周问渠一眼就认出来是妹妹,昨天说分手了的那个男友,应该是来找妹妹的,但是不知道具t的房门或者楼栋,就在下面打圈,犹豫着抬头往上看,正好对上了周问渠的眼睛。
不是说分手了吗?这家伙怎么还到家里来了?si缠烂打?
周问渠觉得现在的小孩真是欠揍,分手了,还敢追到家里来,是当自己这个哥哥不存在吗?
莫旗也认出来了,周问渠发现他竟然在不识好歹地数窗户,应该是想要推算出具t的门牌号,怎么?还想趁着我不在偷偷进来掳走周如许?
简直是童话里的恶龙。周问渠想,那就让我来当一回骑士。
周问渠发现自己和妹妹越来越像了,一天到晚想七想八,都是些不现实的东西,像是书看多了。
朝着楼下那人招招手,对方看到自己这个一反常态的动作,先是愣了一下,后来也没有太多怀疑,就朝着单元门走了过来,过一会家里的可视门铃就响了,果然是知道门牌号了。
周问渠没有给他开门,怎么可能让他上楼?只是把他晾在下面,洗脸刷牙,穿好衣服,收拾打扮好才慢吞吞下去开门。
“听说你们分手啦?”周问渠嬉皮笑脸,开门见山地直戳痛处。
果然莫旗被他说得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闭着嘴巴默认,看样子对方堵着门,是不愿意让自己上楼了,今天能不能见周如许看来不容乐观。
“她把你微信电话拉黑了?”周问渠又扎一刀,这是凭借着对妹妹的了解做出的推断,微信里很久不联系的人就会被删除,更不要说是分手了的男朋友。
看着莫旗的表情,周问渠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心情更加雀跃,x口像膨胀了一只气球,一直不断长大。“那你还来打扰她做什么?”
一步一步的疑问,增加了质问的语气,还有一点,身为长者居高临下的威胁?
周问渠b莫旗高很多,加上穿着警服,倚靠在门口,正对着莫旗,带着审视的目光,这句带有威胁x的话,就显得压迫感十足。
“对不起,是我打扰了,”莫旗慢条斯理道歉,没有表现出受伤或者生气的模样,不知是真的如此,还是在扮演一个文雅有文化的年轻人,扮演教科书上教的君子。“我只是想来看看她,看她…”
“没有挽回的余地了,我妹妹做事情斩钉截铁说一不二。”周问渠很烦他这个模样,妹妹,怎么会喜欢这种优柔寡断的人?看起来完全不是同一类人啊,小姑娘真是瞎了眼。
莫旗“哦”了一声,眼神里有一点失落,但是还是没走,“能不能让我当面和她谈谈?”
周问渠不耐烦,“不能。”出口之后才发现,自己今天早上的表现,不能算作是个成熟的大人,于是才弥补说:“周如许不喜欢步步紧b的人,既然她没有邀请你来,那你主动给她压力,最后可能适得其反。”
莫旗听懂了,面前这个高大的哥哥,非常不愿意自己见他妹妹,展现出明显的防备和占有yu,今天大约是见不到她了。这两天周末,最早也得后天才有可能见到了。
说
了句抱歉,转身离开了。
周问渠很满意这个结果,关上了门,坐电梯下车库去,哼着小曲开车去上班了。
莫旗其实并没有真的离开,而是在小区侧门旁边待了一会儿,吃了个早饭,又折了回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好端端的,周如许如此决绝,既然双方都没有什么过错,那恋ai之中不就是要互相g0u通,找到最舒适的相处方式吗?
大约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谈恋ai,对于关系有太多理想化的幻想,如果周如许是逃避的一方,那自己应该做出态度表率,哪怕是最后一次,也要过来说清楚。
这么想着,莫旗记着刚才数到的窗户,朝上面看了看,旁边的小yan台上还没有出现人影,此刻,太yan已经要晒开浓雾了,不知道周如许起床会不会到yan台上。
一直等到十点过,莫旗估0着周如许再熬夜也能起床了,在下面按了门铃,可是没有回应,铃声一直响,也没有人给他开单元门。
“难道是还没起床?”莫旗皱着眉想,又多按了两次门牌号。
这时候传来一个中年nvx的声音,“谁在按铃?”
莫旗才反应过来,应该是数错了门牌,按照邻居家的号码了,“姐姐,不好意思,我住你隔壁的,我nv朋友她可能还没起床,我回来没带钥匙,能给我开开门吗?”
可能这样的事并不少见,对方没有犹豫,就把门打开了,莫旗又觉得这实在是一个漏洞,只要略施小计,总有一户人家愿意给楼下的人开门,那这安保措施不就形同虚设吗?
上了八楼,到了门口,莫旗反而不敢敲门了,按照周如许的x子,如果看到门外站着不请自来的自己,说不定更是不高兴。
在门口站了一两分钟,门锁发出警告,“有陌生人停留两分钟,已拍照,请尽快离开。”
得了,被智能门锁当成陌生坏人拍照了,敲不敲门,周如许到时候都会看到自己来了。
想了想,莫旗还是伸出手按了门铃,意料之中的,没有人来开门,就像家里根本就没人一样。
倒是对门的房门开了,这栋楼是一梯两户的格局,从这里门口能看到对面开门的人。
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中年nvx,戴着发簪盘着头,穿着长裙,披着兔绒外套,眉眼间都是温柔,只不过眼角下垂,眼里有疲惫的痕迹,应该是刚才给自己开门的那位姐姐了。
莫旗对着她微笑,欠了欠身,表示感谢,又继续按门铃。
邻居nv人奇怪地问:“要不给她打个电话问问?说不定是出门了。”
没想到邻居会管这事,莫旗一时间尴尬不知道怎么回答,周如许已经联系不上了,今天骗邻居开门上楼,已经有些冒失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邻居太太发现了端倪,反而没有去按电梯,站在对面观察莫旗。
不会真被当成坏人了吧?莫旗看邻居太太眼神里的怀疑越来越浓,想现在离开下楼去,岂不是坐实了自己是可疑人员?
这时候背后的门开了,露出了周如许的脸,莫旗连忙转过身。
“我没有邀请你来。”周如许冷冰冰地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莫旗这一瞬间觉得她实在是铁石心肠,现在怀疑刚才自己在门口的一举一动,可能都被她看在眼里,不然怎么会在如此巧合的时间点开门呢?
“我只是觉得,有些事应该说清楚,有始有终嘛。”莫旗说,声音不大,但是很清晰。
“哪些事?”
“就是…”莫旗发现,两个人相处不多,认识的时间也就几个月,确实没什么好说的,今天来到这里,只不过是自己不甘心罢了,“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这么一句话,听起来像是让人讨厌的si缠烂打的那种类型,莫旗有点讨厌自己了。
周如许想关门,但是现在对方已经知道自己的住处,危险的是自己,这种危险要连根斩断才好。
邻居太太一直在观察这边的情况,这时候却发话了,“小伙子,我看明白了,你还是走吧,感情不是你求就能求来的,nv孩子说拒绝就是拒绝,如果真的还有机会,她会主动找你的,用不着你这样。”
语气客气,言辞温和,不过传达的意思十分明了了,就连客观的陌生人,都能看明白,今天这事,是莫旗不应该来。
“行吧。”莫旗垂着头不知道想什么,徘徊了一阵,按了电梯离开了。
周如许向对面的邻居太太道谢,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她,楼梯间的y影里投下她的影子,光影下看不清楚她的脸,不过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大约是身上那种母x的气质,是周如许很久没感受到的了。
“不用谢,小事罢了,那小伙子看起来也不是坏人,一时刚分手,想不开想来找个说法你不要怕。”邻居太太说,接着又补充道,“我姓许,你可以叫我许太太,我nv儿要是没有失踪,现在应该也有你那么大了。”
“啊,”周如许听完,想问具t情况,又害怕揭人伤疤,张了张嘴,站在那里目睹许太太出门。
“不用替我难过,都好多年了。”许太太走进电梯之前,回头说了一句。
下午临近晚饭时间,周如许下了个送货上门的订单,想试试在家做饭,在网上看了红烧鲫鱼的教程,兴致b0b0进了厨房。哥哥周六会下班b较早,应该不久就要回来了。
弄了40多分钟,周如许很满意自己的厨艺,网收了汁的红烧鲫鱼盘子里撒了些葱花,豆瓣红油的红,加上葱花的翠绿,se香俱全的一盘菜,卖相不错,味道估计也不错。
周问渠开门进来就看到周如许两只手端着菜放到餐桌上,“你今天下午在家做菜了?”
好似看见了什么天大的稀奇事,换了拖鞋,快步走到餐桌面前,仔仔细细端详着两条鱼。
像是在验毒的大太监总管。周如许想。
“你不是说我三天两头吃外面的东西不g净吗?在网上学了做鱼。”
周问渠点点头,妹妹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非常好。“那其他菜呢?我也饿了正好今天享受一回妹妹的厨艺。”
“其他菜?”周如许疑惑,两条鱼就已经够费功夫了,还要做其他菜吗?
周问渠秒懂,“没做,是不是?饭煮了吗?”
周如许摇头。
“挺好,”周问渠说,“你给了我们俩充分的机会品尝两条鱼。”
听不出来是安慰还是yyan怪气,周如许坐在桌子前盯着鱼头,那两条鱼睁着眼睛,张着嘴,被砸得通t焦h,上了调料的颜se,看起来还怪好看的。
自己好像也变成了验毒的大太监总管了。周如许不可避免地想,两个人盯着两条鱼的画面,有点滑稽。
周问渠才说:“冰箱里还有菜,我做个麻婆豆腐,炒个蒜苔r0u丝,你先吃鱼吧,一会凉了就放微波炉里热热。”说完就已经系上了围裙,粉se的围裙遮不住他的宽肩,像是三岁小孩穿的肚兜。
周如许觉得他滑稽,盯着他笑。
“你笑什么?”
“没什么。”
“没什么?”周问渠凑过来,细长好看的眼睛眯起来,“告诉哥哥,你笑什么?”
周如许觉得他这么眯眼睛的时候,要么是一肚子坏水,在思考怎么整人,要么就好像是在…g引人。
“我是觉得你一个糙男人,穿着我的粉se围裙,有点…滑稽。”周如许实话实说,巴掌拨开了他正对自己的脸,反而被胡渣硌得慌,“你怎么不剃胡子?磨得人手掌疼。”
周问渠满不在乎:“谁说粉se就是nv孩的颜se?你这是明显的…网上说什么?明显的x别刻板印象。要我说,猛男就要穿粉se。”
“行吧,”周如许妥协,“那猛男别不刮胡子到处扎人。”
“不是我不刮,哥哥雄x激素旺盛,”周问渠解释,“早上刮了,下午就长起来了。”
周问渠一边说一边抓着周如许的手,不让她推开自己,“再说了,我只扎了你,没有到处扎别人,别人可不敢直接上手0我的脸。”
周如许被抓住了手动弹不得,抬头想发火,发现哥哥弯着腰,埋着头用脸来蹭自己的脸,故意拿胡子扎人,脸上不疼,但是不舒服。
有点过于亲昵了。周如许想,鼓着眼睛怒视他,想以此b退,失败,提醒说:“你不是要跟我炒菜吃吗?再不去我都饿得前x贴后背了。”
最后周问渠一个人吃完了两条鱼。
因为周如许完全没腌过,直接下锅,导致看起来很好吃,实际上一点也没有入味,除了鱼皮有味道,两条鱼就跟白味的差不多,周如许把里面的配菜吃了就不再动筷子了,反而把另一盘里的r0u丝挑着吃完了。
还喝了一大杯最喜欢的椰汁。
酒足饭饱,心情良好。周如许躺在沙发上看综艺,听着哥哥叮叮当当洗碗,内心为这种熟悉感而感到安定。
忽然小腹感觉到一阵热流和下坠感,原本翘着腿的放松,身t瞬间僵直起来,急急忙忙放了手机,冲到最近的客厅厕所查看。
不是月经提前,松了一口气。只是白带分泌物,不是血崩,还以为又要扔内k了,给人紧张的。
不过内k裆部弄sh了,清亮拉丝的分泌物黏糊糊的贴在上面,重新穿上也不舒服,周如许g脆脱掉了随手挂水龙头上,去卧室里洗了澡翻新的内k穿。
一顿c作,洗完澡习惯x就躺在床上玩手机,才想起来,挂在客厅卫生间的内k还没洗,心里又开始犯懒,磨蹭着把手上的旅行综艺看完了,才下床0着去客厅卫生间。
拉开洗手间的推拉门,周如许脚步忽然停住了,隔着一道关闭的卫生间的门,她听见了沉重急促的呼x1声。
哥哥在卫生间。
周如许猛然发觉,他是不是看见我的内k了。
虽然从小被哥哥管着,被看见内k也没什么,小时候跟着哥哥住在师范大学外面旧楼里住的时候,总共就一个卫生间,一个yan台,周如许的内衣k就这么晾在yan台上,哥
哥取衣服进进出出都能看见,有时候忘在卫生间里的内k也是哥哥洗。
可现在不一样了,周如许已经上大学了,而且上面还沾着厚重的暧昧不清的粘ye。
周如许尴尬起来,内心祈祷哥哥没开灯上厕所看不见,或者g脆睁眼瞎也行。
那声音不像是前几天撞破哥哥在房间里看片sh0uy1ng,倒像是…在认真嗅闻。
像巡逻犬晴天第一次遇见周如许拼命嗅味道记住她的声音
周如许不敢想哥哥现在的动作,脑海里出现他高挺的驼峰鼻,现在或许正贴紧了自己的内k裆部,有可能上面亮晶晶的水ye已经沾上了哥哥的鼻子。
越是不敢想,脑袋却越不受控制,发散的思维到此刻发挥到了顶峰,周如许开始顺着思路想哥哥的下t是不是又像那天那样鼓起来?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就传来了水声,准确的说是花洒喷水的声音。
他在洗内k?还是在洗澡?怎么不开灯呢。
周如许隐约有点发热,可能是激素水平变化,也可能是受到自己想法的刺激,小腹竟然又感受到一gu暖sh的热流,下t也略微sh润。
真烦人,她想,紧张一周,心烦一周,冷静一周,紊乱一周。做nv孩子一个月就有三周,是不正常的。
不过除了这一点,周如许还是很喜欢作为nv孩子,遇到过的所有nv同学,还有朋友们,都是善良又纯粹的人,完全不吝啬表达亲密和ai意,长到14岁以后,就开始在国际劳动妇nv节的时候互相赠送花,鼓励对方成为自主的劳动妇nv,不仅要撑起半边天,还要撑起整片天。
卫生间的水声停了,周如许预感到里面的人要出来,退了两步又站定,是哥哥做了亏心事,凭什么我要躲?我自己的内k,拿回来理所应当。
像只准备进攻的斗j,周如许在门口绷直了背准备应对即将出来的周问渠。
结果这只斗j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就泄了气。
周问渠没穿衣服。
周如许脸瞬间涨成了猪肝se,捂住眼睛不敢看:“你怎么不穿衣服?”
周问渠也没想到妹妹在外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但看清楚面前的人之后,却丝毫不遮掩,“我顺便洗个澡,难道妹妹洗澡要穿衣服吗?”
说完了,还拿手作势要扒开周如许挡在眼睛上的手:“你都换了睡衣了,不该准备睡觉了?怎么偷偷跑过来看哥哥洗澡?要看就大方看,哥哥舍得给你看的。”
一只手被扒开握住,周如许紧闭双眼,用剩下的那只手挡在双眼中间,si活不敢睁眼看,就感觉到右手被牵着往对面去。
“你g嘛?我就是来拿忘了的…的…”周如许解释不出来,现在这个场景,要是再加上自己忘掉的失掉的内k,简直更加se情,兄妹俩的关系恐怕要变了质。
可是哪家的哥哥牵着妹妹的手往自己0露的腰腹上0呢?
“拿什么?”周问渠听她说一半不说了,继续问她。
周如许抿着嘴不说,周问渠牵着她的手sisi按在腹肌上,还往下腹0,周如许被他t温烫得往回缩,却被周问渠用力抓着不肯放。
下腹不像腹肌那么凸出又坚y,平整的皮肤上覆盖着一层柔软的毛发,还有…还有鼓起来的好几条青筋。
不知道是刚洗完澡的原因,还是原本哥哥t温就那么高,周如许感觉b肚子上还烫手。
越往下面0越烫。
不能再往下了,周如许感觉哥哥没有停止的打算,着急地说:“你别往下0了。”
周问渠靠近周如许的耳朵,鼻子里哼哼地笑,呼出的气t喷在耳朵里痒痒的,“我哪里在0?妹妹,明明是你在0哥哥。”
强词夺理,周如许恼羞成怒,撤掉挡住眼睛的手,睁着眼睛和他对视,眼睛里又害羞又愤怒又委屈,看得周问渠心软成一朵绵绵的云。
“好了,不逗你了。”周问渠收了手,从旁边洗衣机上扯下浴巾,裹了下半身,才从卫生间挂钩上,拿出已经洗g净的内k,一条白底小熊花纹的,少nv风格的内k。
“都给你洗g净了,都sh透了。”
明明是客观事实,但周如许听来是另外的意思,狡辩道:“那是白带,你别想那么多。”
“我想什么了?”周问渠觉得她红着脸辩白的样子及其可ai,明明平时淡淡的,现在却急得像撒娇的小狐狸,忍不住还想逗她。
果然周如许有口难言,“哎呀”一声,夺过那条内k,转身要走,却被哥哥从背后抱住了。
他身t很热,洗完澡的手臂上不知道是没擦g净的水珠还是汗ye,周如许脸上都被他蹭了点水。
“你g嘛?”周如许情不自禁憋了口气喘不过来,闷闷地问。
“妹妹都不让我抱啦?”周问渠不服,“不说小时候,你前两天在烧烤摊喝醉了,在车里抱着我蹭,这么快就忘了?”
“还是说,你不要我抱,要白天来那个男朋友抱?
”
周如许听他语气冷了,连忙解释“没有的事”,结果周问渠并不理会,继续抱紧了她,在耳边问:“他有多高?那小身板,能这么抱你吗?能把你整个人都抱在怀里吗?”
周问渠抬起手在妹妹颈侧摩挲,“你们接吻过了?”
周如许不敢说话,索x闭嘴让他发癫。
周问渠埋下来轻轻亲了亲刚才手指摩挲过的地方,周如许感觉他在自己脖子里又开始嗅闻。
“你怎么跟晴天一样到处闻闻闻?”
“我和晴天一样?它是狗,我是人,怎么一样?”周问渠说完还在那儿轻轻t1an了一下,周如许被t1an得微微颤了下。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由于对哥哥100的信任,还有长久以来的亲近,周如许并不讨厌被他抱在怀里这样做,只觉得被他弄得痒痒的。
“你才说了警犬不是狗。”周如许反驳他,已经是第二次了。
“确实,晴天鼻子b我灵,能把你现在流水的腥甜味闻得更清楚。”
“我说了不是流水。你怎么老提别人?狗都得被你嘲讽一顿。”周如许觉得和他说这些根本没用,想挣脱开他。
“白带是吧?嗯?你确定?”周问渠隔着浴巾拿y邦邦的下t蹭她,果然把人蹭得不敢动了。
“这么多,那晚上又得起来换内k吧?不然哥哥给你想个办法怎么样?”
肯定不是什么好主意,周如许知道他这时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让哥哥抓紧时间给你t1ang净,你看如何?”
周如许一脚踩在他脚背上,痛得周问渠松了手,被她溜掉了。
“神经。”
周如许小声骂了一句,瞥一眼刚才从后面顶着自己pgu的东西,灰溜溜回了卧室。
“遇到喜欢的就要主动出击,我可是r0u食nv。”
c场上,太yan晒得人好像又回到了炎热的夏天,但团支书赵鸣柯却兴致b0b0,让人感觉她是太yan能的,太yan越烈她电量越高。
而周如许是y暗cha0sh洼地里见不得光的水草,就光是去上课这一段路,感觉已经要被明晃晃的太yanx1gjg气了。
“你看上路上的帅哥了?”周如许用手放在额头上,遮住太yan光,四处打量了一下,都是行se匆匆,准备赶着上课的路人,哪有什么主动出击的对象?
赵鸣柯却描绘起初见这位心动对象的场景,“我怎么可能随便搭讪路上的人?这些可没法和他b,我第一次见到他也是这样的大太yan天,那时候还很讨厌太yan,但是周围又没有什么遮蔽物,就被迫站在太yan底下等人,心情和脸se都很不好。”
“谁敢让你等啊?”周如许cha嘴问。
赵鸣柯没有回答她,继续说,“无关紧要,反正忽然看到一个人,穿着蓝se衬衣,从白石墙建筑缝隙里斜出来,蓝se的影子离我越来越近,走到我面前,掏出两罐汽水问我,"小姐,你要橘子味还是百香果味?"”
“我最喜欢橘子味,他最喜欢百香果,那一瞬间觉得太yan也不是很烈,天气也没那么热。”
周如许听他说完,“就这样?”
听起来像是卖饮料的。
赵鸣柯炸了毛,“什么叫就这样?你这种时刻被你哥捧在手心的,没在太yan底下等过人吧?你可不知道那种又热又焦急的心态,突然有人递上来刚买的冰镇汽水,那个画面,蓝衣白墙,多浪漫啊。”
周如许能理解她说的浪漫,很像里的标准男nv主角相遇的情节,少男少nv很容易带入,只不过要是再不快点,上近代史课就要迟到了,这可一点也不浪漫。
开始后悔今天不该为了穿上新买的紫se朋克风小水钻丝袜配了这条皮裙,步子迈大了要走光,果然,时尚只是能留给优雅的生活,不适合需要急匆匆赶路的人。
近代史老师万世宁,讲课陶醉的神情和深度,确实b很多专业课老师都要强,可公共课向来是休息的自留地,任他激情澎湃也好,抑扬顿挫也好,考勤还得靠点名。
偏偏这位万老师记忆力惊人,不靠科技,纯手工点名,100多个人的教室,点过一次名就记得脸,谁要是让室友代课,准被揪出来。
周如许发现今天万老师蓝se带金线领袖花的衬衣,突然想到那天晚上赵鸣柯通过电话说的能让她兴奋的类型。
“优雅自持的教授,那种被文化w染过的,自认为能掌控yuwang,但实际上沉溺其中,无法自拔的感觉。”
教授,自持,蓝se衬衣。
周如许想冲上去问问万世宁喜不喜欢百香果汽水。又觉得自己的想法荒谬,19,20岁的大学生,怎么会喜欢b自己大那么多的老师呢?况且万老师看起来也不像是会买冰镇汽水的那种人,充其量是王老吉凉茶?
上了年纪的人都不喜欢碳酸饮料了吧?
“你喜欢他吗?”周如许开口问,赵鸣柯脸上
登时显露出被戳穿的神se。
“那么明显吗?”她问。
周如许点头,废话,从来没见过那么认真上课的赵鸣柯,眼珠子都要粘在人家身上了,讲台上每抛出一个成年老梗,下面都必定会有赵鸣柯当捧哏的回应。
周如许想跟她说这样不好,要注意身份差别,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被松松垮垮裹着一条浴巾的哥哥光着上身抱着的画面,而仔细回忆自己当时竟然并不抗拒,反而对他传来的熟悉感而安心。
身份,周如许觉得自己异常的表现不配提醒别人注意身份,转而主攻年龄:“他有40多了吧?估计有家庭了,我可不能接受你给人当小三。”
赵鸣柯扯过被压着的袖子,“你说什么呢?万老师才37岁,而且已经离婚很多年了。”
“你又知道了?”周如许扬眉,看来赵鸣柯已经b自己想的先一步有所动作。
赵鸣柯斜睨一眼讲台上已经进入正题的万世宁,小声说:“我之前在学校外面假装偶遇,加过他的微信。”
“你们聊了什么?”周如许也压低了声音,用手掌挡住嘴巴,以为这样可以讲话不那么明显,但这种动作在讲台上的人眼里,属于掩耳盗铃。
万老师的声音停了下来,教室里稀稀疏疏的讲话声也随即安静。
抬头发现,万老师正盯着这边,竟然发现了两个人在讲话,而万老师的目光停留在赵鸣柯脸上,流转了一小会,讲课的声音又持续。
“你说他是不是认出我了?”赵鸣柯皱着眉头问。
“多半是。”周如许以为她害怕了,“应该没关系吧,你和他聊什么过火的事了吗?”
赵鸣柯却微笑起来:“那正好,我下课就去找他,省得自我介绍了。”
真是外语系第一莽nv。周如许默默竖起大拇指:“那我祝你成功吧”。
赵鸣柯那堂课下课并没有追上万老师,因为他下了课就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去赶另一片教学区的下一堂课了,在教务处查了万老师的课表,一整天一直上到六点钟,由于两个老师怀孕请假了,现在能上课的近代史老师只有三个,要负责五个学院的课程。
周如许没兴趣陪她连上一天的历史课,打心眼里觉得年轻nv学生追年长男老师的戏码,实在是没多少新意,原本打算早点回家,结果碰到辅导员,被抓着去办公室整理了两个小时团课资料,实在晦气,就因为找不到团支书,看我们俩关系好?
这一类吃力不讨好,替人跑腿的工作,周如许觉得烦,b起各种评奖评优、成为大家眼里的优秀学生,还是上完一天课,安安稳稳洗g净在被窝里吃着零食看电影让周如许觉得舒服。
不可否认,周如许很恋家。
不知道哥哥今天加不加班?周如许看着日落下的h昏,由夏转秋,天边是罕见的粉霞,被城市傍晚的霓虹灯照耀渲染着,染粉了半边天,以前周如许对周问渠说,想生活在能看到粉se落日的地方,当时还以为是多么遥远的地方,现在才发现,就在家门口也能看到。
晚霞持续的时间很短,有时候甚至转瞬即逝,这就是它美的地方,一切稳定长久的,往往不受重视,容易枯萎凋零的,却被奉为珍宝,大概是因为人心善变,多的是见异思迁。
一边欣赏粉se晚霞,一边往派出所走,脚步b平常慢了一些,所以走道就已经昏暗,看不清前路了,晃眼间看见门口一个人坐在石狮子边拿着手机打电话,手机的光线照亮了下颌骨到耳朵的小半边脸,周如许手提包里的手机这时候同时震动起来。
是哥哥。周如许迅速奔过去,绕到哥哥的身后,借着脚步踩在地面上的力,跳起来挂在哥哥背上,双腿g着腰不让自己掉下去,伸出两只手,蒙着他的眼睛。
“猜猜我是谁呀?”
声音听起来有点嗲,周如许并不在意在外面对哥哥发嗲,甚至还凑过去,靠在耳朵下方,侧后脸的地方亲了一下。
面前的人身子僵直不动,耳朵旁边的手机里传来nv人的大笑声:“哟~娃谈恋ai啦?”
周如许听着陌生年长nv人的声音,这才发现不对劲,赶忙从他身上跳下来,仔细看了看,才发现是魏征洪在和家里人打电话。
真是见鬼,竟然认错了,怎么会那么像?难道是近视度数增加了?
周如许羞红了脸,发现魏征洪脸se不佳,一边快速向电话里的人解释,一边朝另外一边看,然后又看看周如许,一副你把我害惨了的模样。
他打完电话,才对周如许说:“周小姐,我和你哥没那么像吧?下回看清楚人再亲。”
周如许连忙说对不起。
今天小魏怎么这个态度?明明都已经混熟了,不至于要发难吧。
不会要赔钱吧?
还是说算袭警?
这两种结果周如许都无法承受,钱,要钱b要命还难受,坐牢,那更是天大的笑话。
“周如许。”
周问渠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周如许这才发现周问渠
的身影逆着光,站在派出所门口,朝这边叫自己的名字,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明明背后就是灯光,整个人看起来却y沉得很。
完犊子了,周如许想,这家伙又要耍脾气了。
周如许一边尽其所能戴上讨好的笑容面具,一边重新摆好要冲过去拥抱的姿势,甜甜地叫他:“哥哥!”
周问渠闪开,手背在背后,没有迎接她的拥抱,“我不是你哥,你哥坐狮子旁边呢。”
“哎呀,哥,我看错了嘛,大晚上的,我最近视力下降了。”周如许贴着他解释,撅着嘴巴要搂他的脖子。
周问渠不吃这套,转身就往房里走,“亲哥都能看错,你跟他回家吧。”
他走进了所里,小魏才在后面慢吞吞地跟上来,现在小魏算是跟着这位“老师傅”,所以两个人在同一个办公室,甚至座位还是面对面。
魏征洪紧张落座,看着周如许一会给周哥捶背,一会又是倒茶,腻腻歪歪叫哥哥,都撒娇成那个样子,座位上的周问渠表情还是没有一丝松动,心情又低了十分。
“周哥…”小魏想发话,没想好说什么,就被周问渠叫“闭嘴”,只好做了个把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端着刚接好水的杯子去茶水间接水了。
办公室里的同事出警的出警,出差的出差,今天晚上,市局常规检查组的人要来,周问渠要和他们一起吃晚饭,都是些老熟人,所里也想派他ga0好关系,公务应酬。
“哥哥,回家吗?我饿。”周如许使出杀手锏,每次说自己饿的时候,哥哥要么在家马上做饭,要么在外面临时买点东西给周如许垫肚子,大概是从小养孩子带来的习惯,总之不会无动于衷。
周问渠确实动了,换了衣服,“我有应酬,你自己回家吧,冰箱里有菜。”
刽子手落下最后一刀,周如许被彻底判了si刑。
明明都换衣服了怎么不回家?看你这脾气能闹到什么时候。
周如许没理他,心想这么些讨好都白做了,转身就走。
路上还买了好多蓝莓果酱蛋糕吃。
不让吃太多甜食?把冰箱填满小蛋糕,让他一个周都只能吃蛋糕,气si他。
垃圾食品?多买几包辣条。
螺蛳粉也买几袋回去,今晚上一起煮,等他回来的时候,整个房子里全是屎味才好。
但螺蛳粉最后还是没有煮,周如许自己也受不了那gu酸笋味,于是想到了另外的替代方法,把门反锁了,钥匙cha进门锁里,周问渠晚上回来打不开门进不来。
为了第一时间观赏到哥哥的反应,周如许在沙发上都等睡着了,11点过才被敲门声吵醒。
敲门声又凶又急,却没有听到哥哥叫门的声音,周如许有点害怕,拿起手机打开可视门铃,看到周问渠红着脸埋着头在敲门。
好像有点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