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郓哥总时不时的在他面前说,丹凤眼的女人最是风骚放荡。让他多注意看管着些,潘今连保不齐不守妇道,会跑出去偷野汉子给他戴大绿帽子。
武行每每听到便会呵斥郓哥,叫他不要胡说。
他本想不耽误任何一家姑娘。
等过几年为武松说门好亲事,多多开枝散叶,绵延子嗣。对得起泉下有知的父母。
自己则准备孤身一辈子,虚度残生。
哪里料想的到,天仙般的媳妇儿竟是从天而降。
年前去郊外的林子里打柴,便正好碰上了一位逃荒的姑娘。
他见那姑娘衣服上都沾了血,脸色惨白,靠在树下捂着伤口,嘴中一直呢喃着救命。看到他的瞬间,眼睛都亮了。
就是小猫小狗受了伤武行也是要替他们包扎的。何况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武行安抚姑娘不要害怕。纵使不开口相求,他也是会带着人去医馆治病疗伤的。
这姑娘却很是死心眼,怎么着也不愿意去医馆,就要赖在他的家里养伤。
武行身形纤弱了些,在宋朝末年的乱世里,魁梧雄壮的男子体型最受追捧。
他只是比不得那些猛汉子高大,却是比一般女子都要高上许多的。
只是这个姑娘,站起来比他高一个头还多。
他说自己叫潘今连,原是隔壁县里大户人家的丫鬟。他年岁渐长,容貌越发出挑。
五十多岁的老爷竟说要纳他为妾,如花一样年纪,如何甘心去伺候一个半截入土的糟老头子,他拼死不从,便被府里的嬷嬷用鞭子抽的皮开肉绽。关在房楼之上,年头月初便得被摁着头与那老爷拜堂。
还是趁夜里,守卫的家丁们放松了些,从窗户里翻身从楼上跳了下去,差点摔断了腿。
武行不爱多打听别人的隐私,只是和潘今连说,养好了伤找个好去处,重新开始生活。
他拿手帕包了几个铜板,叫潘今连上路当做盘缠。
潘今连听到这话哭的伤心的不得了。
硬是说武行既然救了他,就是他的恩人,他是一定要以身相许的。
武行连忙解释自己教他并不是为了占他便宜。萍水相逢,怎好遑论婚嫁大事。
他劝潘今连好好养伤,不要多想。
那只潘今连哭得更可怜了,说是在他这儿养病都待上了十天半个月,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街坊邻里人尽皆知。
现在又不娶他,岂不是叫他清白名声受
损。
武行不要他,他在阳谷县还能嫁给谁呢?
武行虽然知道这是潘今连在耍无赖,可为人憨厚老实,心软惯了。
他只好叹了一口气,将街坊邻里都不知道的身体秘密告诉了潘今连。
却也只是极为简单的概括成,他不算个正常的男子,身体有残缺,不能行周公之礼。
却很意外,没有收到恶心鄙夷的眼神。
甚至,他能感觉到潘今连有些说不上来的雀跃。
潘今连立刻点头,连连说道,哪怕当牛做马都行,只要留在他身边,给他机会报答恩情就可。
武行也只当他在说笑,没有把话放在心上。
除了耕种庄稼,照顾家中的生活起居。洗衣做饭,缝补衣物,将破陋的家打理得井井有条。
潘今连的双手灵巧而勤劳,总是替武行处处操劳完成繁重的家务劳动。
时间一长,武行心中难免动容。不怪那村口的王婆子天天念叨的催人娶妻。
有了女人,家才有一个家的样子。
他白天去摆摊卖烧饼,晚上回来还有个美娇娘做好了饭菜。
何其美哉
虽这辈子不能有孩子了,但他们夫妻二人只要真诚相待,扶持着幸福过一辈子也不是问题。
身上储蓄了多年的几两碎银,宴请了村里的乡亲们,置办了洞房,家底子尽数掏了个干净。
武行心想,他以后要更用劲儿的卖烧饼才行,还得帮武松存一份老婆本呢。
当晚上喝了合卺酒,潘今连就像是忘了他说过的话。
硬是要来剥他的衣服,要洞房。
武行不愿意让他看自己畸形的身体,连连躲闪。
他阳具和女子的阴蒂长得像,也差不多大小,不能人道。
叫他拿什么物什洞房呢?
他见潘今连节节追逼,有苦又不能言。只得大婚当晚跑去了偏房,独自一人和被而眠。
他本以为这样,潘今连便可明白其中的意思。
哪成想,潘今连是个性格执拗的主。
但凡只要躺在他身边,潘今连的手不是要扒他裤子,就是要往他双腿之间摸。
吓得他直接拿着枕头搬到了偏房里住。也自此之后,潘今连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
许是后悔吵嚷着要与他结为夫妻了。
可他身体与一般男子不同,所求之事也不过简简单单平平安安的,好容易有个姑娘愿意嫁给他,还如此费心的给家里操劳。他在朝夕相处里,早就习惯了潘今连的存在了,怎舍得娘子生气万一跑掉了呢
男人嘛,自己委屈点没事,万不可苦了自家娘子。
他不懂怎么哄姑娘,学着那些达官贵子,把辛苦卖烧饼赚来的钱,都通通给他娘子买穿戴的珠宝首饰,胭脂,水粉,布匹。想让潘今连开心。
尽管潘今连恶劣的态度一点没变,心安理得的用着他买的东西。
罢了,只要他肯用就好,心里还是在意自己的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