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身体,照照左边,又照照右边,沉默了会儿。大概是在病床上躺久了缺乏运动,略微有些长胖。
没事,明天开始早起,恢复锻炼,每天十公里。
刚想到这里,大腿内侧一阵湿热,又流了一点出来。
路嘉岔开腿,弯腰看了看,脸颊发烫,这才过了几个小时,就变成了他不认识的模样。
腿有点酸,要不还是循序渐进,从五公里开始吧。
洗完澡躺到床上,路嘉睡不着,身体很疲惫,精神却很亢奋。
他和贺敛做了,车震,还是内射。
路嘉往腿间塞个枕头,在床上翻来覆去,有个骚扰电话打进来,路嘉拒接,盯着手机屏幕,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他曾到医院做过详细的检查,知道自己身体里该有不该有的全都有,今晚和贺敛,他是第一次。
打开搜索引擎,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输入:第一次同房没出血……
浏览了几分钟,路嘉大概懂了,技术好,所以……
路嘉回想了一下过程,虽然有点累,不过……贺敛挺厉害的。
挺厉害的贺敛回到家里,大闹天宫。年过六十的老管家凌晨五点从被窝里爬起来,在一片狼藉的别墅大客厅里心痛地来回绕了几圈,完成一天的运动量后,血压有
点高。他给远在北半球的老主人打电话,说:“贺老头,我管不了你这宝贝孙子了,你快回来。”
贺爷爷问:“他又把你什么东西摔坏了?”
老管家捂住胸口:“我的汉白玉烟枪。”
“折现还你,查收一下。”
老管家收到钱,眉头却没松开:“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还没玩够。”
“孩子他爸呢?”
“不知道。”
“孩子他妈呢?”
“不知道。”
“你儿子儿媳都消失大半年了,你不急吗?”
“急什么,我宝贝孙子在就行。”
“你宝贝孙子……”
话到一半,贺爷爷的宝贝孙子下楼了,老管家低声说:“上班时间到,我挂了。”
他殷勤地搬了张单人沙发过去,贺敛坐下,静静望着犹如台风过境的客厅地面。
“李林。”
“怎么了,小少爷?”
“我睡不着。”
“……”李林问,“怎么了,心情不好吗?”
贺敛没说话,他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李林熬不住开始打哈欠,他才忧郁地开口:“我好像被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