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房里出来,两人一前一后走上楼。
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徐质初脑袋里很乱,迫切想要独自安静理顺,可身后的人显然不打算让她如愿,在她走向自己的卧室时叫住她,云淡风轻通知:明天上午简单收拾一下,司机送你去古北的度假村,下周回来。
她愣了下,脑袋里飞快转着,下意识拒绝:我不想去。
那你想去哪儿?对方理着自己的衬衫袖口,语调沉静听不出起伏,还想去医院,然后被人家拎着花扔出来吗?
徐质初无言以对他的淡定语气,就算任何旁人听起来都绝不会想到他才是始作俑者。她抿唇别开目光,低声说:奶奶手术还在恢复期,这时候我去度假村,不太合适。
面前的人意味深长沉眸看她一眼,让她丝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刚才只要提一句去看周垣的事就会立即踩中他此刻阴晴莫测的脾气。
奶奶那边我会请人照顾,前期你已经尽心照顾了很多,不需要有负担。再者说这次也可以算作公出,度假村二期的工程即将开始,我希望你也能多了解一些,以后为我分担。
话以至此,于情于理都再无拒绝的理由。徐质初无奈点了下头,轻声接受:知道了。我明天早上起来收拾,你也早点休息。
身后的人再次叫她名字:徐质初。
她停住脚步,回身看见他朝自己靠近一步,周身的森冷气息裹挟着凌人的倨傲压迫投射到她身上,逼得她后脊暗暗向后僵直。
你姓徐,下嫁了是他们的荣幸,不嫁了也不欠他们的,明白吗?
她慢半拍反应着他的话,欲言又止。
徐经野盯着她的脸,慢条斯理告诫:在外人面前哭,不如来找我哭。我能给你解决。
他望着那双垂下去的漆黑眼睛,后半句话压进了晦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