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廷毅说到做到,几天下来水湄已彻底尝到遭人随意玩弄的滋味。
无论是白天或上,只要他想要、他需要,她就得像个般张开双腿,作为他泄欲的工具,完全没有说不的权利。
在接踵而来的压迫下,她并没有就此丧志,个性独立坚强的她很快就跳脱悲苦的迷雾,确立自己的方向——无论如何报复总有结束的一天,他迟早会玩腻这个游戏,届时她又能做回自己。
她绝不会在这场战役中输掉自我,即使他可以威逼她的身体屈从,却无法左右她的心智。
所以她为自己找了一份翻译的工作,想把她当成玩物那是关廷毅的事,她绝不能自甘堕落也把自己当成玩物看待。
翻译的工作虽然待遇不高,但是时间弹性又不必时常外出,比较适合她目前的状况。为了配合关廷毅的需要,她必须二十四小时待命,普通上班族的工作自然不能说放就放、说走就走;况且他的住处远在偏僻的海边,进出只能靠司机接送,出门上班绝对不是个好主意,所以主修德文和企管的她在翻译社找到一个兼差机会,那就是把一本德文的商业书籍翻译成英文。
虽然已经晚上十一点多,她依然坐在餐桌前和一叠文件奋战,希望能早日完成手边的工作,早日领到报酬。
劈哩啪啦地,水湄正对着笔记型电脑专心的敲着键盘,完全没有注意到关廷毅走进家门的脚步声,直到他移身至餐桌前,她才感觉到什么似地抬起头。
瞥见他冷酷的俊颜,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停下来。
唉,她又不能赶工了!
只要这个男人在家,她就什么事都不必做,很快他就会把她架到房间做他想做的任何事。
他不发一语,只是冷冷的打量桌上的东西。
“你在做什么?”他随意了翻文件,隔了半晌才冷然问道。
“没什么,做点事打发时间。”反正她已经完全配合他的需要,任他予取予求,她要做什么是她的事,她实在懒得跟他多说;要不是怕他又祭出恐怖的手段,她根本不想开口。
她不会忘记,前几天就为了让她开口,他是如何凌辱她的身体。
她受够了。
“做事?”他眯起眼,眸中闪过一丝诡光。
这个女人想证明什么?居然还打算做事?难道她忘了自己的身分?忘了自己只是个陪人睡觉的工具?
他突如其来拔掉电脑的插头。
咻的一声,小电脑无声无息地断电了。
“你干嘛?”她发出惊呼“我还没存档”
完了,她辛苦一个晚上的东西这下全毁了!
他的暴行还不仅止于此,嘴角泛着冷笑,他突然抓起她的电脑往地上砸去。
乒乓一声,电脑顿时摔成两截,里头的零件散落一地,宛若被支解的尸块。
望着残破的电脑,她真的呆住了。
“你怎么可以随便毁坏别人的东西?”过了半晌,她恢复神智后才愤怒地尖叫出声。
她真的气坏了,这下子莫说刚才未存档的资料不见,就连存在硬碟的东西也保不住,况且这部电脑当初还是她省吃俭用好不容易才买下的宝贝。
对于她的抗议他全然不予回应,只是挥手扫开满桌的文件,跟着接住她的身体抛到桌上。
“呜”纤细的背脊猛然撞上桌面,她忍不住发出痛呼。“做事?”他一面扯脱她身上的羁绊,一面讽刺道:“和我上床就是你的工作,何必多此一举做什么事?”
“你——”意识到他的企图,她不禁又气又羞“你疯了,这里是餐厅!”
虽然时间已经不早了,可是佣人难免在这里进进出出,要是教人撞见,她以后还要不要做人?
“这是我的地方,我高兴在那儿就在那儿!”他完全不体谅她的心情,一意孤行让她的下半身赤o。
“你这个混蛋、禽兽、王八蛋”她愤恨地怒骂,却被他抓握住双腿,根本无法起身。
“我很清楚自己在你心目中的角色,你不必一再提醒我。”他用魁梧的身体硬生生顶开她的双腿置于其中“这一切全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她既然选择了背叛,甘愿抛弃他对她的疼宠,那就别怪他翻脸无情。
“你就会冤枉我”莫名其妙受到这样的冤屈和非人的对待,她不由得心下气苦。
冤枉?他以一记强烈的撞击刺穿她的紧窒,回报她的死不认错。
“啊——”她立时咬住下唇,忍住所有即将出口的痛呼。他毫不怜惜地占有身下的女体,动作狂猛而有力。
她瘫软在桌上,承受着不断传来的撕裂痛楚。
没有挣扎、没有抗议,她知道这一切只是徒劳,只会带给他更大的乐趣。
他的目的就是要她痛苦,她表现得越痛苦他就越快乐。
她绝不会如他所愿。
闭上双眼,她开始默数,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一、二、三、四、五
痛
苦,有停止的时候。
ww
水湄的工作泡汤了。
除了和他上床外,关廷毅摆明了什么都不让她做,无论是司机还是佣人,全成了道地的“报马仔”她的任何动作都瞒不过他的耳目。
她明白这个男人的目的,他打算让她沦陷在没有自尊的愁云惨雾里,借此来摧毁她的心志,让她镇日伤心痛苦,最好以泪洗面。
快了,再这么下去他很快就会达成愿望。
经过两个多月的漫长折磨,她吃不好也睡不好,虽然精神还未崩溃,身体却率先出现状况。
她又开始胃痛了。
胃痛的老毛病由来已久,她总是着打工念书,经常有一顿没一顿地度过,导致她的胃格外脆弱,只要饿过头或是情绪紧绷,胃就开始拉警报。本来她一直靠着胃散胃乳这些成药强撑过去,直到关廷毅发现胃况不对才将她带到医院,逼着她接受治疗;此后更紧盯她的三餐提醒她按时吃饭,她的病情才渐渐好转。
想不到许久未曾发作的胃病,却因为她最近饮食不正常,又再度复发了。
水湄拿起佣人替她买来的胃乳,狠狠灌了一大口。
从几天前的隐隐作痛,到今天的灼热抽痛,她不知道自己已经吃掉几排胃药、喝掉几瓶胃乳,只可惜她的症状丝毫没有改善,反而日趋严重。尤其是刚刚晚餐时,突如其来的剧痛让她食不下咽,只得弯着身体回到房间,企图借由胃药和胃乳来抑止要命的疼痛。
呜胃药和胃乳似乎成了安慰剂,并没有发挥止痛的功能。
她只得蜷曲在床上,用力按着胃部才让疼痛略微舒缓。
过了今晚,也许就会好一点
无力地闭上眼,她只能祈求上天帮忙。
或许是症状稍微纾解,或许是痛得太疲倦,她闭上眼后便模糊地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
“起来!”
一阵粗鲁的摇晃惊醒她,也再次唤起胃部的剧痛。
“什、什么事?”水湄睁开眼就看见关廷毅冷笑地瞪着她。
“起来!”他再次粗暴地次粗暴地摇晃她的肩膊。
这个女人想装睡?
当他进门时看见她倒卧在床,不禁暗暗冷笑。
如果她以为上床装睡就能打消他要她的念头,那她很快就会发现自己错得有多么离谱。
“不要摇了”再这么摇下去,她真的会痛死。
“我叫你起来!”看她依旧缩在被子里不动,他索性抓住她的臂膀,让她坐起来面对自己。
“你没看到我在睡觉吗?”瞪大熊猫眼,她为他的粗鲁感到气愤和无奈。
“睡觉?”他冷笑“七早八早睡什么党?你开早餐店吗?”
现在不过才晚上八点多,只有娃娃和老人才这么早上床。
“我人不舒服,想早点休息”她忍着痛解释,否则这个男人绝不会就此罢休。除了他不在或是她不方便的日子,他几乎没有一天放过她。
不舒服?
想用这个差劲的借口摆脱他?
“等我要完你再休息还不迟!”他冷笑地扯开她的衣服。
“不要好吗?”她虚弱地抵住他的手“我真的不舒服”
前几天她还勉强忍着痛应付他的需索,今天真的没办法,她甚至无法挺直自己的身体,又怎么跟他做那档事?
就是妓女也有生病的权利,他该不会不允许吧?
不舒服!她已经第二次提到这三个字,难道她是说真的?
他冷眼相觑,判断她此话的真伪。
脸色惨白、眼眶发黑、呼吸急促、额头上满是细密的冷汗
她看起来真的不太对劲。
“你怎么了?”他皱起眉头。
“胃、胃痛”
“为什么不去看医生?”他知道胃痛是她的老毛病,以前他就经常陪她上医院。
“我”她以为靠着胃乳就能撑过,没想到会痛得这么厉害,看来她真的得去看医生才行。
只是她好痛,痛到无法解释。
“能不能让我躺下?坐着好难受”水湄按着胃,几乎快说不出话。
关廷毅终于放开她。
她立时倒在枕头上,侧过身像虾米般蜷成一团。
只有这个姿势才能让她觉得好过一些。
听着她低低的粗喘,他感到莫名的心急。
他何必心急?反正胃病又死不了,他干嘛替这个女人担心?
想到这里,他立刻站起来,跨步往外走去。
被关廷毅这么一摇,她的胃似乎比刚才更痛了!
水湄痛得受不了,只得半撑起自己,伸手摸索放在床头的胃乳,却一个不小心将整瓶胃乳扫到地上。
天哪!
她勉强挣扎到床沿,却怎么也构不着躺在地上的胃乳,偏偏她连起身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平时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现在竟成了超高难度的考
验。
怎么办?难道她得滚下床才能捡起这瓶救命仙丹?
就在此时,一只大手伸过来捡起了胃乳递到她面前。
是关廷毅。
无暇思考他的动机,她抓过胃乳猛灌了好几口才放下。
“你痛多久了?”看她痛苦挣扎的模样,他忍不住走回来帮她一把。
“几天了吧!”她倒在床上喘息。
“难道你又没按时吃饭?”家里有佣人准备三餐,他根本没想过她的吃饭问题。
“我吃不下”说这句话没有任何目的,只是痛得实话实说。
吃不下?
是因为他的缘故?
闷哼一声,他伸手抱起她。
“你做什么?”她眼中带着戒惧。
这个男人该不会是想到什么新鲜花样来折磨她吧?
“我带你去看医生。”他抱着她退自向外走。
他是哪根筋不对,居然会大发慈悲带她去看医生?是怕她死得太快,游戏太早结束吗?
无力地偎在他的怀中,她不由得满心疑惑。
不过她没有问,此刻她已经痛得无法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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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着药力帮助水湄躺在病床上,全身放松地沉沉睡去。
根据急诊室医生的诊断,她胃溃疡的毛病再度复发,近日严重发炎,再拖下去只怕会胃出血。
看着她苍白得近乎透明的病颜,关廷毅心头闪现淡淡的愧疚和不舍。
他何必?
是这个女人背叛在先,他根本毋须自责。
很快的,他就甩掉这份莫名的感触。
那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照顾她吗?
那似乎不是他该做的事。
他应该留下她,自己拍拍回去睡大觉,反正他已经仁至义尽送她来医院,最多明天找司机接她回去就是。
偏偏看着她尖瘦的小脸,插着点滴的纤臂,他怎么也走不出病房。
这个女人当真该死的楚楚可怜
他的心头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愤怒,也不知是气她,还是气自己。
难道他还在乎她?
他一定是疯了,才会依然在乎这个女人。
“妈妈,不要
就在他内心冲突不断时,水湄口唇蠕动,正喃喃呓语着。
她好像说了些什么
他微微一愣,情不自禁地俯下身。
“妈妈不要丢下湄儿湄儿好怕”她秀眉微蹙地轻声低吃,随后便无声无息。
妈妈?在孤儿院长大的她居然喊着妈妈?
他讶然了。
她在四岁时就被母亲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照理说对母亲的印象应该淡薄模糊而无从记忆;而且当她提及这段往事时,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激动或悲伤,神色依旧平淡,不带任何情绪,仿佛这段遥远的过往不曾在她心头留下太多的痕迹。
想不到这份被遗弃的恐惧一直深埋在她心底,并未随着时间过去而消逝,显然身体的不适勾起了她内心深处潜藏的梦魔。
第一次,关廷毅发现她的脆弱。
印象中她一直是坚强的,相处多年他甚至不曾见她掉过一滴眼泪。
难道是因为缺乏安全感,她才会为钱背叛他?
毕竟他从未承诺过她什么,而她却对遗弃充满了戒惧。
这算什么?他在找借口原谅她吗?
他忍不住苦笑。
苦笑之中他却明白了自己的心事。
他依然放不下这个曾经背叛他的女人。
她这意外流露的脆弱,已彻底引发他情感的溃堤。
飞机平稳地飞行,一路航向太平洋的热带小岛。
坐在头等舱里,水湄一面啜饮着甜酒,一面翻阅着杂志,而关延毅就坐在她身旁的座位闭目养神。
随意翻了几页的杂志后,水湄心烦地放下书本,跟着转头凝视身旁的男人。
他到底在想什么?
他和几个朋友相约一起度假,为什么要带着她同行?
难道说他喜欢她的陪伴?
侧头想了想,她不由得苦笑。
怎么可能?他恨都恨死她了,怎么会喜欢她的陪伴?
她很快就否认这个可笑的想法。
难道说他连出国度假也不放过报复她的机会,带着她只是为了方便随时玩弄她?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完全没有出门游玩的兴奋愉悦。
她了解,关廷毅是个爱恨分明、个性强烈的男人,他既然能全心全意地爱她,也就能全心全意地恨她,他既能将她捧上天去,当然也能将她推下地狱。
现在她就在炼狱里忍受着复仇烈焰焚烧的痛苦。
或许是感受到她凝滞不去的目光,关廷毅的眼皮在微微眨动后随即张开双眼。
她急忙掉转过头,假装看着腿上的杂志。
“你不休息一
下?”他伸了伸懒腰,精神百倍地看着她。
“既然是出来度假又何必休息?”她始终低着头盯着杂志上的白纸黑字“我不像你,度假之外还得忙着谈生意。”
和商场上往来的朋友一起度假,说穿了无非想借着出游的机会拉近彼此的关系,说不定在挥动高尔夫球杆的同时,还能谈成几笔生意。
“度假就是度假,不必看得这么严肃。”对于她的看法,他并不完全认同,能不能谈成生意并不是他此行的重点,这次他是真的想放松一下自己,也因此他才会带着水湄同行,在轻松愉快的同时,他希望有她陪在身旁。
他的视线落向她手中的饮料,忍不住皱起眉头“你胃不好,不该喝酒的。”
“只是甜酒,无所谓。”她耸耸肩。
“酒就是酒”他伸手拿走她手中的玻璃杯,一口将里头的饮料喝个精光。
“你——”她愤怒地挑起眉。
“不该喝的东西就别碰。”他以胜利的眼神睨了她一眼,踉着随手招来美丽的空姐。
“这位小姐的身体不好,请不要给她任何刺激性饮料。”
他一面把杯子交给空姐,一面开代着。
“是的,我知道了。”空姐微笑地点头。
“想不到你这么关心我。”
待空姐离去,水湄冷笑地挖苦他。
关廷毅报以冷然的回敬“你如果经常故障,我的游戏岂不是少了许多乐趣?”
水湄自然明白他的意思,自从她胃病发作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
她愤愤地闭上嘴,懒得再和他争辩些什么。
直到下飞机前,两个人都没有再交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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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饭店服务生将他们两人送到所属的度假小屋后,关廷毅便匆匆离开,前去大厅和自己的朋友会合,只留下水湄一个人待在房间里。
她瞪大眼睛环顾四周雅致的陈设,最教人惊艳的却是小屋后院的天地,一座半弧型的游泳池就坐落在玻璃门前方,池壁雕砌着美丽的几何花纹,院子里则种满了色彩缤纷的花卉和高大的热带植物,向外延伸而去则是一片细白柔软的沙滩和清澈见底的海水。
为了讲求隐私,每一间度假小屋都有自己的独立范围,甚至包括后院的游泳池和沙滩,虽然地方隐密,工作人员却随传随到,不论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在自己的地方得到最完善的服务。在这里,一个晚上所费不赀,着实让那些有钱却没有空间的人趋之若骛。
她将在这个如梦幻的地方待上四天三夜。
仿佛受到催眠般,她的双腿不由自主地走向后院,让自己置身在碧海蓝天的美丽风华里。
一整个下午,她不是在游泳池里游泳,就是在海边戏水玩沙,享受这份得来不易的宁静,原本压抑不悦的情绪,全数消散在和煦的海风里。
她真的好开心,自从和关廷毅决裂之后,她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
夕阳将海水和沙滩染上了一层金黄,在海风的轻啸和浪涛的节奏里,她动手堆起一座沙堡,然后东挑两拨地为自己的杰作添加装饰。
这是属于她自己的城堡。
“你在做什么?”
关廷毅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呃,他回来了!
她的手僵在空中半晌,隔了会儿才恢复动作。
“我在堆沙。”她没有抬头,只是一个劲儿地做着自己的事。
他走过来在她身边坐下。
“很漂亮。”他称赞道:“你的手真巧。”
她看了沙堡一眼。
“喜欢就送给你。”不再多说什么,她转身就走。
他的出现让她只想离开,她不希望因为他而破坏了一个下午的好心情,这个男人现在只会羞辱她,找她麻烦,和他在一起,她一点安全感也没有。
“过来。”他及时抓住她的手,硬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你做什么?”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目睹她泳衣下那副玲戏有致的身段,他的身体积蓄着一股想要她的冲动。
“我要你。”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欲望,表达直接而赤o。
“可是我”她本能地想拒绝,却明白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
看她欲言又止和一脸不驯的倔强,他全然洞悉她的想法。
“我千里迢迢带你来这里,可不是让你来玩沙的。”笑声中,他已拉下她的泳衣肩带,让她的上半身在外。
“你——”
这个男人果然是破坏气氛的高手,刚才的好心情此刻全部消失殆尽,她不禁气恼地咬住下唇“想做什么就快点做,我肚子饿想吃饭了!”
“一个钟头后才吃饭,我们还有时间。”他的大手已覆上她的一只浑圆,正温柔地搓摸着。
她撇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自从被他占有的那天起,她就对“上床”这件事感到极度厌恶,没有一次不是在强迫中开始,疼痛中结束,她知道今天
也不会例外,待会儿他就会扯下她身上的羁绊,然后压着她狂猛地发泄自身的欲望。
他并不介意她的冷漠,大手依旧不断挑逗她胸前的丰满,当他修长的手指刻意在她的挺翘上画着圆圈时,她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他在做什么?
感觉到小肮下方逐渐窜升的火苗,她不安地扭了扭身体。
诱人的一路下移,经过纤细的肋骨和平坦的小肮,来到她身体最后的屏障前,他没有立刻登堂入室地侵犯她最私密的地带,只是轻巧地分开她的双腿,在她敏感的大腿内侧来回地抚弄摩挲,磨蹭流连。
她身体轻颤,喘息加遽,本能地企图合拢双腿阻止他的攻城掠地,被他粗壮的小腿硬生生架开。
“喜欢吗?”他低头在她耳边吹着热气,轻舔过她的耳窝。
“你你想做做什么?”身体里流窜着一股前所未有的灼热,她再也无法漠视他所带来的奇异感受,逐渐落入他编织的蛛网里。
“啊!”他一声轻笑,欣赏她无助陷落的模样。
他是个经验丰富的男人,既能带给她痛苦,也能带给她快乐。
“你并不爱我”她明白他有多恨她,向来只会拿她的身体作为发泄的工具,这两个字完全不适合他们俩。
“我喜欢你的身体”他绝不会泄露自己还在乎她这个恼人的事实。
“可是啊”突如其来的攻击,教她无法继续说下去。
避免令人头痛的追问,他磨人的大手立即转移到她羞人的部位,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压过她最敏感的三角点。
宛如触电般,她全身战栗了起来。
抵住她仅属于他一人的甜美,他持续地揉捻磨弄。
“唔呀”她的意识逐渐燃烧殆尽,只能倒在他的臂弯里喘息呻吟。
他的动作依旧猛悍,却意外地没有弄痛她。
为什么?
他怎地转了性,开始取悦起她?
望进她眼中的疑惑,他不禁抿住嘴角,沉默地抱起她。
b“去哪里?”依恋地偎进他的胸膛,她哺哺问道。
“你饿了不是?”他不再多说什么,跨步便往小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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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水湄躺在床上,神清气爽地伸着懒腰。
昨天晚上
一想起昨夜的放浪形骸,她的心头不由得充塞着害羞和窃喜。
晚饭后两人持续在海摊边热情缠绵,一次又一次地翻云覆雨,一次又一次地冲向高峰,她甚至无从记忆自己是如何昏睡过去。
脑海中回荡着自己求欢的疯狂,她的双手不禁住潮红的小脸。
“怎么了?”关廷毅淋浴完毕,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便从浴室里走出来。
“没、没什么”水湄低哺。
瞥见他的身影,红扑扑的小脸更形鲜红,她急忙穿起衣服遮掩自己的赤o。
说什么她都不愿让他知道自己还惦着昨晚的事。
关廷毅自身后抱住她,下巴抵住她的头顶。
“没事为什么脸红?”他故意问道。
经验丰富的他对女人的心思了若指掌。
虽然隔了条浴巾,她依然感觉得到他的硕大正来回摩挲着。
“不——”
水湄几乎是跳着逃开,她不希望自己看起来像个荡妇般,整天沉浸在肉欲之中无法自拔。
她退到门边,急急找着借口“先吃早餐好吗?医生交代我三餐时间要正常。”
“怎么,怕自己又故障无法享受我带来的快乐?”他的取笑带着讥刺,刮得她的耳膜又痛又痒。
她不甘示弱地反唇相稽“我故障对你也没好处是不是?”
闻言,关廷毅笑了。
那是一个会心的笑容。
他已经习惯和水湄之间的你来我往,这个女人从来就不让他好过,更不会教他无聊。
ww
或许是不希望她故障吧!水湄惊讶地发现,关廷毅第一次接受她的拒绝,换上衣服后立即带着她来到餐厅。
充满热带风情的餐厅就位在湛蓝的大海边,里头供应着丰盛的自助餐,琳琅满目的菜肴,让人眼花撩乱。
两个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位子坐下,正准备把吧台取餐时,突然有人拍了拍关廷毅的肩头。
“阿毅,好久不见!”一个肥胖的中年男子,正眯着笑眼和他打招呼。“老朱,是你!”关廷毅惊讶地回过头,连忙起身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这么巧,你也来这里度假?”
朱孝长是亚洲知名的军火商,暗翼盟向来是他主要的大客户之一,因此他一直和关廷毅维持相当良好的关系。
“可不是?”对方的眼睛却瞟上水湄的脸“这位小姐是”
有意无意地,关廷毅挡住他的视线“来来来,我先带你去认识一下这次同行的几个朋友,今天下午我们有一个球叙,有空你可以一起来参加。”
朱孝长是出
了名的好色,他不会给这个色鬼有机会觊觎他的水湄。
他一面拉着朱孝长往外走,一面转过头对水湄道:“你先用,我待会儿就回来!”
水湄愣了半晌,才起身胡乱拿了些面包和咖啡,一个人落寞地吃了起来。
显然地,关延毅不愿意她在朋友面前曝光,毕竟她现在连女朋友的资格都构不上,只是一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报复对象。
“哈罗!”正当胡思乱想之际,一个招呼声打破她的思绪。
她吃惊地抬起头,就看见一个俊俏的金发男子端了一杯饮料,笑眯眯地站在餐桌前凝视她。
眨动着湛蓝的双眼,男子的态度斯文而有礼“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他指了指水湄对面的位子。
“什么?”这个唐突的要求令她愣在当场,不喜欢和陌生人接触的她立刻赏他一个白眼。
男子却面带微笑又问了一次。
她看了一下四周,用手指了指隔壁的空位不客气地提醒道:“那边还有很多位子”
金发男子无奈地耸耸肩“所有靠窗的位子全都客满,只剩这里可以看到海景。”
她摇头冷然地拒绝“不行,我朋友待会儿就回来。”
不待水湄同意,他已经一坐下“没关系,等你朋友回来我再离开好了。”
“你——”想不到这个男人的脸皮这么厚。
“你好,我叫山姆。”他慢条斯理地自我介绍,跟着微笑询问道:“请问小姐的芳名是”
水湄皱起眉头不愿告诉他。
他笑了笑,井不介意“你先别告诉我,让我猜一猜。”
他一口气念了十多个英文名字。
水湄只是不住地摇头,就算他猜对了她也不打算点头承认。
“怎么?都不对吗?”见她不断摇头,他不禁叹了口气,跟着偏过头用研究的目光看着她“难道你叫女金刚还是大恐龙?”
说着说着,便槌胸顿足学着金刚嚎叫了一声。
看见他滑稽的模样,水湄有些忍俊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笑起来好漂亮。”他的目光充满了爱慕和欣赏。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不禁板起脸“你不是要看海?”
“我发现你比海好看多了。”他嘻嘻一笑。
“请你离开我的位子!”
蓦地,一道低沉的声音如闷雷般响起,关廷毅赫然已站在她身侧。
“你、你回来了”水湄转过头,顿时迎上他严厉的目光,心头不禁打了个突。
他闷哼一声,如同宣示主权般将双手搭上她的柔肩。
“这是我的位子,请你立刻离开。”瞪着对面的金发男子,他口气冷冽,目光充满了威胁之意。
“抱、抱歉!”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迫,这个叫山姆的男子立刻摸摸鼻子换了座位。
在他离去后,关廷毅立刻扯了水湄一把“还不走?”
她愣了愣“你还没吃早餐”
“吃什么早餐,好让你继续在这里招蜂引蝶吗?”他咬牙切齿地怒视着她。
“你不要诬赖我!”她拧起眉毛。
这个男人到底有什么毛病?为什么总是将一些子虚乌有的罪名挂在她头上?
“诬赖?”他冷笑道:“我离开不到几分钟,你就勾引其他男人和你同桌,我若离开久一点,你是不是打算让其他男人爬上你的床?”
“你——”她愤怒道:“关我什么事?是他自己跑来跟我说话的!”
“是吗?”除了冷笑,他还是冷笑。
她企图再做解释,关廷毅却不分青红皂白、拽着她的手走出餐厅。
“放开我,你弄痛我了!”手腕传来阵阵剧痛,她亟欲甩开手上的钳制,却怎么也挣脱不了。
待两人回到度假小屋里,关廷毅才狠狠甩开她的手。
“今天你一步都不许踏出去,乖乖给我待在房间里面壁思过。”他用手指着她的鼻子命令道。
想起她背着自己和别人调笑,他就不禁满腔妒火。
“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揉着红肿的手腕,她冷笑“怎么,吃醋了?想不到你这么爱我”
“你说什么?”他全身紧绷,充满警戒地看着她。
这个小女人,难道她已经看穿他的心思?
水湄冷然不语,教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他陡然托起她的下巴,用冷酷得近乎无情的口气道:“你给我听清楚”他刻意加重手指的力道,满意地看着她眼中的瑟缩“别以为我带你来这里,我们之间的关系就会有所改变,对我来说,你只是我众多女人当中的一个,而且是最低贱的一个”
说什么他都不能教这个女人看出他的真心,让她暗中笑他傻瓜。
水湄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眼眸中满含着受伤的凄楚。
“吃醋?”他冷冷道:“别太抬举你自己,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话一说完,他便甩开她的小脸走了出去。
水湄双眼空洞地望着前方,一颗心不由自主地发冷。
她何必难过?
两人之间的关系早已成了定局,他只不过再次重申罢了!
既然如此,她的心为何还那么痛?
和风徐徐,绿草茵茵。
关廷毅和一班朋友正在高尔夫球场上进行球叙,至于水湄则被勒令站在一旁当球赛的观众。
其实她一点都不想参加这场球叙,一来她不会打高尔夫球,满天飞舞的小白球对她并没有吸引力,二来她不喜欢和陌生人相处,如果可以她情愿待在小屋里享受宁静的时光,但关廷毅却违反她的意愿,硬是把她架到球场上来。
他的理由十分简单,那就是跟她唱反调,她想做的事他不让她做,她不想做的事他偏要勉强她做。
如同行尸走肉般,在球场上她随着大伙儿的脚步移动。
或许是出于同情吧!一个十五、六岁满脸雀斑的小八弟主动过来陪她说话,告知她一些球场辨则,顺便教她认识每支球杆的功能,只希望她不会觉得太闷、太无聊。
打球之余,关廷毅的目光几乎不曾离开过水湄身上。
原本他并不打算带水湄参加这场球叙,只不过殷鉴未远,有了早上的教训,他还是决定将她看紧一点,所谓唱反调是假,怕她乘机出去招蜂引蝶才是真。
“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受到邀请的朱孝长也到场参一脚,就和关廷毅一样,他的目光也不停地绕着水湄打转。
这个冷冰冰的小女人很对他的胃口,有一张清丽绝俗的脸蛋不说,光是那一头缎子般的长发就十足勾起他的兴趣,恨不能立刻伸手摸一摸,体会其中的丝滑触感。
“不是。”关廷毅当然否认。
“既然这样”朱孝长半开玩笑地道:“那能不能借我一个晚上?明天就还给你如何?”
女人之于他只是玩物,他向来不介意把女人借给朋友,甚至让给朋友,只要这个朋友有利用价值。
“你说什么?”关廷毅倏地转头,投以杀人般的目光。
“没、没什么”被他这么一瞪,朱孝长如同吞了一颗大鸡蛋被噎着,险些说不出话。
此时正在和杆弟聊天的水湄,隐约听到两人之间的谈话,纤细的身体不由得一阵僵硬。
他该不会
水湄的反应并没有逃过关廷毅的双眼。
“你想借一个晚上?”凝视她僵直的背影,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如何?”本已不敢妄想的朱孝长,听他主动提起,不禁重新燃起希望。
“那有什么问题?”关廷毅轻笑道:“不过是个女人”
他的音量不大不小,刚好足以传进水湄的耳朵。
她呆立当场,耳中不断嗡嗡作响,杆弟口沫横飞的说明她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袋中全然是关廷毅无情的话语。
不过是个女人
听起来她好像是某种卑贱的东西,可以任人使用、任人践踏。
他是当真的吗?当真要把她送给这个像猪一样的男人蹂躏?或者只是朋友之间的应酬话?
“那什么时候”朱孝长涎着脸、正打算做进一步安排,却刚好轮到关廷毅开球。
“阿毅,到你了!”其他朋友在一旁催促着。
“再说吧!”关廷毅回了他一句,便拿着球杆往开球处走去。
他站稳脚步,双眼紧盯着小白球,眼角余光瞥见水湄苍白的容颜。
闷哼一声,他扭腰挥杆击出小白球。
球瞬间飞了出去,却没有落在果岭上,竟然掉进旁边的水塘里。
围观的朋友眼镜碎了一地,呼声在球场里此起彼落。
“天哪,阿毅!”
“你吃错药了?”
“哇,天才今天秀逗了!”
以关廷毅的球来说至少能够平标准杆,把球打进水塘的壮举可说是绝无仅有,难怪其他人都看傻了眼。
“他是故意的,想借机请我们吃饭?”
众人顿时轰笑出声。
球叙最后表现最差的人必须请客,一直是他们之间的老规矩,从未落在关廷毅的身上,看来这回是难逃请客的命运。
“所谓风水轮流转,偶尔请朋友吃吃饭也是应该的。”他耸耸肩自我解嘲,应和着朋友的取笑。
他的神情一派轻松,朋友们谁也看不出他内心的恼怒。
这个该死的女人!
他的目光情不自禁又瞟向水湄纤细的身影,他的失手和这个女人有绝对的关系,他完全无法排除她对自己的影响力。
不过这将会是他永远的秘密,就算他关廷毅是呆子,也绝不能表现出呆子的模样,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这个女人再次探知他的心意,暴露他依然在意她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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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球场到餐厅,水湄一直坐立难安。
虽然关廷毅和朱孝长未曾再就她的
问题进行讨论,可是她就是惴惴不安、无法安心。
他应该只是随便说说不会当真才对,今天早上光是见她和其他男人说话就已经气成那样,怎么可能真的把她借给其他男人?
不会的,应该不会的。
她频频安慰自己。
那有什么问题?不过是个女人
可是他那种轻蔑无所谓的口气,却令她感到惶恐,完全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尤其是朱孝长那一双包迷迷的贼眼不断在她身上打转,只差没有伸手摸来,关廷毅却毫无反应,依然和朋友谈笑自若;这么一来,她就更加没把握自己是不是会被当成点心送到对面那头肥猪的嘴里。
要是他真的那么做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脸色发白,胃部一阵一阵地抽痛。
如果他真的要这么做,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就算她有一百个不愿意,他还是可以绑着她将她扔到肥猪的怀里任人玩弄。
怎么办?
瞪着眼前一盘盘的美味佳肴,她是一点胃口也没有,而且直感到恶心反胃。
要是被那头猪压在身下又亲又舔,甚至
“呕呕”想到这里,她忍不住掩着嘴干呕。
“你怎么了?”关廷毅好不容易才注意到她的状况。
对她的漠视当然只是表面的伪装,暗地里他不断留心她的一举一动。目睹她脸色苍白,只夹了几口菜便放下筷子,他就知道自己下午的那番话已经起了作用。
“没、没什么”她恨恨地瞪着他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你是不是要把我借给姓朱的一晚?
这种话她实在问不出口,而且说不定他已经忘了这回事,她又何必主动提醒他?
“没事就好。”见她伸手压着胃,他难免有些担心,不过戏演到一半,他可得把整出戏唱完才行。
很快的,这个小女人就会体验到他关廷毅有多么的不在乎她!
水湄勉强撑着,直到大伙儿吃完饭解散,她才随关廷毅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都这么晚了,应该没事了吧?
她暗暗揣测。<b测。 < p> 无论在席间或是解散后,关廷毅和朱孝长都不曾私下交谈便各自回房,完全没有后续动作。
是她多心了吧!
直到此刻,她总算松了口气。
她带着舒缓的心情到浴室洗了个澡,可是当她愉快地走出浴室时,却发现恐怖的恶梦正等着她。
“洗好澡了?”关廷毅站在门口堵住她的去路“不错,看起来秀色可餐、美味可口。”
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
水湄警戎地望着他,才刚放下的一颗心,此刻又提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