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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跪到指定位置(1 / 2)

工作人员离开后,小雾看着那人的背影,微微垂眸。

没有再多问。

她是泥泞地里的人,学到的只有取悦和伺候两件事,没有“试探”“质询”这第三件。

小雾心知肚明,是她僭越。

她拿着房卡,乘坐电梯,直达顶层。

电梯门口等着两位服务人员,拿着几张纸。

“裴先生喜欢棕色或者白色的浴袍。”

“他喜欢柔软听话的身边人,却不希望身边人化浓妆。”

“哦,还有,他需要身边人能喝点酒。”

……

购物清单一样长的注意事项,服务人员足足念了10分钟,最后才躬身,捧着换洗衣物和器具,送到她面前。

“祝你顺利。”

小雾点头。

她把自己全部收拾好,掏出房卡,刷开门。

感应灯尽数亮起。

昏黄色接天连映,游鱼般铺漫整个房间,酒柜区域液体惺忪。

这里就是小雾听说过,却从来没有进入过的顶层房间。

学姐告诉她,里面折磨人的东西应有尽有,全部为一次性的;浴室中别有洞天,连着纯天然温泉浴池、无边海景和大大小小的“人体工学”情趣浴缸。

纯欣赏有之,水乳交融亦有之。

怎么看,都是个神仙地方。

小雾狠狠摇头,撇掉脑海中不该有的想法,捏着自己烫热的耳垂,来回揉搓,披着层透明浴袍,低头跪等。

临近10点,门卡“滴”的一声。

她膝行两步,凑到门边,拉开门。

还是昨天那位裴先生。

刚从公共浴池出来,身上慵懒地披着件黑色浴袍,领口深敞,肌肉纹理遒劲清晰,隐于腰线;黑发半湿半干,尾端沾着水珠。

剔透,将悬未悬。

“嘀嗒”。

砸上腰线。

圆形深痕,从粘稠中心区域缓慢扩散,洇至裸肌,在引人遐想的位置驻足徘徊。

小雾目光僵直,怔忪片刻才反应过来,急匆匆起身,去拿吹风机。

裴译忱看都不看跪在旁边的她,仿佛脚底下是只野猫野狗,兀自开灯,高大的身躯窝进沙发,单手拄颊,从手机中调出来一份文件。

小雾硬着头皮,靠近他。

“裴先生,我帮您吹干头发。”

跟他说话,她紧张得要命,嗓音软颤。

裴译忱慵懒应声。

“嗯。”

小雾打开吹风机。

温烫小风从长筒中争前恐后地鼓出来,一面燥热,一面湿凉,柑橘雪凇的味道清洌袅袅,鼓胀地钻入鼻息,充斥整个胸腔,不会让人方寸大乱,也没办法心如止水。

她伸手,拨弄蓬硬的黑发,碰触到男人清晰的面部轮廓,一时心思黏稠,没抬手。

下一刻,朗硬指骨抵住她的手腕,扣着,掰到一边。

裴译忱乌沉地眯起眼睛。

“你在干什么?”

嗓音磁沉,仿佛是记重锤,敲到她的心口。

“先……先生。”

骤然被抓包,小雾神情慌乱,脑海中闪过无数说辞,男人却不理她,松手,面无表情。

“跪到旁边去。”

“让你起来你再起来。”

小雾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吹风机嗡嗡作响,“裴先生……”

裴译忱放下手机,漫不经心眄视她,“怎么,岛里没有人教你规矩?”

有。

首要规矩是以主人意志为行动准则。

小雾关掉吹风机。

身体僵硬地、缓慢地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到裴译忱指定位置——他的腿边。

像岛内所有没有灵魂的乖巧玩物那样,去到了她应在的讨巧位置。

腰板挺直,视线却收着,一丝一毫不敢上抬。

盯着男人从容翘起的腿。

冷白脚踝裸露在外,连着脚背凸浮的青筋。

小雾发怔、发愣。

喉咙口绵绵干热。

男人兀自倚靠在沙发边,点起一支细烟,在缭绕的烟雾中给助理发英文消息,一心多用,提点无数大事,唯独将她冷漠晾置。

不像有些眼色浓重的客人。

觊觎她,惦记她,最好费点小心思就能得到她。

时间缓淌,静水流深。

小雾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腿脚发麻,小心翼翼地掀掀眼皮,觉得男人没有在看她,便稍微挪动腿脚,腰也塌软懈怠下来,想要偷偷摸摸耍个懒,却恰好撞上男人瞥扫过来的神色。

面上微僵。

很快在脸上排满讨好的笑意。

“先生,您需要喝点什么吗。”

这一次,裴译忱彻底处理完手上的事,起身,居高临下地瞥看她,半晌,寡淡地问,“你来这里几年了。”

“今年是第二年。”

裴译忱眯着眼睛,比宴会厅中的样子随意地多,漫不经心地问,“没有人碰过你?”

小雾猝然抬头,看他。

脸上蒙上点红晕,连连摇头。

“没……没有,我是第一次挂牌。”

裴译忱重新坐回沙发,神情不明,“连中意的人都没有?”

她低头,声音小得像嗡鸣,“我不配有中意的人。”

何况,她一直在等他。

最后这句话,小雾咽回到肚子中,一句也不敢多说,面上泛热。

裴译忱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似乎对她的说辞也不太关心,慵懒后靠,是最矜贵的生物,说出最冷漠的话。

“我不相信你。”

他说,“我需要验货。”

简单的两个字眼,给了她一个身份。

货物。

小雾的身体摇摇欲坠,面色骤然煞白,手指紧搅在一起,每根指骨都隐约泛白。

“裴……裴先生要怎么验呢。”

裴译忱淡淡地指了个地方。

“脱衣服。”

她也转头。

茶几。

上面放着年代久远的青花瓷茶壶和几个样子别致的茶杯。

一时间,小雾没有动。

看着裴译忱起身,从房间内的小抽屉中拿出来白色一次性手套。

漫不经心地戴上。

转身淡瞥她。

她低头,缓步走过去,开始用颤抖的手指解开自己的衣扣。

透明长衫,素色胸衣,随着手指的动作,冰凉的潮气涌上身,嫩白皮肤接触到寒凉的空气,隐隐打起寒战。

衣物掉落在地面上,她用手臂遮挡住胸口的位置,转过身。

颤声问,“这样可以吗?”

裴译忱扫一眼被她用手臂遮挡住的胸口。

胸型不算饱满,但是挺拔,白花花的乳肉晾在空气中,被压成一个润圆的弧度,完全能够贴合裴译忱的手型,手臂底下乳头粉粉嫩嫩的,稍一刺激,就会挺立,像一朵即将绽放的玫瑰花苞,颤颤在空中摆荡,清纯而又隐晦。

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不紧不慢地提醒她,“还有下面,用手掰开腿。”

“验货”算是岛内女人挂牌出售的必经流程之一,走或者不走,全看金主本身。

小雾听说过,有准备,但被面对面提出这个问题时,还是有难堪。

甚至有些胆怯。

步步后退,腰窝撞到茶几边缘,酸疼感顿时袭来,胀涩的湿润缩入眼窝,她微微眨眼。

裴译忱还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模样,环胸抱臂,略带玩味地淡瞥她。

灯光打在他睫扉上缘,落下一片乌青的影子。

声音低沉,“你还有后悔的机会。”

小雾猛一狠心,小拇指勾住腰间锁扣,扯下最后那层薄白棉布。

眼眸低着,不敢抬头看他,大腿也夹紧,两条笔直的筷子腿贴合成一个,坐上茶几,像他说的那样,用双手扒开自己的膝盖,露出腿心那处粉嫩的小花苞。

此刻花苞闭着,粉嫩地沾着点水光。

她别开头,磕磕绊绊地说,“我不会后悔。”

裴译忱走到她面前,按住她白皙的大腿,用手掌心比了下形状,再用戴着手套的手探到幽嫩的洞口,挤上润滑液。

没有摩挲,也没有细腻的扩张,直接往内深入。

探进一个指节。

小雾小声唔咛。

一手撑扶桌面,另外一只手慌张地搭在男人腕骨,温热的指腹压覆手腕,不让他动。

身体往后挪蹭,摇头。

她是尚未离岛的羔羊,学到最多的是理论,就算体内进东西,也是细软一根,点到为止。

男人的一根手指,像是一柄圆刃。

缓慢挤入那个狭小的穴口,撑胀开她的私处。

她面红耳赤,脚趾也蜷缩。

裴译忱抬眸,不紧不慢地瞥她一眼。

语气冷淡,“张腿。”

像是被加了慢动作,她悻悻地抽回自己的手,缩到腿边,握紧膝盖骨,把自己掰成最羞耻的样子。

心中忐忑狂跳。

下一刻,男人戴着白色橡胶手套,更进一步,深入到紧致温热的甬道内,用指腹处的颗粒摩挲穴口边缘,探入、抽出,再反复扣弄,一寸寸确认她小穴的情况。

她下意识惊呼,私处被指腹这样摩挲,火烧火燎的感觉翻涌着往上爬,让她连连摇头,声线细得发颤,“可……可以了吗?”

裴译忱用手指在湿润的柔软地反复摩挲,抚弄内里一处凸嫩的褶皱,问得漫不经心,“入岛一年就学会了跳舞?”

小雾仿佛已然置身于浪潮中,起起伏伏,眼眶泛红湿润,小声回答,“有肌肉记忆。”

他意味不明地勾唇,淡淡低笑,“身体柔韧度不错。”

这样说,手下却丝毫没有放过她。

手指撑开她过于紧致的阴道,来回研磨内里的敏感处,令她仿佛陷于热潮,起起伏伏地飘,原本精致瓷白的小脸上升起了火烧云,片片糯红,蔓延到耳根。

粉细的下唇张着,难以抑制地溢出些哼咛。

“还……还没好吗?”

与她相比,裴译忱孑然冷漠。

公式化一般来回挑弄,碰触到边缘处某个明显的隔膜。

小雾身体骤僵。

很快他又利落抽出手指,眼睛微眯。

低头睨她,嘲弄道,“一根手指就能让你叫成这样?”

“我……”

她轻咬下唇,又低头不语。

只是下一刻,听见来自男人冷淡的命令。

“跪上去,掰开臀缝。”

小雾没有动。

迟疑片刻,慢吞吞起身,在男人不动声色的目光中转了个方向。

上半身紧贴冰凉桌面,屁股白嫩圆翘,撅向男人,纤长的手指顺着腰部往下抚摸,一手掰开一瓣,露出内里褶皱的小菊花。

真的变成了一条狗,跪趴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的摇着屁股,而男人只衣未解,碰触她也隔着白色手套。

裴译忱面无表情,单手按住她的腰窝,伸出食指,一寸寸地撑开后穴褶皱,往内插。

不像阴道,后穴没有润滑。

被插入异物的触感火辣辣的,席卷她的脑海,小雾的脸色胀得通红,身体开始颤抖,下意识往前爬,想要躲避男人缓慢抽插的手指。

屁股上被拍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

裴译忱神情漠然,“别动。”

她真的不敢动。

后穴压力陡然增大,闭合的褶皱被撑开一个圆洞洞的小口,男人修长的手指陷入其内,一根,两根,狠狠往内,直到整根手指都没入其中。

她紧咬下唇,额角隐隐有青筋紧绷,发出细小的唔咛。

“真紧,确实还是雏。”

裴译忱低笑一声,抽出手指,也松开了按住她腰的手,摘掉手套,随手扔进了旁边垃圾箱。

看都不看一眼。

她却没有转过身,始终背对裴译忱,肩头隐隐颤抖。

泪花星子串珠一样往下落,在嫩白脸颊上留下两道湿润痕迹,无声无息砸在桌面上,融成一滩。

哭了。

尊严、人格都在此刻化成一纸空文,揉泡进冰凉潮气,随着他踏入这个房间开始腐朽。

裴译忱下颌微微绷紧,抓住她脑后头发,扳过来。

漫不经心淡瞥她这张漂亮的小脸。

眼眶泛红,小声啜泣,不断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淅淅沥沥落个不停。

他轻哂,对美人啜泣的样子无动于衷,甚至眯起眼睛捏起她的下颌。

慢条斯理告诉她,“这点程度就哭成这样,以后你的小穴里面可要天天塞满东西。”

小雾啜泣到打嗝,说话一顿一顿,“我……我哭我的,您塞您的。”

裴译忱低笑。

放开擒住她的手,起身,轻瞥赤裸而狼狈的人。

居高临下。

“不止会塞满东西。”

他淡淡地说,“还会每日敲打这具身体。”

小雾哭得更厉害了一点。

他却不理。

“从今天起,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起来。”

“不让你穿衣服,不论多少人看到你都不能穿。”

“听明白了吗?”

她泪眼朦胧,视线已然看不分明,却还是小声答应。

“我……我以后都听先生的。”

裴译忱打断她。

“不是先生。”

她仰头看他。

“喊主人。”

身体僵硬片刻。

最终还是妥协,衣服也没有在第一时间穿上,而是缓慢地跪在他面前,膝盖碰触冰凉的地面,哽咽中带着鼻音,嗓音沙哑。

“主……主人。”

也是在这时候,裴译忱的手机响起来。

他扫一眼,接起来。

那头大抵是个女人,上来酥酥麻麻地抱怨些什么,他有一搭没有一搭地听,整个人慵懒靠进沙发中,“嗯,快了。”

挂断电话后,他随手披上件外套,往外走。

走到小雾眼前,带起一阵风。

她抬眼,像是意识到什么,抓住他的裤腿,“您今天晚上不在这里吗?”

手指攥紧,嗓音带颤。

两道清浅的泪痕挂在嫩瓷的脸上,悬坠尾端,比手腕上的珍珠串还要晶莹剔透。

任谁看到都会觉得这是一张我见犹怜的脸。

五官精致,像雕画师一笔一刀刻出来的,多一分冗余,少一分平淡,此刻眉头微蹙,粉嫩的唇珠抿在一起,杏仁大的眸子里

水汽氤氲,自下往上坚定地抬着,还浸着暧昧、不舍和诸多更为复杂的情绪。

裴译忱没有立刻走。

他的视线缓慢扫过这张精致的小脸,又转而往下,瞥到她抓住裤腿的手。

不大,却抓得紧,青白血管绷浮在表皮,不像是逢场作戏,倒像是真的不想让他走,唇瓣开开闭闭,急切地跟他讲道理。

“您要去其他人那里吗?”

“她们能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

裴译忱低笑。

俯身,漆黑瞳仁与她平视,漫不经心地按住她的手背,逐一掰开她柔软的手指,慢条斯理,不近人情,“你们都能做到,选择权才在我这里,不是吗。”

小雾却连连摇头。

“她们做不到的,我也能做到。”

裴译忱不知道,她是岛内最优秀的学生。

为了印证自己的话,她膝行两步,凑到他面前,柔软却灵巧的手指往上攀附,兀自碰触沉睡中依旧挺拔的巨大。

轻而慢,左右打着转,进而整张脸贴上去,润泽的唇瓣隔着黑绒,缓慢亲吻。

撩拨意味明显,却不携带一丝媚色,眼眸里水波莹莹,清澈见底。

是最清纯的蛊惑者。

只剩原始渴求,潺潺浓烈。

裴译忱动也不动,情绪不明,捏住她的下颌,抬起来,借由俯身的姿势靠近她。

热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垂。

“小雾。”

他说:“我不需要自作主张的人。”

小雾脸上泛红。

热的,燥的,也是被裴译忱这句话凶的。

绵绵痒意沁上心头,连眼角都不免染上润红,湿漉漉。

进屋前,引导员给了她一杯搀了东西的红酒,提醒她务必喝完,还给了个她无法拒绝的理由——留不住人,她会被送入二级市场。

只是她没想到,这是副慢性药,等人的时候不发作,验货的时候亦不发作,偏在人要走的时候开始发作,从心口上灼灼起烧,热潮般一波又一波,反复冲刷灵魂高地。

小雾身上没有什么蔽体之物,层层薄汗悬挂其上,连手心中也密密麻麻地覆了一层,她攥紧男人的手,润白天鹅颈仰起,摆出漂亮的弧度,青筋也随之紧绷浮凸。

就这样仰望他。

眼眶红着,水汽氤氲成雾。

“先生……”

“您认了我,难道不是想要我。”

她自成逻辑,被闷潮般的欲望折磨得不轻,柔软地靠近房间内唯一救赎。

若是寻常人,被这样的美人轻软撩拨,早就缴械投降,可惜裴译忱不是一般人,他无波无澜,只是掀掀眼皮,不冷不热地睨着她,没有流露出多少对她感兴趣的样子。

反而低笑,漫不经心地揭穿她。

“你倒会揣摩。”

“我认下的人不止一个,你怎么就知道,今晚就非你不可。”

小雾闻言怔了怔,又是狠狠地喘着气,眨去眼中的水汽,还在做最后的挣扎,“主人,能不能不要走,我……我好像……”

裴译忱却没有太多耐心。

兀自起身,居高临下,“这房间留给你,明天中午1点飞,我的助理会来接你。”

他走了,房间门一开一闭。

留下一阵才吹不足两个小时的小温风。

和温风下赤裸瘫跪的她。

门外有人在等。

黑钻璀璨鱼尾裙,红唇,女士细烟,塌靠墙边。

正是白天小雾见到的冯小姐。

她见到房间门被打开,捻熄烟头,送上一份文件和一根烟。

“我还以为您很喜欢她。”

“至少会同她共度良宵。”

裴译忱从冯芮琪接过烟,不紧不慢叼在嘴里,“听起来醋劲不小。”

冯芮琪柔柔一笑,俏言俏语,“没有酸意,怎么能算女人对男人的直觉。”

一同等在门口的还有两位助理,年轻,24小时随时待命。

左边这位恭敬地递火,帮接文件;右边那位拉着小型推杆箱,平和请示。

“先生,需要我送进房间中吗?”

裴译忱挥挥手,慵懒而矜贵,“明天早晨派人走手续。”

从助理手中接过水杯,慢慢喝,温水淌过喉咙,细小的“咕嘟”声忽略不计。

不似门内水声阵阵,昏沉的湿气铺天盖地。

小雾未着寸缕,缩在冷水里,时而发颤,时而胀热。

药效是瞬时递增的。

身上起了一层热汗,湿湿黏黏,头脑昏沉发晕,想要靠近人、被抚摸、被狠入的欲望疯狂地敲打她的理智。

很热,很痒。

脸色酡红,像是发着高烧。

冷水也降不下去,冰火两重天。

要是那位裴先生留下来就好了。

她恍惚地想着,这种时候了,原来第一时

间惦记的还是裴译忱那张线条清晰的脸。

脑海中反复闪着引导员最后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药物都留不住的「主人」,不会对你怜惜几分。”

浑浑噩噩间,小雾听见了敲门声。

一声。

两声。

礼貌而规律。

她狠咬手指,借由痛感压抑颤抖的声线,“主人?”

门口的人声音骤顿。

“我不是裴先生,我叫江恒,裴先生的助理,他让我来给你送东西。”

说话间,小雾身上翻起了热浪。

她生怕自己控制不住,不断往身上浇水,然而门外的人浑然不知,小心翼翼地猜测状况。

“你……很难受吗?”

“我这里有缓解冲剂,已经给你泡好了,就放在门口,等我出去了你可以喝一点。”

小雾快要说不出来话,手指不断摸向自己的下体,借由水势胡乱揉弄,压抑到呜咽,“裴先生,还会回来吗。”

门口的人沉默片刻,“他今天晚上会住其他房间。”

“是……是吗。”

她明知故问,沉暗的心思与敏感的身体同住天堂地狱,急促喘息,“江助理,你走吧,我……没事。”

她不是人类,一贯能忍,就算被药物折磨整宿,也能心甘情愿。

毕竟折磨她的是裴译忱。

那位被“原身”深深爱慕,无比惦念的裴译忱。

小雾在他面前说了谎。

她不仅知道“原身”是谁,还会缓慢继承“原身”的记忆和情感。

从苏醒那一刻起便心如明镜,她一定要成为他的身边人。

这是“原身”的最终念想,也是她诞生的最初希望。

江助理泡的冲剂有些作用。

不能让热意完全消退,却足以缓解症状。

小雾从冷水中起身,披上长白色浴巾,离开水汽氤氲的淋浴间。

头发湿淋淋地垂着,随着走路胡乱滴水,她不管,反而步履轻盈,在房间内转一圈。

管沁说,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进入顶层房间,有些“羔羊”从上岛到离岛,都没有机会试住一次。

披上层薄衫,靠在露台栏杆前,鼎沸的灯火映入眼帘,涨退的潮声囿于远夜,星桥璀璨,软红十丈。

她却无心欣赏。

随便拍了几张图,给管沁发过去。

附文:你要的夜景

对面回得很快。

——不好好享受春宵?

春宵。

她沉默。

准备在输入框中写些什么。

手指骤顿,摇摇头,苦笑。

没有再回复。

回到房间中容纳双人绰绰有余的大床上,在热意中辗转难眠,直到听到远方的海上传来钟响。

余音缭缭。

孤零零的夜晚一觉天明。

第二天早晨房间门被敲响的时候,小雾已经收拾好了。

她执行力强,从不贪睡,时间计算准,带着薄淡妆容小口吃东西,头脑依旧昏沉。

听见声音,慢悠悠起身,打开门。

门口站在江助理。

拎着行李箱,在等她。

“不用着急,”他说,“中午1点的航班,12点走也来得及。”

小雾有些意外,堵在门口,没让地。

听他问,“是不是还需要收拾其他东西?”

她摇头,风轻云淡,嗓音微哑。

“我不需要收拾什么。”

岛内“羔羊”都是无根之水,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身无长物,一纸手续就能被带离,往后便是磋磨的开始。

昨天晚上隔着一扇门,她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现在真人站在她面前,才意识到。

原来连个身边人都生的这么高大。

不仅高大,还温和。

有条不紊地告诉她,在办离岛手续之前,她更需要一杯温水和一片感冒药。

“我没事。”

江助理寸步不让,“裴先生不会放一个病秧子在身边。”

知道该说什么话、她的七寸在哪里。

小雾捧着他倒过来的温水,一边喝着感冒冲剂,一边用莹亮的眸子打量他,直到他叹息一声。

“你好像有疑问。”

小雾点头,放下杯子,直视他。

【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你。】

这句话在脑海中过了一圈,还是没能被说出口,她整理思路,问了一个更想知道的问题。

“裴先生他,对其他私奴也这么好吗?”

好到把自己的贴身助理拨下来送药办手续。

江助理听懂了她的话中话,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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