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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窒息/咬喉结/内S(1 / 2)

“我要再插一根手指进去。”

戚见山抚摸着男孩的后背,从上到下,堪称温柔。

“别再害怕了。”,他又多补充了一句。

楚知乐又把男人的脖子抱得更紧了一点,“叔叔,我还能再咬你吗?”

他说话的时候微微张开了嘴唇,用牙齿在戚见山的脖子上细细啃咬。

这个动作几乎称得上冒犯。

戚见山微不可查地皱了一下眉头,但是楚知乐的眼里还含着欲落未落的眼泪,像是幼兽一样可怜。

他微微抬头,把最脆弱的喉结直接暴露在了男孩面前。

楚知乐不解,歪头看了他一眼。

“不咬了?”

戚见山的声音很低,相比无可奈何,更多是一种坦然的纵容。

他对楚知乐的情绪很复杂,有些难以归类的未知情感,但除此之外,他能明确感受到的,是一种不忍心。

这对他来说甚至比爱更陌生。

“要咬的。”

楚知乐笑了一下,扯动了嘴角,反而使眼眶里的泪水顺势掉了下来。

他更紧地搂住戚见山的脖子,让身体里的手指出来了一点。然后附上了男人的喉结,没有咬,只是小口小口舔着,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具。

戚见山极力克制着一些暴虐的念头,这样把身体最脆弱的地方供人舔舐,似乎是在无形让渡一些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毫不怀疑,倘若现在他面前的人不是楚知乐,哪怕鸡巴还插在对方的屁股里,他都会毫不留情拧下那个人的脑袋。

“玩够了吗?”

男人似乎没了耐心,直接把他从自己身上抬起来一点,然后将方才的手指又狠狠捅了进去,顺带又插进去了一根。

楚知乐立刻软了腰,颤颤巍巍地求他轻一点。

戚见山的额头都憋出了青筋,他开始觉得今晚和男孩做爱没准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太麻烦了。

但是下身硬得像铁一样的阴茎却在违背主人的意志,深红肿胀的龟头上正不时流出清液,顺着缠绕的筋脉蜿蜒而下,看起来视觉冲击力极强。

男人伸手握住了楚知乐的眼睛,然后抬起他的屁股,直接把鸡巴插了进去。

眼不见为净。

粗壮的巨物破开肠道的感觉过于恐怖,楚知乐只觉得下半身被一个滚烫的硬物直接劈开了。男人的性器实在太大了,又因为勃起了太久,已经到了一个可怕的硬度。

楚知乐实在无法忍受,几乎立时爆发出了哭腔。

戚见山只觉得自己的掌心瞬间就被濡湿了,他听着楚知乐实在堪称凄惨的痛呼,开始后悔没有在一开始把他的嘴巴也堵住。

他刚想这么做,男孩瞬间就把他从腰间移开的手握住了。

“叔叔,抱着我,不许把手拿开。”

楚知乐说话的时候还在哭,导致一句话断断续续。

戚见山听着,觉得好笑。但他最终还是没有把手放开,顺便把捂着楚知乐眼睛的那只手也松开了。

从单手改为双手,把男孩整个搂在了怀里,然后顺势往上重重一顶。

这场性爱的前戏做的极好,肠肉已经被充分软化扩张开了,戚见山只觉得自己的性器埋进了一个温暖紧致的腔体,周围的嫩肉都像是有了呼吸,正一张一合着吸着他鸡巴上的每一根神经。

戚见山做爱的方式远称不上温柔,每一次抽插都是全根抽出,再重重插入。楚知乐被他的阴茎牢牢地钉着,甚至连片刻喘息的机会也没有。

“小孩,身材真不错。”

戚见山就着插入的姿势,把男孩抱起,然后扔到了穿上。

这个姿势让他能更清楚看清楚知乐现在的状态。

男孩蜜糖一样光滑紧致的皮肤布满了深浅不一的指痕,顺着饱满的胸肌一路向下。

楚知乐的乳头很小,虽然没被人碰过,但已经天赋异禀地立了起来。

戚见山又一次重重地顶入,然后用粗糙的手指用力按压了一下那个突起的小点。男孩的身子突然像被电击一样倏地弹起,弓起了一个不自然的弧度。

“啊叔叔,再摸摸我。”

楚知乐茫然地伸出手,不知道想要抓住些什么。

戚见山没有选择握住男孩的手,而是牢牢钳住了他的手腕。

“再说一次,想让我摸什么?”

戚见山用龟头一下一下磨着骚心,时不时撞击几下,但更多是玩弄似的摩擦。

楚知乐在这样充满技巧的顶弄下几乎毫无招架之力,只能字不成句地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这种被吊到半空,但始终不得解放的快感几乎是一种酷刑。

“叔叔,我求求你。”

戚见山轻笑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握住了男孩的脖颈,然后微微施力。

楚知乐立刻感到了一股危险的窒息,但是在男人绝对力量的压制下,他甚至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他的脸憋得通红,几乎已经不能呼吸。

他想求救,可是唯一能救他的人似乎已经沉浸在了这种掌控的快感里。

身下最敏感的地方被戚见山用硕大的阴茎反复撞击,可怖的窒息感也如潮涌般袭来,他却在这种两面夹击的感官刺激中射了。

甚至有几滴精液喷到了戚见山的脸上,但是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只是饶有兴致地欣赏男孩难以自控的颤抖和抽搐。

他在楚知乐几乎真的要停止呼吸的前一秒松开了他的脖子。

男孩剧烈的咳嗽了起来,缓了一分钟才堪堪能开头说话:

“叔叔,我已经死了吗?”,楚知乐问道,眼睛是一片空茫。

戚见山的阴茎还埋在他的体内,丝毫没有要射的痕迹,但是顶撞的力度却逐渐慢了下来,转变成了反复的撩拨。

楚知乐刚刚高潮,此时的任何一点触碰都被放大了无数倍。

他好像失去五感和意识,只是变成了一个供男人取乐的性爱容器。穴口被撑开成了一个小小的肉洞,周围的肠肉都呈现出了不自然的熟红色,水声随着撞击力度的加强而逐渐清晰。

“小孩,你怎么能流这么多的水,尿了吗?”

楚知乐已经糊涂了,他完全忘了男人不可能靠那个地方撒尿,只是哭喘着道歉,说自己不该尿出来。

戚见山又笑了,他低头在楚知乐的唇上轻点了一下,“乖孩子。”,然后把精液全部射进了男孩的肠道深处。

他没问楚知乐要没要内射,就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

楚知乐似乎被烫了一下,浑身又剧烈抖动了起来。

“叔叔,我死掉了吗?”,他又问了一遍。

“没有。”,戚见山轻飘飘地说。他看着男孩泫然欲泣的脸,开口问道:“要到我怀里来吗?”

楚知乐用尽最后的力气点了点头,然后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他抬头看着男人,眼睫毛已经被泪水完全浸湿了,“叔叔,是你救了我吗?”

戚见山许久没有说话,然后伸手遮住了楚知乐望向他的炙热眼神,“别这么看我。”

从四年前的那场绑架,到如今的这场性爱。楚知乐似乎一直在模糊伤害和拯救的界限。

他自己或许没有意识到,但戚见山却清清楚楚。

“你喜欢和我做爱吗?”,戚见山轻巧地摘过了那个问题。

“我喜欢。”,楚知乐把自己挂在男人身上,尽可能和他肌肤相贴。

"现在几点了?",男孩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有些慌乱地问道,“我的手机呢?”

他挣扎着想下床,但是双腿没有力气,又立刻摔在了床垫上。

“叔叔,可以帮我拿一下我的手机吗?”,楚知乐可怜巴巴地说。

哪怕他们已经做过了世界上最亲密的事情,但不知为何,楚知乐还是有一点怕他。

戚见山抱臂站在床边,沉默着从地上拾起了他的手机。

楚知乐慌忙接过。

已经十二点四十了。

除了周帆的十几个电话和微信,剩下的全都来自楚元义。

从十点到十一点半,楚元义一共给他打了76个电话。

:小乐,楚市长正在回京平的路上,大概两个小时之后会到你那。

信息是楚元义的秘书一个多小时之前发的。

楚知乐拿着手机,双手紧绷到轻颤,一时慌乱地不知如何是好。

他挣扎着想起来穿衣服,但下身的疼痛细细密密地传来,让他的眼眶立刻就红了。

戚见山把他的慌乱和紧张看在眼里,但始终一言不发地站在旁边,丝毫没有想要上去帮忙的打算。

“叔叔,你可以帮我穿衣服吗?我没有力气了。”

直到楚知乐开口求他,他才稍微挪动了步子。

戚见山没有过多为难看起来几乎濒临崩溃的男孩,动作利落地帮他穿上了衣服,然后简单收拾了一下,让楚知乐看起来至少能体面地见人了。

“能把我送到楼下吗?”,楚知乐坐在床上,揪紧了双手。

他觉得自己活像一个偷尝禁果之后要赶在门禁之前回家的高中生,看起来滑稽又可笑。

戚见山的沉默更加重了他的不安。

楚知乐想,男人一定觉得和他上床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他什么也不懂,还像四年前一样,是一个会哭着找爸爸的小孩。

“不能。”

楚知乐瞪大眼睛,似乎没有听清,抬头怯生生地看着男人。

“楚知乐,你爸爸有家暴倾向吗?”

戚见山问的很直白,他早就发现楚知乐对他爸爸的态度不正常,但那些狎昵的话更多是出于羞辱,他并没有真觉得楚知乐能和自己的市长父亲有什么龌龊。

相比那些像是野史闲说的三流秘闻,楚元义对他唯一的儿子家暴、精神控制的可能性显然要大得多。

人质情结

,会让人屈服于父母的暴力,再从中生出病态的依恋。

楚知乐不知道男人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时间不多了,他又轻声恳求了一次,“叔叔,可以把我送到楼下吗?”

他不敢想象楚元义看到男人之后会发生什么,楚知乐恐惧又无措,他怕楚元义失望,又怕戚见山会再一次消失不见。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

楚知乐浑身一颤,下意识拉住了戚见山的衣袖,手足无措地向他靠近了一点。

戚见山没有给楚知乐太多恐惧的时间,几乎在敲门声陡然增大的下一秒就把门打开了。

屋外的男人穿着笔挺的西装,脸色是不正常的苍白,头发梳理得仍然整齐,但是眼角眉梢是挡不住的疲态。

鉴于戚见山家里灾后重建的装修风格,楚元义一眼就看见了立在床边,还站不稳的楚知乐。

愤怒到了极点,楚元义的语气反而出奇平静,“乐乐,过来。”

楚知乐浑身发抖,颤巍巍地看了戚见山一眼。

这一眼彻底点燃了楚元义的怒火,“楚知乐,立刻给我滚过来!”。

他边说边大步向前,即将走到楚知乐身边的时候,却被不知什么时候跟上来的戚见山挡住了。

男人只伸出了两根手指,四两拨千斤地把楚元义抬起的手掌卸了力。

楚元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了楚知乐身上,似乎这个时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其他人。

戚见山还裸着上半身,后背和肩膀的抓痕无比显眼,让人一看便能知道发生了什么。

楚元义的拳头调转了方向,直直冲着戚见山挥去,他怒目圆睁,双眼被刺激到发红。

“你想死吗,居然敢碰我的儿子。”

戚见山稍微施力,便将楚元义反压在了身下,随后毫不留情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

“爸爸!”,楚知乐惊呼出声,立刻扑在了楚元义身上。

“别打了叔叔,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楚知乐哭喊着道歉,把造成这个混乱局面的后果全部揽在了自己身上。

戚见山站了起来,从旁边的桌子上拿了一根香烟,点燃之后重重地吸了两口。

“楚知乐,你要是不想走,我保证今天没人能把你从这个房子里带出去。”

楚知乐正用手指擦去楚元义嘴角的血迹,听到男人的话,手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谢谢叔叔,但是我要回家的。”

楚元义的脸色已经开始发青,他的免疫力极差,大病痊愈之后仍然亏空了身体底子,再加上平时工作繁重,几乎一直在靠吃药吊着精力。

现如今挨了戚见山使了七八成力气的一拳,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甚至几乎难以站立。

旁边的秘书立刻把药递到他面前,楚元义吃下之后又缓了片刻,知道和戚见山多说无益,直接就拉着楚知乐要离开这里。

戚见山从楚知乐拒绝留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再说过话,只是在旁边吸烟,然后冷眼看着面前的三个人。

楚知乐和楚元义离开之后,秘书单独留了下来。

“先生,今天的事情希望您能当做没有发生过。”

戚见山挑了挑眉,似乎懒得再听他说话。

秘书将一个名片放到了桌子上,“我的名字是林岩平,如果您有其他要求,尽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找我。”

见戚见山还是满不在乎,林岩平接着开口,“或许我该叫称呼您falry?”

戚见山这才微微抬起眼睛,吐了一口烟圈。

falry是他在izo的代号。

只要不是执行特殊任务,雇佣兵其实不是什么需要严格保密的职业,他们很难接触到任务的核心,也不会掌握什么机密信息,往往只是一把好用的工具,用来杀人越货,不留痕迹地解决一切事情。

京平市最大的龙头企业兴阳集团的董事长因为脑梗住院,遗嘱不明,各路人马都虎视眈眈。

戚见山这次回京平,就是为了在此期间保护兴阳集团小公子赵青的安全。

这种事情本不需要戚见山出马,但是赵青开价极高,点明要izo身手最好的一批人,阴差阳错,戚见山不知出于何种原因,也同意了这个任务。

兴阳集团和政府合作的项目很多,于公于私,他都不应该再和楚元义扯上任何关系。

等到林岩平离开,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他把那张名片扔到了烟灰缸里,然后烧了个干净。

床上的被子没有叠,仍然保留着欢爱之后的凌乱。

他把弄脏的被罩拆了下来,随手扔进了洗衣机里,然后搬了个小板凳,边吸烟边看着滚筒一圈又一圈地规律转动。

一月份的京平早已经零下,戚见山的屋里没有安暖气,但他还是光着上半身,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冷。

楚知乐到家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身体上的透支和精神上折磨都让他的

思维几近恍惚。

楚元义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闭目养神,直到车子停在了院子里,他才一把将楚知乐扯了出来,狠狠丢在了客厅的地板上,然后把所有的灯全部打开。

“爸爸”,楚知乐的话还没说完,一巴掌就狠狠地扇到了他的脸上。

“小婊子,我把你养这么大是为了让你去勾引男人的吗?”

楚元义直接上手扒光了他的衣服,让男孩的身体赤裸裸地暴露在了强光下。

楚知乐的身上遍布着大小不一的吻痕,从凸出的锁骨到形状完美的腹肌,一直延伸到大腿根处。

他被楚元义羞辱意义极强的话给砸蒙了,竟没有了半点反抗,他不敢相信那些话会是从自己爸爸嘴里说出来的,似乎有一把无形的利刃,直直地劈开他从小到大的认知。

楚元义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盯着全身赤裸的楚知乐,然后痴痴地笑了起来,笑声断断续续,带着让人不舒服的疯癫。

“爸爸,我害怕,你别这样”

楚知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手拽了拽男人的裤脚,试图唤回他的一丝理智。

“宝宝想要男人是吗?那就告诉爸爸呀,爸爸什么都能给你。”

楚元义拉开自己裤子的拉链,将早就硬了的粗大性器掏了出来,然后按住了楚知乐的下巴,强行将阴茎捅进了他的嘴里。

楚知乐剧烈挣扎了起来,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男人的阴茎带着浓烈的雄性气息,卷曲的粗硬阴毛恨不得全部扎在他的脸上。

但是楚知乐挣扎得太厉害了,一开始楚元义还能勉强制住他,到最后也只能不得不把性器从他的嘴里抽出来。

楚知乐的嘴角被撑破了,口水流到了下巴上,看起来脏兮兮的,但是却带着一股混乱的淫靡和色气。

楚元义想,他一定不是世界上第一个会对自己的儿子产生性欲的父亲,所以也没有必要有什么道德负担。

楚知乐是他的,是由他创造出来的,所以他可以随便处置,为所欲为。

“你不想让爸爸碰你是吗?只想找别的男人是吗?”

楚元义眼睛红的像是要滴出血,说话的时候手都在颤抖,他的性器还硬着,滴着水挂在裆外,配上那张儒雅的脸,看起来像是一个衣冠楚楚的变态。

“林秘书,你过来。”

楚知乐这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始终沉默着站在角落里的林岩平。

他顿时挣扎起来,哀求着楚元义不要这么做。

这一切都太荒唐了。

刺眼的强光让楚知乐的脑子也几乎一片空白,他似乎陷进了真空地带,只能哭求着面前的男人放他一码。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楚知乐觉得自己陷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恍惚间,他以为自己回到了那艘摇摇晃晃的船上。

他睁开眼睛,是慌乱的楚元义,“你晕过去了。”

楚元义在他的额头、鼻尖、双颊依次落下了亲吻。

“宝宝真傻,爸爸怎么舍得让别人碰你,你是我一个人的,爸爸永远都会保护你的。”

楚知乐从巨大的惊慌当中解脱了出来,他无依无靠,只能躲在楚元义的怀里痛哭出声。

楚元义在客厅坐了很久,直到情绪彻底平复下来。

他站起身把整间屋子的电断了。

楚知乐其实不怕黑,小时候或许怕过,但是日复一日,黑暗变成了惯常的惩罚手段,楚知乐也似乎已经对此麻木了。

哪怕如此,他还是故意等了十几分钟才打开手电筒往楼上走。

他的脚步很轻,打开门的动作也十分缓慢,透过微弱的手机光源,他能模糊看到大床正中央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人。

楚知乐蜷缩在被子里,只占据了床铺的小小一角。

他这才注意到,楚知乐整个人都在发抖。

“乐乐,你还没有跟爸爸承认错误呢。”

楚知乐不说话,把被子拉得更紧了。

“你不接爸爸的电话,我就抛下了一切工作赶过来,结果就看到你和外面的野男人搞在一起,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爸爸没有嫌弃你,还是把你好好带回家了,你现在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楚知乐,如果你现在不说话,以后爸爸就不会再跟你说一句话了。”

楚知乐的脑子乱成了一团,戚见山的脸不断出现又消失,然后一点点变得模糊。

床边的重量突然减轻,他意识到楚元义要走了。

等到楚元义走了之后,他会被一个人留在大屋子里,没有电,也没有任何能交谈的活物,送饭的佣人不会跟他说一句话,就好像他是不存在的透明人。

楚元义会打破孤独,带来光线和温暖。这是楚知乐从小就有的,根深蒂固的认知。

“别走,爸爸我错了。”

楚元义转身看他,神色很古怪,他这会儿的情绪似乎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和几个小时之前的歇息底里判若两人。

“告诉爸爸,你错哪了?”,他似笑非笑地问,然后把手电筒的光调到最亮,立在了床头柜上。

腾出了双手之后,他自然地掀开了被子,然后把楚知乐抱进了怀里。

楚知乐浑身赤裸,被他身上冰冷的布料激得浑身一颤。

“宝宝,你还记不记得你十一岁那年,半夜的时候突然发烧,我吓坏了,也是像这样把你抱在怀里。”

楚元义用手摸着他光裸的后背,然后一步步移到挺翘结实的臀部,“那个时候你还是小孩,浑身都软乎乎的,现在不过才几年过去,你已经变成大人了。”

楚知乐的脑子不清醒,但还是敏锐地感觉到了楚元义在生气,但是除了愤怒,还有一丝丝他不理解的情绪。

“乐乐,被男人肏舒服吗?”

楚元义看着怀里的人,一字一句问道。

他说话的时候很平静,因为微微皱了下眉头,甚至看起来有点严肃。

就像是因为女儿早恋而忧愁不已的父亲。

楚知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

他只觉得羞耻。

楚元义的手指已经滑到了他紧闭的穴口,那里几个小时之前还在被戚见山的性器反复贯穿。

“爸爸,别这样”

他害怕楚元义离开,但也不想让楚元义对他做这些,一点也不想。

他始终记得戚见山对他说过的,“这不是一个爸爸该对儿子做的事情。”

“可以让别的男人碰,但是不能让爸爸碰吗?”

楚知乐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反驳,好像怎么说都是错的。

“宝宝,他是你的男朋友吗?谈恋爱了怎么不知道带给爸爸看?”

“不……他不是……”

“所以还没有确定关系就上床了?”

楚元义牵起男孩的手,顺着指缝根部一点点按压到指腹。

“我努力爬到现在的位置,就是为了给你最优渥的生活,我送你去学钢琴,给你买材质最好的衣服和鞋子,然后你唯一学会的就是怎么用这双手撸男人的鸡巴吗?”

“他只是喜欢由我塑造的你,如果没有我,你现在可能在农村耕地,在工地里搬砖,大字不识一个,他还会喜欢你吗?”

楚知乐摇了摇头。

戚见山甚至现在都不喜欢他,如果他变成了那个样子,他就更不会喜欢了。

见他摇头,楚元义似乎心情好了点。

他把楚知乐平放在床上,然后整个人压在了上去。

“宝宝,爸爸也想肏你,让我把鸡巴放进去好不好?”

楚元义已经硬了,龟头磨蹭在睡裤上,把裆部全部濡湿了。

楚知乐吓坏了,他不敢再刺激身上的男人,只能小幅度挣扎了起来。

“爸爸,不要这样,我是乐乐呀。”

楚元义笑了笑,“我当然知道你是乐乐,我的宝贝。”

他伸手把自己的性器释放了出来,开始小幅度顶着楚知乐的大腿内侧。

“乐乐,让爸爸肏一下你的小洞,爸爸爱你。”

他伸出舌头在男孩脸上胡乱舔着,固执地想要得到一个吻。

“不要………我不要………”,楚知乐慌乱地转动脑袋,试图让那根灵活的舌头从自己身上离开。

亲生父亲想要强奸自己的事实让他几近崩溃,恨不得立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男人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撞击他大腿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楚知乐能感受到那根性器滚烫的热度。

好恶心。

“别这样……我求你了爸爸。”

“别害怕,让我把鸡巴放进去就好了,爸爸就放进去一点,不会疼的。”

楚知乐感觉到那根粗壮硬物正顶在自己的穴口,给那个狭窄的小洞挤开了一点缝隙。

“我说了不要………”

楚知乐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伸手摸到床头柜,慌乱中不知拿起了什么东西,往楚元义脑袋上砸了上去。

楚元义停下了动作,抬头看着身下的人,一丝血迹顺着他的额头缓缓流了下来。

楚知乐吓坏了,立刻下床想要找医药箱,却被男人一把拉住了。

楚元义脸色苍白的可怕,甚至连嘴唇都没了血色。

“乐乐,你想让我死吗?”

楚知乐哭着摇头,“不是这样的……”

男人却像是没有听到,拿起一旁的手机,又往自己的脑袋上重重砸了一下。

“乐乐,你想让爸爸死吗?”

他直勾勾盯着楚知乐,似乎面前的人只要点下头,他就一秒钟也活不下去了。

楚知乐扑到了他身上:“我们去医院吧,快点去医院,我给林秘书打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楚元义浑身无力,滑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瘫软在了地板上。

楚知乐突然很害怕,他好像回到了小时候,楚元义的病还没有好,他每天都活在爸爸会突

然死掉的恐惧当中。

“去医院好不好,我求你了爸爸,你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妥协了,跪在楚元义身边,泪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掉,重重砸在了地板上。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些什么都可以,但现在,楚元义好像会死去的恐慌裹挟了一切。

“宝宝”,楚元义喘着粗气,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你还没有承认错误呢。”

“我错了,我错了爸爸,我知道错了”,楚知乐用手按着他的伤口,那里还在源源不断地流着血,“我们快去医院好不好?”

“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楚元义努力抬起身子,在他耳边说,“你把自己弄脏了,变得像是一个不值钱的婊子,他肏过你之后就会丢掉你,只有爸爸是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楚知乐点了点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能勉强含混地说,“我知道了爸爸,我知道错了。

次日清晨,楚元义一大早就有工作要忙。

他临走之前盯着楚知乐看了一会儿。

楚知乐把整张脸都缩在了被子里,似乎睡得不安稳,浓密的睫毛一颤一颤地抖动着。

像只小狗。

他凑到楚知乐颈边,吸了一口他身上的味道,然后在他肉嘟嘟的唇上亲了一口。

“我爱你,宝宝。”

楚知乐醒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他昨天睡得不好,导致一整天都精神欠佳。

他拿起手机给周帆回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听起来很着急,“小乐,再找不到你人我就要报警了。”

楚知乐跟他道歉,对方又很好脾气地说着没关系。

他心里清楚,周帆真的想找人,怎么可能用得着报警,但是他懒得戳破。

“小乐,过几天我们商量着要去露营,怎么着,去吗?”

楚知乐想了想,到那个时候楚元义应该能放他出去了,所以便应了下来。

挂掉电话之后他躺在床上,一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整栋屋子没有一个人。

他很习惯,但是依然没办法不去在意。

闲下来的时候他忍不住开始想戚见山。

那个男人在做些什么?他也会同样在想着自己吗?

他甚至期望,他能像几年前那样,偷偷往自己的阳台放些什么。

但楚知乐知道不可能,随着楚元义的官职升高,这栋房子的安保系统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就在他迷迷糊糊又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阵细微的小动物呜咽声。

他下床,走到了外面的草坪上,在一束灌木下面发现了一只小狗,看起来像是走丢了。

他蹲在地上,和小狗大眼瞪小眼。

“你好,你找不到妈妈了吗?”

那个小狗汪汪叫了两声,似乎是觉得面前的人类很奇怪。

“我可以把你带回家吗?以后你就是我的小狗了。”

又是汪汪两声。

楚知乐很开心,他觉得这就是同意的意思。

回到家之后他苦恼了一会儿,楚元义不喜欢宠物,他在想着怎么能让他答应下来。

楚知乐给他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得很快。

“怎么了乐乐,想爸爸了吗?”

楚知乐点了点头,像是昨天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毕竟那样的事情已经有过太多次了。

当他有了楚元义不知道的朋友,当他穿了一件不是楚元义挑的衣服。

任何一件小事都能让楚元义发疯。

但是就像今天一样,他们是亲生父子,所以总是会和好的。

“爸爸,我捡了一只小狗,我可以把它留下来吗?它很可爱的。”

楚知乐说得又快又急,像是害怕楚元义下一秒就会让他把小狗扔出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传来了一阵悦耳的笑声,“当然可以。”

没想到进展这么顺利,楚知乐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了。

“宝宝先不要碰它,我等会儿让人送一些宠物用的东西,顺便给它检查一下身体,等打完疫苗之后你再跟它玩,知道吗?”

楚知乐很乖地应了一声。

挂掉电话之后他把小狗放到了厨房,然后把门关上了。

房间里有监控,楚元义能看到他的一举一动,他不想惹对方生气。

想了想,他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了门外,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

小狗刚来他们家,就要自己被关在厨房里,实在太可怜了,楚知乐想要陪陪它。

一个星期之后他如约和周帆一起去露营。

到了露营场地他才发现有那么多不认识的人,与其说是朋友聚会,不如说是二代的联谊。

楚知乐有些不自在。

他害怕给楚元义惹麻烦,所以一般不参加这种聚会,哪怕楚元义再三说过不在

意,只要他开心就行,但他还是能免则免,一般不会应邀。

在场的人看到他都很惊讶,不少人围过来跟他打招呼。

楚知乐很有礼貌地一一回应,然后准备回车里把自己的行李拿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端了个酒杯走过来,“要不说周少本事大呢,谁都能请来。”

这句话听起来刺耳,楚知乐却浑然未觉。

露营的地方在一块新开辟的山头,主打的宣传是亲近自然,天然氧吧,他看着对方手里拿着一个华丽的高脚杯,觉得有些好笑。

周帆却是受不了气的性子,嘴里不干不净骂了一句,想挫挫对方的锐气。

他认出了面前的人是兴阳集团的小公子赵青。

兴阳集团是京平数一数二的企业,但是这个赵小公子却是个有名的纨绔,周帆没把他放在眼里。

谁知道下一秒一杯酒就兜头泼了下来。

周帆看了眼晃着空酒杯洋洋得意的赵青,握紧拳头,直接挥了上去。

谁知道用了十成力气的拳头却被人半路挡了下来。

这下周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赵青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男人身上。

包括楚知乐。

他没想到会在这种场合遇到戚见山。

对方带着黑色的墨镜,半长的头发被扎了起来,只有几缕搭在额前。

楚知乐想开口喊他,但是男人像是不认识他一样,一个眼神也没有分给他。

“艹,哪里冒出来的狗杂种,给老子放手。”

周帆嘴里骂骂咧咧,谁知道对方的力气骤然加重,他只觉得骨头都要被捏碎了。

这个时候周围已经有人上来劝了,大家都是一个圈子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谁也不想把关系搞得太难看。

偏偏这个赵小公子是个不识时务的,他靠在戚见山身上,笑意盈盈,但始终没开口让人停手。

眼见着周帆的脸色已经开始发白,楚知乐实在忍不住了,他上前抓住了戚见山的大臂,想让他放手。

戚见山这才偏头看了他一眼,但表情依然冷淡。

楚知乐被他毫无波澜的一瞥伤到了,握住他手臂的力气轻了很多,但还是没有放手。

“行了行了,都是朋友,开个玩笑。”,似乎是觉得解气了,赵青开口打破了僵局,

戚见山很果断放了手。

“没骨折,只是错位了。”,他说完这句之后又站到了赵青后面,对赵帆的脏话充耳不闻。

自从见到戚见山之后,楚知乐一直心不在焉。

周帆只当他是被下午的事情吓到了,安慰他说没关系,自己已经把家里的保镖叫来了,让他安心在这玩就行了。

周帆清楚没人敢对楚知乐做什么,但人是他带来的,他不想楚知乐对他有什么看法。

虽然是露营,但这群富家子弟没人会委屈自己睡帐篷。他们租了山上的连栋别墅,晚上都住在在那里。

楚知乐记住了赵青在的那栋,晚上的时候他实在睡不着,偷偷摸摸爬了起来。

戚见山还没有进去,正在别墅周围巡视。

楚知乐还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就发现戚见山正盯着他看。

他不知道男人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大着胆子走了过去。

“叔叔。”,他小声喊了一句。

戚见山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像你这种可疑人员,我现在应该把你抓起来。”

楚知乐以为他是生气了,“对不起,我爸爸身体不好,那天我必须要回家,我不是故意要抛下你的。”

戚见山勾唇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

“笑你可笑,小少爷,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在意那种事情?”

楚知乐突然被问住了。

他和戚见山满打满算只见过三面,第一次是绑架,第二次是上床,而第三次就是今天。

他尚且不能确定那份依恋源自何处,又怎么能觉得面前这个冷心冷情的男人会被他牵动情绪呢?

“不告而别,总归是要说对不起的。”

他抬头看着面前的男人,从兜里掏出了一个药膏,“你的手受伤了,都没有好好上药。”

下午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男人的手腕上有一道粗长的伤口,但是完全没有包扎,看上去只撒了止血的药粉。

戚见山完全没有要接过去的意思,“我不怕疼。”

“我知道。”

楚知乐低着头,他何尝不知道自己在做一些多此一举的事情,但是男人手臂上的伤口太刺眼了,让他实在不愿意再看见。

“回去吧,药我收下了。”

楚知乐不擅长和人打交道,更不知道要如何处理这种显而易见的排斥,他不断揉搓自己的指腹,英俊的面孔在月光下显得无措又仓皇。

“楚知乐,回去,不要让我再重复了。”

楚知乐不知道自己在拖延什么,他早晚都是要回

去的,但他还是想在有戚见山气息的地方多待一会儿。

“五分钟可以吗?”

楚知乐抬起男人的手腕,在手表上设了一个倒计时,“给我五分钟的时间就可以了。”

男人不再说话,楚知乐知道这就说明他同意了。

他双手环住戚见山的腰,把脸搭在他的颈窝里,闻着那股熟悉的冷杉味道。

“叔叔,我有点冷。”

戚见山沉默了几秒钟,伸出一只手环住他的腰,然后另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得寸进尺。”

五分钟之后,手表准时响起,但是楚知乐一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他把脸埋在男人的颈窝里,嘴唇有意无意地触碰颈侧的那一小块肌肤,手臂也紧紧环着男人的腰。

他知道戚见山不可能没感受到他的小动作,但是对方什么也没说,这就是沉默的放任。

楚知乐为之沉迷的,就是这些细枝末节的纵容,它比光明正大的爱护更要让人心颤。

后者尚且有故作深情的可能,而前者则多是一场无可奈何的缴械。

“时间到了。”,戚见山示意他从自己怀里起来。

楚知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恋恋不舍地抬起头。

他掏出手机,“叔叔,可以加你的微信吗?”

“我没有微信。”

戚见山没说谎,他没有身份证,没有银行卡,是一个在社会意义上不存在的人。

“那你怎么和别人联系呢?”,楚知乐颇为不解地问。

“组织内部有特定的联系方式,出任务的时候会有临时手机号。”

他看着楚知乐突然亮起来的眼神,不紧不慢地补充了一句,“手机有监视,只能和雇主联系。”

“好吧”,楚知乐低下头,显然有些苦恼,“那我要怎么找到你呢?”

戚见山已经把束起的长发放下来了,此刻发丝迎风飘动,在他精致的侧脸上反复滑过。

楚知乐伸手帮他把那一缕碎发放到了耳后,“叔叔,我要怎么才能找到你呀,我会想你。”

戚见山的眼神罕见地有了波澜,楚知乐的手心是温热的,就像他整个人一样,永远散发着恰到好处的灼灼光芒。

“等我找你就好了。”

楚知乐噘了噘嘴,看起来很不开心。

他年纪小,相貌虽然英俊,但是还带着稚气,所以做出这种动作也没有什么违和感,反而看着娇憨可爱。

“你才不会有想要找我的时候。”

戚见山听出了他话里的不满,但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从不回应自己没有把握的事情。

“你该回去了。”,他又重复了一遍,但是话里没有什么强制的意思,让人很难摸清他的态度。

楚知乐仰头,难得探究地看了男人几眼,他有时候也会想搞懂面前的人到底在想些什么。

楚知乐回房间的时候发现手机上有一个未接通的视频通话。

他去找戚见山之前以前和楚元义视讯过了,说今晚要早点睡觉。

心下不解,但他深呼吸了一下,还是回拨了过去。

“乐乐,小宝贝,不是说今天要早点睡觉吗?小骗子。”

楚元义这样没来由的发问,让他揪心了一瞬,差点要以为楚元义知道他刚才和戚见山的见面的事情了。

但这个担心显然是多余的,视频对面的楚元义面色泛红,呼吸急促,说话断断续续,明显是喝多了。

楚知乐有些生气,楚元义的身体很差,本应该积极调养,不沾烟酒,规律作息,但他工作太忙了,几乎哪一条也做不到。

他看着楚元义透支身体,经常担心哪一天对方睡下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爸爸,你少喝点酒。”

“我这样还不是为了你?要不然我早就安安心心当个小干部,何必费这么大的心。”

楚元义看起来还不清醒,但这些话却一气呵成,流畅极了。

楚知乐神色黯然,但还是很乖地捧着手机,听楚元义在那边断断续续地说话。

“宝宝你演奏会那天爸爸有个很重要的会议,实在走不掉,到时候让林秘书给你送礼物。”

楚知乐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失望。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元义已经忙到连陪他吃一顿饭都是奢侈的程度了。

他经常会想起小时候,楚元义还不是什么大官,他们住在闹市区不大不小的筒子楼里,楚元义会变着花样给他做饭,陪他写作业,星期天的时候带他去游乐场玩。

他从小没有妈妈,但是有楚元义在,他那个时候没有羡慕过任何同龄的小孩。

挂断视频电话之后他一个人躺在床上,没来由地又在想戚见山。

他已经明白了戚见山是在给赵青当保镖,所以难免发散思维,这个保镖是明面上的意思,还是有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

戚见山在他的眼里一直是神秘的,哪怕那个

男人是他见过的最直白,最不会虚以为蛇的人。

他胡思乱想着,忽然发现自己的兜里有什么东西。

他拿出来一看,是一张小卡片,上面是一串电话号码。

楚知乐几乎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他小小地惊呼了一声,把那张小卡片紧紧握在掌心,心跳如擂鼓。

戚见山在看到楚知乐住的屋子亮灯之后才转身回了别墅。

他刚踏进大门,就看到赵青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着他,只穿了睡裤,上半身赤裸,上面还有明显的鞭痕。

赵青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立刻跪下了,膝行到了他的脚边,“k”

赵青喊他的时候喘的很厉害,活像是喝了春药。

戚见山见他想要舔自己的鞋子,便轻轻把小腿抬了起来,赵青也跟着直起身子,脑袋向着那双皮鞋的方向转动。

男人微微用力,踩着赵青的侧脸,把他按在了地板上。

戚见山不觉得这是什么xp,他在性爱上百无禁忌,看似什么都能玩,但其实对什么都不上瘾。

这只是让他能最快射出来的一种方式。

他一旦接了任务,便会把完成任务当成最高指令。

比如他这次来到京平是为了保护赵青,那在他充当保镖的一年里,就没有任何人能在他手里要了赵青的命。

但除此之外,赵青是想当人,当鬼,还是当他脚下的一条狗,他都毫不在意。

赵青呜咽地叫了几声,但喘息的声音更大了,甚至下身已经硬了起来,真的像条发情的狗一样在地上磨蹭。

戚见山点了一根烟,百无聊赖地抽了起来。

无端地,他突然想到,如果现在被他这样对待的是楚知乐,对方又会怎样。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双漆黑明亮的瞳孔,猜想对方大概会哭着求饶,喊他叔叔,然后一声又一声的撒娇。

以前的事情他不能肯定,但是现在,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在那样的攻势下心软。

突然,他几乎从不使用的私人手机振动了一下。

:叔叔,我下个星期有个新年独奏会,你可以来看吗?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戚见山脚下的力气加重,让赵青没有力气再哭喘,然后才不急不躁地回了一条消息。

:不一定有时间。

对面似乎思考了一会儿,才又有信息传来。

:来不了演奏会也没关系,我可以去找你吗?我有礼物要给你。

就在戚见山还没想好怎么回复的时候,对面的信息又传来了。

:那天是小年,要和朋友一起过的,就这么说定了。很晚了,我要睡觉了,叔叔晚安。

对方在一条短信里把所有话都说了,像是生怕他会不同意。

戚见山不清楚民俗习惯,也不知道小年有什么寓意,但是他知道楚知乐在盼着他答应。

或许是某些难言的情绪作祟,想到这么简单就能让楚知乐开心,他拒绝的话反倒难以说出口了。

轻叹了一口气。

:嗯。

他只回复了一个字。

戚见山甚至翻了一下日历才知道小年是哪一天。

还有不到一个星期了。

他拿起抽屉里的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那个任务能提前吗?”

“行呀,提前几天?”

“明天就行动。”

对面的人猛地咳了两声,“你最近怎么了?”

电话对面的人是izo负责行动部署的,虽然和戚见山算不上亲密,但也是少有的在组织里能闲聊两句的人。

“刚去个新地方就得罪政府部门,破天荒头一次吧,结果作为处罚安排给你的任务倒还挺积极。这次可没钱拿,这你知道吧?”

雇佣兵不同于间谍、特种兵、突击队,它是一个没有情怀的职业。

顾名思义,干这个的人都是为了钱,而想要长久,就要少惹麻烦。

不得罪当地的政府部门,几乎是每一个雇佣兵刻在骨子里的常识。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戚见山没有解释,直接就把电话挂了。

他躺在床上抽烟,看着烟圈交错升起,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了楚知乐的脸。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很新奇,他无父无母,没有朋友,也不曾谈过恋爱。

出任务的时候经常需要在一个地方蹲点好几天,他从来只是麻木地看着日升月落,脑子里没有一个可以想的人。

现在躺在床上,在最安全的地方,他却在有如实质般地描摹楚知乐的一切。

戚见山出门的时候还是半夜,屋外一片漆黑。

等他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把u盘交到接头人安排的地点的时候,也不过刚刚晨光熹微。

他的胳膊上有了道明显的刀伤。

戚见山不怕受伤,因为不疼,所以和人打斗的时候他甚至会靠硬抗攻击的方式来瓮中捉鳖。

这点伤口不到一个星期就能好个大概,他心里有数。

寒风凌冽,他只穿了轻便的休闲服,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去哪里。

就在这个时候,贴身的手机突然振动了一下。

他打开一看,是楚知乐的信息。

:叔叔,我昨天晚上做噩梦了,结果醒了之后再也睡不着了,我害怕打扰你休息,所以到现在才敢给你发信息。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戚见山却还是回复了。

:嗯。

他不是故意只回一个字,只是楚知乐的很多话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只能嗯一声,表示自己看到了。

:你起得好早呀!

:醒来之后我就打开手机玩,结果听人说今天有半人马座α流星雨,但是市中心光污染太严重了,甚至连星星都看不到几颗。叔叔,你在的地方能看到星星吗?

戚见山不知道什么是半人马座流星雨,现在天边也已经有点点亮光,不可能再看到流星了,但他还是很认真地抬头找了找。

:应该能看到星星,但是我不知道流星是什么样子。

等了一会儿,对面没有新的消息再传来。

现在的气温已经零下,戚见山没有戴手套,他的指节冻得通红,甚至因为皮肤过于苍白,显得修长的指骨有一种即将要断裂的脆弱美感。

但是他没把手机收回去,就这样等了七八分钟左右,突然收到了一条彩信。

彩信加载地很慢,他看着转动的圆圈,心上像是被羽毛持续不断地拂过。

照片是突然蹦出来的,白纸上是一道歪歪扭扭的线条,由粗到细。旁边还有好几道淡淡的铅笔印,看来是擦掉重画了好几次。

又一条短信发了进来。

:叔叔,流星就是胖胖的身子跟着一条小尾巴,然后咻地一声从天上飞过去,而且还亮闪闪的。

戚见山对着那简单粗糙的线条想象了一下,但实在想不出那个画面。

:如果你有微信就好啦,我就可以给你发视频了,你自己上网也可以搜到呀。

戚见山很快回了一句。

:嗯,但是我不上网。

楚知乐:

戚见山看着那一串省略号,几乎能在脑子里浮现出楚知乐噘嘴的表情。

流星。

他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深冬的京平甚至连一片云朵都很难瞧见,整个城市灰蒙蒙的。

天空空无一物,自然也看不到星星。

演奏会大厅的走廊上摆了很多花篮,其中一大半都没有署名。

戚见山自然知道那是楚元义送的,他身份特殊,不能落人口舌,所以只能匿名。

花篮里放的不是向日葵,而是在这个季节已经不常见的白玫瑰和风铃草。

戚见山不懂花,只觉得这些花和楚知乐穿着白色西装的立牌放在一起很是好看。

楚知乐给他的票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这个演奏会更多是慈善性质,周围来了不少半大的孩子。

戚见山不喜欢小孩,便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楚知乐身上。

楚知乐正在舞台中央向观众致意。

他穿着白色的西装,头发难得梳的一丝不苟,高大俊朗,气质清澈,一看就是富裕家庭里被好好养大的小孩。

楚知乐看到他的时候眼睛明显一亮。

戚见山这才注意到男孩笑起来有一个小小的酒窝,不明显,要很仔细才能看出来。

他对于音乐一窍不通,也很难品味出其中的情感,只能跟着周围的人鼓掌,然后专注地看着楚知乐。

谢幕的时候楚知乐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很腼腆地冲他笑了一下,然后眼神示意他到门口等自己。

“终于结束了。”

楚知乐突然从他的背后蹦了出来,身上穿了厚厚的羽绒服,把自己裹得像是一个球,脖子上围着一个白色的围巾,围巾的末端还有一个立体的小熊玩偶。

戚见山把手机的烟熄灭了,随手扔到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听你的语气像是完成了什么艰难的任务。”

“本来就是呀,不过演奏会结束之后我就有好长一段时间不用练琴啦,好幸福。”

楚知乐说“好幸福”这三个字的时候笑容很是灿烂,甚至稍微眯起了眼睛。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练?”

两个人一起抬腿走了起来,没有商量要去哪,颇有一点瞎溜达的意思。

“我爸爸喜欢呀,他说弹钢琴是高雅艺术,他小时候的梦想就是成为钢琴家,结果因为我出生了,他的梦想就破灭了。”

戚见山没搞懂这其中的逻辑,但是也没有什么兴趣探究楚元义的事情。

楚知乐像是习惯了他的沉默,自顾自说了下去。

“我妈妈生我的时候就难产去世了,而我从小是高需求宝宝,所以他只能放弃自己的梦想来照顾我了。”

楚知乐

反问道,“你知道什么是高需求宝宝吗?”

戚见山诚实地摇了摇头。

“就是无时无刻都离不开人,必须要大人抱着才肯吃饭睡觉。”,楚知乐低头,有些丧气地说,“总而言之,我从小就是一个很麻烦的孩子,如果我的爸爸是其他人,我肯定会被扔掉的。”

戚见山难以理解,哪怕他从没有体验过正常的家庭生活,也知道因为小孩爱哭闹就将其扔掉是一件多么罕见的事情。

但是楚知乐说得这么平常,就像他觉得除了他爸爸之外的所有父母都会这么做一样。

“叔叔,我们去夜市吧,我饿了。”

楚知乐抬头看他,瞳孔很黑,带着略显稚气的表情,让他无论说什么都让人感觉很真诚。

戚见山也没有办法拒绝一个用亮晶晶的眼神说自己饿了的小狗。

去夜市的路上楚知乐显得很兴奋,像是一个刚刚学会说话的小孔雀,不停叽叽喳喳,还快乐的在戚见山的旁边蹦来蹦去。

“叔叔,你最喜欢吃什么呀?夜市东西可多了,等会儿我带你去。”

“压缩饼干。”,戚见山面无表情的回答。

楚知乐有些气闷,跑去路边的小摊买个什么东西,然后又快速跑了回来。

戚见山站在原地,看他小心翼翼地从怀了掏出了个什么东西,然后像是被烫到了,伸手摸了摸耳朵。

“叔叔,新鲜出炉的烤红薯,尝一尝。”

戚见山一点也不饿,但他感觉楚知乐大有一副他不尝就不把手放下的架势,便只能低头准备咬一口。

“要剥皮的,你怎么直接吃呀。”

“都一样。”,戚见山不觉得这种食物有什么必须剥皮的必要。

“你真让人操心。”,楚知乐小脸鼓鼓的,神色认真,然后一点点把烤红薯剥开,把流蜜的红薯芯伸到了戚见山面前。

“吃吧。”

戚见山愣了两秒钟,然后才低头咬了一口。红薯口感软糯,香甜可口。

“确实比压缩饼干好吃。”,戚见山没有立刻直起身子,反而维持着微微弯腰的姿势,似笑非笑地看着面前红着脸不说话的小孩。

楚知乐不知所措了几秒,然后伸手摸了摸他眉骨上的刀疤。

“疼吗?”

他知道戚见山不会痛,但还是忍不住问。

“不疼。”

戚见山想直起腰,却被男孩一把拉住了。

他静静看着楚知乐解开了围巾,然后一圈一圈地缠在自己脖子上。

“叔叔,你穿的太少了,会冷的。”

戚见山今天穿了一个黑色的长款风衣,头发披散在肩头,看起来像是一个俊美的贵公子,但他的气质偏偏锋利又肃杀,让人忍不住注视,却又会在下一秒快速移开目光。

楚知乐伸手捏了捏围巾上的小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戚见山猜想自己现在的打扮肯定很怪异,但或许是因为真的很暖和,他到底还是没把围巾解下来。

“叔叔,飞机,天上有飞机,你快看!”,楚知乐突然很兴奋地对他说。

戚见山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到了一架夜航的客机,在空中闪烁着幽光。

“也不知道飞机上的人要去哪里?”,楚知乐的语气里有显而易见的羡慕。

“你没坐过飞机?”

没坐过飞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放在楚知乐身上,却显然没那么正常。要知道很多像他这么大的高官子弟,早就已经在国外读大学了。

“除了十四岁那一次,我从来也没有出过京平。”

楚知乐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你也知道我爸爸的工作性质,出省都需要报备审批,更不用说出国了。他不能出去,我就要一直在家里陪着他呀。”

“叔叔,你去过的最远的地方是哪里呀?”,楚知乐拽着他的大衣,兴致勃勃地问。

戚见山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居无定所,去的所有地方都没有远近之分。

“坦桑尼亚。”

“是非洲吗?那你看到动物大迁徙了吗?”

“嗯,还有角马过河,成千上万的角马冲向马拉河,但其实河里都是尼罗鳄,角马随时可能被撕碎,从而丧命。可是为了生存,他们别无选择。”

“坦桑尼亚的的落日很美,放眼望去,艳红色的夕阳会和大地连成一片,无边无际,仿佛永远也没有尽头。”

戚见山曾经受某个组织委托,去解决坦桑尼亚的一个野生动物偷猎组织。

在那里他受了有史以来最严重的伤,整个左臂被标枪贯穿,差一点就伤到了心脏,命丧当场。

可看到楚知乐兴致勃勃的样子,他还是尽力地组织语言,想要把自己看到的仅有的美好画面描绘给他。

“哇,如果以后我也能去就好了,我想去大西洋坐轮渡,想去看雪山,还想去看极光。”

戚见山用手指戳了戳他酒窝的位置,“会有机会的。”

“你怎么知道?”,像是觉得他在敷衍自己,楚知乐捏着他衣角的手用力了一点。

戚见山把手放在他的侧脸,“只要我说了,我就能做到。”

男人的掌心很凉,但是楚知乐没有移开,反而依恋地在他的掌心蹭了几下。

街边开着一家奶茶店,不是什么连锁店,老板似乎是五月天的粉丝,正放着他们的歌。

楚知乐一首都没有完整听过,但是恰好有一句歌词涌进了他的耳朵:

“我不愿让你一个人,一个人在人海浮沉。”

在人来人往的热闹大街上,他却觉得自己能听见戚见山的呼吸。

“叔叔,你是什么意思?”

“刚才的话已经说完了。”,戚见山捏了捏他的脸,“至于现在的意思,大概是我想上你,而且不愿意再忍了。”

楚知乐一下子就红了脸,双手揪着衣服下摆,支支吾吾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想?”

戚见山把烟盒掏了出来,向上甩了甩,然后把烟夹在了手里。

就这么拿着,没点。

楚知乐摇了摇头,“要在外面吗?”,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问。

“你说呢?”,戚见山低头看他,笑的意有所指。

“你也知道,我喜欢刺激。”

楚知乐咬了咬下唇,“那找个人少一点的地方行不行?”

“嗯,走吧。”

“去哪呀?”

“找个地方把你上了。”

“……”

楚知乐一路上心里都在打鼓,但还是很乖地跟了上去。

他珍惜能和戚见山亲密接触的每一次机会。

两个人走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戚见山停了下来,朝他伸出手,“身份证。”

楚知乐愣了两秒钟,才发现自己到了望京凯悦酒店门口。

他知道这个酒店,最便宜的房间也要几千块一晚。

“没带?”

“带了。”,楚知乐听话地把身份证从包里掏了出来,然后递给戚见山。

“不是说要在外面吗?”

戚见山略微低头,附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怕你太害羞,到时候连叫都不愿意叫。”

楚知乐拽了拽戚见山的袖子,小声地说,“叔叔,这里很贵的。”

戚见山左手开门,等进屋之后就立刻把楚知乐按在了墙上,然后右手暧昧地揉搓着他的肉臀。

“虽然没具体算过,但是我应该挺有钱的。”

“但是你赚钱应该很辛苦吧?”,楚知乐轻喘出声,关心地问。

戚见山难得笑出了声,直接托着楚知乐的屁股把人抱了起来,朝着房间中央的大床走了过去。

“这是大人的事情,不是你们小孩该操心的。”

楚知乐手脚并用地缠着戚见山,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闷声说道:“我已经成年啦,不是小孩子了。”

戚见山懒得和他争这个,将人放到床上之后就开始脱衣服。

楚知乐有些害羞,他和戚见山的两次做爱开始的都很匆忙,要么时机不对,要么情绪不对。

他很少有见到戚见山裸体的机会。

戚见山很白,块垒分明的肌肉像是上好的大理石雕,身体的每一个线条都勾勒的恰到好处,充满着让人不容小觑的力量,但同时又蕴含着令人赞叹的美感。

脱到裤子的时候戚见山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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