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沿着街道一路走一路逛,倒是再没买到心仪的物件,但此时回去她又觉得为时尚早。
出门前,她虽向桑妈妈承诺要早去早回,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才不想这么快就再次回到那金丝雀笼中。
“乐优,你知不知道四时茶楼今日登台的是哪位先生?”芸娘慕然想到了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
许久未出街,她竟是连这种好地方都差点忘记了。
“嗯……”乐优掰开指头算了算,随即兴奋地回答道:“姑娘,今日是陈先生啊!”
芸娘的眼睛登时就亮了,“真的?!”
“真的!”乐优拍着x脯保证,怕她不信,还专门凑近她的身侧悄声解释了句。
“奴婢前几日出来采买,偷偷跑去看过一眼,那天是李先生,按他们的登场顺序,若无意外,今日该是陈先生了。”
“哈!那我们赶紧去瞧瞧!”芸娘有些激动,她好久都未曾碰到过陈先生上台说书了。
四时茶楼是隔壁那条街最热闹的地方,因其茶香醇厚,收费又b较低廉,故而百姓们总愿意在那里歇脚闲谈。
但这还不是它最出名的地方,里面的三位说书先生才是最让人惦记的。
三位先生分别为陈先生,李先生,孙先生,此三位都是能说会写之辈。
四时茶楼专门为他们搭建了一方小台,三人轮流登台表演,说的故事全由他们自己编写而成。
以半月为期,定时更换新的故事。
三位先生各自都有其擅长的故事风格,并不存在竞争关系,彼此间反而有些惺惺相惜。
四时茶楼的生意得有一半都是靠他们拉来的。
芸娘和乐优都非常喜欢陈先生,这还是芸娘某次带乐优出街时意外发现的。
那次过后,乐优便私下寻了芸娘,恳求她往后出街能点自己陪同,芸娘欣然同意。
陈先生的文风诡谲幽默,恐怖中带着浓浓的狗血气息,再加上他出神入化的口技辅佐增采,听起来简直是酣畅淋漓。
芸娘听过一次后就彻底ai上了,只可惜她出门不宜,也不是次次都能遇到陈先生登台。
这次能赶上他的场,芸娘大感兴奋,领着人马不停蹄就奔过去了。
她们到时,茶楼内几乎座无虚席,台上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陈先生。
看着场内情况,芸娘本以为没有座位了,可她又不si心,叫了个小二来问。
嘿,巧了,小二说有个包厢刚好被人退了,闻言她二话不说,赶紧付钱包了下来。
坐定后,芸娘命人将窗户打开一扇,这样才能听得更清楚。
但窗户一开,就有不少男人或放肆或遮掩地打量起她。
事实上,这种情况从她进门起就开始了。
没办法,她的模样太过引人注目了。
不过芸娘对此并不在意,四时茶楼不像珍锦阁,这里来往的大都是些平民百姓。
识相的,在看到她身后跟着两名护卫的壮汉后,便不会轻易招惹。
不识相的,按住狠狠打一顿,基本也就不敢冒犯了。
被世家权贵欺负了,芸娘只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但他们这种人,若敢欺负到自己头上,芸娘必会叫他知道犯贱的代价!
至于那些无关痛痒的打量,芸娘习以为常,她在荟玉楼里,每天都会经历更多更过分的眼神。
对于这种小儿科一样的把戏,和那些一辈子都进不去荟玉楼大门的人,恕她实在给不出太多的反应。
但有一道目光却有些不同,来自她对面,同样打开了窗户的男人。
芸娘对他人的目光极其敏感,善意的,恶意的,真心的,假意的,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出来。
刚刚那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稀松平常的物件,无关紧要,不值一提。
这种奇怪的眼神芸娘从未见过,她的身材样貌,以及所处的生活环境,导致了男人们投向她的目光已大致定x——贪婪,q1ngyu,惊yan,暴nve……
所以他那平淡的目光属实出奇,芸娘的大脑出于本能的好奇,支使着她扭头看了过去。
二人对视一眼,那男人便淡漠地移开了视线,同芸娘感受到的一样,他满眼都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这衣着打扮……此人身份不简单啊……
芸娘暗忖,同一天内遇到两个富家公子,她觉得今日可能不宜出门。
珍锦阁那样的名流之地也就罢了,怎么在平民遍布的四时茶楼,还能碰着大人物啊!
他们不都自诩高门大户,不屑与百姓同餐共饮吗?
芸娘头疼,想不通,着实想不通!
她虽立志收服优质男人,但那也仅限对seyu感兴趣,会踏足她们荟玉楼的男人。
外面这些就算再好,没那方面意思她也瞧不上眼。
能看不能吃的货se谁ai要谁要,反正她不要!
再者,京城大小权贵多如牛毛,随便一个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若不慎冲撞了贵人,或是被掳去了后院,十条命都不够她活的。
所以每次出门,芸娘都会尽量避开那些人,就连去珍锦阁吃饭,她都是匆匆来去速战速决。
要不是那儿的饭她实在嘴馋得紧,也断不会次次都冒险前往。
以往她总能有惊无险的安全游玩,但今天是怎么回事?
一碰碰俩!合着之前没碰着的都凑一起了是吧?
芸娘心中暗恼,但她也只是烦扰了一会儿就不再多想了。
一个是因为陈先生说得太好了,她不自觉就沉迷进去了。
再一个就是这二位公子都没对她表露出什么感兴趣的神se,甚至有点不近nvse的意味,她可能就是在瞎担心。
芸娘沉心去看说书了,梁安硕却在收回目光后,听到了暗卫自作主张的汇报:“主子,那位姑娘被人跟踪了。”
其实暗卫也不想这么尽职尽责,但他们主子,几棍子打不出个闷p,啥啥都不说。
他想知道的事如果没能知道,还要嫌弃他们能力不够。
没办法,为了能长久保住x命和饭碗,他们只能时刻盯着自家主子。
但凡他多看谁两眼,他们立刻就开始着手调查此人。
既然主子不说话,那他们就得主动点,这是一名成熟暗卫理应做到的。
“多嘴。”梁安硕的声音也清清淡淡的,连训人都没什么起伏波动。
话虽这么说,可他却再次转头看了芸娘一眼。
面容jg致的小姑娘正听得兴起,眼睛圆溜溜睁着,一眨不眨地看向台上的说书先生。
长得这么水灵,难怪被人盯上。
暗卫看着他又一次投过去的眼神,心中无语,就这还嫌他多嘴,没兴趣你又瞅人家姑娘g啥?
暗卫不敢将吐槽的话直接说出口,只在心中默默将芸娘的地位又提高了些。
这位八成是要入他们王府了,身家背景什么的,可得查仔细了。
梁安硕不知道暗卫已经给他物se好了新的妃妾,得知芸娘被人跟踪,他也没什么反应。
那姑娘身后的两个护卫一看就是练家子,到底谁会有危险,还两说呢。
他们二人只是萍水相逢,就算她被人欺了拐了,甚至是杀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身为当朝三皇子,后g0ng中长大的人,梁安硕早已见惯了生si,欺辱压迫更是随处可见。
皇家之人向来视人命如草芥,他自然也不例外。
更别提他还不是什么苦命皇子,而是有强势母妃庇护的,从小便高高在上的皇子。
他的母妃安贵妃,母族鼎盛,手段了得,又得皇帝宠ai,还生下了三皇子和五皇子,后g0ng众人无有不尊。
理所当然的,他和自己的亲弟弟,五皇子梁安研,活了这半辈子都没受过什么委屈。
只是他生x散漫淡漠,不ai朝政,也不ai管事,只愿以后能当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享乐世间。
这个想法自然受到了安贵妃的强烈谴责,但他并不准备改变自己。
他是不思进取,但是,安贵妃又不止他一个儿子,他还有个弟弟啊!
说起弟弟,梁安硕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感谢他。
因为他从小就机敏过人,能文善武,八面玲珑,处事果决,因此极得皇帝喜ai。
最重要的是,他还对皇位有着浓浓的野心!
这种野心对没本事的人来说是si路一条,但对能力出众,准备充足的人来说,完全就是登顶的垫脚石!
他的弟弟,既能满足父皇母妃的期望,又和自己知根知底,感情甚笃。
只要他能登上那方高位,自己的后半辈子就彻底稳妥了。
而对于弟弟能否登基成功,梁安硕不说有十成十的把握,起码九成九是有的。
据他了解,父皇对他的弟弟十分满意,甚至已隐隐表露出让他继位的意思。
不是当靶子x1引众人视线的傀儡,而是悉心教导,且暗中派遣大量暗卫守护,真心实意把他当作继承人培养的。
弟弟自己争气,父皇母妃双重守护,外加大部分朝臣的支持,这事儿想不成都难啊!
梁安硕不知多少次感叹自己好命会投胎,能从安贵妃肚子里爬出来,还得了那样一个合心意的弟弟,现在的日子别提多舒坦了。
不过也幸好他只是待人冷漠,遇事不积极,没有触碰任何纨绔蠢事。
否则他那冷静果断的母妃绝不会放任他去扯自家五弟的后腿,他也绝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梁安硕不傻,甚至还有不输弟弟的才智能力,但他就是懒,懒得争,懒得抢,懒得沾染一切烦心事。
对于和自己不相g的外人外事,他一律视若无物。
各人有各命,他断不会随意g扰,万一惹祸上身可怎么好!
他这辈子能有这样好的身家背景,那就是用来享福的,被人扰了还怎么享受。
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三皇子今日会出现在四时茶楼,纯属一时兴起。
他去惯了各类名场雅坊,便想来这种平流之地t验一番,看看有何不同。
别说,b起世家大族们的虚与委蛇,暗流涌动,普通百姓们真情实感的喧嚣吵闹似乎更让人舒服。
他虽为人冷漠,却不喜孤独,很矛盾,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的五弟,就只有广平侯世子叶泊斯真正看懂了他。
此人还是他的表弟,与他母妃同出一族,从小便喜欢缠着他,没被他的淡漠外壳吓走,反而一点点看透了他的内心。
除此之外,再无人想靠近他!
梁安硕静静坐在包厢中感受人着间烟火气,他觉得,以后这个地方可以常来了。
若芸娘能听到他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在心里大呼不要。
她多久才被允许出来一次,还要提防各家贵人,好不容易有个待着安心又喜欢的地方,要是被这人惦记上了,她还怎么心安理得的自由进出!
可惜,芸娘听不见他内心所想,也不知道他做了何种打算。
一场说书听完,她和乐优都心满意足,偷瞟一眼对面窗户,见那人没有要走的打算,她赶紧领着人跑了。
出来才发现太yan已经西斜,尽管再不情愿,芸娘也得乘马车返回荟玉楼。
美好却短暂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她回到楼里时还有些收不回自己的心。
可桑妈妈一句话就把她的心招回来了,“快去收拾收拾,今晚刘二爷又包下你了。”
芸娘闻言暗啐一口,啧,烂货来了!
但她却不能表露丝毫怨言,还要装作开心的样子奔回楼上梳洗打扮。
匆匆准备好一切,刘二爷如约而至。
“小芸娘,你可真叫爷好等啊!”他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抱住芸娘亲了起来。
自打上次得知芸娘要卖身开始,他就一直忍着没碰nv人,到如今,已经整整十日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毅力,但今儿要是再见不到人,他恐怕就得疯魔了。
起初未能拍下芸娘初夜,刘二爷只是有些懊恼,自己实力不够,抱不得美人归,他认了。
但往后每天,他都是早早前来荟玉楼抢人,相较以往,努力更甚。
前两天,桑妈妈告知他芸娘伺候过度,身t不适,一号那位特意嘱咐了要好好休息。
还状似好心地提点了他一句一号的身份,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第三天,芸娘好不容易挂牌了,他也抢到了,却叫玉府公子劫了去!
这人他认识,虽在清潭书院教书,但家世背景深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无奈,他再次铩羽而归。
熬过了玉府公子,芸娘却来了月事!
不得已,他又等了几日,直到今天,终于让他抓住机会了!
刘二爷激动地搂着人一路走一路脱,芸娘细neng的肌肤很快就被他抓出几道指痕。
“唔……嗯……轻点儿,二爷轻点儿吧,好疼!”
二人迅速抵达床榻,刘二爷压着芸娘又啃又0,他叼着小姑娘的rujiang狠狠x1t1an着,像要咬下来一样。
芸娘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粗暴,娇滴滴开口恳求,手也不自觉推着身上的男人。
该si!八辈子没见过nv人吗?这么使劲作甚!疼si她了!
刘二爷却不管不顾,聋了一样继续施nve。
芸娘见状不再说话,而是咬牙使力,一把推翻男人,起身跨坐到他的腰上。
“二爷~这般猴急做什么?您躺好,奴慢慢伺候您~”既然软话没用,那就强攻!
她可不会纵着他如此胡作非为,伤了自己的身t。
“小芸娘,你先别闹,等爷快活够了,任凭你摆布。”
刘二爷憋了那么久,早就没心思玩什么花样了,只想赶紧t0ng进去疏解释放。
他伸手揽向nv子的侧腰,岂料芸娘眼疾手快,再次按下了他的冲动。
“哎~非也,二爷想要快活好,就得这么来,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刘二爷yu火焚身,根本听不进芸娘的劝导,一翻身把人重新压回床上。
恰在此时,门口响起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不予理会,自顾自做着自己的事情。
可身后却传来了一声男音:“老爷,春姨娘小产了。”
床上的两人同时顿住,刘二爷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芸娘则是没想到他会直接闯进内卧。
刘二爷立马翻起身,震惊地看向房门口低头站着的侍从,“你说什么?!”
芸娘也跟着坐起身,她拉过薄被裹在自己身上,准备默默看戏。
“回老爷,府里刚刚派人传话,说春姨娘走
路时不慎摔倒,抬回缃春院时就已经小产了。
此事惊动了老夫人,她吩咐人出来寻您,叫您立刻回府。”
侍从将事情经过全部复述了一遍,方才他一得知这个消息,想都没想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他太知道自家老爷是个什么德行了,那个铃铛根本不会起一点作用。
低头快步走至内卧,他才敲敲门以示提醒。
“是哪个贱人动的手?!”刘二爷暴怒,下床几步跨到侍从身前,揪着他的领子大吼。
侍从踮起脚,头埋得更低了,他甚至恨不得直接闭上眼睛,因为不管怎样他都能看到自家老爷的雄根。
但他不敢抬头,也不敢闭眼,还怕刘二爷反应过来后直接将自己砍了。
“回、回老爷,小的不知,来传话的人只说老夫人让您赶快回去。”
“c!”刘二爷气得大骂一声,狠狠甩开侍从的衣领,“我们走!”
“老爷,您还未穿衣。”侍从大着胆子提醒一句。
刘二爷转身踹了他一脚,“还不快给爷拿过来!”
侍从不敢不听,快速走进芸娘内卧,捡起他扔掉的里衣里k就往出走。
幸好刘二爷今日猴急,除了那两件,其余全部脱到外面了。
两人一通忙活,刘二爷穿好衣服就带着侍从往外走去,压根没留意被人看了家丑。
芸娘坐在床上一声不吭,只竖起耳朵安静偷听,直到两人走了,她才长呼一口气。
瞧着刘二爷那样子,这胎准是个男孩儿,也不知道多大月份了,小产疼不疼啊。
她坐在床上胡乱想着,听闻刘二爷子嗣不丰,府中只有三位小姐,至今未诞一子。
今日那春姨娘若真是被人所害,刘府怕是要再出几条人命了。
正当她感叹后宅不好混的时候,房门边挂着的铃铛突然被拉响了。
芸娘感到奇怪,可也没耽误,下床走到窗边拉了拉挂铃的细线,示意来人进来。
其实她房间里所有的门,都还处于打开的状态,想进之人随时都能入内。
但来人依旧拉响铃铛征求主人的同意,可见是个家教极好的人。
芸娘裹着被子,形象多少有些不雅,所以她拉完铃就又返回了床上。
刚坐定,内卧便走进来一位紫衫公子,芸娘目光上移落到他的脸上,继而绽开笑颜。
“苏香师,您怎么来了?!”她的声音里含着惊与喜,神情明显雀跃起来。
“自然是来给我们的头牌小姐送香膏了。”苏珃抬起手晃了晃掌中的一瓶小罐。
芸娘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眼睛一下就亮了,“苏香师,您又研制出新的香膏啦!我能先闻一闻吗?”
她伸出一只手朝苏珃讨要,半边肩头的被子因此滑落,露出白皙又水neng的肌肤。
苏珃眸se暗了暗,迈步走近芸娘,边打开盖子将东西递给她,边落座于她的身旁。
芸娘在瓶口轻轻扇了扇,凑近鼻子一嗅,清淡的梅花香气传入鼻腔,沁人心脾。
“哇!好好闻!是我喜欢的梅花哎,苏香师您真是太厉害啦!”
芸娘不吝夸奖,苏香师上个月才送了她一瓶香膏,还没用完,今日竟又送来了新的。
苏珃自进屋起就一直盯着芸娘,看到她的一系列反应,心中的不虞在不知不觉间已消散了大半。
至于为什么不虞,还得从今日上午说起。
当时他正在香房制香,历时半月的新香马上就要制成了,结果临时却少了一味香料。
不得已,他只好叫侍从快些出门采买回来,而凑巧的是,侍从刚好撞见了外出游玩的芸娘。
买回香料后,侍从顺嘴与他一说,他这才记起来自己似乎许久都没去看望过芸娘了。
于是,他制成新香后,特意挑了个之前没送给过芸娘的香膏,带着人就往荟玉楼驶去了。
没成想,刚入春喜街,就听到外面有人在说芸娘初夜拍卖会,已经入幕之宾等等的话。
他听得眉头紧皱,立马吩咐侍从去打探情况。
侍从匆匆而去,又匆匆归来,芸娘如今正是大家喜闻乐道的人物,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所有事情。
因此苏珃不仅得知了芸娘如今已开始卖身,还知道她今晚又被刘二爷包下了。
一时间,苏珃都有点儿没反应过来,他不过闭关制香半月而已,芸娘竟被人抢了去!
好啊!好得很!他苏珃看上的东西,还有被人夺走的一天!
苏珃气得连连冷笑,但处于震怒中的他突然想到,刘二爷?那个没儿子的刘府二爷?
哈哈哈,这事儿还真是巧的很,他记得,刘府的某位姨娘曾出高价向他买过离神香。
这款香几乎淡不可察,连闻十日会叫人失神嗜睡,再久一些则会有离魂失智之效。
但只要断了一天,这些情况就都会消失,乃他为那位客人独门研制。
若那人拿到当日便开始用,到如今算下来,已有一月之余。
他这人有个毛病,卖那类y狠效用的香之前,都会暗查一番买香人,听听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权当为生活添点乐趣。
刘府的姨娘,买香是为了谋害某位怀孕且已经能看出是男胎的姨娘。
因为那位姨娘也害她小产了,甚至直接伤了身子,再不能生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