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无语又好笑,但也配合地乖乖招手,告别观众,“怎么?吃醋啦?”
她本是随口的一句调侃,却没想到季川顿都没顿一下就诚实认下,“对啊,我吃醋了,不行吗?”
将人抱回床上后,他再次反身走到窗边,眼含不屑地向下扫s了一圈,才砰地关上窗户。
芸娘瞧着他的动作,忍不住偷笑一声,幼稚鬼。
但等人坐回床上,她又倾身上前,抱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撒着娇哄了句:“别吃醋嘛哥哥~我是你的人呀~”
“那你还g引他们!”季川想起她刚刚的娇媚模样,就恨不得挖了暗中那些人的眼睛!
芸娘翻脸不认账,甚至倒打一耙,“我哪有!还不都怪哥哥c得太厉害了,叫我如何忍得住嘛!”
“哼~算你识相!”季川斜睨她一眼,瞬间被哄好了。
芸娘眨眨眼,这人是在和她玩情趣吧,这么好哄?!
季川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上手捏了捏她的小脸蛋,“遇到我这么好的大财主,你就偷着乐吧。”
“是是是~那大财主刚刚爽到了吗?被人看着za很刺激吧?”芸娘继续顺毛捋。
季川状似不在意地撇撇嘴,“一般般吧。”
“哦~一般般啊,那是谁c得那么凶,s得那么多呀?你瞧,现在还在往出涌呢……”
芸娘拉着季川的手放到自己下t处,确实还有点点n0ngj1n溢出,“哥哥,这里面是谁的东西呀。”
“啧,爽si了!爽爆了!行了吧!”季川羞恼,明知故问!她就是在笑他没经验!
为防止芸娘再次出言调戏自己,季川抢先结束话题,“你这小妖jg莫要再g我了,今晚就此打住!我可不想c坏你!”
芸娘心中认下这个好意,但看他一副“我好bang!快夸我!”的傲娇表情,没忍住换了个角度又去逗人。
“好嘛好嘛~哥哥怎么这么会心疼人呀~”
“嘿!你还来劲了是吧!”季川自然听出了她话中的调侃之意,羞恼加倍,扭身一把将人扑到。
灵巧的手指匆匆穿梭于芸娘腰间,看着身下之人痒得到处乱躲,他才感觉出了口恶气。
“哈哈哈……错了错了,哥哥别挠了,我不胡说了,哈哈哈哈……快停下!停下吧……”
芸娘这罚受得莫名其妙,她的腰间明明没有痒痒r0u,怎么季川一挠就那么痒呢?
……功法!对,他一定用了什么神秘功法在她身上!哼,卑鄙!
季川闹了她一小会儿就自觉停下,低头吻了下她笑出泪的眼角,随后起身将人公主抱在怀里。
“你这房间里有浴室吗?我送你过去。”
芸娘指了指方位,“哥哥可以帮我倒好洗澡水吗?”
荟玉楼为防止下人提水走动冲撞了贵客,专门给整栋楼都设置了提水机关,联通所有浴室。
妓子若想洗浴,只需唤来下人,让他们发动机关传来热水桶,再将水倒入浴桶即可。
芸娘想解释,是因为季川不是从大门进入正经来玩的顾客,所以不便让下人知晓。
再者她刚运动完,t弱力虚,提不动水桶,这才需要支付了大把金钱的他来劳动出力。
哦她还有一点不可言说的小私心,若叫下人知晓,报告给桑妈妈,她这刚拿到的百两h金可就要上交大半了!
荟玉楼守卫严格,顾客们几乎都是由正门进入,缴费后才可享受服务。
这些钱最终会以七三分的方式划为两笔,分别进到老板和妓子们的口袋,至于楼里其余人员的月银,则全归老板分派。
每月月银,加上贵客们时不时打赏的银钱小费之类的意外来财,大家生活都还算过得去。
季川是芸娘唯一遇到的能偷偷潜进来的客人,所幸他是个遵纪讲理之人,甚至还容下了她无理取闹般的漫天要价。
她这才得以入账一笔巨额薪资,进了自己口袋的钱,断没有再吐出去的道理!
就在芸娘准备张口解释的前一秒,季川淡淡瞥她一眼,无语至极,仿佛她说了什么废话一般。
“当然是我来倒,你这细胳膊细腿,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可怜样,能做得了什么活。”
这人显然是没想到里面的弯弯绕绕,也没有身为贵客的自知——g什么都得有人伺候。
芸娘默默打消了解释的念头,只乖乖道谢:“嘿嘿,谢谢哥哥,哥哥你真好~”
季川没应答,抱着人闷头往浴室走,芸娘却眼尖地发现他耳朵红了。
不过她也没吱声,唇角微g,把头轻轻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
这人也真是的,最开始说让她教shang时装得那般淡定自若,把她唬得一愣一愣的。
到头来居然是个纯情大男孩,下了床随便逗两句都能脸红。
进了浴室,季川手脚麻利地安置好芸娘,转身就准备出去,却被她出声叫住了。
“哥哥不和
我一起洗个鸳鸯浴吗?”
“不想被我g一整夜的话,就乖乖洗你的澡!”季川扭头冲她警告地一指。
芸娘憋着笑不再说话了,哈哈哈哈怎么感觉自己贱嗖嗖的呢。
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芸娘直接光着身子往回走。
半路,遇上了走向浴室的季川,“好巧哦哥哥~”
季川已经不打算再搭理她的调侃了,只是看着她的样子,眉头紧皱。
“怎么光着就出来了,着凉了怎么办!快回去盖好被子!”
“没关系,我不冷的,刚刚我们不是还在窗边吹着风运动吗?哥哥你有点担心过头了哦~”
季川沉默,转身继续往浴室走去,他就多余关心!
“哈哈哈哈哈……哥哥你怎么这么可ai啊!”芸娘放肆大笑。
季川听到她的话,感觉耳根再次烧红,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可恶!要不是怕伤了她的身子,今晚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结束,还容得她那般逗弄自己!
等下次,一定c到她说不出话!
芸娘不知季川心中的碎碎念,心情极好地走回内卧,没成想,季川居然连床褥都换好了!
贤惠啊!真是太贤惠了!她要是个男人,一定娶了季川进门!
怀着万般感慨,芸娘安心躺进被窝中,等待她的贤夫良婿沐浴归来。
但季川返回来看到的,却是小姑娘恬静的睡颜。
他上前温柔抚了下芸娘的脸蛋,又凑近亲了下额头,看来小丫头是真的累着了,睡得这么快。
季川没有shang同她一起睡觉,而是起身捡起了自己的外衣,重新穿好。
又去表演间借用纸墨给芸娘留了张字条,放在她的梳妆台上压好后,才打开窗户一跃跳走。
芸娘第二日起床后没见到季川,还有些懵神。
再一想,走了也好,省得今早被她暗戳戳赶走,影响感情。
起床梳妆时,她看到了季川留在梳妆台上的字条,“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把身子骨养结实了,下次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你!”
呦呵,居然还放了狠话,也不知道是谁被她一逗就脸红。
芸娘撇撇嘴,将字条仔细收在妆匣底部的暗格里,以防其他客人无意翻到,看不顺眼给毁了。
万一季川下次来时ch0u风,要她拿出字条,她也不至于慌乱失措。
吃了早饭,芸娘慢悠悠晃到了桑妈妈的房间外。
她的月事基本算是结束了,昨晚季川同她闹腾得不是太过,身t并无不适。
所以今天,她想出门放松一下。
自打入了这荟玉楼,芸娘直到接客后才被允许出楼玩耍。
被关的时间久了,她现在只要有空就想出去走走,尽管每次都要被一个丫头两个打手严加看管,她也依旧乐此不疲。
站定在桑妈妈的房间门口,她伸手拽了拽坠着银饰的细绳,房内铃铛响起清脆的响声。
其实白日里的荟玉楼还是很安静的,抬手敲敲门,里面的人基本都能听见,无需拉动铃铛。
但芸娘今日是来求取出门恩准的,为了事情能够顺利完成,也为了表示她对桑妈妈的尊敬,这才选择拉铃叫门。
不多时,门边的铃铛线被人轻拉一下,叮铃脆响传入芸娘耳中。
得了应允,她便推门进入房内,桑妈妈正立在窗旁的一盆植株前修剪枝桠。
芸娘上前一步福身行礼,“妈妈安好。”
桑妈妈回头看了眼是谁,就又转回去专心侍弄她花高价买回来的罗汉松了。
“嗯~起吧,芸儿怎的这么早就来找我了?”
“妈妈,芸儿许久未出门了,今日想出去逛逛。”芸娘没说废话,开口就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她知道桑妈妈喜好花草,若遇到她正在摆弄这些,最好有话直说,莫要弯弯绕绕占用时间,惹她厌烦。
“嗯……出门啊……”桑妈妈心不在焉地应着,剪下最后那根枝叶后,才终于回身看向了芸娘,“上次出门是何时?”
“回妈妈的话,芸儿已有一月未曾出过门了。”芸娘低头应答,言行恭顺。
桑妈妈很满意她的态度,拍卖会过后,她算是彻底出名了,现如今风光无限也没有得意忘形,这很好。
原本芸娘就喜欢出门玩耍,因着她的价值,桑妈妈并未出手阻拦过。
如今,这小妮子成了荟玉楼最大的摇钱树,更得耐心供养。
只要她安分听话,桑妈妈自会满足她的小小请求,“嗯,是挺久了,去吧,好好玩一玩。”
事情如芸娘预想的那般顺利解决,“谢妈妈恩准,芸儿会早去早回的。”她不再停留,福身告退。
拿足银钱,点了常带的丫头乐优并两个空闲的打手后,芸娘乘坐一辆小马车从荟玉楼后门出去了。
京城作为越国的国都,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芸娘不是大家小
姐,日常出行自然没有那么多规矩。
她同乐优两个坐在马车里,一人掀起一边车帘,看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马车行至闹市,芸娘他们便下了马车改为步行。
一个上午,他们买买逛逛,衣裙首饰,胭脂水粉,还有几个稀奇的小玩意。
瞧着买了不少东西,可若放到一处,估计连马车的一角都占不满。
芸娘挑剔,买东西时贵jg不贵多,除了那几个小玩件,其余东西都不便宜。
到了饭点,她带着三人走进珍锦阁。
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价贵但味美,每次出行她都会选在此处用餐。
交了定金,才有小二领着她们去往二楼包厢。
此为珍锦阁独门规矩,进店先得交付定金,大堂三两,包厢十两,付完方可入座点餐。
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这地方不接纳贫民用餐,路过都要快走几步抓紧远离,免得被当成要饭的赶走。
但权贵们却最是喜ai这种等级分明之地,越是划分严苛,就越能彰显出他们的身份地位。
吃饱喝足,芸娘领着人出门下楼,快到楼梯口时,她们迎面碰上一位身着月白衣袍的俊朗公子。
那衣料芸娘一看就知是上佳货se,与她们楼里来往贵客们穿的不相上下。
还有他腰间挂着的那块羊脂白玉,细腻油润,柔光莹亮,绝非凡品。
在男人堆里打转的弱势妓子,最会从细节处判断男人的身家背景了。
芸娘笃定,这人的身份不会简单,她当即就选择了停步礼让,避免为自己招来祸端。
感受到男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芸娘也恍若未觉,只在他走过时微笑点头致礼。
这样的男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出门在外,能退则退,活着最重要。
申砚其今天是来酒楼洽谈生意的,他作为皇商申家唯一的继承人,身份不容小觑。
但更为人乐道的,是他十七岁那年高中状元,却因喜好商贾银钱,志不在翰林,便当堂恳请皇帝,允他入户部任职。
皇帝闻言并未发怒,反而很欣赏他的诚实与胆大,破例封了他一个正六品户部主事的职位。
如今六年过去,他凭借着过人的才能,已升任为正二品户部侍郎,光耀门楣。
还将自家从一个小小商贾发展为皇商,捐款筹物从无二话,甚得皇上器重。
平日里,但凡知道他身份的人,无论男nv,多有巴结讨好之意。
而不认识他的,大都是些自视身份高贵的纨绔子弟,根本不拿正眼瞧他。
因为他看起来与他们差不多大小的年纪,让那些人完全想象不到他能身居高位。
至于普通百姓,不好意思这类人根本没资格出现在申大人能出入的场所。
所以对于芸娘的奇怪举动,申砚其不免多看了几眼。
看她的样子,应是不认识他的,但却对他尊敬有加。
这种人,要么极善识人,知道他不好惹,要么就是明知他是谁,故意这样引他注意!
申砚其在官场和商场0爬滚打这么多年,遇到的y私之事多如牛毛。
他能安全无虞地活到今日,靠的全是敏锐的直觉,和不放过一丝异样的警惕。
短短一个照面的功夫,芸娘已被他列入了监查名单。
他伸手一招,身后走上来一名侍卫,“跟上去,查清楚。”
侍卫了然,转身快步追上芸娘一伙人,随后躲在暗处悄声尾随。
芸娘她们对此毫无所觉,与那位公子擦肩而过后,她便下楼付了尾款,带着人继续逛街去了。
芸娘沿着街道一路走一路逛,倒是再没买到心仪的物件,但此时回去她又觉得为时尚早。
出门前,她虽向桑妈妈承诺要早去早回,可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她才不想这么快就再次回到那金丝雀笼中。
“乐优,你知不知道四时茶楼今日登台的是哪位先生?”芸娘慕然想到了个消磨时间的好去处。
许久未出街,她竟是连这种好地方都差点忘记了。
“嗯……”乐优掰开指头算了算,随即兴奋地回答道:“姑娘,今日是陈先生啊!”
芸娘的眼睛登时就亮了,“真的?!”
“真的!”乐优拍着x脯保证,怕她不信,还专门凑近她的身侧悄声解释了句。
“奴婢前几日出来采买,偷偷跑去看过一眼,那天是李先生,按他们的登场顺序,若无意外,今日该是陈先生了。”
“哈!那我们赶紧去瞧瞧!”芸娘有些激动,她好久都未曾碰到过陈先生上台说书了。
四时茶楼是隔壁那条街最热闹的地方,因其茶香醇厚,收费又b较低廉,故而百姓们总愿意在那里歇脚闲谈。
但这还不是它最出名的地方,里面的三位说书先生才是最让人惦记的。
三位先生分别为陈先生,李先生,孙先生,此三位都是能说会写之辈
。
四时茶楼专门为他们搭建了一方小台,三人轮流登台表演,说的故事全由他们自己编写而成。
以半月为期,定时更换新的故事。
三位先生各自都有其擅长的故事风格,并不存在竞争关系,彼此间反而有些惺惺相惜。
四时茶楼的生意得有一半都是靠他们拉来的。
芸娘和乐优都非常喜欢陈先生,这还是芸娘某次带乐优出街时意外发现的。
那次过后,乐优便私下寻了芸娘,恳求她往后出街能点自己陪同,芸娘欣然同意。
陈先生的文风诡谲幽默,恐怖中带着浓浓的狗血气息,再加上他出神入化的口技辅佐增采,听起来简直是酣畅淋漓。
芸娘听过一次后就彻底ai上了,只可惜她出门不宜,也不是次次都能遇到陈先生登台。
这次能赶上他的场,芸娘大感兴奋,领着人马不停蹄就奔过去了。
她们到时,茶楼内几乎座无虚席,台上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陈先生。
看着场内情况,芸娘本以为没有座位了,可她又不si心,叫了个小二来问。
嘿,巧了,小二说有个包厢刚好被人退了,闻言她二话不说,赶紧付钱包了下来。
坐定后,芸娘命人将窗户打开一扇,这样才能听得更清楚。
但窗户一开,就有不少男人或放肆或遮掩地打量起她。
事实上,这种情况从她进门起就开始了。
没办法,她的模样太过引人注目了。
不过芸娘对此并不在意,四时茶楼不像珍锦阁,这里来往的大都是些平民百姓。
识相的,在看到她身后跟着两名护卫的壮汉后,便不会轻易招惹。
不识相的,按住狠狠打一顿,基本也就不敢冒犯了。
被世家权贵欺负了,芸娘只得打掉牙往肚子里咽。
但他们这种人,若敢欺负到自己头上,芸娘必会叫他知道犯贱的代价!
至于那些无关痛痒的打量,芸娘习以为常,她在荟玉楼里,每天都会经历更多更过分的眼神。
对于这种小儿科一样的把戏,和那些一辈子都进不去荟玉楼大门的人,恕她实在给不出太多的反应。
但有一道目光却有些不同,来自她对面,同样打开了窗户的男人。
芸娘对他人的目光极其敏感,善意的,恶意的,真心的,假意的,她都能清楚地感受出来。
刚刚那人看她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什么稀松平常的物件,无关紧要,不值一提。
这种奇怪的眼神芸娘从未见过,她的身材样貌,以及所处的生活环境,导致了男人们投向她的目光已大致定x——贪婪,q1ngyu,惊yan,暴nve……
所以他那平淡的目光属实出奇,芸娘的大脑出于本能的好奇,支使着她扭头看了过去。
二人对视一眼,那男人便淡漠地移开了视线,同芸娘感受到的一样,他满眼都是事不关己的漠然。
这衣着打扮……此人身份不简单啊……
芸娘暗忖,同一天内遇到两个富家公子,她觉得今日可能不宜出门。
珍锦阁那样的名流之地也就罢了,怎么在平民遍布的四时茶楼,还能碰着大人物啊!
他们不都自诩高门大户,不屑与百姓同餐共饮吗?
芸娘头疼,想不通,着实想不通!
她虽立志收服优质男人,但那也仅限对seyu感兴趣,会踏足她们荟玉楼的男人。
外面这些就算再好,没那方面意思她也瞧不上眼。
能看不能吃的货se谁ai要谁要,反正她不要!
再者,京城大小权贵多如牛毛,随便一个都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若不慎冲撞了贵人,或是被掳去了后院,十条命都不够她活的。
所以每次出门,芸娘都会尽量避开那些人,就连去珍锦阁吃饭,她都是匆匆来去速战速决。
要不是那儿的饭她实在嘴馋得紧,也断不会次次都冒险前往。
以往她总能有惊无险的安全游玩,但今天是怎么回事?
一碰碰俩!合着之前没碰着的都凑一起了是吧?
芸娘心中暗恼,但她也只是烦扰了一会儿就不再多想了。
一个是因为陈先生说得太好了,她不自觉就沉迷进去了。
再一个就是这二位公子都没对她表露出什么感兴趣的神se,甚至有点不近nvse的意味,她可能就是在瞎担心。
芸娘沉心去看说书了,梁安硕却在收回目光后,听到了暗卫自作主张的汇报:“主子,那位姑娘被人跟踪了。”
其实暗卫也不想这么尽职尽责,但他们主子,几棍子打不出个闷p,啥啥都不说。
他想知道的事如果没能知道,还要嫌弃他们能力不够。
没办法,为了能长久保住x命和饭碗,他们只能时刻盯着自家主子。
但凡他多看谁两眼,他们立刻就开
始着手调查此人。
既然主子不说话,那他们就得主动点,这是一名成熟暗卫理应做到的。
“多嘴。”梁安硕的声音也清清淡淡的,连训人都没什么起伏波动。
话虽这么说,可他却再次转头看了芸娘一眼。
面容jg致的小姑娘正听得兴起,眼睛圆溜溜睁着,一眨不眨地看向台上的说书先生。
长得这么水灵,难怪被人盯上。
暗卫看着他又一次投过去的眼神,心中无语,就这还嫌他多嘴,没兴趣你又瞅人家姑娘g啥?
暗卫不敢将吐槽的话直接说出口,只在心中默默将芸娘的地位又提高了些。
这位八成是要入他们王府了,身家背景什么的,可得查仔细了。
梁安硕不知道暗卫已经给他物se好了新的妃妾,得知芸娘被人跟踪,他也没什么反应。
那姑娘身后的两个护卫一看就是练家子,到底谁会有危险,还两说呢。
他们二人只是萍水相逢,就算她被人欺了拐了,甚至是杀了,又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身为当朝三皇子,后g0ng中长大的人,梁安硕早已见惯了生si,欺辱压迫更是随处可见。
皇家之人向来视人命如草芥,他自然也不例外。
更别提他还不是什么苦命皇子,而是有强势母妃庇护的,从小便高高在上的皇子。
他的母妃安贵妃,母族鼎盛,手段了得,又得皇帝宠ai,还生下了三皇子和五皇子,后g0ng众人无有不尊。
理所当然的,他和自己的亲弟弟,五皇子梁安研,活了这半辈子都没受过什么委屈。
只是他生x散漫淡漠,不ai朝政,也不ai管事,只愿以后能当个闲散王爷,游山玩水,享乐世间。
这个想法自然受到了安贵妃的强烈谴责,但他并不准备改变自己。
他是不思进取,但是,安贵妃又不止他一个儿子,他还有个弟弟啊!
说起弟弟,梁安硕是真的打心眼儿里感谢他。
因为他从小就机敏过人,能文善武,八面玲珑,处事果决,因此极得皇帝喜ai。
最重要的是,他还对皇位有着浓浓的野心!
这种野心对没本事的人来说是si路一条,但对能力出众,准备充足的人来说,完全就是登顶的垫脚石!
他的弟弟,既能满足父皇母妃的期望,又和自己知根知底,感情甚笃。
只要他能登上那方高位,自己的后半辈子就彻底稳妥了。
而对于弟弟能否登基成功,梁安硕不说有十成十的把握,起码九成九是有的。
据他了解,父皇对他的弟弟十分满意,甚至已隐隐表露出让他继位的意思。
不是当靶子x1引众人视线的傀儡,而是悉心教导,且暗中派遣大量暗卫守护,真心实意把他当作继承人培养的。
弟弟自己争气,父皇母妃双重守护,外加大部分朝臣的支持,这事儿想不成都难啊!
梁安硕不知多少次感叹自己好命会投胎,能从安贵妃肚子里爬出来,还得了那样一个合心意的弟弟,现在的日子别提多舒坦了。
不过也幸好他只是待人冷漠,遇事不积极,没有触碰任何纨绔蠢事。
否则他那冷静果断的母妃绝不会放任他去扯自家五弟的后腿,他也绝不会有现在的好日子过。
梁安硕不傻,甚至还有不输弟弟的才智能力,但他就是懒,懒得争,懒得抢,懒得沾染一切烦心事。
对于和自己不相g的外人外事,他一律视若无物。
各人有各命,他断不会随意g扰,万一惹祸上身可怎么好!
他这辈子能有这样好的身家背景,那就是用来享福的,被人扰了还怎么享受。
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三皇子今日会出现在四时茶楼,纯属一时兴起。
他去惯了各类名场雅坊,便想来这种平流之地t验一番,看看有何不同。
别说,b起世家大族们的虚与委蛇,暗流涌动,普通百姓们真情实感的喧嚣吵闹似乎更让人舒服。
他虽为人冷漠,却不喜孤独,很矛盾,但事实就是如此。
这么多年来,除了自己的五弟,就只有广平侯世子叶泊斯真正看懂了他。
此人还是他的表弟,与他母妃同出一族,从小便喜欢缠着他,没被他的淡漠外壳吓走,反而一点点看透了他的内心。
除此之外,再无人想靠近他!
梁安硕静静坐在包厢中感受人着间烟火气,他觉得,以后这个地方可以常来了。
若芸娘能听到他此时的想法,一定会在心里大呼不要。
她多久才被允许出来一次,还要提防各家贵人,好不容易有个待着安心又喜欢的地方,要是被这人惦记上了,她还怎么心安理得的自由进出!
可惜,芸娘听不见他内心所想,也不知道他做了何种打算。
一场说书听完,她和乐优都心满意足,偷
瞟一眼对面窗户,见那人没有要走的打算,她赶紧领着人跑了。
出来才发现太yan已经西斜,尽管再不情愿,芸娘也得乘马车返回荟玉楼。
美好却短暂的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她回到楼里时还有些收不回自己的心。
可桑妈妈一句话就把她的心招回来了,“快去收拾收拾,今晚刘二爷又包下你了。”
芸娘闻言暗啐一口,啧,烂货来了!
但她却不能表露丝毫怨言,还要装作开心的样子奔回楼上梳洗打扮。
匆匆准备好一切,刘二爷如约而至。
“小芸娘,你可真叫爷好等啊!”他进屋就迫不及待地抱住芸娘亲了起来。
自打上次得知芸娘要卖身开始,他就一直忍着没碰nv人,到如今,已经整整十日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那么大的毅力,但今儿要是再见不到人,他恐怕就得疯魔了。
起初未能拍下芸娘初夜,刘二爷只是有些懊恼,自己实力不够,抱不得美人归,他认了。
但往后每天,他都是早早前来荟玉楼抢人,相较以往,努力更甚。
前两天,桑妈妈告知他芸娘伺候过度,身t不适,一号那位特意嘱咐了要好好休息。
还状似好心地提点了他一句一号的身份,叫他不敢轻举妄动。
第三天,芸娘好不容易挂牌了,他也抢到了,却叫玉府公子劫了去!
这人他认识,虽在清潭书院教书,但家世背景深厚,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无奈,他再次铩羽而归。
熬过了玉府公子,芸娘却来了月事!
不得已,他又等了几日,直到今天,终于让他抓住机会了!
刘二爷激动地搂着人一路走一路脱,芸娘细neng的肌肤很快就被他抓出几道指痕。
“唔……嗯……轻点儿,二爷轻点儿吧,好疼!”
二人迅速抵达床榻,刘二爷压着芸娘又啃又0,他叼着小姑娘的rujiang狠狠x1t1an着,像要咬下来一样。
芸娘有些受不住这样的粗暴,娇滴滴开口恳求,手也不自觉推着身上的男人。
该si!八辈子没见过nv人吗?这么使劲作甚!疼si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