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分钟的时间能够做些什么?
周元可以回复五条信息;可以自行换好一套衣服;可以吃两块花生酥;可以倒一杯水并且一口气喝光;可以跑去厨房拿一把菜刀把周天殊砍成方方正正的十八段,再用一口大锅焖了,做成黑椒味的……
最后一点如果有机会实现的话,他是绝对可以做到的,甚至还能超常发挥,周元一万分的肯定。
60秒。
耳朵进水了。
翁隆翁隆的。
特别不舒服。
他不会游泳。
从小到大,无论周元怎么用心去学都学不好,最多最多就是在浅水的区域用狗刨式划拉几下,还因为姿势做得奇丑无比,每一次都会受到周天殊以及他的“同事们”的嘲笑。
周元连游泳都这么差劲了,潜水、闭气这些自然就更不必说。总之,凡是和水有关的一切运动,他全部都烂得一塌糊涂,就连及格也做不到。
所以,周天殊从来不用周元在水里替他口交。
哦,倒不是因为周天殊有多么好心可怜周元,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只是单纯不愿委屈自己罢了。毕竟有大把的奴才精于此道,能够把他伺候得舒舒服服的,又何必非要使用一个潜入水里两分钟都艰难的奴才呢。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周天殊不想让周元就这么憋死,否则他就少了一个有趣的玩物。仅此而已。
90秒。
周元整颗头颅沉在水中,他紧闭双眼,下意识地屏住呼吸,用嘴巴透气。
显然,这并不是一个正确的做法。
因而,他的鼻子呛水了,很难受。
“咳咳咳……”
浴缸里头的洗澡水非常干净,除去实在太凉了这个缺点,撒点玫瑰花瓣下去用来泡澡还是挺合适的。
但是,当把头也放进去的时候,就要另当别论了。
“咳咳咳咳……”
“咕噜咕噜……”
周元被迫灌了一肚子冷冰冰的洗澡水,导致他的小腹涨得厉害,饱得有些想吐。
周元两只耳朵不停地耳鸣,震得大脑混混沌沌的,鼻子基本呼吸不过来,呆在这里简直就像是呆在一团会流动的、浑浊的云层里面。
他感觉自己快要闷死了。
在自身的性命受到死亡威胁的时候,通常很少有人会强忍住不反抗,不过像周元他们这一类人到底不是一般的人。
他们有着身为家奴的基本修养,那就是能够有效控制住身体的本能反应,从来不敢、不会违抗主子的每一个命令。
哪怕这个命令离谱到任何一名正常人都难以理解的程度,也必须乖乖照做。
在楼下的时候,周元没有跟着陈亿一起学狗,用自己的丑态逗主人开心,已经算是非常混账的行为了。
而此时的周元正在为他的过错买单。
周元两只手分别掐住两边的大腿肉,死命掐住,努力地用疼痛不让自己失去意识,反正他之前修剪过指甲,再用力也不会掐出血,留下痕迹。
“咳咳咳咳……”
“咕噜咕噜……”
周元又喝了好多水进去。
现在是多少秒了呢?
够两分钟了没有啊?
周元完全搞不清楚。
他好像数乱了,记不清了……
周元的头皮传来一阵刺痛。
周天殊拽住他的头发将他从水中捞了出来。
“咳咳咳……”
“咳咳咳……”
终于可以呼吸到清新的空气了。
差一点就要憋屈地英年早逝了。
周元一张脸憋得通红,伏在浴缸边缘,拼命地咳嗽起来。因为太过用力了,眼角渗出几滴生理性的眼泪。
原来两分钟是这么的漫长,好似过去了几十年一样。
周元的头发不断地往下滴水,他揉了揉发红的眼睛,贪婪地吸了几口空气,仰起脸,望向周天殊。
“主人……”
耳朵里面的水好像流进了大脑,周元感觉他的脑子里面全部都是浆糊,黏作一团,晕晕乎乎的,晃都晃不动。
他其实不知道要同周天殊说些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应该要说些什么。
可是憋了几分钟,周元啥也没憋出来,便只好软软地唤了他两声。
“主人……”
大约是刚刚才经历过可怕的窒息,周元的表情管理做得很是一般,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充斥着未能妥当掩饰起来的脆弱与恐惧。
特别符合周天殊的喜好。
比起无条件的恭敬与顺服,还有极少数的忤逆,他更喜欢周元露出这样的情绪。
“阿元。”
周天殊抬起周元的下巴,在他的左脸落下一吻。
可能是泡了冷水的缘故,周元这一次对周天殊如同冷血动物一般的体温没有什么明显的感觉。
他的嘴
唇,轻轻印在他的脸上,两厢触碰的那一瞬间仿若躺在最贴合的枕头上面,很柔软。
只是,他的动作实在太过轻佻了。尽管温柔却处处充满了高傲以及轻蔑,像是临时起意的施舍,周元心里除了不适就是不适。
这算什么?!!!
当真是恶心坏了!!!
他的指尖泛白,微微动了动,非常想抽周天殊一巴掌。
幸好不是亲他的嘴,不然周元真怕会传染到病毒,得了精神病,也跟着变成一个大疯子了。
然后,下一刻,更恶心的事情发生在周元的身上了。
周天殊摁住周元的脖颈,让他的腰弯曲下来,脑袋再度沉入水中。
“我们再玩一次吧。”
他的声音听上去十分愉快,并且,带着一丝丝恐怖。
光是听见,便已经足以令人联想到,这是一个背后长了一双遮天蔽日的黑色翅膀、周围弥漫着浓浓黑雾、挥舞着带着倒刺的长鞭、会吃人的变态魔鬼。
谁遇上这样的主人,简直就是谁倒霉……
周元恨恨地想。
头顶的灯怎么还不砸下来,把周天殊的脑袋砸碎了多好,反正里面装着的除了会将人玩死的病毒细胞以外,什么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耳朵进水。
鼻子呛水。
拼命咳嗽。
第二次和第一次一样,无非就是重复先前遇到过的情况,没有任何区别。
周元的脑袋深深埋入水中,基本上呼吸不过来,煎熬得不得不了。
“咳咳咳咳……”
“咕噜咕噜……”
周元的嘴巴大张着,吞了好多好多的水进去。
他睁开了双眼。
可惜头脑发晕,影响视力,周元什么也看不清楚,只能模糊地瞧见一点点小小的水花。
冰凉的水冲入瞳孔,很快便刺激得眼睛生疼,周元没办法,只能选择紧紧闭上了。
这是在这场折磨之中,他唯一可以自主决定的事情。
周天殊去死!
周天殊去死!
周天殊去死!
快一点去死!
周天殊可以随随便便就把周元玩弄得死去活来,而周元却连周天殊的头发丝、手指甲都奈何不了一星半点。
周元只能在内心深处拼命地咒骂他,祈祷有一天老天开眼收了他,用这种完全无用的方法发泄一下,给自己制造一点可怜又可笑的心里安慰。
不知道过去多少秒了……
周元无力地等待着,度秒如年……
直到头皮传来熟悉的痛意,周天殊以同样的动作将他拉扯起来。
“咳咳咳……”
“咳咳咳……”
周元的头刚一浮出水面,便止不住地咳嗽起来,伴随着一两声干呕,宛如一条半死不活的鱼,可谓是狼狈至极。
他本身就是有点怕水的,再加上一下子经历了两次窒息,哪怕没有真的溺毙在水中,也足够形成阴影,一时半会难以消散了。
周元的身体白皙胜雪,隐隐颤抖起来,使得眼睛里面所蕴藏的脆弱与畏惧更加深刻地表现出来。仰视着他的主人,周元一个字也不敢吐露,至于求饶就更加是万万不敢了。
周天殊还挺满意的。
“不错,和我预料的一样,果然洗得很干净。”
他拍了几下周元的脸,响声清脆。
随后,扔了一条毛巾在他的头顶。
“擦一擦吧。休息一会儿,下午主人带你和陈亿出去散散步。”
周元休息的地方,是周天殊的脚下。
他没有午餐吃,亦没有水喝,就这么一丝不挂地跪趴在办公桌的底下,阖上双眸,背部平直,变成一只脚踏,用来放置上位者的双脚。
以这种姿势睡觉,虽然是辛苦了一些,但周元早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他睡得还挺香的,因为确实是太累了。
毕竟,挨打受罚是特别耗费精神跟体力的。
书房很安静,谁也不敢在这里喧哗,除了钢笔落在纸上发出来的沙沙声以外,再无其他动静。
周元睡了饱饱的一觉,直到肚子里的饥饿感越来越无法忽略,以及喉咙越来越干燥,严重缺水,着实是没有办法继续休息下去了。
卷翘的睫毛颤了颤,周元醒了过来,睁开眼的时候,他在无意识中蹙紧的眉宇立时就熨平了。
周天殊这个死变态在干嘛呢?
周元偷偷抬起眼,往上首瞄了瞄,受限于位置,他只能看见周天殊优越的下颚线。
呕!
一睡醒就瞧见讨厌的人,有点犯恶心了!
周元立马不再偷看了,垂下眼,盯着地面。
好饿……
好渴……
这一天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呢?
他很想回去自己的小院子里。
起码,在那里喝水是
自由的。
“唔……”
突然,腰窝那里传来一阵剧痛,周元措不及防,整个身子往右边侧了侧,发出一声隐忍的闷哼。
压在脊背上的重量消失了,同时,椅子与桌面拉开了一些距离。
周元在心里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主人。”
双手撑住地面,周元往前爬了两三步,稍稍仰起头,一脸恭敬。他的目光驻留在周天殊的膝盖处,丝毫不敢逾矩。
“阿元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当然是巴不得一辈子不理你咯……
“奴才,怕打扰到主人……”
内心的想法和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一回事。
周天殊笑了一声。他抬起一只脚,鞋底来到周元的头顶上方,肆意践踏。
“说你乖,你倒还真是挺乖的。”
周元稳住自己的身体,脑袋努力维持原先的角度,不敢偏离一分一毫,好让周天殊踩踏得舒舒服服的。
“奴才是主人调教出来的狗,自然只懂得听主人的话。”
休息了几个小时,本应该是神清气爽的才对。
可惜周元的肚子一空,大脑也自动跟着短路了,思考不了太多的问题。
面对周天殊这句不知是讥讽亦或称赞的话语,他懒得想这么多,顺服又干脆地回了一句好话。
反正,不管说什么,都有被罚的风险。
“阿元的嘴唇都有一点起皮了。”
洁净、红润的脚趾头在周元的唇部来回摩挲。
“想不想喝水?”
“奴才想。”
周元先是点点头,而后又朝上位者磕了一个响头。
“求主人赏赐。”
从早上到下午这段期间,周元只喝了一顿洗澡水,之后便滴水未尽,当真是口渴得不行了。
“这儿没有你的杯子。”
周天殊垂眸,凝望着周元。
他们两人之间,一向如此。
一个习惯俯视,一个习惯仰视。
从来都是泾渭分明的。
“想喝水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是。”
他再次叩首。
随后。
周元保持跪趴的姿势,低垂头颅,向前挪了一步,钻入周天殊的腿间。
昂起脸蛋,张大嘴巴,周元熟练地含住蛰伏中的阳具,整根吞下去,舌头在马眼上面轻轻地舔了舔。
周天殊望着周元明澈的双眼,将一泡尿液尽数排在他柔软湿润的口腔里面。
接尿的过程中,这双眼睛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依然是那么的恭敬、驯服,还带着明显的感激之情。
大概是因为他全程盯住他的缘故吧。
周天殊的手指贴住周元的锁骨,在他不断吞咽的时候,漫不经心地按压下去,给卑微的奴才制造更多无处不在的压迫感。
这一泡尿液,周元全部喝了下去,一滴不漏。
干燥的喉咙经过一番滋润,总算是好受了许多。
哪怕他的嘴里因此弥漫着一股微弱却挥散不去、属于尿液独有的腥臊的气味;哪怕膀胱的涨痛感又增添了几分。
周元接过侍奴呈上来的热毛巾,小心、细致地将谨慎侍奉过的阳具擦拭干净,如同对待珍贵的宝物。
扣好皮带后,他跪着后退两步,俯身,又一次叩首,朗声谢恩道:
“奴才多谢主人赏赐圣水。”
“不用客气。”
周天殊不置可否。
他起身,跨过周元,往小沙发的方向走去。
“阿元的嘴巴用处这么多,我当然是要好好地使用起来,不至于令它白白的荒废掉了。”
一直阴阳怪气羞辱别人有意思吗?!!
真是有病!!!
气死他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天殊这个没人性、没良心、缺乏同理心的神经病!!!
早点去死吧!!!
周元内心恨得牙痒痒,脸上还是要维持着得体、讨好的笑容。
他爬着跟在周天殊的身后,谦卑地顺着他的话自我贬低。
“主人说得对。”
“奴才也就这点用处了。”
‘啪’
一个响亮的耳光。
周元半边脸红了。
他自认为这句话并没有什么毛病。
既谦卑又得体,而且还足够下贱。
但奈何不住周天殊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神经病,他的脑回路是没有办法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思考的。
偏离到一边的脸迅速扭正回来,周元不着痕迹地将这张面皮移到方便周天殊接着动手的角度,真情实感地来了一句:
“主人打得好。”
虽然,他真的不知道究竟“好”在哪里。
“阿元。”
周天殊伸手抚摸他通红的脸,问。
“疼吗?”
这是什么垃圾问题……
不疼的那个人是傻子吧……
挨完打的半边脸颊尚有一丝不太舒服的灼热感。
可是,当周天殊的手掌将这片地方包裹住之后,那一丝灼热感立刻就消失了,只剩下冰冰凉凉的触感。
仿佛是一条色彩多变、艳丽非常却带着剧毒的蟒蛇攀爬在他的肩膀之上,粗长的尾巴紧紧圈住他的脖子。
蟒蛇的眼睛和它身体的温度一模一样,冷得如同冰水。
它的脑袋正对着他的脸,嘴唇微张,“嘶嘶”地吐信子,致命的威胁。
周元吓得心脏狠狠地抖了一抖,愈发难受得要死了。
“疼的。”
两边的嘴角向上提起,轻松勾勒出一抹温婉、柔和的微笑。
为奴多年,他们练出来的每一个不同的笑容其实都是程式化的,主要是为了让上位者看着舒心悦目。
“不过,奴才很喜欢。”
周天殊也笑了,是轻蔑的、高傲的。
他说:
“我也挺喜欢。”
打人你当然喜欢咯!!!
该死的暴力狂!!!
周元的肺要气炸了!!!
另外……
有谁能来救救他的眼皮……
在心底,他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
“大半天都没有吃过一口东西,阿元一定饿坏了。”
周天殊拿起放在茶几上面的一碗冰镇绿豆粥,用汤匙轻轻搅拌了几下。
绿豆和大米熬得开了花,软软烂烂的,只放了一点点冰糖下去,不会太过甜腻。
临城的夏天特别炎热,喝一碗清热解暑的冰镇绿豆粥是最合适不过的了。
“吃吧。”
飘着豆香和米香的绿豆粥递到了他的面前。
“奴才多谢主人。”
周元不是铁打的,肚子空了这么久,的确是饿得非常厉害了。
他先按照规矩叩谢了主人的恩典,然后才举起双手诚惶诚恐地去接。
就在周元的两只手掌即将要触摸到碗底之时,周天殊的手动了一下,他直接将这只碗翻转了过来。
因此,碗里装着的糖水全部洒落在周元的两只手上面了。
一对手实在盛不下满满的一碗绿豆粥,有大部分都溢出来掉到地上了,淅淅沥沥的,像是天空下起了绿豆味的小雨。
周元本人超级无语。
真是果不其然啊……
他的主人一向只会发大病,绝不可能发好心……
这个该死的大恶魔少作弄人一分钟都是会浑身不舒坦,有刺挠他的……
就算在心里骂得再多再狠,讨好人的活也还是要做的。
周元低下头,粉嫩的舌头伸长出来,一点一点卷起手上的绿豆粥,吞入肚子里去。
冰冰凉凉,还挺好吃。
至少,可以降火。
并且,即刻见效。
周元胸口的闷痛感都减少了一点点。
可能是因为他特别爱吃冰的缘故吧。
待到周元把双手舔舐得干干净净,连一粒绿豆和大米都瞧不见的时候,嘴里的尿骚味已经被糖水的清甜取而代之了。
很好。
周元简直满意极了。
吃完了手上的,他又趴下来,整个人伏在地上,继续舔舐这些滴落在地上的绿豆粥。
室内的地板每日都会清洁,很干净,周元没吃出有灰尘的味道。
说起来,这次还不错了。
他苦中作乐地想着。
再怎么样也比在鹅卵石上面吃东西好多了。
下午四点。
周天殊带着周元和陈亿在花园散步。
他们两个人的装扮一模一样。
鼻头装了一个模型上去,和狗狗的鼻子类似;脖颈套着一个皮质项圈;头上戴着一副狗耳朵发夹;后穴则塞了一根毛茸茸的尾巴。
唯一的不同是,周元的身上依然没有一片可以用来遮挡的布料,孔雀绿的珍珠乳环和金属阴茎锁在阳光下熠熠生辉,格外夺人眼球。
“汪~”
“汪~”
他们一边跟在周天殊身后爬行,一边快乐地犬叫起来,叫得特别的逼真,仿佛是两条真正的狗似的。
要是他一开始就像现在这般知情识趣,或许就不用受那些多余的罪了……
下次可千万不能再犯傻了……
周元奋力摇晃身后那根尾巴的同时,暗下决心,他以后一定要聪明一些,不要再犯这些低级错误了。
池子里的荷花开得极好。
周元跪在周天殊的腿边,也跟着看了几眼。
要是把莲子摘下来,做一碗银耳莲子羹的话,也很适合闷热的夏天。
周元偷偷摸摸舔了舔唇
。
随后。
他就被周天殊踢了一脚。
不是说要赏花吗?!!
又发什么神经啊?!!
还有,为什么就只逮着他一个玩弄啊?!!
陈亿这家伙不是也在吗?!!
就不能玩一玩他?!!
反正他那么乐意,成全他一下怎么了?!!
“主人……”
周元双手撑在地上,矮下身子。
他不知周天殊又要干什么,只能把自己的姿势调整得更加卑微。
“别紧张呀,阿元。”
周天殊踩住他的手指,轻轻碾了几下,就像在玩弄一只蝼蚁。
“我只是打算问问你想不想撒尿而已。”
当然要了……
没有主人的允许就不能排泄,周元一直都是靠意志力强忍着。虽说早就习惯了,可那也是十分煎熬的。
“回主人的话,奴才想的。”
周元磕头说道。
“那就尿在这个池子里面吧。”
“是。”
青溶上前替他解开了锁住下身的笼子,周元爬了几步,跪在荷花池边上,双手撑地,抬起一条腿。
他本身就很急,排泄的意愿无比强烈,所以一下子便尿了出来,犹如一道水柱落在池子里,激起小小的一圈涟漪。
完了……
完了……
好好的荷花池被他的尿液污染了……
周元一点也不想吃银耳莲子羹了……
都怪周天殊!
荷花池的不远处,有一个凉亭。
周天殊坐在凳子上,喝茶,吃点心,悠哉悠闲的。
而陈亿和周元就趴在他们主人的脚边,争相舔舐着他偶尔扔下来的某一块糕点。
其实周元一点也不想和陈亿抢食,恨不得通通让给他,甚至帮忙喂到他嘴里面都无所谓。
但是,没办法,他不能这么做……
烦死了……
“好了,我们来玩一个小游戏吧。”
周天殊漱完口,用手帕擦干净手,望着脚下的两名奴才,笑了笑,说。
“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但是应该会很好玩。”
周天殊话音一落,很快,便有两名奴才各自捧着一个银盘过来。
这两名奴才在周天殊的跟前跪下,捧着银盘的双手高高举起,周元和陈亿由于就跪在他的脚边,也因此和周天殊一起看清了盘子里面的东西。
“这是……”
陈亿的脸一瞬间就白了。
“主,主人……”
周元的睫毛狠狠颤了颤。
这根本不是要玩游戏,而是打算送他们两个上路吧……
周元又又又一次回到周天殊的怀里。
周元认为他可真是个妥妥的神经病。
一会抱,一会摔,就是不肯让他舒服半分。
被周天殊随意用一只脚破了身子的歌星跪在冷冰冰的瓷砖上面,双腿岔开,身后的菊穴惨不忍睹,掉了一截肠子出来,犹如一口无人打理的荒凉已久的井。
而他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身体,嘴巴张开到最大的程度,除了喝水以外,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一口食物的口腔还算得上是干净,有资格充当一只尿壶,伺候周家三少爷身边的私奴。
周元下半身的金属囚笼取下来了,露出许久不见天日的秀气玉茎,柱身呈现出淡淡的粉红色,上面没有一根毛发,修理得干干净净的。
“阿元。”
周天殊用给小孩把尿的姿势抱着他。
“尿吧。”
话音一落。
周元便尿关一松,排了出来。
他有两三天没有排泄了,加上过来正院请安之前又饮了一些茶水。
所以,尿意是有的,也算得上是强烈,只不过一直忍着而已。
反正,周元都已经忍习惯了。
而这时,一得到周天殊的许可,周元即刻就松了一口气。
他总算是可以痛痛快快尿出来,不必继续强行忍耐下去了。
只是……
淡黄色的液体如同一条喷泉,从周元的阴茎喷出来,飞射进入这位当红歌星的嘴里,再通过他大口大口的吞咽,流入进他的胃里。
周元想,他大概有好长好长一时间不会再听这位歌星的歌了。
其实,他写的歌真的挺不错的。百听不厌。
周元一直很喜欢,歌星出的每一张专辑他都购买了,还颇有些遗憾一直没有机会去看看他的演唱会。
不过,亲身经历过今晚的事件后,周元已经一点也不遗憾了。
喜欢的歌手居然当了一次他的尿壶……
周元哪里还有脸面接着听人家的歌……
真的是想想就觉得特别对不起人家……
到底是他背后的哪个大傻逼想到要把他进献给周天殊的呀
?!
就这么想不开吗?!
周元无语了……
周元的膀胱存货充足,一泡尿足足用了一分钟的时间才尿完。
歌星笑靥如花地将嘴里的最后一滴尿液咽下去,额头服帖地叩在地上,谢恩道:
“贱奴多谢三少爷赏!多谢大少爷赏!”
周天殊接过侍奴双手奉上的湿帕子,擦了擦周元遗留着几滴残尿的阴茎。随后,将这块帕子随手扔到歌星的头顶,望着躺在他怀里精疲力竭的周元,揶揄笑道:
“阿元,人家谢你呢,不说点什么吗?”
“不用……”
他现在这副鬼样子说点啥都很费劲,都要大喘气,但是主人既然开口吩咐了,周元就不得不说点啥出来了。
“不用,谢了……”
歌星又磕了一个头,以示尊敬。
“主人……”
周元的屁股好像炸裂了一般,特别特别的痛。
而且,他很害怕,如果那些银针再不取出来的话,是不是就会一直卡在身体里面,到最后再也取不出来了。
“主人……”
周元完全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用手指勾了勾周天殊的蓝宝石袖扣,喃喃道。
周元明白求饶是无用的。
他的主人根本不会心软。
可是,他真的好难受啊,难受到无处倾诉。
“奴才,奴才……”
周元的嘴唇颤抖着,脸如菜色,好不凄惨。
他赤裸的身躯浑身都是汗水,甚至连带着把周天殊的衣服都浸染上了一股汗液的味道。
“好了,阿元。”
“你究竟在怕什么?”
周元明明十分惊惧却不得不向他求助的样子令周天殊的心情很好。
“你应该知道,不管我怎么玩,都不会真的让你有事的呀。”
他将周元横抱起来,往楼上走去。
“毕竟,阿元这么有意思,我可要一直玩下去才行。”
周元:……
禽兽!!!
走楼梯快点被绊倒吧!!!
周元趴着躺在周天殊的床上。
几名医仆正在为他清理伤口,把银针取出来。
他后穴戴着的玉势也拿下来了,由十三用自己的嘴巴包裹住。
至于那个金属阴茎锁也暂时没有回到他的身上,而是由十四用双手捧着。
“啊——”
要将二十根银针全部取出来,这个过程虽然会有些麻烦,可是对于医术精湛的医仆们来说也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一场小手术而已。
只是,苦了周元。
因为周天殊吩咐了,不许用麻醉剂,所以周元只能就这样硬生生的扛着了。
“啊——”
周元的臀部出了很多血,十几个下奴协助医仆轮番伺候着,热水换了一盆又一盆。
周天殊就像一尊大佛,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周元的惨状,无动于衷不说,甚至还在吃瓜。
夏天是西瓜的季节。
青溶跪在周天殊脚边,双手举着一盆切好的冰镇西瓜,供他享用。
周元的身体已经很疲乏了,可在强烈的疼痛之下,他的意识特别的清醒,生理性的泪水不停的分泌出来,流得整张面孔都是。
没有麻醉剂,在医治的过程中疼痛无法抑制,周元看不见那些医仆是怎样操作的,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屁股像是被划了几十刀,再浇了十几罐消毒水下去,简直痛不欲生。
“啊——”
周元的眼眸被泪水淹没。
他抬眼朝周天殊的方向望过去,一片模模糊糊的,瞧得不太清楚,只能够隐约看见他似乎正在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