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铭瞥了一眼荣峥,把花枪放回架子上,随即拍了拍贺明川的肩膀:“跟桃桃上去,你和我睡一间,快去给二爷暖床去。”
贺明川当然看出来了周铭和荣峥之间的小九九,他哼笑着回了一嘴:“我什么时候没给你暖了?”
周铭没回嘴,等着贺明川和周桃离开侧厅。
“铭铭。”荣峥看着周铭,最后还是长叹道:“你这……”
周铭站在那两件戏装前,他摸着那衣服上的刺绣道:“江城听京剧的人不多,老师傅也很少,当时教我的那位师傅,是五爷爷专门从京城请过来的,这两套衣服也是我那时候找的,一直想送给你,但是总是找不到机会。”
周铭转过身看着荣峥,他咧开嘴笑了笑:“荣峥,我们其实本来就不合适,我没找过你,你也没联系过我,早都过去了。”
那一年,他知道了荣峥对他的心思,他不理解,困惑,逃避,但是并不厌恶;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荣峥,他也不知道自己下意识的逃避会让荣峥觉得难堪和心灰意冷。
随后而来的家庭变故更加加剧了两人的间隙,那时候荣峥他爸,是为了救周铭身亡的,紧随其后的就是他被送走,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周铭那时候还没彻底主事,他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身不由己。
荣峥走了之后,他们两人将近三四年没联系过,那时周铭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其实接受不了荣峥的离开,接受不了一个从小和他一起长大的人,在他最脆弱的时候离他而去。
分别的痛大过于皮肉之苦,那是一种类似于把心脏中最薄弱的地方生拉硬拽下里,那种疼并着药物侵袭的痛和痒,只让周铭觉得是生不如死,但熬过了那一阵,他心就硬了,谁也不爱了。
唯一一个放在心尖上宠的也就只有周桃一个,但周铭知道,以后桃桃恋爱,结婚了,他也就还是一个人,从那天之后他就想好了,无论自己怎么样,他都要保全身边的人。
荣峥喜欢京剧,尤爱《长坂坡》和《贵妃醉酒》,就在别人都在听什么流行音乐,看电影的时候,荣峥就搁在电视剧跟前看戏曲频道,一看就是一整天。
周铭就特别不喜欢这些东西,他就爱些电影,什么《卧虎藏龙》什么《鬼子来了》的,他搞不懂荣峥怎么和老头老太太一样,喜欢这些,什么国粹传承他一概不感兴趣。
但他学戏和收这两套戏服,废了很大功夫,尤其是这套点翠头面,这玩意更是磨了人收藏家快两年才拿下,那时他是想和荣峥道歉,想要服软,可一年又一年的过去,荣峥始终没回来。
两人关系破冰是前几年,周铭被人算计,差点丢了命,从哪之后两人也就是淡淡的,待在一起更多的是尴尬。
“铭铭。”荣峥眼里有泪意,他看着周铭,只觉得心疼的厉害,那些年他们都不成熟,错过了彼此的情感。
这世界上最残酷的就是错过,错过彼此,谁也奈何不了,有缘无分,就是如此。
周铭没再说什么了,他有些疲惫的上了楼,贺明川正窝在被窝里,给他暖好了床。
他钻进被窝,贺明川拱到了他身边,像八爪鱼一样抱住了他。
“怎么回事儿?二爷心情不好啊?”贺明川是京腔,语调软下来的时候就特别绵,那种沙沙哑哑的,有点小动物咕噜叫的那种感觉。
但周铭这会正烦着呢,逮着人就忍不住撒气:“你管得着吗你?边去!”
贺明川翻身坐在周铭身上,他冷眼看着周铭:“你吃枪药了?”
周铭推了推贺明川,贺明川没动,他反手捏住周铭的手腕,把人牵制住,这一下两下的周铭没挣开,下一秒就被贺明川拾起皮带在身上抽了两下。
“你有毛病吧?”周铭倒也没多疼,他把贺明川从身上掀下去,两个人就在床上交起手来了,你打我一拳我踹你一脚,两人把床砸的哐哐直响。
贺明川知道周铭心里有气,他虽然还手,但依旧还是让着,生生挨了周铭几拳,最后周铭闹累了,就停了手,他趴在贺明川身上直喘气儿。
忽然的周铭就发疯般的咬起了贺明川的锁骨脖子,在贺明川侧颈胡乱的啃了起来,贺明川就拽着他的头发,把周铭的头从自己颈窝拉起来:“你真的疯了。”
接着下一秒,他就吻住了周铭的唇,周铭这回也没像之前那样傻乎乎的等人亲,他伸手掐住贺明川脖子,骑在人家身上,在贺明川嘴上胡乱的啃。
这个吻的时间很长,长到后面两人都有点缺氧,周铭松开手栽到床上,他抬手揉了揉贺明川的脑袋,盯了贺明川半天,才开口道:“贺少,你还是离我远点好。”
贺明川不置可否,他打了个哈欠,往枕头里缩了缩,闭上眼睛舔了舔嘴唇,睡觉了。
,魔鬼的颤音。”周铭一点都不知道眼前到底是哪位,没见过,没印象,还敢绑他的人的仇家好像还没这么猖狂。
那人闻言倒也不意外周铭知道,他缓缓开口道:“三年前,下河的乔四爷。”
这事周铭知道,那乔四爷那几年
势头正猛,联合周家好几个仇家打压他,械斗什么的都不入流,那当时可是在闹市区给他开枪的人物,最后也挺可悲的,马上风,心梗死在床上了。
“四爷死了后,乔家就散了,就是因为你,我什么都没有了。”那人看着周铭笑的凄凉。
周铭只觉得烦,他没空听别人讲故事,他只想知道贺明川在哪里,这种感觉不好受,周铭只觉得心跳一会快一会慢的,手也不自觉的冒虚汗,很奇怪。
“我把你的小情人放到江城的一处冷库里了,我知道二爷您手眼通天,什么时候找到人就看你的运气了。”说着那人狞笑一声掏出了枪,他那两手下见状连忙把周铭护到了身后,但那人却不及掩耳是速度,吞枪自杀了。
周铭直接就转身走了,他要去找贺明川。
贺明川长这么大也是第一回被人绑架,能被打晕拖走确实是他警惕性不够,谁能想到这法治社会还有人明晃晃的干这种事。
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绑的严严实实的,绑他的人他不认识,但见他醒来,上来就踹了贺明川几脚,然后就蹲下盯着贺明川看了半天才开口:“没想到周铭居然也喜欢男人。”
贺明川想说话,嘴也被堵着,他只呜呜叫了几声,就瞪着那人。
“我要杀了你。”那人笑的诡异,行为举止也看着像有精神病。
“你说周铭看着你死了,他会不会疯掉?”
贺明川摇头,他心里暗骂着,反正就是特别不爽,神经病吧这人。
“我叫乔恩。”乔恩伸出手摸了摸贺明川的脸:“是四爷收养的孩子,我这辈子就是陪着少爷,护着他。”
“你一定不知道,我家少爷在国外学音乐呢,小提琴拉的特别好,他说他是首席。”乔丹忽然猛的掐住贺明川的脖子,几近癫狂的开口:“都被周铭毁了!都被他毁了!”
贺明川真的要被掐死了,他心说:你家少爷管我什么事儿,我他妈认识你吗?
“他死了!”乔恩眼底泛着血红,他晃动着贺明川:“他手断了,进监狱了……死在了监狱里!”
“他明明什么都没干,他明明还有大好的前程,都是因为你们!你们都该死!”
贺明川又是被掐又是被晃,再加上头疼欲裂,眼睛一翻,又晕了过去,后面贺明川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是被冻醒的,他依旧是被绑着的,但他看清楚了周围环境,是在冷库里。
冷库里面很冷,连氧气都无比稀薄,贺明川压根没时间去想那么多,他冷的都快没知觉了,他身上就穿了一件卫衣,此刻正努力的把自己缩起来。
太他妈冷了,贺明川抖的厉害,他牙关打颤,像个毛毛虫一样把自己弄了起来,好在这个动作让他稍微的没也那么僵硬了,贺明川挪到门口,用头撞了撞门,没反应。
“操!”贺明川感觉自己呼出去的气儿都结了冰渣渣,这种冷确实有点超过了。
慢慢的贺明川意识都不太清晰了,他依靠在门上冷的有点开始感觉热了。
“傻逼周铭。”贺明川小声的骂着周铭:“我要是死了,你就解脱了。”
骂着骂着贺明川就有点绝望,他觉得周铭可能都没发现他不见了,但他依旧觉得有些不好受,要是他死了,家里第一个找的就是周铭。
说不定周二爷没几天就得下来找他,但他又不希望周铭有事,他现在特别特别想告诉他全家人,要是他真死了,一定得好好对周铭,因为他已经早都喜欢上周铭了。
那周铭算什么,寡妇?鳏夫?遗孀?
周铭会难过吗?
一想到这个问题,贺明川忽然就生出来了一股求生欲,他不想死,他觉得周铭会难受,虽说他和周铭算不算爱人,撑死算个炮友,但他不想让周铭难受,最好的朋友发小刚意外走了不久,炮友也挂了,这多可怜啊。
周铭会救他的吧?给他配的俩保镖估计已经报告给周铭了,应该会没事的,就在意识逐渐消失的前一秒,贺明川听到了声响,但他已经没有力气动弹和回应了。
周铭找了三间冷库后,手下来信,说查到位置了,他马不停蹄的过去,这种精神高度紧张和强烈的担忧已经很少有过了,冷库门被打开的时候,他就看到了贺明川。
那瞬间周铭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好像是如释重负,还有可能是别的,人是他抱出来的,贺明川浑身冰凉,睫毛和头发上都结了冰,脸色苍白嘴唇发紫,依在他怀里,用强撑的意识呢喃道:“我就……知道你会来。”
周铭把贺明川放到随行医护的担架上,他跟着救护车去了医院。
医院也是去的他们周家的医院,这事儿他也不敢让外人知道,贺明川在病房里昏迷了两天,周铭就陪了两天,下面人给他看了那乔恩的资料,周铭也觉得这人有病。
乔恩是乔四爷收养的孩子,和乔家那个独苗苗乔丞宇一起长大,最后乔丞宇去国外学音乐了,乔恩也陪着去了,后来就这乔四找他茬,最后猝死在床上,这事周铭顺势就吞了乔家的势力范围的一些娱乐场所和一些黑
产,后来他就不了了之了。
但资料上说,乔丞宇不信他爹猝死,回国来查来申诉,但乔家失势,他一小少爷没人放在眼里,后面和人打架被敲断了手,送进了监狱,判了两年半,最后临近出狱,自杀了。
然后乔恩就疯了,就来绑贺明川了。
神经病嘛这不是。周铭只觉得无语,这他妈跟他有个屁关系,怎么不绑把乔丞宇手敲断的人?就看着他好欺负?
周铭看着贺明川,他叹息,果然,离他太近就会不幸。他摸了摸贺明川脸颊,他忽然生出了一股愧疚感,现在这一切都是他造成,一开始临时兴起,彻底把贺明川拽进了他这烂摊子。
在那种家庭出生的孩子,只要勾勾手指,什么都会送到他跟前,何必来这里和他纠缠不清呢。
周铭这两天想明白了件事,他觉得自己就是有点喜欢贺明川,那种微弱的情感在他胸腔死灰复燃,很奇怪,明明都快二十年没有这种情绪了。
周铭在懂事的时候,就不能拥有喜欢任何东西的权利,只要他对什么感兴趣,那些东西和人就会被送走,除了外公规定好的东西,他什么都不能靠近。
后来长大了,好像就没有特别在乎一个人特别喜欢一个东西的那种情绪了。周铭按着脑袋,看着贺明川,他不想让贺明川太过靠近他了。
他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无论是后面他出国还是进去,那条路都不是适合。
“周铭……咳。”贺明川悠悠转醒,他看见周铭一直看着他,眼里的情绪极其复杂。
“你又救了我。”贺明川笑了一下,他看到了周铭脸上闪过了一丝愕然。
周铭着摇了摇头:“也算是救我自己,你要是冻死在里面,我也没办法活了。”
贺明川低声哼笑,他抬手握住了周铭的手,声音还是有点虚弱:“我说过,不会让你有事的。”
医生来检查了一下,说是没什么大碍了,但还是建议再留院观察两天,当然还是周铭陪护。病房里又剩下他们两个了,贺明川对着周铭勾了勾手:“让我亲一口。”
周铭过去,他很主动的低下头,把嘴唇凑了过去,贺明川也是浅尝辄止轻轻的点了一下。
“躺了好几天,嘴里有味儿。”贺明川抬手捏了捏周铭的脸:“铭铭是不是胆心坏了?”
周铭点头嗯了一声,他叹了口气:“我其实挺怕的。”
周铭拎得清,他一旦意识到自己喜欢一个人就不会像陈厌那样别扭,他会软下来,认认真真去对这个人好,会去好好的想他们的未来。
但这样一想,周铭就觉得不行,他们没有未来。
这件病房有一张挺大的陪护床,晚上两人依旧是挨在一起睡,同样是一起睡,但周铭的心境已经完全不同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贺明川的周铭不清楚,好像就是忽然有一天,想要贺明川离他远点的时候。
贺明川在被子里捏着周铭的手,周铭没躲,两人也难得的开始聊天,主要是周铭原意,之前他们躺在一起的时候,周铭并不太会和贺明川说什么。
“我听说你当家的时间很小。”贺明川想象不出来那到底是个什么场景,他小的时候,就是玩,国内国外到处玩,压力最大的时候也就是为了学业。
“我那个时候好像才几岁,十岁左右吧。”周铭慢慢悠悠的开口:“我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各种训练,因为那时候很乱,光是被绑架我都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了。”
“我小时候第一次见他们处理人的时候,真的很害怕,给我吓得当场尿裤子,高烧烧了半个月,那人惨死的模样在我脑子里浮了半年多。”周铭笑了笑:“慢慢的就习惯了,现在想想也觉得那时候好丢人。”
贺明川静静的听着,他捏着周铭小拇指,只觉得有点心酸。
“如果不做这些,你想干什么?”
周铭想了想道:“没想过,但是从小到大我都会抽空去学一些我感兴趣的东西,但大多都是三分钟热度。”
“周铭。”
“嗯?”
“你打算以后干什么?”贺明川问道:“总不能一直在这干这些吧?”
“不知道。”周铭想了想,带着点开玩笑的意味:“我也没办法啊,要是风头不稳,就出国,再不济就蹲大牢呗。”
“臭小子。”周铭笑着道:“给我当小弟,二爷保你一辈子。”
“滚吧。”贺明川也笑:“跟着你我这不知道得判多少年。”
“啧。”周铭没再说话,他抻了抻被子打了个哈欠。
贺明川自知说错话,他轻轻的撞了一下周铭:“你跟我混呗,我保你平平安安一辈子。”
“睡吧。”
周铭这几天都和贺明川待在医院里,但他明显的就有些情绪不稳定,总是愁容满面的发呆。
贺明川在周铭面前摇了摇手:“嘿!二爷怎么了?”
“想事情。”周铭回过神看着贺明川:“有点烦,忽然想咬你。”
“咬呗。”贺明川把
胳膊伸了过去:“别给我咬破了,我不想打疫苗啊。”
周铭拍开贺明川的手笑着骂了一句才开口道:“小贺,你喜欢我什么?”
贺明川看着周铭他想了想道:“喜欢就喜欢了,那有那么多为什么。”
“非要说个为什么的话,二爷,你特别靠谱,特别有意思,特别有趣。”贺明川看着周铭笑了笑问道:“怎么忽然问这个?”
“好奇。”周铭虽说纵横情场多年,但正儿八经谈恋爱他是一点都不会,在亲密关系上简直就是废人一个,那没办法和贺明川比,人家小贺多少还是谈过几次的。
贺明川一看周铭这样,就察觉出来了不对劲,他揉了揉周铭的头发,问道:“你这几天不对劲啊,怎么伤春悲秋的。”
周铭摇头,他站起身按住贺明川的后颈,直接就毫无征兆的吻了上去,这个吻和以往的每一次都不一样,就像在探索一个人的口腔,贺明川先是愣了几秒,才猛烈的回吻了过去,两人唇舌交缠,难舍难分。
他们都没闭眼,视线虚到了看不清楚眼前物,周铭只觉得那种强烈的情感在他想明白一切后,重新死灰复燃了。
他们两个吻的难舍难分,周铭的手指在贺明川后颈按着揉着,而后难耐的去拽贺明川的头发,这个吻结束后两人喘息着看着对方,贺明川心疼极快,他看到了周铭的眼睛里充斥着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叫了声周铭的名字,又吻了上去,这次的吻就带上了一种侵占性的强烈和难舍难分的意味,他的手摸到周铭衣服里,在周铭腰间流连。
周铭没有那么温和,他一把就把贺明川身上的病号服撕开了,两人也就滚到了床上,周铭亲了口贺明川的脸颊,声音低低的带着无尽的欲望:“我想上你。”
这种时刻,连欲望都带着不同往常,两人都脱光了衣服,硬的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周铭发现没套,贺明川可不管这些,他坐在周铭身上,把两个人的东西并在一起撸,他一边撸一边喘着气:“二爷……喜欢吗?”
周铭看着贺明川,他看着贺明川的身体,看着他的脸,看着贺明川微眯起的眼,又看着他发红的耳朵,心脏泛起了难以名状的悸动,他稍微抓住了贺明川手腕,盯着他的眼睛开口道:“喜欢这样,也喜欢你。”
那一下贺明川是直接没忍住就射了,他有些错愕的的看着周铭,像是听错了一样,带着呢喃的开口:“啊?喜欢我吗?”
周铭笑了一下,他朝着贺明川招了招手:“下来点儿。”
贺明川俯下身把脑袋凑了过去,周铭就在他耳边道:“贺明川,我也喜欢你。”
贺明川说不出来那个时候什么感觉,他愣了好久,最后还是被周铭揽住脖子在脸上亲了一大口:“傻了?”
“有点突然。”贺明川藏不住喜悦,他支起身子看着周铭:“你喜欢我,二爷,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不知道,但是发现这件事是在你昏迷的时候。”周铭摸着贺明川的腿,他挑着贺明川家伙轻轻的揉了一下:“小贺,我要憋炸了。”
贺明川应了声,他沾了点两人身上的精液,就把胳膊伸到后头自己扩张了,周铭则是自己慢慢的撸着自己的家伙,一只手也伸到了贺明川屁股后面,扒拉着他的臀肉,手指也不安分的往进挤,但这次扩张很潦草,差不多贺明川直接就抽出手,扶着周铭的东西往下坐。
他吃的极其艰难,疼痛让他额角已经开放泛起薄汗了,他攥着周铭的胳膊,给人手臂掐出来了红印。
好不容易整根吃下后,两人都长出一口气儿,终于进去了。周铭顶胯,贺明川哆嗦着抖了一下:“你别动,我来。”
贺明川是分开腿跪着的,他身子向后倾斜手支在自己小腿肚上,慢慢的起身再沉腰,内里还是有些干涩,痛感也有些明显,他自己调整着位置,他夹着周铭的阴茎动弹着,周铭就揉着贺明川半勃的性器,帮他撸。
也没多久贺明川就有感觉了,他里面也慢慢变得软烂了起来,周铭也放开了的顶弄着,弄得贺明川腰都弓了起来,呻吟声都挤了出来,他哼唧的厉害,被周铭按着腰,狠狠的顶弄着。
其实也是在这个时候,周铭才发现贺明川的反差,平时看着人五人六的,被操的时候就特别特别娇气。
这是这个时候周铭才觉得贺明川还是挺可爱的一小孩,就是贺明川和周桃其实一般大,但他从来没觉得贺明川小,也没觉得贺明川是个小孩,现在心态拧过来后,就觉得他和桃桃一样,还是个孩子。
没一会儿贺明川就有点脱力了,他毕竟刚好没多久,身子还有点虚,两人就换了个体位。
周铭手劲大,他捞着贺明川的腿丝毫不费力,侧入也算是别有一番滋味了,病房里只有皮肉碰撞和喘息声,两个人这也算是干柴烈火,再加上互相表明了心迹,这一次就有点一发不可收拾了,周铭也是没忍住,射进了里面,这下里面真的是润滑到位了。
周铭活好,他知道怎么让人爽,也知道怎么调情,他只也算是实打实的第一次投入真情实感
的和人做爱,这种叠加的快感,不只是身体上的还有精神层面上的,他甚至在射精的瞬间,对贺明川的情感也是到达了巅峰。
他想疯一把,好好的爱一回,不要别扭也不要错过,以后再说以后的话,现在就尽情的爱。
两人做了好几次,最后周铭考虑着贺明川身子刚好,就不折腾人了,贺明川几乎是瘫软在床,腿也有点合不上,他哆嗦着,周铭就把他抱进浴室清理,贺明川整个人就挂在周铭身上,任由周铭给他搓圆捏扁。
洗完后两人挤在小小的病床上,贺明川懒得动弹,他窝在周铭怀里闭着眼养神。
周铭这会儿有点冷静下来了,他又开始有点伤春悲秋,和这种没有未来的情绪并存着的是就像把人牢牢抓紧手里的欲望。
“小贺。”
“嗯?”
“你心跳的好快。”
“你也不慢。”
周铭浅笑:“好奇怪啊小贺,我觉得我的心脏要炸开了。”
贺明川声音懒懒的:“你之前没有吗?”
“之前?好像没有这种感觉。”周铭咬了咬贺明川的肩膀:“我想吃掉你。”
贺明川只觉得好玩,周铭平时看着一副纵情情场的模样,没想到这么幼稚纯情,给人一种狐狸其实是狗的感觉。
但是很开心,特别开心,也很激动,幸福甜蜜充斥着两个人,他们两个甚至睡不着觉,胡言乱语的说着话,热诉衷肠。
最后还是天快亮的时候,困的实在不行了才睡着的。
贺明川出院后,周铭就有点忍不住昭告天下,他在自己小群里发了一句‘我谈恋爱了。’
陈厌:[???你不是一直在谈吗?]
詹衍文:[你们这是什么新情趣?]
周铭有点无语,这几个不知道是在装模装样还是故意的,几个人在群里斗了斗嘴后,就和贺明川一起去玩小狗了。
两个人放松的很,玩着小博美,把小狗捉弄的乱叫,他们两个谈恋爱和别人不太一样,人家是到处约会,看电影,玩儿,他们两个已经和一前没什么太大区别,该干嘛干嘛,但不同的是,他们会聊天,待在一起的时候不再那么别扭。
两人有点干柴烈火的嫌疑,一挨着就硬,一亲嘴也硬,没节制的干了一周后,两人都虚了,纵欲过度的虚。
周铭喝着枸杞水盯着贺明川:“休息一周再办这事吧,我感觉天天搞不行。”
贺明川嚼着补药点头:“确实有点儿,我屁股都被你啃青了。”
“你好意思说我,我现在胸口还肿着,老子又不是你妈,你小时候吃奶没吃够啊?”周铭瞪看一眼贺明川。
“没,我打小喝奶粉。”贺明川声音懒懒的,他现在连说话的语调也有点像周铭了。
“那你是真的缺。”周铭慢慢悠悠的喝完水:“懒得动,外边太热了。”
“我们出去避暑。”贺明川想了想:“大理怎么样,就我们俩个。”
周铭翻了翻日程安排:“可以啊,我这将近大半个月没事,明天就走呗。”
两个人说走就走,虽说这段时间他们也去了不少地方,但还是头一次两个人一起出门,二人世界当然与众不同了。
云南一年四季都有的玩,这会儿五月中旬,气温适宜,苍山洱海风景如画,两人比起旅游更像在度假。
住就住在大理古城外面一点,走路十分钟就进古城了,这边昼夜温差,但是十分干爽舒适,两人也是傍晚那会儿趿着拖鞋,穿着短裤,慢慢悠悠的往里去散步。
这会儿人虽然多,但抵不过美食诱惑,周铭一只手一个烤乳扇,另一只手一个刚出炉的鲜花饼,贺明川也大差不差的拎着一袋枇杷慢条斯理的剥着皮。
“这枇杷好好黏糊。”贺明川把剥好的果肉塞进周铭嘴里:“是不是特别甜?”
“甜。”周铭点头:“这袋吃完咱得得糖尿病。”
“刚刚门口那个烤鸡腿看着好好吃。”贺明川又咬了一口周铭的乳扇,奶香奶香的也好吃。
“回去了买。”两人溜达着一路吃着小吃,乱七八糟的转悠着,小吃买了好多,光吃小吃两人都给吃撑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们就找了个比较好打车酒吧进去喝酒了。两人坐在角落里,点了一些自酿,慢慢悠悠的喝着,说真的这还是周铭第一回正儿八经的和贺明川一起喝酒。
两人也算是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都抛之脑后了,聊着天,喝着酒,看着对方,再抽根烟。
“要是每天都这么舒服就好了。”贺明川有些惬意的眯了眯眼:“其实以后我们也可以在这里买栋别墅,每年小住一段时间。”
周铭喝着酒没应声,他看着贺明川脸上的向往和对未来的憧憬,就有些恍惚,以后,以后怎么办他一点头绪都没有。
这种情绪很矛盾,周铭主从事以后就可以安排好一切,做所有的事的时候都能考虑周到,但到了贺明川这里就行不通了。
身份就是最大的沟壑
,除非他外公早八百年前就当个良民,再让他妈给他生成个女的,真是说不通,想不明白,先这样吧。
酒过三巡,贺明川已经有些上头了,他看着周铭眼里全是无尽的爱意。
这会台上有个歌手在唱民谣,隔壁桌有一对拉子已经亲了起来,贺明川就冲着周铭招手:“过来一点。”
周铭把头探了过去,就被贺明川扣住后脑勺吻了上去。
这是两人第一次在公共场合接吻,第一感当然是刺激,特别刺激,周铭那是亲着嘴都要到处乱瞟有没有人看他们,毕竟两个大男人大庭广众下接吻还是有些奇怪。
一吻毕,贺明川乐呵的看着周铭,周铭和了口酒,对贺明川道:“其实你是第一个和我接吻的人。”
“我知道。”贺明川摇了摇头:“你吻技太烂了,第一回亲你的时候就感觉到了。”
“你那时候莫名其妙的亲我真的很吓人。”周铭笑了笑:“但是现在还挺喜欢的。”
第二天两人租了个车开着,周铭不开,他就窝在副驾看风景,其实这事贺明川也一早就发觉了,自从荣峥出事后,周铭再也没自己开过车了,出门就带着司机开车,顶多倒车入库一下。
这事贺明川也不好说什么,因为那件事就他一个外人看了那一幕都难受了好久,别说周铭了。
两人开着车环洱海转悠着,这路上先去了那最出名的打卡点转悠了一下,两人是中午饭点去了,路上没什么人,沙滩边上倒是有女孩子拍照,两人坐在树荫下看着碧蓝的洱海,干燥的风抚动着两人的脸颊,很舒服。
周铭倚靠在贺明川身上,惬意的眯起眼,他看着在洱海边上游水的鸭子问贺明川:“你说咱俩也是奇怪,这就好了。”
“这还不好吗?”贺明川打了个哈欠:“但是要是放在刚开始那会儿,打死我也想不通。”
“那你这会儿这玩意还没治好?”周铭瞅着没人就在他跨间揉了一把。
“没呢,赖上你了二爷。”贺明川笑着:“现在好不好的就无所谓了,直能对着你一个人硬还不好吗,多有安全感啊。”
周铭在这种环境下越发困了,两人打着哈欠,找了一处背阴的草坪,外套一铺,地上一躺,睡觉了。
其实也不算是睡觉,就是闭着眼养神,周铭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他心情好极了,整个人都有一种要飘起来的感觉,贺明川也是如此,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竟说了不过脑子的废话。
躺了一会儿,天上飘来一大片云,盖住了太阳,伴随而来的就是一阵阴风,给两人刮的冷嗖嗖的,他们就爬了起来,往下一个地方去玩儿。
他们到了喜洲古城,两人在里边溜达着吃了顿饵丝,就开始扫荡这吃小吃,贺明川买了一份凉拌水果,第一下就插了最酸的羊奶果,给他酸的灵魂都要升华了,脸都皱了。
“哎呦,你吃芒果,芒果甜着。”周铭捧腹大笑。
“谁知道它那么红一个,是个酸的。”
“你要吃软一点,羊奶果软了会甜一点。”周铭把自己刚买的烤饵块塞给贺明川:“尝这个,我去买一份那个喜洲粑粑去。”
“我看了攻略,就是这家好吃。”贺明川啃着烤饵块道:“还有一家包浆豆腐刚刚我们路过了。”
“回来再吃…卧槽这玩意好好吃。”周铭吃了块粑粑,直接捻起一块塞进了贺明川嘴里。
“呜呜…好出。”贺明川努力嚼嚼嚼,他已经被周铭投喂了两天了,上一口没吃完下一口就来了。
周铭还在路上给贺明川买了各种各样的手链项链装饰品,乱七八糟的一大袋子,对他来说爱一个人就是把他养的好,给他投喂,给他花钱,虽说这贺明川也行可能也不需要他花钱,但这种爱的表现是无法控制的。
两人走到麦田坐在一处桌前喝茶,看着不远处的麦浪,贺明川只觉得无比的平静,和周铭待在一起,挺舒服的。
其实只有平静下来,仔细去品味对方的时候,才能感受到以前从未发现的东西,两人在这待到太阳落山就回去了,晚上去吃了手抓饭,那是吃的一阵爽快,晚上回酒店,两人也多少有点累了。
周铭窝在床上他挨着贺明川就开始犯困,两人黏糊糊的像连体人,一个离不开一个。
贺明川又在床上闹腾了一会就困了,头一歪靠在周铭怀里就睡了,周铭看着贺明川还觉得有点恍惚,但更多的是惊叹,原来谈恋爱还挺好的。
养个贺明川和养桃桃养小狗不一样,后者得操心得一味的付出,而贺明川不一样,有种说不清楚的感觉,就是没那么累,还觉得有趣儿。
小贺子真的还挺可爱的。
周铭把贺明川往自己怀里带了一点,好好的抱着人家睡觉,这边晚上温度低,抱着睡也不热。
贺明川醒来的时候,周铭还在睡着,他侧着身去看周铭,倒也不说别的,二爷长得真够味儿,五官立体又锋利,整张脸长得很有攻击性,但他平日里都是笑着的,那种笑掩盖了他几丝凌厉,看着平易近人,
其实是只笑面虎。
他之前做背调的时候,都说周铭心狠手辣,再加上极少露面,都说周铭比那罗刹鬼都骇人,乱七八糟的一大堆破事,但他现在看着身旁人,忽然一种强烈的满足感就冲了上来,周铭这也样只属于他一个人。
因为贺明川知道,周铭这辈子就只能有他一个男人,但忽然他就想到,那他妈的还有女人,周铭之前喜欢女的!周铭对着别人也能硬!
一想到这个,贺明川就觉得不公平,他从周铭头上揪下一根头发,开始戳周铭鼻子。
但他又转念一想,周铭这人是混蛋,但特别有责任心,特有原则,和他在一起的这半年里,确实也没找过别人,其实刚开始贺明川老给周铭打电话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周铭那段时间天天在会所里厮混,他找人跟着总不能舞到人面前,他不让周铭乱搞确实有种奇怪的洁癖情绪在作祟。
他受不了周铭跟别人搞完后再把那玩意插到他身体里,就是之前怎么玩那都无所谓,但他的受不了两个人一起的时候还有第三者。
周铭他放心,但他不放心别人。
贺明川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才觉得自己这样有点神经质,虽说以前也谈过恋爱,但从未有现在这样强烈的情绪。
之前那几次分手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那些人都说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有感觉到过爱,说他冷漠,不上心,贺明川也想过这个问题,之前谈的时候,好像确实没有像现在这样强烈的喜欢,但是也不至于冷漠吧?
想不明白,可能男女有别?也可能女孩子比较敏感,谁知道呢。
贺明川揉了揉周铭的头发,把脸埋进了周铭的颈窝,他抬手抱住了周铭,嗅着他身上的气味。
真的好喜欢铭铭。
周铭是被贺明川拱醒的,他打了个哈欠,一翻身用被子把人裹了起来,他把手伸进被子里在贺明川裆里狂揉。
“大清早找操呢小贺子。”周铭压在贺明川身上挠他。
“哎…哎,痒。”贺明川扭着他搂着周铭两人像个大男孩一样在床上相互挠了会儿就又躺下了。
“今天不想出门,就在附近吧。”周铭把手搭在贺明川腰间又打了个哈欠。
“行,怎么我看你一天到晚都犯困?”贺明川捏周铭的鼻子。
“不知道,和你待着就睡的踏实。”周铭闭着眼回答。
“那我没在呢?”
“我不怎么睡觉,也不会困。”周铭慢慢悠悠道:“平时睡四个小时,睡觉的时候有点风吹草动就会瞬间清醒,反正我也不困。”
贺明川一听乐呵了,这倒好,和他待一起,一天能睡十四个小时呢!
“周铭,你老实交代,我不知道的还有什么?”贺明川忽然翻身坐在了周铭身上,他低头看着周铭,带着笑意的质问他。
“那太多了。”周铭手在贺明川裸露的腰间抚摸着:“想知道什么?二爷今儿就全告诉你。”
贺明川当然不会问那样有的没的的感情史,也不会问你到底有多爱我这种矫情的话,他只是想了一会儿,就开口道:“想听你还不是二爷的时候的事。”
周铭回忆了会儿道:“那时候嘛,我还是个小孩呢,每天其实也不干什么,我没上过学,那时候是有专门的老师来给我讲课,各种危机应对方法,还有现在的一身拳脚功夫都是小时候学的,反正就是每天学这学那的,老头对我很严格,我妈又不喜欢我,挺无聊的,也挺痛苦的,但是也习惯了。”
周桃和荣峥在上初中的年龄后就送出去上学了,只有他依旧带着老宅里,日复一日的训练,周铭想不通这样做的意义,也想不明白,但这么多年过去,也就习惯了。
贺明川俯下身趴在周铭身上,吻他的下巴,他给周铭说:“那我爱你可以吗?铭铭,我爱你,我喜欢你。”
“你怎么油嘴滑舌的?”周铭也在笑,他捏捏贺明川的臀肉:“臭小子。”
两人笑了会儿,就爬起来去外面吃饭了,贺明川看了会手机,给周铭发了一张图,是两人的合照:“昨天的人家给拍的照片”
“还挺帅的。”周铭放大缩小的看了看:“挺好的。”
“我们吃完饭干嘛去?”周铭给贺明川夹菜。
“散步,散完回去睡觉。”周铭挑眉看着贺明川睡觉觉一词咬的特轻。
贺明川心领神会。
两人吃饭吃的慢慢悠悠的,又一路在里面散步,下午虽说阳光有些晒,但是没那么让人难受,走在阴凉处也挺舒服的。
两人走到了小巷子里,这地儿没人,贺明川就去拉周铭的手,他们两谈起恋爱,怎么看都像是第一次谈,但说真的确实也是第一回和男的谈,感触还是不一样。
周铭也没躲,两人拉着走了一会儿,前边有人来了,两人就自觉的收回了手。
其实在这时候,两个人感情好的时候去旅游,就会让人觉得这个地方也是美好的,会带着一片情感滤镜。
是幸福,周铭觉得的幸福就是轻松和惬意,
贺明川觉得的幸福就是有趣有意思。
回去两人就一起洗澡,贺明川打量着周铭胯下那沉甸甸的家伙,忽然就开口道:“比一比?”
“这还要比?我这一看就大一些。”周铭瞥了眼贺明川:“你还小呢。”
男人就是受不了这种言语刺激,贺明川当即就过去了,两人站在一起,其实说真的,他们俩身材身高的都不相上下,唯一区别就是贺明川特别白。
看脸到没什么,但是这家伙身上特白,连带着下面前边后边都是粉的,颜色特好,看着特嫩。
贺明川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抹了下脸,他扶着自己一点都不小的老二,站在了周铭身前,两人默契的低头握住了自己的玩意,同步撸了起来。
两人都硬了,就支棱在一起比划着,这比来比去的最后发现真的也一样,就是贺明川那个看着嫩所以就没周铭那样骇人。
随之而来的就是欲火,两人就啃了起来,在浴室里你来我往的接吻,当然,手也没闲着,都在下边拽着对方的玩意动弹着。
他们连用浴巾擦干的时候都还在亲嘴,简直可恶,一路腻歪到床上周铭被贺明川一下子就压到了床上,这个吻从嘴挪到了脖子,再到了锁骨,贺明川一路舔到周铭胸口,一口含住了那个小颗粒,嘬了起来。
反正贺明川是发现了,这二爷除了下边,就这最敏感,用舌尖舔弄几下,周铭就忍不住想把他推开,贺明川才不会起身,他连吸带舔弄了半天,才从周铭嘴里撬出一丝微弱的呻吟,松口一看,这边又被他吸肿了,贺明川又在哪里安慰似的亲了一口,又往下慢慢的亲了去。
周铭肋骨下有一处疤,他吻了哪里,细细密密的吻全落在那一处皮肤上,随着贺明川一路向下,他已经吻到周铭的腹部,这时候周铭那玩意已经支愣在了贺明川下颌了。
谁知贺明川头一低脸一偏,含住了周铭的老二。
周铭那瞬间就睁开了眼,他半支起身,手就伸到了贺明川头上揪住了他的头发,周铭脑子里面一片空白,他看见贺明川挑着眉冲他笑了一下,接着就是下面一阵又一阵的痒和快感,他长出一口气,揉了揉贺明川的脑袋。
贺明川舔的很生疏,但他能过心里这一关也是十分不易了,他含着顶端,在那小口处舔弄了半天,结果这玩意在他嘴里又大了几分,同时他也听到了周铭的喘息。
贺明川又往里含了点,他的舌头几乎被周铭的阴茎压的动弹不得,周铭这会也不好受,贺明川口腔里面确实又软又热,但他不敢动,怕给贺明川弄疼了。
贺明川在嘴里含了一会儿,又把那家伙吐了出来,他只好一只手握着,侧着脸细细密密的吻着柱身,然后又去吻下面两个小球,在下面弄了半天,周铭感觉那玩意都要憋炸了,贺明川又去慢慢悠悠的含那顶端,这一下周铭真的受不了,他按住贺明川的后脑勺,安慰似了揉了几下,随后一下就按了下去。
那一下能进到贺明川喉咙眼里,给他呛得直接咳嗽了起来,周铭也没停,他连续按了好几下,随后拽起贺明川的脑袋,射了出来,一些精液沾到了贺明川脸上,但这会贺明川灵魂都要出窍了,他大口的喘着气,眼睛都红了。
周铭看的心疼极了,他拽了两张纸就给贺明川擦脸,那些残留的液体擦完了,贺明川还没反应过来,周铭就低头吻他,这个吻特别温柔,周铭吻完揉了揉贺明川的脸:“是不是特别难受?”
贺明川摇头:“你那玩意太大了。”
周铭笑了一下,他把贺明川抱进怀里揉了会儿,就听见贺明川开口道:“今天我在上头怎么样?”
好家伙,原来是在这等他呢。
“骑乘也是你在上头。”
“周铭!”贺明川一下从地上窜了起来,他一下啊压到周铭身上,去掰周铭的腿。
其实周铭也没躲,他自觉的张开腿缠住了贺明川的腰,贺明川也是笑了笑,扶着自己的家伙在周铭屁股上蹭着。
周铭从床头拿着润滑丢给贺明川:“快来吧小贺子,别一会儿憋出问题来了。”
贺明川的操作了几下,手指已经探了进去,周铭哼了一声,慢慢的配合贺明川放松,其实扩张也就一会儿,贺明川就有些把持不住了,他抽出手,扶着自己的性器就插了进去。
周铭皱着眉,还是有点难捱。
“小吗?”贺明川捏了捏周铭的脸问道。
“不小……真他妈的大。”周铭疼的哆嗦。
贺明川这才慢慢的开始安抚周铭,他吻着周铭脖颈,手在他腰间流连。接着等那家伙完全进去了,两人喘了会儿,适应了,贺明川才开始运动。
周铭被插的七荤八素的,主要是贺明川完全都不是循序渐进的那种搞法,上来就直奔那一点,死命的捅撞戳弄,前列腺的快感那简直就是没办法忍受,周铭只能大叫着往后缩,又被贺明川一把揪了回来,惩戒似的狠狠的顶弄了几下。
其实贺明川发现周铭就喜欢这种强烈的性事,就喜欢下手重一点,他趴在周铭耳边问道:“二爷
,你是不是有点受虐倾向啊?”
“嘶……你才有受虐…倾向,哈……老子…就是比较糙。”周铭把手背搭在眼睛上,整个人都控制不了的颤抖。
贺明川那嘴贱的慌,两人就连做爱的时候也要斗嘴,周铭最后是受不了了,被操的门户大开,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嘴还是没停的骂了贺明川两句。
贺明川这回到也没忍着,他把周铭捞了起来,翻了个面,让人爬跪在床上,他从后面把周铭的腰压了下去,另一只手扶着他的胯不让屁股下去,他已经射了一回,这会从后面看场面极其淫靡,那小洞有些合不上,还微微张着,精液黏黏糊糊的往外涌,周铭屁股上也亮晶晶的满是水渍,皮肉撞击之下也泛着红,很色气。
贺明川用手在那处揉了揉,拇指陷入其中又拿出来,周铭被弄得特别痒,他的声音埋在被子里:“要操就快点,别乱摸。”
贺明川抬手在周铭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在周铭开口骂的的间隙,一挺身进去了,这个体位进的更深了点,周铭额头抵在枕头上,他喘息声中带着细碎的呻吟声,贺明川一听就觉得特刺激,连撞击频率都快了不少,他附身压下去,把周铭压在身下,捏着周铭的下巴去和他接吻,他们分开的时候,周铭就会控制不住的发出几声猫叫一样的呻吟,和他平日里的声音简直大庭相径。
毕竟贺明川年轻,身体好,这欲望来了一时半会走不了,两人从中午一直做到了傍晚天色暗了,最后周铭被贺明川扶到浴室的时候,走路都打飘,浑身软的没一点力气。
洗漱完躺在床上的时候,下面还是一阵一阵的抽搐,总有一种东西还在里面没出来的感觉,真是受不了。
晚上贺明川点了外卖,他们在酒店里吃了后就窝在床上投屏看电影,周铭那是没看几眼就头一歪睡着了,贺明川就在周铭脸上一阵揉捏,给人塞进了被窝里,他看着周铭熟睡的模样,整个人特开心。
只有在他身边才能睡得踏实这一点,让他特别自豪。这种独一性,只有他一个人有就足够了。
他们俩在这悠闲的玩了将近两个星期才准备打道回府,而贺明川是要回北京,两人从机场分别,谁知道这次相别,周铭就联系不上贺明川了。
刚开始还每天打电话,后来有一天就是无人接听,最后就变成了已关机,那时候周铭就有点慌了,但转念一想,贺明川是在北京,在自己家门口估计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但连续失联了两天后,周铭有点按耐不住了,他给詹衍文打电话叫他在家打探一下贺明川的消息,结果来了个重磅,给周铭那一瞬间炸的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回家订婚了。”
周铭挂电话的时候给自己气笑了,订婚?对女的还硬的起来吗?他未婚妻知不知道他撅着屁股被人操啊?
但这种感觉真他妈的不好受,周铭没犹豫,直接订票去找贺明川了。
说真的,这是周铭第一次来北京,这座城市和他想象的还是有很大出处的,楼和商场都破破旧旧的,也就那样,但这里周遭的行人和车流确实和江城不一样,这里就像开了二倍速,快的不得了。
“我说你真的上头了?”詹衍文透过后视镜看着周铭的表情,贱兮兮的开口问道。
“你觉得呢?”周铭这会儿只想去抽贺明川两大耳光,至于别的,他没想过。
“啧啧啧。”詹衍文开着车道:“你确定一会儿大闹人家订婚宴?别被人保安叉出来。”
周铭没说话,脸色特别不好,他冷着脸心里大骂着这堵车,其实说真的,他就只是想问清楚个为什么而已。
到达酒店的时候,那门口就立着个牌子,写着贺明川和一个女的的名字,周铭一看,脸色更不好了,他只觉得这青天白日下那牌子红的晃眼。
就在詹衍文准备把车钥匙给门童的时候,里边传来了一阵嘈杂,两人抬眼一看,贺明川正往出跑呢。
同样,他大老远的就看见了詹衍文和周铭,隔着一段距离就喊了起来:“上车!快开车门让我上去!”
那两人可是见过大场面的,詹衍文不及掩耳的速度开了后排车门,自己也拎着钥匙上了驾驶座,周铭也是飞快的上了车,就在贺明川上车的那一瞬间,那辆卫士就怒吼着冲了出去,那速度简直没法形容,连贺明川那侧的车门也是因为惯性甩了上去。
贺明川摊在后座喘息着,他缓了好一阵才开口:“你们怎么来了?”
“来给贺少行情送礼的。”周铭的声音冷冷的,他有点阴阳怪气的开口:“来看看我们未来的新郎官。”
贺明川这会儿也有点委屈,他那天刚一下飞机就被压回家了,头两天还没怎么管他,就是给他说要订婚,那订婚对象可以说是他从小玩到大的发小,叫秦珞,可以算是青梅竹马了。说是秦家老爷子快不行了,临终前就想看着自己大孙女嫁人,再加上两人打小有婚约,但贺明川死活不同意。
一是压根喜欢不起来,那秦家世代相传都是军人,那秦珞也是部队里待着的,那平时穿着便装比他还爷们,那就
算是贺明川喜欢女的,也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啊。
二是他压根就不愿意这种包办婚姻,他和周铭刚好没多久,搞这一出简直就是有毛病,他那颗心就在江城飘着,在周铭身上挂着呢,这事完全就是膈应他。
家里怎么说他就是不愿意,最后没办法,爸妈一合计,给他直接拷在屋里了,窗户都封死了,毕竟有跳窗逃跑的前科,这下好,怎么都出不去了。
贺明川这些彻底没办法了,但他是真的急,满脑子都是周铭,手铐拷着的手腕子都给他挣的磨破了皮,嘴里也急的上火长了俩溃疡,难受的要命。
贺遇白也是苦口婆心的劝,她都放话说,就走个过场,把那一天熬过去了,后面爱干啥干啥去,没人管他。
但贺明川还是不愿意,他这人就是倔,认定的事不可能再反悔,气的贺遇白也是脾气上来了,拿起一旁的扫床笤帚在贺明川身上狠狠的抽了好几下,放下狠话:“秦家老爷子在你小时候多疼你啊,你不同意也得去,真是爸妈给你惯的了。”
订婚当天,贺明川学乖了,一副回心转意的模样,就在双方家长聊天的间隙,他看着秦珞,秦珞看着他,两人对视了几秒,秦珞就给他做了个嘴型:“快跑。”
说时迟那时快,贺明川瞧着宴会厅的门就冲了出去,那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后来后面一群人乌泱泱的追他的时候,他也没怕,直到坐进车里,看着周铭一脸的冷漠的时候,他才有些情绪上涌。
老子为了你打挨了,骂挨了,饭没怎么吃,还被关了好几天,连着这种破坏两家关系的事都做了,你怎么还给我脸色看啊?
但谁也没开口,车里气氛简直就是低入谷底,詹衍文也是这边瞅瞅那边看看,不好开口调节,只好问道:“咱去哪啊?”
贺明川看了眼窗外,给了詹衍文一个位置,在燕郊一处特荒凉的地方,这一路詹衍文可是开的快起飞了,一是着急,确实有点怕被人根着,二是他不快点就给车里着氛围冻死了。
到了地方,是一处村里的农宅,院子特大,里边停了几辆车,周铭扫了眼就知道是那种改装过的,外面看着贫贫无奇其实里面别有洞天的那种。
但两人还是没说话,周铭在等贺明川开口解释,贺明川在等周铭问他,就这么耗着,詹衍文在外面看车,贺明川二话不说就着周铭进了屋子,周铭看着贺明川,他的脸色比刚刚缓和了不少。
两人盯着对方半天,还是贺明川先败下阵来,他眼睛一下就红了,特委屈的冲着周铭喊:“你给我摆什么脸?我这几天被关在家里,又是挨打挨骂的,你还要这样!”
周铭闻言也软了下来,他看着贺明川委屈的小模样心也跟着颤,但他只是叹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贺明川的脸:“我就说你怎么会忽然订婚呢。”
贺明川逼近周铭,他一把掐住周铭的脖子,盯着周铭看了半天,良久才开口:“周铭,你是不是不信我?”
周铭怔了一下,他也看着贺明川,这个问题确实就是这样,但因为他没有及时回答,贺明川的声音忽然就带上了一丝颤抖:“你不信我,我都被你弄成这样了,我还能找谁结婚去?”
“周铭,老子他妈的都这样了,你还觉得我会回去结婚?”贺明川几乎是喊出来的这句话。
说真的,那时候一上车,贺明川就知道周铭冷着脸是在想什么了,但那将近三小时里,谁都没说话完全激怒了贺明川,两人这完全是个相反的,贺明川是那种越是没有及时解决,他就越生气;而周铭是无论发生什么,随着时间增长他就会冷静下来,但周铭有个坏毛病,就是对着亲近的人控制不住自己的烂脾气,还特不耐烦,就觉得咱都这样好了,你他娘的就应该体恤我,就应该理解我。
而且周二爷横惯了,他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没错,不可能出错,就是错了,也是因为别人。
贺明川一炸,周铭就有点烦,他刚恢复了三分的脸又冷了下来,但看着贺明川那张委屈的脸也没忍心发火,耐着性子去哄人家:“你忽然消失,我就是担心,再加上那时候在气头上,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