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的脸色铁青,从未有过如此愤怒。
看他这模样,周围人已了然真相,恩客们窃窃私语,妓子们不敢开口怕遭报复,但在心里,就不知如何腹诽了。
申屠大人饶有兴趣地看戏,肉棒有要软下来的迹象。
天香见此忙伸手挑逗,让它回硬。
申屠大人看向她,她也不躲,只是收回手,双手如藤蔓般缠住玉奴的脖子将他拉过来。
她与申屠大人对视,在申屠大人的凝视下,娇笑着,伸出舌头,在玉奴的唇上舔舐几下。像两只猫儿互玩。申屠大人只感觉下半身竟比刚才还硬。
那头,处于故事漩涡正中心的玉郎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丢在大街上,那种耻辱与失控的感觉令他怒气冲天。
他胸膛止不住大起大伏,肩膀止不住地颤抖。
很多年没这么耻辱与愤怒了。
他以为他费尽周张、隐姓埋名逃离京城之后,他和世人便可以将那段不堪回首的前尘往事忘得一干二净!
他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重头开始!
可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都过去十多年了还会有人认出他?!
当他死了不好吗?!
那个吃遍京城老少爷们鸡巴的春奴在离开怡红院之后便死了!
死得彻彻底底,死得干干净净!
现在活着的,是春意楼的老板玉郎!
思及此处,玉郎充满血丝的眼睛方有了一丝清明。
他瞪着一脸笑嘻嘻的闻青喝道:“我不知大人说的事什么话!一点也听不懂!还望大人莫要再说些奇怪的话!”
闻青脸色不改,依旧笑得意味深长:“好好好,听不懂就听不懂吧。”
“只是天香小心肝说得是真让人动情啊,听得人……鸡儿邦硬。”
天香这个天杀的臭婊子!
玉郎恨到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他两步作一步飞快赶去,手高高扬起落下就是一巴掌!
“啊!”天香尖叫着闭眼!
可那巴掌却迟迟没落下。
天香睁眼,才看到原来是申屠大人帮她拦下来。
只见申屠大人脸色臭臭的,极其用力地捏住玉郎的手腕,用力大到手臂青筋暴起。
他不爽道:“我还想看他们两个淫娃做爱呢,你这一巴掌下去,我还看个鸡巴?!”
天香见有人撑腰,抱着玉奴躲在申屠大人背后扬眉吐气地做鬼脸。
玉郎脸色又差一分,若是没有外人在,他能直接用牙齿咬死天香!
臭婊子!这单生意做完看他整不死她!
毕竟是名副其实的“金主”,玉郎再气,也还是强扯出笑容:“是玉郎没……考虑周全了。大人喜欢他们,是他们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大人若还有什么想看他们做的?尽管吩咐。”
申屠大人这才脸色好转一些,他松开了玉郎的手腕,冷冷道:“不必!”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他们自己就玩得挺好的。”
玉郎只能点头称是。
在申屠大人看不见的角落,玉郎狠狠地剜了一眼天香,那眼神仿佛要将天香生生凌迟。
天香下意识恐惧,但还是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这杀千刀的臭婊子!
玉郎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
也罢!就让她神气那么最后一次,等贵客走了,他要将过往用过的一切腌臜手段给这臭婊子通通来一遍!
玉郎甩袖,准备离去。
不料又被申屠大人抓住了手腕。
玉郎有些懵:“大人……这是?”
申屠大人不耐烦道:“有你这么做生意的吗?老子还他妈硬着呢!”
玉郎下意识喊人:“不好意思大人,叫流妗、婉意过来……”
“不要她们。”
玉郎顿时脸色大变。
该不会!
“就按那天香说的,你给老子口。”
玉郎脸色杂如调色盘。
天香喜形于色。
玉奴叹气,低头不想再看。
玉郎还想挣扎:“大人,这里的美人随便挑呀,又何必找我一个年老色衰的人呢……”
“我看你倒是徐娘半老,颇有韵味。”
申屠大人单手托腮,上下打量玉郎。
玉郎变了个脸色,正色道:“大人还是去挑别人吧,我不卖的……”
他还未说完,便被申屠大人单手锁喉。
申屠大人脸色阴沉:“你个出来卖的贱货,逼都被人操松了还装什么卖艺不卖身的处子?!老子看上你,你就乖乖张嘴给老子草,废话那么多做什么?!”
玉郎被羞辱,脸上浮现难堪之情。
天香则在心里敲锣打鼓:再多骂点!骂不死这老婊子!
申屠大人冷哼道:“老子他妈是扛了两箱宝贝来的,别说买你逼了,买这条街都绰绰有余!这年头钱
有多难赚你自己心知肚明。要不给老子口,老子自会去找给老子口的。”
“别——”
玉郎咬牙,终究还是低下了头。
那人说的对,如今这世道太乱了。
连年的灾荒、四起的烽烟、横行的强盗……还有四处游荡的妖魔鬼怪……
而有这些钱,他不仅能把欠人的债还完,还能有余钱找个安稳之地富富贵贵地过完他的下半生。
只不过是……再卖一次而已。
他早就是个被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了,也早就卖了无数次妓子了,再卖一次自己,不过是重操旧业罢了。
只是一次而已。
他赚大了。
他沙哑着声音说:“好,我给你口。”
当初那个好不容易重新挺直腰板、狼狈离京的身影,好像在嘲笑现在这个又跪了下去的自己。
他咬着牙,强咽下剧烈膨大堵在喉咙处的心。
最后一次。
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赚够钱就不干了,舒舒服服地过他的富贵下半生。
做足了心头功夫,玉郎咬牙,强行忍住羞耻感,当着一干妓子和恩客的面,他跪下,一点一点朝着申屠大人两腿之间膝行而去
他能感觉得到周围人异样的眼光,他们好像都在窃窃私语,仿佛在嘲笑他为钱把自己卖了。
他咬牙,在心里记下这一笔。
那些平日里对他毕恭毕敬的下贱的龟公贪婪地盯着他,希望他也像其他妓子一样,在欲望的折磨下露出难堪的一面。
那些新来的恩客只是觉得新奇,还是第一次看见老鸨下海服侍恩客。
而往日常来帮衬的主顾更是觉得猎奇。他们过往见多了玉郎平时凶悍的模样,哪怕有一层春奴的滤镜在,也绝难想象玉郎做婊子这一幕,不由得啧啧称奇。
而春意楼的妓子不论新来的还是旧人,无不投注以快意的目光。她们被欺压已久,成天被他辱骂、殴打……随意作践。如今看到恶有恶报,真真是出了一口恶气!若不是怕被时候报复,她们会直接拍手叫好!
欲望与恶意横生交丛,底下是尸骸遍野,上头却开出一朵朵泣血的花儿。明明只是一艘小小画舫,却承载了太多太多人世间的苦难。
一时间,玉奴仿佛看到了阿鼻地狱。
他目不忍见,耳不堪闻,低头念了几句佛经。
天香觉着奇怪,她皱眉道:“你怎么这般举动?那杀千刀的玩意平日里也没少整你,你为何非但不觉得大快人心,还如此一副悲悯之态?”
玉奴沉默。
天香也大抵猜到他的意思,烦躁地哼了一声:“这么爱悲天悯人,来妓院真的是作践你了!你这种人就该剃了头去当和尚,不!那庙里的大佛应该下来让你上去!”
玉奴由着她骂也不还口。
比起这个,终于得空闲休息的他才猛然发觉一件事——耳畔的琴声似乎一直没停过,从他方才从厢房算起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
这般弹,手指会受不住的。
他看向秋水,恰远远与她对视。
她朝玉奴点点头,弹琴的手未停。
她身着一袭天青色素袍,里衬是浅茶绿色的水纹衣裳,头发只梳起半个发包,用一柄玉钗稍作装饰。
像是……不属于这情欲泥潭的一处净土。
而那头,玉郎终于膝行至申屠大人两腿之间。隔着裤子,玉郎都能感受到那隐藏在层层布料中散发着炽烈热气蓄势待发的阳根。
十多年前痛苦的回忆死而复生。
玉郎几欲作呕,却还是强忍下来,颤抖着手去解那血红束革带。
申屠大人按住了他的手:“用嘴解开。”
“……是。”
玉郎张嘴,想用牙齿去解开,不料那革带缠得又复杂又紧,他咬了好几口,那革带完全是纹丝不动,只留他满嘴夹杂着苦涩的浓郁皮革味。
苦得他皱起了眉。
上位者命令道:“继续。”
玉郎不得已,只得伸出了红舌。
他的舌头糜红,形状偏薄、微宽,两边能卷起来,在革带上下游动时,如有生命的游鱼一般,灵活无比,可以轻易深入到那紧实的革带结深处。
他俯身舔得认真,那舌头便与与血红色革带交织、缠绕、翻滚……优雅至极,仿若在合舞。
而在申屠大人眼里看来便是——艳红色金鱼与血红色蟒蛇在放肆交媾,金鱼通身水意,从那舌头尖尖滴下一条细细的口水丝。
纵使那革带再硬挺,终究在软柔红舌的交缠下被解开了。
而没了革带,柔软的衣物兵败如山倒,很快就被玉郎的贝齿轻咬着褪尽。
待到亵裤也脱下,一根比婴儿臂要粗的肉棒直挺挺打在玉郎脸上。
那炙热的温度烫得玉郎惊呼出声,身体后仰。
申屠大人双手抱臂,似笑非笑。
玉郎
咽下一口口水,定睛去瞧那狰狞巨物,又是大吃一惊。
只见那肉柱比婴儿手臂还要粗上一圈,上头纹有殷红色八重樱,八重樱花枝之上,还有一排立体的、螺旋镶嵌的珠子,排列起来像条环龙。
除了肉柱通身的龙珠,在那龟头顶部稍下处还有两环排珠。
这一物什的奇特造型惊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玉奴只觉下身隐隐作痛。
闻青啧啧称奇:“好一个雄奇!好一个宏伟!每次看到大人这杆子银枪,在下都深感自惭形愧啊!”
“那是。”申屠大人面露骄傲:“这可是娘娘最为得意的杰作之一。”
闻青听闻此言,身躯一震,心想:娘娘杰作?想来这竟然是那传说中的“三及第”之一的——“双花红龙棍”了?原来是指男儿的阳物?怪不得见过它的人少。
思及此处,他不禁感慨,这娘娘真不愧是千古奇人也!竟将这权力象征之物放在男儿的胯下?有趣,实在有趣!
他眼珠一转,既然传言不假,申屠氏是那位娘娘最宠爱的男宠之一,一句话就能帮我摆平了虢山之事……那此行结束,自己得先回一趟青丘同族人禀明此事才行。
后面……还得多多巴结。
闻青脑子思绪万千,可在外人看来,只过了一刹。
申屠大人抚摸着阳物上的珠子,眼神有些怀旧:“这里面可是娘娘当年四处去找寻的最上好的玉灵珠啊,再由娘娘一颗一颗亲自塞进去的。”
他想着当年的殊宠,便不由想到娘娘无踪无迹消失十六年之事,当即眼眸暗沉。
得快些找到娘娘才行,虽说东山那几位将此事瞒得死死的,故妖盟内部也未曾起过疑心,真当娘娘闭关修行去了。
但不知为何这几年鬼物增多,外加鬼天气持续变寒,妖盟内部变得危机重重,小人频起,蠢蠢欲动……
他越想越烦燥,只想着赶紧抒发一通,让那郁结之气连同白精一块射出去!
他一把伸手抓住玉郎的头发,命令道:“张嘴,这回算是便宜你了,给我好好伺候这'双花红龙棍'。”
玉郎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不用试他都知道这花里胡哨的屌玩意得有多难伺候,这回他得遭大罪了。
偏偏这罪他又不能不受,毕竟这是贵客,不仅得好好伺候,还得伺候得漂亮。
于是他凑上前,脑子里搜肠刮肚地回想毕生所学的全部口技。
正想直接上口,他的脑海里猝不及防响起一个尖锐又耐心的声音。
“说了多少次了?伺候人这种事,讲究一个细水长流,切记千万不要直接动手动脚……”
仅仅只是想起那个声音,玉郎都忍不住颤抖。他原以为他已经彻彻底底遗忘了过去,可很显然,那些回忆只是变成了碎片藏了起来。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啧,好好学着,说你多少遍了,别以为你是花魁了就可以为所欲为,听好了——”
“性爱包括挑逗的前戏与真正操进去的正戏。一场好的性爱,它前戏是一定要做得充足的。直接抽插,这种重复的动作本身并不具有任何快感。”
“真正让客人兴奋的,有三。”
“一是你羞耻的表情——透露出你是可供羞辱的姿态。”
只见玉郎低头,后劲处露出修长的脖颈,他眼眸从低处朝上暼去,一副低眉顺眼之姿。
他本身长得就好,虽三十几岁的年纪,却看着像是二十几。一双细挑眉下是斜横如鬓的丹凤眼,平日尖酸刻薄时,那眉眼一举一动都是冷嘲与热讽,而如今温顺下来,那眉眼便是万般风情酝酿其中。
看得周围一众人难以置信。
申屠大人被他勾引到,伸手去抚摸他的头发。玉郎不躲,任由申屠大人的手顺着他的头一路往下直到下巴处。
申屠大人捏着玉郎的下巴,逼着他抬头。
玉郎下巴被捏,头微偏向一旁,一副羞涩样,而嘴却是微张,露出的丁香小舌从嘴角左侧沿着上嘴唇一路微滑到右侧……
一副骚透了的挑逗样。
众人先是懵了片刻,随即爆发出一小阵激烈的讨论。
申屠大人笑道:“真骚啊你,你就不该做什么老鸨,就你那浪荡的模样,做婊子肯定门庭若市生意兴隆。”
“……二是勾引他操你的出格的动作与言行……”
那声音还在继续,循循善诱。
玉郎便笑道:“大人说得是哪门子的话呀,旁人可没有大人这般雄厚的财力,玉郎要卖的话肯定只卖给大人呀,玉郎是属于大人的婊子。”
他这番话说下来,周围的声音瞬间如炸开来一般。
闻青挑眉,呦,真不愧是京城出了名的婊子啊。
申屠大人笑出声来,他一脸的恶趣味,手轻轻拍打着玉郎的脸。力道不重,却充满了羞辱的味道。
他歪着脑袋说道:“那么来吧,张开你的嘴,我的婊子。”
他想起了方才玉郎在解他革
带时,那灵巧如游鱼的红舌,呼吸加重起来。
“……三是缠绵的爱抚,寻找客人最敏感的地方,切记,不要直接上手敏感的地方,要循序渐进……”
那声音悠悠,却好似从四方环绕而来,化作温柔将玉郎包裹。
玉郎在这个声音的陪伴下,张开嘴伸出舌头,轻轻舔舐了一下那微微光滑的龟头。
那骇人之物轻微抖了一下。
玉郎继续,将那龟头四周时而沿着顺时针,时而沿着逆时针,来回舔舐了几遍。
他这动作实在是磨蹭,申屠大人被舔得心痒痒,想直接按头爆操。
玉郎看出了他的想法,眼睛一睨,突然在马眼处吸吮式地用力亲了一下,发出很明显的水音。
申屠大人顿时觉得一阵酥麻的感觉从马眼传至全身。他扶着额头呻吟几声,最终还是选择了躺靠在美人榻上,任由玉郎伺候。
玉郎轻笑,这种掌握感恢复的感觉让他很受用。
他继续舔舐,舔完龟头舔柱身。
玉郎一开始特意避开了那些珠子舔。他先是避开了那双排珠,然后沿着螺旋龙珠周边的螺旋纹,旋转着来来回回舔了好几次,待到那肉棒整个亮晶晶的时候,他仔细盯着那些殷红色的八重樱纹身,落下一个一个吻。
申屠大人爽到头脑一片空白。
那八重樱纹得极好,花瓣的渐变、花苞的脉络、树枝的纹理……都纹得极为细致,栩栩如生。
玉郎在心中感慨完,开始伸出舌头舔那龙珠。他先是从双排珠后的第一颗珠子往后用舌尖顺着轻扫。
他舌头实在灵活,头都不用怎么动,单凭舌头动就将那螺旋着如同龙脊的珠子来回舔了个遍。
从申屠大人的反应就能看出来,那入了珠的部位比没入珠的部位实在是敏感太多,那马眼处都开始隐隐约约渗出水痕。
玉郎舔完整珠,稍微换了个侧边的位置,对着那龙珠开始一个个单独的吮吸:他先是伸出舌头,将整个半露出来的珠子卷入舌中,卷完后,他收起舌头,嘴巴撅起,像婴儿吮吸乳头一般吸那珠子。
“哈!爽!就是这样!”
这一连几个动作下来,服侍得申屠大人连连喟叹,发出呻吟。
“婊子不愧是婊子,把戏就是多啊!”
玉郎皱眉,他还是不喜欢别人叫他婊子,遂报复性地微微用力含住那双排珠。